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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美国的学业也快结束了,有没有想过是留在国外还是回来?”全家人都知道严起唯一的软肋就是严越,一向冷峻严肃的他,也只有在这个堂弟面前才会这样好声好气地询问。

“还没想好。”严越粲然一笑。

严起自知从来摸不透这个弟弟的心理,他就算心里真的有了主意,也能装成一脸懵懂天真的样子,只得叹了口气,“虽然家里需要你,但只要你开心就好。”

天塌下来都有我这个大哥为你撑着。

“我们严家的人,特别是男人,必须要有自己的担当和责任,不能只追求片面的开心快乐。”严茂迁带着一身寒气进了门。

“回来了。”吴华连忙起身帮他脱去大衣挂好,又亲自为他盛了一碗热汤,吩咐着下人再添一双筷子。

“别忙了,我吃过了。”严茂迁摆摆手,可还是接过吴华手中的汤,一口一口地啜着。

“阿越,你读完书就回来,你大哥从政,我们严家的其他产业就靠你了,这些年你打理得不错,正好回来接手,也算是顺理成章。”严茂迁和严起是一个模子里出来的,为人都稳重严肃,这些年来习惯了身居上位,对家人说话也多少带了些颐指气使的武断。

“大伯,家里的产业还有二哥。”严越笑道,那模样怎么看怎么乖巧听话。

“严超?”严茂迁皱了皱眉,“他没那个能力,我会让他在一旁帮你。”

“这不好吧,他可是兄长,长幼有序…”严越一脸为难。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迂腐了?”严茂迁一脸不悦,“当时你的父亲能力在我之上,我才弃商从政,我们家的传统就是能者居之,什么长幼有序全是胡扯。”

严家是真正的大资本家家族,严老爷子一辈子都在资本家和政治家两种角色中转换,临老之时本想将家族产业和官场资源分别交给自己最得意的两个儿子,谁料严茂连年纪轻轻出了意外,严茂迁从了政,所以这些年一直都是严老爷子一人以八十多的高龄苦苦支撑偌大的家族产业,也难怪在精心保养之下,依然会有这样那样的毛病。

让严越接手家族产业,是严老爷子和严茂迁商量之后的结果,这些年严越的才华都被两人看在眼里,虽然行事看似毫无章法,还有不少胡闹之举,可他大局观念强,投资眼光精准,甚至胜过了他去世的父亲,严家庞大的商业帝国只有交到他的手上才会让人放心。

严家虽然是红色资本家,严老爷子也曾身居高位,严茂迁也做到了省部级的位子,可毕竟是虚职,以严家的身家背景,不可能在政治格局中割一块大蛋糕,在外人看来他们虽然光鲜,也进入了上层最顶级的圈子,在全国是有话语权的人物。

但他们自己清楚,他们身上的这些职位头衔就像是国外的爵士,是荣誉地位的象征,是一张高贵的通行证,但并不代表他们就是切蛋糕的人。

第九十五章 救人

严家真正的底气还是在严氏集团,凭借着积蓄了几代人力量的严氏和自己独特的智慧,严老爷子成为全国工商界毫无争议的领导人,可毕竟已近暮年,越发觉得力不从心。

“爸——”严超脸色惨白地站在餐厅门口,显然已经将这些话全都听了进去。

“嗯,”严茂迁丝毫不以为意,完全不顾及这个儿子的感受,这些话就算当着他的面也会直接讲,只是朝他略略点了点头,“进来吃饭。”

又转头对吴华叮嘱了一句,“我先上去看看爸爸,然后就直接去书房。”

完全被父亲无视的严超备受打击,直愣愣地看着严茂迁,而他身边的宋恬则微微低下了头,掩住脸上复杂的神色。

“爸,我有些想对你说。”严超握着拳头,壮着胆子说道。

严茂迁有些意外地看了他一眼,“你先吃饭,吃完饭到书房找我,宋恬也去吃一点,这几天你也辛苦了。”

“谢谢严伯伯,都是我应该做的。”宋恬乖巧地笑着,还适时流露出一丝羞涩。

“爸爸,我想不通,我现在就想知道,”一向听话的严超梗着脖子说,敢在一向威严的父亲面前这样讲话,算是用尽了他积蓄多年的勇气,“阿越的年纪还小,在国外的学业也尚未完成,为什么要这么急着将严氏交给他?”

“这都想不通?枉你比他年长这么多岁,你爷爷病倒了,你没见到吗?”严茂迁不悦地看着次子。“不尽早安排阿越接手,我们难道要将严氏拱手相让给外人吗?”

“不是还有大哥吗?”严超急了,不明白为什么父亲也看重严越胜过亲子。

“你大哥从政,本来就不适合接手严氏,这也是他自己的意愿,”严茂迁严肃地看着严超,“你真正想说的是不是应该将严氏交给你?”

“不。不是的。”严超摇头否认,自认毫不心虚,所以脸上没有一丝慌乱,“我只是觉得阿越不适合。”

“怎么不适合?”严茂迁的表情依旧没有缓和,“他能够给严氏带来巨额利润。能够得到董事会的认同,单是这一点就比你适合。”

“可是他做事太过莽撞,得罪了不少人…”

“你就没得罪过人?有哪个人能够让所有人都喜欢?”严茂迁根本不给他反驳的机会,“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他为什么会得罪那些人?就是为了给我们严氏争取利润。你这么讨人喜欢,就去做慈善家好了。”

严茂迁说话毫不留情,哪怕对着亲生儿子。也没有丝毫改变。

严超的脸涨得通红,心却冰凉一片,原来在父亲心中,自己竟连一点儿地位都没有。

吴华在一旁看着。根本不敢上前劝阻,丈夫说一不二的脾气她是清楚的,这个时候谁劝都没有用,何况严超毕竟不是她的亲生儿子,她还不至于因为他失去理智。

虽然严超是他的亲弟弟,但事涉严越,严起也没有任何站在他那一边的意愿。和严越严欣自顾自地吃着饭,仿佛没看到这一切。

宋恬冷眼旁观着,越发觉得严超在严家毫无地位可言,如果今天换做是严越,恐怕早有人站出来挡在他身前了。

“爸,我觉得你太偏心了,看问题已经失去了客观。”严超被父亲的话激怒,早已忘记了之前的畏惧。

“你说什么?”严茂迁的脸色陡然转沉,“你竟然敢指责我!”

严茂迁在家中是说一不二的大家长,从没有人敢这样当面忤逆他。

“我不是想和阿越争什么,对严氏我也不稀罕,我只是看不惯你们这样娇纵他,他的脾气有多古怪,我不相信你们没有看出来!他这个人总是在你们面前装成一副乖巧听话的样子,在背后使尽了坏招,他想干什么没人会知道,我担心严氏会这样毁在他手里,你们要是真心为他好,就应该带他去看心理医生,而不是把严氏当做玩具送给他玩!”严超索性豁了出去。

此话一出,连宋恬都忍不住闭了闭眼,什么叫猪一样的队友,这就是啊!

严越则一脸无辜地坐着,再带上点儿局促不安,仿佛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无缘无故躺枪。

“你给我闭嘴!”严茂迁没想到一向听话的儿子竟然会说出这样忤逆的话来。

“我说完自然会闭嘴,可是爸爸,我真的想知道我们到底欠了严越什么?究竟是什么事让你们这样毫无底线地步步退让步步纵容?难道是因为二叔二婶当年的事吗?”严超第一次无惧父亲的怒色。

回答他的是毫不留情的一个巴掌,严茂迁神情阴鸷,“你从哪里听来这些乱七八糟的话?!”

“我只是不想再做一个傻瓜了,您知道,爷爷知道,三叔知道,大哥知道,只有我一个人被蒙在鼓里,就算死也让我做个明白鬼!”

“你给我滚出去!”严茂迁的声音变得十分平静,此刻的他已经出离愤怒了。

严超呆呆地站了一会儿,似乎还有些反应不过来。

“滚!”严茂迁一声怒喝,一块碗应声而碎,严欣在一旁瑟缩了一下,竟然不敢抬头直视盛怒中的大伯。

宋恬垂着眼睑,严家的秘密到底是什么?

“啪!”一声脆响,“贱人,你还敢不敢再卖弄风骚?”

方心兰捂着左脸,披散的头发挡住了脸,眼中流露出愤恨。

“再看,再看就把你的眼睛挖掉!”一个小太妹拿出一把刀来比划着。

“挖眼有什么意思,干脆把她的脸划花,让她亲眼看看自己长得是一副什么寒碜的模样,看她还敢出来勾引秦浩。”另一个用刀片在她姣好的面容上轻轻滑动着。

“动刀动枪多粗鲁啊,”另一个染着鲜红指甲的女孩儿“咯咯”笑道,“不如把她衣服剥了,红三,你用手机拍一段视频,咱们把她的裸照传到网上,让她骚个够。”

“还是小金的主意好!”几个女孩子哈哈大笑起来,刚才还很硬气的方心兰终于忍不住瑟缩了一下。

这几个小太妹并不是一中的学生,一中的纨绔子弟虽然多,可是校风还没有差到这个地步,她们算是初中校友,当时还没有什么交集,只是如今她们口中的秦浩是当年的校草,现在考入一中,和方心兰做了同班同学。

她们几个算是秦浩的仰慕者,通过过去的同学辗转得知当年的校园王子秦浩爱上了做作风骚的方心兰,她们在初中的时候就看不惯方心兰这种女人,看起来楚楚可怜的惹人怜爱,实际上到处勾引男生搞暧昧,若是其他人和秦浩在一起也就罢了,偏偏就是这个方心兰让人咽不下这口气,今天不过是要给她点儿教训。

“我和秦浩一点关系都没有!”方心兰的校服被扯掉了,露出里面的单衣,在小太妹的刀片之下,也成了几块破布,她知道这几个小太妹是玩真的,连声音都变得慌张起来,“我根本不喜欢他!是他自作多情,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你们要找就去找他啊!”

“贱人!”那个叫小金的女孩子毫不留情地甩了她一个巴掌,“还拿乔!”

“不要脸的婊子,还敢把责任推到秦浩身上!什么叫做自作多情?”

“要不是你卖弄风骚,秦浩会看上你这种贱货?”

“还和她客气什么?”

“啊——”方心兰彻底慌了,因为不受女孩子喜欢,从小到大她明里暗里受了不少欺负,但最多也就是皮肉之苦,小金今天想出来的方法是在太过变态了。

虽然在疯狂的挣扎,可是毕竟小太妹一伙人有四五个人,无论她怎么冲撞都无法突围,反倒给她们几个增添了不少笑料,小金举着手机,笑得格外得意。

这个地方并不算偏僻,还有不少学生骑着自行车从小巷口经过,听到里面的动静也最多就是张望几眼,竟没有一个想要出手相救的。

也不能怪这些学生们冷漠,现在距离放学时间已经过了二十分钟,天色已晚巷子里又暗,一想到繁重的课业和可能惹上的麻烦,他们还是选择了明哲保身。

“停一下。”正开着车窗闭目养神的方子萱突然出声。

原本车速就不快的司机缓缓靠着路边停了车。

“怎么了?”方子鹏擦着脸上的汗,刚打完一场篮球的他,浑身大汗,恨不得飞回去冲个澡才舒服,转头疑惑地看着她,“忘带东西了?”

“后面的巷子里有人呼救,老王陪我去看一下。”方子萱正要带开车门,却被方子鹏一把拉住。

“你管那个闲事做什么?突然良心发现要做雷锋了?”方子鹏不可思议地看着她,她一向对外界的一切漠不关心,他甚至怀疑人倒在她面前她都不会挑一下眉,更别提出手相救了。

“那个声音有点像方心兰。”她迟疑了一秒才开口。

“你疯了?那个女的倒霉才是罪有应得,她要是出了什么事,咱们高兴还来不及,干嘛要去救她?”方子鹏以一副看白痴的模样看着她。

第九十六章 委屈

“她是你姐姐。”方子萱直视他的双眼。

“我姐姐只有你一个。”方子鹏狠狠地瞪着她,“那种上不得台面的私生女凭什么做我的姐姐?”

“人家也未必想认你这个弟弟,”方子萱的脸色也不好看了,“就算你再不情愿也无法改变我们和她的血缘,你忘了我教你的吗?兄弟姐妹,乃我同胞,必尽悌道。”

“那孝道呢?你忘了妈是怎么说的吗?你见到她就应该上去赏她几耳光,吃饱撑着去救她。”方子鹏在这段时间很少敢和她顶撞,只有在这个问题上绝不退让,他不会忘记方心兰和她的母亲是如何卑鄙无耻地破坏自己家庭的。

方子萱漠然看了他一眼,径自打开车门往巷子那头走去。

“姐!你等等!”方子鹏跟着她冲了过去,本是想要阻止她去救方心兰,却没想到闹出的动静惊到了正在围殴方心兰的几个小太妹。

“靠!有人来了!”

“x的,是谁多管闲事!”

“有男的,我们先撤吧。”看见模模糊糊的三个人影和说话声,她们的动作立刻收敛了。

毕竟她们只是甫上高一的小太妹,虽然不是好学生,但毕竟是女孩子,要是被人撞见还是会发怵。

“臭婊子,这次算你好运气,你给我们小心点!”小太妹撂了狠话就从巷子的后半段撤了。

“真的是方心兰。”方子鹏幸灾乐祸地俯视衣衫不整趴在地上的方心兰,突然觉得方子萱的选择是对的,要不然他还没有这么好的机会看她这副狼狈的模样。错过了这样的画面,他可是会抱憾终身的。

方心兰缓缓抬起头,脸上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却在见到他们的一瞬间变为愕然和怨毒,“是你们找人报复我的!”

肯定的口吻让方子鹏笑了起来,“哈哈哈,我就说嘛。她就是一条毒蛇,姐,你就别做那个好心的白痴农夫了,这种人有什么好救的?救了她还要被反咬一口。”

“把衣服穿好回去吧。”方子萱捡起地上的衣服扔给她,“你自己惹上了什么人。自己心里应该也有数,别乱泼脏水,下次叫方家派车接送你回家。”

他们这样出身豪门的小孩,极容易成为目标,无论是校园暴力还是社会上的不良分子,都想在他们身上敲一笔。所以大部分家庭都会让司机接送孩子。

方心兰却冷笑一声,“你以为我是你们?还真以为方家会看重我?我不如你们投了个好胎,无论我有多好。只要我没有一个好妈妈,就永远不会得到方家的重视,你们赢了,这下得意了吧!”

方子鹏有些意外。方心兰不是一向做作装清纯装可怜吗?前一段还在众人面前炫耀自己和方家的关系有多好呢,怎么今天就变成这样了?难道是她的新伎俩?

“没什么好得意的,你说的没错,我们是投了个好胎,但是出身不好,并不意味着一辈子都要活在烂泥中。”

方心兰看不到方子萱脸上的表情,但是从她的语调中可以感受她必定如往常一样面无表情。

“你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啊!你有试过这样的生活吗?无论在哪里都有人在你背后指指点点。嘲笑讽刺!无论你怎么做都得不到家人的认同!在他们眼中你不过是一颗棋子而已,利用完之后就不再把你当人看…”

这段时间所受的委屈让方心兰的情绪彻底失控,竟然在方子萱姐弟面前褪下面具歇斯底里地痛哭起来,方家人只当她是棋子,一颗已经失去作用,不再被人重视的棋子,而自己一向信任的母亲,竟然再度怀孕,要跟着新欢到国外去了,一夜之间原来还被捧在手心受尽宠爱的她就这样被彻底抛弃了,她失去了所有的依仗。那明明是一直说爱她的母亲啊,她不是说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她吗?

“全世界的人都不要我,全都背叛我!骗子!骗子!…”

“这个人疯了吧?”方子鹏凑近方子萱小声嘀咕道。

“你们要看我笑话就看吧,反正我也没什么可怕的了!”方心兰的脸疯狂而狰狞。

“这么点儿小事就把你击垮了?”方子萱冷冷地俯视她,依旧没有任何表情,“为什么要得到家人的认同?为什么要在乎别人的感觉?你不在乎他们,他们就伤不到你,而你只要做好自己就可以了,如果你不愿意做棋子,世界上有谁能强迫你?不用找借口,世界上没有那么多迫不得已的事情。”

“哼,”方心兰凄怆地冷哼,换来的只是方子萱渐行渐远的背影,“你凭什么说我?你以为你真那么了不起啊?你难道不想得到家人的认同?难道你就真的不在乎别人的感受?…”

听着身后的嘶喊,方子萱没有丝毫停顿地转身而去,倒是方子鹏顿了顿,咧出一个实在称不上笑的表情,小声嘀咕道,“你什么时候见过她在乎过别人?”

“从心所欲啊,知易行难…”方子鹏摇着脑袋故作老成。

“你又在嘀嘀咕咕些什么?”她突然扭头看他。

“姐,你真有那么看重孝悌之道?”方子鹏撇撇嘴,一脸不相信地看着她,“其实你不用回答我也知道,什么礼义廉耻仁,想用的时候就把它搬出来当幌子用一用,不需要的时候就总有一个事急从权啊,从心所欲啊…”

“一派胡言!”她瞪了他一眼,倒也没有多解释,她骨子里并不是爷爷那样清高得不食人间烟火的人,对根植在爷爷骨子里的那一套传统,她相信敬服,但却不够虔诚。

方子鹏耸耸肩,正想笑着说些什么,却又像想起什么突然低落下来,“姐,你一直都不在乎爷爷奶奶、爸爸妈妈他们怎么看你的对不对?”

他依稀记得小时候,姐姐还不是现在这副板正严肃的模样,她叛逆桀骜,根本不把全家人放在眼里,每次妈妈说她,她就翻着白眼,慢悠悠地吐一个烟圈出来,“我才不在乎你们怎么看我,我爱怎么样都是我的事,不用你们多管闲事。”

那个时候她嘴上说着不在乎,可是现在细细想起她那眼神,蕴着一眼即能看出的落寞、渴望和孤独,但是现在的她,表面永远都是一板一眼,说话做事规规矩矩,再让大人省心不过了,可是眼神却是那么平静,那没有一丝情感波动的眼睛告诉他,她已经不在乎了,不在乎这个家,也不在乎这个家里的所有人。

“姐,你为什么要救方心兰?如果你不救她,也许她今天就毁了。”

“她也是你姐姐,如果她真出了什么事,你觉得很光荣吗?你视而不见地走过去,今后想起都不会愧疚的吗?”她依旧神色淡淡,“我不会要求你有多么伟大的英雄情结,牺牲自己解救他人,但举手之劳可以救人一命的时候,为什么不去做?”

“我只知道以德报怨,以直报怨。她之前那么对我们,你真的不放在心上?”方子鹏不似之前那样激动,“其实我不想听你这种虚假的解释,我只想知道你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

他早就注意到了,方子萱对方心兰的态度过于令人寻味,不但有悖于她不管闲事的原则,明明知道方心兰做作矫情,是一朵喜欢装可怜的剧毒白莲花,还依旧出手相救,这样的行事太不像正常的方子萱了。

“当初你被严越抓走的时候,我难道没去救你吗?”她只是淡淡反问了一句,“若说以直报怨,你以为你从前对我的态度又比方心兰好到哪里去?对我来说,你们两个本质上没有任何区别。”

方子鹏满脸通红,小时候的他顽劣不懂事,不仅喜欢辱骂欺负她,还经常明里暗里给她使绊子,现在想起来还是觉得不好意思,“那不一样,我是你亲弟弟。”

“对我来说没有什么不同,她也是我的妹妹,你的姐姐。”

甚至可以说她对方心兰的同情还要胜过方子鹏,大概因为身世相近,她有的时候也会想,如果不是爷爷,她会不会也像方心兰那样变成一个为了得到别人注意而不惜赌上自己的可怜女人。

对方家其他人的未来她也许并不知道,但是方心兰的未来她却是有所耳闻的,s省就这么大,她所在的律所又是各类新闻八卦的集散地,何况方心兰的事儿着实动静不小,这个方家的私生女小姐勾引了方家嫡小姐方子莹的丈夫,还珠胎暗结,试图以肚子里的孩子上位,结果却被方子莹联手婆家狠狠将她打落凡尘,无论方子莹的丈夫再怎么喜爱维护方心兰,都无法改变她的命运。

豪门之中哪里有真爱,不过是利益的结合而已,对方子莹的婆家来说,有价值的是方家的嫡小姐和她手头的方氏股权,而不是一个只配当作棋子的花瓶,方心兰这样的人做做外室倒是可以,但是她的心太大了,妄图拥有不该属于她的东西,最后不仅孩子和荣华富贵都没了,还被强行送到了精神病院以绝后患。

第九十七章 设局

“所以说啊,所谓豪门就是藏污纳垢的地方。”方子萱清楚地记得说起这则八卦同事的表情,脸上却没有半分同情。

“他们穷得就只剩下钱了嘛,这些人为了钱什么事都能做得出来。”另一个同事难掩脸上的快意和幸灾乐祸,他们奋斗一辈子最多只能跻身中产阶级,在这个贫富差距越来越大的社会里,就算是他们也对一辈子难以企及的豪富资本家们羡慕嫉妒恨。

“真要是循规蹈矩赚钱,哪能赚到这么多钱,像我们这样不心狠手辣的人,只能要死要活地卖命赚钱。”

“干活干活,为了老婆的迪奥,为了我的奥迪,为了孩子的奥利奥奋斗啊!”

这不过是一个午后茶水间再寻常不过的八卦交流时间,连她自己都没有想到,只是进去为自己泡一杯红茶,无意间听来的八卦,会影响自己这么久的时间,当时的她甚至并不觉得方心兰可怜。

但是如今的方心兰还只是个十多岁的小姑娘,她看不见自己未来悲惨的命运,只知道为了自己的荣华富贵不择手段,连分辨对错的基本能力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