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了。”夏挽秋笑言道,“也可能是最近帮着婆婆忙小姑的事情。”

夏母点了点头,吩咐了银花让厨子备了玫瑰鹅脯,冰梅鸭,这都是夏挽秋在夏日爱吃的几样肉食。

“娘最好了。”夏挽秋撒娇道。

夏母笑笑又问了几句后,忽然说道,“今年中秋宫宴的事情你知道吗?”

“恩?”夏挽秋有些疑惑,这应该与她没多大关系,往年也是有的。

“今年你是要去的。”夏母看出了女儿的疑惑说道,“你如今不仅是夏家的女儿,更是秦大将军的儿媳。”

“那娘也要去?”夏挽秋看着夏母问道。

“应该吧。”夏母不知如何说好,“你父亲说,要你小心些。”

夏挽秋点点头,笑道,“我知道了。”

“去找你爹吧,他应该有话交代你。”夏母又摸了摸女儿,说道。

“那我先去找爹,然后再去看两位嫂嫂。”夏挽秋笑着说道。

“好。”夏母摸了摸女儿,怕女儿生气,解释道,“你两个嫂嫂听说你要回来,本来要看你,只是她们两个这次都吐得厉害,我就没让她们出来。”

“应该的。”夏挽秋笑道,“女儿如今懂事了。”

夏母,“是啊,嫁人后越来越懂事了。”

夏父正在画兰花,夏挽秋进去他也没抬头,夏挽秋并没有上前打扰,而是寻了本书就坐到一边,看了起来,直到夏父叫她,才反应过来。

“秋儿倒是比以前有耐心多了。”夏父笑道。

夏挽秋脸一红,自己当初进夏父书房,不管夏父做什么,都会直接叫他,为此毁了不少夏父的画与字。

“爹,那是女儿年纪小,不懂事。”夏挽秋不好意思地说道,“如今女儿长大了,自然不会如此了,再说外面多少人求爹爹的画和字都求不到,宝贵着呢。”

夏父摇摇头,不再多说,反而问道,“可是要问宫宴的事情?”

“我只是有些不知,为何偏偏这次会有我?”夏挽秋直接问道。

“你是秦家嫡长媳,夏家唯一的嫡女。”夏父叹了口气,略带疲惫地说道,“秦家本就在军队中有着不小的威望,如今虽没了军权,可是要知道,秦家嫡女嫁的可是有实权的将军之子。”

夏挽秋像是想到了什么,只是总隔着一层纱,没办法彻底明白。

“几个皇子都大了,而最近太子做的几件事,让圣上极其不悦。”夏父接着开口道。

“这次是要……”夏挽秋看向夏父,后面的话说不出来,怪不得这次会有她,借着机会是要警告所有人,更是警告太子和那些皇子。

而不管是秦家还是夏家,都是被重点拉拢的。

夏父笑笑,提醒道,“要知道,他们是不敢明着拉拢朝臣的,那么很多话,很多消息都是通过女人之间传递的。”

夏挽秋猛地看向夏父,终于明白自己刚刚的违和感在哪里了,怕是皇帝不仅是警告他们,更是观察,要知道宫中最多的就是眼线,那些宫女太监都可以成为眼线,这样哪家与哪家交往过密,一看皆知。

夏父见女儿明白了,才笑道,“回去好好想想吧。”

“是。”夏挽秋抿唇,夏父不愧是大学士,离皇帝最近的人,皇帝的心思就算猜不到十分也能猜到八分,“爹……你要注意安全。”

离皇帝越近,就代表着越危险,忽然夏挽秋想到一种可能,犹豫了下问道,“爹,你说什么情况下,我们家会全家被皇帝厌弃?”

以前夏挽秋觉得是因为自己毁了婚约,秦烨早死,作为秦烨好友的五皇子才会那么对待夏家,可是如今,夏挽秋却不会那么单纯了,要知道,夏家当初可是没有站队的。

“夏家全家被厌弃?”夏父看着女儿,见女儿满脸都是严肃和担忧,问道,“到那种程度?只是我被罢官吗?”

“不是。”夏挽秋手不自觉握成了拳头,脸色也惨白了起来,“爹被流放,两个哥哥都被厌弃。”

夏父眉头紧皱,“你怎么会如此悲观?”然后安慰道,“为父明白一朝天子一朝臣的道理,若是新皇登基,定会主动告老还乡的,不要担心。”

夏挽秋头低了下来,就是这么明白的父亲,上辈子为何会有那样的结局?开始本是随口一问,如今却定要弄个明白,“我做了个噩梦。”

夏父沉思了一会,说道,“会如此,那么只有一种可能。”

夏挽秋抬头看向夏父。

夏父本就有事要交代女儿,所以窗户门口开着,下人都守在院门口,所以他并没有犹豫,直接说道,“那个位置,新皇坐的名不顺言不正。”

夏挽秋整个人僵住了。

难怪,五皇子当初会赶尽杀绝,难怪父亲那么容易就认罪,原来秦烨的死只是一个借口,五皇子真正介意的是,父亲是否知道他篡位的事情。

“莫怕。”夏父见女儿一脸恐惧,随时会晕倒的样子,赶紧走过去,安慰道,“你这孩子,怎么越大心思越重,怪不得见你消瘦了不少,莫不是噩梦吓得?”

“爹。”夏挽秋靠在父亲怀里,“你不会有事对吗?”

“不会的。”夏父安慰道。

“恩。”

因为夏父说的事情,夏挽秋再去看两个嫂嫂的时候,也有些心不在焉,所有的事情以前连在了一起,只是又有了新的怀疑,秦烨到底是怎么死的?真的是抑郁而终吗?

夏挽秋不得而知,只是他觉得秦烨不会,她总觉得秦烨这种人,就算死,也会等秦家稳定了才会死,因为他放不下。

因为心神不稳,第二日起来的时候,夏挽秋有些憔悴,虽掩饰了,也被秦母看了出来,只以为是因孩子的事情引起来的,不由得更柔和了几分,“我这里也没什么事情,平悦不如与晴儿说会话去?”

“婆婆,我没事。”夏挽秋笑道,“只是有些话想与婆婆说。”

秦母点了下头,挥手让伺候的人出去,山楂与山药也福身退下了,秦母问道,“可是有什么烦心事?”

“婆婆。”夏挽秋说道,“我昨儿得了父亲的话,怕是这次中秋宫中要有宴会。”

秦母先是一愣,这是每年都有的,夏挽秋会专门挑出来说,怕是不简单,所以秦母并没有吭声,只是看着夏挽秋。

“官员是要带家眷的。”夏挽秋沉声说道,以前的宫宴,一般都是皇帝与众臣,很少有女眷的事情。

秦母皱起了眉头,夏家两个儿媳如今都有身孕,怕是不会去,而自己的女儿如今定亲了,也是不宜出门,这么一来,夏挽秋几乎是独自一人。

要知道虽有她与夏母,可是她们的圈子是不一样的,根本没办法一直护着夏挽秋。

夏挽秋若只是秦烨这个从六品官员的媳妇,那是没有资格参加这种宴会,可是她是秦家的媳妇,夏家的嫡女,身份自然高了不少,而且及笄和成亲的时候,皇上都有东西赐下,表示她在皇帝那里也是挂了号的。

那么夏挽秋去是肯定的。

有皇帝赐东西,也荣耀也是一种危险,这可是会被其她人嫉妒的。

而偏偏秦烨又出事,如今的官职极低,夏挽秋所处的地位尴尬,朝中还有不少与秦父不和的人,叹了口气,秦母说道,“委屈你了。”

“儿媳不觉得委屈。”夏挽秋轻笑道,“只是父亲提醒了平悦,要注意言行,莫给秦家丢了脸,儿媳又是没见过大世面的,所以特来请求婆婆教导一番,免得与谁家亲近了,说错话了,给公公或者爹带了麻烦。”

秦母听完,一下子就明白了夏父要带的话,怕是这次宴无好宴,这是要自己注意不与其她人交往亲密,怕是皇帝要考察事情。

“还有一事。”夏挽秋微微低头,脸一红,像是有些不好开口,“父亲要我与公公说,他得知公公新得了一幅好字,要借去欣赏一番。”

这一借怕是没有还的可能了。

秦母倒是笑的更开心了,她也是心知肚明的,说道,“他们二人啊……”只是秦母却觉得与夏家更为亲近了不少,“我会与老爷说的。”

“谢谢婆婆。”夏挽秋像是松了口气。

秦母笑着摇摇头,“对了,你两个嫂嫂情况怎么样?”

“身子健康的很,只是不知为何吃什么吐什么。”夏挽秋说道。

“我当初怀子儒的时候也是如此。”秦母开口道,“当时吃了一种酸梅倒是不错,我记得府里还有,一会让丫环去找来送去夏府。”

“谢谢婆婆。”夏挽秋也没客气,心中对母亲更是佩服了几分,在走前母亲专门交代了,要自己主动开口借画的事情,她本还害怕婆婆会生气,可是母亲却说,这样反而好,因为夏父离圣上近,能得的消息定是比秦家多些,一次两次还好,若是提醒的次数多了,难免会与秦家人生分了。

因为不管夏挽秋什么态度,在秦家人眼中,特别是在如今情况下的秦家人眼中,会觉得别扭。

虽然夏父官职比不过秦父,可是夏父的圣眷正浓,而秦家被去了兵权,秦家嫡子又是毁了容残疾了,特别是子嗣艰难,那么作为夏家唯一嫡女的夏挽秋,秦烨也可谓是高攀了。

想想夏家一个庶女,都嫁了郡王世子做侧妃,而嫡女只嫁了从六品的官员,以后有没有升官可能都是一个问题。

可是,夏挽秋说了借画的事情,这就有一种两家关系极好,不同一般,而夏父的提醒更像是朋友之间,而不是因为秦烨是女婿,而特意提醒秦家的,意义就不同了。

秦母看夏挽秋一脸憔悴,笑着问道,“不会是你不好意思与你公公开口,所以愁的吧?”

夏挽秋不好说是被夏父所说的事情吓得,也不好说是推测秦烨到底是为何而死,只好笑笑,低下头。

秦母以为夏挽秋不好意思,“你这个丫头啊,遇到事情就是爱自己发愁,你父亲与老爷是多少年的朋友了,别说是画,就是命都可以交给对方的,而且,你父亲最喜欢的那砚台不就是直接被老爷要走的,你可见他们二人交恶了?”

“婆婆说的是。”夏挽秋不好意思的笑笑。

“以后这种事情,你不好开口,直接告诉我。”秦母笑道,“或者等子儒回来,就告诉子儒,要是老爷不舍得,就让子儒去偷来,讨好岳父去。”

作者有话要说:=。=看到夏家倒霉的真相,有木有会幻灭的感觉?其实五皇子和男主之间真的是清白的。。。一清二白~去写第二章了。。。最近可能更新都会晚些,我家在搬家中,还来了亲戚,要收拾东西又要招待亲戚,拉肚子刚好,最郁闷的是为啥我这么忙,还胖了。。。。

第六十章

第六十章

中秋节很快到了,夏挽秋穿着一身交领半臂的襦裙,既不出挑又不会被人小瞧了去。

秦母见了心中满意,坐在马车里,开口道,“也不知子儒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怕是就要回来了。”夏挽秋安慰道。

秦母笑道,“我只是觉得委屈了你,也不知你生辰的时候,子儒能赶回来不。”

“正事重要,莫非婆婆只准备给儿媳过一次生辰?”夏挽秋打趣道,“那儿媳可不依。”

“看你说的,我就这么小气?”秦母倒是不生气,反而觉得夏挽秋懂事,笑道,“要不每年给你多过几个生辰?”

“那可不要。”夏挽秋撒娇道,“儿媳可不想老的那么快,要不都不好意思和婆婆出门了。”

“为何?”秦母问道。

“我怕婆婆嫌弃我。”夏挽秋故作委屈,“婆婆看着本就年轻,人家会以为我是婆婆身边伺候的老妈子呢。”

“哈哈哈,看你嘴甜的。”秦母笑道,“我哪里会嫌弃你,喜欢你这个儿媳还来不及呢。”

到了宫门口,秦母就收敛了笑容,面上虽还带笑,却不像在马车里那么真实,夏挽秋陪着秦母的身边。

没多久,就有引路太监过来,行礼后就带着两人往宫里走去,夏挽秋两辈子加起来第一次入宫,虽只是个侧殿也够她新奇的了。

可夏挽秋并没有左顾右看,老老实实跟在秦母身后,丫环是没有资格进宫的,只得跟车夫一起等在宫门口。

走在路上,夏挽秋看了秦母一眼,见秦母点头了,才拿出一个荷包悄悄塞到小太监手里,那小太监捏了一下,就收了起来,脸上的笑容更灿烂了几分。

夏挽秋开口道,“我第一次进宫,请公公指点一二。”

“不敢当。”小太监满脸笑容说道,“叫奴才小常子就好。”

“常公公客气了。”夏挽秋接口道。

“陛下吩咐了,各位夫人进宫都被安置在凝桂殿,里面桂花开的极好,而且陛下专门让人摆了不少菊花。”常公公开口道,“两位夫人可以瞧瞧。”

“晚些时候,等宴开了,自然会有人安排夫人们去用宴。”常公公的步子慢了下来,在前面带路看都没看秦母与夏挽秋一眼,只是口上却不停,见了其他人,还会行礼打招呼。

夏挽秋发现,不同品级的公公领的人的品级也是不同的,怕是给她们带路的这个常公公在宫中地位并不低。

“夫人们与大人们用宴的地方是分开的。”常公公继续说道,“只是用完了宴,皇后会领着众位夫人听戏。”

“谢谢常公公。”夏挽秋说着又塞了个玉挂件到常公公手中。

常公公笑呵呵的收了起来,“奴才也是听了小道消息,贵妃病重,怕是会由丽妃来支持宴席。”

那贵妃夏挽秋是知道的,说是皇帝的表妹,只是身子娇弱,至今无子,只有一个公主养在名下。

而丽妃正是三皇子之母,一向以皇后马首是瞻,也是宫中唯一一个儿子成年了的妃子。

皇后自然是陪着皇帝与众臣同乐,不过怕是会来转上一圈。

“除了五皇子,其他几位皇子也都到了,各位皇子妃也都是和善的,听说皇后喜欢热闹,几位皇子妃都会带一名侧妃来。”常公公像是想起来什么,“听说郡王世子妃告病了,与世子同来的正是夏侧妃。”

这对夏挽秋来说可不是什么好消息,只是这话夏挽秋可不敢说,“这感情好,我也许久没见过妹妹了。”

“恭喜夫人了。”常公公笑言道,“前面就到了。”说完就指了下前面灯火通明的院子。

“劳公公带路了。”夏挽秋客气地说道。

也不知是夏挽秋的礼遇还是那些钱财起了作用,常公公低声说道,“这院子里景色极好,足够二位夫人欣赏了。”

夏挽秋明白,这是告诉自己不要乱走,夏挽秋点点头,并没有说话,像是刚刚常公公并没有说话一般。

到了凝桂殿门口,常公公并没有进去,反而叫了两个宫女过来,说道,“禀顺宁大将军夫人与秦夫人,奴才只能伺候二位夫人到此,这两个宫女左边的是珠串,右边的是芸香,由她们二人伺候夫人。”

秦母点了下头。

常公公才对着两个宫女说道,“仔细伺候着,听见了没。”

“是。”珠串与芸香福身道,“请两位夫人允许奴婢带路。”

“恩。”夏挽秋应了声,秦母来前特别交代过,对待宫中的宫女太监定要客气,毕竟这宫中他们并不熟悉,若是得罪了他们,使得他们故意使坏就得不偿失了。

其实常公公称呼夏挽秋秦夫人的时候,夏挽秋不知为何觉得有些别扭,不是没被人这么叫过,只是第一次在秦母面前被这么叫,不过想来也是常公公好意,毕竟要是按照秦烨的官位来称呼自己,那从六品的官职可是不太好听。

进去的时候,两个荷包不着痕迹的放到了珠串与芸香手中,她们二人也没说话,只是收了起来。

芸香开口问道,“不知两位夫人可有熟悉的,奴婢直接带了两位夫人前去,免得夫人一会还要去寻。”

夏挽秋觉得若是没有这两个荷包,她们是不会主动开这个口的,怕是等自己提了,才会再去安排。

夏挽秋看向秦母,秦母微微点头,夏挽秋笑道,“那就劳烦两位了,家母正是夏学士的夫人,不知是否方便?”

芸香看了珠串一眼,珠串朝着秦母与夏挽秋行礼后,就先行离开了,芸香放慢了步子。

“我瞧着这凝桂殿景色极美,不知芸香姑娘可否与我说说这殿里哪些地方较为安静?”夏挽秋试探地问道。

“秦夫人直接称呼奴婢芸香即可。”芸香笑言道。

夏挽秋笑了笑,没有说话。

芸香也不再多说此话,只是开始说起凝桂殿的景致,说了一会才仿若不经意说道,“那西北角有一处池子,白日瞧着还不错,只是夜里蚊虫多些,还是不去的好。”

“谢谢芸香姑娘了。”夏挽秋因为芸香特别的提点,塞了一个荷包过去。

没多久珠串就回来了,“请两位夫人这边走。”

“辛苦珠串姑娘了。”夏挽秋又拿出一个荷包放到珠串手中。

秦母与夏挽秋过去的时候,夏母正与几位相熟的夫人聊天,其中就有刘夫人,只是夏挽秋并没有看到刘佩兰,虽知刘佩兰嫁的是嫡次子,此次可能不会前来,可是真没见到,还是有些失望。

几位夫人不管是因为夏母的关系还是看在秦家的家世上,都对夏挽秋很亲热,夏挽秋倒是收了不少见面礼。

等一通请安下来,饶是夏挽秋刚刚给出去不少银两,也都收回来了。

“刘伯母,不知佩兰……”夏挽秋开口问道。

“佩兰有了身孕,正在家养着呢。”刘夫人知道女儿与夏挽秋关系好,笑言道。

夏挽秋娇嗔道,“好个佩兰,这么大的好事也不告诉我。”

“佩兰说了,你小姑要出嫁,两个嫂嫂都有孕,正是忙的时候,要等等再告诉你呢。”刘夫人说道。

夏挽秋说道,“那我明日就去看她。”

“佩兰见到你,定会开心的。”刘夫人因为女儿有孕的事情也是高兴。

“平悦,你就不用陪我们这些老婆子了,去那边与朋友说话吧。”夏母开口道。

秦母也说道,“是啊,你们这些年轻媳妇就去找朋友玩吧。”

“那平悦就不打扰母亲、婆婆与几位伯母说话了。”夏挽秋福了福身后,才退了出去。

芸香已经离开了,只剩下珠串,见了夏挽秋退出来,就上前跟在她身后,问道,“请问夫人可有想找的人?”

夏挽秋一听就明白了,珠串与芸香定是知道自己不会一直与秦母她们在一起,所以才离开了一人,一人留下来好给自己带路,想了一圈,她还真没什么熟悉的,“随意吧。”

“是。”珠串不再多说,只是在一边带路。

夏挽秋发现与芸香比起来,珠串更加沉默一些,不过夏挽秋倒是喜欢这样的,没走多久,珠串就把她带到了明显是年轻媳妇扎堆的地方,这些人都与她年龄相仿,“谢谢。”

夏挽秋说完后,珠串才福了福身离开,因为她知道,夏挽秋对这个地方是满意的。

夏挽秋还没有走过去,就有一个人眼尖看到了夏挽秋,那人正是张莹莹,款款走来,张口就说道,“我还以为你会躲在府里不出来呢。”

“谁知道会见到你。”言下之意,她就算是不来,也只是不想见到张莹莹罢了。

其实要说起来,夏挽秋与张莹莹关系有些怪异,若说不好吧,她们二人及笄都请了对方,若说好吧,每一次见面都要互相挖苦一番。

“哼。”张莹莹白了夏挽秋一眼,“跟好了。”

夏挽秋在其身后抿唇轻笑,知道张莹莹专门过来,是觉得自己来的晚了,怕不好意思直接融入这个圈子,才带着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