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月喝了点酒,脸颊微红,尴尬的说:“李姨娘今个身子不舒坦,特别想见博哥儿一眼,怕是身子不舒服的时候更想念博哥儿,所以才不知所措的跑过来了。”

啪的一声,老太君摔了下筷子,冷冷的说:“往日里就觉得她太过轻佻,看在博哥儿的面上不愿意数落她,今个倒是蹬鼻子上脸,连侯爷房里的奴才都拦不住她?”

隋念儿面子也有些挂不住,站起身请罪道:“祖母,我这就去带她回院子。”

“坐下。”老太君淡淡的开口,说:“让她进来,我倒是要看看她有什么正事儿!身子不舒坦还到处乱跑,我看她这不是身子不舒坦,是存心找事儿。”

老侯爷身为男人,原本是不太爱同女人较劲的主儿,所以平时没关过二房的事儿,隋念儿自个不介意,他不好插手,才会给李么儿多留了几分脸面,但是今日有老婆子在呢,他便闭着嘴,一句话都不打算插。倒是欧阳月,望着祖母沉下脸,有些担心李么儿会受不住。

李么儿红着眼睛跑了进来,见欧阳月同隋念儿挨着坐着,心里特别的堵心,哭着说:“老爷,我想博哥儿了,我心疼……”

“够了!”老太君扬声吼了一嗓子,李么儿顿时愣住,呆呆的看着他们。老夫人岁数大了,眼不见为净,平时不太爱管事儿,倒是不曾如此不给脸面的数落谁。

“你瞧瞧你是个什么德行,哪里有一点为人妾氏的模样,挺着个肚子来回转悠什么,主母在这里吃饭,没宣你进来,你有什么资格回话?跪下!”

欧阳月急忙插话道:“祖母,她怀着孕呢。”

“你给我闭嘴!”老太君冷冷的看了他一眼,说:“她要是在乎自个肚子里的孩子,就不应该跑这里哭闹,她是个什么身份,轻易就能进了主宅了?饶是你媳妇欧阳隋氏,就是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明知道身子不好,还要见博哥儿,到时候过了病气给孩子怎么办!月儿,你怎么年岁越来越大,反而日子越过越回去了。”

“祖母……”欧阳月红着脸,喃喃的唤了一声,希望老太君看在他的面上,别太为难李么儿。毕竟么儿是博哥儿的亲娘,她或许是真的想儿子了。

老太君失望的看了他一眼,道:“我是真不爱跟你们生气,今个暂且吩咐两件事儿,第一件就是我同三房媳妇欧阳隋氏说了,日后博哥儿养在她的膝下,待博哥儿到十二岁,还像个样子就入族谱。第二件事儿,李姨娘如今身怀六甲,伺候不了月哥儿,更没法帮着院里主母管事儿,为了她的身体着想,我老婆子出出力,让她暂且住到我院子里吧,待她生产完了再回去,省的一天到晚整幺蛾子。”

李么儿无法置信的盯着面色淡定的老太君,怎么才一两天的时间,静远侯府上下都开始针对她!她可是孕妇呀,还是博哥儿的亲娘呀?

老太爷,老太爷不是看中博哥儿吗?

老侯爷脸上着实露出了沉思的神色,他转过头看向三房媳妇隋念儿,郑重的问道:“你可是真愿意将博哥儿养在膝下吗?”

隋念儿一怔,急忙目光诚恳的望向老候爷,说:“祖父,博哥儿是三房长子,教养好了总归是我和夫君的福气,他又有几分灵性,聪明伶俐,深得祖父的喜爱,我自当愿意亲自抚养她了。但是我平日里要管家,所以烦请祖父祖母疼我,派几个年长的嬷嬷一起看顾博哥儿。”

隋念儿毕竟不是欧阳博的亲娘,她担心博哥儿出问题她说不清楚,自然乐意老太爷亲自送来丫鬟婆子盯着博哥儿,她也会越发真心待博哥儿,好让自个的表现可以落尽老侯爷同老太君眼里,总归是没有亏吃,这个家说到底,还是老侯爷做主的。

否则博哥儿一个庶子,哪里会得到全府上下的看重,还不是老侯爷自个喜欢吗?

老侯爷点了下头,附和老太君道:“月儿,你媳妇乐意将博哥儿养在身边,你要感谢她,也是博哥儿自个的福气,我看就按着你祖母的意思办吧。我这几年也就是老了,不乐意管你们的事儿,放在几年前,别说一个李么儿,就是府里跟了我三十多年的老姨娘们,谁敢这般没有规矩?”

老太君点了点头,冲身边的丫鬟道:“快去扶姨娘起来,这么冷的天,别再是冻着了。去吩咐王管事拨过去几个得力的嬷嬷和姨娘,李姨娘怀着孕,绝对不允许出任何事儿。”老太君话虽如此,脸上表情却是淡淡的,三房已经有个庶长子了,李姨娘若是个老实的主儿,再生个儿子也就生了,偏偏太能得瑟,这一胎说寒心点落了都无所谓,她自个还不知道轻重,使劲闹腾。

李姨娘听后果然不敢,娃娃的痛苦起来,冲着远处的博哥儿唤着:“博哥儿……”

博哥儿小孩子不懂事,见平日里亲近的姨娘这般难过,满脸泪痕,吓的也哭了起来,小肥手伸出去,喊着:“姨娘,姨娘……”

李姨娘见孩子如此,哭的越发凄惨,母子两个人仿佛受了多大的委屈,终于是惹怒老太君,冷冷的开口,道:“你们这群奴才瞎了吗?还不快快扶姨娘下去,任由她吓坏博哥儿吗?我看也不用回三房院子了,让别人代替李姨娘去收拾吧。”

欧阳月想说什么,终归是在祖母越来越凉的目光中,沉默不语。好好的一顿饭不欢而散,欧阳月回到房里不知道该不该同隋念儿发火,但是心里依然说不清楚的不自在。

倒是隋念儿十分体谅人,说:“老爷,我晓得你同李姨娘有年少的情分,但是妾便是妾,我可以让着她,别人却未必认同我让着她,你平日有差事,怕是周围同僚表面不说,私下里也会议论,你若是当真为李姨娘好,却是应该让她晓得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她在院子里如何跋扈都无所谓,我为了老爷的脸面也会退让几步,但是在老侯爷府里,祖母可是正房太太,肯定是不喜欢姨娘什么的。”

欧阳月略感惭愧的看向隋念儿,自从她生下冬姐儿后,他便极少进她的房里,一味的想让李么儿受孕率先生下儿子傍身,却从未想过嫡妻又有何过错。他已然对不起李么儿,如今却是更对不起隋念儿,现在祖母管着么儿,他却是先想着拿隋念儿发火,真真是太羞于启口。

隋念儿命人点了烛火,昏黄色的烛光将她明媚的面容照的忽明忽暗,欧阳月许久不曾行房事儿,今日却是有些绷不住,在隋念儿柔声细语下留在房里,共赴云雨。两个人欢好后,他发现隋念儿似乎没印象里那般古板,越看越顺眼又叫了水来了一次。

隋念儿是生了孩子的妇人,再也不似刚嫁过来时候青涩,傻了吧唧的一味吃醋同李么儿较劲,现在倒是学会了以退为进,借着此次李么儿不在院子里的机会,打算好好同欧阳月修复下夫妻情分。

她要让他懂得,很多事情他是离不开她这个嫡妻的。

连二嫂子郗珍儿那般同二哥如胶似漆的女子,不还是给夫君纳妾了吗?他们房里才一个李姨娘,她确实真不该像曾经那般强硬无理,反倒是疏远了夫君,成全了他和李么儿的一往情深。

说到底男人就是小孩子,真心不能太较劲!

因为远征侯府单独分了出去,梁希宜家里来人送礼,所以大年初二他们赶回了远征侯府,然后大年初三才回到的靖远侯府,倒是错过了这场好戏。

隋念儿真心感谢远征侯夫妇。这府里上下,全家人都知道老侯爷前阵子对博哥儿有些荒唐,但是没人敢说一句话,老太君更是撒手不管,唯有欧阳穆过年回来后,似乎发生了一些变化,这其中肯定是欧阳穆劝说了什么。

哎,现如今敢劝说老侯爷的也就是欧阳穆了。

梁希宜听弟妹说老太君将李么儿管了起来,倒是认同这个做法。长子是庶子本就容易乱家,再让他亲近姨娘,还是这么个泼辣得理不饶人的性子,日后这孩子会长成啥样子呀。

但是李么儿从嫁给欧阳月以后,从未经历过这种委屈,不过在老太君院子里住了三四天,就真的病了。这下吓坏了欧阳月,他衣不解带的留在祖母院子里陪着李么儿,看着众人摇头不已。

老侯爷对此也非常无奈,偏偏月哥儿是世子长子,日后必将继承爵位,这么个柔和性子……

☆、114

欧阳月住在老太君房里一天两天就算了,总是这么住着不太合时宜,而且他还有差事儿,虽然是在自个父亲手下当差,那也是个正经事儿呀,没听说谁家姨娘病了老爷跑祖母房里照顾着的。

老太君终于是厌烦了,吩咐丫鬟婆子让李么儿回自个院子去住,她是真懒得惯了,孙子也好,姨娘也罢,她看都是周瑜打黄盖,人家乐意!

老侯爷听说后,发现事情似乎向着无法控制的方向发展,一怒之下单独分出个院子给李么儿住,不许她轻易出院子,欧阳月若是想表达他的情感就尽管去这院子里守着,省的晃了众人的眼睛,传出去也是丢脸的事儿。

同时,老侯爷命令博哥儿不许再让李么儿看了,如此没轻重的姨娘,在当家老太君府里还敢闹这些,太无法无天了。

正月十五,欧阳穆辞别祖父,带着妻子回自个府里居住,梁希宜身子五个多月了能吃能喝,模样越发胖了起来。她担心日后生产后回不过去,刻意晚饭少吃一点,不曾想半夜就开始饿了,欧阳穆下地帮她找吃的,比平日晚上吃的还要多。

欧阳穆望着狼吞虎咽的梁希宜,笑话道:“你莫不是怕日后无法讨我欢心了,所以刻意忍着自个食欲,保持身材?”他的眼底溢满温柔和淡淡的满/足。

梁希宜不屑的扫了他一眼,开口道:“女人总是要把自个打扮水灵灵的,到时候你若是学月哥儿那般遇到个贴心的姨娘,我也方好大方离开。”

欧阳穆见她言语认真,上去一把就将她搂入怀里,用/力的亲/吻起来。他的右手粗\鲁的钻进梁希宜脖领子里面,捏着她的柔软处,愤怒道:“若是谁敢收了你,我就杀的他全家片甲不留。”

梁希宜红着脸用力推他,却始终推不开他。欧阳穆仿佛个泥鳅似的紧紧缠在她的身上,于是无理的害/羞道:“你干什么,我\痒,讨厌,你快松手,别,别这样!”

“就这么欺负你。”欧阳穆闷闷的抱怨,感受到梁希宜身/体的变化,使/劲揉/弄她,揉\的自个浑/身情/欲高/涨,下\面紧\的要死要活。

欧阳穆可是四个多月都没碰过梁希宜了,连刺激她一下都不敢,大半夜难受的自个盯着她稍微缓解下欲/望,此时如同行走在沙漠里缺水的旅人。

梁希宜的本能的回应,是唯一可以解/渴他的绿洲呀。

昨天回府后李大夫上门问诊,偷偷告诉他,五个月后胎已经稳了,若是想行房\事儿可以采取男\下/女\上的方式,否则他还真不敢趁着梁希宜惹他故意放/肆呢。

梁希宜也是好久不曾被男人碰\了,身子莫名敏\感起来。

她较劲似的硬抬着欧阳穆的手臂,却不想欧阳穆不晓得怎么回事儿,竟是不像前几日那般依着她离开,反而越/挫越/勇,将她拦腰横抱,上了床。

欧阳穆脱了靴子,坐在床边,从腰间抱住她,让她背冲着他,不知道从哪里寻了个绳子,从背后拴住她的两只手。

“你,你疯啦,干什么,嗯……”

欧阳穆右手利落的解开了她腰间束带,露出里面宽大的亵衣,两只手上下抚/摸着她,还故意把嘴巴伏在她的耳朵边,吹/着/气,让她痒/痒的不得了,顿时浑身软/弱无力。

“李大夫已经教我如何在孕期行房了,原本三个月后就可以的,我怕你胎不稳才特意等到了五个多月,希宜,你乖,听我的……我想/要/你,特/想特/想……希宜,只有这种时候,我才能感受到你是属于我的,你,是顺从于我的。”

“滚蛋,你,你居然绑了我手。”梁希宜恼怒的说,脸颊上涌现两朵别具韵味的红晕。

“就绑你的手,省的他们碍事儿。”欧阳穆孩子气似的赌气道,弄的梁希宜一时无语,只觉得胸口处凉了,亵/衣早被欧阳穆仍的老远。

她胸/前柔/软因为怀孕变大,此时被欧阳穆手掌捧/着,让她浑身战栗不已。

“不要,我怕,我害怕……”梁希宜身子不受控制的染/上了情/欲,不由自主的扭/动着腰肢。

“谁让你说要找别人……”欧阳穆抽出一只手去脱掉了她的亵裤,右手托起她的腿部迎向自己,忍不住说着情/话,道:“瞧瞧你的身/子,是喜/欢我的。”

“讨厌。”梁希宜虚/脱了,小/腹说不出的空/虚,忍不住去找那个可以填/满她身子的硬/物。

“你就是湿\了,湿\了我一手,小\嘴长\着,流\了好多的水,想让我要/你吗?”欧阳穆见梁希宜眼底布/满情\丝,视线朦胧,越发无\耻的挑\逗着她。

“嗯嗯……”梁希宜手不能动,无法遮挡着身上的肌肤,任由他用目光不断凌\辱自个,害羞极了,这家伙居然还敢问她,他这个混蛋!

“说让我喂/你,说只让我喂/你……”

梁希宜浑身躁\动的不断扭\着腰\肢,她感觉欧阳穆有无数只手到处抚\摸着她的身体,还有下\面被掰\的老开,不停的吹着空气,然后流出难以抑\制的液/体,难以形容的空/虚,让她忍不住自个撇开大\腿,想要弓\着,哼\唧出声。

“求我,求我插\你,快求我希宜……”欧阳穆情不自禁的亲吻着梁希宜的脖颈,在她的背部留下了自个的吻痕,他见梁希宜还是不好意思说出话,于是故意用食\指插\进小\洞里转了一圈出来,还将带出来液\体擦在她的胸/部上,发狠道:“求我,嗯?”

梁希宜终于是受不了了,开口道:“求你了,穆哥,求你了,快喂我,我受不住了,呜呜……”

欧阳穆见她服软,终于是心里舒坦了几分,早晚让梁希宜彻底在这事儿上离不开他,还想去找别人,做梦!就算她有这个心,也要看别人是否有这个胆子接收他欧阳穆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