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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吧!”被那种帅哥包养,简直就是小说里面的情节嘛。圆脸女生非但没有鄙视,反倒更加羡慕。

“怎么不会?现在这种事又不少见,不然她哪里来的钱搞什么设计工作室,开什么网店?”

“她的家境不是挺好的嘛,听说她家里是搞房地产的,非常有钱呢,应该不至于要被人包养吧?”

“她那种人吹牛吹惯了,十句有八句是胡扯,她家要真有钱,就应该在外头买套豪宅住啊。你看她穿的衣服用的东西起码有一半是普通品牌。我看她就是打肿脸充胖子,像她这样虚荣的人满大街都是,十有**不是真有钱,都是被人包的。”

虽然和方心兰住在一个宿舍。可舍友们对她并不大友好。在背后说起这些刻薄话来丝毫不留情面。

“怎么是你?”梳妆打扮之后的方心兰款款下楼。见到那个据说在等她的帅哥,立刻变了脸色,那个在博物馆见过一面的小职员竟然追到学校来了。她的魅力也太大了吧,不过她可不愿意被这种变态痴汉盯上。

“你可真难等,”男人看到她脸上的嫌恶,也没有好脸色,“我是该叫你方心兰,还是alisa?”

“随便你,我和你不熟,能查到我的真名,还算你有点本事。”对人一向戴着假面的方心兰,在他面前却控制不住自己流露出毫不掩饰的厌恶,明明对待学校里的那些穷学生她都能和颜悦色地装可怜,却只有在面对这个vincent的时候,那股发自内心的排斥让她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张颂文厌恶地看着这个女孩子,觉得自己当时真是昏了头,怎么会觉得这个轻浮浅薄的女孩子有内涵?不愧是方家上不得台面的私生女,就算是被方子萱教导多年,也不过只是学了点儿皮毛而已,和自己那个沉稳庄重的表妹方子萱相比,真是连她的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

“你以为你是什么人?如果不是看在子萱的面子上,我吃饱撑着才会来找你这种人。”

“你什么意思?”没想到会从他的嘴里听到方子萱的名字,方心兰立刻神情戒备。

“听说你和苏启源有来往?”张颂文不答反问。

“你到底是什么人?”方心兰心中涌起一种不妙的预感,后退一步恶狠狠瞪着他。

“我是方子萱的表哥张颂文。”对她没有任何想法,他也懒得继续隐瞒身份。

竟然是张家的人!方心兰的脸上浮现出怨恨,这种恨取代了方才的轻视,厌恶的情绪却更加深刻。

“原来是张大少。”她也冷笑,“你管好你的表弟表妹就好了,我的事就不劳费心了。”

“我也没打算在你身上费什么心,”他冷漠地说,“但是我不允许你影响到方子萱姐弟,不管怎么样他们身上流的可是我们张家的血,他们现在已经把你当成一家人了,所以我希望你能够检点一点,不要连累他们。”

“哦?我怎么不检点了?”方心兰不怒反笑。

“苏启源在贩毒,你知道吗?”张颂文也不和她绕圈子。

“我怎么知道?”她微微一愕,随即不屑地看着他,“张大少也未免太抬举我了,我和苏少不过是泛泛之交,他在做什么我怎么知道?”

“你在高考前染毒,就是他提供的,你怎么会不知道?”张颂文摆明了不信。

“我没有吸毒。”方心兰的脸色大变,她说的倒是没错,她服食的不过是一些令人兴奋的致幻药物,要真是染上毒瘾,哪里是这么好戒掉的。

不过在张颂文看起来,两者并没有什么不同。

“不管你有没有都不关我的事,我只要你立刻交出你和苏启源共同认识的那伙人的名单,再和他们断绝关系,只要你安安分分地呆在学校里,我就能保你坐稳方家六小姐的位子。”他居高临下地说。

“你以为你是谁?警察吗?凭什么要求我?我又为什么要答应你?”方心兰冷笑。

“我不凭什么,但你如果不知好歹,我就把你和苏启源的事告诉子萱。”

“我和苏启源有什么事?”她用茫然掩饰心虚,那闪烁的眼神没有逃脱张颂文的冷眼。

“我不知道你和他有什么事,但他贩毒是事实。你和他一直有联系也是事实,如果你不相信,我手里还有证据,这些证据交给子萱,她会怎么看你?”张颂文步步紧逼,不给她任何喘息的余地,“我记得她曾经对你说过,如果你再染上恶习,她就不再认你这个妹妹。”

方子萱是方心兰唯一的依靠,也是她的软肋。苏启源和方子萱孰轻孰重。答案不言而喻。

“你真卑鄙!我自认没有招惹过你,你为什么就咬住我不放?”心不甘情不愿地把名单报给他,她还犹自愤愤不平。

“咬住你不放?你也太抬举自己了,我还不屑你来招惹我。”看上去温文尔雅的张颂文骨子里却是个冷酷的男人。

士可杀。不可辱!就算对张颂文没有半分好感。她也被他嫌弃的眼神激起了火气。

他越是这样。她就越不甘心,终有一天她要让他跪倒在她的石榴裙下哭泣。

“你不觉得玩这种把戏很无聊吗?”张颂文漠然地看着一脸娇怯的方心兰,自从上次找过她。她就三不五时地出现在他面前,耍了不少小手段,试图引起他的注意。

“会吗?”方心兰褪去娇怯,换上了一副狡黠的神气,“你的品味还真差,刚才那个女人看上去比你还老好几岁诶。”

“关你什么事?”他连解释都不屑。

“我给你个建议,你选她不如选择我啊。”方心兰自信地看着他。

“你未免也太没有自知之明了。”他冷笑,“如果选你,那我的品味还真差到无可救药了。”

他的话很伤人,方心兰却已经习惯了,依旧是嬉皮笑脸的模样,“你不敢?”

“我有什么不敢的?”他傲慢地看着她,“只不过觉得你配不上我而已。”

“真巧,我也觉得你配不上我。”方心兰的脸皮简直好比铜墙铁壁,征服他的怒火让她忘却了什么叫做自尊,“你既然这么有自信,那敢不敢和我打一个赌?”

“赌什么?”

“赌你会爱上我。”方心兰暧昧地眨眨眼,完全没有平日装出来的羞怯矜持。

“你未免也太自信了。”张颂文仿佛听到什么好笑的笑话一般,一向冷然的脸上有了夸张的笑意。

“你也很自信啊,既然我们都这么自信,那不妨就来赌一把。”她的眼中燃着不服输的火焰。

他第一次有了不好的预感,那个时候在博物馆的一见钟情,证明了她并不是他印象中那个浅薄无知的女人,就算他一直告诉自己,眼前这个女人有多讨厌,可是除了言语上的刻薄,他还真的无法对她狠下心来,如果赌下这一把,他会不会真的输得血本无归?

“敢不敢?”方心兰不给他犹豫的机会,挑衅地看着他。

“好啊,不过这种事吃亏的可是你们女孩子。”他定下神来,换上了轻佻的神色。

“我都不在乎,你这么小家子气做什么?”方心兰昂着头高傲地看着他。

谁无年少轻狂时,方心兰不知道自己当时中了什么邪,竟然那么一根筋地非要和张颂文搅合在一起,难道就真的咽不下那口气吗?

年少时犯的错,注定要用一生去偿还,还好老天给了她最美好的礼物——方可媛。

她紧紧搂住怀中的女儿,心中惶惑不安。

“妈妈,你弄疼我了。”方可媛在她怀里静静地待了片刻,最后实在忍不住了才开口。

“可媛,我的女儿,我不会让你离开我的,你和妈妈回法国去,好不好?”方心兰眼神茫然,这么多年都很强势的她其实也有脆弱的时候。

方可媛刚想说些什么,却发现脸上一片濡湿,“妈妈,你哭了?”

“可媛,妈妈只有你了。”方心兰把脸埋在女儿的肩膀上,声音闷闷的。

“好,可媛跟妈妈走。”小女孩想说些什么,最终还是叹了口气答应了母亲。

 

番外 方心兰(下)

 

“心兰不肯见你,她已经带着可媛回法国了,我拦不住她。”方子鹏盯着张颂文,试图从他的脸上看出一些什么。

“虽然不知道当年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但从她对你的排斥来看,你们复合的希望不大。”方子萱中肯地说。

“她做过我的情妇。”张颂文沉默了很久,终于憋出这么一句话。

“什么?”方子鹏跳了起来,方子萱也是一脸怒意。

“你真让我恶心!”受童年阴影和方子萱影响,方子鹏一直都有感情洁癖。

“我会收养可媛,跟着你们这样的父母,会害了她一生!”方子萱的怒意不止针对张颂文,也针对远在法国的方心兰,这么多年耳提面命让她自重自爱,没想到她还是做出这么自甘堕落的事,亏她之前一直以为两人只是在谈恋爱。

“可媛是我的女儿!”一直闷头闷脑的张颂文急了。

“是你的私生女!”方子萱刻薄地看着他,“做父亲的无良,年纪轻轻包养情妇,做母亲的败德,自甘堕落去做人情妇,你们有什么资格为人父母?我要把她带回来,亲自教养,远离你们这对不负责任的父母。”

“那个时候我和心兰是有些误会,我太骄傲,她太偏激,谁也不肯松口承认我们之间的关系,可又没办法分开才用这种关系拴住彼此,这么多年,就算爷爷那样催我逼我,我又什么时候交过女朋友?难道你们真觉得我对她没有感情?我要真把她当作情妇看,我又为什么要小心翼翼等她解开心结?我大可以直接把可媛抢过来…”

“你敢!”方子鹏瞪着他,方可媛是他的外甥女。

方子萱的脸色这才有些缓和,毕竟两人男未婚女未嫁,双方甚至都没处过其他对象,“情妇”这个词用的根本不合适,“我不知道你们当年发生了什么,我也希望可媛能有一个完整的家庭。但是外公和大舅那里…”

“爷爷连你和严越的事都能允许,又怎么可能容不下心兰?”见她语气松动,张颂文也微松一口气,“只是到时候还要麻烦你和严越做说客。”

这几年张老爷子早就认同了严越。虽然对当年他们拒不办婚礼有些不满,但严越对方子萱的好,任谁都能一眼看出来,且不论平日的嘘寒问暖,单是那个不惜一掷千金专门为她修葺的度假庄园,就让无数人为之艳羡,无论是在京城还是s省的圈子里,有谁不知道严三公子爱妻如命?

张云沾了女儿的光,这些年的腰杆子挺得格外直,对女儿女婿更是言听计从。就算她再不满方心兰,有方子萱和严越撑腰,她也不敢多说些什么,何况这么多年过去了,沈琴早就远嫁国外。和方建霖不再来往,当年的那些仇恨也消散了不少。

“等你说服了心兰再说吧。”方子萱一脸严肃地看着他,虽然他们都对当年的事缄口不言,但她却依稀可以猜出当年的事对方心兰的打击一定不小,否则她不会不管不顾地躲了他这么多年。

“我会把她们母女带回来的。”

别看张颂文在方子萱面前信心满满,可真到了法国,站在她的寓所前。他还是有些情怯,仿佛又回到了当年在她宿舍楼下等着她的时候,只是心境完全不同了。

“和叔叔说再见。”方心兰牵着方可媛和一个金发碧眼的男人挥手道别。

“叔叔再见。”小姑娘一脸严肃地挥挥手,脸上没有表情的模样像极了方子萱,方心兰这几年国内国外两头跑,连小小年纪的方可媛都学会了法语。

“你不喜欢这个叔叔吗?”方心兰有些气馁。

“不喜欢。”方可媛一板一眼地说,“我喜欢爸爸。”

“叔叔以后也可以做你的爸爸啊,他会给你买很多好吃的,还会陪你玩…”方心兰锲而不舍地劝道。

“不可能!”张颂文实在忍不住了,原本的忐忑都化作了怒火。听了这种话是个男人忍不住。

方心兰被吓了一大跳,下意识地将方可媛往自己的身后藏,却挡不住小姑娘的孺慕之情。

“爸爸——”向来在她面前一副小大人模样的方可媛,像一只活泼的小云雀张开双臂向张颂文扑去。

“宝贝儿,想爸爸没有?”张颂文心中一片柔软,一把抱起女儿,在方可媛苹果般的小脸上亲个不停。

看着父女俩亲密的模样,方心兰觉得自己才像个外人,心里说不出有多难过。

当然她不会知道,此时的她和方可媛穿着精致的母女装,和张颂文站在一起,简直就是一副和谐美好的画面,惹来不少路人艳羡的眼神。

“爸爸,妈妈买了舒芙蕾,我们一起进去吃吧。”方可媛善解人意地邀请道,还调皮地朝张颂文眨眨眼。

张颂文抱着她,将目光投向了脸色复杂的方心兰。

“进来吧。”方心兰已经镇定下来,毕竟这么多年的历练,她已经不是那个遇事慌乱的小姑娘了,有方子萱在,张家不可能把方可媛从她身边抢走。

“我去吃蛋糕。”一进家门,方可媛就很自觉地回避,特地给父母留下了说话的空间。

方心兰瞠目结舌,她知道自己的女儿成熟,可没有想到她竟然早熟到这个地步。

没有了女儿缓和气氛,两个人陷入了久久的沉默。

“这些年你辛苦了。”上次两人这样相对而坐是多久之前的事了?他有些恍惚,一切恍如隔世,谁都不会知道,当他从方子萱口中知道她是如何忍受着孕期不适的痛苦拼尽全力地将方可媛生下时,隐藏在他平静面容之下的心有多痛。

记得方子萱怀孕的时候,严越恨不得一天二十四小时黏在她身边,当她生下儿子的时候,严越那样性格古怪的人,竟然握着她的手泪流满面,那副模样连他都有些动容。

那个时候的他并不知道,眼前的这个女人忍受了比方子萱更大的痛苦才为他生下这么可爱的女儿,当她在受苦的时候,他在做什么?

他在一遍又一遍地告诉自己,这个女人轻浮浅薄,不是良配,自己不应该对她有任何爱意,他应该娶一个门当户对的妻子。

方心兰觉得鼻尖微酸,这些年的委屈和心酸又怎么是一句“辛苦了”能够弥补的?

“你别煽情,可媛不是你的女儿,”她冷笑,“你就这么想喜当爹?”

“我知道她是。”他肯定地说。

“你做过亲子鉴定了?”她讥诮地看着他,知道他这么骄傲的人一定不屑做这种事,“实话告诉你,可媛是我和苏启源的女儿。”

“你非要这么说话吗?”当初的她也是这样,受不得一丁点儿的委屈,一旦被惹怒了,就口不择言,不惜抹黑自己,而他那个时候太骄傲,两个人的误会越来越深,最终无法挽回。

“我只是实话实说。”她努力将眼中的泪眨了回去。

“我知道你和他什么都没有发生。”他怪她口不择言,而他又何尝不是,如果不是他怀疑她,质问她,然后出言伤害,她又怎么会如此决绝。

“你怎么知道?”她脸上带着笑,眼底却殊无笑意,“你忘了我和他可是单独相处了一天一夜,我和你在一起的时候,一直都和他暗中来往,如果不是我,他又怎么会跑得掉?其实我的真爱是他,和你在一起不过是虚以委蛇,想要探听消息来帮他而已。”

这些话都是当初张颂文在盛怒之下的口不择言,今天她终于有机会将这些话原样奉还了。

张颂文的脸色很平静,仿佛完全不受影响,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她的情绪平静下来,他才缓缓开口,“你可能不会知道当我说出这些话的时候有多后悔,这种情绪每天都折磨着我。我爱你,可是我的理智不允许我这么做,所以我只能用伤害你,来逃避我的感情,我明知道你不可能和他在一起,可还是说出这样的话,我的潜意识告诉自己,应该让你主动离开我,只有你离开了,我才能做回原先的我。”

“那你大可以继续做原先的你,我没有打算再回到你的身边。”方心兰不怒反笑。

“那个时候的我不知道,没有了你,我也不是原先的我了。”他苦笑,“我不敢奢求你会回到我身边,所以这一次,是我想要回到你身边。”

“张大少,您能别煽情吗?还真当自己是诗人啊?”方心兰怒意更甚,他当她是什么?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玩物吗?虽然刚开始是自己蓄意引诱,可毕竟这种事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的,他玩腻了就找借口把自己赶走,现在知道有了可媛,又眼巴巴地追过来,实在是无耻之尤!

她没有想到张颂文还有更无耻的,有了方可媛里应外合,他竟然在她家住下了,她疼爱女儿,不忍心看到她失望,只得默默吞了这口气。

而他竟然真的扔下了国内的一大摊事,心甘情愿地在法国做起了家庭煮夫,人前人后都以这个家的男主人自居,无论她把话说得再难听刻薄,他也一副好脾气的模样默默承受,久而久之她竟然对他的存在也习惯麻木起来。

好吧,那就慢慢耗吧,如果他能耗一辈子,她也奉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