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那个奇里古怪的卡斯顿竟是龙族九公主地另一半。那他跟我纠缠不清干嘛?还好没有自作多情以为他喜欢我,不然,这脸可丢大了!

“庄庄,你没事,真是太好了。”蓝.卡斯顿真的不对劲。看到自家女人对着一个小她无数倍的男人倒贴,居然没有任何不良的反应,还记着向我这个跟他恩断义绝的小姑娘套近乎,这人地行事作人才叫绝。

只能说,威顿龙族都是些头脑有问题的家伙。

梅莱亚故作惊讶,当成此刻才看到我的出现,这个女人用极其轻蔑的眼神上下打量我一番:“想拿神杖换这根法杖么?看在豫的面子上,我不为难你!去大神官那儿见证一下就可以了,输不起的小妹妹!”

“梅莱亚!”这声断喝。出自她滴丈夫,一心向敌方靠拢的卡斯顿骑士。

阿豫站在那儿,米芳和亚斯在他后面一步的距离。普列和优这两个伤患懒洋洋地躺在三个人的后面,五个人听到梅莱亚这个八婆女人发话。两两相视。眉头轻抬,脸上似笑非笑。未置可否,均等着看好戏。

米芳甚至对我做嘴型,让我玩得别太过分。

这五个家伙!

眼睛越过无数身影,在场中找来找去,终于在某棵繁针宽叶树下找到我要找地人。看清他的装扮与容貌,我才想起这个黑发黑眼男子,他是龙阿莫,也就是水悦的跟班,怎么会是他救了我?

那一声低语,是我地错觉吧,他应该不能说话的!还是他以为掉下来地是水悦,救错了人?

管他地,这根被封印的神杖,对我来说代表着无数地麻烦,于他这等追求功名利利禄的人应该是最好的谢礼了吧。我勾起嘴角,寒意深深地看着梅莱亚,看得她直皱眉头,怒火染红双颊。

“庄.洛法,你要干什么?”梅莱亚并不笨,蓝.卡斯顿也很聪明,这两夫妇在见到我锁定龙阿莫的同时,终于知道我们之间没有谅解的可能。

威顿龙族侮辱了我的父亲,在荣耀神殿面前狠狠打击我的自尊,嘿,一句道歉就可以解决的么?

“庄庄,你不可以那么做!”

“这根破法杖还给你,你给我站住!”

他们越焦急,我就越痛快!

“拦住她!”

无数的龙骑士与龙语法师收到梅莱亚的传唤,狂乱地向这个角落集中过来。我回头冲他们轻轻地笑一笑,迅速回头抓起没有反应过来的龙阿莫的手指头,狠狠一咬:黑色龙人的血还是红的嘛。

战争女神神杖滴血认主过程,瞬间完成,离我最近那个龙骑士,那把剑离我脖子仅有零点零一公分的距离,荣耀神殿神官在最恰当的时机阻止了他的行凶之举。

我的身后有无数愤怒而无奈的龙人,甩开那人的手,用袖子擦擦嘴巴,甩起如意金手,邪气地挑拨他们的怒火:“真是不好意思,让你们失望了。大神官阁下,我把威顿龙族战争女神神殿世代供奉的林普罗沃拉娃女神神杖,转赠给这位龙阿莫,他允诺把神杖留为己用,不换取任何神殿职位。”

众皆哗然晕倒,司月精灵高手们、兽人勇士们、矮人狂战士们。。。人人脸上都挂上了精彩纷呈的愕然,还有浓浓地嘲讽笑意,看笑话的看笑话,窃窃私语继续说着悄悄话。

唯有一贯高高在上霸气惯了的龙族众人们,脸色那个铁青啊,大约是毕生难见的奇观了。

远处龙族的德拉大法师、司月大祭师与精灵女王异常愤怒,收到他们的指示后,梅莱亚站到了众人前面:“庄.洛法,你这么做是想挑战龙族威严吗?”

梅莱亚自以为问出了众龙人的心声,这个无耻的八婆!难怪她老公不要她!难怪她要爬墙!

“诶。梅莱亚公主殿下,你可千万别把这件平常得不能再平常地事,跟伟大的龙族威严扯上关系啊!你要知道。我只是想挽回我丢掉的面子而已。

在场地诸位都知道,因与你决斗通神塔。我弄丢了法师视之为生命的法杖,这等耻辱,你说我怎么可能忘得了?我当然要好好地努力地奋发图强,竭尽所能地表现自己挽回丢掉地颜面啦。

幸得上神保佑,竟让我极其幸运地找到了龙族的至宝。战争女神的神杖。这位黑头发黑眼珠的龙阿莫将军,各位都看到了,他为救我落塔受了重伤,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的嘛,我就把神杖转赠给他喽,好像没有什么地方不符合圣索伦铁诺城主大人宣布地比试规则啊。”

我慢吞吞地把理由推理出来,我要让他们相信我是无辜的,我可不是故意要去挑战龙族威严的,我即使有那心。也不会自掘坟墓不是?这番话可把梅莱亚气得够呛,其他四族之人全都哄堂大笑,起哄说洛法家的小姑娘没做错。龙族自己拿不到神杖还要迁怒于人,还是快点回西南继续隐居吧。所有的龙人脸色黑得跟锅底可以一拼。

“你混帐!满嘴狡辩之词!本公主已经说了会把这根木头法杖还给你!你仍一意孤行!庄.洛法。我看你是想要挑起龙族与人族之间的战争?好狠的心计!”

高手啊。我情不自禁地拍手大声叫绝。这一次我绝不会示弱,她以为我会任由她白白折辱了我父亲和我母亲不成?既然她执意要把面具扯破。我岂能不满足那小人的要求:“梅莱亚公主赃账陷害的本事真是大有长劲呐,龙族与人族之间地争斗,你要挑拨离间没有关系啊,可是,请用你漂亮的脑袋瓜子想想,我的所作所为,均有荣耀神殿地见证!没有哪一条律法规定,我不可以把战争女神的神杖给这位暗晶龙族!

至于狠毒地心肠,我可比不上你,梅莱亚公主!

难道你忘了在通神塔之塔顶你是如何万般地诋毁我家父母?你是不是也忘了我们两个是怎么落下通神塔地?要不要我提醒你一遍,好让你清楚的回忆一下?”

我为什么要把战争女神神殿供奉地至宝给身后这个黑色龙人,这个被威顿龙族除名驱逐的暗晶龙族,那是因为我要她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永永远远地记住这一天!威顿龙族的尊严因为一个女人的愚蠢,被五族众人踩在了脚下!

梅莱亚,我会让你知道,惹着我是什么样的下场!

“你、好个伶牙俐齿的祸害!你们还愣着做什么?还不把这两个人杀了,难道要等全大陆的人都来嘲笑威顿龙族的无能不成?”

梅莱亚真是个疯子,这种情况,咳,我还真没想到过。荣耀神殿的护卫,也挡不住这种为尊严而战的疯狂者们啊。

眼看着我就要丧生于千剑万刃之下,白色的通神塔顶端,突然洒下无穷无尽的金色神光,通神塔塔身上也放出万丈的光芒来,照亮了整个荣耀神殿广场,映亮了每一个角落,也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清冷的夜风中,传来一阵轻缓的女音,带着冰山上的寒意与圣洁,从遥远的天际飘来:“飞舞这天地间的风之精灵啊,神之追随者用最圣洁之心请求,请来到我的身边,赐予我透明的双翼,让我自由地飞翔!”

是偶那宝贝水悦堂妹啊,厉害,竟拿到了精灵之

空气中一阵阵波动,风之精灵果然听到了她的心声与命令,从塔底向上涌去,在她的身边欢乐地起舞雀跃,晶莹透明的羽翼凝聚在她的身后,宽大而美丽,圣洁而高贵。

在众人的一致注目中,穿着深蓝色落地长裙的长发少女,抱着圣器月之精灵,如神祗般从不可仰视的高塔顶端落下,似是踏风而来,又似云般轻轻飘落,神光下,她风姿绰约,宛若女神的化身。

塔顶上的金光在她的背后不停地闪烁,传递着神祗的福音,此刻水悦是超越一切的存在,众人沐浴在神的荣光之下,聆听那袅袅的神界之音,无不虔诚地仰视神之使者的降临。

微风吹拂着她银丝般的发丝与珠光闪闪的裙摆,拉出斜线式的美丽风景线,月光下,调皮的风之精灵拨开她长长的刘海,露出她光洁玉润的娇贵面孔,饱满的额头,隐约可见眉心中间五个金色的豆点式印迹获得精灵之心承认的人,额头上都会出现这个契约印迹,证明她深受神的眷顾。不得不承认,这一刻,她周身空灵的气质升华到极至,水悦.洛法带着神祗般的疏离与冷漠,神圣华丽的锋芒盖过所有的人。

这是我所见过的最辉煌最具神意的景象,从通神塔上璀璨神光,到荣耀神殿里每一寸染上金光的土地,清除了所有的暴戾与血腥,唯有神祗的圣洁与宁静。她一步步地走向众人,一步步走上荣耀神殿中心,神光照耀着她,众人屏气凝神注视着她,他们以最真诚最庄严最激动的心热切地迎接她的到来,所有的一切都在敬仰她,都会膜拜她,宛如完成一个最顶级王者加冕仪式般庄重与虔诚。

我想,谁也不会忘记此时此刻加储在水悦.洛法头冠上的荣耀,永远。不论她有无带来神的旨意,她今日所有的一切都会载入神殿历史,她的名字必定千古流芳。

明天,全大陆都会她的神眷而疯狂。

这个大陆第一预言师口中的神定之女,得到最后的神祗无上宠爱的天才少女,又会给大陆带来怎么样的奇迹呢?

虽然她说过自己不是神希望的那个命定之人,但是,神也会等不住的嘛,看他不是妥协了么?赐予第一个登上雪山之巅者如此贵重的恩泽,要说水悦.洛法不是五星神喻中的关键人物,真是打死荣耀神殿广场上众多傻子也不会相信的事嘛!

看到众多痴迷的目光,我忽然间想到一件事,水悦堂妹的登场方式如此华丽夺目如此震撼人心,那应该不会有人找我麻烦了吧?

我还是比较适合做小小书记官的平凡女儿,思图尔嘉这两天的疯狂把我折腾得够呛,麻烦也超多。

“阿豫,我饿了,有无东西吃?”

在众人为水悦深受神眷所倾倒时,只有我一个人还想着饿得咕咕叫肚子,不得不说,我也是猛人一号!

7-22 绝对信任(一)

7-22 绝对信任(一) 我忘了这儿是奇亚魔法大陆,这里的人相信神与魔的存在,这儿有神奇的魔法,更有无穷无尽的权利纷争。

神祗在他们的心中有着无比崇高的地位,意义与绝不一般,就像耶和华之于基督徒,穆罕默德之于穆斯林。

当这片大陆上出现唯一一个可以与神祗对话的使者,谁还会记得小小的我呢?

阿豫没有听到我的叫唤,不,也许他听到了,只不过,他选择了修正他从前的错误而已。

蓦然间,我想起遥远的从前那已被忘却的事实,阿豫是我从水悦手中抢过来的朋友,说他的刻意接近是为了父亲的权势也好,或者为了别的什么也罢,原来,统统抵不过真相被揭露的那一天。

没想到阿豫的预言术也有出错的一天,水悦才是他应该选择的对象不是么?

米芳和亚斯有些紧张,凑在阿豫的身旁嘴巴一张一合,不停地说着话,他们在接待所有来祝贺询问的人,水悦已证实了神使王星中包括审判之剑。

普列与优强打精神,也在一旁分忧解惑,每个人面孔上都染上了无比真实的疯狂,他们踌躇满志,他们整装待发,他们在等待神之使者的下一个召唤,为了那个人,他们可以抛头颅洒热血,因为那意味着功成名就,因为那是为了信仰与正义而战。

每一个人都兴味十足,激情满怀,嘴巴一刻不停地议论着新的神喻会带来的变化,眼眸中闪烁着对英雄传奇的向望,与对神祗的无限敬仰。

我默默地倒退。慢慢地退出狂乱地人群,站在边缘我沉默地看着场中新生的英雄传说。阿豫他们谁也没有回头看一眼,他们谁也没有注意到我的沉默。他们有很多事要考量,他们从来就和我不一样。

静静地看着在广场上欢庆地五族人们。越过无数的人群,越过嘈杂地人声,越过这纷扰的一切,无声地凝望着圣洁的通神塔,我蛮以为我会承受不住阿豫他们的漠视。此刻竟出奇地觉得平静,虽有些苦涩,但我还能忍得住。

原来我的心早就告诉我自己,他们对我地好是我偷来的幸福,他们终有一天会舍我而去,不是今天,便是明天。

原来,我真的只适合做一个旁观者。

昨日的种种,都是过眼云烟。繁华落尽后,剩下的是凄凉的沧桑。能地走得慢,低着头一步步地细数着自己的步子。

可惜没有人发现我的离去。

他们五个人被人簇拥着靠近荣耀神殿的中心。水悦地身旁。

思图尔嘉的夜,变得火热而狂热。街道上却找不到狂欢的人。他们都涌向了通神塔下地神殿广场。

迈着细碎的小步子,边走边回头看。谁会看得到我地沉默呢?

“庄庄!”我惊讶地猛然回头,却原来不是我要等地人,也对,他们一向利益至上,怎么还会接近我呢?

蓝.卡斯顿,没想到跟过来的人是他。.1*6*K小说网更新最快.

“你要去哪里?”

我静静地看着他,他脸上眼里地担忧是真实而非虚假的,只不过对他,我没有任何的感激:“随便看看。”“坎朴托很担心你,但他被人缠住了,要不我陪你走一会儿吧。”

竟是那个老实过头的哑子啊,我点点头表示知道,但我不要他的陪同:“不用。”

“庄庄,我知道梅莱亚可能对你做了很过分的事,但请你不要拒绝一个朋友的关心,我是真的担心你。”

“担心什么?我很好。”“可是你看起来,很想哭的样子,”卡斯顿说完这句话后,很快掩饰住自己说实话的口误,改用带着轻微愤怒的语气,自作主张地为他们五个人开脱:“庄庄,你那五个同伴他们不会是故意忽略你的,你不要难过,你这么聪明勇敢以后可以交更多的朋友,反正他们也不是什么良善之辈,离开他们正好。。

我看起来真的是一副想哭的样子么?我以为我不会再伤心了呢,真是好笑,总是这么容易感伤啊,竟还要别人来提醒。

慢慢地,我们走出了思图尔嘉,卡斯顿还想再跟,我坚决地阻止他,我告诉他下面的路我要一个人自己走。他并没有坚持太久,因为,龙族对他的召唤越来越紧急,他显然拿不定主意是继续听朋友的话跟着一个闹别扭的小孩,还是回头去参加代表至高无上荣誉的神殿廷议。

我走在马他托和来去小镇的那条黄泥土路上,曾经的曾经,有一对傻傻的少年恋人在清晨来来去去,是那么地幸福快乐。只要少女轻轻一回头,背着大堆柴火的少年人会笑得个傻子,虽然腼腆,虽然害躁,虽然总是那么地不自然,然而总能在不经意间让少女得意地抿唇偷笑。

如今的马他托依然繁华如故,人声织旧,只不过,我想见的那个人,在很远的战场上。

我回头穿过来去小镇,踏上希望森林的大道,这儿有单纯而又甜蜜的往日情忆。

我轻轻地叹气,后面跟着一个陌生人,远远地,是我不知道的人。我不想破坏今晚这份难得的感觉,就当他不存在好了,我不想破坏自己腼怀那段青涩的甜蜜时光时的难得好心情。

笑着笑着,忽然愣住犯起傻来,任由心中的涩意淡淡地化开:他那样地好脾气,那样地体贴入微,自己为什么要对他那么凶,为何总是冲着他发火呢?那个清晨,美丽的清晨。如果我们没有争吵,如果我和他在一起,而没有去南方。会不会结果就不一样?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在缅怀死掉的情人呢。好奇怪。为何这个寂静的夜晚会有这么多感触,匪知自然会好好地保重自己,等着我去和他会合,我们还要做勇敢地骑士快乐的公主呢。

静静地,我来到那片白果树林。怔怔地看着淡淡月光下月白的树林,眼前不禁浮现起两个满脸通红地傻在林子里羞涩却又无比快乐地问答,关于喜欢与不喜欢的问题。

轻轻地一跳,我就稳稳当当地坐在了某棵银翠衫树上,从前,我喜欢地那个人会无比小心地把我抱上树,生怕弄疼满身是伤的我。

穿过稀稀疏疏的枝桠,默默地看向浮起淡淡晨曦的东方。我要等日出,当淡薄的晨光投射到这里地时候,我希望我还能见到那纯然真诚的满满笑容。

我睡着了。

恍惚间。身上多了一层保暖的布披驱去山间的寒气,恍惚间。有人抱住了摇晃不定的我。宽宽的肩膀,温暖的怀抱。干净的气息,陌生而又有些许的熟悉,让不安地我慢慢地放松,我睡得越来越沉,忘了今夜的忧伤。

射在眼睑上的阳光越来越亮,脸上地阳光也越来越热,我有些难受,扭来扭去,把头埋得越来越低,却一头扎进发丝堆里,抱着我睡的人头发很黑很长啊。

抱着?

我猛地惊醒,猛地睁开眼睛抬头,脑袋撞上对方地下巴,好响地咚声,突如其来的疼痛也让我看清了抱着我地人,那个黑发黑眼的龙阿莫!

“啪”,我先甩了他一个巴掌,双手再用力一推,扑通一声,他没有退开,反而我因为披风的拉扯,一头栽下了树,摔了个倒栽葱,因为上面那个人抓住了我一只脚脖子,没让我的头袋瓜子撞向山路上的石头子儿。

“放开!”

察觉他要使力提我上去,我吸一口气,双手在树干上一撑,腰板向上一个鲤鱼翻身,两脚重踢,那个死家伙就是不松手,右脸一个红红掌印,倒提着我站在树上,血很快充满我的脖颈和脑袋,气得我咒骂不断,偏又呼吸不顺,骂不出声。

摸出如意金手,想打人吧,这家伙的身手灵活得不可思议,我刚锁定他的左手,这家伙必定手臂伸直,一动就让倒挂的我难受得直想吐,满头眩晕,这样我哪有什么好准头可以打中他,而且,这个人的皮八成是用铁皮做的,我踢人的力道可不轻,没想到他避也不避,硬生生地受了我几脚也不吭声。

对了,他即使痛得想叫,也叫不出声。

一想起这桩子前仇旧恨,我暗道糟了,这家伙不会是故意来折腾我出气的吧?这么一想,哪还会管自己会不会受伤,右手一挥,如意金手勾住远远的一根树干,正要收劲,右脚上传来一阵清脆的咔嚓声,我不敢置信地看向那个恶人:他竟折断了我的脚!

更过分的是,这个时候,那家伙舍得放手了,我整个人被两端像拉绳似地悬在树上,金龙弦早在我的命令之下收力,想也知道那混蛋放手后我的下场是什么!

嘭地一声,我整个人像荡秋千一样飞弹开,迅速地撞上某棵树,撞得我那个头冒金星,两眼发乌,额头上很快拱起一个肉包,右脚还传来一阵钻心刺骨般的剧痛,痛得我眼冒水花!

MD,龙阿莫,我们仇结大了!

我跌坐在林地上,忍着剧痛呼呼地向我充血肿胀的右脚吹气,希望这样子就可以减轻些许疼痛,傻子也知道这种想法是白日做梦。

那个混蛋家伙,低着头,拿着药想要靠近我,我马上用如意金手拦住他,他被我重重打了几拳,第一次甚至在我全力攻击之下倒飞出去,撞在后面的树干上让他吐了一口血,我心下一惊,这家伙干么不还手?他本可以躲开的。

我狐疑不定地看着他,这片大陆上能受如意金手四五次重击还能站起来的人,可不多见,足以证明他的身手好得惊人。

他随手擦擦嘴角溢出的淤血,摇摇晃晃地从远处爬起来,捡回伤药的瓶子,抿着泛白的薄唇,坚硬的脸上看不出痛楚的神色,他把脸板得很紧,双拳捏得死紧,其实他忍不住想要还手,不知因为想到什么而没有动手,只是拿拳头重击一旁的树木,打得手背上血迹斑斑,脸上的怒气才消退一些。

他用这种办法控制住自己的脾气,慢慢地走近我,蹲下。我咬咬牙,手抬了两三次,终究没能狠心对一个毫不防备的重伤者下手,心中安慰自己:先让他把我的脚治好再说。

他磨磨蹭蹭地伸手准备脱我的靴子,然后又缩回手,侧面看上去他在皱眉,犹似不忍心下手。

我心中暗骂一声,假慈悲!抽回脚,闭着眼睛一个使劲,忍着痛意快速地把靴子脱下来:“药给我!”

他缓缓地摇头,黑色的眼珠坚定地望着我,不妥协地紧握着药瓶子,浑身散发着冷硬的气势。这副死样子看得我心头火大,要不是青肿得可怕的右脚提醒我要忍耐,我非拿如意金手打破他的脑袋!

“快点!”恨恨地把肿胀的右脚伸过去,那个家伙冷冷地看了我一眼,双唇抿成一条直线,努力地压住自己的火气。我狠狠地给他瞪过去,他反而笑了起来,柔化了冷硬的眉目,摇摇头侧身单脚半蹲,倒了药水在手上,抓着我的脚脖子使劲地搓啊搓,竭力忽视那双粗糙的手,在我脚上造成的影响!

不知道魔法世界里,治疗脚伤用的是什么药哦,竟有镇痛麻醉的效果,没有痛的感觉,只有一阵阵地热流在伤处不停流动,慢慢地肿起的血块消退,不一会儿右脚恢复原状,除了些微痛楚的感觉,右脚就像没受伤之前一样灵活。

穿上靴子,挥开那个混蛋伸过来手,自己背靠着树干使力爬起来,右脚我还不敢用力,因为一动,原先的剧痛仍然会从脚底传来,我只能柱着一根树杈,一瘸一拐地走路。

那个人,走在离我五步远的地方,一段我拿树杈打不到他、他却能在我要摔倒的时候、一个箭步就能冲过来扶稳我的距离。望着那张陌生冷硬却隐含着忧虑的面孔,我渐渐安静,默默地下山。

他的性子与温和宽容的匪知不一样,他如岩石般冷硬的气质其实带着浅浅的血腥味,黑色的眼神中透着隐隐的杀气,对孤身的我来说,他是个危险的男子,为什么昨晚我会靠着他睡得那么死呢?

7-22 绝对信任(二)

7-22 绝对信任(二) 在没有收拾好心情前,我并不想回思图尔嘉,自己可没有那么好的脾气看着那五个人围着水悦转。掏出风之翼,我想乘着龙马去安达莉塔看看,那个风景如花的大城,一定能收留有心事的人。

跟着的龙阿莫一见我有远离的举动,铁拳一伸,抓住我的右手,用力一捏,风之翼掉进他的左手心,随手远远地一丢,我最喜欢的礼物竟被他自作主张地扔掉了!气得我当场发火,只差对他没有又抓又咬。他冷冷地瞥了我一眼,眼神中是暴力的威胁,我先是一吓愣住,马上反应过来,那是我的东西,这只死猪头凭什么丢掉我的东西!马上用自由的左手拼命地砸对方我能打到的地方。

一开始,他还是紧皱眉头默默忍受,死抓着我不放手的那只爪子捏得越来越用力,我想这个脾气不好的人已经到临界点了。

在我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这混蛋突然停下,另一只充满力量的右手飞快地出手,马上制住我,用力向外一弯,我痛得马上眨眼抽气呼痛,对他的痛恨更上一层楼,两只手不能动还有脚嘛,我立刻提起一只脚踢过去,很不幸,我用了右脚。

当场我的眼花就痛得冒出来,没让自己脱离困境,反而落入了更危险的境地。那混蛋仅仅一个侧身,一只脚上前一步,他的半边身体就把我压住,我不仅没有踢到他,还让他逮着机会靠近,只见他轻轻一提,我们两个上半身紧紧相贴。他的脸慢慢伏下来。眼神中闪着莫名的光芒,嘴角挂着兴味的笑容。

我拼命挣扎着向后退,脑袋使劲地向外挣脱。我的腰弯成一个不可思议地角度,可是那家伙不紧不慢伏下身子。只要低下他的头,我就惨了。

我碰到的男人哪个不是斯文有礼,把他们心中地野兽深深隐藏在人皮的表相之下,不论前世还是转生,我都没有让自己落到这种男女危险地情况之中。我急啊!

“你、你要是敢、敢。。。!我、我绝不会放过你的!你、你别过来!”

听听,这话是我说的么?一点威胁性没有,反刺激了男人不服的挑战心态。

MD,他还真把那张臭嘴压到我嘴巴上了!

我竟也有被人强吻的一点,用两只眼睛狠狠地瞪着那张恶人地脸,暗骂,就当是被一只狗给舔了,总之,我绝不会饶了他的!

我死死地闭紧嘴巴。恶心的男性气息、强迫性的压力让我难受,正要屏气,突然。被对方的腿部卡住的右脚有些松动,我心中暗喜。机会来了!

当下。我装着继续挣扎的样子,两手反用力向下压。龙阿莫两只胳膊持续爆发着强大的力量,把我抓得更紧,让我们两个贴得更为紧密。趁此机会,我右腿狠狠地向上一抬,非常有效的防狼术!

那家伙痛得脸色发白,额冒冷汗,不自觉地两只手掌松劲,我异常迅速地抽回两只手,用力一拽,让他两只胳膊当场卸力,紧接着,左脚着力,腰身一扭,右脚飞出,一个标准地后旋踢,正中他的腰腹,让敌人当场趴下,佝偻着身子倒在黄土地上闭着眼睛忍受痛楚。

有那么便宜吗?握住如意金手,狠狠地用劲全力猛砸他的后背,边打边骂:“混蛋,我打死你!叫你来欺负我!”真是越想越伤心,昨天才被他们五个气着,今天就让我碰上这种恶心地事,顿时委屈的泪水怎么也忍不住,虽然知道这样子很没有用,可我平生头一遭碰上这种事!我还不晓得怎么安慰自己呢。

地上那个混蛋抱着身体,一声不吭,安静地任我打骂,只是他地脸色更白,瘀血狂吐,黑色地头发和冷汗纠结在一起,紧贴在他的额头上,浑身沾满血迹与泥土。我仍不解气,直打到他地肋骨断了几根,我才停下呼呼地喘气,抹了几把眼泪,走上去又狂踢几脚,才渐渐止住泪水:“打一顿好像太便宜你这个混蛋了,我都已经这么可怜了,居然还有人要来欺负我!我一定要给你好瞧!”

用什么办法呢?把他剥光了扔在大街上?在他脸上身上刺字?一刀下去让他做TJ?不好不好,他想让我看我还怕长针眼嘞!

在我苦想之时,两只手腕传来忽视已久的痛楚,这个混蛋当然不懂得怜香惜玉是为何物,尤其是右手腕上,因为有荆棘图腾的金属花纹卡着,早就磕破了皮,血肉模糊地肿成几圈,白色的手套甚至染上宽宽的一个掌印,也就是龙阿莫行凶逞恶的罪证!

要说到这个时候我还想不到什么好招治这个人,那真是瞎话,我在想着把他变成什么样的怪物才能让他觉得受辱让我出气呢?

“英勇的兽王神啊,请赐福予您选择的神之使徒,保护她、守护她;赐予神之使徒庄.沙永恒不灭的力量,维护兽王神的尊严与荣光。”停下我想了想,“以兽王神的无上旨意,惩罚眼前冒犯神之使徒的生物,在他情生意动之时即变成恶心的长蛇吧,兽化诅咒!”

一道金色的光芒从带着白色手套的右手上射出,射入某人的眉心。做完这件事,狠狠地用衣袖和手套猛搓嘴巴,随即转身走人。他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嘴巴不停地蠕动,我怒意未消地再踢一脚,暗骂一声:“混蛋!”仅喝冰水都会碜牙,而且还能噎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