“那不去抓?”安元志说道。

管家带着几个侍卫就跑了。

“成事不足,”安元志看着这小丫鬟道:“这个时候,你应该耐心藏着,以图未来才对。”

“事是我一个人做!”小丫鬟喊道:“跟我姐姐没有关系。”

“谁信呢?”安元志说:“放个袖箭都没办法钉墙上,你学艺不精啊。”

风光远转身往大厅里走去。

“杀了吧,”安元志跟侍卫们道。

“你们会招报应!”小丫鬟喊:“杀那么多人,你们一会遭报应!风光远,活该你断子…”

安元志没让小丫鬟把断子绝孙话骂完,一脚踢过去,将小丫鬟脖子踢扭了一百r />

小丫鬟当场毙命。

安元志转身也往正厅走去。

侍卫们没敢吱声,把小丫鬟尸体拖到了一边。

正厅里,风光远跟安元志说:“我又让五少爷看了一场笑话。”

“谁会去防备这样一个丫鬟呢?”安元志说:“看来她姐姐比她沉得住气。”

管家这时带着人,把小丫鬟姐姐绑了来。

“她又是哪里伺候?”安元志问道。

管家青白着脸,道:“她是伺候大少夫人。”

这丫鬟跪地上,知道自己这一次难逃一死,低着头一言不发。

风光远说了一句:“该死。”

“与这对姐妹交好那些人,我看还是都除掉吧,”安元志跟风光远道:“以防万一。”

风光远冲管家把手一挥。

管家带着人又退了下去。

丫鬟跪地上,突然就笑了一声。

安元志说:“里面一定有冤枉人,不过这笔债得记你们姐妹俩头上。昨天夜里帅府不准人出入,你们只知道外面死了人,不知道死都是些什么人吧?”

丫鬟抬头看向了安元志,脸上恨意也是刻骨。

“该死都死了,”安元志说:“所以你还是去下面陪家人吧。”

“来人,”风光远冲外面喊道。

两个侍卫应声走了进来。

“杀了,”风光远说了一句。

两个侍卫一人拉丫鬟一只手,拖着这丫鬟就出去了。

“项氏云霄关根基太深,”安元志小声道:“大将军要想云霄关扎根,看来还得再费些力气。”

风光远摇了摇头,只冲安元志一拱手。

安元志起身告辞。

风玲这时坐风璃身边,心惊胆颤地听着外面哭喊求饶声。

817我们的女儿不好吗?

安元志从帅府出来,骑马走在路上,走不了多远,就能看见抬着尸体的人,要不就是运尸去埋的车子,安元志光看,看不出昨天晚上他姐夫和风光远究竟杀了多少人。

卫**的驻军地里,袁威站在营门前往安元志会来的地方张望着,看见安元志骑着马过来了,这才把悬着的心放到了肚子里。

安元志在袁威的跟前下了马,开口就问:“我姐夫呢?”

袁威兴致缺缺地说:“送大将军夫人回帅府去了。”

安元志撇撇嘴,把马交给了一个兵卒,迈步往军营里走去。

袁威追在安元志的身后,说:“你这几天吃饱肚子没有?挨打没有?”

安元志回头看看袁威,说:“你是不是巴着我被人打几顿,最好饿死?”

“这是什么话?”袁威笑了起来,说:“少爷,我看你气色还不错啊。”

“别提了,”安元志拿手里的马鞭甩了袁威一下,说:“遇上了一个呆子。”

“呆子?”袁威来兴致了,说:“谁啊?我就知道风家有一个疯子,这个呆子是谁?”

“是谁跟你有什么关系?”安元志说:“你有老婆了,还是说你想要个小?”

袁威忙板正了面部表情,说:“别往我身上泼这种水啊,我这辈子有一个媳妇就够了。”

安元志哈哈笑了一声,说:“等你官大之后,你再跟我说这话吧。”

袁威白了安元志一眼,大户人家的公子哥儿就这点不讨喜,不把女人当回事。

“打水,”安元志说:“我要洗一下,风家柴房里还他妈有耗子!”

上官勇这时护着程氏夫人到了帅府,风光远迎出了大门。

程氏夫人自己先往后宅去了,风光远与上官勇坐在了风光远的书房里。

“府里也杀人了?”上官勇进门时,就看见府里的地上有血迹,与风光远隔着一张茶几坐下后,便问风光远道。

风光远说:“是啊,方才五少爷在这儿时,府里的一个丫鬟要杀我。”

风光远说:“那丫鬟和她姐姐都杀了,跟她们姐妹交好的人,就算是跟我过来的老人,也都一并处置了。”

上官勇说:“地道挖得怎么样了?”

风光远看了上官勇一眼,这人也不问死了多少人,想想也对啊,上官屠夫又怎么会在乎死人的多少?

上官勇看风光远突然之间不说话了,就又问风光远:“怎么了?”

“没什么,”风光远说:“地道已经在挖了。”

上官勇说:“什么时候可以挖通?”

“三天吧,”风光远跟上官勇道:“被我派去管这事的将官跟我说,最快也要三天。”

上官勇摇头,说:“沙邺人随时会攻城,一天之内必须把关外的地道口挖通。”

风光远想说这根本做不到,只是看看上官勇一本正经的脸,风光远咬牙点了点头,说:“我尽力。”

“错过了这个机会,不一定还能有下一个了,”上官勇听风光远说尽力,就又说道。

“知道了,”风光远说:“我一会儿亲自去盯着去。”

上官勇听风光远这么说了,才起身跟风光远告辞。

风光远送上官勇出书房,一出书房门,风大将军就看见自己的四女儿站在庭院里,顿时就头疼了。

风璃看见上官勇跟她父亲一起从书房里出来了,忙就走到了走廊的阶下,看着上官勇道:“卫国侯爷。”

上官勇冲风璃点了点头,喊了风璃一声:“四小姐。”

“你来做什么?”风光远问女儿。

风璃说:“我那天骂侯爷。侯爷,对不起,”风璃说着,给上官勇半蹲行了一礼。从小跟着父兄舞刀弄枪的风四小姐,可能是第一次行这种女子的半蹲礼,把这动作做得别扭之极,歪歪倒倒的,连她亲爹都看不过眼。

上官勇看了到这个礼后,没什么大反应,伸手冲风四小姐做了一个虚扶一把的手势,说:“四小姐不必多礼,本就是演戏,让四小姐受惊,还望四小姐见谅。”

风璃说:“侯爷你不怪我?”

上官勇说:“我为何要怪你?”

“因为我…”

“行了,”风光远冲女儿一瞪眼,说:“你当侯爷是你吗?针眼大的心眼。”

“我不知道是演戏啊,”风璃小声嘀咕了一声。

上官勇跟风光远说:“大哥,那我就先行一步了。”

风光远忙道:“我送你。”

风璃要跟在这两位身后走。

上官勇回头说:“四小姐留步吧。”

风璃真就没再迈步子了,老老实实地站下了。

风光远跟上官勇稀奇道:“真是怪了,这丫头倒是听你的话。”

上官勇听安元志说过,风四小姐是敢跟风光远这个老子动手的,边走边想了一下后,上官勇才跟风光远说:“四小姐不亏是将门之女。”

风光远都闹不清上官勇这是不是在夸他女儿,只能是呵呵笑了两声。

等风光远送了上官勇回来,就看见程氏夫人带着风璃站在书房的院子里等他呢。

“侯爷走了?”程氏夫人跟着风光远往书房里走,一边问道。

风光远说:“他去南来客栈看看了。”

“爹,我跟娘说了,我跟卫国侯爷道过歉了,可娘不信,”风璃噘着嘴道。

“她道过歉了,”风光远说:“上官勇本就没怪她。”

程氏夫人看着风璃说:“你回后宅去吧,五丫头胆小,你陪陪她去。”

风璃站着不走,说:“爹,侯爷是不是能把大哥救回来?”

“这不是你能问的事,”风光远大手一挥,说:“赶紧走。”

“快点啊,”程氏夫人把风璃往外推了推。

风璃这才不情不愿地走了。

女儿走了后,程氏夫人才跟风光远说:“丫鬟的事是我的错。”

“五少爷说谁能提防一个小丫鬟,他这话说的没错,”风光远说:“以后再找云霄关这里的人入府,我们都要小心一些了。”

程氏夫人点了点头。

“上官勇会带人出关去,”风光远压低了声音,小声跟程氏夫人道:“这事我先告诉你一声。”

程氏夫人一惊,说:“他要亲自去?”

风光远把上官勇的原话跟夫人说了一遍,最后道:“上官勇一副武夫的样子,其实这个老弟的心思细着呢。”

“他若真能救下大郎,”程氏夫人说:“你要把四丫头和五丫头嫁给他吗?”

风光远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了。

程氏夫人说:“卫国侯爷丧妻未娶,也没有妾室,他…”

“你打住,”风光远打断了程氏夫人的话,说:“我们的两个丫头跟上官勇都不合适。”

程氏夫人说:“因为他克妻?”

风光远摇手,说:“没戏,这事夫人你就不要想了。”

程氏夫人看着丈夫,上官勇愿意冒险出关去救她的儿子,不管儿子能不能被上官勇救回来,程氏夫人都愿意报答上官勇。更何况这会儿程氏夫人也看出来了,上官勇这人有勇有谋,为人处事也周到知礼,她的女儿跟了这样的男人不会错。“我们的女儿不好吗?”程氏夫人问风光远道。

“这个得让上官勇说,你别忘了,他的那个亡妻可是安府的小姐,我听说安二小姐当年可是京都城有名的美人,这叫珠玉在前,我们的女儿未必就能入了上官卫朝的眼,”风光远道:“行了,这事就先放放吧,等这仗打完了再说。”

程氏夫人点了点头,但还是道:“四丫头和五丫头怎么了?哪有爹说女儿丑的?”

“边关的女儿家能跟江南美人比吗?”风光远倒是不护短,跟程氏夫人道:“现在不是操心这事的时候,以后再说吧。”

“我也不是江南人,”程氏夫人道。

风光远愣了一下,随后笑了起来,说:“我不爱江南女人,太娇气,不经操。”

程氏夫人被风光远这句荤话说的,一下子站起了身来,呸了风光远一口,往书房外走了。

地道在第二天的通了。

袁威带着人进地道里去走了一趟,回来跟上官勇说,那处无名山丘上没有沙邺驻军。

上官勇当下就跟风光远说:“大哥,我这就带着人进地道去,沙邺人若是攻城,你在地道口擂三声鼓即可。”

风光远点了点头,道:“若是进不去沙邺联营,你就撤回地道,千万不要勉强。”

“我知道,”上官勇道:“这地道也只能用一次,我不会勉强,但风大哥,我会尽力。”

风光远说:“大恩不言谢,卫朝老弟,你的这个恩,我记下了。”

上官勇冲风光远摆了摆手,道:“我把元志留下,他会看着卫**,大哥守城之时若是要用卫**,尽管命人去叫他。”

“五少爷没闹着跟你一起去?”风光远随口问了一句。

“闹了,”上官勇摇头叹气道。

风光远说:“五少爷的武艺不错。”

“我不想他受伤,”上官勇跟风光远道:“我能护他一时就会护他一时。”

风光远没深问,是不是为了安二小姐这样的话,不是他们这些大老爷们应该说的话,“沙邺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来,”风光远跟上官勇把话题又说到了战事上。

“也许就是今晚,”上官勇道:“准备攻城的时间,三天应该够了。”

这天晚上,云霄关的夜色还是很好,圆月繁星,只是秋风依旧冷冽,预示着即将到来的南疆冬季,会是怎么样的滴水成冰,万里雪原了。

二更时分,沙邺联营随即战鼓声就惊天动地的响起。

“大将军,”站在望楼上的哨兵跟风光远大喊:“沙邺人杀过来了!”

818艺高人胆大

上官勇带着一百多人等在地道里,袁威手里的肉干才啃了一半,听到有鼓声传来,一数是三声响,忙把手里的肉干往衣襟里一塞,跟上官勇说:“侯爷,沙邺人攻城了。”

上官勇的眼前就是袁威一帮人地形后,虚盖起来的木盖子。“我们走,”上官勇跟部下们道:“最好都给我活着回来。”

兵将们都冲上官勇点了点头。

为了方便马匹出地道,挖地道的卫**在地道出口之里铺了一个斜坡。

上官勇牵着马走在了最前面。

一行人从地道里鱼贯而出。

袁诚几个死士侍卫留下来,看着地道的这处入口。

上官勇站在山丘上,可以清楚地看见沙邺人攻打云霄关的情景。

袁威看一眼云霄关那里,跟上官勇小声道:“侯爷,我们还要等吗?”

上官勇翻身上马,这个时候他们身上穿着沙邺人的军服,腰间也挂着沙邺人惯用的弯刀,只要他们不开口,能骗住沙邺人一时。

袁威等人也上了马,他们是卫**帮人了,没有紧张,空气的血腥味,反而让这帮刀口舔血的军汉有些兴奋。

上官勇跟站在他马前的袁诚道:“若是我们失手,不管我们处境如何,只要看到沙邺军过来,你们就把地道口堵上,堵不上,也要尽快去通知关边的口子封死。”

袁诚应了上官勇一声:“是。”

“我们走,”上官勇纵马往山丘下跑去。

“驾!”袁威紧跟在了上官勇的身后。

等这队人马冲下了山丘,站在城头望楼上的哨兵,冲风光远那里吹了声口哨。

风光远听到口哨声,知道上官勇他们出了地道口了,心里压着一块大石,只是风大将军的面色不变,跟自己麾下的兵将们大声喊道:“连卫**我们都能收拾,我们还能打不过这帮沙邺杂种?给老子杀!”

风光远的喊声传到了城下督战的沙邺皇帝藏栖梧的耳君王冷笑连连。这会儿祈顺人在城楼上的防务看着就乱,顾左就顾不到右的样子,这让藏栖梧对城**内讧的消息,没有生疑。

上官勇一行人没跑直线,而是在云霄关外的荒原上绕着弯往沙邺联营那里跑。他们不想遇上沙邺人的箭阵,就只能指望在他们到营门之前,不要让沙邺人发现不对来。

“回营调兵,”藏栖梧这时跟陪在自己身边的三子道:“我们今晚就拿下云霄关。”

三皇子领命之后,带着自己的亲兵拨转马头往军营跑去。

等上官勇看见在自己前头不远处跑着的沙邺三皇子时,他带着自己的人马朝三皇子这一队人靠了上去。

上官勇这一行人靠得近了后,有三皇子的侍卫回头看了上官勇等人一眼,见上官勇等人穿得是沙邺军服,在祈顺军不可能出关这个认知的主导下,这位只当上官勇这帮人也是奉命回营的,没太在意。

三皇子就更没回头看上一眼了。

沙邺联营辕门前的人看见是三皇子回营来了,也没问话,直接就放了行。

上官勇原本是准备杀进沙邺联营里的,这会儿看着三皇子一行人无人阻拦,不下马,也不减速就往军营里跑,上官勇便干脆带着人,紧跟在三皇子一行人的身后,进了沙邺联营。

三皇子进了军营之后,沙邺六皇子就迎到了他的马前,说了句:“三哥你怎么回来了?”

三皇子下了马,说了句:“父皇命我回来搬兵。”

“二哥又喝醉了,”六皇子说:“他还骂三哥来着。”

“不用理这个废物,”三皇子小声跟六皇子道。

这个时候跟着上官勇已经拐到了军营南侧的袁威,看向了两位沙邺皇子这里,三皇子压低了声音说话,可这句废物还是被袁威听见了。骂自己的哥哥是废物?袁威咂了咂舌,看来藏栖梧的儿子跟他们圣上的一样,都是在狗咬狗 />

上官勇马往南行,往军营里又走了一会儿后,就下了马。

袁威闪身往前,身形很快隐在了一处背光地里。

上官勇一行人靠着一处军帐站着,用马挡在自己的身前,尽量不让自己引起沙邺人的注意。

没过一会儿的工夫,袁威带着一个沙邺人回来了,看着是他与这位勾肩搭背,其实是袁威把这位硬拖了回来。

上官勇看看被袁威制住的这个沙邺人,这还不是个普通的沙邺兵丁,这是个沙邺的小将官。

队的校尉走到了这小将官的跟前,低声道:“给我们指个方向,风大公子在哪里?”

这小将官听到这位的话后,马上又在袁威的手里挣扎起来。

“不指就弄死你!”校尉吓唬这小将官道。

袁威手里的匕首往小将官的腰间又抵了抵,跟校尉说:“你跟他说,不听话我就阉了他,让他这辈子做不成男人。”

小将官瞪着袁威。

校尉用沙邺话把袁威的话,跟这小将官复述了一遍。

小将官手往北营那里指了指。

“让他带路,”上官勇说道。

袁威说:“带着他走?”

袁威制着这小将官走在了前头。

十来个人留下来,看着他们这帮人的马。

三皇子这个时候又点齐了五万兵马,带着这五万兵马浩浩荡荡地往辕门外跑去。

小将官带着上官勇一行人往军营深处走,他在军营里应该是个很多人都认识的熟面孔,上官勇他们走了一路,都没人问过他们这帮人是谁,都当他们是这将官的人了。

小将官心不知道制住他的这个祈顺人给他吃了什么,他现在咽喉发干,什么声音也发不出来。

一行人越往军营里走,袁威的心里就越没底,回头看看上官勇,他总觉着手里的这个小子不老实。

上官勇这时却看见了一个背着药箱的人,从他们的左手边走了过来,上官勇点手叫过那个会说沙邺话的校尉,耳语了几句。

这校尉跟上官勇点了点头,搓了一把脸,回头招呼了几个兄弟跟上,几个人往这个背着药箱的男子跑去。

背着药箱的人,正是沙邺军营里的一个军医,听到身后有人喊他大夫后,这军医停下了脚步。

校尉跑到这军医的跟前,完全就是赌运气地说:“陛下命我们押风珏去阵前。”

军医看看站在自己的前面这帮人,他一个也不认识。

校尉说:“我们是三皇子的人。”

“啊,”军医啊了一声。

校尉说:“大夫,风珏还能再挨打了吗?这小子命也太大了点吧?”

“最好不要再让他受刑了,”军医说着就往前走去。

校尉跟这军医并肩走着,说:“祈顺人这不是玩命要守城吗?这个风光远就不怕绝了后啊,风珏可能不是他亲儿子。老子守城,儿子受刑,这场面够风光远喝一壶的了。”

军医看起来是个人,听了这校尉幸灾乐祸的话后,皱了皱眉,但没跟校尉唱反调,只是说:“再受刑,我们不一定还能救活他了。”

校尉说:“反正他活着也是受罪。”

小将官在袁威的手里拼命地挣扎着,只是他跟袁威比,的确也是技不如人,被袁威制在手里,完全就是动弹不得。

校尉他们跟着军医走在左边,上官勇他们一行人就跟巡夜一样,走在这条路的右边。

走了又有快半柱香的时辰后,军医停了下来,跟校尉说:“你们不是要押风珏去阵前吗?怎么还跟着我走?”

校尉忙道:“嗨,我都走糊涂了,风珏就应该吊在辕门那里,省得我们这样天天跑了。”

军医摇了摇头,往前走了。

校尉故意跟身后的几个兄弟大声道:“大夫说了,姓风的小子再挨一顿打,一定没命,你们弄他的时候小点劲,别没到阵前,就把这小子弄死了。”

军医走路很快,很快就走没影了。

校尉带着人跑回到了上官勇的跟前。

袁威看着面前的这几座营帐,说:“是哪座啊?这好像都是医帐。”

还有兄弟小声问上官勇道:“风大公子长啥样啊?”

“他的脸被烙过,”上官勇小声道:“找脸上被烫了的人。”

“应该是那座,”校尉指着他刚刚跟军医走过的帐篷,说:“我走过了这顶,那大夫才跟我说怎么不去带人的。”

“袁威跟我进去,”上官勇道:“其他人在外面守着。”

“里面有看守吧?”有兄弟说。

“一个快死的人了,要多少人看着?”袁威小声道:“那我手上这个怎么办?”

“带着,我们还要靠他出营呢,”上官勇说着,迈步往对面的那顶白帐篷走去。

袁威将小将官交给了另一个死士侍卫,看上官勇撩帐帘就往帐在了上官勇的身后。

帐正坐火堆旁喝着热茶,看见上官勇和袁威进帐来了,也没起身,其洋地看着这两位说:“又带这小子去阵前了?”

上官勇和袁威也听不懂沙邺话,只是点了点头。

风大公子这会儿躺在一张床上,身上盖着厚被,半边脸上覆着白纱,反正光看样子,也看不出这位大公子是死是活来。

“你们抬人吧,”看守说了一句。

上官勇和袁威对视了一眼,袁威朝这两个看守走过去。

两个看守看袁威往自己这里走过来了,一个看守就说:“你要喝水?”

另一个看守说:“我以前怎么没有见过你?前边打得怎么样了?”

袁威笑着走到了两个看守的跟前,也不停步,直接就下了杀手。

819叛国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