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卿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全神戒备,“谁?谁在那里!”

那高大的黑影慢慢靠近,摇摇晃晃,同时顾长卿还闻到一股浓浓的酒气,夹杂在一种臭味中,特别的难闻。

顾长卿睁大了眼睛看向来人,慢慢后退,她感觉到了危险。

“你是谁,不要鬼鬼祟祟。”顾长卿厉声道。

“嘿嘿......”那人在黑暗中发出两声淫笑,朝着顾长卿慢慢逼近,“女人,大家都这么寂寞,不如来乐一乐!”

顾长卿一直退,很快便退到了墙边,退无可退,她努力使自己的声音平静:“你们不过是为了钱,一旦拿到赎金,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何必节外生枝?”

那人又嘿嘿笑了两声,“那是以后的事,可是现在我只想要你,我从未试过千金小姐的滋味,你让我爽一爽,我一定让你这段时间吃好睡好!”说完大步向她冲过去。

一股酒臭味迎面扑来,顾长卿几欲作呕,她的双手在地上乱摸,摸到一个喝水的铁杯,她想也没想,抓起铁杯向着对方砸去。

黑暗中,对方没有防范,被砸个正着。那个捂着额头大叫一声,凶性毕露,向着她扑过来。

顾长卿一个闪身,紧接着大喊大叫,希望这只是他偷偷摸摸的行为,会有人来阻止他。

门口处果然有了回应,一人笑着说:“老七,我就说过这个娘们有点辣,你搞不定的!”

还有一把声音,“老七,要不我们三兄弟一起上,或许能制服这娘们!”

接着便响起两人的淫笑声。

顾长卿隐隐看到门口的两道黑影,全身立时渗出冷汗。

“你们不过是求财而已,何必伤害妇孺?”顾长卿怒道。

那两人进来,将门关好,和之前那个老七一起,向着顾长卿逼近。

两个男人扑上来想要按住顾长卿,顾长卿挣脱他们与他们近身搏斗,三个匪徒已经知道她的厉害,也使出全力来压制她。

顾长卿这段时间吃不好,睡不好,体力不复之前,而对方本身就有两下子,再加上身高体胖,所以几个回合下来顾长卿就有些吃力了。

黑暗中,顾长卿不知绊到了什么,身子失去平衡,倒在了地上。三个趁势扑上来两人左右压住她,一人扑到她身上,臭烘烘的嘴就往她脸上、脖颈上凑,其余两人放肆地笑。

顾长卿羞愤交加,可是整个身子都被人压得死死的,动弹不得,她也顾不得其他破口大骂,将她所知道的难听的话都骂了出来,可是却换来对方更放肆的淫笑。

“女人,你继续骂,骂得我好兴奋!”

“老七,你快点,老大回来我们就什么都做不成了。”旁边的一个男人催促。

老七开始脱自己的衣服,同时一双手向着顾长卿身上摸去想将她的衣服脱下来。

顾长卿浑身硬邦邦的,她咬紧牙关,双手紧握成拳,她使出全力挣扎,让身上的老七难以得逞,旁边的两个男人笑老七没用,连一个女人都搞不定,老七怒起来正挥起手想给长卿一耳光的时候,忽然感觉背后一阵剧痛,他回过头去,朦胧中见到一个小小的身影正在咬自己。他认出是孔玉龙。原来孔玉龙早已醒来,见到老七要打顾长卿,便扑了上来,在他背上咬了一口。

“小兔崽子,竟敢咬人!”老七一腔怒火全发泄在孔玉龙身上,本来打向顾长卿的那一巴掌,则用力地向孔玉龙打过去,将孔玉龙甩出去一米远,孔玉龙哼都没哼一声,当场晕了过去。

而顾长卿趁着老七这么一分神,一脚将对方踢开,老七没稳住,身子歪向一边,顾长卿又一脚踢向左手边的匪徒的头部,匪徒吃痛放开了她,顾长卿手刚获自由便一拳击向右边的人。

整套动作仿佛在一瞬间发生,那三个猝不及防,纷纷中招。顾长卿解除压制后一跃而起,冲到老七面前就是一番拳打脚踢,她恨他**无耻,下手几乎是一种发泄,打得老七哇哇大叫,一时没有还手之力,等到另外两人又加入进来,顾长卿又慢慢落了下风。

三人发了火,下手更不容情,口中骂骂咧咧,全是一些不堪入耳的话,顾长卿知道,如果自己再落入他们手中绝对没有好下场。她逃向门口处,却发现门已经上了锁,而她一转身,三人已经逼到了她身后。

正当她不知所措的时候,忽然外面传来大力的拍门声,“老七,老五,老六,你们在里面做什么?还不快给我滚出来!”

声音洪亮有力,充满威势。

三人一怔,立刻停止了所有的动作,其中一人说道:“老大,我们没干什么,只是想和千金小姐玩玩。”

声音中充满畏惧。

“胡闹,还不快出来!”声音非常的严厉。

三人这才打开门走出去,临走时,其中一人还回过头来看了顾长卿一眼,显然恋恋不舍,顾长卿知道他是老七,她厌恶地哼了一声。

房门很快被锁上,外面传来几声闷响,接着便是老七他们的讨饶声,很显然在老大那里挨了打。

“你们猴急什么?这种千金小姐最是麻烦,万一弄得她自杀,你将赎金给我?”匪徒老大非常的气愤。

顾长卿隔着门听到这些,松了一口气,还好他们有顾忌,以后应该不会这样了......

一想到刚才老七的臭嘴和淫笑,顾长卿就恨不得掐死他。

接着,老七不服气的说:“老大,反正迟早都是要撕票的,还不如让我们趁早过足瘾......”

“啪”的一声耳光,老七的话戛然而止,外面忽然回复了平静。过了一会,才是老大吩咐人好好看守的声音。

门后的顾长卿如遭雷击,呆立当场。

迟早都要撕票?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这些人就算拿到赎金,也没打算放他们离开?

顾长卿顺着门滑落下来,坐在地上半天都回不过神。

从她被绑的那一天起,她有过焦虑,有过慌张,有过惊惧,可是她一直相信,自己一定可以回去的,这些人不过是求财,只要给了他们钱,自己一定可以平安回家。

可是没想到,对方压根就没想过放他们回去。

这是怎么回事?这些人不是求财吗?为什么就算收到赎金也不愿放了自己?

当晚顾长卿一夜未眠。

第二天,孔玉龙醒来,脸上依然还有些红肿。

对于他昨晚奋不顾身救自己的事情,顾长卿还是很感激的,如果不是他那么一闹,后面的事情会发展成什么事,无法想象。

孔玉龙爬起来,看着她轻声问:“你没事吧?他们打你痛不痛?”

顾长卿看着他笑了笑,“你不是很怕他们打,昨晚为什么要咬他们。”

孔玉龙忽然哭起来,“我怕他们把你打死了,我就只有一个人了,我好怕......”

顾长卿看了他半晌,心中一软,拉过他:“过来,我们坐在一起,这样比较暖和。”接着又道:“别哭了,小心他们又进来打你!”

孔玉龙用袖子擦干眼泪,依偎进顾长卿的怀里,抬起头问顾长卿:“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回家?”

“我们一定会回家的,无论如何都要回家。”顾长卿双眼光芒闪烁。

另一边,邱婉怡忽然回了孔家。

那是顾长卿与孔玉龙被绑的第七天晚上。邱婉怪忽然冲到孔宅为,因为她曾经是孔庆翔的妻子,所以门卫不敢不放她进来。

她一进来便见到孔庆翔和赵真真还有一些陌生人坐在大厅里。

她也不管陌生人在场,冲向孔庆翔,哭叫道:“孔庆翔,你这个人渣,你怎么管孩子的,你将玉龙还给我,你将玉龙还给我!”

她冲到孔庆翔面前,又踢又打,像是发了狂,孔庆翔碍于有人在场,不好施暴,忍受了一会才将她用力一推,推到了一边去。

“你在这里发什么疯!”孔庆翔指着她吼道:“你来的正好!我正要找你!我们先将离婚手续办了吧!”

邱婉怡手指着他连点了几下,“好你个孔庆翔,如今你儿子生死未卜,你就只想着和他母亲离婚吗?你就这反急着将我们两母子除掉,好为你娶年轻太太扫平道路是不是?”

忽然她眼一瞪,双手叉腰,暴喝:“没门!我告诉你们这对狗男女,只要我儿子没有平安回来,你们就别指望我签字离婚,我还要跟每一个人说,就是你们害死我儿子的,你们这对奸夫**!”

她的话让在场的技术人员都不好意思听下去了,他们推了其中一个继续留在这里,其余的人都找了借口离开。

那留下来的人就专心的看电视,目不斜视,当什么都没看到没听到。

孔玉芬听到母亲的声音从楼上下来,看到母亲惊诧道:“妈,你怎么来了?”

“如果我不来,你爸爸说不定要将玉龙害死了!”邱婉怡怒视着孔庆翔。

孔庆翔气得直咬牙,见孔玉芬已经走到身边,便一巴掌甩过去:“死丫头,我说了让你不要对你妈说,你把我的话当成耳边风?”

孔玉芬先是看了母亲一眼,然后急急辩解:“她打电话问我,好像已经知道玉龙的事了,我不好再隐瞒才说出来的!”

“为什么不能告诉我?说明你心中有鬼!孔庆翔,你说,你到底打的是什么主意!”邱婉怡不依不饶,又去拉扯孔庆翔。

“哎哟,我说阿姨......你也不看看你现在这个样子,告诉你又能如何?你能帮到忙吗?”赵真真一摇一摆地走过来,斜着眼睛看着邱婉怡,满脸的鄙夷和厌恶。

“阿姨,不过才一年不见,你怎么成了这副摸样?”赵真真上下将她一打量,接着啧啧两声。

第276章混战 第277章 勾结

邱婉怡忽然听到赵真真提及她的样子,连忙捂住脸,退后两步。

所有的人都将目光集中在她身上,却见她形容消瘦憔悴,脸色苍白,眼底有淡淡的青色。因为消瘦,脸上的皱纹全都跑出来,特别是眼角的皱纹,一条一条如同刀刮出来似的,再加上她头发有此油腻,白头发一簇簇的跑出来,显然有很长时间没去染发了。这样的她看上去像是老了十岁。她身上穿着的依然是从这里带出去的衣服,还是去年的式样,显然今年没有添置新衣,这样的她在众人的眼里更显狼狈。

邱婉怡低下头,有此不自在。

赵真真见她这副自卑的模样更加得意:“你现在这个样子,我都可以叫你奶奶了!”她捂嘴笑。

邱婉怡听到赵真真的羞辱,如何受得了?如果示是她,这个侄女还呆在小县城里吃苦受贫,可现在却夺走了自己的一切!

这是她的家,她才是这里的女主人,她凭什么站在这里来羞辱她?

邱婉怡怒不可遏,冲上去向着赵真真就是两耳光,口中骂着一此污言秽语,赵真真现在有孔庆翔撑腰,哪里肯示弱,立即和邱婉怡扭打成一团,旁边孔玉芬这段时间早以受足赵真真的闲气,此时见她和母亲打架,自然不会袖手旁观,也冲了上去,抓赵真真的头发,长而坚硬的指甲毫不犹豫地向着赵真真脸上抓去。

一时形成三人混战,甩耳光,扯头发,抓脸,踢腿,乱成一团,“婊/子”“JR”“不要脸”各种脏话充斥期间,打的不可开交,如同恶狗混战。

本来坐在沙发上看热闹的技术人员,怕被殃及仪器,张开手拦在仪器面前,神情颇为狼狈,他看着这此平时矜持庄重的名门贵妇淑女,此时却如同泼妇一般,震惊不已。

二比一,赵真真很快落了下风,她不住地叫孔庆翔的名字,孔庆翔见闹得太不像样子,又恨邱婉怡无事生非,此时他也顾不得被人看笑话了,当下走过去一把将孔玉芬扯开,反手一耳光打在地上,接着又去扯邸婉怡,扬起手又要去打她,谁知邱婉怡急速退后一步,然后从随身包包里掏出一把匕首,指着孔庆翔

,匕首大约三寸长,尖利锋锐,散发出寒光,而邱婉怡的目光更为阴寒!

她瞪着孔庆翔,恶狠狠地说:“孔庆翔,自从我从这个门走出去的那一刻开始,我就发誓,绝对不能再让你动我一根手指头!你再走进一步试试看,你看我敢不敢在你身上扎个窟窿!”

孔庆翔被她凶狠的目光吓住,停下来,再也不敢前进一步。赵真真躲在孔庆翔的后面,指着邱婉怡骂:“邱婉怡你这个疯女人,你到底想干什么?”

“是啊,我就是疯了,”邱婉怡大笑两声,“我还有什么好怕的,我已经是这个样子了!现在你们是瓷器我是瓦片,你们把我逼急了,我什么事情做不出?”

孔玉芬怕母亲将事情越闹越大,从地上爬起,走到母亲身边去,“妈快把刀放下,不要伤了自己了!”

邱婉怡不理她,只是看着孔庆翔,沉声问道:“孔庆翔,你老实告诉我,儿子被绑到底和你有没有关系?”

孔庆翔如何会承认,当下大声道:“你神经病,玉龙是我儿子,我怎么会绑架我自己的儿子?你也知道我有多疼玉龙了,我怎么会让他落到这种险境?这种事情谁也不希望发生,可是发生了我们也只能尽力,你看看…”孔庆翔指着周围的仪器:“这些都是为了救儿子!你放心,孔玉龙是我的骨肉.我一定会让他平安回来!”

邱婉怡看了他一阵,在得知孔王龙和顾长卿一起被绑的时候,她便想起孔庆翔曾经有过对付顾长卿的念头,只是迫于舆论,一旦顾长卿死了,他就洗脱不了嫌疑,可是如今玉龙不就是他最好的洗脱嫌疑的工具?可是现在见他这么说,想起他向来疼爱玉龙,而且此时也在尽心尽力地营救,倒没什么把握了!

两个孩子都是她所看重的,她能够忍耐到那个地步也有部分原因是为了孩子,若不是后来她的事情被揭穿,她也不会丢下孩子离家出走,想起儿子如今生死未卜,不知在受此什么苦痛,她的心中就好难受。

她看着孔庆翔,下定了决心:“直到儿子平安归来,我都要留在这里,如果我儿子回不来…”她抖了抖手中的匕首,目光中有种疯狂,“孔庆翔,我跟你没完!”

接着又看向赵真真,把眼一瞪,“还有你你这个没良心的无耻小JR,你最好不要惹我不痛快,否则…”她将匕首往前一送,做了个要刺她的样子,吓得赵真真面容失色,连退两步。

邱婉怡见她害怕,得意地笑了两声,赵真真气得直咬牙,可是却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

缩在一边的技术人员见这一家子又是打群架又是出刀子,不由地擦了把冷汗。

当晚,孔玉芬将孔玉龙被绑的整个过程都说与邱婉怡听。

邱婉怡听了心中疑惑更甚,绑架的过程未免有此蹊跷,巧合处太多了。

“玉龙打人真有其事?”邱婉怡问孔玉芬。

“确有这件事,将那个孩子的头都打破了,缝了七针,父亲赔了对方一大笔医药费。”

邱婉怡想起自己儿子性格向来顽劣,这种事情也做得出。

“你那天怎么不去接玉龙?”邱婉怡又问

“我做美容的时间都是早就预定好的,再且一直都是赵真真接人,我哪里会放在心上?”

“你明明知道赵真真不是好货,你真的放心将玉龙交到她手上?”邸婉怡责怪。

孔王芬有此委屈:“妈,难道只有玉龙是你的孩子,我就不是了吗?你回来这么久,有没有问过我最近过得好不好?你可知道我现在过的是什么日子…”说完,孔玉芬捂住脸哭起来,“人人都笑话我,我做生意被骗的事情传的沸沸扬扬,不止父亲不再相信我,外面的公司也不肯请我,稍微有此体面的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都不屑跟我来往,就连赵真真那种女人都可以肆无忌惮地羞辱我,我完了,妈妈,我真的完…”

邱婉怡知道自己的事情便是造成女儿现在的窘境的最主要的原因之一,心中不禁涌起愧疚,将女儿拥入怀里:“王芬,是妈对不起你,妈一直都想让你过好日子,可是事以愿违,不过你放心,妈会为你们打算好一切。”

“妈,你有什么打算?”孔王芬很奇怪,母亲这个样子,还能做什么?

“你别管。”话音刚落,邱婉怡全身剧烈地颤抖起来她挣脱孔玉芬慌忙地从包包里掏出毒*和一次性的注射器,她双手哆嗦,拿东西都拿不稳,同时脸色惨白,眼泪鼻涕直流,口吐白沫,她用手抹了一把鼻涕和口水,又去弄毒*,口中发出恩恩的像是在忍耐痛苦的呻吟。

旁边孔王芬看着这一切,吓得直哭,“妈妈,妈妈。”

“我没事,我没事,你先出去,你出去…”邱婉怡推了女儿两把,她不想让女儿看到自己现在这个样子,可是身体的痛苦实在难以忍受,她也顾不得女儿还在身边,继续手上的事。

孔玉芬吓得退后两步,看着母亲哆嗦着把毒尸品弄好又挽起袖 子,露出满是针眼的手臂,孔玉芬捂住脸,泪水不断地流下来。

邱婉怡打了一阵后,神情慢慢舒缓下来,她靠在女儿的床上,微眯 着眼睛,像是在享受着什么。可是脸色却在诡异的变幻着,一下子发 红,一下子发青,一下子又发白,看上去有此阴森,有此恐怖。

过了很久,邱婉怡才恢复正常,她将东西收拾好,交代了女儿别担 心后,就出了女儿的房间。

回到孔庆翔给她准备的客房,邱婉怡拨打了一个电话。

“喂,我已经到达这里了,暂时没发现可疑的地方。”

电话中传出一把男声,很流利的普通话:“邱婉怡,你要明白,孩子在绑匪手上多待一天,危险也就越大,只要你童我们合作,就可以将孩子平安地解救出来!”

邱婉怡沉默了一会,才道:“我知道,但是我暂时没有发现可疑的地方。”

她挂断电话。

电话的那一头,黄韬放下电话对身边的布莱恩说:“你确定邱婉怡会将孩子看得比什么都重?不会与他们勾结在一起?”

布莱恩道:“据说这个女人还是很看重孩子的!”

李佳在一边奇道:“道特林先生,你怎么知道邱婉怡的?其实,长卿也一直叫我注意邱婉怡的动静,不过我有好一段时间失去她的踪影了!”

布莱恩不露痕迹地笑了笑:“邱婉怡和长卿的恩怨谁不知,孔家关系复杂,说不定邱婉怡能给我们带来此线索!”

冯爵在一边摇头:“邱婉怡这个女人心肠狠毒,我只怕她就算是发现了什么,也会和他们勾结在一起,不会为我们提供线索!”

“如今我们只是不能确定,长卿和孔玉龙的绑架到底与孔庆翔有没有关系,只要能够确定这一点,事情就好办多了!”黄韬看着冯爵,脸色阴沉。

“你们这样下去只是浪费时间!”冯爵有些急躁,“如今已经八天了,不但什么消息都没有,你们还将所有的希望寄托在邱婉怡这个女人的身上!长卿不知在匪徒手上面对此什么事情!如果真的和孔庆翔有关,那么长聊就是死路一条!事情不能再这样下去!”

他站起来,“你们用你们的方式,我用我的方式!无论如何,要尽早将长卿救出来!”说完他转身大步离开。

黄韬迅速站起拦在他面前,厉声道:“冯爵,你还是坚持报警?”

冯爵直视着他:“之前按照你们的办法,结果怎样?只是耽误时间而已!只有借助**的力量,才能更快更安全地将长聊解救出来!”

说完他将黄韬推开。黄韬一个闪身又拦在他面前,一手抓住他的前襟,怒道:“如果孔庆翔真的和绑匪有勾结,你知道报警意味着什么吗?如果你报警,**要展开调查,怎么可能不惊动孔庆翔?”

冯爵冷着脸一把将他推开,“这一点我自然有考虑!”

“冯爵,不要固执!”布莱恩也站起来沉声道。

李佳也走到冯爵身边劝说,冯爵推开李佳,转身看着布莱恩和一脸焦急的黄韬,他指着自己,一字一句。

“在我的心中,长卿的性命比我的性命更为重要,我不会鲁莽行事,我的任何动作,都是将长卿的安危摆在第一位!”他深吸一口气,“抱歉,我无法再像这样耗费时间无所作为!每一天的过去,对我对长卿来说都是煎熬!我们兵分两路,或许能更快地找到线索!”

说完,他毅然转身离开,不管李佳的叫唤和阻拦。李佳焦急地问黄韬:“现在该怎么办?”

布莱恩看向李佳:“当时就不应该将此事告诉他,他家的背景如此,做事的方式当然也是如此!”

黄韬双手环胸看着冯爵离去的方向,若有所思,“不过他说的对,在他的心中长卿的安危比他的安危更为重要…”他想起在f县,冯爵明知有危险还来救顾长卿的事。那次可以说是以命换命。

“他应该会有分寸或许 这也是个办法。”黄韬道。

另一边,邱婉怡在孔庆翔快回来的时候,趁着赵真真和佣人不注意,用钥匙开了孔庆翔的房门,躲进更衣间的衣橱里。躲了大约半个小时,便听见有人进了房,接着又进了更衣室,一阵衣物声,应该是孔庆翔在换衣服。

邱婉怡屏住呼吸,动都不敢动,不过她知道她所在的衣橱孔庆翔暂时不会打开。

“庆翔,和他们联系得怎样?”赵真真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