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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有什么事?专门到我房间笑给我看的吗?”她终于有些不耐了,“如果你觉得晚上无聊,我可以给你买两本习题集。”

方子鹏脸一僵,头也不回地转身就跑。

张云恨极了方心兰,除了冷嘲热讽严厉呵斥,就是拿她当佣人使唤,可她竟然也都委委屈屈地忍了下来,这下张云一点办法也无,又不能做得太过分让方老夫人捉住错处,天天在家里对着这个装可怜的女人,都快恶心死她了,心里烦闷的她刚从欧洲回来没待上两天,干脆又去了日本血拼购物。

她一不在家,方心兰就愈加活跃了,既然正式进了方家的门,就要正儿八经地把自己当做方家小姐来看待,她不是方子萱那个白痴,顶着方家小姐的名号,却整日磋磨自己,房间里摆设简陋,穿得也寒酸得可怜,那简直就是神经病的体现。

方心兰站在镜子前,身上穿的是精致的连衣裙,又在耳后手腕喷上香水,美美地转了一个圈,像她这样的女孩儿才是方家小姐应有的气派嘛。

看着手腕上的手镯,原本喜悦的心情突然淡了下来,她想起沈琴和自己提过,方子萱考了中考状元后,方老夫人曾经给了她一个价值千万的翡翠手镯,她心中一阵妒意翻涌,就她那寒酸样儿也配?

“姐姐,我听说奶奶送给你一个翡翠手镯,能不能给我看看?”方心兰讨好地拉着方子萱。

“手镯?”方子萱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你说那个?已经给妈妈了,等她从日本回来,你向她要就可以了。”

方心兰的脸一下就垮了下来,“姐姐,你不愿意给我看就直说啊,何必推到妈妈身上。”

“推到妈妈身上?”方子萱一脸认真,“本来就在她那儿,我要那种东西做什么?身为一个学生不能佩戴首饰,《学生守则》你没有读过吗?”

她那嫌弃的样子差点没把方心兰气死,那是价值千万的翡翠啊,不是马路上的一分钱,要不要这么视金钱如粪土啊?还《学生守则》咧,她是从古代穿越过来的吧?

“那爷爷给的沉香笔筒呢?”方心兰依旧不死心。

“也在妈妈那儿啊,那种笔筒不实用,我现在用的那个倒是挺好的,你要不要也买一个?用起来挺方便的。”她诚心诚意地推荐道,“如果你喜欢的话,我就把它送给你好了,说起来我这个做姐姐还没给过你见面礼呢。”

“姐姐,你不用这么客气。”方心兰娇笑道,没想到这个方子萱还挺上道的,看上去呆呆的竟然也懂得见面礼这回事。

“是,我们都是一家人,不过你刚刚来家里,肯定生活有些不习惯,如果缺什么东西就直接从我这里拿好了,不必客气。”方子萱大方地说,她前几天读了一本关于兄弟姐妹的书,才明白自己对弟妹的关爱实在太少,这不仅是她人格的缺失,也会给方子鹏方心兰造成不利的影响,所以她决定改变自己,尽力让自己变得亲和。

不过这对她而言可不是件容易的事,就算是说这一番话还是没有一丝亲切感。

好在方心兰被这天大的喜事给砸懵了,也不计较她的态度好坏,直接就在她的房间里有意无意地翻找起来。

这时候她才知道自己实在是高兴得太早了,方子萱是什么人啊,呆子一个啊,房间和佣人房一样寒碜,还能指望里面有好东西?

恐怕最值钱的就是书了,但方心兰对这个半点兴趣都没有,看来看去估计只有她推荐的那个笔筒还算像样了,放在文具店估计得卖出个四五十块钱。

“怎么样?有没有喜欢的?”方子萱一脸期冀地看着她。

“不用了,谢谢姐姐。”方心兰咬牙切齿地道谢,方子萱绝对比她那个蠢老妈更难对付,一副不问世事的书呆模样,其实一肚子坏水,逮着机会羞辱她。

“不用谢,”方子萱还煞有介事地接受了她的道谢,随即惋惜的地看着她,为了表示自己的亲近,她也表示要赠送一件东西给方子鹏,这个弟弟的反应可就讨喜多了,“子鹏刚才还兴高采烈地从我这儿拿走一套侦探小说,没想到你不喜欢。”

你到底是真傻还是假傻?方心兰又气又无奈,恨不得上前吃了她。

第六十八章 怒火

“方子鹏今天怎么还没有回来。”方子萱皱着眉头问正在布置餐桌的英姐,平时两人都一块儿回家,但今天下午她考试,结束之后就提前回家了,司机老王也准时去接方子鹏了,按照正常时间他应该早就回家了。

自从方建霖和张云将方子鹏交给她管教之后,她就将他纳入自己的责任范围,否则她早就自己吃完饭回房间读书去了,哪里有闲心管他去哪儿了。

“不知道,老王是准时出发的,没理由耽误了啊,”英姐的脸上也浮起了忧色,“我去打个电话问问老王。”

“姐姐,我以后也要考你们学校,到时候就能和你们一块儿回来啦。”方心兰笑嘻嘻地说。

“那你好好努力吧。”方子萱淡淡看了她一眼,以她的成绩要考他们学校恐怕不容易,但真话总是太过伤人。

“嗯!”方心兰一副元气十足,信心满满的样子。

“小姐,少爷今天在学校被人打了,现在正在医院。”英姐苦着一张脸向方子萱回报。

“哪家医院?我们现在就过去,可能没这么快回来,心兰,你就留在家里先吃。”听闻唯一的弟弟被打,方子萱依旧面不改色,只是有条不紊地吩咐,脸上看不出半点焦虑担心。

看来方子鹏在她心中也没什么地位,方心兰在一边偷偷观察着,“姐姐,我和你一块儿去,我也不放心弟弟呢。”

“随便你。”方心兰不过是个小孩儿。跟去能顶什么事儿?她虽不觉得需要如此小题大做,可也懒得去阻拦方心兰。

方子鹏受的伤的确有些重,看得出对方是下了狠手的,原本就不瘦的脸肿得和猪头似的。右手的手臂已经骨折了,正打着厚厚的石膏吊在胸前。

“怎么弄的?”方子萱站在他的面前,依旧不惊不怒,只是微微皱着眉。

“是那个王八崽子先动的手!cao!敢动小爷我!看我不叫人废了他…”一见到她,方子鹏就开始大声叫骂,话语之粗俗,让给他包扎的医务人员都忍不住皱眉。

“口出恶言,忘了我教你的吗?回去抄《了凡四训》五遍。”她冷着脸看着他。

“靠!你没看到我右手骨折了吗?抄抄抄,抄你个头啊!”方子鹏怒道,换做平时他是绝不会对方子萱这样大呼小叫的。实在是今天气狠了。也顾不上她是他敬重的人了。

“右手骨折了。就用左手抄,两只手都骨折了,就算用脚你也得抄!没抄完不准吃饭不准睡觉!”方子萱的声音不大。甚至依旧平静,可散发出来的气势却完全制住了方子鹏。

甚至不止是方子鹏,连一旁幸灾乐祸的方心兰都有些大气不敢出,房间里除了医护人员,还有方子鹏的老师,这个很没有存在感的年轻老师正是方子萱曾经的班主任,正眼神复杂地看着她。

中考状元不仅给母校增光添彩,他甚至因此拿到了不菲的奖金,还被评为先进,可是对这个优秀的学生始终喜欢不起来。不仅因为她曾经是个顽劣到无法救药的小太妹,更是因为她后来的少年老成,甚至是孤僻,尤其是上次因为校园暴力的事情两人起了一点儿小冲突,这样的学生成绩再好,也很难有老师真心喜欢。

如今看到她教训弟弟,他竟觉得有一种荒谬的喜感,要知道方子鹏虽然顽劣,可还是比不上当年的她啊,这样的她竟然还让方子鹏抄《了凡四训》?她竟然还知道《了凡四训》是什么?

方子鹏哼了一声,天不怕地不怕的他竟然乖乖地不敢还嘴。

她这时候才注意到了坐在一旁的老师和另一个伤痕累累的男生,“郑老师,您好。”

她对待师长向来毕恭毕敬,见到曾经的班主任,便规规矩矩地上前行礼。

郑老师是个年轻的老师,平时喜欢和学生们打成一片,她越是这样有礼,他就越觉得尴尬,明明两人还有过过节,这次又是因为校园暴力的事情碰头,郑老师越想就越头大,不知道她这次要怎么折腾,“呃,呵呵,子萱,好久不见了,最近还好吧?”

“还好。”她点点头,“我想了解一下方子鹏今天的事。”

“事情是这样的,方子鹏和这位傅子冲同学言语上有些小冲突,后来就发展为肢体冲突…”郑老师一脸遗憾,遇到这种事儿向来是双方各打五十大板,各自负责了事,好在今天来的不是方子鹏的母亲张云,他是知道这个难缠的家长的,每次都要气势汹汹地摆架子,将责任全推到对方身上,非要恶整对方一顿不可,他怜悯地看了傅子冲一眼,这个孩子成绩很好又懂事,只可惜家庭贫困,惹上方家这事儿恐怕没那么好了结。

“学生之间的冲突很常见,为什么学校没有尽到注意义务?如果在他们刚发生冲突之初,就把他们分开,事情也不会演变至此。”谁知方子萱完全没有为难傅子冲的意思,反而把枪口朝向了她的母校。

郑老师吃惊地睁大眼睛,“当时是下课时间,我们这些老师也不可能时时刻刻跟着学生啊。”

方子萱依旧是那副公事公办的态度,“根据《教育法》和《未成年人保护法》的相关规定,学校对未成年学生承担教育保护责任,对在校发生的伤事件承担过错责任,此时适用的是过错推定原则,学校的过错就在于你们为尽到对学生的教育和管束,所以校方还是具有过错并应该承担民事责任。”

“哈?”郑老师到底还是个年轻教师,知道方子萱的难缠,可没想到今天来的还真是她,他哪里处理过这种事,被方子萱那一套套专业术语说得有些发懵,突然觉得和太过讲道理的方子萱比起来,还是不讲道理的张云可爱一点儿啊,“是他们自己打架的啊…”

“有什么事就冲着我来,别为难郑老师!”傅子冲挡在郑老师身前,仇恨地瞪着方子萱,方家的人向来仗势欺人,不是什么好东西!

傅子冲的额角已经被包扎起来了,可以看出来方子鹏也下了狠手,纵使他浑身挂彩,却依旧维护师长。

郑老师有些感动,将傅子冲拉了回来,对方子萱好言相劝,“子萱,你也是我们学校的学生,哪有学生指责学校的呢?”

方子萱向来尊师重道,但也信奉“吾爱吾师,但吾更爱真理”,尊师是应该的,但前提是不能触及她的底线,方子鹏受伤就是这根高压线。

“傅子冲,你丫就是欠扁,个小王八崽子,你妈不是什么好东西,你也是个野种!野种还敢在这里叫嚣个屁啊!”见傅子冲顶撞方子萱,方子鹏那被强压下去的怒火又高涨起来。

“方子鹏,你给我闭嘴!”傅子冲还未来得及冲上去厮打,方子萱就回头一声暴喝,眼神阴冷恐怖地死死盯着方子鹏,就连站在身侧的方心兰都忍不住打了个寒噤。

方子鹏那尖锐叫嚣的几句话,恍惚之间让她回到了童年,那些街头巷尾的大妈大婶,还有那些小毛孩子,个个面带不屑和讥讽,一声声尖锐刺耳的嘲笑和谩骂,燃烧着她的理智,虽然知道会被爷爷罚跪,可她还是忍不住,忍不住和那些侮辱她的人动手。

原本以为经过这么多年的淬炼,冷静和理智已经主宰了她的生活,可是为什么还是会因为几句与己无关的话语就轻易失控,她伸手抚了抚胸口,这里好像越来越不能控制了。

“方子鹏,屡教不改,再罚抄十遍。”她深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平息自己的愤怒。

方子鹏也被吓了一跳,这几年相处下来,他自认算得上了解这个姐姐,不管遇到什么事儿,哪怕把自己管得再严厉,脸上的表情也永远是淡淡的,说起话来更是不紧不慢,能把人气死,这样毫不掩饰的暴怒是他第一次见到,不由得瑟缩了一下,硬生生将还没出口的脏话吞了回去。

“如果不是方子鹏有意挑衅,傅子冲也不会出手打人,就不会闹到医院来,责任更多的在于家庭教育,而不是我们学校。”郑老师也缓过劲来,一脸不虞地说,如果来的是张云,他还会忌惮几分,眼前这个方子萱曾经是他的学生,又只是个十六七岁的女孩子,虽然古怪难缠了一些,但他自然不会真正惧怕她。

“郑老师说的对,学校的确应该承担责任,至于家庭教育那一块方子鹏回家之后我会对他严加管教,方子鹏医药费的单据我会寄给校长的。”

郑老师气结,他哪里就是这个意思了,没想到这个方子萱竟如此会断章取义。

“方子鹏,你过来。”她冷冷地瞥了他一眼,“为你的出言不逊向傅子冲同学道歉。”

“神经病!我干嘛要向他道歉,他本来就是个…”在方子萱冷到极点的眼神下,他嗫嚅着没将“父不详的野种”几个字说出口。

ps:

晚上还有一章

第六十九章 认错

“他是什么样的人和你有什么关系?你自己的事都管不清楚,还有闲心管别人的事?”方子萱冷漠地看着他,“道歉!”

方子鹏扭扭捏捏地不肯去道歉,那一旁的傅子冲倒是个有气性的,“我不稀罕他的道歉!我本来就不是什么野种…”

“傅子冲同学,对不起!”方子萱走到他的面前突然鞠了个标准的九十度躬,“我为方子鹏的行为向你正式道歉,是我管教不当。”

她曾经也和他一样因为贫穷,因为自己的出身而遭人歧视刁难,在她身份易位之后,她所管教的方子鹏却将这样的痛苦加诸在别人身上,这无异于是自己在施暴。

傅子冲目瞪口呆,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反应,这种大礼只在日本电视剧里见过,哪有现实生活中的人会摆出这样谢罪的态度,他将求助的眼神投向身旁的郑老师。

郑老师也是一脸尴尬,但还是勉强出来打圆场,“同学们之间要互相友爱,子冲,既然方子鹏的姐姐向你道歉了,你就接受吧。”

傅子冲支吾了几声,从小到大,他因为出身的原因,被人讥讽侮辱得多了,却从没有人如此郑重其事地向他道歉,到底还是有几分不知所措。

方子鹏在一边看着,只觉得羞愧难当,想上前把她扶起来,可刚一碰到她的手,她就冷冷地把手抽走,站直身子后却是看都不看他一眼。

他怔怔地看着她,心里酸楚难当。万般委屈难受涌上心头,一向冷漠的方子萱可曾为了谁低头过?

她永远都是置身事外,对所有人所有事漠不关心的样子,可却为了自己挨了父亲那一记重手。又为了自己向别人低头认错,一种无法言说的羞耻感从心底浮了上来,从小到大他每次犯错惹祸,都是母亲趾高气昂地逼人低头,无论他如何过分,他都不需要低头道歉,可是今天他虽然依旧没有低头,他的姐姐却替他受过。

方心兰在一旁觑着,眼珠转了转,“姐姐。子鹏受了这么重的伤。爸爸妈妈又不在国内。我们应该及时告诉爷爷奶奶才好。”

最好给二老再加深点儿印象,方子鹏永远都是扶不起的阿斗,四处打架。惹是生非。

她才一开口,郑老师便有些慌了,要是惊动了方家,莫说是傅子冲了,就是他也脱不了干系。

“刚才医生检查过了,他们都没有什么大碍,只是皮肉伤而已,休养一段就好了,我看就不必惊动两位老人家了吧。”虽然对几个小孩儿有些轻视,可他们一抬出方老爷子和方老夫人。他立刻就服了软,没办法财大势大,他只是个穷教书的而已,骨气不能当饭吃啊。

“由于方子鹏的不当言行给傅子冲同学造成了伤害,我们会负责傅同学的医药费和其他相关费用。郑老师,请恕我直言,如果校方有尽到注意义务,傅子冲和方子鹏就不会受伤,如果他们后期发生什么问题,还是需要校方承担相应责任。您看,这么解决行不行?”方子萱没有理会方心兰的提议,只是严肃地对郑老师说道。

“那是应该的,应该的。”这个时候就算他是个刚正不阿的年轻教师,也不敢和饭碗过不去,若是方家真要追究,他就是第一责任人,本来他以为来的是张云,早就做好了割地赔款的准备,后来见是方子萱,心里就有些不以为意,不过他们要真抬出了方家,他也只得放下架子。

“哼,欺人太甚!”望着方子萱姐弟离开的身影,傅子冲阴沉着脸,话里话外尽是不屑。

郑老师一个头两个大,现在的学生太难管教了,这个傅子冲算是自己十分喜欢的学生了,也同情他家境凄凉,可他这个冲动的脾气实在令人头疼,哪天要真闯出什么大祸来,自己恐怕都保不住他。

“子冲,你怎么样?”一个中年妇人闯了进来,一见到傅子冲的模样就不停地往下掉眼泪,心肝宝贝似地搂着她。

这个中年美妇虽然穿得很朴素,脸上也刻着沧桑的痕迹,却掩不住一身落落风华,苍白的皮肤,漆黑的眉眼,让郑老师这样的年轻男教师一时间都有些看怔了。

“妈,我没事。”刚才还一脸阴郁的小男孩儿露出阳光的笑脸,柔声安抚着母亲。

回去的路上,方子萱始终看着窗外不发一语,连一个正眼都没给方子鹏。

“姐,你在生气吗?”方子鹏终于忍不住怯怯地抓了抓她的衣袖。

她却看都不看他一眼,毫不留情地将自己的衣袖从他的手中拽了出来。

“子鹏,身上的伤还疼吗?”见方子鹏一脸失落,方心兰不失时机地柔声问道。

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他给了她一个白眼,气哼哼地转过头去,完全没有搭理她的意思。

方心兰也不恼,只是温温柔柔地一笑,真如一朵无害的小白花。

“姐,你别气了,我知道自己错了。”下车之后,方子鹏依旧不死心地跟了上去,第一次放下自己的颜面,低声下气地求饶。

“知道自己错在哪儿了吗?”方子萱总算回头看他,只是神情依旧冷峻。

方子鹏先是一喜,而后一顿,“我不该打架。”

“只是这个吗?”她的眼神不似过去那般平静,隐隐有着暗流涌动,“别人的家世如何究竟与你有什么关系?你为什么总喜欢和那些七大姑八大姨一样嚼舌头?说这种话对你有什么好处吗?就算傅子冲的身世有什么值得诟病的地方,那也不是他的错,你又凭什么以一个人的父母来评价他?”

“我就是讨厌私生子!他们都是小三的孩子,他们的妈都是没皮没脸的!破坏别人家庭!恶心!不要脸!下贱也是会遗传的!…”方子鹏赌气似的大喊,恶狠狠的眼神却对准了站在一边的方心兰,他不想承认正是因为对方心兰的憎恨,才迁怒于傅子冲的,这段时间他很压抑,一直都想要找一个发泄的出口。

如果不是因为方心兰他下午不会在和同学玩闹时注意到一直坐在角落的傅子冲,虽然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世,可是大家都传说他是一个私生子,这么多年都是他的母亲带着他,从没有见过他其他的亲人。

还有人说他的母亲勾引别人的老公,大了肚子被家里赶出来,那男的也不认账,最后母子两人流落到j市,虽然离家万里,可是丑事还是被传了出来。

傅子冲性格孤僻,成绩虽然不坏,在班上却没有朋友,大家既觉得他性格阴沉,又觉得他的出身卑贱,没人想要主动搭理他,他也从不主动和人接触。

方子鹏向来自矜身份,才懒得去理他,可是这时候突然想到了方心兰,他们的母亲都是做小三的,同样的不要脸,一股邪火就升了起来。

“傅子冲,你这个婊子生养的,和你妈一样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因为在家被方子萱管教着不敢明目张胆地对方心兰出言不逊,此刻的他在口出恶言的时候竟觉得很有快感。

傅子冲愣住了,不知道好端端的,为什么方子鹏会冲到自己面前破口大骂,还没等到他反应过来,方子鹏又是一口唾沫吐到他的鞋子上。

那是他的妈妈刚给他刷干净的新鞋!傅子冲哪里还忍得住,发了疯似地就冲到方子鹏面前不要命地一通猛揍。

方子鹏是个小胖墩,看上去嚣张,实际上没有多少战斗力,两人厮打在一块儿,实际上还是他吃的亏更多一些。

方子萱垂下眼睑,声音有些萧瑟,“方子鹏,这件事我们讨论过很多次了,我无法说服你,只能说我们是道不同不相为谋。”

见她头也不回地往房里走,方子鹏慌了,连忙拉住她的手,可怜兮兮地问道,“姐,姐,你不管我了吗?”

这段时间他对她的依赖越来越严重,特别是经历过张云的事之后,他对她有一种莫名的信赖,一见她态度决绝,立刻慌得六神无主,哪里还敢有什么倔脾气,“姐,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你有你的思想自由,我无法评价你的对错。”她漠然地抽回手,声音有着决绝的冷漠。

方子鹏彻底心慌了,之前的方子萱对他也是这样不闻不问,无论他是无理取闹,还是口出恶言,她全都视而不见,直到那天父母随口说让她管教他之后,她才开始认真地把他当做弟弟来教导,他害怕今后她又会把他当做陌生人,全家他只有她这么一个亲人了。

“姐,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说那些话的,我再也不敢了…”方子鹏拉着她的手,死也不肯放,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你相信我,求求你相信我…”

方子萱这才缓和了脸色,“我不想再听到那些恶毒的言语从你嘴里说出来,你能做到吗?”

方子鹏顾不上回答,只是点头如捣蒜。

“那你去抄十遍书。”虽然还是没有起伏的语调,但方子鹏还是轻易听出了她的宽恕,飞也似的跑上楼去,全然不顾自己一身的伤。

又抄书?方心兰一脸不解地看着方子萱,她从没有见过像她这样奇怪的人,弄不懂她究竟是真蠢还是假傻,莫非真的是个书呆子?

第七十章 摆架子

“子鹏,听说前段时间你又闯祸了?”周末的时候方老夫人破天荒把方子萱姐弟和方心兰叫回老宅吃饭,“你妈也真是的,只顾着自己到处乱跑,也不知道在家里管教孩子。”

“是我没管教好方子鹏。”方子萱立刻放下碗筷低头道歉。

“不管姐姐的事,是我的错。”方子鹏也立刻跟着道歉。

方老夫人一愣,“这哪能怪你们,自己还是个孩子呢。”

“好了,好了,谁家小孩没有个顽皮的时候?子鹏也没闹出什么大事。”方老爷子摆摆手,虽然方家重视规矩,可是方子萱的礼数太过周全了,弄得全家人都有些尴尬,人家方子衍还坐在桌面上用勺子把碗里的饭拨得到处都是,和方子萱姐弟这一对比,陈歌的脸色特别不好看。

“毕竟是一家人在一块儿的时候还这样客套,岂不是显得格外生分了。”陈歌笑眯眯地说,眼睛漫不经心地瞟过这一对姐弟,也不知道张云是怎么管教的,还真能把他们调教地像模像样的。

“爷爷奶奶,喝汤。”方心兰殷勤地给两位老人添了一碗汤,在一旁善解人意地笑道,“子鹏也不是存心的,何况还是别人先动的手呢,后来我也说过他了,他今后不会再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