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王大哥他们来我这里一下,”上官睿不出要豁出命去的样子,还是声音很平缓地跟戚武子说道。

戚武子点一下头,转身要走时,又想起什么来了,问上官睿道:“我们这个时候让军里收拾行李,准备开跑,能瞒过白承泽他们的眼睛吗?”

“行李不要带了,”上官睿道。

戚武子顿时就感觉到了肉疼,上官勇和安元志都是带兵先行,轻装上路的,卫**的家当这会儿都在他们这儿呢。行李一样不带,这么败家的事,戚武子这辈子都没干过啊。

上官睿想了想,说:“每个人带上口粮,从落月谷到云霄关,最快也要走上七是再有白承泽安排下的人手,每个人带十天的口粮,随行的兵器带着,其他的东西,一样不带。”

“那么多粮草呢,”戚武子说:“便宜白承泽?”

“我们若是要走,粮草营帐什么的,”上官睿说:“一把火烧了,我们带不走,也不能让白承泽用上。”

戚武子点了点头,冲上官睿一竖大姆指,“够狠。”

“我现在没办法杀白承泽,”上官睿道:“不然的话,我一定杀了他。”

戚武子说:“那我们杀了夏景臣好了,反天我们要抓这小子,大军出了落月谷,我直接把这小子咔嚓了。”

上官睿抬眼戚武子。

戚武子说:“不能这么做?五少爷是一心想杀这个姓夏的啊。”

“那个时候我们不知道这个夏景臣对白承泽有什么用,”上官睿道:“现在知道了,我们就不能杀他。”

戚武子又不明白了,说:“为什么啊?”

“席琰跟白承泽去云霄关见驾的时候,身体还好好的,”上官睿道:“他不可能突然得病死了。”

戚武子说:“那也不可能是白承泽杀的他啊,不然席家军怎么可能听他白承泽的话?”

“这个就难说了,”上官睿道:“谁知道是不是他暗害了席琰?”

戚武子的脑子又转不过来了,问上官睿道:“那你留夏景臣一命的意思是?”

“用一个人就可以制住一支军,”上官睿道:“这样的人怎么能让他死了?我们若是杀了夏景臣,才真正是把席家军送到了白承泽的手里。”

“夏景臣就是白承泽养的一只狗,”戚武子说:“他会叛了白承泽?他只要听白承泽的话,席家军不等于就是他白承泽的?”

“知道席琰是白承泽杀的,他还会这么忠心吗?”上官睿道。

“不是,席琰就算是白承泽杀的吧,你有证据啊?不亲眼所见,姓夏的那小子能信你的话?”

“事在人为,”上官睿道:“我们先去云霄关,空出手来,再对付白承泽好了。”

戚武子不知道上官睿要怎么个事在人为法,但现在也没多少时间给他来一个问题一个问题的问了,“我去叫老王他们来,”戚武子跟上官睿说了这话后,大步走出了上官睿的寝帐。

戚武子出去之后,上官睿张开了自己紧握着的双手,因为太过用力,指甲把双手的手心都掐出血印来了。上官睿把身体靠坐在椅背上,突然就又起身,把自己帐出来,一把火都烧了。

卫**今晚就要走的将令,将官们从上官睿的寝帐出来后,就说准备省着点粮草,军天的口粮。

“将军,这要不够吃怎么办?”有兵卒领到口粮后,问自己的将军道。

这将军一眼自己手下的这个兵,说了句:“那你就饿着。”

“饿着?”这个小兵自己手里的粮袋子,苦了脸,说:“有粮食还让人饿肚子?”

将军不耐烦了,说:“有屁你跟二少爷放去,这是二少爷的意思。你有意见啊?”

一听这是上官睿的意思,小兵更是蔫头耷脑了,上官二少爷那是状元爷,自己就一个小兵,说个屁啊?

“要不多给他一点?”带着这小兵的百夫长为小兵卒说话道。

“让他吃屎,”将军骂了一句:“不打仗,白养着你小子,你小子还不知足?”

小兵卒被自家将军骂得一缩脖子,不敢吱声了。

卫**营里的这个小插曲,很快连同上官睿下的这个分发十天口粮的命令一起,被人报到了白承泽的跟前。

“上官睿又想干什么?”夏景臣问白承泽道:“他们军”

白承泽问来报信的人道:“他们只是发了口粮,没做其他的事了?”

这人摇了摇头,说:“爷,他们没干别的事了,上官睿这会儿在军营里遛弯呢。”

“小心着他们,有什么事速来报我,”白承泽挥手让这人退下去。

夏景臣说:“上官睿是待得不耐烦了?”

“只要他不走就行,”白承泽道:“其他的事,随便他怎么折腾。”

“我们还要留着这些卫**做什么?”夏景臣问道。

“惊动了他们,有人往京城那里逃去,”白承泽小声道:“景臣,忠于我父皇的将军们,不会放过我们的。”

“云霄关的战事一有结果,”夏景臣说:“我们还能瞒住上官睿他们吗?”

只要世宗死了,不管上官睿这帮人回去后怎么说,白承泽都有办法让上官睿这些人变成叛国之人,白承泽相信这个世道永远是胜者为王。不过,白承泽一眼夏景臣,这句实话他现在不能跟夏景臣说。“车到山前必有路,”白承泽跟夏景臣道:“我们走一步一步吧。”

夏景臣现在也只能听白承泽的话,冲白承泽点了点头。

“军父亲只是病着,”白承泽又叮嘱夏景臣道:“席大将军的死讯,我们现在还不能往外说,所以你还是要多忍耐。”

“我知道了,”夏景臣应了白承泽一声。

到了这天的晚上,上官睿吃过了晚饭,带着上官勇留给他的两个死士侍卫袁轻,袁玖,出了寝帐。

戚武子这时点了一队人马已经等在帐前了。

“戚大哥用过饭了?”上官睿一脸轻松地问戚武子道。

戚武子说:“我跟兄弟们都吃过了,二少爷,我们这就去席家军那里?”

上官睿点了一下头。

“那都上马,”戚武子回身招呼众人上马,说:“我们去席军家那儿。”

这队兵将们也不知道上官睿带他们去席家军那儿做什么,但听到戚武子下令后,就一下子都上了马,军人服从军令为天职,将军怎么说,他们就怎么做。

上官睿上了马往谷口那里走,小声问戚武子道:“谁是负责放箭的人?”

戚武子说:“这活不麻烦别人了,我亲自动手。”

“那我就多谢戚大哥了,”上官睿冲戚武子拱了一下手。

885闯营

上官睿带着一队卫**进入席军营的时候,席家军的众兵将没把这事当一回事。他们席家军这么多人,上官睿就是把卫**都带过来了,他们都不怕,更何况上官睿只带了这一队骑兵。

席琰的寝帐靠的军营里,这也是白承泽对席琰的“尊重”,这样一来,上官睿带着人去见白承泽,就一定会经过席琰的寝帐。

坐在马上能到席琰的寝帐之后,上官睿就问给自己带路的席军家的这员将官,说:“席大将军的身体到底如何了?这么多天也不见好吗?”

这员将官说:“末将不知,军医只是说我家大将军要卧床休息,让末将们不要去打扰。”

上官睿道:“军医就没说席大将军得的是什么病?”

这员将官了上官睿一眼,说:“二少爷恕罪,末将真的不知。”

上官睿跟骑马走在身旁的戚武子说:“戚大哥,我们来到落月谷还没有去问候过席大将军,去见五殿下之前,我们先去问候一下席大将军吧。”

戚武子说:“末将听二少爷的。”

席家军的这员将官听上官睿骑着马,突然又闹这一出了,忙就道:“二少爷,军医说了,不要去打扰我家大将军。”

上官睿笑容温“我就是在帐外给席大将军行礼,俗话说的好,礼不可废啊。”

“你当我们二少爷不识趣?”戚武子白了这将官一眼,说:“我家二少爷是状元爷,跟你们那个不知道从哪里钻出来的二公子,能是一回事吗?”

“你,”席家军的这员将官瞪着戚武子,两眼要喷火一般。

“戚大哥,说这种伤和气的话做什么?”上官睿冲戚武子摆了摆手,然后就着席家军的这员将官笑道:“我就是去问声好。”

这将官神情很是不耐,但还是命自己手下的一个兵卒道:“去跟二公子说一声,就说上官二少爷要去望大将军。”

这个兵卒领命跑走了。

上官睿和戚武子互了一眼,来夏景臣的确是在寝帐之/>

“二少爷,请吧,”将官遣走手下之后,手往寝帐那里一伸,跟上官睿说道。

“多谢,”上官睿谢了这将官一声。

卫**这帮人走到离席琰寝帐一百多米远的地方时,借着寝帐外的灯光,上官睿和戚武子都见夏景臣正站在寝帐门前。

上官睿跟戚武子说:“席大将军既然病着,戚大哥你们不要打扰大将军休息,我自己去就可以了。”

上官睿带着袁轻和袁玖跟着席家军,继续往席琰的寝帐那里走。

夏景臣上官睿到了,往上官睿这里迎了过来。

上官睿下了马,冲夏景臣拱手一礼。

夏景臣还是冷着一张脸,只是礼节上没差分毫,还了上官睿一礼,说:“二少爷怎么突然想起来到这里来了?”

上官睿说:“席大将军是长辈,我总是要来探望他一下的。”

“他服了药,已经睡下了,”夏景臣说道。

这是在赶自己走了,上官睿一笑,说:“夏公子,席大将军到底生了何病?”

“旧伤复发,”夏景臣给了上官睿四个字。

这下子,不用戚武子放箭烧帐试探,上官睿也能确定席琰不是病了,一定是出事了,不是死了,就是被白承泽制在了手里。“原来如此,”上官睿跟夏景臣道:“真是辛苦席大将军了。”

夏景臣说:“二少爷还是去见五殿下吧。”

上官睿说:“我人都来了,总要去行个礼吧?”

夏景臣了上官睿一眼,这人就没有要走的意思,只得把身子一侧,说:“有劳二少爷。”

戚武子夏景臣侧身请上官睿去帐前了,估摸着时机差不多了,张弓搭箭在手,大喊了一声:“什么人?!”

戚武子突如其来的一嗓子,把周遭的席家军都吓了一跳。

戚武子手松了弓弦,一支雕翎箭穿过了烧着火的油盆,带着火焰,正帐顶。

帐篷用厚毡布做成,为了防雨还涂了一层油脂,沾上火后,这顶帐篷起先是冒烟,就在众人还在愣神间,大火眨眼间就烧了起来。

“失火了!”上官睿大惊失色,大声道:“还不把席大将军救出来?!”

不等众人冲了前去,帐个着像是席琰的人冲了出来。

上官睿盯着这个人。

戚武子真有人背上背着一个人冲出寝帐了,心一哆嗦,这是他们预料失策了?

上官睿这时却着夏景臣大声道:“那个人是席大将军?我怎么着不像呢?”

夏景臣着上官睿眼露。

袁轻,袁玖听了上官睿这话后,身形往前就是一闪,到了夏景臣的身边,一左一右把夏景臣夹在了 />

戚武子袁轻、袁玖往前冲了后,也不这两位是不是拿住了夏景臣,拔刀在手,大喊了一声:“给老子冲!”

这一队骑兵都是戚武子手下的老兵油子,听见戚武子这声喊后,身体比脑子更先做出了反应,还没想明白这是发生了什么事,先亮了兵器,跟着戚武子一起纵马往前冲。

夏景臣的反应不慢,只是袁轻两个人比他快了一步,对于死士侍卫们来说,快上一步,这事情就不可逆转了。

“别动!”袁轻把刀架在了夏景臣的脖子上,喝了一声。

上官睿事先跟两个死士侍卫交待过,夏景臣这个人不怕死,所以在袁轻把刀架在夏景臣的脖子,夏景臣还是准备在拼命的时候,袁玖一个手刀重重地敲在了夏景臣的后脖梗上,将夏景臣干净利落地敲晕了过去。

风家军被这一变故就得发懵,但也有反应快的,见袁轻两个人制往子他们的二公子,马上就会最先反应过来的人往前冲,要把上官家的这个二少爷抓在手里。

戚武子离着上官睿没多远,又是纵马上前,挥起一马斩了一个要去抓上官睿的风家军将官后,人也到了上官睿的跟前,喊了一声:“小睿子上马!”

上官睿翻身上马。

“跟老子冲出落月谷去!”戚武子上官睿上了马,又大声命令自己的手下们道。

一行人挟持着昏迷一点时间也不耽误,打马就往落月谷口冲去。

卫**的军营里,听见席家军那边传来了喊杀声后,将军们直接带着各自的部下就往席家军的军营里冲杀过来。

有压后的将军指挥手下的兵卒们在军营里放了一把火。

黑夜里,卫**营里很快就烧起了连天的大火,因这大火而生起的黑烟,随着横贯落月谷的大风,速度极快地将整个落月谷都笼罩了。

席家军的人数多出卫**不少,可是一无防备,二是卫**这一次没有将人数分散,而是成方阵冲杀进席家军的军营里,战马直接踏过挡路的人和营帐,所以席家军一时之间,抵挡不了卫**这样的冲杀。

“前面就是谷口了,”戚武子骑在马上跟上官睿大声说了一句。

等最先行的这一行见谷口两边,高耸入云的山峰了,戚武子突然就冲上官睿喊道:“小心!”

上官睿不知道发生了何,但手下意识地一拉马的缰绳。

一阵箭雨从谷口那里,射向了上官睿这一行人。

戚武子将上官睿护在了身后,手拨挡着飞箭,一边跟上官睿道:“前面的谷口还是被堵上了。”

有卫**的兵卒br />

上官睿听见有伤者的呻吟声从身后传来,但上官睿没有回头上一眼,他只是目不转睛地着谷口那里。

箭雨过去之后,谷口那里有人点上了火把。

光亮起来之后,上官睿见白承泽站在自己的对面。

“他跑这么快?”戚武子到白承泽后,就跟上官睿说:“我们走得已经够快的了啊。”

“他应该是直接带兵到谷口的,”上官睿小声道:“听到消息后,他就知道我们要走了。”

“那他不在军营里拦我们?”

“只要守住谷口,我们就过不去,”上官睿道:“在军营里拦,他不一定能拦住我们。”

“妈的,”戚武子骂了一句,说:“他要不卖夏景臣的帐,我们还是得硬冲过去。”

“等一下,”上官睿说道。

戚武子说:“等什么?”

上官睿扭头着戚武子一笑,说:“等席家军追过来。”

戚武子点一下头,说:“听你的。”

“卫嗣,”白承泽这时在谷口前喊上官睿道。

上官睿应声道:“五殿下。”

白承泽说:“卫嗣,你们卫**想干什么?”

上官睿笑了一声,说:“五殿下,我们想离开落月谷,还望五殿下成全。”

“你这是带兵出走,”白承泽道:“卫嗣,你应该知道这是什么罪。”

上官睿说:“五殿下,我大哥在云霄关苦战,我不放心我大哥他们。”

白承泽上官睿跟自己说话,但始终不从戚武子的身后站出来,微皱了一下眉头,上官睿这样,他安排好的弓箭手就没办法射杀上官睿了。

两个人说话的这会儿工夫,席家军的兵将们追着卫**过来了。

白承泽说:“上官睿,你是真的想死?”

上官睿道:“五殿下,其实我们两个谁在做死罪之事,五殿下心里明白。”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我说的是人话,可能五殿下听不明白,”上官睿的声音听起来也还是温让白承泽的手下们火冒三丈。

白承泽也不生气,反倒是笑了一声,说:“你也是生了一张利嘴,”说着话,白承泽拍了两下手。

886让,不让

两边的山上冲出了伏兵,打着火把,将两边的山林都照亮了。

这时山谷里黑烟弥漫,再加上火把的光亮,整个落月山谷陷入了一种飘渺又诡异的氛围。

“他们是要扔滚石,”戚武子抬头往两边的山林里看了看,跟上官睿耳语道。

卫**的众将官这时都很紧张,他们在谷,就连身两侧的高处都站着席家军,席家军这帮人都不用跟他们玩命,只要从两边的山林往下放箭,扔些大石,别说他们现在是十来万人,他们现在就是有数十万人,也敌不过在地形上占了优势的席家军们。

白承泽在谷口道:“卫嗣,你带兵回去,我可以当今天的事情没有发生过。”

上官睿示意袁轻押着夏景臣上前。

“二公子!”有席家军的将官看清,袁轻马上横放着的人是夏景臣后,惊叫了一声。

“上官睿,你想干什么?”另一员席家军问上官睿道。

席家军上官睿的声音,一时之间此起彼伏。

上官睿冲身边抬了一下手。

卫**声音来。

等席家军骂完这一阵子了,上官睿才笑了一声,跟白承泽道:“五殿下,你不让路,我不介意先送夏将军上路。”

“你敢!”有站在白承泽身旁的席家军将官怒喝了一声。

上官睿也不理会这将官,道:“五殿下,我最后问你一句,这路你让是不让?”

白承泽看了站在自己左手边的林兆一眼。

林兆会意,冲面前的卫**们道:“我们二公子现在怎么样了?怎么都不见我家二公子说话?”

这就是怀疑夏景臣已经死了呗,“小人,”戚武子骂了一声。

席家军的众兵将则骚动了起来。

“把人弄醒,”上官睿命袁轻道。

袁轻甩了夏景臣两记耳光,将夏景臣硬是打醒了。

席家军的兵将们看到自己的少将军受辱,都是愤怒异常,但碍于夏景臣现在在上官睿的手上,大家伙儿都不敢动手,怕逼急了上官睿,害了夏景臣的性命。

夏景臣过了那么片刻钟的时间,才完全清醒了过来。

“让他出声,”上官睿又命袁轻道。

袁轻又甩了夏景臣一记耳光。

夏景臣没出声。

上官睿便道:“断他的手。”

袁轻二话没说,握着夏景臣的左手就要用劲。

上官睿说:“他又不是左撇子,弄他的右手。”

袁轻改握了夏景臣的右手,使劲一扭,将夏景臣的右手手腕扭断了。

断骨的剧痛之下,夏景臣再硬气,也忍不住痛呼了一声。

夏景臣叫了这一声后,席家军们不用白承泽下令,自己就往后退了几步。

上官睿跟白承泽道:“五殿下,这路你让是不让?”

夏景臣这里一口气还没缓过来,袁轻带着他退到了上官睿的身边,上官睿伸手就用巾帕将夏景臣的嘴给堵上了。

白承泽看夏景臣这下子就是想自尽都没机会了,眉头皱了一下。

林兆说:“上官睿,你拿二公子威胁我们?你觉得你能得逞吗?”

上官睿道:“你叫林兆吧?”

林兆说:“正是!”

“你不在乎夏将军的命,看来你在五殿下那里已经寻到好差事了,”上官睿声音带笑地道:“我这里先恭喜林将军一声了。”

“你,”林兆被上官睿说的慌了一下,“胡说上官睿叫道:“上官睿,你这是在造反!”

“我跟你这个叛主之人没什么好说的,”上官睿道:“五殿下,要么你让开道路,要么我现在就送夏将军上路。”

白承泽道:“上官睿,你不用在这里挑拨离间。”

上官睿看白承泽还是不松口,从身边的兵卒手里拿过了火把,将这火把送到了夏景臣的脸前面,说:“五殿下,废话少说,这路你让不让吧。”

看着上官睿要活生生把自家的少将军烧死,席家军的众兵将更不敢说话了,生怕剌激了上官睿,上官睿的手抖一下,夏景臣就要被烧死了。

白承泽一直在观察着席家军众人的反应,看众人的这个表现,白承泽心里便清楚了,他要是在这会儿弃了夏景臣,那席家军的这帮人跟上官睿拼命的同时,也会把他恨上。

“五,五殿下,”站在白承泽身旁的这员席家军将官小声喊了白承泽一声,声音意味。

火焰与自己近在咫尺,热浪就这么前赴后继地扑到自己的脸上,夏景臣控制不住自己身体的往后面退却着,想避开眼前看着就要被上官睿按到他脸上的火焰。

“上官睿,”白承泽这时道:“你想带兵去哪儿?”

上官睿说:“我要去云霄关。”

“可是我父皇命你们在落月谷驻防。”

“五殿下,我不是不信圣上,我是不信五殿下你。”

“你这是何意?”

“五殿下心里明白,何必装糊涂?”上官睿看着手里的火把,回了白承泽的话后,跟夏景臣道:“对不住了夏将军,看来明年的今日就是你的忌日了。”

“住手!”看上官睿的手还要往下放,几个席琰的亲信将领不约而同地高声叫了起来。

上官睿的手一顿,说:“五殿下?”

林兆神情慌张地看向了白承泽。

戚武子这时突然手起刀落,将一只射向了上官睿的驽箭斩落在地上。

“二少爷,杀了姓夏的小子,”有卫**,跟上官睿喊道:“我们跟他们拼了!”

“干这种暗箭伤人的事,”另一个将官大骂道:“你们席家军的人都是他妈的孙子!”

卫**们的怒骂声,让席家军的众兵将们怒不可遏,但这会儿上官睿手里的火把还举在夏景臣的脸前呢,谁敢回骂过去?

上官睿冲身后又是一抬手。

“行了,”戚武子大声说:“跟这帮听不懂人话的孙子,有什么好说的?”

卫**们这才又消停了。

上官睿不慌不忙地跟白承泽说:“五殿下,方才你的手下,是想杀我,还是想杀夏将军?”

“上官睿,”白承泽道:“你要带着这么多卫**一起去赴死吗?”

“五殿下这是何意?”上官睿道:“你是在咒圣上他们在云霄关绝无生路了吗?”

白承泽慢慢抬起了手。

卫**的众将心提到了嗓子眼,白承泽这是要放行,还是要让他们头顶上的人放箭扔石?

上官睿的手心里全是汗,但神情看起来很镇静。

“让路,”白承泽从嘴里吐出了这两个字。

“五殿下?!”白承泽的人惊叫了起来。

“上官睿,”白承泽没理会自己的手下们,跟上官睿道:“我让开道路,你把景臣放了。”

上官睿说:“五殿下这是把我上官睿当三岁小孩吗?现在我放了夏将军,那我这里的人能悉数离开这个山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