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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臻迟疑了一下:“这么热,你带他们去动物园?”

赵明月歉意地笑:“我已经很久没有休息了,早就说好了带孩子出去玩的,结果他每周末都陪着我在厂里加班。”

方臻笑她:“你这个女强人,要是做个老师,现在不就在放暑假,多自在啊。”

赵明月咳了一声,笑道:“我不是闲不住么。现在好了,我以后也能跟你们一样,可以周末休息了。”

方臻说:“找到会计了?”

“嗯。这周来上班了。”赵明月松了口气。

方臻将西瓜递给她,亮亮伸手想去接,赵明月看着他沾满了泥灰的小手:“亮亮,先去洗手,再吃东西,这样就不会肚子疼啦。”

方臻也跟自己儿子说:“去,洗手再来吃。”

壮壮仰头看着他妈:“妈妈帮我洗。”

“让二婶顺便帮你洗了。”

赵明月回头对壮壮说:“壮壮,过来吧。”

京京已经是个上中学的小少年了,自然会自己洗手。

沈父听见屋外的动静,拿着半导体收音机出来了,看着热闹的院子,眼睛浮着笑意。这几年老爷子退了之后,沈母对他照顾得无微不至,儿女也没什么烦心事,儿孙满堂,心情舒畅,身体调养得很好,没有出现过再次中风。

沈母这两年也变了不少,虽然还是免不了唠叨,但也不故意去刁难刻薄,一家人相处得也还算融洽。

一个家庭,如果不存在利益上的冲突,父慈子孝,兄弟姐妹感情好,那还是很和睦的,沈家目前就这样。沈馥郁家里不缺钱花,沈启学两口子没有做生意,钱不多,一个月收入也有两百多块,足够他们全家花销了,赵明月这边看起来最有钱,其实最紧巴,因为赵明月的钱都拿来投资了,一家子的吃穿用度,都是用的沈旭跃的工资,说起来,目前沈旭跃就是赵明月坚强的后盾。

孩子们洗完手,蹬蹬蹬跑进屋里去吃西瓜,沈母在屋子里喊:“轻点,别把纱门的纱给刮坏了。”夏天为了防蚊子,都装了纱门窗的。

赵明月跟在后面走进屋去:“妈,我回来了。”

沈母正在叠衣服:“你回来了正好,水已经烧好了,你给亮亮洗澡吧。这臭小子,天天都念叨要让妈妈给洗澡。我说奶奶给你洗不行?他就说,奶奶没有妈妈香。”

赵明月忍不住笑出了声,捏了捏儿子的小脸蛋。

亮亮正捧着一瓣西瓜在啃,西瓜汁顺着嘴角流到了衣服上,幸亏穿的不是白衣服,染上了西瓜汁也看不出来。赵明月放下手里的包,走过去用手绢给儿子擦了一下下巴,然后拿了一块西瓜吃起来。

方臻伸手替儿子抹了一下额头上的汗:“京京,你妈妈今天怎么没来?”

京京已经啃完一片西瓜,在啃第二片了,小孩子正在长身体,食量特别大:“我妈妈今天烫头发去了,说烫完头发才过来。”

赵明月问:“你爸呢?”

京京说:“我爸去广东了。”

赵明月诧异地说:“你爸去广东干什么?”

“好像是谁叫他一起去做生意。”

赵明月心说,这事儿怎么没听他们说起过,不过料想京京也说不出什么来,一会儿问问大姐好了。

方臻笑着说:“还是大姐比较会懂得享受生活。”

赵明月说:“你也可以啊。”

方臻说:“我就没必要去烫头发了。天天带着帽子,烫了也不知道给谁看。”

“当然是给大哥看啊。”

“哈哈,他?你知道当初他怎么说春梅那头发,跟个鸟窝似的。他是个老古板,接受不了新鲜事物,我看还是算了吧。”方臻说起这事就笑嘻嘻的。

赵明月忍不住笑出声来:“大哥这么说春梅的头发吗?”

“这话你别跟春梅说啊。她现在头发都剪短了,利落得很。”方臻说。

赵明月突然想起来自己好像很久都没跟大家伙见面了,一直忙得天昏地暗的:“我好久没跟大家聚一下了,忙得都不知今夕何夕了。”

方臻说:“对啊,我们都在说你是商业界的撒切尔,铁娘子了。”

赵明月感觉非常窘迫:“哪有那么夸张,以后我就不那么忙了,有空和大家一起玩了。”

“妈妈我也要去。”亮亮听见玩,不失时机地插话进来。

赵明月笑眯眯的:“好,我儿子也去。”

亮亮的性格像赵明月,非常开朗,喜欢说话,说起来叽叽喳喳的,特别有意思。而壮壮的性格则比较内向一点,不怎么爱说话,没事就闷不吭声地坐在一旁自己玩耍,不知道在想什么。方臻说儿子这样不好,赵明月就说没什么不好,沉默是金,尤其是男人,话少显得沉稳。只要孩子性格好,人品端正,不用去管话多还是话少。

赵明月等儿子吃完西瓜,又陪着儿子画了一会儿画。亮亮最爱画哪吒,大眼睛,圆脸蛋,藕荷手臂和小腿,还有一个金圈圈。画画的时候,亮亮的嘴巴一直叽叽喳喳说个不停,跟赵明月说今天发生的事,京京哥哥给他做了小风车,壮壮抢了他的小风车啦。两个年纪相仿的孩子相处,总是会存在很多争执的,因为都不懂得礼让。

赵明月就说:“壮壮也要那个纸风车,那就让给壮壮,让京京哥哥再给你做一个。”

“可是他已经有一个了。”亮亮说,“他的转不快。”

“那你就把自己给他玩一会儿,两个人一起玩,好孩子要和大家一起分享玩具。”赵明月教导他。

“好吧。”

母子俩玩了一会儿,然后去给亮亮洗澡,亮亮坐在院子的澡盆里,兴奋得直扑水,妈妈好久没给自己洗白白了,兴奋啊。他拿着一个皮球在澡盆里玩耍,嘴里“啾啾啾啾”地叫着,不知道在高兴什么,赵明月帮他洗完头发,将香皂打在他身上,在他小小的身体上抹着,逗他:“亮亮,奶奶给你洗澡不香?”

“也香。没有妈妈洗的香。”这小人精,嘴巴真甜,赵明月真担心这小子以后会变成个京油子。

沈旭跃夹着公文包从院门外跨进来:“儿子诶,你都快赶上卫嘴子了。”

亮亮腾一下从盆里站起来:“爸爸!大麻花!”

赵明月回头看丈夫:“回来啦?”

“你今天怎么回来得这么早?”沈旭跃惊喜地说。

赵明月说:“会计和司机找到了,我就不用算账送货了。以后周末也不用加班了。”

沈旭跃快步走过来:“那太好了,我们爷俩就不用陪着你去加班了。”他一边高兴地在儿子脸上亲了一口,又忍不住亲了赵明月一口。

亮亮伸手捂住眼睛,咯咯笑:“羞羞脸。”

赵明月嗔道:“你老不正经,当着孩子的面呢。”

“爸爸爱妈妈,这是最好的爱的教育。”沈旭跃非常得意,“亮亮,麻花在这里,洗了澡再来吃。”

京京跑了出来:“小舅,天津大麻花!”

沈旭跃说:“接着,自己拿。”

壮壮跟在京京屁股后头,也要大麻花,沈母在一旁叫:“现在不能吃,一会儿要吃饭了,先放着,吃了饭再吃。”

满院子热闹闹的,充满了温馨的氛围。沈旭跃放下包,洗了手,拿了个小马扎坐在一旁看老婆和儿子,感觉真幸福呀,这才像是过日子嘛。

赵明月说:“明天带孩子们去动物园玩,下午要是还有精力,去北海公园划船去。”

“好。”沈旭跃满口答应,他们一家都好久没出去玩了。

赵明月将儿子身上的肥皂泡全都冲洗干净,将他擦干,抱到沈旭跃怀里,小家伙赤条条的,在父母怀里打着滚,别提多高兴了,爸爸妈妈都回来了。孩子的心多小啊,小得只要有爸爸妈妈,世界就完满了。

天黑下来,沈馥郁也回来了,头发果然被烫得一卷一卷的,看上去洋气了许多,她这个年龄,烫个头发,倒是相得益彰。

吃饭的时候,赵明月问:“大姐,姐夫去做什么生意呢?”

沈馥郁说:“有人拉他合伙,去南方进电器来卖。”

“哦,有门道吗?”

“有的吧。那个人也是经常往南方跑的。”沈馥郁说。

赵明月点点头:“靠谱就行。”

沈馥郁没再说什么,她也不知道靠不靠谱,那人是杨茂林跑出租时认识的,坐过他好几次车,两人聊起来,便知道对方都去过广东。杨茂林一直都对去广东淘金念念不忘,赵明月不再去,他其实心思一直都没断过,这会儿一有机会,便动了心,开着车跟着一起去了。

亮亮今晚上特别兴奋,到了平时睡觉的点也还不想睡,一家三口躺在床上,扇扇子聊天,亮亮掰着自己的脚丫子放到嘴边啃,有一搭没一搭地和父母聊天。赵明月伸手捏着儿子胳膊上的肉窝窝:“亮亮,你怎么啃自己的脚丫子啊,没吃饱?”

亮亮说:“王轩也这么啃。”王轩是幼儿园里的小朋友。

“脏死啦,脚丫子臭臭的,不要啃。”赵明月挠着儿子的胳肢窝,亮亮被逗得咯咯咯直笑,也没精力去啃自己的脚丫子了。

沈旭跃一礼拜回来一次,想和老婆亲热一下,但是儿子始终不肯睡觉,实在是件麻烦事,便说:“亮亮,你怎么还不睡觉?快点睡。”

亮亮打着哈欠:“想听妈妈唱歌。”

赵明月笑着说:“好吧,你躺好,妈妈给你唱。月亮在白莲花般的云朵里穿行,晚风吹来一阵阵快乐的歌声,我们坐在高高的谷堆旁边,听妈妈讲那过去的事情…”她一边轻拍着儿子的肚皮,一边唱着歌儿,亮亮最爱听这首歌,因为歌里有妈妈。赵明月每次就给他唱这歌,他听着就能睡着。

赵明月自己唱着这歌的时候,感觉像是回到了老家,晚上和父母兄长们一起在晒场上的谷堆边乘凉,听蛙噪虫鸣,看流萤飞逝,夜风吹来阵阵草木的清香。

沈旭跃听着她的歌声,思绪也飘忽到了那个遥远的村庄,突然说:“等亮亮大一些,送他去姥姥姥爷家过暑假。”

“我也是这么打算的,没有在乡下生活过的孩子,童年总是有缺憾的。”赵明月说。

沈旭跃看着儿子:“臭小子终于睡着了吧?”他小心翼翼地将熟睡的儿子抱到床那头的角落里,回过身来搂住媳妇,咕哝着说,“这条件,想亲热一下都不容易啊。”

赵明月轻笑着说:“等我工厂完全安顿下来了,我们就回家去住。我打算先给你买辆车子,然后我们再买座房子…”她还要继续规划,嘴已经被沈旭跃堵上了。

第二天,一家三口带着京京和壮壮一起,踏上了游园之旅。方臻和沈馥郁对动物园兴趣不大,又嫌热,就没跟着去。孩子们总是喜欢各种动物的,京京几乎每年春游或者秋游都会来动物园,但他每次都兴趣浓厚,这孩子特别喜欢马,每次去了动物园,就蹲在那儿看马,让其他人去逛,逛完之后,去叫他一起走就行了。

沈旭跃开玩笑说:“这么爱马,让你爸给你买一匹。”

“我老家有马,我还骑过。但是我妈妈不带我回去过暑假,等过两年,我上高中了,我就自己回老家去过暑假。”京京说,这孩子十三岁,已经跟赵明月一般高了。

赵明月说:“我们什么时候也抽个空,去京京老家玩玩,带着亮亮一起去。”

沈旭跃说:“好啊,等亮亮再大一些。”太小了不记事,去了有点可惜。

这一天,他们玩得筋疲力尽的,赵明月夫妻俩各自抱着一个玩得已经睡着的小孩子回到家,发现家里的气氛有些不对。沈馥郁看见他们就哭了,沈旭跃连忙问:“怎么了大姐?”方臻赶紧过来将他怀里的壮壮接过去。

沈馥郁说:“你姐夫他出事了。”

沈旭跃就急了:“啊,出什么事了?”

“车子在路上被人打劫了,你姐夫还受了伤,货全丢了。”沈馥郁抹着眼泪说。

“伤得严重不?人在哪儿?”

沈馥郁说:“说是砍到背上了,没有生命危险。在湖北和河南交界的地方,现在人在信阳住院。”

沈旭跃说:“那我去信阳,是不是还要带钱过去?其他人有事没有?”

沈馥郁红着眼睛摇头:“司机小冯没有受伤,是他打电话告诉我的,让我送钱过去。我跟你一起去信阳。”

“报警了没有?”沈旭跃问。

“这我就不知道了。”沈馥郁摇头。沈旭跃赶紧打电话托人买最快一班去信阳的火车票。

赵明月发现父母都担心得六神无主了,尤其是沈父,坐在那儿一言不发。赵明月担心老爷子受刺激,便说:“爸,您别担心啊,姐夫他会没事的。”

沈父过了半晌才说:“国家不是在严打了吗,怎么这群畜生还这么猖狂,没把这群畜生抓起来枪毙!我去打个电话。”

赵明月看见老爷子是真动怒了,生怕他一生气,血管就爆了,赶紧悄声跟沈母说:“妈,您去劝劝爸,小心他的血管。”

沈母赶紧去劝老爷子去了。这边沈旭跃已经找朋友订了火车票,订的是当天晚上十一点的票,明天就能到了。

这一晚上全家都愁云惨淡的,赵明月都不敢怎么说话,去南方做生意的事是她挑的头,要是她不带头,杨茂林就不会有这心思了,所以这事她觉得自己也有责任。“对不起,大姐,要不是我,姐夫也不会想着去南方做生意了。”她最怕的就是在路上出现安全事故,还好她那两次都没事,唯独这次他跟别人去,就出事了,可见危险系数非常大。

沈馥郁摇头:“这跟你有什么关系呢,这纯粹是意外罢了。”

沈旭跃说:“现在是怎么回事谁都不知道,等去了才清楚。都别担心,姐夫人没事就放心了,货丢了,能找回来就找,找不回来,就当破财免灾了。”

吃过饭,沈旭跃和大姐沈馥郁就去火车站了,本来当晚沈旭跃准备回天津的,看样子单位那边也要请假了。

第二天下午,沈旭跃就到了信阳,了解了事情经过后,给赵明月打电话回来:“姐夫估计是被人坑了,跟他合伙做生意的人跑了,那一车货也被搬得一干二净的,那些人应该全都是那家伙安排的,四万块钱的货,全都丢了。”

赵明月吃了一惊:“四万块都是姐夫的?”

“那倒没有,有一半是他的。”沈旭跃说,“跟他一起做生意的那家伙,是他开出租认识的客人,对方坐了他几次车,聊得熟了,就这么搭上了,听说对方在南边有门道装电器,便跟着去了。他太轻信对方了,唉!”说到底,都是一个贪字作祟。

赵明月说:“你安慰一下姐夫,人没事就好,钱是身外之物,别担心,会赚回来的。”

“我也是这么跟他说的,爸跟他原来的下属打电话了,让他帮忙查一下这个事,当地的公安局也在调查这事,不知道能不能破案。姐夫的伤情不算太严重,过两天就出院了,我在这边待两天,然后和小冯一起把车开回来,大姐陪着姐夫坐火车回去。”

赵明月说:“好,你们路上注意安全,单位那边已经请假了吧?”

“请了。我挂了啊,别担心,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第99章 红火

过了几天,沈旭跃回来了,沈馥郁也陪着丈夫一起回来了,全家人都来安慰杨茂林。这个高大的北方汉子,面对家人的亲切问候时,忍不住淌下了泪:“对不起,让大家担心了。都怪我,不该轻信别人。”

沈旭跃说:“姐夫,你就别自责了。人没事就好,钱财都是身外物,很快就能赚回来了。”

赵明月也说:“姐夫,别担心钱的事,好好养身体,赚钱以后再说。”

杨茂林看着沈旭跃两口子,点了点头,他自己都觉得难为情,要是不那么急功近利,怎么会这么轻易被人坑了,两万块钱啊,这可是他一年多的收入,一下子就给人坑走了,还受了伤,让家里人都担心,这怎么让人抬得起头来。

沈父说:“养好身体,还是安安分分开你的出租,长途太危险,不要乱跑了。钱要那么多做什么,够花就行了。”

赵明月觉得,早知道应该建议沈馥郁去买个铺子的,钱花了,没了本钱,杨茂林就不会想着去倒卖了,以后这个铺子也是坐等升值的,而且光收租子都是一笔不小的收入。现在损失了这么一大笔钱,可不把两口子给肉疼死。不过经此一回,杨茂林应该不会再去倒卖了。

杨茂林点点头:“对不起,爸妈,让你们担心了。我以后还是好好开我的出租吧。”

沈旭跃又安慰说:“说不定公安局能破案,到时候损失还能追回来一些。”

杨茂林叹气:“希望吧。”不过还是没怎么抱希望。

这事儿暂时就先告一段落,至于破案的事,大家其实都没抱太大希望。能破自然最好,不能破谁也没办法。

赵明月心想,让杨茂林老开出租也不是个事,出租车司机这两年是挺光鲜的,赚的也不少,但是等大家都有私家车之后,出租车也就只能算个普通职业了,而且还辛苦得要死,最好还是转型,不能干一辈子出租吧。

赵明月去采购电动缝纫机的时候,发现了市面上已经有电脑缝纫机卖了,不过价钱贵得惊人,一台就要四千多,可以抵得上好几台电动缝纫机了。电脑缝纫机是可以绣花的,赵明月看着电脑缝纫机绣出来的样板,由于是新产品,功能有限,绣出来的花样也很简单。赵明月一直想给自己的服装做成一个品牌,如果有了电脑缝纫机,绣一个商标,镶在衣服上,以后慢慢就成为她家独有的标识了,也算是一种广告。由于条件的限制,这年头大部分衣服都还没带商标,商标只是印在外包装上。

但是这价钱确实太贵了点,而且这样的东西更新换代太快了,赵明月有些犹豫,回来跟沈旭跃商量了一下,沈旭跃说:“更新换代了话,会影响使用吗?”

赵明月说:“倒是不会,就是更新的产品效果会更精细吧。而且机器的价格会更便宜一点,当然,价格也不是什么问题。”

沈旭跃想了想说:“如果你想要精细一些,那就等等吧,可以再观望一段时间再买。”

“那我到年底再看看。”赵明月说,“我先给你买一辆车吧。”

“你不是要留着钱扩大规模的,哪有钱买车?”沈旭跃问。

赵明月略带歉意地笑笑,确实是这么回事,她赚了钱就砸进厂子里去了,多少钱都觉得不够似的:“扩大规模多少钱都不够,不如先给你买车好了,免得你那么辛苦。你想要什么样的车?普通轿车还是吉普车?”

沈旭跃看着媳妇,觉得他们俩的位置有些对调,不应该是自己给媳妇买东西才对吗?赵明月看他不做声:“怎么啦?我脸上有什么?”

沈旭跃伸手抱住赵明月:“媳妇,你太能干了,我有压力。”

赵明月抿嘴乐:“要不你也来跟我一起干吧。你当老板,我给你打下手好了。”

沈旭跃想了想,自己要是经商的话,未必会有赵明月这种远见和市场敏锐度,他摇摇头:“算了,我还是做我的人民公仆吧。”不在同一个领域,他或许才能找到自己的坐标,成就自己的事业,与她并驾齐驱。

赵明月搂着他的腰,抿嘴笑:“就是啊,你就该为人民服务的,好好做你的公仆吧。公仆就该是人民供养的,你是公仆,我是人民,我供养你,不就天经地义了?所以不要有压力。”

沈旭跃听着她的解释,笑着在她头顶上吻了一下:“好吧,都听你的。”

“你还没说你要开什么车呢?”赵明月说。

沈旭跃说:“买个一般的就好,不要太破费。”

赵明月则说:“要买就买个好点的,冬天路滑,要好车才放心。”

沈旭跃说:“那买个吉普吧。”

赵明月点头:“嗯。下周咱们去看车。”

“这么快?”

赵明月说:“正好收了一笔货款在手,我还没花出去呢。我发现我现在觉得钱烧手,有钱就恨不能全都扔出去,用光了。不过好像没怎么往家里拿,嘻嘻,还得你养着我们娘儿俩。”

沈旭跃笑:“花光就花光,我养着你们,难道不是天经地义?”

“就让你养着。”

赵明月的工厂快到四环了,离家有一段距离,踩单车太辛苦,她便买了一辆摩托车,风里来雨里去的。她准备过段时间也去考个驾照,然后也给自己买辆车来开,好歹也是个小老板了,总不能大冬天的还天天兜风。

当初考虑了发展前景,赵明月租了一个不小的平房院子,但是明显有点不够用了。现在的情况是,要么就买块地皮,自己建厂舍,要么就把隔壁的院子也租下来,就在这附近继续租隔壁的院子。

想来想去,觉得还是买地皮盖房子比较合适,以她目前的财力,肯定是买不起地皮的,但是既然是做生意,那就得投资,可以跟银行去贷款。八十年代,国家为了推动经济发展,每年都要推出一笔无期无息贷款和低息贷款,鼓励人们贷款创业,但是这个年头,贷款投资这个概念太新颖了,人们的思想也不够开放,害怕借钱还不起,都有点小心翼翼的,愿意贷款创业的人极少,赵明月决定要做这个吃螃蟹的人。

当然,贷款不是问题,问题是先得把买地皮的事定下来,这事儿可是大事,不能赵明月一个人说了算,得跟全家人商量着来。一个周末,趁着沈启学也休假在家,赵明月将大姐和姐夫都叫了过来,全家人在一起开家庭会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