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是达菲斯重创他地私人卫队点燃了玛多的怒火,达菲斯极速飘移,把我从地上捡起来,两人一鸟打了就跑,这个时候,谁也不敢回头去嘲笑玛多的大

在起伏不定地银色大地上,穿过不计其数的魔族城镇,我们终于在某一座城墙尚存地破碎之城停下,看看逃窜后达菲斯地狼狈样,那只臭鸟用翅膀抱着鸟肚子躺下的样子,不禁哈哈大笑,打魔兽、魔龙大军打得多顺手,一碰上玛多这位魔龙王子,逃都来不及,赶得上当年众人风闻达菲斯之名即落荒而逃地无奈样。

相信旁边这位达菲斯仁兄,也想不到自己会落到今天这一步,从来只有他戏耍别人的份诶。

我的大笑并没有引起达菲斯的过多反应,他坐下靠在黑色的城墙上,动作僵硬,呼吸缓慢而微弱。

“喂,你受伤了?”真逊!偷几粒三流药果而已。懒得离那只欠扁的笨鸟,它以为达菲斯是普列他们么?理所当然的口气,简直就是找死!

基于对他实力的信任,我一直注意他与魔龙大队伍的单打独斗,并没有发现那位暗黑魔龙骑士能对达菲斯造成实质性的伤害,难道是在寻找西柏果的时候被人伤的,对了,那个时候,玛多被人叫出去处理事物,能让玛多情愿暂停戏弄我的时机而不得不去办理的,只有西柏果被达菲斯所盗这一事件。

“喂,谢谢,”虽然这人心肠很坏很黑很恶毒,好歹人家是为我盗果受伤的,我的道谢有些扭捏,但是,接下去的话就说得顺溜得多,我冲他笑道:“我帮你包扎可好?”

哟,没心没肺的猪头转性了,天降红雨也。隔了很久,直到我脸上的笑容都僵掉,达菲斯才缓缓地转过头,透过他的黑袍注视我,冷笑一声,扔出几瓶药粉和一团丝质绷条、一把小刀。我乖乖地走上向前,一摸他的肋下,湿漉漉的,粘稠的感觉血腥的气味,伤口很深,明显重伤。

坏蛋的生命力与爆发力果然不是一般般地强。

算起来这是我第二次给人包扎伤口,优的下腋,我记得健康秀美,肌肉弹力十足,皮肤好摸得很,让人流留往返,狂流口水。至于达菲斯,恕本人胆儿小,没敢乱瞟乱摸,苍白瘦弱是我的判断,法师的身体真没啥看头,哪里比得上年轻强壮的骑士呢?

我松卷开绸带,一手绕过达菲斯的后背,慢慢地一圈圈裹着,老实说,达菲斯并没有掀开头巾。我靠他那么近却依然害怕,有些战战兢兢,不时抬头感应他的眼神注视。一不小心抖了抖,整个人扑了上去。

虽然我马上离开那个硌骨头的瘦弱法师。但是,这个人嫌恶地声音不落时机地响起,他低嘎着说:“白痴,投怀送抱也要有点分寸!”

我气得头顶生烟,这个神经有问题的混账变态。一天到晚幻想我一女的对他有不轨之心,真正自恋到病入膏肓。我皮笑肉不笑地回道:“放心,阿达同志,我不好你这口瘦鸭!”

在我们休息地时候,顺手救了一个被魔族士兵追杀的老精灵法师,发白地打卷头发,暗红的带勾眼睛,尖尖的灰色耳朵,只是因为她有这些特征我才顺手救的。我这么对她说,因为我的朋友之中,有一个刚出生就被众人唾弃地暗夜精灵族孩子。

老暗夜精灵。是个女魔法师,暗红色的魔法袍很破旧。年纪在精灵族中并不大。但已失去青春的容貌,皱纹遍布。尤其是那双长满老人斑的粗手,只不过再一次表明未丧生在迷失空间里的禁忌之混血族人生活有多么艰难而已。

她进入这儿的时候,达菲斯还没闻名于大陆,我嘛,她更不会认得。

但是,她知道伊特礼斯老师,德拉那一大批老人,也晓得如意金手,相信神谕会带给迷失空间生的希望与光明。

尽管在她这个年纪应该没什么能够引得她动容变色,但是,当她看到封魔法杖上连着的金手后,神情变化之大,可称得上潸然泪下:“神使终于重临大陆了,这场禁忌的浩劫终于要结束了。。。”

呃,没想到迷失空间里也有知道五星神喻地人,这才叫做高手能人辈出,不分种族不分贵贱。

她向我询问有关五位神使、神谕的事,我约莫说了个大概,她也告诉我神谕是接受了他们献祭的命运之神,在多年前传达给族里地法师,若非有这则神谕在,这儿的人们早已因为绝望而灭绝。

看这位老妇人她实在可怜,只要想象一下她被关那么多年,便把大陆上如今地现状、发生地大事说了些给她听,这点同情心咱还是有的。

“好心地姑娘,可以多告诉我些南方佣兵公会的事吗?”

我有些吃惊,看她的神情,听她的声音,看她微颤的双手,想也知道我说出口的消息是她活着的支柱。不过,探人隐私没啥兴趣,我坦白地告诉她,南方大陆我只知道两个佣兵公会,均由风之佣兵工会管辖,负责人是大陆守护精灵艾尔塔,分别为艾尔塔佣兵公会和佩恩斯奈佣兵公会。

“感谢神祗怜悯,给大陆降下光明与希望的守护使。”老法师差点又要涕泪纵横,当我说到方星那个由兽人半兽人组成的武者佣兵公会时,她的眼泪终于流了下来,双掌紧紧抓住我的手,低声恳求我再多说些那两父女的事。

索莫达如今下场,我哪里知道,失去公会和艾尔塔的保护,又被阿豫他们的势力追杀,日子应该过得很多姿多彩吧;而佩恩斯奈,一老瞎子能干啥,大约躲在哪个深山老林里等他的老情人呢,分析起来,莫不是我眼前这个老古董就是索莫达禁忌之血的源头,她的暗夜精灵母亲?

这世界真小。

得到父女俩还活着的消息,她非常地高兴,脱口邀请我去禁忌之混血族人聚集地,我想也不想就同意。老法师说她先回去告诉众人这个天大的好消息,实际是去做应对的准备。而我也很了解地给她台阶下,说达菲斯重伤未逾,不能赶路,我们迟些时候再在某个地方碰面。

猪头,你心里打什么主意?你忘了那混蛋怎么嘱咐你的,不准你相信这儿任何一个人,也不准你靠近他们。。。喂,你找死别拖本王下水!那混蛋的手段,你到现在还没学乖?

我拍拍坐脏的裙摆,笑眯眯地回答:“啧啧,阿顿.梅露斯大神呐,你真是一点担当都没有,怎么配做众神之主呢?”

你、你什么意思?都说、说,那不是本王一个人的责任,执法神、格拉曼提切大神、众女神们,很多很多因素掺杂在一起,还有珀格修斯魔龙公主的阴谋,才弄成这个样子的!

小麻雀很激动,也带了些恼火与悔意,不过,我知道它在做戏。它是神,无情冷漠地看待众生之事才是它的本性,它自认为犯的错只要事后弥补,我们都应该对它感激涕零,真正不要脸的是这位众神之主才对。

我斜睨它一眼,很平静地回道:“你是高高在上独一无二的众神之主,也是五族之父,别太激动,继续保存你的神力就好。我呢,也不准备干嘛,就是替你,我的宠物,赎罪去。”

切,别说得这么好听,你这点能力,别被人家算计去就好。小麻雀嘀嘀咕咕我被玛多戏弄的那一晚,暗示我既没脑子也没实力,简直就是狮子大开口,口气太狂。

我挑挑眉,冷笑:“明明白白告诉你,没啥冠冕堂皇的理由,哼,在这里,只要能让他们生气的事,我统统都要去做!”

你、你疯了,那混蛋知道了会杀了我的!不行,我一定要阻止你,不准跟着那老太婆,不准去禁忌混血族人那里!你忘了艾尔塔的下场!喂,达菲斯,你劝劝她呀,老老实实地增长实力不好么?非要扯到那里面去,到时候看到血流成河又要发疯,真不知道你这猪头脑里面在想什么!

想什么?不过想通一件事,被追杀的日子何其无聊,我要好好地回报一番我那五位同伴罢了。

9-1 侠骨与柔肠 2

9-1 侠骨与柔肠 2 老法师返回的速度很快,与她同行的还有三个暗夜精灵老骨头、两个暗晶黑龙人、五个黑山兽人,没有高山矮人或者地底矮人,他们的神情有激动也有狐疑,无一例外装相破烂。

最初他们还有些戒备,随着问题的深入,他们逐渐确认我的确是从迷失深渊外面来的,不由得面露喜色,句里行间都透着欣喜的鬼胎,四方均希望我去他们各自的驻地做客。

注意,不是联盟区的驻地,而是各自的。

一改以往待人处事不冷不热的态度,我表现得出奇地热络,其实也不过嘴角带点笑,有问必答,绝不显露自己的小聪明,也极力忍住对他们看不清形势的嘲讽。

因为从此时此刻起,我们就是同盟,站在同一条战线上的,既是囚犯也是斗士。

显然,在他们眼中,我很年轻,基本上还处于长寿种族的幼年期,所以,我的去处就由他们做主决定,冠之以保护我的美名。我未置可否,傻子才会对他们说联盟的重要性,暴露自己想要抢夺指挥权的野

争来抢去,反而是最不被我看好的黑山兽人首领突破重围,把我抢到手。后来,我才知道理由所在,兽人族的代表,坎朴托得天独厚拥有完整的兽王印信,据说全盛时期的兽人王所暴发出的力量,即使是成年的龙王也不能略其峰芒。

看吧,这群白痴到这种时候还要窝里斗,多了你,那个联盟绝对维持不下去!就这群蠢货,拿什么跟那混蛋斗?

我低头轻声笑。兽人首领的耳朵倒挺灵敏,返身装模作样地问,是否我有不同的意见?我微笑着摇头。对这些个竖起耳朵的人说:“我在想神祗们不会抛弃我们,等到消灭魔族的那一天。众神之主必会步出众神神殿,赐予我们忠勇地神光恩泽,承认诸位的努力与付出。凭各位大人的功绩,位神祗之列是很自然地事,我只是想到这样光辉灿烂的未来高兴地呢。”

这一席话。于我说来平平淡淡,听在他们耳朵里那可大不一样,成神从来都是极具诱惑力的。有了这个无比美好的前途,这些被悲惨遭遇磨耗无数心血的人,似乎在生命中也有了奔头,即便面上不露痕迹,但是那淡淡的抖动气息仍是难以隐藏地。

他们为什么会相信,因为我手中的封魔法杖与亚克罗斯之钥,按阿豫教的法诀。惊世之锤在我的掌中从无到有,神光徒显,神器现世。当然。额上的银圈,虽然样式普通。花纹简朴。但无可辩驳它仍是一顶女神冠冕。

神使说的话,在某种程度上就代表着神的旨意。

我跟着黑山兽人首领回到独自的营地。受到热烈的欢迎。那片焦土地区域,彻夜燃烧高高的篝火,唱响展望未来的歌,跳起感激神祗地祝福舞,黑黑丑丑的兽人们拿出秘藏地食物和水,献给我这个给他们带来希望与光明地神使。

我来者不拒,统统收下,这群可爱又可恨的人呐,如果没有战争,他们就是这么淳朴,本性凛然。

猪头,你有病啊,这种水能喝地,中毒没药救你的!

我举手把臭鸟扇到一边去,继续和一旁的人傻笑,手脚比划消除言语不通的隔阂。这时,有个块头粗壮,满脸肌肉鼓成一团的女兽人,流着口水靠过来,指着达菲斯脚边的小麻雀做一个烤肉吃的东西,问如果我可否给她?

我似笑非笑地看着麻雀在地上装死,回头对上那女兽人点点头,尽管拿去,能宰了吃更好。

首领在很恰当的时候,拦下女兽人垂涎欲滴的爪子,严肃地告诉她琴瑟兽是对情侣宠,我能养得这么大,必是爱其甚深,我掉落此地已倍加可怜,断不可连这点怀念慰藉的东西都要毁掉。如果她欢喜外面的小玩意,等以后出去他们统统送给她。

黑山兽人们的话自然没有这般文雅,我不过很明白他们的意思而已,很爽快地问对方要不要看看我的封魔法杖,戴戴我的白金箍圈,耍耍惊世之锤,女兽人狂喜而去。.更新最快.

我没有什么不可以舍的,女兽人在此地是宝贝,端看这么大的营地里,足有数千的兽人士兵,仅有三头母猪就知道。他们对神使是欢迎的,但是,还远不到我非存在不可的地步。

他们在此处苦难地生活,好歹已经有了一定的规律,形成了一定的小社会,有自己的首脑与威信,而我的突然出现,打破他们固有的生活,在有些时候,拿乔并不一定是好事。

所以,在我没有证明自己的实力,树立自己的威信之前,有神器女神冠冕的,实在算不得什么,说句难听的,还不如那个女兽人一根汗毛香呢。

喳喳。。。干嘛把曙光女神之冠给那个低贱的黑山兽人?你知不知道你这是在玷污女神之名?你懂不懂什么叫神威难测?本王命令你去拿回来!我跟你说话你听到没有?气死我了,你这个神使怎么当的,他们应该匍匐在你脚下,亲吻你的脚趾头!KO,珀格修斯又来了,阴魂不散。。。

骂得正起劲的臭鸟,一察觉玛多气息的出现,咻的一声,立马躲进空间戒内装死玛多应该还在极远处,正在狂欢的兽人们没有意识到;达菲斯重伤未逾,坐在不远处的一垛单独的火堆旁闭目养神,想他动手救别人嘛,除非他吃错药转了性。

我走到兽人首领那边,悄声问他魔族通常每隔多久会袭击外来者,或者他们会主动出击还是兽人们联合其他人一同攻击?

首领是狡猾的,绝口不提兽人们怎么样,只说联盟军如何。他说。因为物资过于匮乏,一般都是联盟军主动攻击魔族城镇(抢劫),也不排除低级魔兽们袭击营地。

我受教地点头。把臭麻雀传达的不幸消息告诉他,魔兽大军来袭。带队的有可能是银色城堡的魔龙王子。

首领将信将疑,其他人不会客气,有点凶恶地问我消息从何而来。我地反应仅仅抬眉,然后笑着告诉他们经过光辉洗礼的人,对魔族的气息比较灵敏。像是在验证我地话,万马奔腾似的魔兽跑动声,从平静地大地上隐隐传来,微微颤抖。

这么大规模的魔兽攻击,黑山兽人们不要说能组织起来对抗,就是见也没有见过。好在此时的营地里还有其他种族的代表,他们很有义气地说立刻动身回去告诉他们的头,魔族来袭,联盟军会马上来救兽人们地。

兽人首领也乖觉。不战而逃的勇士耻辱,早已湮没在对生的渴望上,组织大伙立刻操家伙。准备撤离。他自然也要带上我一块儿逃跑,不过。我笑着摆手拒绝。

多好的扬名立威机会。岂可放过?

因为来的都是最低等的魔族生物,几个月前我视之为大敌的黑雾魔种生物。卷裹着一批四条腿的魔兽,带着满天的红云,向我们席卷而来,黑色地大雾像要吞噬所有一样飞快地包围营地,黑山兽人们见逃不过,便回头流血流汗地砍杀起来,一时之间,欢声笑语变成杀声震天,热血狂飞。

我把臭麻雀一把拎出来,它极不满极怨恨,我抽出法杖,笑眯眯地告诉它可以不干,只要以后都别求我给它魔核吃就成。臭鸟立刻转变态度,狗腿地狂拍我马屁。我冷哼一声,展开背上的光辉之翼飞向半空,在长发飞舞中,开始扔圣光弹之流的光系魔法,这是魔族生物地克星魔法。

在晶亮发白的攻击波中,我注意到黑山兽人们程度不等地惊讶与仰望之意。这人呐,不管你是不是真地神使,拳头(能力)才是重要的,自古以来都不变地定律。

我抑制不住地嗤笑一声,将封魔法杖扔向魔兽群的队伍中间,开始念起封魔咒。不出意外的,金雨过后,遍地魔核,颜色各异。

而且,全场哗然。

我知道自己这一手耍得极帅,也震慑了那些不轨的人心。未死的魔兽们争相恐后地四散逃向来处,震惊的兽人们静默之后开始惊天动地的狂呼:神迹!神使降临!光明女神重生!赞叹声连绵不绝,好似之前的刁难没有存在过。

凯旋而归的我,笑意盈盈地飞回原地,接受欢天喜地的兽人们对强者的赞美与敬仰。他们的激动是可以理解的,他们不约而同地跪倒在我面前,他们眼中闪烁着的光芒、声音里的颤栗、某些人神情中的尴尬与悔意。。。在封魔法杖巨大法力祭出的刹那,征服了所有的人,在这一刻,我是独一无二至高无上的,谁也不敢再置疑我的权威与身份,从此刻开始直至遥远的未来,永永远远。

我获得了与我的身份相配的尊敬,因为我用双手证明了自己的实力。我拿回了属于自己的女神冠冕,赦免了对我不敬的兽人们,饶恕的同时,我赢得了宽厚仁义的名声。

事情就是这么简单。远没有臭鸟或者达菲斯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我独自一人走到荒野之中,在漫天的红光下,我负手等一个人,如果没有他的成全,我的征服之路还很长。“庄庄,我说过,他们能给你的,我也能给;他们不能给的,我也会给你。你永远不需要委曲求全。”

玛多.珀格修斯,魔族数一数二的人物,踩着悠闲的步子,穿着深紫色的锦袍,在热风中猎猎飞扬,似是乘飞而来。在他华丽而自负的脸上,噙着一抹淡淡的笑意,淡紫色的双瞳如今载满深情,一眨不眨地注视着我。

我回头轻笑不已,眉梢轻扬,极得意于他暂时的恍惚:“你就这么喜欢我呀,可是。我有可能永远不能回应你呢。”

高高在上的华丽王子,在片刻的失神之后,恢复惯常地邪气。紫色瞳仁转深转浓,他的自负与骄傲就像他的独特品味一样。都成了一种他地风格,他的标志,他地笑声亦然:“所以,我才会配合庄庄玩这个有趣的游戏啊,咯咯。如果本王子打败了豫.帕欧罗,庄庄,你应该会另眼相待本王子了吧。”

我叹息一声,这人无论从哪个角度来讲,都是女性心目中最完美的伴侣人选,他虽然狷狂,却绝不会让喜欢的人难堪;他虽然霸道,但他处处以心爱之人的意愿为先;他虽然奸滑邪佞,但对爱慕之人倒是一片真心。阴狠心性也大加收敛,所用地讨好手段浪漫唯美,绝不至让人憎恨到底。

甚至于愿意驱使自己麾下之臣赴死。只为不能见我任人轻慢了去。虽然无心无情,不考虑别的。就这份用心。任哪一个女人也会大加感动的。

“我实在不明白,我哪里吸引你了。嗯嗯,小时候我们的关系并不太好,后来的会面也极其不快,还有,我挺讨厌你的,你的为人,你的风情,你的调调,我统统都不喜欢,你要不要试着把你地心收回去?”我好言相劝,我这人虽然心肠不好,但利用别人的感情一事,因为自己曾为此受伤害,怎么可能狠得下心呢?哪怕对方骨子里其实坏透底,实在该不择手段地去掉这个威胁。玛多也笑起来,眼尾角勾得厉害,益发显得他的容貌气质出其得华丽俊美,应该是我这一刻地真诚,鼓动了他也说出心底话,他看着我说:“你是因为我这个人讨厌我,还是因为我当初的身份当初地立场讨厌呢?”

不等我回答,他笑道:“要问你哪里吸引我,呵呵,如果我知道,还不早早毁了去?”

跟一个名闻遐迩地大恶人讨论喜不喜欢的问题,我都觉得有些诡异,尤其是这个人毫不掩饰想要杀我地心意。也对,他这样的人怎么容许自己有软肋存在,真正同情他,我实在是什么也没有对他做过。

“庄庄,你大可不必对本王子心生同情,指不定哪天就想通了,你可要万分小心你的脑袋哦。”

这样吊儿郎当的狠话,如果没有那丝丝不易察的苦涩会比较有说服力。

我望着火光下的那张华美俊颜,半晌无语,他似陷入回忆之中,倾诉道:“初初,我见你是在卡罗蒂王后的花园里,你应该不记得了。就是那处种满月颜花的小园子,你躲在花丛下面,噘着个小嘴儿,表情既厌烦又犹豫,冰蓝色的眼睛映着错落的阴影,影影绰绰,带点点神秘,很漂亮美丽你扑向你父亲的样子那样欢喜,在月光下,眨着蓝蓝的银亮眼睛,带着清丽的微笑,真像个落入繁花丛中的小精灵,全身都在发光呢。我当时就在想,六公子的女儿果然聪明,小小年纪就懂得韬光养晦不露锋芒,和传言中的你那样不同。

只可惜,后来我太过急躁轻率,徒惹得你满心不快,不过,谁又想得到只那一眼便倾了

我时常在后悔,如果我像你心中的那个人一样,循序渐进,如果,我当初也懂得温柔相待,不知道结局会不会不一样呢?”

他转过身,紫瞳双眸,流光婉转,那样美丽那样真诚,看得我的心都扑通扑通狂跳,这样子深情这样子温柔,女人最最吃消不住,任是铁石心肠,只怕也要融化此中,这人倒真聪明得紧。

我承认这一刻,我很感动,比之其他人说的爱慕之语更让我心悸,这个人的倾情比之他人,更让我呼吸都无法顺畅。

我很困难地动了一下,从他的爱情魔咒中稍稍脱离,我依然轻笑,但很真心,说道:“我给你机会,只要你能打败阿豫,我便给你机会。不是因为你现在的感情,只因为那一晚,你的忍耐与温柔让我动容;也因为那一晚,你的霸道与戏谑让我愤怒,我决意报复你和他。你随时可以后悔,他们都说我没心没肺得要命。”

“竟然如此简单。”玛多恢复了正常,挑眉回道,“呵呵,本王子迟早会打动你的心,只怕到时后悔的人不是我。”

看着他的笑,曾经他是那样子可恨该下十八层地狱,我恨不得再也不要见这个魔鬼般的男人。我咬唇摇头,玩这种游戏吃亏的一定是那个先爱上的人。谁也没有提议,他却自作主张一往情深,本来单纯的敌我追逐,如今复杂了许多。

“喂,你会受伤的。”我张口拦下他,这个人很清楚我的用意。

溶溶的火焰中,他的轮廓锋锐逼人,他的深紫优雅而华丽,他的回眸一笑,称得上惊艳绝伦,他依然嚣张而张狂:“拭目以待,可爱的庄庄。”

马蹄声,清脆而稳重地交替起落,载着那抹华丽的紫影渐渐远去。

情之一字,当真害人不浅。不过,猪头啊,你可千万不能信了这个珀格修斯的话,他是神魔人界最不能相信的人。臭鸟又钻出脑袋里,自以为是专家,头头是道地分析,然后,它问我,喂,要是以前,你早就疑心来疑心去了,那个叫龙阿莫的你不也是照样不甩?这次受啥子刺激了?

我注视着那已消隐在烟雾中的一人一马,听到臭鸟的提问,想起我要干的事,压抑的情绪一扫而空,也不计较它的无聊,对它说:“这个人温柔起来的时候,眉宇间蛮像阿豫的,咱吃不着,稍稍意淫一下也好啊。”

龙阿莫哪里能跟玛多相提并论呢?龙阿莫其人骨子里便幼稚霸道,喜欢标榜他为人做过什么事,所以,他喜欢一个人,好似施恩叫人也必须回应他的感情,真是好笑,谁求着他了?

玛多却远比那人老练深沉得多,思图尔嘉那时还不懂得如何讨女孩欢心,如今行事成熟而漂亮,又情深如许,他的强迫带上那么点点温柔真心,与他的邪佞气质那样相当,绝不失为女性爱慕动容动情的上乘品,望之怦然心动,难以拒绝。

如此优良美男,岂是龙阿莫那介小孩子比得上的?

只是这话是不能对这只臭鸟说的,就让它自以为是去吧。

9-1 侠骨与柔肠 3

9-1 侠骨与柔肠 3 因为封魔法杖,我一战成名。

看周围坐着的人,暗夜精灵暗晶龙人黑山兽人以及高山矮人部族,称得上四方来朝贺。

人们说,只要我愿意,消灭魔族不是问题;只要打败了魔族,神祗就会正视众人的功绩;只要众神之主现世,那么冲破迷失空间回到奇亚魔法大陆指日可待。

我含笑不语,他们的脸上眼里嘴中蕴含着对未来的美好希冀,哪怕他们已苍老已苍桑,哪怕被命运捉弄过无数次,哪怕他们要付出血与生的代价,依然相信未来这个有梦幻之色的名词。

有期待的日子总是过得飞快,人们围绕着我的四周,可着劲地计划着美好的将来,他们说第一件该做的事,就是去消灭那该死的魔族,虽然任务艰巨,但只要有神遣使者的带领,胜利必然属于这群可怜又可悲的人。

我未置一辞,有关打战方面的事,他们自会安排得妥妥贴贴,我只要跟着他们,冲上战场,充当为众人鼓舞呐喊的鲜明旗帜即可,只能胜利不许失败。通俗点说,我就是一个标志,或者说,英雄的偶像,不需要有个人的意见。

当然,他们不是没有问我的意见,他们的尊重仅止于止,既然我说了也无用,何必浪费那点口水,何况,他们越不重视我,越把放在遥遥不可触及的高处,我越高兴,因为这样,我就不必为他们的死伤负责,对于我这样的人来说,真正再好不过。

只当多了一个生力军。千万不要把鼓动这群傻子送死的罪名戴到我的头上。

迷失空间地人们并不算太笨,多日前的神使归黑山兽人族照顾的事不再发生,而是把我妥妥当当地拱在联盟中心。人人都知道区地里最大最好地帐蓬是属于带来光明神意的神使大人。

指挥营里也有我地位置,他们的行军计划从不隐瞒我。每次进攻的组织都获得我的赞同,自然,我的表现从来令众人满意,不自作主张,不指手划脚。尊重前辈不恃宠而骄,亦不会仗势欺人违背联盟命令,而且,在战场上对魔兽们地封杀,从没有令他们失望,每每封魔法杖一出,战士们的士气会一而再,再而三地高涨,战绩理所当然的骄人。

于是。他们的下一步行动计划是攻击魔族一个中等城镇。

人们被胜利冲昏了头脑,但不代表我也是。我不知道联盟军中有无清醒之人,总之。我敢保证这次行动必败无疑。我很老实地向联盟军的指挥首领,暗夜精灵骑士之一坦承。我的封魔法杖一天只能使用一次。而且因为法力不足,只能封印低等魔兽。中高等魔兽我是力有未逮。

这个饱尝风霜与苦难的精灵斗士,沉思之后,反问我,是否神没有给我旨意,所以此战不会胜利?

我被他的问题弄得丈二摸不着头脑,难道他以为只要有我的赞同,战争就会胜利?就因为我是神使,必定拥有神给予我地特殊法能可以保佑他们旗开得胜?

真是绝!

我必须得承认,我自以为弄清楚了他们的意思,实际上是误入了歧途,完全忽略了他们对神使、神祗的盲目崇拜。

我试图向他解释,战争地胜利与我的神使身份是毫无关系地,联盟首领摆手不语,召来其他地部族首领,共同商讨我“法力低微不能使用封魔法杖导致胜利女神收回战前祝福”这事所带来的严重后果,如果不解决,那么魔族将会继续肆虐,那么他们地光明未来就会大打折扣。..

攻打魔族某个中等城镇的事,最后仍是一锤定音。解决的办法是对魔族使用大型魔法,伤害他们到一定程度后,再由我出马封印,光辉女神或者神使的形象依然鲜明,战无不胜,攻无不克,能够带领人们斩魔杀魔,获得永远的胜利。

联盟军浩浩荡荡地出发,我也夹在人群中间。这群人约莫有三千人,战备物资其实极为短缺,不少人几近赤身裸体,武器并不齐全,即使把惊世之锤借出,没有矿石也是枉然。但是他们有满腔热血与激情,所以他们不怕去送死,他们深信我会给他们带去胜利女神的祝福光环,所以他们根本不知道什么是牺牲,只道是一种战士的无上荣誉。

我承认我这一刻脑子里一团浆糊,这群人到底是怎么想的?

城镇的门墙很高,魔法防护罩很坚固,城外魔兽无数,城内魔族人严阵以待。

我不想说联盟军里有内奸,不论有无内奸,攻城方的胜负之数从来都是五五之数,看敌方兵强马壮纪律严明,而联盟军在某种程度上来说,跟乌合之众其实没啥两样。

当然,这么座中等城镇,让达菲斯出马,说不准招招手就能给灭得一干二净,前提条件是他不是达菲斯。还有一个约束就是达菲斯为玛多所伤之处至今未愈。

审判之剑造成的伤害其实就是一种神惩,没有本姑娘妙手回春即神恕,达菲斯肋下那道口子是别想合上了。当时并没有想到,阿豫的担忧只差点点就会变成事实。

我留在军队的后面,看着黑黑的联盟军人前仆后,宁死不回头,前面早已是血流成河白骨一片,这还只是魔法师未出动的情况之下的单方面屠杀。

他们连连败退,依然不死心,枉图继续攻城,那有如铜墙铁壁般的银灰色城墙。

对方的黑魔法师登上城头,方圆百里以内都是他的魔法攻击目标,看来这三千联盟军精锐今日要断送在某些人的一时头脑发热之下。

这个时候,索莫达的母亲,那个女暗夜精灵老法师带着三千人对生的期盼,恳求我拯救他们。据说这是我地责任与义务。我愕然失笑,反问她我该怎么救?出发前就告诉过他们,我没有那么强的实力。不论是战争女神还是胜利女神,都没有给我传递过任何神旨。攻击魔族城镇要从长计议。

她倒是坦然,指着黑袍的达菲斯说叫他跟那黑魔法师对抗去。这下子,我是连笑都笑不出来,这样地理所应当,把我心底仅存的那点点同情与怜悯吹得干干净净。

我走到达菲斯面前。向他承诺去找玛多借审判之剑,消除他身上地伤口,毕竟他只是个体质虚弱的魔法师。

“你不需要做太多,只要把那个魔法罩打破就行,剩下的就交给那群蠢货好了。该让他们受受教训,看清自己的处境,以后找死也会有点分寸。”

这是我对达菲斯出手的要求,不需要他真地跟黑魔法师们对上,要是达菲斯表现得过于强悍。那群疯子说不定就会要求我去打魔皇宫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