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我,呵呵,她从来都没有鸟过我,是我自己硬贴上去的,当初一心想要得到她,可后来才知道,我们相差有多远,然而,尽管知道,我仍是舍不得放手,还厚着脸皮,一直紧拽着老公这个身份不放,可身为她老公的,又岂止我一人,而我也是她最没放在心上的一个。”

凌嘉悦听言,微愣,在她眼里,这个哥哥一直都是放荡不羁,视女人为无物的,正因为这样,她才会经常嘲讽他,说他在一棵树上吊死。

这三年来,他的改变,她看在眼里,以前最爱的声色场所,现在是除非生意上的必要,不然他不会踏足,以前的他,是一副痞痞的吊儿郎当的性子,现在也变得成熟稳重了不少。

他的改变,父母亲也看在心里,不过他们也很是发愁,他们更希望他还是以前那个样子,而不是如现在,除了工作外还是工作,就连脸上的笑容也越发的少见了。

“哥啊,咱不在一颗树上吊死,不行吗?何况你选的那棵树已经吊死几个了,说实在的,那女人我还真不怎么喜欢,太媚了,不是一个当老婆的料,做情妇还差不多。”

凌嘉悦拍了拍他的肩膀,难得地一本正经地劝慰,只是说出的话和她的表情,还真是天差地别。

“已经上树了,又怎可下来?唉!不说了,努力抓紧枝干吧!只要不被扔下来就好,至于适不适合当老婆,由我自己说了算。”

凌嘉忆扔掉烟蒂,脸上又恢复了他那招牌式的邪笑,“倒是你,我劝你在没上树之前,趁早另寻其他大树吧,你看上的那颗,是没希望的。”

冷魅儿和银峥两人被凌家两兄妹这一扰,也没了胃口,两人随意填了下肚子,就出了餐厅,远远就看到两抹扎眼的身影斜靠在一部骚包的兰博基尼旁。

冷魅儿抚了抚额,没想到这花男还真在外面等着。

银峥当然也看到了那两块牛皮糖似的两兄妹,心里升起一股浓浓的不屑,这凌嘉忆都知道魅儿身份了,居然还如此没有自知之明。

老婆?这个老婆他要得起?

在各怀心思的空当,泊车小弟很快将车开了过来,银峥接过钥匙,然而,在两人没有反应过来之际,一抹黑影快速拉开车门,钻入车内。

可还没等她屁股坐热,只听,‘咚’的一声响,凌嘉悦那狂野性感的娇躯以极不雅观的姿势趴在路边。

“靠!你要不要再粗鲁点?”

凌嘉悦忍着全身骨头像是要散架般的痛意,看着不远处沉着脸,眼神像是要撕碎了她般的冷酷男人,身子不自觉地抖了抖。

凌嘉忆从这一变故中回神,他快步走到自家胆大妄为的妹妹身旁,将她扶起,“喂,姓银的,我妹妹年纪小,不懂事,你就别和她计较了。”

“既然年纪小,就看好她,不然哪天惹我不高兴,我撕了她,别怪我不给你面子。”

银峥那双被镜片隐下的银眸中满是残酷与狠绝,刚才那一刻,他是真的很想要将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撕碎,他的车,除了她,谁也不准碰。

“银峥,一个小姑娘而已,别太计较了,更何况又没做什么十恶不赦之事。”

冷魅儿着实不知道银峥居然会如此,呃…她也不知道该如何形容。

“哼!不要你假好心,居然当我哥哥的面和别个男人出双入对,还嫂子呢,这种水性杨花,败坏门风的嫂子,我们凌家才不要。”凌嘉悦这一下是气疯了,大小姐脾气一上来,说话谁的面子也不给。

凌嘉悦此话一出,三个人的脸色皆变了,冷魅儿那张魅脸,覆上了一层寒霜;银峥更是蠢蠢欲动,恨不得立刻解决了她;凌嘉忆的俊脸,冷了,他放开搀扶她的手,沉声开口:“嘉悦,和你嫂子道歉!”

这边的动静也惹来不少围观的人,众人对着现场的几人指指点点,有的人甚至认出凌嘉忆的身份,拿出手机拍照。

虽然三年前那场轰动全都城的婚礼已经渐渐被人淡忘,但是,个别的人还是记得的,更何况凌嘉忆也算是半个公众人物。

凌嘉悦看了眼周围围观的群众,再看了眼冷着脸的哥哥,心里越发的不服气,“我为什么要道歉,难道我说错了吗?当年不就是因为她的水性杨花才被司烨抛在礼堂之上,人家司烨都不要,也只有你们才会将这种女人当宝。”

话落,‘啪’的一声,迎接她的便是狠狠地一巴掌。

凌嘉悦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阴沉着一张脸的哥哥,“哥,你打我,你为了这么一个女人…”

“我让你道歉!”凌嘉忆黑着脸,沉声命令。

虽然他不知道她和司烨之间到底是怎么回事,但他知道,被弃礼堂之上,是对她的一大侮辱,就算她真不在乎司烨,这种事也是她心底的一根刺,此时却被这个张扬跋扈的妹妹在大庭广众之下毫不留情地抖露出来,无疑是将她心底的刺往下压一寸。

“得了,凌嘉忆,你也别勉强她嫂子嫂子的叫了,我们不是一路人,你们凌家的大门我也从未想过要进,那场婚礼你别太当真了,以后娶妻生子,你随意,没人会告你重婚罪。”

冷魅儿看了眼一脸不服气的凌嘉悦,冷然出声。

如果通过这次,能解决凌嘉忆这块牛皮糖,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凌嘉忆听到她淡然无波的话语,心里就像是被刺入一把锋利的尖刀般,疼痛难当,他冲着她,在大庭广众之下大吼,“可我就当真了,怎么办?冷希辰能做到的我也能,他能纵容的我也不会去过问,我只想让你做我老婆,也只能是你!”

他就知道,三个人当中,他是最好打发也是最不受她待见的一个,一句别太当真就抹煞一切,甚至他的感情,就算她从未给过他好脸色看,可他就是犯贱,对她无法自拔。

谁又能知道,其实他真的很想从这段单相思中走出来,可他就是不由自主,尽管知道他们不一样,可他仍是放不开,如若能放,在知道她和司烨交往时,他就已经放开了。

冷魅儿看向周围的观众,秀眉拧的死紧,没想到这男人也是个难缠地主!当初还以为他最好打发呢。

“有什么话回去说,你们想丢人,我们可不想!”银峥冷冷地看了他们一眼,而后拉着冷魅儿地手抬手就拦了一辆的士。

冷魅儿看着拉着她上的士的男人,凤眸带着询问之意,这男人不是有车吗?坐什么的士?

银峥眼神一冷,性感的薄唇冷冷的吐出:“脏了!”

他的车,只载她一个女人,如今被别个女人碰了,他宁愿丢弃。

冷冷地两个字,让冷魅儿嘴角狂抽,这男人是有洁癖还是怎么着?可这出租车不是更脏吗?毕竟他的车才被凌嘉悦坐了一秒钟都不到,而这的士可是什么客人都载的。

男人的心还真是无法理解,闷骚男人更甚!

不远处的凌嘉悦当然也听到了他那冷冷地两个字,她本就没有平复下去的火气‘腾’地一声,直冲脑顶,“本小姐可比她干净多了,都不知道跟多少男人睡过,你不嫌她脏,倒是嫌我脏,真是荒谬。”

她性子本就刁钻狂傲,野性十足,这心仪之人如此不留情面的当众侮辱,什么理智,面子啊,全丢到一边了。

银峥利眸猛地射向她,指尖的灵力窜出,正想抬手之际,手却被一只带着凉意的如若无骨的纤手抓住。

冷魅儿脸色平静,凤眸深沉如海,让人探不清里面的情绪,她转首看向一脸怒容的凌嘉忆,淡然道:“凌嘉忆,这女孩的命换你不纠缠,如何?”

其实她大可弄死这个少女,而后不再理会凌嘉忆,可是,这男人对她的感情是真的,她能感觉的到。

虽然不爱他,但也没有到讨厌他,甚至伤害他的地步,如果这样能使他放手,这个女孩,她饶她不死。

凌嘉忆浑身一震,她这是在以这种方式逼他放手吗?她何其残忍?

他惑人的桃花眸带着一丝恼恨之色,看向一旁仍然气得脸红脖子粗的妹妹。

他知道,就算她不动手,也自然有人代劳,那几个男人疼她如珠如宝,一句重话都舍不得对她说,又岂会允许别人对她如此辱骂?

若是没有她开口阻止,嘉悦是必死无疑。

“我给你两天的时间考虑!”

冷魅儿淡淡丢下这句话后,和银峥二人乘坐在一旁等待的出租车,扬长而去。

周围的人群见主角都走了,自然而然也就散开了,凌嘉忆看也不看一眼凌嘉悦,径直上车,点火,他像是泄恨似的,猛踩油门,性能极好的兰博基尼‘咻’的一声,驶离了餐厅门口,独留凌嘉悦一人在那里骂骂咧咧。

充斥着劣质香水的出租车内,银峥的脸色依旧不好,他看着旁边闭目养神的女人,淡淡地开口,“你变了!”

冷魅儿眼皮微抬,看向他,轻笑一声:“怎么个变法?是好了还是坏了?”

“变仁慈了!”

若是以前,要是有人如此辱骂她,她定然不会放过,凌嘉忆放不放手,于他们而言,没多大关系,反正不是同道中人,他要纠缠,也要找的到人才行。

她行踪不定,修炼起来也许就是几年甚至几十年,几百年,他凌嘉忆一介凡人,没那么多的时间等待。

“呵呵,只是一个被娇惯的小姑娘而已,本性不坏,更何况,她还不值得我为她染血,还有你,不要随意出手,伤身的。”

她自己的性子,她自己知道,也许在她的认知里,这一切理所当然,没什么,可在正常人看来,那就是水性杨花,不守妇道了。

嘴巴长在别人身上,他们要说,她也无法,她不可能将每一个说这话的人都杀掉,只要她自己心里不在意就行了,她从不会因为别人的言论,而给自己心里添堵。

还是她送给冷希蕊的那句话,她的行为,不需要去对别人解释。

银峥听着她平静的话语,感受到她在说这话时,身上散发出来的傲然脱俗之气,温柔的眼眸露出一丝了然和感动。

看来,她的修为又上升了不少,她那不是变仁慈了,而是不屑与之较真,那是强者对弱者的蔑视,他还要努力才行,不能被她甩的太远。

“我听父亲说,你和陌璃结婚了?”狭窄的车厢内,银峥那磁性的嗓音再一次传来。

“嗯,不过两年前就回来了!”

冷魅儿的声音淡然无波,眼皮也没有掀一下,只是她自己知道,她的心有片刻的颤动,想到陌璃,她就想到焰儿,同时也想到还在炼魂狱受苦的希辰。

“你后悔吗?后悔救我,如果不是因为我,这一切也许就不会发生。”银峥转眸看她,温热的大掌不知何时覆上她的纤手,紧紧地握住。

尽管知道这一切是她的宿命,但如果不是他这根导火索,也许这些暴风雨就不会来的这么快,至少,可以等到她羽翼丰满的时候。如今她的情况,身为狼族二皇子的他,又怎么会不清楚?

“呵呵,这些我迟早是要面对的,早来晚来都一样,你别太自责!”

银峥不语,只是握着她的手更加紧了,这个女人,就算是用命,他也会去守护,去呵护!

夜深人静,医院里,几个年轻的值班护士坐在护士站里闲磕牙,以解深夜的困意,冷魅儿身形一闪,轻巧地避过他们,来到姚冰的病房门口。

刚靠近,一股极阴凉的气息从里面传来,她心下一惊,猛地闪身入内,然而,里面的一幕却让她整个人如遭雷击。

------题外话------

亲们,漫漫不知道凌嘉悦这个角色在前面出来没有,这个角色是漫漫一直都想好的,如果前面出来过,且名字上有出入的话,请亲们提醒漫漫一下,漫漫在文中找过,没找到,不知是漫漫潜意识还是怎样,总觉的她出来过!

第八十二章陌焰,陌叡的毒计

冷魅儿呆愣原地,她看着病床边的小小人儿,心,在颤抖,是他吗?是她的焰儿吗?是的,肯定是,虽然小小年纪,却也能看出他那张与陌璃八分相似的脸和那双和她如出一辙的凤眸。

等等,他在干什么?他在…勾魂,勾冷希辰母亲的魂,他…他才两岁啊。

“焰儿,快住手!”冷魅儿猛地回神,颤抖着声音惊叫着。

小身影忽地一震,他停下手中的动作,“何方妖孽,竟然打扰本小爷办公!”

他一边说着,一边侧过身子,面向身后之人,待看清她那张脸和她手腕上的黑玉镯时,眼神闪了一下,“是你!”

明明看起来才如此之小,可身上那股不怒而威的气势却不小,也对,他年纪虽小,可心智和十三四岁的小少年差不多,而且,尽管只有两岁,可那身形就如四五岁的样子。

他就这样看着眼前的女人,一张与陌璃相似的脸庞冷冷的酷酷的,没有任何表情,看着他这幅小大人的样子,别人甚至会忽略他的年纪。

“焰儿,是谁让你来的?”冷魅儿扫了眼昏睡在沙发上的护工,挪步上前,柔声问。

直到移动步子,她才知道,原来她的腿是软的。

小小人儿也就是小阎王陌焰眼神再次一闪,“我身为地府小阎王,父王让我出来历练!”

这个女人是他母亲,他记得,但同时他也记得,在他满月当天,她为了另一个已经死掉的凡间男人抛弃了他和父王。

爷爷还说,以后,她还会杀了父王和他,称霸六界,他绝对不会让这种事发生,就算这个女人是他母亲也不行,他绝不会让她伤害父王。

听到他的话,冷魅儿的心再次痛了,痛得无法呼吸,她一直都知道,地府对下任阎王的培养很是严格,可她也知道,依照惯例,小阎王是成年以后才会出来见证人间生老病死,悲欢离合,练就一颗平常心的,这就是所谓的历练。

陌璃到底在想什么?他才两岁啊,尽管他心智和身形不比常人小孩,可终归改变不了他才两岁的事实,他怎么忍心?怎么忍心?

他这是急着退居幕后?还是他想要利用这个孩子来对——付——她?

知道她不会对他出手,所以特地将他培养出来,作为对付她的最佳武器?

不,不会的,陌璃不是这样的人,就算真要与她为敌,他也不会如此卑鄙。

“你才两岁,你父王为什么要你出来历练?”

冷魅儿蹲下身子,与他平视,她的手想要揽上他的小肩膀,却被他毫不留情地闪开。

看着他明显的排斥,她的心在滴血,然而却也知道,这一切是她自己的选择,当年在转身的那一刻,就已经预料到这样的结果,只是当她真正面对的时候,却仍是痛得无法呼吸。

陌焰那双和她相似的凤眸看着她,嫩白俊俏的小脸上扬起一抹与年龄不符合地似笑非笑地表情,“还不是拜你所赐!”

冷魅儿感觉到他对她的那股敌意,她站起身,勉强压下心脏处的窒息感,“你回去告诉你父王,这个女人的命我保了,你也别逗留在人间了。”

陌焰见她如此,心里突地升起一股无名火,“哼,爷爷说你无情无义,无心无肺,看来他没有骗我,你果真如此,不过她命数已尽,你想保也保不了,她的魂,我今天非带走不可。”

他记得,当初他还在她腹中的时候,她会很温柔地和他讲话,出生之时,会用慈爱的眼神看着他,可如今,她眼里除了探不到底的深幽外,半点慈爱都看不到,难道她不知道,他是她儿子吗?她不觉得对不起他,对不起父王吗?

在他不多的印象当中,父王对她是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可她却为了一个死掉的凡人,抛夫弃子。

听到他的话,冷魅儿眼神一闪,“你经常和你爷爷在一起?”

“哼!”陌焰冷哼一声,头一摆,眼睛不再看她,显然是一副不想与她多谈的样子。

他看了眼床上气息微弱,意识全无的老妇人,凤眸闪过一丝阴冷之光,爷爷说,这个女人就是那个凡人的母亲,他今天定要将她的魂带走,尽管她还有七天的寿命。

谁让她儿子抢了他母后。

冷魅儿看着他别扭的样子,眼里难得的染上了笑意,心里的那股闷痛也减轻了不少,这才是一个孩子该有的样子。

“你来这里,想必你父王不知道吧!”

如果他经常和老阎王陌叡呆在一起,那他对她的那股敌意和排斥,也就说得通了。

当初离开之时,他虽有十岁的心智,但终究还是一个半大不小的孩子,尽管知道她抛弃了他,但也不会对自己的母亲产生如此强烈的敌意,除非,有人给他灌输一些不好的理念,刚开始,她以为这个人是陌璃,不过,现在看来,显然不是。

陌叡想要除去她,这是她早就知道的事,如果他想要利用焰儿来除去她,那这一招,他不可谓不聪明。焰儿是她的儿子,他知道她不会对他设防,更不会对他下手。

哼!果真是一条心狠手辣的老狐狸,不过,她岂是他那么好对付的。

陌焰仍是翘着小小的头颅,不予理会,不过他眼底一闪而逝的讶异,没有逃过冷魅儿的眼睛。

“既然他没空过问你的事,那你就别回去了!”

冷魅儿不等他反应,一道紫色的光束从指尖窜出,没入他的体内。

“你…你干嘛解我的隐身术,封我法力?”

陌焰怪叫,俊俏白嫩的小脸涨得通红,凤眸怒瞪着她,不过心里不知为何会有一丝丝期待,爷爷明明告诉他,她将来有一天会杀他和父王,可他为何还要对她有期待呢?

冷魅儿斜视了他一眼,拍了拍他的小脑袋瓜,“安静点,深更半夜地想将人引进来吗?”

她说着,踱步至病床边,手掌摊开,一颗血红色的丹药便出现在她洁白的掌心,而后轻柔地将丹药喂入姚冰口中。

不一会儿,姚冰那张本是色容枯槁的脸庞以肉眼可及之势变得红润起来,微弱的气息也渐渐恢复正常。

“她只有七天的寿命了,你这样会让父王为难,该死之人,你却救她,明显就是和父王对着干,亏你还身为阎后,哼!”陌焰看着病床上逐渐好转的老女人,语气不满地嚷嚷。

犀利的话语,配上身上那股自然而然散发出来的气势,倒还真有几分样子,前提是,忽略他矮小的身形。

“这些都不是小小年纪的你该管的!”冷魅儿敲了敲他的头,极其自然地拉起他的手,带着他向外走去。

猜出事情的原因之后,她心里不再那么痛了,即使痛,那也是她该承受的,这是她的孩子,她绝对不会让他成为陌叡那只老狐狸手中的武器。

母子相残,那是天下最残忍最悲凉的事,她绝不会让它发生。

这一次陌焰也没有闪开与挣扎,也许在他的潜意识里还是渴望母亲的吧,尽管脑子被人灌输了不好的思想与理念,但那股血浓于水,母子连心的亲情不会因为这些而改变。

病房的门被人推开,一大一小两抹身影还来不及反应,就听门口,一脸震惊之色的冷希黎抖着声音问,“你到底是何人?是什么身份?”

他刚才都听到了什么?七天寿命?该死之人?父王?阎后?这些都是什么跟什么?眼前这个谜一样的女人,她到底是何方神圣?

他只是在完成一项任务之际,路过医院,就想要过来看看母亲,没想到居然被他听到如此不可思议之事。

看着门口一脸吃惊的冷希黎,冷魅儿微愣,接着,眼神淡然移开,无视他的问话,语气平静道:“我来看看妈!”

呿!小陌焰不屑地呿了一声,小脑袋翘了的老高,如果不是她来打扰,此时病床上的老女人就是一具冰死了。

冷希黎将眼神移到陌焰身上,一声绛紫色的怪异着装,小脸蛋俊俏白嫩,那双凤眸和某人如出一辙,年纪看起来虽然只有四五岁的样小,但身上那股贵气却是显露无余。

“他…是谁?”

冷希黎神色复杂,其实看着那双眼睛,不用问,也知道是谁,只是这孩子年岁看起来与那个不符合,让他有点不甚确定。

“我儿子!”

“本小爷的身份你还不配知道!”

一大一小两个声音同时响起,一个淡然却不难听出语气中的温柔,一个傲娇自大,却又透着重重的孩子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