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凰听他振振有词，只回了两个字：呵呵。
不死兵团不好糊弄？那你把上层的人当傻子一样糊弄，人家就能爽了？
虽然司凰心里明白是这么回事，不过也没阻止白泽这种无赖的行径，反正最后都有她的好处不是？
至于抢了血旗的功？
在司凰看来，不伤到人就是了，功勋什么的，血旗里的成员其实个个都不低了，哪怕现在退伍，他们的家产和底蕴都够后半辈子过得潇洒自在，尤其是秦梵，不提他军功，就说他额外的资产都够养他几辈子。
这群人之所以还参与这些危险的任务里来，说到底还是一个责任心使然。
他们都是正经的军人，习惯了这种生活，也以自己的事业为荣，视为自己的责任。
虽然有的时候觉得这样的精神太大义，对大众是伟大的，但是对一些身边亲近的人来说，则等于失责，却又不得不产生敬佩，如果每个人都自私自利只顾自己的话，那么自己的祖国又该怎么守卫？
对于这一点，司凰早就已经看开了，正如她以前对秦梵说的那样，秦梵怎么做怎么选择随他，相同的她怎么做怎么选择，对方也休想阻止。
今天把秦梵的裤子划破，是为了报复捉弄秦梵，其实也有故意留下他的意思。
司凰清楚，既然秦梵到了东京，那么白泽肯定也到了。
虽然秦梵什么都没问，司凰却明白秦梵第一时间来找自己，不仅是想她了，肯定还想通过她来抓到白泽——连司凰都猜得到白泽到东京肯定会来找自己，秦梵肯定也猜得到。
只是为了得到徐子秀知道的一些秘密，例如说徐子秀说要带她一起去‘造神’的研究室，就不能让这两人见面。
司凰确定，这两人要是见到了，绝对是一团糟的情况，再加上一个她……
拒绝去想结果！
“嗯？”司凰目光捕捉到一个身影。
旁边的徐子秀已经高兴的喊道：“妖妖，开录像！开录像！”
“你要干嘛？”司凰拦住准备往前去的徐子秀。
徐子秀：“杀人啊。你把录像录好，记得开夜间模式拍清楚，一个现场版录像加上之前的照片，功劳肯定都是我们的了。”
司凰把手机拿出来，“前面第一个加上后面三个是我的，剩下四个你解决。”
徐子秀意味深长的打量司凰一眼，又看向往前跑的第一个人，明摆着就是被追杀的可怜儿。
距离他们不到百米距离的晴天娃，到目前为止已经无路可逃了。
队伍里有个郭成雄，所以晴天娃清楚被骇客无死角监控后是什么样的情况，他发现自己每走一步都好像正好落入对方的圈套，不仅没有把追杀逃开，反而让自己的处境越来越危险，到了现在已经被逼到死角，周围都没有好的躲避空间。
后面、左边、右边都有锁定他的敌人，除了往前跑再没别的办法，如果前面也有了埋伏的话……
当看到前面两道身影后，晴天娃眼里闪过一抹凶狠，突然停下脚步，再一个驴打滚就对前方开枪。
这把枪里面就剩下四发子弹，是他在一个敌人手里夺来的，只是现在这种情况，也不知道能不能帮助他脱险？晴天娃知道，以目前的情况，这个可能性很小。
本来他以为自己伪装得很好，并没有任何暴露的可能，所以身上并没有携带特殊武器，未免被发现到破绽。谁会想到，对方这么准确的抓到自，说不定从刚进东英学院，他的身份就已经暴露了？
现在不是深究这点的时候，晴天娃开完一枪后，返身脚往旁边一度墙面一蹬，人就飞跃了一米多高，灵活的准备攀上窗沿继续往上。
一个身影在墙面出现，就和之前被他解决掉的青年差不多的能力，让晴天娃的动作不得不中途扭转，一手抓着迎面而来的尖刀，紧接着一枪对准对方的脑袋毫不犹豫的扣动扳机。
这么近的距离，晴天娃不得已被喷了一脸的血，他动作不停，继续向上。
一套动作敏捷快速，可再快也没快过狙击枪，子弹擦过他的手臂，晴天娃不得已落下来。
这时候后面的人也追上来，把他围在中间。
晴天娃脸色冰冷，这些人他交过手了，明摆着不是参加考验的新人，个个都身怀忍术，还能配合起来杀人。
凭借他们的身手判断，晴天娃肯定这几个都是被精心培养出来的专业杀手！
难道今天真的要死在这里了吗？
晴天娃眼底浮现一缕绝望，随即变成了决绝。
既然是要死，那肯定要拼尽全力，能拖下几个是几个。
何况，头儿正在往这边赶过来！
晴天娃心里想着，围着他的人就动了。
三个人联合逼近晴天娃，手里拿着类似动漫里的苦无，配合的天衣无缝不说，重要的是他们竟然还会类似日漫里的分身术。
这就是让晴天娃之前打得不得不撤退的原因，每次他打在别人的身上，结果却跟打在空气一样，那个所谓的人就不见了。
这样一来他就容易出现破绽，不出一会就满身是伤，要不是够警惕几次躲过致命攻击，他早就已经死了。
不远处，司凰和徐子秀也遭到了袭击。
晴天娃以为他们是敌人，暗中的人却一样把他们当地人。
三个狙击手选择了锁定他们。
徐子秀甩了甩手，上面已经没有子弹孔了，不过他向司凰表示不爽，“这一枪，打得挺准啊。”
司凰已经说：“三个狙击手你的，其他我解决。”
不给徐子秀拒绝的机会，司凰已经动身了，她发现晴天娃的情况很不好。
在司凰看来，晴天娃十次攻击至少有七次都在打空气，就好像眼瞎了一样。
一靠近晴天娃他们两米范围，司凰就感觉到一点异样，心底闪过一丝明悟，眼睛里就开了异能。
果然，是幻术类。
只是和司凰只能作用于自身身上的幻术不一样，对方的幻术似乎有范围，副作用是……不能动？
在司凰的视觉里，现在看到的是两个人正在围击晴天娃，剩下一个站在一边一动不动。
大概是注意到司凰的视线，那人抬起头和司凰对上眼，然后脸上浮现惊讶，紧接着转变谨慎。
只是……迟了！
晴天娃看到了对手的一个破绽，毫不犹豫的扑杀过去。
就在这一瞬间，他浑身肌肉都瞬间紧绷，这是来自生死之间的本能反应，他瞬间明白自己上当了。
明明眼睛看不见，可胸口心脏的地方，有冰冷尖锐的东西已经刺到了皮肤！
他想要避开，只是身体已经来不及自己做出反应了。
完了——！
晴天娃睁大了眼睛。
电光火石之间，侧腰传来一阵剧痛，他就被踹飞出去。
在地上滚了半圈，晴天娃翻身而起，低头就看到自己胸口被划开的一道大口子，血一下就染红了衣服，好像在提醒他生死一瞬的惊险。
紧接着，他猛地抬头就看到不远处已经重新打起来的四个人。
作为离开两米范围的晴天娃，马上就看出异样来了，也明白过来之前自己打不到人是怎么回事。
只是，幻术对于这个救了自己的恩人似乎不起作用？
事实也跟晴天娃想的那样，幻术对司凰来说的确不起作用，因为幻术不仅是司凰五绝之一，她本身的血脉也是玩幻术的好手，凭司凰一首歌就能轻易影响人的情绪，让人似乎处在一个梦幻的环境中，其实已经是幻术的一种了。
这三人组本身的战术核心就在于玩幻术的那位，现在幻术一不起作用，单论武力值来说，完全就是被司凰虐的节奏。
把三人组一解决，司凰下手直接凶残，一点犹豫都没有，刻意展现出也不是秦梵教的那一套，反而学徐子秀直接用手杀人。
当然了，不至于像徐子秀那样无所谓的拿手去捅人肚子，只是用强化的指甲划断人脖子，一时没控制好，也就是一抓就把人手臂或肩膀抓出五个血洞……
这样一看，其实凶残度并不比徐子秀小到哪里去。
旁观的晴天娃对这位救命恩人的第一印象就是：打法凶残血腥却莫名不觉得粗鲁野蛮，换个审美去看，其实还有点诡异邪恶的美感？
晴天娃甩甩脑袋，把不靠谱的想法甩掉。
下一刻，他脸色就白了。
因为一颗子弹打中他腿。
开枪打他的人就是解决完狙击手后，回来的徐子秀。
徐子秀一点没掩盖是自己开枪的意思，还举着枪对准了晴天娃，似乎在考虑下一枪往哪里打才好。
司凰改变自己的声色，让声音略显得更低沉沙哑，“你干嘛？”
徐子秀笑道：“他打我一枪，我怎么也要还他三枪呀。”转头看向司凰，“妖妖真懂我，留下他就是为了给我好好回报的是不？”
司凰冷冷盯着他。
徐子秀笑得爽朗，不过随着时间过去，慢慢变得阴鸷阴寒，“难道不是？我自作多情了？”一句话说完他又开一枪。
不过这一枪被司凰及时伸手抬了下徐子秀的手臂，让这一枪打歪了位置，打在晴天娃的手臂上。
“还剩下一枪，别把人打死。”司凰道：“人我救的，我不喜欢白费力气。”
徐子秀瞧着她，笑容又恢复黏腻，“我就知道妖妖是站我这边的。”
司凰懒得理他。
这人跟秦梵有个通病，喜欢给她乱取名字，还屡教不改，越叫越上瘾。
【陛下！】五宝突然冒头。
紧接着下句话就来了，【大太阳！大太阳要来了！】
司凰目光一闪。
因为知道要来东英学院，司凰已经换了在商场新买的衣服，又用幻技不顾消耗的把自己全面的整改了一遍。
这才造成晴天娃完全认不出她的情况。
只是面对秦梵，司凰却没把握能百分百瞒过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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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6章 暴露
司凰觉得现在还不是和秦梵见面的好时机，也没必要冒险和他见面，所以司凰当机立断转身就走。
“妖妖？”徐子秀喊道。
司凰一副眼不见心不烦的样子，“我去找点别的乐子。”
一句话说完，她的身影已经远离，几个敏捷的跳起和攀越，就成功的消失在徐子秀他们的视线里。
司凰倒不担心徐子秀会把晴天娃杀了，正如她多少清楚徐子秀的底线在哪里，徐子秀一定也明白她的底线在哪里。如果不想让两人闹僵的话，徐子秀就不会干这种蠢事。
本来事实也像司凰预料的那样，徐子秀没想为了一个晴天娃就和司凰关系破裂，这在徐子秀看来是一件很不划算的事儿。
只不过万事都有个万一，司凰刚走没两秒，秦梵向这边靠近的身影就渐渐显露了出来。
徐子秀一看到秦梵，原来打算随便再打晴天娃手臂的一枪，突然就改变了方向。
砰——
子弹射进晴天娃胸膛。
“唔！”晴天娃整个人曲弓了下。
他还没注意到秦梵的身影，只以为徐子秀是故意要他的命。
亏他还以为这次能逃过一劫，也因为之前那个救命恩人说话时，给他的感觉太自信，不自觉的就让他也相信自己能逃过一劫。
“哈。”晴天娃没觉得害怕，他只是遗憾，无限的遗憾。
他颤抖的手去重新连接血旗语音。
至少……在死之前，能和队友们告别一下也好。
只是他的动作很慢，还没成功打开，就看到眼前突然出现的人，和徐子秀对了一拳，紧接着一脚把徐子秀踢出去。
这一脚无论速度还是力气都非人可怕，徐子秀一口血吐出来，人滚出去两米远，站起来就哈哈笑，“嗨。不管他的话，他就要死了哦。”
这个他指的就是晴天娃。
秦梵早在踢飞徐子秀后就返身蹲在晴天娃的身边，拿出一个针筒往他身体里注射药液，暂时稳定住晴天娃的情况。
只是正如徐子秀说的那样，晴天娃这种情况，虽然不会立刻致死，不过不及时处理伤口的话，绝对活不了。
秦梵眸色幽深的盯着徐子秀，并没有犹豫，把晴天娃抬起来，对徐子秀说：“欠你一条命。”
“好说。”徐子秀接受秦梵的误会，或者说在徐子秀看来也不算误会，自己的确留了晴天娃一条命不是么~
秦梵环视周围一眼，抬着晴天娃转身就走。
暗处，其实并没有真的离开的司凰看着秦梵迅速离去的背影，目光闪了闪。
如果她没有看错的话，刚刚秦梵好像有注意到自己藏身的地方，只是以墙体遮住大半的身体和脸，加上周围一片黑暗，哪怕秦梵知道这里有人，也肯定看不清她的样子，猜不到她的身份。
秦梵和徐子秀两者作为首领人物，行为作风完全就是两个反差。
今天的情况已经证明血旗成员的行动，早已经被敌方发现，地方这次将计就计，完全就是给了他们一个下马威。
如果是徐子秀，肯定会迎危而上，队友的命？死了是自己没本事，反正他不怕死。秦梵则在分析过局势后，毫不犹豫选择队友，然后暂时撤退。
这时候哪怕带着一个人，秦梵的行动速度也没有慢一点。
“头儿，救我的人不是白泽。”晴天娃的声音很低，但至少还有说话的力气。
早在徐子秀开口说话的时候，对方没有丝毫掩饰的说话方式以及嗓音，让晴天娃立马就认出了对方的身份。
“他放过你了，这就是一条命。”秦梵没有起伏道。
晴天娃明了，以白泽那种个性，没直接往他脑袋开枪，的确是有意的放过他了。
“我看到了不死的海妖。”晴天娃接着道。
秦梵的脚步没有停顿，粗眉则动了动，“怎么样？”
晴天娃说：“白泽叫他妖妖，身高一米八三、长相……嗯？”晴天娃惊愕，这时候他发现自己竟然记不起来那个海妖长什么样子了！
这绝对不是他记忆力有问题，只是对方长相留给他的印象，就是很普通又不那么平凡的感觉，要描述却完全没概念。
“身手？”秦梵问了别的方面。
晴天娃：“不死的风格，有肆虐倾向。”
秦梵看他脸色更惨白，“回去再说。”就没再让晴天娃说话。
只是晴天娃却放不下心，“鹿哥呢？”
秦梵没有立刻回答。
晴天娃的心顿时沉了下去，呼吸一下急促，差点没顺过这一口气来。
秦梵说：“没死，放心。”
晴天娃却没有放心，不过没死就好，没死就还有希望。
这次他们真的败了！
没有想到自认为把握先机，胸有成竹的一战，竟然是完全进入了对方的圈套，差点损失惨重。
本来血旗的核心成员就这几个，死一个都是极大的损伤，这次差点就来了一双！
不对！
晴天娃想到一个可能。
如果他们都早被发现的话，那么雷阵雨和青枭呢？
晴天娃张了张嘴又忍着没问，现在他要保存精神，接下来他自己还有一劫要靠自己挺过去。
白泽那一枪……打得可真准啊！不愧是头儿同期并肩的变态！
哪怕及时做了医疗措施，能不能活下去，还要看手术时晴天娃自己的意志力。
秦梵把晴天娃带出东英学院的一路上没有遇到麻烦，这种情况并没有让两人高兴，反而让心底弥漫开一层阴霾——这说明暗中有人把他们的行动掌握得一清二楚，甚至可能清楚秦梵的本事，知道有人来拦着也是多余，所以不如直接把人放走。
这份骇客的本领，再加上从千叶白脑子里取出的生物芯片，都向秦梵他们展现出了狰狞一角，并给他们留下了一记难以忘怀的伤痕。
东英学院外，一辆面包车就停在那儿，晴天娃被放上车，立刻就协助人员对他进行最快的救治。
晴天娃看到了梅花鹿的身影，发现梅花鹿身上没什么血迹，却躺在担架上一动不动。
晴天娃心底一沉，不认为对方是睡着了那么简单。
面包车快速的离开东英学院，秦梵拿出手机，盯着看了一秒，才下定决心打开手机里的定位器。
作为血旗的首长，秦梵可以通过信号定查探所有核心成员的位置。
现在他查的就是司凰的所在。
得到的结果让秦梵眼神暗沉，嘴角一扯，发出冷冷的低笑声。
这笑声让负责抢救晴天娃的几人肌肉不由绷紧，更认真不敢有丝毫的差错。
“这就是你的决定么。”秦梵自言自语了一句，声音小得也就他自己听得清楚。
“头儿，什么？”晴天娃模糊的问话响起。
秦梵朝他看了一眼，发现晴天娃神色恍惚又痛苦，就知道他不是真想知道答案，只是随便找个地方转移注意力，以免被剧烈的疼痛给刺激晕过去。
“在想一件事。”秦梵淡道：“叛徒该怎么处理？”
晴天娃大概听懂了，“按罪？”
秦梵没回话。
东英学院里，确定秦梵走了之后，司凰就从藏身的地方走了出来，对徐子秀做了个走人的手势。
徐子秀问：“你不是去找别的乐子去了吗？”
司凰坦然道：“没找到。”
徐子秀：“我想到了一个好点子。”
看他一副‘很有意思哦！千万不能错过，要不然就是你的损失’的表情，司凰给面子的问了句，“什么点子？”
“来这一趟不解决彻底点多浪费感情啊。”徐子秀说。
司凰秒懂他的意思，提醒道：“血旗的行动被发现了，说明这里已经被别人掌握主权，你和我现在说不定就在别人的监视下。”
“那又怎么样。”徐子秀完全不在意，随即笑看着司凰，“妖妖，你怕啦？”
司凰和他对视了两秒，然后扯嘴露出一个薄凉的笑容。
徐子秀双眼亮起来，就像是到了一个绝对默契的同类，得到同类认同……或许这样说也不对，他不需要认同，只是任性的要一个同伴而已，尤其是这个同伴还是他一开始就一眼认定的。
两人对视一眼就行动起来，司凰不紧不慢的跟着徐子秀，看着他潜入学校建筑内，目的地是校董办公室。
期间路过一些普通人的住所，徐子秀直接忽略掉了，并没有向无辜的普通人动手的意思。
司凰观察了一下，对徐子秀这人又多了一点认识——喜怒不定，善恶难分，她却能隐约把握的到对方的底线。
是她的观察力和理解力太强吗？司凰不这么觉得，反而觉得是因为她自身也有点这样的倾向。正如徐子秀一开始说的那样，他们是同类，但是不完全相同。
在日常生活中要是碰到不顺心不顺眼的人，徐子秀不会因为对方是普通人就手软。在这时任务的时候，他又不会专门去杀普通人。
司凰由此就推断出，徐子秀不畏惧杀人，对生命没有珍惜心理，但是他也不嗜杀，并不是喜欢杀人的杀人狂。
两人的身手都属于顶尖，无声无息就到了校董的办公室，刚一到门前。
嗖嗖嗖嗖——
子弹扫射穿门而来。
换做是别人已经吓坏了，并且明白自己行踪被发现。
徐子秀却露出高兴的笑容，侧身就挡在了司凰的面前，背挡子弹，面向司凰，笑得一脸灿烂，“妖妖，里面有人！”
－－－－－－题外话－－－－－－
烧脑，把我卡住了！_（：зゝ∠）_再次通知，在群里的小天使别忘了看公告哦~要验证啦！（づ￣3￣）づ╭?～
☆、第137章 偷袭
对于徐子秀来说，子弹扫射不算什么，这代表校董办公室里的人早就发现他们的到来，并且已经做好了埋伏，这也不算什么。
徐子秀最不想看到的情况是办公室里没有人，让他白跑了一趟。
如果这回真的让他白跑了一趟的话，心情不爽的徐子秀指不定就要做出更轰动的事情来。
面对子弹的扫射，司凰并不是没法躲避，毕竟子弹是靠穿透门板来扫射，门板的周围还有墙壁，她及时躲在墙壁的范围就能避开这场危机。
只是徐子秀的行动更快，强行就让她欠了对方一份人情。
当然了，这份人情是徐子秀强加的，司凰不乐意承认也可以。
有了徐子秀在前面挡着，司凰没再多此一举的去躲避，看着面前陌生面庞上浮现的熟悉笑容，司凰目光一转就看到他背后炸开的血花。
不用专门去看就能知道徐子秀背后肯定一片狼藉。
“你伤口恢复后，子弹还留在里面吗？”司凰问道。
徐子秀不在意，“小意思。”
这一轮扫射已经结束，徐子秀半侧身对着司凰，让她可以看到自己的背影。
只见徐子秀背后的衣服都已经破破烂烂，里面一层一样狼藉的血肉，一阵诡异的挪动，子弹一颗颗从背后的血肉挤出来，然后一片血肉在司凰的眼前，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着。
这样的画面并不好看，司凰清楚的看到子弹被挤出血肉的时候，里面已经能看到徐子秀的骨骼以及内出血。
不痛吗？
司凰没有问这种多余的问题，怎么可能不痛，只是徐子秀浑然不在意而已。
徐子秀脸上的不在意不是故作坚强的伪装，是真的不在意，好像根本忘记了疼痛是什么感觉，或者是习惯了这种疼痛。
等弹壳都脱离了自己的身体，徐子秀还跟司凰挑挑眉，眉宇间流露出得意。
司凰不吝啬赞美，“很厉害的能力。”
这样的恢复力，想要杀了徐子秀真不容易，除非是绝对是一击致命。
然而，司凰记得徐子秀死而复生的速度也快得让人惊骇。
徐子秀笑道：“受伤越重，死的次数越多，我的能力越强。”
司凰诧异看他一眼，跟她说这个是什么意思？所以徐子秀很多时候实力作死，都是故意的？为的是增强自己的能力？——这个念头刚冒出头，司凰不知道为什么，却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徐子秀不是这种追求不死能力的人。
这些都是她的自我感觉而已，司凰没有肯定这就是真相，所以想想就放下了。
徐子秀伸了伸手，把破烂的上衣给撕了，露出白皙紧实的上身，转身一个助跑，然后一脚踢向办公室的大门。
司凰发现他有一点倒是和秦梵一样，对于自己实力的自信，该凶猛的时候一点不知道怂，来最直接的强攻。
砰！
办公室的大门本来就被子弹扫射了一通，一堆的小孔洞，让徐子秀踹门更便利。
一个破裂的脚印在门上，紧接着徐子秀毫不犹豫又用自己的身躯撞上去，成功把大门给撞破。
里面的一切豁然开朗，入目是包围圈的枪口。
嗖嗖嗖嗖——
徐子秀遭到了三面无死角的射杀。
佐藤校董就坐在前方的办公室前面，开口说：“换麻醉枪。”
前面一排人训练有素的换枪，再次对准倒在地上的徐子秀。
麻醉枪同时射击，这样的麻醉量足以把人直接打死，不过这群人一点没有留手的意思。
地上没有声息的徐子秀突然一个翻滚，躲过来这一轮的麻醉射击。
佐藤校董面色不变，冷声道：“活得真快。”仔细听还是听得出他声音里极力压抑的一丝兴奋。
无论是谁亲眼看到死而复生这种事，都没办法保持绝对的平静。哪怕是司凰，当初第一次见到徐子秀的能力，也被惊得不行。
何况，长生不死一直都是人类追求的一项欲望。
负责射击的一群人呼吸也略微变得沉重了一些，然后训练有素的继续对徐子秀进行射击。
办公室里的空间不算大又空，并不利于人的躲藏，徐子秀的行动很不便，不过他还是没选择退出去，像一只凶狠的地狱魔犬，一双眼睛闪烁着森冷的光泽，隐隐泛着红光，偏偏笑得一脸灿烂，嘴角的弧度勾勒上扬，普通的笑容却让人毛骨悚然，诠释了鬼畜的意义。
他身上没有携带武器，他的手脚全身任何一个部位都是他的武器，一跃而起的时候，就跳上了一个人的背上，追求速度和结果，手脚不便的情况下，他毫不犹豫低头就用牙齿咬断了一个枪手的脖子动脉。
“呸。”徐子秀丢掉死掉的人，落地后就把嘴里的血肉吐出来，抬起眼皮好像看猎物一样的眼神看着其他人。
这看猎物的眼神，不是要猎来饱腹的活物，只是单纯想要猎杀的死物，就好像他们不该存在这个世上一样，被他看不惯了就要处理掉。
每个对上他目光的人，都觉得自己要被这样的目光撕裂成一片片，一股寒意从脚底升到心底，再扩散到四肢。
幸好这里每一位都是精英，并没有被吓到，为了自己的生命着想反而更拼命。
徐子秀正在和这几人周旋的时候，还在门外的司凰也遇到了危险。
一只手从墙体出现，向她杀来的时候，司凰已经避开了。紧接着就和这位偷袭的人过了几招。
只是几招就能得知这个人的身手不一般，每一招都是杀人的技巧，司凰平静的接下来。
“蛮厉害的嘛。”熟悉声色却陌生的语调，让司凰注意到这个和自己过招的人。
对方穿着一身黑白相间的套装，套着头套，半张脸也被遮着，有点类似忍者打扮又有细微的不同，露出的半张脸让司凰觉得熟悉又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