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宇文哥哥说问我喜欢什么样吉服,什么样的首饰,姐姐就过去了,扯着宇文哥哥的袖子,哎哟哎哟地叫,然后宇文哥哥就抱着她回来了…”上官晨曦说得非常传神,将上官飞雪的羞一骚的样子学得一分不差,有两个丫环没忍住,哧地一声笑了,被孟氏飞过去的眼神吓到,立刻呛得脸通红,几乎岔过气去。

上官晨曦然后眨着无辜的眼神看着孟氏:“夫人,姐姐是不是肚子疼,叫得好吓人,晨曦怕怕,吓得不敢回来。”

“胡说八道!飞雪只是脚扭到了,恰巧碰到宇文逸而已,你休要胡说。”孟氏本想借机教训她一顿,却不想反让她装疯卖傻的将上官飞雪的事情扯出来了。

她心里气更不打一处来,不禁冷声道:“你自己不在意你的行为,你姐姐是怕你名声不好,去看你,你却胡说乱说,若再有一次,我定不饶你,连嬷嬷,我告诉你,若是二小姐以后再行出什么不妥的举动,我唯你是问。”

连嬷嬷只得低头称是。

上官晨曦笑了:“我去看姐姐,她怎么做到的呢…”

她一边学她娇怯怯的样子,一边笑嘻嘻的,孟氏的脸都绿了,她厉声道:“住嘴!”

上官晨曦便吓得哭了出来,嘤嘤地一直在哭,正好了缘大师经过这里,他不禁念了声佛号,走了进来。

他眼神掠过孟氏的脸,表情有些了然:“施主,老衲要找这位小施主谈一谈。”

孟氏一见有些尴尬:“大师,二小姐她有些,有些…”

她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了缘微微一笑:“在佛主眼中,众生平等,我们与蚊蝇并无区别。”

了缘的话让孟氏脸就僵在了那里,上官晨曦抹了抹眼泪,乖乖地看着了缘:“大师,真的众生平等吗?我也是小姐,我也可以在上房里吃早餐?我姐姐不会觉得我是傻子影响她的形象?或者,宇文大哥认为我和姐姐是平等的?那为何姐姐那样想嫁给宇文哥哥?她总是觉得比我强,比我聪明,比我漂亮…”

她说的时候,无限的委屈,孟氏只觉得自己象是被剥光了所有的衣服,难堪至极。

孟氏只得给连嬷嬷使眼色,让她管着点二小姐的意思。

连嬷嬷忙扯了上官晨曦的衣袖,上官晨曦见好就收,和了缘大师一起离开了。

在了缘的身边,上官晨曦安静下来,事实上,她觉得大师的身上有一种气场,能让人冷静,平静,那是一种很舒服的感觉,就象春日的山岗,仰望天空,有白云舒卷,身边的青草带着花香,让人觉醉得连话都懒得说。

终于停了下来,这是后院的古井处,上官晨曦看着了缘,等着他说出什么醍醐灌顶的话来,却不想,他带她来这里之后,便飘然离去了。

上官晨曦想喊住他,但又觉得无话可说,自己说什么?难道问他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意味着什么?又或者让他指明自己该何去何从?

直到了缘大师的身影消失,她也没有出声,反倒坐在井沿上,欣赏起风景来了,她没有想到护国寺还有这样清幽的所在,这里的每一块石头都在显示着自己悠远的历史,不远处,是几丛灌木,开着白色的小花,散发着幽幽的香气,原来是水蜡,这种小花,随处可见,她不解了然带她来这里做什么,她觉得他不怕自己掉井里,定是对自己装傻之事,心里明镜一样。

她正出神,连嬷嬷走了进来,她看了看,发现了缘不在,便近前:“小姐,大师和你说了什么?”

“他说了…也许他是让我少言慎行吧。”上官晨曦的话让连嬷嬷越发地糊涂,但她也没有追问,只是说午餐时间到了,回去用餐。

她们这一次没有在孟氏的房间里吃饭,而是安静地在自己的房间里,上官晨曦对于上官飞雪的小动作倒很是满意,不过这一次她没有勾一引成,倒是让自己小小失望了一下,看来,宇文逸并不是一个蠢笨的人,他没有对上官飞雪表现出异常来,是因为他还想着要娶自己呢。

圆空大师是了缘派来专门安排上官府事宜的。

他很是尽心。

原本护国寺就是皇家贵戚上香祈福之所,所以经常有人留宿,他们早接待得习惯了。

他们一日三餐,都会将饭菜直接送到房间里来,因为路有些远,那菜就不是刚出锅的,热度差了些,上官飞霜皱着眉头:“娘亲,我们什么时候回去,女儿最喜欢吃热热的菜,这里的菜每天都凉了还不打紧,都是素得一点儿油星都没有,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吃的,再者,我姐姐脚扭到了,该吃些好的补一补吧。”

她的声音很大,彼时那送菜的沙弥还没有走远,将她的话尽收耳底,不禁有些讪讪地,也有些不屑,离开后就告诉了圆空大师,大师只让他们淡定,谁修行谁有所得。

上官姐妹好像不知道这些,上官飞雪倒还好,她希望可以借此机会见到宇文逸,将他们的事情好生说说,而上官飞霜一点儿盼头都没有,她巴不得早些回去。

孟氏何尝不是如此,但是做给别人看的,她气势得做足呢,想到这里,她开口:“霜儿,在佛门净地,你修些口德吧,也不怕留下业障,你们姐妹两个,倒是想什么说什么,让人笑话。”

“娘,我们确实让人笑话,在将军府内,都知道您是夫人,将军夫人,可是这么多年了,您只是一个妾室,好不容易要成为继室了,这会儿还得替一个死人祈福,我看那个傻子就是故意的,就是想让我们难堪,全家人都陪着她一个人折腾,昨天晚上我被虫子咬到了,现在还肿着呢。”上官飞霜说着伸出胳膊,让人看她臂上的红点。

确实,那里是蚊虫咬的,孟氏对她说的话不喜欢,但是也没有办法,她是自己的女儿,不由地叹了口气:“上了药没有?”

“上了,只是这菜好难吃呀,娘亲,我们要不要提前回去,还有几天呀?这祈福什么的,不是一天就可以的吗?我们已住了一天了,再等下去,您的宴会什么时候开始呢?还有许多事情不是没做吗?”

“我知道,你无须多言,注意你是将军府的小姐,所有的言行都得注意,若你们再这般肆意而行,那我可是永远不带你们出来。分明是在丢人现眼。”孟氏生气,非常生气,这两天发生的事情没有一个要她省心的,没有一个让她长脸的。

上官飞雪如此,上官青云也如此可恶,她竟然比不上死了十几年的贱人,不过,若是要她得到机会…

想到这里,眼神中不自觉地流露出了凶光,倒让一直叽叽歪歪的上官飞雪吓了一跳,声音立刻低了下来:“知道了,娘亲,您别生气了。”

孟氏闻言看了她一眼:“你去看看你姐姐,若是她能下地,今天继续去诵经。”

第六十六章 恶果自食

上官飞霜闻言飞快地离开了,她走到隔壁,上官飞雪正躺在床上,看着自己的手发呆,上官飞霜将一盘饭菜放在她的面前,声音郁郁地道:“吃吧,再不吃,娘亲会生气的。”

上官飞雪看了一眼:“我没有胃口。”

“没有胃口也得少吃点,寺院里只有这些东西,我若是你就不会这般躺在床上不动了,娘亲看了越发地生气,而且你也见不到你的宇文大哥了。”上官飞霜声音里不无讽刺。

上官飞雪横了她一眼:“你闭嘴!你敢讽刺我?”

上官飞霜喃喃地低下了头:“其实,我也不想这样,我想说,这不是我的本意,我只想说,宇文大哥看起来对你并不上心,他明显是对那个傻子来的,傻子去哪里,他就跟在哪里,你受伤了,他看你的眼神都没有变化,根本不关心。”

“别说了。”上官飞雪拿起了筷子,夹了一口素菜,也是皱了皱眉头,啪地将筷子放下,“我就不相信那个傻子这么难对付!”

上官飞霜闻言倒是多了几分精神头:“那你打算怎么对付她?现在我们好生想个法子如何?”

一提起捉弄上官晨曦,上官飞霜来了精神,那是以前她们的节目。

上官飞雪眼底是狠意,这个时候小莲走了进来低声道:“小姐,夫人让奴婢问您,一会儿去大殿祈福,您过去吗?”

上官飞雪点了点头:“当然,为前将军夫人祈福,我们这些未来的嫡女们,怎么可能错过?”

是呀,待孟氏升为夫人,她们便是嫡出的小姐了。

上官飞霜闻言也是喜上眉梢。

一行人又进了大殿。

上官晨曦已经求了了缘供了两盏长明灯,她每天都是跪在那两盏灯前,地上的是草编的蒲团,因为年外,那上面已现了黄色的痕迹,上官晨曦这会跪在上面时,上官飞雪和上官飞霜眼睛一直盯着她的动作,不过,直到她跪了下来,也没有什么异常的情况发生,两个人对视了一眼,有些不解,她们明明的在她的蒲团上插了针,她怎么会没有反应呢?难道是查觉不出来?

孟氏低声:“还瞧什么?不跪下?”

两个无奈,只得跪下,却不想上官飞雪接触到蒲团的那一刻,尖声惨叫,几乎震破了寺庙的殿顶,吓得旁边诵经的僧人一起看了过来,上官飞雪的膝盖之上,赫然插着一棵银针,没有出血,她疼得惨叫连连,旁边的上官飞霜见状按住她的腿将针拔了出来,又引得上官飞雪一声惨叫,孟氏才算弄明白出了什么状况。

圆空住持近前,立刻让人将她送回房,然后喊大夫,总之现场一团大乱,上官飞雪虽然不疼了,但气得仍不住尖叫,而上官晨曦却近前缓缓地道:“疼吗?”

孟氏瞪了她一眼:“你说呢?”

“疼。”上官晨曦咽了一口口水,好像非常害怕,还打了一个冷战,往后退了回去,上官飞霜狠狠地瞪着上官晨曦,“是不是你干的?一定是你干的。”

上官晨曦摇头:“说什么?我听不懂。”

“你一直在装傻,你怎么会听不懂?你比谁都清楚,说,这针怎么跑到这里来了?”上官飞霜扯着她的袖子就问。

连嬷嬷在旁边轻声劝解,哪里能劝得了上官飞霜。

而上官晨曦却也不后退,只怯怯地道:“我真的不明白,这里面怎么有针。”

“当然有针了,是你换的。”

“我没有换,它本来就在这里。”

“那你换了蒲团?”

“是呀。怎么了?”

“你换了蒲团,那针原来是在你那蒲团里的,你换了蒲团,当然大姐会被扎了,你这个蠢物…”

“原来你知道那蒲团里有针的,你怎么会知道?”上官晨曦问的声音虽然是弱弱的,但是她的话每个字都传到了众人的耳朵里,一个字不拉。

上官飞霜还没有反应过来:“我当然知道了,蠢物,我放的…”

孟氏啪地一巴掌打过来:“你胡说什么?还嫌丢人不够,都给我进屋去。”

上官飞霜的脸色红紫如酱,她才反应过来自己竟然将什么都说出来了。

确实是丢人的。

进了屋子,孟氏道:“说吧,怎么回事?”

针拔出来,已经没事了,上官飞雪只是还记得针刚扎入那一刻的感觉,不禁打了一个冷战:“我们是想收拾那个傻子,谁知道她怎么会知道,还换了蒲团,一定有人向她通风报信。”

“是呀,是谁报的信!”上官飞霜很难堪,现在还尴尬不已,“我一定找出来,不管是谁。”

“我说过不许生事,你没听到吗?这么蠢,怎么是我的女儿。”孟氏恨极了,两个女儿害人被自己所害,现在已经传出去了,好在这里的僧人不会将这件事情传出去。

她不就被气糊涂了,还是在发呆,她整个人坐在那里,上官飞霜不敢再说话,只与上官飞雪两个人眼神交流,上官飞雪甚至有些怀疑自己的妹妹太蠢才被人发现的。

“难道是上官飞雾?”上官飞霜用口型问上官飞雪。

上官飞雪不置可否。

孟氏却想着自己的事情,这个上官晨曦,从小到大,自己不只一次想要她的命,可是她都活着,以前觉得她傻成这样,活着也罢了,现在她一次又一次的,不管真傻假傻,却已经将她们母女牵连进来了。

这个上官晨曦难道有神佛保佑?

孟氏有些烦躁,她现在是感觉到了真正的烦恼,她想起以前在府内的时候,她在饭菜里曾经给上官晨曦下了毒,不过隔了几天,她都没有事,倒是府内经常死一些小狗小猫,是毒死的。

之前她没有在意,现在想想,若非她真的是装傻,那就是背后有人知道自己所做的一切。

她越想越害怕,她虽然所作所为没有自己的女儿们这么蠢,也不可能有人一眼看出来,但是上官晨曦没有死,本身就是说明问题。

只是若是有人真的知道了这件事情,为什么自己还能活得好好的,为什么将军不知道?那人没有告诉将军?是不敢,还是没有等到合适的时机?想到这里,她的视线不由地看向屋地内站着的秋姨娘,她那娇媚的样子,让她看了一眼心里就起了酸意,能是她吗?

秋姨娘不明所以,她看着孟氏,有些迷惑:“夫人,这件事情我们也是不亦声张,孩子们都小,想是在开玩笑,僧人们知道了也不会想别的,我们自己也不要再追究这件事情,也不要再声张才是最好的,万万不能让将军知道,是吗?”

孟氏神情萧瑟地看着她:“你真的这么想?不想让将军知道?”

秋姨娘闻言愣了一下:“妾身自然不想让将军知道,只想着孩子们胡闹而已。”

孟氏沉郁地点头:“说的好,不过孩子们胡闹而已,倒是飞雾,今天最乖,她是好样的,我会让其它两个孩子向她学习。”

这话说得有些不伦不类,秋姨娘也摸不准她什么意思,再不敢多说。

她曾经是孟氏的贴身丫环,面对这个主子,她不管从前还是现在,都有些惧意,所以往后退了几步,笑着道:“妾身要回去…”

“等一下,你去瞧瞧上官晨曦吓到没有,这件事情,是因飞霜而起,我想你应该知道该怎么说,是不是?”孟氏道。

秋姨娘当笑着说明白。

见到上官晨曦的时候,她正在吃饭,手里拿着糕点,欢喜比划着,让连嬷嬷也吃,却见秋姨娘走了进来,她的手没有停住,直接忤在了秋姨娘的裙子上,惊得秋姨娘往后退了一步,用手拂掸着衣襟,嘴里却没敢说什么,倒是一笑:“晨曦,看样子,你是没有受伤,那姨娘就放心了。”

上官晨曦嘻嘻一笑:“受伤?针?”

“是呀,晨曦,你是怎么知道那垫子上有针的呢?可以告诉姨娘吗?”秋姨娘声音温柔,目光温和的看着上官晨曦。

上官晨曦将糕点送到自己的嘴边,笑嘻嘻地道:“好玩,我不知道有针,我只是不喜欢那垫子,都黄了,换了一下…”

说完她坐在了一边,将桌子上的盘子举向姨娘:“姨娘,你吃。”

秋姨娘闻言也是笑了,她心里想着,那两个丫头可真是自作自受。

她回去把这件事情跟孟氏说了之后,孟氏半晌没有作声,秋姨娘只得落寞离开。

孟氏听到关门声,才回过头来,冷哼了一声,恨恨地坐在椅子上,端起茶杯没有喝,倒是重重地摔在了地上,那茶杯碎裂的声音传来,让外面的丫环嬷嬷吓了一跳,刚推门要进来却被孟氏一吼,吓得又退了回去。

上官晨曦见人都离开后,才看着连嬷嬷:“多亏嬷嬷听到她们的计划,否则这亏我是吃定了。”

连嬷嬷叹了口气:“我真希望这件事情不会发生,她们怎么会那样做,你们都是同父异母的姐妹。”

上官晨曦缓缓地叹了口气:“好在,她们要的不是我的命。”

“小姐,真难为你了,这件事情要不要告诉将军?”连嬷嬷无比担心。

第六十七章 又被撞见

上官晨曦摇了摇头:“孟氏都说了,这是孩子们的一个玩笑罢了,父亲只会让她们以后不要开这样的玩笑。”

“这世上哪会有人相信这是一个玩笑呢?谁会开这种无聊又危险的玩笑?将军一定会替你做主的。”连嬷嬷觉得上官晨曦太过为她人着想。

上官晨曦却有自己的想法。

她嘴角挂着冷冷的微笑,若只是让父亲批评她们一顿,那岂不是太简单了?

正在这时,宇文逸又托人来邀她。

上官晨曦对嬷嬷悄悄地说了几句,嬷嬷听完愣了一下,然后会意离开了。

隔壁。

上官飞雪看着自己膝盖青紫的小针孔,恨恨地发呆,指尖轻轻地拂过针孔,虽然不是很痛,但是这耻辱让她有些发恼,正在这时小莲轻巧巧地走了进来:“小姐,宇文公子又约了二小姐,他们还在那桂树下相见。”

闻言,上官飞雪一下子坐直身体,掀开被子:“什么?你怎么知道的?”

“奴婢刚才在打水,就听连嬷嬷在那里显摆,说宇文公子又去见她家小家,还说以后她要是跟着入了相府,就是另一番天地了,奴婢才不愿意看她的嘴脸,嫁入相府,她的小姐能不能嫁进相府还是两码事呢。”

上官飞雪摆手打断了她的牢骚,她开始整理衣服:“帮我瞧瞧,妆花了没有。”

桂树下。

宇文逸关心地问道:“听说,有人想用针来害你,你可是害怕?哪里受伤了没有?”

上官晨曦没有想到他消息还挺灵通,她一笑:“没有,我好着呢,有事吗?没事我走了。”

“晨曦,你是不是怕我?为什么一见面就要离开呢?”宇文逸拦住了她的去路。

看着眼前自以为是的男人,上官晨曦简直无语,她却笑着摇头:“不怕呀,晨曦怎么会怕宇文哥哥,只是宇文哥哥不给晨曦摘桂花,晨曦不开心呢。”

她又是伸手一指,仍旧是最高处的桂枝。

宇文逸还真是无奈,其实,他完全可以不理这个傻子的,但是上次娘亲跟他谈过话之后,他就明白,他的行为不只代表自己,还关乎着自己娘亲在相府的地位,他在确保万无一失,当然,他也想借机考察一下,看这个上官晨曦是不是真的在将军心中占据重要地位。

不过,他不用调查,从这件事情本身来看,上官晨曦以及她死去的娘亲在将军心中确实占着非常重要的位置。

本来想想看她一眼,却不想,她对自己这样的态度,这让他心里反而起了一番固执,没有道理她不喜欢自己了。

是的,他看出来了。

她这个样子分明是不在乎。

他无奈,便开口哄她:“一会儿,我让人给你摘下来,送到你的房间,好不好?”

上官晨曦闻言点了点头:“好啊,我要多多。”

“好,给你多多。”宇文逸虽然觉得她说话的方式好笑,但仍旧是耐下性子来,排除其它的不说,如果她静静地站在这里不开口,那真是最美的风景了。

他竟然没有发现,眼前的这个少女比京城中任何名媛都要美。

上官晨曦一时间不知道怎么打发他,倒是坐在凉亭的石头椅子上,看着他:“宇文大哥,他们都说我是个傻子,我是吗?”

宇文逸浅浅地笑:“怎么会,你是最纯洁的小孩子,哪里是傻子。”

“那姐姐说我是傻子,还有红衣服的妹妹也说我是傻子,让我不要嫁给你。”

“红衣服的妹妹又是哪一个?”

“就是荷花宴会上,有一个红衣服的妹妹。说我傻,不要我做她的嫂子,我还嫌她衣服红呢,不想做她的嫂子。”上官晨曦嘟着嘴,样子很是可爱。

“是宇文琳。她给你开玩笑呢。”宇文逸一笑近前,伸过手来,按在了她的手上,上官晨曦手往后一抽,飞快地拿开了,心里阵阵的恶心,他来跟自己装什么情圣,她恨极了朝三暮四的男人。

一如那齐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