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魔法阵启动后,影像传送阵上出现一个小女孩呆呆地站着,任由一个小霸王似的小男生高声叫骂。我一开始并不明白玛多是什么意思,再看时,才发现那个小女孩非常地眼熟。小小的个头,冷漠地看着对面的男生像个白痴一样发脾气。嘴角却噙着一抹浅笑。嘲讽之极。

那是许多年前的我,如果不是玛多弄出这么一样东西。只怕我早已忘我和他之间曾经有过这么一段。

变态的人心理果然是不正常的,孩提时代的无聊恩怨也能延续如此之久。

“挺冷静地么?”玛多看不得别人痛快,打了一个响指,图像一转,变成小男生拿着手掌使劲地甩女孩巴掌,不一会儿,女孩的面颊如面包发酵般地肿起来,面色红紫,嘴角流血,单薄的身体在通道里左右摇摆,似乎小男生再多一个巴掌,就能把她打到地上。

“你是不是觉得这只是我恶毒地想象?很可惜不是哦,这是真实的两个人,我让人找来一批女婴,饿着她们,花了不少力气训练她们,谁地表情、举止、言行模仿得最像你,就能有饭吃,就能带到我面前,让我狠狠地凌虐她们,让我消气!

他们两个永远一个五岁,一个十二岁,咯咯,就是你想地那样,我用药阻止了他们身体的生长,这样就可以随时随地上演从前地一幕幕,这是你当时对我的羞辱!而我现在就可以随时地教训你,从前的你!”

这人一定是心理有病,原来我没猜错,看错的人是艾尔塔。默默地看着这个疯子无聊的举动,听着他变态的声音,我的脑子里反而浮现起幼时沉默的童年,有了阿豫他们的加入,那段黑白色的时光才有了些许色彩吧。

我真是个彻头彻尾的大傻瓜不是么?我自以为见过所有爱的可能,在祭坛的那一刻我才明白我是那么的天真,阿豫,从他有意无意走到我身边,温柔地对我笑,默默地关怀我,爱护我,就像一个奇迹发生,牵动我的心在每一次相逢的时候。

为什么我会如此盲目?

在他面前我很自觉地收敛自己的小性子,是了,也只有他我才愿意冲入那个诡异的阴谋世界,是了,只有他我根本没去想过自己的付出不需要回报,我想要给他我所有的一切,他是那样的优秀出众,所以,我想要他的心却怕不能成真,我怕再一次受伤害,于是,我一如既往地逃避。。。

勉强自己的少年,温柔内敛的少年,从没有改变过他的真心,只是那时我心里的感觉是那样的让我陌生,我用友情紧紧锁住自己的真意,因为真实的我极端肓目极端自私极端霸道!多年前我不信有人会无意义地全心全意地对我好,多年后仍怀疑众人的心却独独不舍抗拒他,这是多么明显的事实!

我真是蠢,听闻他有未婚妻时的失魂落魄、对伊莉斯莫名的敌意还不能让我明白自己的心意,反而找上一个心中奢望的替身,哈,只是没想到是他,只在回首的一瞬间就能抓住的人!让我如此失魂!

“来,看看下一个你,六岁的时候,咯咯,瞧,这次用鞭子教训不听话的你!听,压抑的痛苦声多么悦耳动听。。。

七岁的时候,你最不乖了,所以,我让他吊着打你,好可怜啊。苍白的背,血色的鞭痕,颜色多么漂亮。伤口却又那么狰狞,你经常痛得昏过去呢。啊,对了,七岁时你的替身死得很快呢,为什么你不能长得健壮些呢?不过,不用担心。这些小孩花不了我多少金币就能再培养出新地一批来,谁叫她们一个个都不是你!死了活该!

啊,真是不好意思,我有些激动。

嗯,这堆黑炭似的焦肉就是八岁时候的你。不用惊奇,邪法师达菲斯地地狱之火除了你没有哪个替身能承受得了,所以,我就把这些小替身扔进火精灵之狂舞中锻炼一下,我让她们感同身受。这个时候你最乖最听话。你看,那个时候的我多么温柔,喂药涂药绝不假手于人。只是有一点不好,之后很长一段时间都看不到你该挖掉地眼睛。该削掉的双唇。让人憎恨的冷笑呢。

十四岁时你提前下山了吧,太可惜了。我不能在第一时间看到你独特的容颜,幸好我早有所准备。我嘱咐水悦给你带了一只神兽,可是你很过分,连看都没有看就拒绝了我的好意,还跟那五个男人一天到晚鬼混,实在是可恨到极点。所以,我一定要给我好看!

看到没?我让他在她地身上刻字,刻满一个就杀掉一个,再换一个新替身继续刻,直到你后悔的那一天!你只能是我一个人的玩具,我要你牢牢记住你这一点!这种用针刺用火烧的刻方法,钻心刺骨地痛,很多人都熬不过去,是的,这个岁数的你死得也比较多,幸好,本殿下一向高瞻远瞩,准备了很多后备替身!

我这么关心你这么爱护你,时时刻刻地关注你,为什么你非要惹我生气呢?如果你不拒绝我,今天的祝福礼就是我和你最幸福的时候了。

我会把王后的桂冠带到你冰冷地头脑上,用蓝宝石装饰你的眼孔,用黄金面具打造你的容貌,用玉晶石雕刻你地身子,可是你很不听话,你宁愿靠近那个混帐艾尔塔,也不想看见我,还用最尖刻的言辞打击我脆弱地心,真是不可原谅。

你知道我送了什么东西给你地阿豫吗?

一把剑,它的名字叫审判之剑,咯咯,于是,你地阿豫上钩了,他抛弃你了,哈哈,为了一把比废铁还不值的破剑不要你!

哎呀,你为什么还是不哭呢?

你这么聪明难道想不明白,一定要我说出来么?送花的龙人当然是我安排的,我要他把你的注意力吸引住,让你顾不上那五个蠢货的心思变化。艾尔塔?他是一个意外,咯咯,我告诉你一个小秘密哦,你们去希望森林那一天,咯咯,正好是伊莉斯公主带着审判之剑向豫殿下求亲的日子。那晚的宴会正是精彩极了!

艾尔塔知道得一清二楚哦,他应该在路上很隐讳地提醒过你吧,那个伪君子,为着自己的私心,他欺骗了你,完全信任他的你就这么样地错过了你的爱情,哈哈,多有趣路上他是不是欲言又止,神情很忧郁很深沉呢?女人呐,多么容易被表相欺骗的生物!”

艾尔塔他又是为了什么?他明明那么照顾我,背负着对我家双亲的歉意爱护我,为什么他要那么做?

玛多很得意,他终于说出了一点东西引起我的注意,他恶意地卖弄他的毒计:“为什么不相信呢?你的阿豫得知你和艾尔塔跑出风之王都,在外面呆了一天两夜,都快气疯了呢。咯咯,你以为人们会怎么谣传你们之间的关系!

啊,当然,这风声是我散布的,好不容易才换来你的阿豫点头呢。只可惜没看到你上门大吵大闹的蠢样子,对了,你家里的消息被封锁,跟我可没有关系哦,虽然我也帮了一点点的小忙。

多有意思的游戏啊,我很久没有这么开心过了!

哼,你怎么还是这副死样子!可恶,让人看了就恼火!明明输得一无所有,你还有什么本钱这么看本殿下?”

玛多变态狂终于还是忍不住,拧着浓眉给了我一记重重的火锅,我直挺挺地站在给他甩,虽然我看透了他的本质,但我需要他的巴掌让自己醒觉,因为自己的愚蠢让阿豫他们生气以前就想这么做。他还想甩第二记,我右手握拳曲臂一拦,迅速地向左一弯,击中他不防备的腹部。

我的速度很快,都能看到拳头晃过的残影,我的拳很重,玛多变态狂得意的脸色瞬间白了一白,血液喷射,周围蒙面的人却站着一动不动,没有出手的苗头。

跟这种天生的变态是无法用言语勾通的,我和他本没有交集,我的脑子里仍是一团混乱,他说什么我不是很清楚,唯一记得的是,阿豫是生我的气才找上伊莉斯的,不仅仅是为了那把审判之右剑。

我、要不要去抢回来?

反正现在审判之剑已经到手了,反正我心地不好,反正阿豫本来就喜欢我。。。

可是不能确定,他们是不是还能继续忍受我纵容我。。有的人都开始动起来,先前静止的画面开始变得生动,所有的神殿护卫团士兵抛掉装饰用的长戟,拨出随身的重剑冲向引起爆炸的地方。

我心思一动,阿豫他们行动了吗?正想回头冲过去时,玛多抓住了我的手,用尽全力拖住我斜斜的身子,恶狠狠地说:“怎么,你以为祝福礼会停止?别妄想了!两国神殿两国国主共同见证,你以为你的阿豫还能回头吗?给我过来!”

他要拖我去哪里,我不去!

我们两个僵持在一边,那些诡异的蒙面人已消失不见。

“玛多!”跑过来的少女,我脑中有些昏眩,我以为我看错了,可是那把象牙色的月之精灵谁能错认,她的口气依然高傲:“怎么还没处理掉这麻烦?”

“闭嘴!”

“哼,你治不住她,就冲我发脾气?”水悦板着一张俏脸,冷冷地骂道,“你还有空在这儿跟她扯,你撒的网一条鱼没逮住!”

“什么意思?”

“哼,伊莉斯死了!被人一箭远程射穿胸口,当场即死!别看我,大神官的神官术怎么可能救得了兽人族的公主?布置了这么久的局,让出了那么多的机会,全部便宜了那个混蛋!一次暗杀就把审判之剑拿到手!偏这个蠢货你还是弄不上手,不知道算不算偷鸡不成蚀把米!”

玛多愤羞成怒,给了趾高气扬的水悦重重一记巴掌。

谁还会同情她?

从神殿廷议的那个夜晚起,水悦就决意除掉我!她的决心极其强烈,甚至等不到王族认可比试,就想把我给整死。她也许不能亲自动手干掉我,但她聪明得知道利用一切资源孤立我,逼迫我,真是狠心肠的女人!

7-38 黄雀之死(下)

7-38 黄雀之死(下) 原来,原来这场祝福礼本身就是个阴谋的结果,米芳很早前便提醒过我,他们小心翼翼地守着我护着我,我却为了一个莫名其妙的人,再三地惹怒他们;当时,当时我又为什么不把自己的心里话说出来,如果我早一天说出来,是不是今日结局就不一样?

“哈哈,你还敢打我!如果不是我告诉你那个蠢货(伊莉丝)的事,你以为你能知道这个女人的心病?如果不是你说的万无一失,我会把审判之剑给那个女人?我告诉你,你现在赶去说不定还来及,哈哈,金东奈要是死了,玛多.帕欧罗,你以为你还有机会做风之的国

果然是这个女人,我就在想谁能知道我见不得伊莉丝,她和贝西塔联上线了吧,女人之间没有秘密!

伊莉丝为什么我不知道,金东奈为着我手上的如意金手,水悦为着杀死我,玛多这变态为着童年时的无聊恩怨。

嘿嘿,这些人,机关算尽,换来什么?

最大的赢家是阿豫。

这个人,佯装中计,不动声色地提出交换的条件,把最有利的势力通过政治联姻牢牢地巩固,比如亚斯的那一位,就是为了去希望神殿任职时有所帮助。

利用完了,他便毫不留情地把碍眼的人除掉,哪怕这个人是刚刚与他许诺一生的女人。

“不可能,他的人全在古斯塔!”玛多震怒,戾气顿现,抓着配剑他气得想拨剑砍人。

看着玛多像个输光所有的赌徒般疯狂,水悦笑得异常开怀。她的嘴角挂着一抹血丝,虽然狼狈却依然高傲如昔:“我早警告过你,那个禁忌兽人王子向着这个女人。你以为人是谁杀的?欧西拉佣兵公会派出地一流杀手!

跟豫.帕欧罗一点关系没有,人家打着为国除奸的口号。伊莉丝的死是兽人国地内政,没有一个兽人会去找那个算无遗漏的家伙地麻烦!玛多.帕欧罗,我告诉你,你这辈子玩完了!哈哈

对,玛多已经提前从三王争霸中淘汰出局。

水悦在这个时候根本没有必要撒谎。金东奈一死,玛多就失掉了所有的筹码。拉夏的坎朴托成为拉夏的国主指日可待,那么风之将饱受拉夏团结后的侵略威胁,就与三百年前积弱地风之对上强硬的前兽人王国一样。

风之军政大佬们都会痛惜金东奈死掉后给他们带去的损失,他们会怪罪玛多的不谨慎和不够能干,于是,他们会转而支持新的王储人选。

而有了为伊莉丝报仇的正当出兵名目,风之就能出兵拉夏,搅乱拉夏政局。拉夏越乱对风之越有利,梅森克国王和他的臣下们一定会乐见其成,那么。风之外线的军权将会落入阿豫之手。

卡姆王子的军功,相信梅森克国王不会忘记这个二儿子给他招惹来地大麻烦。除非卡姆王子能下定决心勤王夺政。否则的话,不论卡罗蒂王后和卡姆王子如何不愿。一等阿豫在拉夏取得胜绩,就是风之王储换人的时候。

玛多、金东奈等人算计了如此之久地阴谋,唯一获利的人,却只有一个人:豫.帕欧罗。

“说,你对那个男人说过什么?他只见过你三次,为什么?为什么他可以为你做到这一步?”

输掉所有地玛多举起剑,冲着我狂飙怒气,我根本不知道他在说什么,莫名其妙!握紧如意金手,挡住那胡乱地攻势,沉默无语地望着阿普蒂安宫殿内冲出的无数人。

他们叫嚣着要拉夏人好看,要教训拉夏人地狂妄。

多么美妙的战争借口。他们为这一天准备了很久很久,他们对战争的向往,我突然觉得好笑,我们总为这一点争吵。

风之的风温柔地吹进我的心底,吹干忧伤的泪水,冷漠的脸上没有一丝泪痕能证明我的选择,最可笑的选择,我不可遏制地笑着,笑过神殿的广场,笑过风之的大道,笑过王都的云霄。..。。

母亲很担心我的状况,我笑着告诉她,我对她说的是实话,我喜欢的人在遥远的地方,与那个即将要上前线的男人没有任何关系。

他们要出发的前一个夜晚,我睡得极不踏实。

房间里有人。

一个黑色的影子,好整以暇地坐在正对准床尾的椅子上,随意的动作,优雅自如,潇洒自如,却熟悉得陌生。

阿豫!

忽地我卷被坐起,瞪大眼睛看着那个凭空出现在卧室里的男人,银色的月光下,他整个人裹在银色的斗蓬里,修长的单脚叉叠翘起,纤长的左手指在膝盖上放着慢拍子,右手拿着一束花,斜着脑袋轻嗅着银色花束上的暗香。

“醒了?”

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声音依然温柔如昔,听在耳朵里却冷得让我直打寒颤。

“听说,你的心上人喜欢在月夜时分潜入你的卧室送花给你,因为你说这样很有柔情蜜意的感觉?”

呃?抱着软软的被子,我拼命地摇头,谁在造谣!

“也就是说,我这么辛苦地给你送花来,你也讨厌喽?”

刚想点头,突地弄明白他的意思,转而摇头,如果这花是阿豫送的,当然不一样。

“阿豫。。

“我有没有告诉过你,我很讨厌、很讨厌别人叫我阿豫,嗯?”

这轻轻的一声鼻音,吓得我差点从床上跳起来,他什么时候凑上来的?男人在皎洁的月光下会不会变成狼人,我不知道,可是。我知道今晚不好过。

坐在床尾压住我被子的男人,今晚很危险,不论是他柔得能挤出水来地声音。还是他闪闪发亮的星眸,都让人心里直打鼓。

拉扯着被子。我紧缩着身子,屈起腿,拼命地向后缩,不一会儿就缩到床背上,逃无可逃。避无可避,只要轻轻一抬头,就能碰上这个狂乱生气的男人地下

男性的气息轻轻地喷洒在我地头顶,我捂着被子,大气不敢出一声。

“听说,你碰上玛多了?”

我闷闷地应了一声。

“说,他碰你哪里了。。

抱着被子,我拼命地摇头,那个变态狂再怎么恶心人。也没有你吓人啊。

“真是不乖,把头抬起来,呵呵。你想蒙死你自己么?。”

这么一瞬间,我以为他恢复正常了。所以。我猛地把头从被子下面冒出来,才呼吸了一口新鲜空气。可怜的下巴就被床上的男人用冰凉的手捏住,生疼生疼的。

可惜不敢叫痛。

“乖乖地说,他碰了你哪里?”他地薄唇靠得我很近很近,近得我只要一张口,就能贴近,他的星眸很深很深,深得我敢正视,怕一看就把握不住心,他脸上的肌肤很冰很冰,可是双唇很火热,又冰又热的矛盾感觉,他吻得我昏头转向,渐渐地我有些气息不稳,脑子里一团糊:这算什么事?

“是不是这里?还是这里。

我的妈呀,这个人真的化身为狼人了,他问一句,就换一个地方吻,从我可怜的下巴到脸颊骨,再到眼眉间,热热得全是他的气息,热吻得我胸腔直发痛,心跳的节拍狂乱,当我迷乱地神经忽然明白他说的是什么意思,差点从床上滚下去:他这是在吃醋,还是找借口欺负我?

当我光溜溜的胳膊从被子里滑出来,半个身子后仰在床边挣扎时,这个人闷笑得像只偷足腥地贼猫一样满足,长手一伸,抓住我的肩膀,欣长地上半身缓缓压下,冰凉地手指轻轻地抚上我半露的颈部和锁骨,慢慢地游走,声音像从喉咙深处发出,深沉沙哑,性感得撩人:“想跑哪里去?”

“痛我地脸皱成一团,瞬间清醒,拼命地挣扎推开这个压住我快把我睡衣剥光的男人。他要吻他要咬我都不会说话,反正我早被他挑逗得说不出话,可是,他为什么咬得那么重?都流血了,要是还让他继续下去,倒霉的一定是自己啦。

“记住,这儿只有我能碰!”

声音好冷,我拼命点头,生怕点晚了,这家伙发起疯了再咬人。

“庄庄?”

啊,门外是母亲,他们很担心我,所以,只要有一点点的小动静就能把他们惊醒,趁着他发愣的时候,我忙捡回被子,把自己包得严严实实,瞪了那在偷笑的人一眼,才回答:“母亲,没事。”

幸好母亲没有推门进来,不然,我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嘞。

听着母亲远去的声音,我悄悄地松了一口气,可是,这个人长长的手指按在我光裸的肩膀上,轻轻地用力:“说,你喜欢谁?”

我没脸没皮说不出口。

“呵呵,你要不说,我们就继续做下去,你可千万要小声点哦,啊,其实你不说也没有关系,看着你忍耐压抑的动情样子,其实,很可爱,我都些忍不住了,你想好了么?”这个人很过分,一边用眼睛侵犯我,一边拿柔软细长的手指在我的背上温柔而又残忍地划来划去,拿挑逗当有趣!

无语问苍天!这种时候,言语是多余的,我豁出去地掀开被子,两只胳膊勾住他的脖子,嘴巴凑上去先吻够了再说。

“唔道很甜。。。”

我再翻白眼,为什么他这么多话?

“呵呵,再下去火可灭不掉了哦。”忽地,他松开我有些发麻的嘴,尖尖的下巴抵住我的左肩,两手紧紧抱住我在我背后轻轻地笑道:“我带你去个地方。”

他用绸缎的被子把我裹了两圈,把我抱在前胸,他地胳膊圈在我的腿部。他抱得有些高,行动时我只能伸手抱住他的脖子,而只要他愿意。他地唇能吻上我的前胸,也就是说。他地脑袋能埋进我的胸部!这么亲密过头的抱姿,这个家伙绝对是故意的!

他一笑,我就明白他已经知道我看穿了他这么抱的用意,恼得我拿手直拉他地头发,摸着摸着看到了他玉润似的耳朵。我得意地笑笑:“你要是不老实,我就咬你耳朵!”

抱着我的人脚下一滑,两个人差点从城头摔下去。

哈哈了?”“她又不是那些没脑子的女人!”“庄庄就是这点好嘛。”“你们看看这两个人,简直是拿肉麻当有趣,稍微顾忌点好不?”

汗。普列他们还是老样子,果然啊,那天的祝福礼全在做戏,让玛多金东奈等人上钩的好戏。

虽然他们不以为意。但我脸皮子薄啊,捏拳轻捶抱着我的人的肩膀,让他放我下去:“重不重啦?”

“就你那瘦成竹竿样。风一吹就把你给吹走了能有多重?”“普列,这你就不懂了吧。庄庄那叫体贴。懂不?”“对啊,她心疼豫啊。女生外向啊啧啧,抱得那么紧,连脸都不红一下诶。”

狂晕,我要没脸见人了。

“放我下去啦。。。”

“你穿靴子了么,嗯?呵呵。

就知道这家伙是故意的!

我只能尽可能地坐直身子,一只手扶着他地肩膀,另一只手抓紧蓝色绸缎被单,这个肉麻的家伙,这么多人看他抱着一个女人不放手,也不怕丢脸的说,我地脸不可扼止地染上一抹红。

银亮如雪的莹色月光下,乌鲁桂(风之边境城市)地城头上站在五个翩翩少年,他们胸怀大志,他们指点江山,他们地未来不可限量。

城外聚集着数十万的风之大军,金戈铁马,彩旗飘飘,银色地光芒下他们的军甲铺上了一层激情的霜。他们的眼睛里有着对未来的热切憧憬,他们狂热地相信着这五个少年能带领他们建功立业,一眼望不到边的人群,散发出独属于军人的豪迈与气魄。

我一向知道他们的出色,却从未想到,这么短的时间里,他们就收伏了这些王族军队,得到了他们的承认与忠心。普列上前一步,一挥手,军人前面的领军,上前一步走,两脚一并,行军礼后举起令旗跑回队中,跨马带队向北方奔跑,后面的士兵步伐整齐地跟着前进。紧接着就是下一支队伍,军容整齐,军威鼎盛,没有发出一丝多余的声音。

站在高高的城墙上,城墙下拿着冷兵器的军人们,神情肃穆,一丝不苟地执行着一个年仅二十岁的少年的命令,直把我看得目瞪口呆。

厉害,实在是太厉害了!

步兵营之后,是枪兵营、戟兵营、统战兵营、重弓兵营;参战兵营之后,则是运输兵营,负载着盾甲、粮草、长矛重戟以及少数的战车。

好奇怪,这支征北大军没有骑兵营,不论是轻骑兵还是重骑兵都没有看到。

“很壮观吧?”

何止壮观,看到这些激情满怀的士兵,似乎都能理解为何这么多人热衷于冷血的战争了。

“我为你们骄傲,你们太厉害了!”我毫不掩饰自己的赞美。

“那是,也不看看是谁在整

臭屁的普列,我转过头,笑眯眯地看着他在月光下显得越发俊美的帅脸,轻轻地不怀好意地问:“那请问英明神武的塞斯都大将军,你的骑兵大军去哪里了?我还以为你只要靠一支重骑兵就能横扫特拉他他平原,横穿拉夏贡河了呢。”

“呃,”普列挠挠脑袋,“庄庄,这个你不懂的,跟兽人是不能比骑兵的,不论重骑还是轻骑,兽人才是最强的。”

“哦,是这样啊,那你的侦察兵呢?总不会已经出发了吧?”“哈哈米芳和优笑得直打跌,两人都在嘲笑普列,“这家伙说兽人特别地同心合力,不会出卖自己人,所以,侦察兵啊,他甩在运输队之后,笑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