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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算真陷进去了,也不该把自己的安全当作儿戏。”周炜终于意识到他是认真的,脸色一下子变得严肃起来,“这两年你出了多少事,你自己心里也清楚,现在背后的人还没被揪出来,你就把大毛小毛支开,如果真出事了怎么办?”

“你不知道祸害遗千年吗?本公子命硬得很,克父克母,就是不克自己。”严越满不在乎地笑道。

周炜的眼神复杂,虽然他每次都可以毫不在意地说起自己的父母,仿佛真的不把过去放在心上一样,虽然当年他年纪小,很多知道得并不清楚,可毕竟是一起长大的家人,又怎么可能不知道失去父母这件事对他造成的伤害有多大,“你就算不为自己想,也要为你的心肝宝贝想想吧?谁都知道你严三公子钟情这位方小姐,你若是只想把她当作挡箭牌,尽可以放手去试,但你如果真动了心,就不应该这么贸然地将你和她置于险地,你和她走得这么近,就不怕有人对她下手?”

“他们敢?”他轻轻答了一声。仿佛低喃一般模糊,让人根本看不清他脸上的神情,却无端觉得病房里的暖气失效,气温骤降,气氛愈加阴森。

严三公子喜欢s省首富方家的五小姐早已不是新闻了,只不过把这件事当真的寥寥无几,恐怕连他自己原先都没把这件事当真,只不过世上的事大都难以预料。

“唉,你好自为之吧。”他叹了口气,还是把房间留给这一对古怪的男女。

“水…”她动了动唇。声音微不可闻。但是立刻就有温热的水流入喉间,滋润了如火燃烧的燥热,她贪婪地吞咽着,紧皱的眉头渐渐散开。

只觉得这一觉睡了很久。神智渐渐回笼。待看清眼前那张俊脸时。她像是看到鬼一般睁大双眼,因为高烧而格外嫣红的唇瓣轻轻颤抖着,下一秒钟就腾地从他的怀里猛力挣开。眼中是一贯的冷色,“严先生,请自重。”

本就病中虚弱,这一番挣扎费尽了她全身的气力,脸色愈加苍白。

“怎么每回见到我都是这几句话?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成日对你耍流氓呢。”他的双臂用了些力,将她箍在怀里,心里暗暗叹气,还是病得迷迷糊糊的她可爱温顺一些。

“男女授受不亲,严先生这样搂搂抱抱的成何体统?”这样分明就是耍流氓,虽然在病中,她依然哑着嗓子强撑道,脸上的端肃凛然让人不敢轻视。

“都什么年代了,还把这种话挂在嘴边,你不会是穿越来的吧?说不定人家古代女人都没你这么古板。”他无奈抚额,却再下一秒变了脸色,“你就这么不爱惜自己?”

因为挣扎她手背上的针早已脱落,鲜红的血将纱布浸透了,看起来格外惊心。

她神色漠然地看着他,只是坚持逼他远离,对手上的伤完全置之不理,仿佛那不是自己的身体。

严越咬着牙关,从未有人让他如此愤怒,却又没有法子发泄,她的性格他是明白的,平日严肃自持,小心谨慎,但有人踩了她的底线,便不管不顾地发作,完全不将自己的身家性命当一回事,能让她拼命相守的也只有那所谓的名节了。

现在都什么年代了,他很怀疑这个世界上还有人会在乎名节这种莫名其妙的东西,不都说是封建余孽吗?他见过太多的男女,有的纯为发泄而搞在一起,有一些洁身自好的,也不过是合则聚,不合则散,婚前同居,分分合合根本就不是什么稀罕的事,她固执的程度简直要比尼姑庵里的尼姑还要守规矩。

“我碰了你这只手,你不会就要把它剁下来吧?”他早知道她在家中熟读儒家经典,那些女则闺范更是倒背如流,“照你遵循的那些理论,我碰了你的身体,你便是要嫁给我的,你不妨考虑一下。”

“严先生真把我当成那种古板守旧的人了?”她是陈漱石一手教导出来的不错,但可不意味着她真是个古人,“你难道没想过,我厌恶你的碰触纯粹是因为厌恶你这个人吗?我不愿意的事谁都无法勉强我。”

她的声音不大,却掷地有声,微微抬着头,脸上是不可侵犯的冷色。

他没有看错,那是彻底不留余地的挑衅,严越的双眼中酝酿着愤怒的风暴,仿佛下一秒就要将她吞噬得连渣都不剩。

她的眼里明明白白盛的是厌恶,这是第一次在他面前毫不掩饰的展露,一向惯于掩饰自己心思的她,这次连掩饰都懒的了。

“为什么?”他捏着她的下巴,一字一句地从牙缝中蹦出来,为什么她要这么厌恶他?为什么他对她掏心掏肺,换来的竟然全是厌憎?

那一瞬间黑暗的情绪完全席卷了他,是的,他就是这么一个惹人厌恶的人,童年那些冰冷灰色的记忆一幕幕浮现在眼前,他们都用那样厌恶的眼神看着他。

他就是一个罪人,可是他到底做错了什么?

他的呼吸愈加粗重,身上的肌肉一寸一寸绷紧。

“为了自己一时畅快视别人为玩物,从不懂得尊重别人的人还指望别人尊重你?为什么?这就是为什么。”她不屑地冷笑,完全不害怕惹怒他。

“你有没有心?”他捏着她下巴的手加重了几分力道,却依然努力用理智控制自己的情绪,“之前的事我已经道过歉了,这段时间我对你怎么样,你心里难道不清楚?我对不起别人,但我自认对得起你方子萱。”

“道歉?我杀了你再给你道歉好不好啊?对得起我?那可真是不敢当,你前一句还说着对不起,下一句就说对得起了?咱们俩究竟是谁病糊涂了,语无伦次啊?”方子萱虽然沉默寡言,可一旦开了口就必定言辞尖利,不留余地。

剧烈的咳嗽让她满脸通红,眼中甚至有了泪意,若不是病糊涂了,气糊涂了,以她平日的冷静自持根本就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你!”他显然气极了,不管不顾地甩手站了起来,想要发作最终还是不忍,两人大眼瞪小眼地对了几秒钟,便摔门而去。

方子萱像被抽去了浑身气力一般,整个人瘫了下来,身上一片湿冷,也不知道是因为退烧针的作用,还是直接和他对上的紧张。

一想到刚才半梦半醒中那个温暖的怀抱,她便皱紧了眉头,自己当时不知道发了什么疯,竟然会拉着他哭个没完没了,像他这样的人是地道的危险分子,平日远着他还来不及,偏偏他似乎对自己起了心思,今天如果不彻底激怒他做个了断,再这么任由他纠缠下去,她就永无宁日了。

想到这里,她不由长叹一口气,自己一个人惯了,连她自己都以为自己是无坚不摧的铁人,不需要任何人的陪伴和关爱,没想到原来自己的心底还是…

可就算需要慰藉,也不应该找他这种男人吧?她默默唾弃了自己身体的本能反应。

“闹别扭了?”一个医生模样的男人推门而入,一脸好奇地望着她。

她一时之间不知如何回答,只是戒备地望着他,弄不清他的意图。

“阿越和我有点儿亲戚关系,蛮打蛮算是我表弟,”发现眼前的小姑娘在知道他们的关系后,脸色愈发紧绷戒备,他哪里不知道她对严越有多不待见,他肆意了这么多年,不管不顾任何人的感受,却没想到会栽在一个小姑娘身上,也算是报应了,毕竟兄弟一场,出于义气还是为他说起好话来,“认识他这么多年,你是第一个让他这么上心的人。”

方子萱抿唇不语,只是嘴角浮起一缕微不可察的冷笑。

上心?可不是上心么?他的上心不就是找她麻烦吗?这几年她被他害得还不够惨吗?她还真想和那些不让他上心的人换换。

“他的脾气是有些古怪,越是喜欢的姑娘便越是欺负她,是不是很幼稚?”他有些尴尬地笑了笑。

“这是心理有病啊,你是医生怎么不给他治治?”她的神色没有任何变化。

“解铃还须系铃人,他的心病还要你来治。”周炜笑嘻嘻地说,能撮合这一对,也算是功德一件。

方子萱抬了抬眼皮,没有再搭话的意思,只是淡淡说了一句,“我的针脱了,如果你不会治病,帮忙换个针头还是会的吧?”

他顿了顿,好个牙尖嘴利的丫头,严越怎么会挑这么厚的铁板踢?这是什么样变态的眼光啊!

第一百五十四章 不一样

输完液不久她的高烧就退了,虽然还有些低烧,但和之前四十一度的高烧相比已经是安全得多了,果然是太久没有生病了,竟然一病就是高烧,这么高的温度也难怪她烧糊涂了做蠢事,她看着病历为自己开解,至今还想不通那时候昏昏沉沉的怎么会去亲近严越那个煞星。

“你这么快就要出院?烧还没有全退呢,不如再观察一阵。”周炜担心地看着她,万一她有个好歹,指不定严越要怎么折磨他呢。

“不用,我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她神色淡然而坚决,医院不是什么好地方,尤其在这里还有那么不堪的回忆,她一秒都不想多呆。

“那我送你回去。”

“我自己打的。”她丝毫不给他机会。

“你这个样子一个人回去,让人怎么放心?”

“和你有关系吗?现在的医生还负责送病人到家?”方子萱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她压根就不认识这个人,甚至连他叫什么都不知道,完全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么关心她。

周炜被噎住了,从她坦然纯净的眼神中清楚地读出她并不带一丝任性做作,是真心不明白他为什么要献殷勤的。

果然如传说中一样古怪啊,严越的品味还真是耐人寻味。

“三公子,好久没出来玩了。”灯红酒绿中,几个纨绔搂着怀中的美人儿笑得正欢,见严越进来脸上又是诧异又是惊喜。

他微微点头示意,脸上挂着从容的微笑,不紧不慢地坐下,这些人早已习惯了他的脾气,就算表现得再热络,那些美人儿的眼神再热烈,也没有一个人敢不长眼地坐到他身边招呼他。

“聊什么呢?”他漫不经心地抚着杯沿。

“我们还在说三公子是不是从良了,今后就不和我们弟兄几个厮混了。”

“从良?”他玩味地笑了笑,把玩着手中的酒杯。教人猜不透他的心思。

“今天有什么可玩的?”他懒懒地瞥了他们一眼,漫不经心地问道,只是喝喝酒唱唱歌,对他来说未免无聊了点儿,对这些纨绔来说同样无法满足。

“待会儿顶楼有好货,少不得让三公子品鉴一番。”几个纨绔对视一眼,交流了一个暧昧的眼神。

顶楼一向不对外开放,装修得和楼下的奢靡大相径庭,看上去风雅中带着一丝风情,专供这些纨绔们寻欢作乐。

修竹几丛。流水潺潺。还伴着若有似无的琴声。如果没有这群衣衫不整的纨绔们的嬉笑声和少女不住的低泣求饶,这里倒还真是一处修身养性的好地方。

“求求你们,放过我吧…”十*岁的少女眉目清丽,流泪的模样我见犹怜。身上只有一条蔽体的白色浴巾,被五六个男人围着,早已吓得瘫软在地上。

“放过你?之前不是挺倔的吗?”

“我们可没有强迫你,是你自个儿答应陪我们一晚的,既然当初有那个勇气,事到如今还装什么可怜?”男人们不急着动手,只是围着她调笑着,就像是猫捉弄垂死的老鼠一般。

“不要!不要!”少女泪落纷纷,紧紧扯着浴巾。她原以为自己不会怕的,临到头来还是怕得发抖,只要能逃过这一劫,她愿意做任何事。

“要不要给她用点儿药?”

“不用,女人嘛就是这样欲拒还迎才有意思。上次那个用了药,骚得和什么似的,反倒少了点儿味道。”

“哈哈哈,还是宋少深谙其道啊。”

男人们调笑的话语越来越不堪,少女恐惧得不住发抖。

她眼睛一亮,在这群男人的身后,坐着一个衣衫齐整的男人,仿佛没看到眼前这一切似地自斟自饮。

她像看到救命稻草一般,不顾一切地冲了过去,跪在地上扯着男人的裤管,“求求你,救救我,救救我?”

“救你?”男人抬眸瞟了她一眼,笑得如春风般和煦。

少女不住地点头,男人一开口后面那几个猥琐的色狼立刻没了声响,她总算看到了希望。

“你先回答我,你为什么会在这里?”他捏着她的下巴,望入她的眼睛深处。

“我是被他们掳来的。”少女悲从中来。

男人依旧在笑,只不过笑中带着嘲讽,“他们强掳你?”

他们虽然爱玩,却从来不会落人把柄,真正的强掳是绝对不可能做出来的。

在他的眼神下,她又羞又怕,咬着牙道,“他们逼迫我,如果我不从,就要害我的父母和弟弟。”

“父母和弟弟重要,还是你自己重要?”他的声音如泉水般清澈透亮,眼神却飘到那一丛青竹上,仿佛透过它在看着些什么。

少女颤抖不已,几乎要把嘴唇都咬出血来了。

“如果你觉得自己重要,不想被人糟蹋,那你就回去好了,父母弟弟如何和你有什么关系呢?如果你觉得放不下他们,就陪他们一晚也无所谓,还能换来亲人的平安,你并不是没有选择,不是吗?”他的声音还是那么好听,只是说出来的话让少女如坠冰窟。

“不,我不是那么冷血的人!”少女激动地叫嚷着,“世上有谁愿意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家人惨遭不幸?”

“怎么个不幸法?”他笑得很温柔,似乎愿意倾听她的故事。

“他们拿到了我爸妈受贿的证据,说如果我不妥协,就会把这些材料交出去,可是我弟弟还那么小,爸爸妈妈要是坐牢去了,我们两个怎么办?我做不到…”少女哭得梨花带雨。

“做错了事本来就该受到惩罚,”他微微一笑,似乎想起了什么,脸上多了几分真心,“你不应该做无谓的牺牲,女孩子还是应该洁身自好,你也这么大了,带大你弟弟应该不是难事,为什么要自甘堕落?”

一向冷厉变态的严三公子会这么好心地说大道理?那几个纨绔都面露惊讶之色,莫非真看上了这个小美人儿?

“如果你肯救我,我愿意委身于你。”少女眼睛亮晶晶的,仿佛看到了希望,咬着牙解开浴巾,露出完美得几乎没有瑕疵的少女*,身为校花的她相信不会有人不对她动心,眼前的男人虽然让人捉摸不透,但是长相俊美,又权势滔天,她宁愿和他在一起,也好过被别人糟蹋。

“你的身体很值钱吗?”他不闪不避地瞟了一眼她全裸的身体,眼中却没有任何情绪波动。

少女不可思议地看着他,眼中净是屈辱,他竟然不动心!

“你要是真不想被人糟蹋,也不是没有办法…”他突然意味深长地笑了。

“求求你,帮帮我!”少女顾不得那么多,不住地向他磕着头。

“把你自己的脸毁了,他们自然就没有兴趣了。”他脸上带着笑,说出的却是最恶毒冰冷的话语。

少女一脸震惊地看着他,下意识地吐出一个字,“不——”

“那我就帮不了你了。”他耸耸肩,继续悠闲地喝着酒。

这就是人性,任何一个青春少女都舍不得自己如花似玉的脸,不是每个人都像她一样…

他的眼中流过一丝哀色,一杯酒就这么急急入了喉,险些呛出了眼泪。

纨绔们对视一眼,明白严越对她并无兴趣。

眨眼之间,少女已经被他们几个抓了回去,哭泣声、求饶声不绝于耳,他却恍若未闻。

方子萱的心真是够硬够狠,今天如果被威胁的是她,他敢保证她不会做出任何妥协,父母兄弟在她眼里恐怕还不如她自己的一根手指头重要,就连他都找不到任何人任何事可以威胁她。

一个人凉薄自私到了这个地步,和他还真有些像呢。

也许不是自私,该是冷酷才对,她就算对自己也是毫不留情的冷酷,想起她脖颈上那道浅浅的疤痕,他的心就不自觉地紧缩了一下。

如果她真是个普通女子,就和现在那个尖叫痛哭不已的少女一样,他或许不会如此放她在心上。

人就是这么贱,就连他也不例外,越是得不到的,就越放不下。

丝毫不理会身后的呻吟喘息,拉开落地窗,望着沉沉的夜空长长地叹了口气,顶楼的景色很美,在这样的夜晚,甚至让他觉得自己离天上的星星很近,恐怕要比离她的心还要近几分,他自嘲地笑了笑。

想起她那毫不掩饰的厌恶,不禁握了握拳头,第一次感到了绝望。

“心情不好?”一个男人站到他的身后,语气十分轻松愉悦,笑眯眯地递了一根雪茄给他。

他没有正面回答,只是狠狠吸了一口雪茄。

“看来被我猜中了。”这几年的严越很少碰烟草,也很少喝酒喝得这么猛了,今晚的异常说明他的心情很不好很不好。

“因为女人?”男人并不是全然的纨绔,虽然出身世家,但却是个精明的商人,和严越交情匪浅,今晚这些人中也只有他敢这么大喇喇地和他搭话了,“就是因为那个传说中的方五小姐?”

他没有回答,只是默默掐掉了雪茄。

第一百五十五章 纠结

“你别奇怪为什么我能看出来,你这副神情恍惚,忧喜交加的模样,不是因为女人才怪呢。”男人打趣地看着他。

“你懂这个?”严越终于转过头,脸上带着嘲讽的笑容。

“过来人嘛,当年我年轻的时候也像你这么纠结过一阵子,日子久了就明白,女人都一样,你心里想的那个和我们今晚玩的那个没什么实际差别。”男人脸上挂着无所谓的笑容。

严越的脸瞬间沉了下来,“你再说她一句试试看?既然没有差别,你当年怎么不把温意凉带出来让大家共享?”

男人的脸色很不好看,“你是故意要激怒我吗?”

“彼此彼此。”他冷笑。

“不会吧?连玩笑都开不起了?”男人沉沉地看着他,半晌过后才惋惜地摇摇头,“看来你真陷下去了,听说那个方五小姐性格古怪,该不会今天在她那里碰钉子了吧。”

男人见他沉默,心下更是得意,严越今晚的心思真是出乎意料的好猜,可惜他满腔怒火竟然发泄到他的身上。

“现在整个圈子都在传你们的事儿,刚才小四儿还说要不要帮你把她抓来呢。”男人一边说着一边偷眼觑看着他的反应,“我们严三公子想要什么女人没有?这么不识相的女人也该给她点颜色看看。”

“要是想死的话,尽管去做。”他笑眯眯地看了他一眼,言语中的肃杀冷硬让男人微微一怔。

“一直以来挺羡慕你的,没想到你也有犯傻的时候,”男人的笑容中有着不屑,“我以过来人的身份劝你一句,动什么别动真心。”

“别装作一副幽怨的模样,当年温意凉可是没有任何对不住你的地方,你自己*作怪,还想把责任往她身上推?”男人当年的事,严越也是知情者之一。“你说如果她在天有灵,看到你这么放纵自己,她会不会后悔爱上你这种男人?”

“那我当年有对不住她的地方吗?我把所有的感情都放在她的身上,恨不得把整个世界捧到她面前,她倒好,走得毫不留情,现在剩下我一个算什么?”男人咬牙切齿,自从此生唯一的爱人走后,他就万念俱灰,从此不再有一点真心。“当年我有多爱她。现在就有多恨她。我跪在她床边求她不要走。可是她是怎么对我的?我眼睁睁看着她断气,你知道那是什么感觉?”

男人压低了声音,在这样的夜里显得格外诡异。

温意凉也是他们的发小,和男人青梅竹马。情深意笃,却死于绝症,她走的时候,他也在场,看着她留恋不已地闭上眼睛,眼角分明还有不舍的泪水。

那个时候的男人和疯了一样,寻了几次死都被救了回来,后来似乎也就接受了现实,除了染上了些花花公子的习性。倒也没有太大的变化。

也是,这个世界谁离了谁不能活呢?

可是此刻他却有些恍惚,男人阴森而又怨恨的低速,仿佛让他回到小时候,那时候他的父亲还在。每年的那个时候严厉的父亲会变得格外疯狂,客厅里堆满了大大小小的酒瓶,喝了酒的他又哭又笑,眼眶红得像要吃人,和以往的冷漠精明完全两样,满地都是酒瓶碎片和相框碎片,碎裂的相框里有一个女人笑得温柔甜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