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麻雀呆滞的样子很好玩,不过,我哪能这么轻易地放过它?翘起嘴角,以极为柔和的声音诱导它:“不明白?我的要求很简单的,希望之羽的希望之愿只有一天的效力,我只希望它拥有永恒的法力。不要告诉我说,你做不到哦神之后女神大人。

这根希望之羽呢,是阿豫他们给我玩的,你知不知道它是怎么来的?据说呢,你的另一半在亚克罗斯神殿之上,违背了阿豫的命令,对他隐瞒了一点点不值得一提的小秘密。

啧啧,它的下场那个惨,全身的羽毛被拔得一根不剩哦,绝对绝对没有使用任何的止痛剂,完完全全是由普列和优两个人一根根慢慢拔下来的,你要不要试试?你亲亲可爱的主人这儿还有些布拉密斯神泉的泉水剩着哦,你千万不要跟我客气。。

别说了!拿来,我做!我统统照做!

早点妥协不就好了,省得我浪费这么多口水。

呜呜。。。为什么你这么坏?跟那个混蛋一样恶劣。。。我好可怜。。。

“嗤,你刚才不是骂得挺爽的?”我得意地瞟了它一眼,本姑娘是你能随便骂骂的主么?不长眼的臭东西!

呜。。。呜。。。本来就是你做错了,还不许人说。。。为什么,这是为什么?

我好笑地看它念咒把希望之羽变得如成年人般的大小,然后,在羽毛上跳来跳去低头啄动,随着一点点细细碎碎的金光闪出又消失,我知道神之咒纹已被一字不差地印在希望之羽上面。同时,它一边哭诉它的遇人不淑。

“我做错事?嘿嘿,你这只呆瓜鸟知道什么?我要跟你一样笨,只怕连骨头渣都没得剩!”

它飞跳起来,冲到我面前,喳喳乱叫:快说,快说,我就知道你心眼多,就跟我一样聪明。

跟它一样聪明?这话说得真不够地道!

“吵什么吵,快点给我弄好,你给我听好,弄砸了这根,后面还有很多,而且我一点也不介意到你身上再拔几根的!”

小气,喳喳,我的好主人,你就说嘛,你要不说我就不能专心干活,要是办砸了大人您吩咐的事,小的吃罪不起啊。。。好不好嘛,最最聪明的主人,你就快点告诉我吧?

一只丑不拉几的麻雀向人撒娇,让我体内阵阵恶寒,实在消受不起这种恶俗的娇嗲之音,反手一拍,警告它再不继续,我会拔断它的金翎毛!

“臭鸟,你爱打小报告的毛病最好给本姑娘收一收!”这件事不见得它非要知道,毕竟它已经抛弃大陆千年之久,它会这么积极,我猜背后一定是有某些人的功劳。

臭鸟战战兢兢地扭过头,用哭腔惨兮兮地叫道:我也不乐意当只报仔鸟,可是我要是不传达,那混蛋就会折磨我的另一半,你知不知道一体两位、感同身受是什么样子的?我的痛苦真是无处说,我们两个到底是做了什么要受你们两个这般欺压?!呜呜。。。可怜啊,我们是神魔两界最最可怜的宠物了。

我点点头,收到它的诉苦之语,但我并不想解除它的痛苦:“你想看到阿豫那个混蛋倒大霉,若他被人迫得东躲西藏你会很开心,也应该很希望他头痛心焦难耐的对不对?”见它很渴望地点头,我双手一摊,“这不就结了,现在我就这么做呢,他现在应该烦得跳脚尽找人出气来着,所以,为了我们这小小的快乐,你慢慢受着吧。”

9-1 侠骨与柔肠 6

9-1 侠骨与柔肠 6 我和臭鸟呆在荒郊野外很久,直到联盟区的各位首脑派出三拨人,才把我找到。

人们坐在城墙里面,几个脸皮薄一点的,还懂得搓手掩饰自己的为难之色;而那几个总是倚老卖老的家伙,挂着一张万年不变的阴笑,很顺溜地告诉我,很满意我的仆人达菲斯的非凡战斗力,希望我这位光明仁义的神使大人,大人大量把这位仆人贡献出去,充当联盟军消灭魔族大军的秘密王牌,俗称能干的打手。

当然,他们也不是那么不近人情,知道我法术平平,四体不勤,需要仆人的照顾,所以,他们特地给我安排了一个聪明伶俐听话顺从的小可爱,俗称没用的小厮。

我暗地里把他们一个个骂到臭头,表面上清笑,跟众人打太极:“各位大人,为五族联盟进一份力,是本人应该做的事,只是有一点很为难,我那位仆人很强,我实在使唤不动他。”

“哼,我就说她不愿意,还商量什么?”“话说得那么好听,到头来连个仆人都不愿意拿来用一下。”“就是,为了保护她我们损失了多少人手?”“真没良心,都不懂得报恩吗?”

原谅我的听力太好,这些难听的话我刚出门口就听到了,某些人做戏都不能敬业一点,就这点功力,还不如学学臭鸟的骂人水平呢。还好我早已看开,对这般人早已不抱希望,反正你情我愿的利用,到时也就怪不得我。

喳喳,猪头。我觉得你的决定似乎有些道理。

我回身走回临时的议事大厅,笑眯眯地对那位老龙人首领说:“各位大人,有什么意见当面说给我听就可以。不用背后议论的。嗯,我那位仆人要是诸位能有办法使唤得动。尽管借去用,我怎么会小气到连这点小事也不允?

再怎么说,我还要靠各位保护呢,要是本神使大人被魔族掠去,我死倒是不要紧。可是诸位大人地将来遥遥无期,那可如何是好?毕竟并不是所有的魔族都像珀格修斯魔龙王子那样懂得怜香惜玉呢。”

我这番话呛得那些心有鬼胎的人脸上一阵红一阵白,他们总以为我和玛多有一腿,偏我又是他们心中期待许久地神使,不能明目张胆地摘责我与魔族暗通款曲,但也指望着可以利用我蹭点便宜,矛盾令他们丑态百出,偏又故作清高,半遮半掩。一点都不痛快。现在,我大方地承认,自己是一点都不觉得尴尬。可对面的人就不同,他们地心事被人当面毫无顾虑地戳破。有点廉耻的都会懂得要遮羞。

喳喳。厉害,猪头。加油!

房间里填充着粗粗浅浅重重各样的喘气声,这些人我一个都不认识,也不想认识,随他们玩自以为是的把戏,只要他们没有惹上我就成。

老龙人最先缓过气,他的笑容很标准,没有一丝被气到地阴影,他率先铺下台阶:“神使大人严重了,在座诸位大人的要求也是为了下一步的行军计划考虑。

亚弥诺几宾城是附近几个城镇中最大也是对我们最有威胁的大城,粮食充足,军备完善,城墙高大,最重要的是该城是供应魔军军需物质的主要基地之一,若在神使大人您的带领下能毁去它,拖住魔军进攻大陆的计划,于我们是大胜利,于魔族则是重创,让他们再不敢小觑联盟军的强大实力。”

真是越听越火,这帮人不是没有脑子,而是因为胜利来得太过容易,助长了他们盲目自大地意识!什么叫在我的带领下破城?还想玛多把亚弥诺几宾也拱手相让,他有病才会这么做!即使他肯,哼,魔皇会肯么?魔族的大将都死光了不成?

那座城池于魔族大军何等重要,必定重军把守,在魔军要进攻奇亚魔法大陆地前夕,做这种不切实际的白日梦,真正不知道死字怎么写!

拖住魔军进攻大陆地计划?还真能给自己地脸上贴金,就迷失空间这几万人,给魔兽做肉食调剂一下营养还差不多。..看他们踌躇满志的蠢相,我要说什么阻止地话都没用,我只有一句话:“诸位大人的鸿鹄之志,小女子我叹为仰止。想借阿达么?各位自便,本人绝不阻拦。”

这样一来,在座的个个喜形于色,达菲斯的强悍实力即重伤情况下随手一个魔法就送中级黑魔法师归西一事,已在人们心中树立起一个难以望其项背的高山形象。这个时候,我显然忘了暗夜精灵这支上古神血后裔拥有的神奇能力,他们的体内仍然留着从众神之中获得的神眷之光,这支被驱逐的上古精灵从大陆上消失的同时,也带走了神魔大战期间无数的秘辛,其中就有现已被大陆魔法界定义为禁忌的魔法咒语及阵法。

依旧是那位索莫达的老法师母亲,她留给索莫达一个血色召唤魔法阵,她的女儿不知轻重的用此血杀之阵困住我和普列;如今嘛,这位母亲意图用同样的阵法把达菲斯变成一个嗜血傀儡,她曾经是暗夜精灵族的战斗祭司。

从我跟玛多分开起,我就没见过达菲斯。直到现在,联盟军首脑才告诉我,达菲斯返回营地后,一直留在自己的房间里没有动过。而血色召唤阵正是围着达菲斯的屋子布置的,四周几个高级龙骑士紧抓着四只嗷嗷叫的八阶魔兽,只待老法师下令,就把魔兽放进去,让里面的人手染杀戮之血。

我一把拽住她干枯的手掌,冷冷地看着她,皮笑肉不笑:“法师大人,您确定要用此阵?”

“神使大人,不用紧张。这个魔法阵只是让您的仆人听话一些,对您的身体没有一点坏处。”老法师诚实地笑笑回答。

如果我真的对此阵一无所知,一定会因为那张笑脸而深信不疑。只可惜她地女儿早就用过了。

我也笑着回答,右手更加用力把她拖离阵眼中心。不让她把暗夜精灵之血滴上去:“尊敬的法师大人,不妨告诉你一声,您的最最宝贝地女儿索莫达女士,曾经用过这阵,您知道她的下场如何?”

喳喳。猪头,你干嘛说出来,让达菲斯变成血色精灵不是蛮好地?他做了那么坏事,杀了那么多人,在大陆上人人怨声载道,死有余辜诶搞不懂你,这下子旁边这伙人更不会放过你了!

“不、不可能!除了我,没有人看得懂这个阵法,更别说破解它!”想起自己是跟神使在说话。老法师觉得自己过于激动,在老脸上硬是挤出一团难看的笑容,掩饰自己的失态。她以为她自己很和蔼:“不知神使大人从哪里听来的消息,这阵法是女神大人的赐予。对神使真地没有害处。”

我连连冷笑。嘲讽她的谎言都已被当面戳穿仍固执己见:“这阵名曰血色召唤,在奇亚大陆被称为魔鬼的禁忌魔法阵。索莫达女士因为违背光明神的道义与准则,被剥夺佩恩斯奈佣兵公会会长之职,并被逐出故国方星凡希泰,甚至于被全大陆正义骑士末日追杀,至今生死不明。

大人,如果这阵法真的对使用者无害,真的符合光明神祗的信仰之意,何来禁忌之说?还望老法师慎重考虑为好。”

“神使大人,”老法师一张老脸挂不住,她把求救的目光投向其他人,得到他们的肯定后,回头异常坚定地向我解释,要求我接受:“也许血色杀戮不合光明地宗旨,但为了胜利与希望,这是必然的牺牲!来人,神使大人累了,请她回房休息。”

“你!”立即的,我就被身后那几个龙骑制住,挣扎难脱,真是气得想要咬碎满嘴牙,这帮人渣!活该被困在这里永远出不去!

你这么激动做什么?想想那家伙曾经用魔法折磨害死过地人吧,怨气冲天。啧,你忘了那地狱之火的狠毒与邪恶?他又不是什么好东西,他地信仰可是完全违背光明道义,应判永世痛苦沉沦。小麻雀冷冷地说道。

我地声音则比它更冷:“他固然坏得彻底,至少会因为契约而救我,总好过你这两面三的白痴!”

我不是承诺以后不会再让人伤害你,你老是抓着那点过去地事做什么?再说,他现在已经不是你的仆人了。

我吃惊得都忘了踢人,永世主仆契约,月之精灵的王族之血和龙灵之晶养的顶级血加固的契约印迹,典籍上明明说永远都不可能消除的契约,怎么可能说没有就没有?

恨恨一番呲牙咧嘴后,小麻雀才慨然:你用了审判之剑宽恕了他的罪责,众神呐,这个女人是从哪里跑来的?她竟然是在无意间消除了保命符,害我以为、以为是有意为之,命运之神,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她竟然就是受你宠爱的命定之女,为什么要对我这么残忍?

我更加无语,难怪达菲斯要惊讶,他最是知道我对他的痛恨怎么可能会主动免除那个印记;而玛多不提示,十成十是为了少一个干扰者。

怎么会这么命苦涅?这么好用的仆人啊。

我沉浸在痛失能干仆人的灰色阴影之中,苦苦思索未来没有强大仆人一把罩的悲惨生活,冷不丁地被某个人喷出的满口血弄得个龙血喷头。

抬头张目一望,马上闭眼,鼻息间充满恶心的血腥味。达菲斯动手的证明。

想逃吧,我连动都不敢动一下,闭着眼咬唇不语,双肩克制不住地抖动,曾经噩梦一般的魔头阴影再次重展他的邪恶威力,呜,我怎么办呀?

都怪这群不长脑子的白痴,干嘛去惹这颗没有约束的不定时炸弹。哦,今天才知道他的约束被他的笨瓜主人给主动解除了。

我还在自怨自艾,忽地下巴一紧,有人用冰得刺骨地手指捏住我的下颔。强迫我仰起脖子看向某人,不用猜都知道这个恶人是谁。

“回答我的问题,刚才为什么要阻止那个蠢货?”

好奇怪地问题。我本懒得回答,可是重重的力道提醒我。要是不想再尝一次地狱之火或者电光球之类地,还是乖乖地合作比较好,我是很想用什么伟大的理由让达菲斯感动一下,可惜,本人仍一俗人。想不出来,只好老实回答:“没有原因,我自己都不知道,要真说有,大约是见不得她要做坏事还能当着我的面睁眼说瞎话呗。”

“没有理由,觉得心中对的便去做,不理会世俗的偏见,旁人都管不着,嘿嘿。嘿嘿我闭着眼睛,眼皮子前面一阵黑云团,当然不知道达菲斯何以嘿嘿两声地缘故。只觉得这人很怪就是。

“我再问你,时至今日。你可曾后悔喜欢上那个一手把推落此地的男人?”

这个问题更怪。有没有搞错,堂堂一介邪法师想要杀人就杀吧。问这种个人隐私算啥子意思?

“你要不回答,我就把这里的人一个个地剥筋抽骨,给他们慢慢地放血,再用火烤电抽,让你听听他们兴奋的尖叫声,你说好不好?”阴阳怪气的嗓音又阴又冷,吓得我浑身直打哆嗦,我敢不回答么?

“喜欢就喜欢了呗,有啥好后悔的?”我觉得这个问题实在无聊,生怕这位法师大人不明白我说的意思,继续跟他侃大山:“呐,虽然我喜欢他,但是他敢这么待我,我是绝不会让他好受的!你不是已经看到了?”

“要是他为了别人把你抛弃了?他说他从前的喜欢都是在利用你,如今你没了利用价值就把你一脚踢进了此地折磨你!你待如何?”

有完没完,要杀就杀,扯这些乱七八糟地算什么意思?可惜这点话只敢放在肚皮子里,胆子小嘛,我深吸一口气,尽可能克制住好奇心不睁开眼眼,努力压制自己的不满,笑眯眯地告诉他我的心里话:“他要是敢为别地男人女人抛弃我,我见一个宰一个,直到我可以忍受没有他的日子。”

反正阿豫总是对我说,要是我敢抛弃他,他见我一次就杀我一次,我就有样学样发发狠话好了。

“算不上谁利用谁多一些,然后谁能因为这个伤害谁,反正我们是相互利用,要真讨论下去,既然怕自己没有利用价值被抛弃,那就想方设法增加自己地被利用价值不就好了,这个根本不是问题。”

阿豫那家伙要是混到需要利用我才能成事地地步,嘿,那我可太有成就感了。

“其实还有一种办法确保他永远喜欢一个人,那就是所有能吸引他注意力的人和东西,要么毁掉,要么撑握在自己手上。”这个法子最适合某些惯于掠夺地强人,比如达菲斯是也!

难道我听说的谣言是真实的?达菲斯自幼生长于司月精灵王宫,与精灵女王有段牵扯不清的孽缘么?嘿嘿,但愿米芳的八卦消息是准确的。

要不要再告诉他个极端的办法,以达菲斯无人能出其右的精神魔法,控制一个区区的精灵女王做他的女仆,到时要虐要爱随他高兴,应该是小菜一碟哦。会不会太恶毒了些,嗯,管它的,要紧的是我的小命先保住再说。

达菲斯听了我最后的建议,笑得那个得意与恐怖,很大方地许我一个要求,我立马表达了下自己对他非凡实力的敬仰之情,恳请他做我的保镖保护我直到离开迷失空间。

他回过神后,自然不答应,幸好我早有准备,小麻雀干什么用的,就是用在守护契约之誓上的!有了众神之后这个强大的保证人,达菲斯怎么可能跑得出本姑娘的手掌心?

9-2 神器之争 1

9-2 神器之争 1 拳头果然是一等一重要的。

达菲斯用他招牌似的桀桀怪笑声、黑色的法袍、层出不穷的电光球实实在在地维护了身为大陆第一高手的尊严,连带着我也占了些许光。

达菲斯为何这般听我的话,也亏了我先把理由分析给他听。他一个人实力再强又如何,他能用空间魔法么?他能强过执法神的神力?这就是最最根本的理由,我告诉他,照我说的办,我们冲破迷失空间束缚的时间会大大提前,到时候,只怕魔族的高层会求着送我们离开。

如果不和魔族争夺那少得可怜的资源,我们吃什么喝什么穿什么?这是人们的嘲弄,他们一生掠夺惯了,根本不能接受我的修养生息计划。

我与联盟军的几位首脑交流问题时,进展特别地迅速,再也不用我衡量来衡量去,心里算计老半天才能开口,我可以不用脑子直接说出自己的真正意思,只要看看在我身后的黑袍噩梦,他们定然会自行惦量与我展开口舌之争是否明智。

譬如,目前最要紧是如何让联盟军在魔城边境巩固,建成新的基地才是迫在眉睫的事,而非继续不知死活地挑衅魔族。

“说得好,这么多年这么多苦楚我们都忍下来,如今神使降临,难道我们不能让这片红色大陆种出大米流淌出清水,我相信我们拥有改天变地的能力,我们定能将这片城、这片天变幻颜色!”

“有志气固然好,也不能不顾现实!火染的大地、寸草不生、干涸的荒地,怎么种出粮食?怎么让它流出泉水?痴人说梦!”

一方深信不疑,一方悲观反对。这两种观点在联盟军营中占绝大多数,双方都不能统

“咭咭们想怎么死?”达菲斯解决问题的办法,就是杀。若真按他地心意,城里三分之二的人都会死于他的电光球之下。

我掏出三根希望之羽。顿然,屋内人们地眼神全变了。

有些人克制不住地伸出手,想要摸摸这代表希望与渴望的神赐之物是否真实存在,我在他们眼前晃了两晃,马上放回戒指收好。整了整了表情对他们说道:“一切皆有可能,端看各位地决心如何。”

“是希望之羽!神呐,有救了,我们可以出去了。..”

“呔,不可能!要有用,她还不早一个人跑掉了。”

“神使大人,希望之羽只能满足人们一天一次的愿望,你这不是在拿我们当笑话?”

对于他们的疑问讽刺,我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跟他们作个约定,如果三天之内,我能让城里城外长满植物。改良这里的土地情况,那么。从此以后。他们必须听从我的意愿,不再与魔族硬碰硬。而是在基地里面积蓄实力、繁衍生息。

如若我没有做到,那往后我再不干涉他们与魔族对抗,听从他们地命令去和魔族做殊死搏斗。

人们同意了这个约定,因为我只有三根希望之羽,因为我在许一个永远不可能实现的梦想,因为他们对人生与未来还有那么一丁点的企盼与希冀。

猪头啊猪头,真不知道该怎么说好,三天时间怎么够?就是用审判之剑也不可能改变这里的悲惨情况,你真的是在说疯话。

臭鸟的声音很疲惫,不似从前的精神奕奕,我想三根希望之羽的永恒法力还是太过勉强。

反而是达菲斯打量了我许久,看我拿出一大把的希望之羽试验,竟然开口和我说话,没把我吓得受宠若惊,他问:“怪物尼若陶?”

这下,我脸上再也掩藏不住惊讶之色,有点不敢置信地反问:“你知道?”

“嗯,几年前听说燕不归地矮人部族得了样新宝贝,能令沙漠变成绿洲,咭咭,没想到放出一个永不知魇足的怪物,差点就吞毁整片燕不归,世人称之尼若陶,咭咭,它的胃口可不小呢,你确定要把它放出来?”

听达菲斯说得这么详细完整,要是再隐瞒那也没意思了,我朝他挥挥手中地白色羽毛,颇为得意地说:“放心,它只是一种长得疯狂些的植物罢了,而且,嘻嘻,只要用与它相克地那种药水,马上就会变回一颗种子地模样,何况我只是用它开垦下这里的坚土,相信把它用在这儿是最好地。”

达菲斯像是第一天才认识我一样,把我上上下下打量了个够,才哈哈纵天长笑,临走前还留下一句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话:“真是越来越欣赏了,这种手段,这种心计,咭咭

怪人!

继续试验我的希望之羽。

我手上抓着的一大把,是那种效力只能维持一天的羽毛,我毫不吝惜地许愿,一根接一根,浪费是一定的,小麻雀都被我这种豪爽的大气给吓得一声也不敢吭,显然我的威吓让它畏惧恐慌。

等到我手上只剩四五根羽毛时,亚斯曾经说过的那种奇妙植物,达菲斯口中的怪物尼若陶,终于被我试验出来了,真正一夕之间就将蛮荒变成热带原始植物园。

见此奇观,小麻雀那眼珠都要突出来,大叫不可思议,比神迹还要神奇。

我得意洋洋地宣布:“那是,也不看看是谁的杰作,这种头脑只亚斯才有。。刹时,我想起亚斯和优向我夸耀时的骄傲声音,那个号称要把我教育成用优雅阴谋去害人的家伙,优的毒舌反话,还有卷入王族争位之中的阿豫、米芳、普列,不论多么辛苦,不论他们人在何处,那时也牢牢地惦记着要和我不停地说话,不让我迷失在黑暗之中。

曾经我们是那样亲密无间,曾经我也享受过最平凡最难得的快乐时光,如果我的眼睛永远不好,是不是我们就会那样子永远不变?

我总想着抓住过去不放,总想着维持现状,殊不知时光匆匆逝流水,人人都在改变,留下的只有固执的我。

转念间,我觉得自己所坚持的一切统统都变得毫无意义。

这一刻,我变得极其脆弱,眼眶里不住地冒出热流。该死的,我多不想承认,可是我真的想他们了。

该死的,真被他们说中,我极其丢脸地在这个地方孤伶伶地哭鼻子。

哇呜。。。为什么我这么可怜,想要好好报复他们都不能够?

真是超级迟钝的大白痴!好了啦,别哭了。。。真是的,要么怎么也不肯哭,哭起来就没完没了,也不想自己多大了,耍脾气耍得真够幼稚的。。。

“要你管!”我抽抽噎噎地拧了一把鼻水,“我就是想他们我就是要哭我就是小孩子脾气,你管得着?呜。。。阿豫。。。”

“庄庄!怎么回事,谁欺负你了?”

“该死的,你哭什么,不是教你不要心软!该杀就杀吗?”

“豫!你不是说她好好的,怎么会躲在那里哭!这就是你的安排照顾?”

“你还不想想办法,也不知道她受了多大的委屈!庄庄,别哭。。。别怕,该杀的,我去剁了那帮混蛋!”

我蹲在那儿,脑袋埋在膝盖处嘤嘤呜呜,沉浸于自己的伤感与悔恨之中,好半天才敢抬起头,可怜兮兮地自言自语:“竟然出现幻听了,我竟然让自己落到这么悲惨的地步?”

受不了了!原来不是不想,而是根本就不懂琴瑟宠物兽的妙用,呕死本王,难怪从来不叫那混蛋的名字。

什么跟什么,我懒得理这只臭鸟,我的眼前出现四个同伴久违的熟悉的脸孔。两手胡乱地在脸上抹了两把,努力挤出一抹笑容打招呼:“普列、米芳、优、亚斯,你、你们怎么来了。。。”

说完才觉得不对,我是在透过臭鸟看到他们的身影,就像曾经的精神魔境能传递信息,只不过,这只臭鸟传达的东西超越了时空的界限,好厉害。

原来这对白色垃圾宠竟有这等妙用。

“你这个傻瓜,有没有好好吃东西,瘦成这个样子,当心以后回来我们都不认得你了!”

听了普列的责备,我的眼泪差点又冒出来,讨厌,他为什么要说得这么有感情?我当然有吃饭,可是我早已忘掉上一顿是在什么时候吃的,没人会监督我吃不吃,只有他们。

我看着他们那张张担忧的面孔,眼泪不听话地冒出来,普列急得语无伦次:“怎么了怎么了?别哭,我不是故意的,好好好,别哭,我再也不骂你了。。

“不是。。。我很感动。。。达菲斯才不会管我吃不吃饭呃,有见过一边哭一边撒娇埋怨的没?我就是一个,有点吃不消自己的反复无常,可是,我真的真的很想他们。

普列也瘦了不少,原本骨肉均匀的帅气脸蛋多了几分削瘦,显得分外凌厉,皮肤也黑了,从前他激动起来时,都能看清额头青筋的颜色呢。被我的混话一激,顿时无语摇头叹息,差点给我气背过去。

9-2 神器之争 2

9-2 神器之争 2 他下场后,换优过来。优的头发长了许多,个头似乎又抽长,穿着松松的丝袍,显得越加清峻,只有神情更加阴郁,他的眉头皱得死紧,好半天才嘣出一句:“哭得真难看!”

这话出来之后,他骂人也顺溜很多,称得上滔滔不绝,把我教训得一愣一愣的:“真是一点用也没有,心肠软能当饭吃,叫你狠点就当耳旁风!跟着我们这么久,什么也没学会!

就算这样,难道连使唤个仆人都不会?他要是不听话,你一个命令让他撞墙自残自杀都可以,你干嘛不做?把自己气哭你很得意?真是要把人急死!火死了!亚斯,你来,再跟她说下去,我非被这呆子气死不可!”

亚斯笑眯眯的,衣裳一丝不苟,神情完美无暇,亚麻色的头发有些凌乱,其他的,外表一样的优雅,眼神一样的不怀好意。

他两眼笑得弯弯的,口气极为柔和,他很肯定地问:“庄庄,想我们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