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信，”心中再难受，但顾大少还是在脸上挂上了笑容。
御书房里，玉小小吃着粥里的大虾仁，觉得味道是挺鲜，就是个头太小，不如猪牛羊肉吃起来痛快。
贤宗从大粥碗里挑了个鲜贝放进闺女的碗里，小心翼翼地打量一眼闺女的神情，说：“你就当这是演戏，咱们啊都是那戏台上的戏子，这也是为了弄死莫问，也是为了星朗的命着想，咱们总得让莫问相信星朗吧？”
玉小小说：“我跟景陌当男女主角？”
“是，”贤宗说：“父皇就是嫌贫爱富的老子，正好星朗杀人，落下了把柄，父皇就把星朗弄死，让你去当诛日的皇后。”
玉小小说：“你还要弄死我家小顾？”
贤宗仍是先打量一眼玉小小的面瘫脸，然后说：“演戏不得演全套吗？不但是星朗，你顾家大哥他们，这一回都得受上一回罪。”
“你什么意思？”玉小小拧眉头了。
贤宗说：“你先别动手，你听父皇跟你说。”
玉小小一仰脖子喝了半碗粥，说：“我没想动手，你接着说。”
贤宗叹了一口气，说：“顾家兄弟有名的兄友弟恭，星朗被咱们玉家嫌弃丢掉了，言若和顾小二要是什么事都不做，这不等于告诉莫问我们在跟他演戏吗？”
玉小小说：“所以我大哥和二哥得跟着小顾一起去永生寺？”
贤宗忙就摇头，说：“这个不行，莫问要是拿这两个哥哥的命试星朗，你说星朗是杀他两个哥哥，还是杀了自己？”
玉小小眉头都拧成一个疙瘩了，说：“那你想干什么？”
“兄弟情，比上一族人的性命，孰轻孰重？”贤宗道：“顾家在这出戏里，会为了家族弃了星朗。”
玉小小…，要不要这么凶残啊？
“玲珑啊，”贤宗跟玉小小说：“不把星朗逼到死路上，我们就是在害星朗。”
“那还不如我把他揍个半死得了，”玉小小说：“费劲演什么虐心戏啊？”
贤宗-_-|||，你把顾星朗揍个半死，难不成就不虐心了？
“我嫁给景陌？”玉小小呵呵了一声，说：“这不扯吗？他诛日没姑娘了？他娶我，理由呢？真爱？莫问会信他？你们当莫问是傻逼吗？”
“这事啊，”贤宗道：“莫问曾经拿景陌和你去星朗那里挑拨过。”
“啥，啥？”玉小小震惊了。
贤宗说：“这是真事，是星朗自己跟景陌说的。”
“原来莫问真是个傻逼，”玉小小喃喃自语道。
贤宗说：“朕更相信无风不起浪这句话。”
玉小小眨巴一下眼睛，说：“你什么意思？你是在暗示我跟景陌之间有什么？扯淡，这怎么可能呢？！”这是残暴女帝的姘头，跟她有什么关系？！
贤宗说：“你没想法这就最好了。”
“不是，”玉小小说：“爹啊，我在你的心目中到底是啥形象？”
贤宗紧闭了嘴，生怕自己一时嘴快把真话说出来了，那他一定得挨揍。
“我，”玉小小想表白，想了半天，想起来老太太的话了，跟自己的昏君爹说道：“我生是顾家的人，死是顾家的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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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7我们都不算聪明
贤宗点头，说：“是，你生是顾家的人，死是顾家的鬼，父皇就是想知道，你愿不愿意跟景陌演这出戏？”
玉小小说：“爹，你跟我说实话，我化妆一下，跟小顾一起混到莫问的身边去，你觉得能行吗？”
贤宗眼皮直跳，说：“你这脸是可以易容，你这小身板怎么易容？一个月之内，你把自己吃成个胖子？你当莫问眼瞎吗？”
玉小小低头看看自己的小胸脯，抑郁了，一个月之内吃成胖子？这个难度系数太大。
“丫头啊，”贤宗附下身，靠近了玉小小说：“景陌的这个主意很毒，他要不是跟我们是一伙的，朕都要怀疑他爹娘是星朗杀的了。”
玉小小说：“景陌他就是个一肚子坏水的人啊。”
“星朗会受苦，”贤宗说：“可这样做，能保住他的命。景陌的一肚子坏水，冲着莫问去，这我们应该高兴啊。”
玉小小撇了撇嘴，说了句：“为什么是景陌呢？”
贤宗说：“那你想跟谁演这出戏？”
玉小小说：“我还能选谁？”
贤宗说：“苏昭，左佑，朕想那个归宁，还有江卓君你都能选。”
玉小小…，除了个左右，换来换去都是残暴女帝的姘头，这有毛意义？
贤宗跟玉小小分析：“朕是觉得还是景陌好，毕竟诛日的国力最强，景陌来求娶你，朕这个嫌贫爱富的嘴脸才能最明显不是？”
玉小小说：“我怎么听你这话这么别扭呢？”
“戏，”贤宗说：“这是演戏，你父皇要是真嫌贫爱富，会把你下嫁给顾星朗那小子？朕是信守承诺的人。”
“噗，”玉小小喷了，说：“你还能不能好了？这种往自己脸上贴金的事，你都做的出来？我嫁给小顾，是为了什么？要我再跟你回忆一下你的赵妃娘娘吗？”
“闭嘴，”贤宗抹不开脸了，说：“这事就不要提了。你到底愿不愿意？父皇也不逼你，你不愿意，那这事你就当父皇今天没说过。”但以后顾星朗要是回不来，你也别怪你老子，这话贤宗想说，但是没敢说。
玉小小说：“只是演戏？”
贤宗说：“是。”
“景陌不会对我做什么？”
贤宗嘴角抽了抽，说：“他就是想对你做什么，他打得过你吗？”
玉小小一想，也是。
“等我们把莫问弄死了，”贤宗跟玉小小承诺道：“父皇给你和星朗重办一个婚礼，上回你出嫁的时候，他受伤没办法将你牵上花轿，与你站在喜堂之上拜天地。玲珑啊，等一切风平浪静了，父皇让星朗重新来娶你一回，父皇倾尽所有，给你们办一场最好的婚礼。”
玉小小说：“真的？”
“真的，”贤宗看着玉小小，忍不住伸手轻轻碰一下玉小小的脸，说：“父皇欠你们的，父皇就加倍的补偿你们。”
“行，”玉小小在心里盘算了一下，再来一个婚礼的话，那就又得摆酒席了，有酒席，那就意味着小伙伴们又能聚在一起好好的吃一顿了，多好！
“那你是答应了？”贤宗问道。
“小顾没问题，那我就没问题，”玉小小说。
贤宗脸上的笑容苦涩起来，叹道：“虽然大罪过都由星朗背了，但毕竟好女不嫁二夫，玲珑，你多多少少是要担骂名的，委屈你了。”
玉小小把碗里的粥喝完了，好女不嫁二夫，这是什么道理？不懂。
贤宗拿起筷子，想给闺女再夹些什么，一看桌上的碗碟，全都空了…
“世叔，”御书房外传来景陌的声音。
“进来吧，”贤宗应声道。
景陌和顾家兄弟走进了御书房。
贤宗看顾星朗，见女婿神情正常，心里好像更不得劲了。
景陌看一眼被吃得空空如也的碗碟，又打量了玉小小一眼，贤宗道：“世叔，我与星朗谈过了。”
贤宗问顾星朗说：“你是怎么想的？”
顾星朗要跪下回话。
贤宗把手一摆，说：“站着说吧。”
顾星朗说：“圣上，臣受的住。”
玉小小走到了顾星朗的跟前，问道：“你要演这出戏？”
顾星朗说：“只是演戏，不是吗？”
“当然是演戏，”玉小小说：“我还能跟景陌出点什么故事吗？”
景陌的手神经反射似地一握。
顾星朗笑了起来，说：“那我还要担心什么？”
“你是不想死太多的人，所以宁愿让我和景陌演一出戏哦？”玉小小看着顾星朗问道。
顾星朗没说话，仍是看着玉小小笑，受辱跟杀人，顾星朗宁愿选择受辱，有些事自己受了，总比欠别人的命债好。
玉小小拿脑袋撞了撞顾星朗的胸膛，小声嘀咕了一句：“傻瓜。”
顾星朗抬手用手背擦一下玉小小的嘴角，将媳妇嘴角边沾着的粥擦去，小声道：“你有时候也不算很聪明。”
玉小小…，这个世界聪明的标准到底是什么？谁来跟她解释一下？
贤宗清了清嗓子，道：“既然你们小夫妻俩都没意见，那我们就再商量商量，看看这出戏要怎么演。言若啊，你马上派你的亲信，去望乡关，把事情跟顾元帅说一下，让他即刻回京。”
“臣遵旨，”顾大少跪下领旨。
“我去把苏昭他们请过来，”景陌说着话，转身就往御书房走了。
贤宗跟玉小小和顾星朗说：“坐吧，我们坐下说话。”
顾星诺退下，去安排亲信往望乡关送信。
御书房里就剩下了一家三口，贤宗看着坐在一起的女儿女婿，长吁短叹了一番，跟顾星朗说：“星朗啊，朕跟你先说好，后面不管发生了什么事，你不要记恨朕，更不能记恨玲珑。”
顾星朗还没说话，玉小小就道：“小顾为什么要恨我？”
贤宗说：“你闭嘴，朕在跟星朗说话。”男人的心思，他的这个傻闺女能懂多少？演戏？就顾小三对这傻闺女的在乎劲儿，这闺女跟景陌多说几句话，顾小三可能都不乐意啊！
顾星朗起身跟贤宗郑重道：“圣上，臣明白的，这是臣自己选的，若臣真回不来…”
“呸！”玉小小跳了起来，说：“你不可能回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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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8拿谁的血祭战旗？
顾星朗见玉小小跳脚了，只得无奈道：“是，我会回来的。”
玉小小盯着顾星朗。
顾星朗举手说：“我发誓。”
玉小小看看顾星朗半举着的手，稍感满意，看向了景陌说：“你这出戏啥时候演啊？”
景陌说：“公主答应了？”
玉小小说：“我家小顾愿意，那我就愿意啊，你就知足吧，我俩都不跟你要出场费。”
景陌笑了一声，出场费这个景陌懂，戏子登台演戏，主人家都是要给钱的，看来他们还真成了一帮戏子，只是这个戏台子是天下，没有看戏的人，因为所有的人都是这戏台上的戏子。
贤宗说：“玲珑你跟星朗先回去，事情父皇跟景陌他们再商量商量。”
玉小小把顾星朗的手一拉，边往外走边说：“那行，你们商量，商量出个剧本来，我和小顾照着演。”
玉小小和顾星朗走出了御书房，两个人抬头看看天，蓝天白云，阳光剌得人睁不开眼。
玉小小跟顾星朗说：“小顾，我们去找地方吃一顿吧。”
“好，”顾星朗说。
“别去大碗菜馆了，”贤宗在御书房里喊：“去旁边的六朝春尝尝，你个傻闺女，找地方吃饭你都找不对地方！”
玉小小拉着顾星朗走，她傻？那这个昏君是什么？蠢吗？（话说傻跟蠢到底有什么区别？o(╯□╰)o）
“玲珑同意了，”贤宗跟景陌和顾星诺说：“你们两个没逼星朗吧？”
景陌笑道：“我们自然不会逼他。”
苏昭几个人不多时走进了御书房，听见贤宗说玉小小和顾星朗答应了，几个人脸上的神情各异。
“都坐下吧，”贤宗道：“这事要做就得做到天衣无缝，不然朕的女儿女婿就白受一苦了。”
苏昭坐下后就看着景陌问道：“你打算怎么做？”
景陌说：“婚礼在诛日办，到时候不出意外，莫问应该会带着星朗去，趁这个机会，把前朝的那些余孽一网打尽。”
顾星诺皱眉小声道：“你是说，莫问会借这个机会最后再试星朗一回？”
“不亲眼看着，莫问怕是不会相信公主真的会做我诛日的皇后，”景陌道：“同理，星朗不在他面前大打杀戒一回，莫问也不会真的相信星朗。”
“那也不能死的人全是那帮前朝余孽吧？”左佑道：“死的全是自己人，你觉得莫问会怎么想？他掉脸就能把星朗杀了。”
“这个我会安排，”景陌道。
“安排？”顾星诺说：“你要怎么安排？这种事你越安排，被莫问看出破绽的可能性就越大。”
景陌看了在座的诸人一眼，笑道：“你们要听实话？”
贤宗说：“如此境地了，朕还有心情听你说假话？”
景陌说道：“现在我的帝宫里，还住着我父皇的嫔妃宫人，还有他的那些大大小小的儿女们，这些人我不打算养。”
景陌这话一说，在座的几位杀人不眨眼的凶神，心神都是一凛。
“你，”贤宗道：“你要把这些人的命都拿来演这出戏？”
景陌道：“这些人中，一定有莫问的人，我不准备再费神去查了。”
是啊，人都死了，你还查什么？
澄观国师看着景陌道：“你的异母弟妹，你一个都不留？”
“我想留，只是留不住，”景陌说了一句。
苏昭觉得嘴巴有些干，自己倒水喝了一口，道：“这出戏总要死人的，这些人活着于我们无用，只要你能过自己那一关，那我没什么可说的。”
景陌笑了笑，似乎被他们谈话之间就定了生死的人，与他景陌毫无关系一般。
左佑坐着发了一会呆，然后拍了拍手，笑道：“景陌，你父皇儿子女儿加起来得五十几个吧？女人没一千也有八百，女人要你接着养活，那些小的，公主还好说，赔嫁妆嫁人就算了，那些个弟弟，按你们诛日的规矩，你是得赐封地的。”
景陌说：“你想说什么？”
左佑说：“我发现你这人是会算计，你拿这些人的命祭了战旗，莫问被你骗到了，你自己还省心了，你赚大发了你！”
景陌说：“这样做不好吗？”
“好，再好不过，”左佑冲景陌一抱拳，道：“佩服，我现在真的佩服你。”
贤宗就在心里道，这他妈的都是帮什么人啊？当真帝王家无亲情？
“你们到时候也得留些人命下来，”景陌看着苏昭和左佑道：“真正在乎的人，就不要带到我诛日来了，省得真出了事，我赔不起。”
枫林少师这时道：“前朝的余孽一个不少都去诛日，这个会不会太刻意？”
“让最该死的先死，”景陌冷道：“还能容他再活一时的，就先留着。世叔，你的兵部尚书，我看就不能留。”
贤宗说：“朕到时候得去诛日吗？”
景陌点头道：“大婚之日一过，就是我们兵临永生寺的时候，我诛日的都城离永生寺只半月的路程，我们若是星夜赶路的话，十日就可到永生寺。”
左佑说：“你大婚之后就发兵？”
景陌笑了，说：“那你还希望我与公主再做些什么？”
“大婚之后就发兵吧，”左佑没好气地看了景陌一眼，你就是有这个心思，你能打得过公主？（为什么你们人人都是这个想法？-_-|||）
贤宗在心里盘算了一下，问顾星诺道：“你看呢？”
顾星诺问景陌：“陛下何时大婚？”
景陌说：“公主说星朗没问题了，那我们就开始。”
“哈，”左佑双手交叉在脑后，看着御书房雕着飞龙的房梁，说道：“不知道莫问能弄出多少兵马来。”
“他的兵马只会比我们的多，不会比我们的少，”景陌说道：“至于是在望乡关前的荒原上，还是在我诛日雁回城前的荒原上两军对阵，这个由不得我们选，就看莫问将他的兵马安在哪里了。”
“他就不会分兵？”苏昭问道。
景陌摇头道：“莫问手中的兵力占优，那他为什么要分兵，让我们的兵力跟他持平？这个驻兵地，我们要等星朗的消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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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9不要怕，别怨命
贤宗摸着下巴想了想，说道：“这个也要星朗送消息出来？那么多的兵马呆在一个地方，莫问有办法把这些兵马都藏住了？
顾星诺说：“藏不住。”
“那还要麻烦星朗做什么？”贤宗是觉得，他女婿在莫问的身边，越少动作越安全。
左佑说：“世叔啊，等我们看见莫问把兵马安在哪里了，我们再聚集兵马，这不是给莫问在半路就把我们分头击破的机会了吗？”
左佑把贤宗问住了。
景陌道：“永生寺位于珠峰，山下是他们永生寺挖出的深湖，我们想攻进永生寺，必须过深湖。这仗一打，莫问的兵马若是在荒原之上败北，他们一定退守山中，只要他们把湖上的四座桥毁去，我们想过湖就难了。”
贤宗说：“那我们准备船呢？”
苏昭道：“世叔，我们乘船过湖，永生寺的兵马站在山上，居高临下，乱箭一发，我们的兵马就成了他们的靶子，没有多少人能活下来。”
贤宗…，这事怎么就这么难呢？！
“只有冬天，”无欢国师这时道：“隆冬时节，深湖会冻上，冰面可行车马。”
顾星诺叹了一句：“只是在隆冬时节搏杀也不是易事，关外的隆冬滴水成冰，人在外行走都难，如何作战？”
景陌道：“再难也要打，否则我们就只有坐以待毙。”
贤宗抚一下额头，大战未开，他已经能预见到，这一仗之后的尸骨如山，血流成河了。
“卓君还没有到，”景陌手指点着桌案道：“还有铜铃之事，这事不解决，我们就不能让星朗去冒险。”
“这事怎么就这么难呢？！”贤宗在这时终于把心里话说了出来。
玉小小和顾星朗没上馆子吃饭，两个人在街边买了两笼包子，一包花生，一只烤鸭，外带不少可以包烤鸭吃的小面饼，小夫妻俩带着这些东西就回了家。
“路上没出什么事吧？”大当家站在驸马都尉府的大门口问小夫妻俩。
玉小小说：“有不少人看小顾，长得帅也是一种烦恼哈。”
大当家…
门前的众人…
那些人是为着驸马爷杀舅屠庄的事，看着驸马爷议论吧？
“把小二他们都叫来，哦，还有苏大哥，”玉小小边啃包子边说：“我们开会。”
大当家跑去召集人开会了。
不一会儿，小庄，小卫，前海盗们，还有苏易都到了小夫妻俩院中的一间花厅里。
小卫看看到场的人，问玉小小说：“要去把归五皇子请来吗？”
玉小小嚼着花生米说：“我又不画相，我找他干什么呢？”
“你就省点事吧，”大当家拉小卫坐下，说：“那人来了能干啥啊？吓着了，你还得费力气哄他。”
苏易看看玉小小，又看看顾星朗，开口就道：“那个叫阮恬的女人，你们把她处理掉了没有？”
玉小小…，是不是当将军的人，说话都这么狠？
顾星朗摇头。
苏易见顾星朗摇头，这脸色就是一沉，道：“你还留着那女人做什么？”
“唉，”玉小小叹气。
大当家给玉小小倒了杯水，说：“你把花生米咽下去再说话。”这一说话，喷一桌子花生屑子，这像什么话？
玉小小说：“我和小顾摊上大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