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天两人都呆在家,没出去。

两人窝在客厅的大沙发上,冯爵坐着,顾长卿躺在他腿上,两人喁喁细语,互相诉说着分开时发生在彼此间的事情。

“我口语不是很好,课堂里辩论的时候,常常是有一肚子的话却不知道该怎样表达,可对方跟连珠炮似的,叽里咕噜,轰得我汗流浃背,我为了免于出糗,故意扮酷,装成莫测高深的样子。”

顾长卿想象当时冯爵明明很囧却还要扮酷的样子,扑哧一笑笑出声来,“冯爵哥哥,原来你这么狡猾,后来怎样?”

“邪门歪道总归不是长久之计,要想赢得漂亮,胜得光彩还是要靠自己的实力!”

顾长卿脸上笑容微微一僵。

冯爵并没有注意到,继续说:“当晚,我就将我的要说的话,全部先写下来,然后再想象这对方会怎么反驳我,我再将我想反驳回去的话都写下来。然后我用一整晚的时间背熟它,第二天,再和那人决一雌雄,对方的反应皆在我的意料之内,我当即驳得他哑口无言!看到他目瞪口呆的样子,当时我还真是爽!不过正所谓不打不相识,现在我们已经成为朋友了。”

“冯爵哥哥,你真厉害!”顾长卿笑道。

冯爵绝低下头,在她额上轻轻一吻,“傻丫头,早我心中,你才是最厉害的!史上最顽强的选手。”

顾长卿笑了笑,比赛的第二天,纽约的一份报纸有一篇这场比赛的报道,报道中称顾长卿为“史上最顽强的选手”,说她如何面对强手,如何不屈不挠,如何绝处逢生等等。让她小小地出名了一把。

“身为你男朋友的我,非常的骄傲和自豪。”他看着她,双眼闪闪发光。

人们都喜欢美好的事物,谁会喜欢阴暗,腐败的东西?

如果说顾长卿之前对是否说出重生的事情还有那么一点点的犹豫,那么现在连这点犹豫也荡然无存了。

没有人会愿意在心爱的人面前袒露出自己不堪的一面,她也不例外。

顾长卿笑了笑,“我也是,冯爵哥哥,你也是我的骄傲和自豪!”

晚上,两人出去吃饭,冯爵早已订好了大餐。吃完饭回来,他们看到有一群人穿着洁白的衣裳,手拿蜡烛,唱着轻缓的圣诞歌,向着教堂走去。

冯爵想了想,拉着顾长卿下了车跟这些人后面一起去到教堂。

两人坐在教堂的最后面,看着一群人在天父面前祈祷。

“冯爵哥哥,我不是基督教徒。”顾长卿压低了声音说。

冯爵轻轻一笑,“我也不是,可是这一刻,我们的诚意不输于任何教徒,我想上帝是不会介意的。”

他握着她的手,然后低下头,满脸虔诚。

前方,天父悲悯而慈爱地看着众生。

优美而舒缓的旋律流淌在他们身边,点点的烛光将世界映照得宁静美好。

这一刻,顾长卿的心静谧而祥和。

她握紧了冯爵的手,轻轻地闭上了双眼。

耳边响起冯爵低沉的声音。

“我们会永远在一起,幸福而快乐。”

顾长卿睫毛轻轻一颤,也不知怎的,一滴泪珠悄悄地滑落下来。

从教堂里回来,两人回到了公寓。时间还早,他们在冯爵的客厅里依偎在一起看电视。

公寓里有暖气,身上穿着一两件衣服就足够,他们没有打开客厅的灯,除了电视里的光线外,还有旁边圣诞树上的七彩小灯一闪一闪。

两人坐在地毯上,背靠着沙发,冯爵一条腿支起,一条腿放平,顾长卿将头靠在他肩上,两人看着电视,谁也没有说话,室内静悄悄的。

顾长卿根本就没注意看电视,她的目光落在他伸出去老长的腿上,看着他比自己长出一截的腿,不甘心地撇撇嘴,然后用脚使劲地拱他的膝盖下面,冯爵下意识地曲起了腿,这样两人的脚就在同一条直线上。顾长卿这才满意。她伸出脚踩了踩他的穿着洁白袜子的大脚

他笑了笑,脚趾动了动,去挠她的脚板,顾长卿怕痒,笑倒在他的怀里。

他低着头看着她,电视机中发出的光将她的脸微微照亮,她的双眼清澈而明亮,小巧秀气的鼻子反射着微光,有一种陶瓷般的质感。

他用手抚摸着她的脸。以前的她脸上有些婴儿肥,看上去很可爱。可现在的她,轮廓越来越分明,下巴变尖,鼻子显得更为秀挺,看上去清丽而秀美,特别是她笑的时候,露出细白的小贝齿,双眼亮闪闪的。

冯爵看着看着,情不自禁地低下头,吻住她的唇。

开始温柔而缠绵,慢慢的,又变得激情而又火热。

她吻着他,同时,手伸进他的衣服内,在他肌肉发达的胸口游走,碰触到他的小豆时,用指尖轻轻地拨弄,揉捏,感觉到那颗小豆在她指间慢慢变硬,他的身子有些青涩的颤抖。

他闷哼一声,吻越来越激烈,喘息声越来越重,提问越来越灼热,他的手无意识地在她身上游走,在她已经颇为丰满的胸前轻轻地抚摸,手微微的颤抖,而她的手则一路往下,摸向他平滑的小腹。

此时,他的身子因为激情而绷紧,小腹的肌肉一块块地凸起,坚硬如铁。她的手每在他小腹上滑动一下,他都不受控制的颤栗。

然后她的手再往下,他回来后就画上了休闲裤,她的手很轻易的滑入了他的裤头,她的手接触到一片浓密的毛发,她的手在毛发上慢慢地揉动,他不停地颤栗,呻吟一声又一声地自他嘴角溢出,嘶哑的声音简直销魂。

然后她的手再往下,握住了一根硕大坚硬的…

他全身剧烈地一颤,头突然抬起,像是呻吟又像是嘶吼,“长卿…”

下一秒,他跳起来,她从他身上滚落下去。

他站在那里,胸口剧烈地起伏,裤子哪里撑起很高的帐篷。他不住地深呼吸,然后才说:“长卿,不要顽皮。”

顾长卿从地上起来,慢慢地走到他身边,她看着他,双眼中有一种奇异的色彩,她胸前的纽扣早已被他在不知不觉间解开,露出一大片雪白的胸部肌肤,包裹在内衣里的圆润形状,他知道它是多么的柔软,他口干舌燥,心怦怦地跳。

“长卿,不要过来。”他喉结上下一滑动,喘息更为厉害。

顾长卿什么都没说,只是看着他,他的衣服在刚才被她捋了上去,露出一大片发达的胸肌,光洁的皮肤反射着电视机里反出的微光,油亮油亮的,上面两颗如小石子一般坚硬。

顾长卿微微低下头,含/住其中的一颗,冯爵闷哼了一声,连退两步,脚下一软坐倒在沙发上。

顾长卿坐在他身上,双眼看着他,当着他的面慢慢地脱去身上的衣裳,外衣,内衣,让自己完全袒露在他面前。

“冯爵哥哥,我不是调皮,我是认真的。”

她低下头,吻住他的唇,又将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胸上。

冯爵狠狠地吻住她,却在两人最意乱情迷的时候,拿起旁边她刚扔下的衣服,果断地包在她身上。

“冯爵哥哥!”顾长卿抬起头看着嗔了一声,有些怨,有些气,有些不可理解。

冯爵将她的衣服紧紧地包住,力气之大几乎要将她的衣服给扯破,他低下头来,额头抵着她的额头,沉沉地喘气,过了很久,呼吸才慢慢回复平静。

“长卿,你以为我不想吗?”他轻声说,“我不知道有多想,可是,你还小…”

“人家已经17了!”

“还没满17!”冯爵抬起头看着她,眼眸漆黑漆黑的,“我上网查过,网上说,年龄太小就发生这种事对身体不好…我不想伤害你…”

顾长卿本来嘟着嘴,听到这句话噗嗤一声笑了,“你什么时候上网查的?”

冯爵的脸猛然一红,他忽然将顾长卿抱起,“小丫头从哪里学的这古灵精怪的心思!”说完抱着她进了睡房,将她小心地放在床上,然后再她脸上捏了一下,柔声说:“今晚你在这里睡,我在外面沙发上睡。”

说完又帮她盖好被子,小心的捋好,确定没有问题后,才转过身准备出去。

顾长卿连忙拉住他的手,他回过头来在她身边坐下,摸了摸她的脸,宠溺地说:“怎么?”

顾长卿爬起来抱紧他的手臂,撒娇说:“我一个人好怕,你陪我好不好?”

冯爵一下子笑喷,双眼眯起来,他手指顶了一下她的额头,“拉倒吧!你之前不也是一个人住?”

顾长卿被他笑得脸一红,气得将他的手甩开,“讨厌…人家只是现在你走之前和你在一起而已…”

冯爵看着她,很久都没有出声,目光却越来越温柔。然后,他上了床,掀开被子钻了进去。将她拥进怀里。顾长卿紧紧地抱住他,却不再有任何动作。

她本来很想在今天把自己交给他,这是一种很强烈的想法,她也弄不清楚为什么忽然会有这么强烈的想法。几乎是义无反顾。

可是他的诚意让她感动,她不想破坏它。现在的她,只想享受这一刻的温存。

她抱紧他,将脸贴在他的胸膛上,听着他有些紊乱的心跳声,鼻尖全是他的气息。

她忽然有种很幸福很幸福的感觉。幸福得让她想落泪。

“坏丫头…”冯爵嘟噜一句,然后他女里忽略怀中女孩儿柔软的身体,努力忽视她甜香的气息,努力忽视小腹下的火热,一次又一次的深呼吸,拥抱越来越紧。

然后他听到她说:“冯爵哥哥,我觉得好幸福。”轻轻的声音如一根无形的线,将他的心紧紧缠绕。他忽然静下心来,拥抱慢慢变得温柔。

两人相拥着,沉沉地甜美地进入梦乡。就连梦中,都是对方的身影。

第二天,两人又去了纽约。纽约到处都洋溢着节日的气氛,街上到处都是圣诞树和圣诞老人,处处都能听到圣诞歌,人们的脸上喜气洋洋,孩子们活蹦乱跳。

两人白天在纽约大街上逛了一天,去法国餐厅吃晚餐,去百老汇看歌剧,晚上在酒店里住了一晚,第二天顾长卿将他送上飞机。

在机场里,两人难舍难分,互相承诺着要打电话,要无时无刻的想着对方。临上机的时候,冯爵拉住顾长卿的手,很认真地说:“长卿,有什么事记得和我商量,不要擅自做决定,好不好?”

顾长卿心中咯噔一声,她看着冯爵,然后微微一笑,踮起脚在他嘴唇上吻了吻,“快进去吧,啰里八嗦的像个管家公!”

冯爵笑了笑,也在她嘴唇上一吻,“古灵精怪的小丫头!”

他提着行李,转身入了关,其间几次回头向她挥手。顾长卿也笑着和他挥手。

顾长卿看着飞机从头顶飞过,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

第144章 出击

纽约是个国际性的大都市,是全世界的金融中心,这座看起来风光无限,璀璨繁华的城市其实也有着阴暗腐败的角落.

一个身穿黑色风衣,金色短发,戴着宽边墨镜,化着浓妆的女人走进一条阴暗的小巷,小巷很长,有时候可以见到浑身肮脏的流浪汉.

那些流浪汉见到一个女人走进来,其中一个站起来不怀好意的迎上去,刚刚才走近那女人的身边,那女人猛地挥出一拳将那流浪汉打晕,又一脚将他拦着道路的身体踢开,头也没回地走过去,整个过程女子仿佛不费吹灰之力,画着浓妆的脸不见半丝表情。旁边本来跃跃欲试的流浪汉见到女子如此彪悍,都灰溜溜地走开,再也不敢打主意。

女子一直走进去,忽然从旁边的一条小巷拐出一个男人,男人四十多岁,秃顶,肥胖,相貌猥琐,他看到女人便迎了上去。女人见到他,停下了脚步。男人左右看看,见无人主意,便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塑料包。女人从包里掏出钱给他。男人拿到钱正准备离开,女人忽然出声:“我明天要五倍的份量,有没有办法?”

“五倍?”男人警惕地看了她一眼,随即摇头:“太多了。”

“汤姆。”女人一口叫出他的名字,“你尽管放心,其实我是你们的熟客,我曾经在约翰那里拿过不少货。约翰每次做生意喜欢多收三美分,他觉得那是他的幸运数字!”

被他叫汤姆的男人听她说得那么详细,又将他打量了一番,女人依旧面无表情,任他打量,不一会,汤姆点点头:“好多,明天交货,地点时间到时再约。”

女人离开那条巷子,又坐出租车来到另外的地方,和其他几个男人又接触了一番后,这才走进一间商场里。她径直走向卫生间,在卫生间里除去金发,墨镜,出来在洗手的地方又将脸上的浓妆洗干净。

洗手台的大镜子里出现一张清秀的面孔。黑头发,瓜子脸,明亮清澈的黑色眼睛。

赫然是顾长倾。

顾长倾将假发和墨镜收进包包里,出了百货大楼,坐出租车回到普林斯顿。

回到自己的公寓里,顾长倾拿出刚才在纽约买到的小塑料袋。一共五包。每个小塑料袋里都市好似白雪一样纯净的粉末,顾长倾看着这些粉末,心一阵阵的抽搐,一种渴望油然而生。

顾长倾连忙起身,不停地深呼吸,不停地警告自己,这才平复了情绪。

只要是戒过毒的,都知道,毒品很难完全戒断,心瘾非常难以控制,不知有多少人戒毒成功后又重复吸食!她深知其中的痛苦。

这一辈子,如果她再控制不了自己,也只能说是活该了!

顾长倾拿起其中一小包白色粉末,脸色微白

海罗YIN真可以说是世界上最可怕的东西之一!

不错,这五包就是海罗YIN了。

前世里,刚开始是亚斯提供给他白粉,他或许也是从赵真真那里得到的。后来她的量越来越大的时候,他们开始自己出去买。纽约几个比较大的供应商顾长倾都知道。

顾长倾又从房间里拿出一个小盒子,打开来,盒子里也有同样的白粉包,不过每一包都只有极少的份量。

这是她这段时间,每天从供应商那里拿货存起来的。一直拿了几天的散货,她才开口要大的数量。顾长倾算了算,加上明天的量,应该够了!

三天后,亚斯回到了学校。

回来的当天,他就将赵真真约出来

“我弟弟的情况有些不好,你们什么时候能找到心脏来源?”亚斯有些急躁。

赵真真笑道:“我不是早说过了?你帮我们办妥事情,我们自然会找到心脏来源!”

亚斯摇摇头:“我不相信你,我要直接和你阿姨对话!”

“我阿姨不会再见你,以后也不会。以后你只能和我对话。相不相信在你!”赵真真冷冷道。

“你!”亚斯脸色发白。

赵真真拍了拍他的肩膀,冷笑:“现在的你除了相信我,你还能相信谁?亚斯,你拖的不是我们的时间,是你弟弟的生命!你看着办吧!”

说完转头离开。

亚斯站在那里,脸色苍白无比。

他来到网球社,换好衣服走到球场,见到顾长倾在那里练球。现在学校里没什么人,所以顾长倾一个人在对着练习墙练。

他在旁边看了很久,看着她不停的跑动,全身上下充满活力。

他心中忽然升起一共想法,她身体那么健康,就算染上了毒瘾,以后也有机会戒掉,可是他的弟弟,却没有机会了.......

他叫了一声:“海伦。”

顾长倾回头见到他,立刻露出笑容,她朝他跑过去,“亚斯,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看到她的笑容,亚斯的心里很难受,他低下头:“我刚回来。”

“亚斯,你怎么呢?脸色不好。”

“没什么,或许是累了吧。”亚斯无精打采地说。

“过去坐一会吧。”顾长倾先走一步,去到休息区,亚斯慢慢地跟着后面。

顾长倾装作从背包里拿出毛巾,趁着他不注意的时候用毛巾包这一共空塑料扔在亚斯的位置上面。

亚斯走过来,见到椅子上有个空塑料袋,下意识地就将它拿起,扔在一边。顾长倾偷偷瞟了一眼,见到那个塑料袋飘到了椅子下。

两人闲聊了一会后,亚斯提议,“长卿,明天我们出去玩好不好?”

顾长倾摇头,“不好,我这几天都想练习,一开学,赛事更紧张了!”

亚斯点点头,“那好,这些天我也陪你练习吧!”

“谢谢你,亚斯。”顾长倾看着他微笑。

后来亚斯说累,先回去了,一直到他的背影完全消失,顾长倾才带上手套,捡起地上被亚斯扔掉的塑料袋。小心地塞入包里。

她马上会了一趟普林斯顿。关紧门,带上手套和帽子。将这些天所积下的海luoyin小心翼翼地装进这个空塑料袋里。大概有拳头大小。

顾长倾轻轻一笑。

接下来两天,顾长倾一直在寻找机会,可是亚斯一直不背包,外面的储物柜也不是每次都用,平时都是用男更衣室的储物柜,而男更衣室,女生是禁止进去的。而男生宿舍,更是想都不要想。

这两天顾长倾都没有找到机会。

顾长倾有些急,眼看着时间一天天过去,要尽快解决这事情的好。

晚上顾长倾背着赵真真给冯爵打了电话。冯爵已经回去了一个星期了,两人几乎每天都通电话。一说起来,往往说个没完没了。

电话那边很吵闹,明显有很多人。

顾长倾问:“你在哪里?怎么那么吵?”

电话中,冯爵的声音透着笑意:“我在我爷爷老战友的家里,他们是个大家族,有很多人,所以比较吵,你等一等,我找个安静点的地方。”

过了一会,那边安静下来,“好了,这里不会就可能吵了!”他笑了笑,“长卿,你好不好?”

“你每天都问,我还不是好好的?”

冯爵在那边傻笑,“我也知道,可每次还是忍不住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