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之间一口气憋在胸口,高氏两眼一黑,差点就过去。

她的手紧紧握住椅臂,更却是因为先前的自私想法,面对顾老夫人时觉得心虚。

她虽是想现在救下女儿,却也是想把责任推到侯府身上。

不过还没有见到顾二,顾老夫人似就知道了她的打算,心跟明镜似的,直接就装起了糊涂。

可人不为已,天诛地灭。

虽是因为这事女儿在侯府那里低了头,日后嫁进侯府,怕是一辈子也抬不起头来,任由着侯府拿捏。

高氏握着椅臂的手又紧了紧,“这事凭我一个人我却也是不明白,只是如姐那边只说是府上二爷的错,我这才想着把二爷叫出来问问。”

顾老夫人脸上的笑慢慢的退下去,看向高氏原本温柔的目光也变的锐利起来,原本微靠着的身子也慢慢的坐起来,声音沉稳却透着一股,“如此这般,又牵扯到了如姐,那便把宜宣叫出来吧,我老婆子也好奇是什么事能让夫人这般兴师动众的撇下掉水里的如姐又折回来的。”

一句话似巴掌一般,狠狠的打在了高氏的脸上。

顾老夫人若真是一般的女子,侯府又岂会有今日的繁荣,可他们国公府那也是陪着先皇打下江山的人,想到今日便是要得罪了顾老夫人,也要为女儿争个高低来。

高氏深吸一口气,先前还摇摆不定的心思也坚定起来。

她扬起唇神色也变的跟先前不一样,“妾身也是想听听府上的二爷是怎么说的。”

顾老夫人耷拉着眼皮也不看她,只吩咐对后面淡淡的叫了一声,“宣哥,国公府夫人的话你也该听到了,出来吧。”

高氏微微一愣。

抬头看向顾老夫人,听到旁边立马响起的动静,侧过头去,就见顾宜宣绕过碧纱橱从里间走了出来。

对上高氏目光时,顾宜宣的脸色阴沉的难看。

显然是对高氏这般对顾老老夫人的态度不满。

“儿子见过母亲。”顾宜宣在里面听了一翻话,再不明白母亲为何对自己发脾气,便是傻子的。

却是不知道到底高氏说了什么,又怎么惹到了国公府,能让母亲这般的骂自己。

跟着顾宜宣一同出来的素衣,则退立的站在顾老夫人的下首,眼观鼻鼻观心的雷打不动。

顾老太太淡淡的嗯了一声,“亲家夫人在,怎么不见礼?”

顾宜宣这才听话的又作揖给高氏见礼。

高氏的脸已经形容不出来有多难看了。

明明顾二就在屋里,顾老夫人还这般的吱语不提,现在顾二对她的态度,顾老夫人又是何意,昭然若揭。

顾宜宣见过礼,也不等高氏开口,就寻了对面的椅子坐了下来,这副态度是跟本没有把高氏放在眼里。

想到躺在床上面色惨白的女儿,高氏胸口有几团的火在烧,让她恨不能甩眼前的顾二几巴掌。

第三十八章:强硬

顾老夫人耷拉着的眼皮轻轻一挑,便又垂下去,将高氏的神色一眼尽收眼底。

却是也不先开口,只沉默不语。

“宜宣,先前的话你也该听到了,如今宁姐就在隔壁躺着,今儿****落了水,医僧诊断她是动了胎气。”高氏只觉得自己已经麻木了,深吸一口气,目光灼灼的看向惊呀住的顾宜宣,“她只说是那次你去府上,在后园子里你应下她,定会一生一世对她好。”

坐在上首的顾老夫人阴着张脸,“动了胎气?听夫人的意思是说宁姐有了身孕,还是宜宣的?”

顾老夫人的语气慢,一字一句,最后目光落在下附坐着的儿子身上。

顾二如坐针毡,浑身硬僵的一动也不敢动,更不敢迎视上母亲的目光,对面又有高氏的目光,却是哪里都逃避不开。

“宜宣,你是个君子,宁姐此时正躺在床上,你现在若是连自己做下的事都不敢应下,岂不是要害死她?”高氏此时只能拿着两人打小的感情说事,希望能让顾二应下自己做的事情。

上面的顾老夫人却是已经拍了桌子,“糊涂的东西,这事到底是不是你做的?我们顾家祖祖辈辈都恪守君子之仪,从没有人做出这种失礼的事情,纵然如此,你是个男子,既然做下了就要敢做敢当。”

顾老夫人的意思表达的也很清楚,你应下可以,却不能当替罪羊,该怎么样就怎么样。

顾宜宣面上早在高氏说第二句的时候就露出挣扎来,此时再听到母亲的话,便明白要怎么做了。

他撩起衣袍,直接对着上首坐着的顾老夫人跪下,“都是儿子一时糊涂,受不住引诱,只是如今如姐有了儿子的骨肉,求母亲成全。”

高氏倒吸一口冷气,两眼一黑,差点晕过去。

顾二一句话,算是把女儿的名声给坐实了。

这是吭了如姐啊。

难怪先前还一直装糊涂的顾老夫人知道之后能这般的沉住气,原来是打的这个主意。

虽顾府的态度已经接受了女儿进府,也认下了这事,可是就这样坐实了女儿的名声,女儿日后在侯府里如何抬起头来?

“孽子,看看你做的好事,如姐好好的名声就被你给坏了。”顾老夫人恨恨的骂了儿子一句,这才抬起头来看向高氏,“都是老婆子没有把人教好,害了如姐的名声。若是这事放在旁人家,未婚先孕都是以妾入府,到底他们俩是打小一起长大的,咱们俩家也算是多年的情份,这件事情我也不去追究。夫人看看这事要怎么办吧。”

明明是占了便宜,偏还一副大人大义。

高氏的手指甲扣进了肉里也不觉得痛,面沉如水,也不作声。

跪在地上的顾二移了移身子面朝高氏,“宜宣打小就喜欢如姐,如姐进府后,宜宣定不会让她受了委屈,求夫人成全。”

这母子二人,还真是没有顾忌,当她真会忍下这口气不成?

再想到自己那个傻女儿,临到她过来时,还一直把错往自己的身上揽。

高氏又是心痛女儿,又是气愤顾府的所做所为。

“宜宣,我也是看着你长大的,你若是真心里的在乎如姐,又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让如姐处于这般的境地,你这不是要生生的逼死她吗?”高氏的目里满是愤怒,“如今当着长辈面,你也说句实话,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如今我也不怪你,只想听一句实话,看在你和如姐这么些年的情份上。”

上面坐着的顾老夫人冷声道,“这些年怕他被身边的丫头带坏了,我连丫头都没有给他安排一个,更是让小厮寸步不离,我这心里也想问个清楚,那便把当日里服侍的下人都叫过来,想来这些个下人可不敢说谎。”

把下人都叫来,岂不是所有人都惊动了?

高氏咬紧牙,看向上首坐着的顾老夫人。

跪在地上的顾二也不再做声。

一时之间屋里突然之间静了下来。

这时只听到有脚步声,西侧间的帘子一挑,林攸宁带着下人走了出来,看到地上跪着的顾二,林攸宁咦了一声,又寻视的向顾老夫人望去。

这人突然闯进来,到是让气氛缓了缓,顾老夫人强打起精神来,挤出一抹笑,“宁姐醒了?婶娘这有事,让常嬷嬷带着你到院子里转转。”

这么明显的打发人,林攸宁自己是听得出来。

那边常嬷嬷却已是领了命,抱起还一脸懵懂的林攸宁和小丫头退了出去。

高氏看到从西内间出来的主仆几人时,脸色难看的不能再难看,“老夫人,不知道能不能多问一句?这正房里可还有其它人?”

第三十九章:反击

高氏一副兴师问罪的样子,顾老夫人大为恼火。

她压下心底的火气,面上却露出悲伤之色来,“夫人的意思我明白,只是夫人进来的时候,我老婆子不知道是何事,又岂会把人事先就都从屋里赶出去?国公府的姑娘也是大世家的小姐,我是怎么也没有把事情往这方面想过,到是我老婆子的错,让夫人丢了颜面。”

跪在地上的顾二,看到母亲脸上的神色时,心里莫名的涌动出一股酸涩来,向来刚毅的母亲,如今却因他的事落了下成让人指责。

一直以来,他觉得母亲偏心,只在乎长子的兄长,从来都不在意他,可再想想兄长那边,为顾氏争光,更是争得定远侯府的爵位下来。

反观看看自己,牵连着母亲受人指责,怎么还有脸去和兄长计较呢?

“母亲,都是儿子的错,儿子不孝。”顾二的头磕到了地上,便不在再抬来。

坐在上首的顾老夫人鼻子微酸,眸光微动,甚至有些激动,儿子是真心的跟她认错,不是这些年来的敷衍。

虽犯了错,可儿子是真的明白她做母亲的一颗苦心了。

这样的犯虽会累及了名声,可只要儿子能明白做人的道理,那些功名利禄不过是些虚名头,又有什么重要的呢?

高氏愣了愣,脑子转的慢却也马上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

感情顾老夫人这是一步步的算计,利用这事到是成全了他们母子之间的情份。

若不是亲近经历,又心知怎么回事,高氏一定认为这是顾老夫人蓄谋已久的了。

闭上眼睛,高氏明白大势已去。

顾老夫人第一不看重顾二的仕途,第二再看看这用心。

哪怕她再争出个高低来,也不过是把两家的关系闹的更僵,也讨不得一分的便宜。

屋里这边的气氛僵持着,而外面林攸宁被常嬷嬷抱在怀里在抱夏下面站了会儿,正屋里的对话一句一字的传进耳里。

常嬷嬷微蹙眉头,就抱着人慢慢的往院门口那边走,最后在游廊那边的拦栅处坐了下来。

“姐儿,就在这坐儿吧。”常嬷嬷把人放了下来。

林攸宁坐在坐凳栏杆上,荡着双腿,“嬷嬷,如姐姐是有了二哥哥的孩子了吗?”

常嬷嬷对上这双干净的眸子,一时之间又是心疼又不知道要怎么解释。

侍立在一旁的山梅和听南也都紧拧着唇,山梅到是还好一些,是个稳重的。

听南却是不同了,一脸的愤然都没有遮掩,要不是常嬷嬷在这里震着,她早就开口了。

有风吹过,带着山上树木的气息扑鼻而来。

林攸宁并没有等常嬷嬷非要回话,脆声笑道,“那我是不是马上又要有小侄儿了?待回到府上,嬷嬷帮我挑两匹两布,我给小侄儿做衣衫。”

全然一副欣喜的样子。

林攸宁也确实很高兴,上辈子孔恬如因为怀的是双胎,所以早产也没有引得众人注意。

双胎生下的两个儿子,让她在侯府里坐稳了二夫人的位置,更是深得婶娘的喜欢。

这一世一切冥冥中自有定数,看来老天爷都不放轻易的放过孔恬如。

怎么能不让林攸宁觉得大快人心呢。

常嬷嬷看着笑的开心的林攸宁,却忍不住担心。

国公府养出来的姑娘,那哪里会是简单的。

可在看看眼前的姑娘,跟本就没有意识到这代表着什么?

还没有成亲就有了身孕,可见二爷是及喜欢这位未来的二夫人,喜欢也就罢了。

偏二爷将来还要肩挑的。

男子的心里有了一个极喜的人,对其他女人也就会淡淡的。

若这是国公府真要闹起来,那到还好办,到时闹得大家都下不来台,二夫人嫁进来到时也就矮了一截。

这边正说着话,就听到一阵杂乱的脚步声,还有下人的劝慰声,“姑娘,你就听夫人的话吧….”

话音还没有落,孔恬如就衣衫零乱的冲了过来,待看到坐凳栏杆上坐着的林攸宁时,孔恬如的目光也狠毒起来。

第四十章:巴掌

孔恬如带着一身的戾气过来。

常嬷嬷本能的移了移步子,挡在了林攸宁的身前,身福身子,“孔姑娘。”

追着孔恬如过来的下人和婆子也到了跟前,几个林攸宁认得的是孔恬如身边的丫头,不过上前来劝孔恬如的却是一个面容看着就厉害的嬷嬷。

“姑娘,你身子弱,奴婢扶着您回去吧。”

“关嬷嬷,我身子还没有弱到让人扶的地步,我敬你是母亲身边的老嬷嬷,你自己几个也要给自己脸面才是,主子还在这,由不得你下人站出来。”孔恬如训斥身边嬷嬷的时候,目光却是落到了常嬷嬷身上。

常嬷嬷眼观鼻鼻观嘴,毅然不动,似跟她一点关系也没有。

关嬷嬷眸子微紧,人又往前靠了几步,“姑娘教训的事,等夫人回去奴婢自己去领罚,山上的山风硬,姑娘还是先回去吧。”

孔恬如咬紧了唇,恨恨的瞪着眼前的关嬷嬷,关嬷嬷见自家的主子不作声,这才拿着手上的披风走上去,恭敬的披到了孔恬如的身上。

心下也松了口气。

却不知她这才松下的气,见原本已经安稳的姑娘,这人却几个大步就蹿了出去,在众人的惊呼声中,一声清脆的巴掌声让四下里瞬间安静下来。

不过这安静也只是一瞬间,下一刻又变的杂乱起来。

更有下人喊了出来,关嬷嬷厉声喝道,“住口。”

那些尖叫的下人这才收了声。

关嬷嬷一边大步的冲上前去,带着茧子的手看似轻轻的拉住孔乱如的胳膊,可孔恬如却觉得胳膊都要被捏碎了,也终于似下了挣扎着要再次冲上去的身子。

而先前拦在前面的常嬷嬷早就被孔乱如给推倒在地上,顾不上从地上爬起来脏乱的衣服,就慌乱的走到被山梅和听南护在怀里的林攸宁身边。

常嬷嬷看着怀里呆愣住的小主子,再看看那关边被打肿的脸,心疼不已,“姑娘不怕。奴婢现在就抱着你回去。”

常嬷嬷一边起身,一边目光锐利的看向孔恬如,“孔姑娘,不知道我家姑娘做了什么事,让孔姑娘做出这般有失身份的举动来,看来国公府的规矩和礼数是要好好的学一学了。今日孔姑娘这般的做法,国公府也该给侯府一个说法才是。”

“哼,不过是个寄养的丫…..”

“姑娘。”孔恬如刚开口就被打断,关嬷嬷一边向常嬷嬷赔罪,“是府上失了礼,老姐姐不要动怒,我们府上的姑娘也是今日掉在水里惊到了。”

“嬷嬷不用在这里跟他们认错。要不是她。”孔恬如带着狰狞,抬起另一只胳膊指向在常嬷嬷怀里一脸惊骇之色的林攸宁,“都是她害得我失了名声,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用意,你想装傻骗过所有人没门,要不是你引得我到了溪边,我又怎么会掉水?若不是掉水…..”

孔恬如恨得咬牙切齿。

“孔姑娘,是你自己不自爱,怎么竟怨恨到我们姑娘身上了?我们姑娘又没有预知的能耐,难不成能算出孔姑娘做下的事情?”常嬷嬷冷色的反驳回去。

四下里都是下人,耳朵都竖得高高的,甚至有些一脸好奇的往孔恬如的身上打量,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事。

关嬷嬷急的不行,“姑娘,咱们还是回吧。”

再这样闹下去,怕是所有人都知道姑娘是未婚先孕了,那国公府的名声又怎么办?

“这是怎么回事?”一道冷厉的声音响起,顾宜风和徐宽也从游廊的另一头走了过来。

第四十一章:愤怒

顾宜风一身褚红色的道衣衫袍,武将的顾宜风一向是蟒袍着身,现在这副士大夫的样子,难得让人看到。

普通的道衣衫袍,顾宜风穿出一股道骨仙气的味道来。

现在文人墨客都惯穿这种上衣下裳,外加广袖宽袍道衣衫袍,另一种是外着道衣或褙子,或是窄袖长袍更为简便。

第一服多为隐逸放达之人所服,第二种则是名流闻人所服,最后一种则是一般人所服。

第一种衣裳博大,最是贵族所倾眉,风流相仿。

顾宜风一向给人冷硬之感,今日这副风流的作派,看得在场的人皆是一愣。

年长的嬷嬷们到是还好一些,到底是没有丫头们那般还会动春心。

所以等顾宜风和徐宽到跟前的时候,众人这才醒过神来分分见礼。

“这是怎么回事?”顾宜风一眼就扫到了林攸宁脸上的半边红肿,他的眉头直皱。

徐宽待立在顾宜风的身旁,他外穿交领青色黑边透祥云的长袍,内是白色立领襦衣,通身做派打眼就知道是武将出身。

一双长眸扫了一圈,最后目光也落到了被常嬷嬷抱在怀里的林攸宁身上。

第二次被问话,常嬷嬷哪里还敢耽搁,就把前后都细细的学了一遍,最后征求的看向顾宜风。

毕竟正真意义上说起来,顾宜风才是真正的主子。

何况府里的人谁不知道,这姑娘可是入了侯爷眼的,就是府上的嫡出的姑娘,侯爷都没有抱过,却是对这位姑娘真正的疼到骨子里。

常嬷嬷又是顾老夫人的陪嫁大丫头,家的男人又是侯府上的大总管,夫妻夫人也算是侯府的心腹之人。

顾老夫人将常嬷嬷给了林攸宁,可见是真真的疼这位林姑娘。

常嬷嬷也算是打小就跟着顾老夫人一起长大的,在深宅里什么没有见过,心里自然是更明白府上对这位林姑娘的看重。

越是这样,事关林姑娘就越不能马虎,何况这人还被打了。

而国公府这边,孔恬如看到顾宜风时,也害怕了,紧紧的咬着下唇低着头,想走却又迈不出步去。

先前只是在气头上。

现在打过人,也惊动了人,脑子也清明了,孔恬如也越发的害怕起来,深知自己是闯下了什么大祸。

身子摇摇欲坠。

“带姑娘回去。”顾宜风的声音听不出喜怒来,目光淡淡的扫过山梅和听南,“你们两个护主不周,回府后到顾总管那里领二十板子。”

林总管当年跟随顾老将军是上过战场的,被顾老将军赐下顾姓。

山梅和听南吓的跪到了地上谢认错谢恩,这才跪起来追常嬷嬷去了。

顾宜风又吩咐一旁的李四,“你跑一趟后山,把圆寄师父请来给姑娘诊脉。”

圆寄师父在京城里都是出了名的医术高明,勋贵人家都请不到,顾宜风却轻飘飘的一句话,就让圆寄师父给一个五岁的孩子看脉,可见其重视程度。

关嬷嬷那也是国公府里的老嬷嬷,顾宜风的作派和无视他们的举动,在她看来这就是一种无形的指责和威压,心里也忍不住的害怕起来。

哪怕她服侍夫人多年,今日她没有看好姑娘,让姑娘闯下这般的祸事,到时还不知道会被发落到哪里去。

“大哥哥…”孔恬如咬了咬唇,抬起头来。

小的时候,孔恬如常去侯府玩,那个时候侯府还是顾府,后来顾宜风战胜回来,孔恬如总会叫顾宜风大哥哥。

只是顾宜风性子太冷,孔恬如总是会自觉的忌惮几分。

“你即落了水,就好生回去歇息吧。”顾宜风神色淡漠,却也是冷的冻人。

孔恬如一脸的惶恐,眼里含泪,欲落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