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lue?”埃德蒙眼睛一亮,“我喜欢这个名字。”眼前不由闪现出另一个同样叫“蓝”的女孩,难道所有叫blue的女孩都这样美丽而又可爱?!

“我们的钢琴已沉寂多时,我想,blue一定可以给我们带来很多惊喜。”埃德蒙笑吟吟的说道。

“真的吗?”叶兰惊喜的睁大眼睛,不敢相信这么容易就得到了这份工作。

“blue,一个美丽的名字!”埃德蒙目送着翩然走向钢琴的女孩,突然注意到女孩的左脚竟是有些不协调的,以自己的观察,这个女孩身上有的是一种含而不露的名门气质,在中国,能这么熟悉的叫出自己名字而且可以熟稔的和自己打交道的女孩,应该是自己认识的人才对,可奇怪的是自己又确实从未见过她!

埃德蒙百思不得其解,耸了耸肩,不过,不可否认的是,这是一个让人愉悦的夜晚!

柔和的灯光,流淌的乐曲;衣香鬓影,华服美食。杨帆和朱美凤相偕走进饭店时,不由一怔。

杨帆下意识的向那个摆着钢琴的角落看去,正看见一个十七八岁的女孩专注的沉浸在音乐的世界里。

女孩的头微微前倾,露出姣美的侧面,柔和的灯光在她的周围打上了一圈温柔的剪影,在这样流淌着物欲的奢华环境里,女孩身上却有着一种独特的飘逸。

朱美凤蹙起了眉头,心里突然觉得有些气闷。

叶兰觉得身前一暗,抬起的手忽然被人按住。

“我不记得我们酒店聘请了钢琴师。”朱美凤的声音有些刺耳。

叶兰一惊,有些迟钝的抬起头。

“miss——。”恍惚间仿佛又看见了那个严厉而冷漠的女人,叶兰下意识的轻呼——那是自己前世的妈妈,可从刚牙牙学语时,杨海蓝便被霸道的要求,只能称呼她,miss朱…

被叶兰那双有些茫然又有些惊诧还夹带着一丝说不明道不清的抗拒的眸盯着,那双美丽的杏眼竟然有些惊惶。

朱美兰脸色剧变。

“您好,杨夫人。”叶兰背脊挺直,身子不自觉的后倾,摆出一副防范的姿势。

看着疏离而又礼貌的女孩,那熟悉的神情让朱美凤有一瞬间的愕然,内心不由狐疑,自己认识这个女孩吗?!

邂逅

“你,认得我?”朱美凤皱眉,虽在业界一向以尖刻而著称,但在情况不明的状态下,朱美凤也不想得罪不该得罪的人。

“杨夫人这样美丽的女子,有几个人不认识呢?”明明是一句恭维的言辞,语气中却能让人感觉出一丝嘲讽。

“美凤。”杨帆上前,揽住妻子,或许她自己也没有意识到,从什么时候开始呢,美凤开始对弹琴的女孩,有一种不自觉的偏执。

拨开丈夫的手,朱美凤身子前倾,像是要更仔细的看清叶兰,“我们海星酒店是白金五星级,不知小姐是师从那位大师?“

“没有什么大师,只是跟着一位钢琴老师学过。”叶兰抬眼,已是回复了平静。

“那敢问小姐的钢琴是几级?”朱美凤的眼神变得凌厉。

叶兰却仿佛全无所觉,静静的对着那双凉凉的杏眼,“我没有参加过考试,所以,没有级别。”

“小姐觉得自己的琴艺可和这里相配?”朱美兰冷笑,心里又觉得有些酸楚,来到这里,也不过是为了给自己营造一个攀龙附凤的机会罢了,亏自己刚才还以为?????

叶兰嘴角不由挂起一丝寒意,明明是自己和杨帆上演了一个灰姑娘和王子(虽然这个王子不是那么正宗)的故事,却偏偏最喜欢纠缠别人是否相配的问题。穿最昂贵的服装,戴最名贵的首饰,用最奢华的化妆品,还是没有办法让她找到自信吗?

“我学过弹琴,弹得也可以,而且,目前,我需要依靠它来谋生。”叶兰一字一顿的说,“什么叫配,什么叫不配呢,教我的老师曾告诉我,艺术是没有贵贱之别,高低之分的,只要能给人带来快乐,让人心情愉悦,在哪里学的,有没有证书有什么重要呢?”

又瞄了一眼静静站立的杨帆,“或许这世上,有比资格更重要的东西呢。”

“美凤!”杨帆的声音有些严厉,冲叶兰抱歉的笑笑,“对不起,小姐,您请继续,您的琴弹得很好。”

叶兰松了口气,虽然吝啬的连给自己一个温暖的拥抱都不愿意,可只要一对上杨帆,朱美凤却会温柔的仿佛能把人溺毙。

揽着妻子离开,杨帆却有些心不在焉,那个女孩的右手有些僵硬,难道是受过伤吗?

“晔!”一个惊喜的女孩子的声音传来。

叶兰抬头,正对上一个男孩子有些寒意的眸子,那双眼很是漂亮,却带有不自觉的侵略的狂肆,奔过去的女孩子牢牢的箍着男孩的腰,身上的彩衣划过一道华光。

男孩漫不经心的揽过女孩,看向叶兰的眼睛却有些深思——给刘亮要钱的那位“小姐”,换了衣装竟然别有一种高雅的韵味。除了那张相片,还从没有人仅仅见了一面便能给自己留下这样深刻的印象。

“晔!”女孩有些娇嗔的晃晃不专心的男友。

一对有闲有钱的小姐少爷罢了!

全然没有注意到男孩的目光,叶兰低下头,专心的开始弹琴。虽不能习惯上流社会所谓的逢场作戏,却已能做到冷淡的旁观,想到家里的叶爸、叶妈,还有躺在医院里的叶峰,叶兰突然觉得,虽然辛苦了些,可现在,自己却觉得幸福。

从酒店里出来,外面已是华灯初上。看看手里的布包,得赶紧找个地方,把这身衣服换下来。

习习的夜风凉凉的拂过叶兰□的双臂,没有了白天燥热的夜晚让人觉得身心熨帖。

叶兰快步走进前面一个街心花园,如果自己记得不错,那里有一个公共厕所,自己可以到那里,把这身衣服换下来。想想真好笑,自己这一刻多像坐着南瓜车的辛杜瑞拉,到了半夜十二点便要换下华服,穿上寒伧的衣装!

整理好自己的衣服,放下头发,叶兰又恢复了那个质朴的小村姑形象。

“呕——呕——”前面传来一阵醉酒的呕吐声,一辆银灰色的奔驰遮住了倚在车窗上的半个脑袋。

叶兰加快脚步,有些嫌恶的从旁边绕了过去。

走到光亮处,叶兰长舒一口气——家里人都很少醉酒,宸宇更是滴酒不沾,倒是自己在被宸宇明言拒绝过后,醉过一次,现在想想,那个滋味还让自己后怕。

有钱人还真是烧的!叶兰心里忽然晃过一句穷人的经典话语,却在触及到半开的车门里那双紧闭的双眼后,面色大变。

那个人是宸宇!

怎么可能!叶兰不自主的慢慢上前。

自己没有看错,这个人是宸宇,从来滴酒不沾的宸宇。

黑亮的刘海散乱的披在额前,清冷的眸紧紧闭着,眼角是深深的倦怠,曾经儒雅俊逸的一张脸现在却写满了失意的颓废;挺括的白色内衣领上斜斜的吊着根领带,合身的银色西装上有星星点点的呕吐物。

叶兰慌乱至极,发生了什么事吗?为什么宸宇会这个样子?记忆中的宸宇从来都是淡然的,好像什么事情都如水过无痕,不能让他放在心上;而且像他那个书香世家的爸爸一样,宸宇讨厌穿西服,更是不能容忍一点点杂乱。

现在这个丝毫没有形象醉的一塌糊涂的男子,真的是宸宇吗?

手忙脚乱的掏出一包湿巾,叶兰心疼的给宸宇擦去嘴角的秽物,从包里掏出一瓶水,小心的托起宸宇的头,“宸,张嘴,来,漱漱口。”

宸宇无意识的张开嘴,却咕咚一声把水咽了下去。

叶兰不由傻眼,到底喝了多少酒,怎么醉成这个样子?

再次低下头,把水伸到宸宇嘴边,“罗宸宇,是让你漱口,不是让你喝水的!”语气有些恶劣,手却不自觉的拍着宸宇的后背。

“唔——”罗宸宇突然睁开眼来,叶兰一惊,忙要后退,腰却被人搂住,猛地往前一带。

叶兰还没回过神来,就已经趴在了宸宇的胸膛之上。

叶兰愕然抬头,正对上罗宸宇迷蒙的却又带着惊喜的双眼,“蓝,是你吗?”紧接着一只手贪恋的抚上了叶兰的脸。

叶兰有些慌神,忙抬手要推开,“宸宇,我——”“帮你叫人”几个字还没有说出口,那张脸却猛地俯了下来,紧接着嘴被那带着酒味的唇堵了上。

叶兰眼睛睁的溜圆,人却石化当场,宸宇在吻自己?

自己前世做梦都想要的吻却在这一世被醉的不知人事的人给了叶兰!

还真是,绝妙的讽刺!

可是,宸宇,怎么可以,你怎么可以,在这个时候,吻我?在我已经要学着把你忘记的时候,在我尝试着摆脱对你的执念的时候…

叶兰开始拼命的挣扎,死命的往外推那个把全身重量都压在自己身上的身体。

“蓝,蓝,不要走,不要走——”感到了叶兰的抗拒,罗宸宇惊惶失措的抬头,努力的想要对准焦距,却又觉力不从心,不由的哀求,“我求了,那么久,你不能,这样,残忍…”双臂更是用力的把叶兰抱在怀里,身子竟有些微微发抖。

叶兰的泪一下子涌了出来,真是讨厌啊,这双眼睛为什么只要是对着宸宇,就会流泪?

“蓝,不,哭,我的心好痛…”罗宸宇下意识的按住心脏。

叶兰吓了一跳,怎么忘了,宸宇,是不能激动的,忙停止了挣扎,乖乖的伏在那有些瘦削的胸膛上。

罗宸宇满足的叹息一声,又闭上了眼睛,手却仍然死死的把叶兰搂在怀里。

曾经无比渴望的怀抱,可却绝没有想过会这个样子!叶兰的眼泪好像开了闸的龙头,竟是止也止不住。

“蓝,不哭——”罗宸宇无意识的呢喃着,“没事,方辉——”方辉已经帮我做了手术,我好了,真的,已经好了,我不会在你毫无防备的时候便倒在你的面前!

只是,为什么,总也找不到你!

“方辉”,叶兰的眼泪一下子止住,脸上露出一抹凄凉的笑容,是啊,方辉,才是宸宇的爱人!

宸宇的腰侧是最怕痒的,叶兰把手放在宸宇的腰际呵了呵,宸宇怕痒的弓起了背,嘴角露出丝笑容,身子微动了动,手也慢慢松开。

叶兰直起身子,想了下,又弯腰从宸宇的衣兜里掏出手机。

“宸宇,你在哪里?”方辉急促的声音传来。

叶兰捏着手机的手颤了颤。

“喂!宸宇,宸宇,你在听吗?”

“你好。”叶兰的声音有些沙哑。

电话里传来的女声,让方辉有些错愕,“请问,这是罗宸宇的手机吗?”

叶兰定了定神,“您是方先生吗?这里是海星大饭店往南大约三百米的街心花园,罗,先生在这里——”

“该死!”方辉嘟哝了句,就挂断了手机。

诡异的早晨

远处传来汽车疾驶而来的声音,叶兰一惊,忙隐身到一丛灌木后。

出租车唰的一下停住,一个男子急急的从车上跳了下来。

“哥们,车费——”染了一头黄毛的出租车司机探出头,这哥们不知有啥急事,一路上跟催命似的。

男子回身丢了一张百元的钞票:“不用找了。”

叶兰就着路灯看的清楚,那个急如星火的男子正是方辉,一向严谨的方辉竟穿了件汗衫就跑了来,可见不定急成了什么样子!

叶兰却低下头,两个人,都是自己上一世珍惜的人,可为什么,看到他们在一起,自己却怎么也不愿宽容的给出祝福?每一次见到,唯一的感觉,便是,刺眼,不甘,甚至,痛恨…

方辉警惕的左右看了看。叶兰更小心的把自己的身体往后缩了缩。

没有发现什么异常,方辉皱着眉头看着仰躺在车中的罗宸宇,小心的把他搬到后座上,努力的让宸宇躺得舒服些。要启动车子时,方辉又四处张望了下,还是一个人影也没有,可是刚刚,明明给自己打电话的是个女人的声音!

看到汽车绝尘而去,叶兰慢慢的从暗影里钻了出来,却是久久的站立在那里,迷离的灯光打在叶兰有些苍白的脸上,却看不出那脸上有什么样的表情。

“哎呀!”叶兰惊呼一声,自己手里掂的包呢?看着空空如也的双手,叶兰傻眼,一定落到宸宇的车里了!

那件裙子就穿了这么一晚上啊!而且,以自己目前的经济水平,还没有奢侈到把衣服都穿成一次性的啊!

前面就是杨府宅院,方辉却忽然掉转车头,往医院的方向而去。宸宇这个样子,董事长看见一定会更不高兴,还是先到医院对付一宿吧。

把车锁上,刚要下来,却发现脚下有一个小包。方辉狐疑的拾起打开,里面却是一件素雅的紫色裙子,回头看看后座上难得睡的安静的宸宇,方辉不由暗暗诧异,难道自己没听错?刚刚确实有一个女人和宸宇在一起?听她的语气,和自己和宸宇都认识,那个女人是谁呢?

“海—蓝——”后面传来轻轻的呻吟。

方辉匆忙按开前面放杂物的格子,把那个小包扔了进去。回身半拖半抱的把宸宇从车上扶了下来。

罗宸宇是被早晨刺眼的阳光给弄醒的。猛地从床上坐起来,蓝色的百叶窗,淡色的紫纱——这是医院!好像记得昨天和客户谈过生意后,自己又独自在酒吧待了一会儿,却完全不记得这之后发生了什么!

可是,不由自主的把手按在心脏上,昨天,海蓝,终于到自己的梦里了呢!

眼里突然闪过一阵泪意!这么长时间了,海蓝第一次到自己的梦中来!下意识的伸手挡住灿烂的阳光,可却不愿睁开眼。闭着眼睛下床,把所有的窗帘都拉上,然后拽过薄毯,又把自己紧紧的裹了起来。

半晌却又泄气的推开毯子,从床上蹦了下来。

非常利索的刷牙洗脸,拉开那放了各色西装的橱柜,手在触到那一摞叠的整齐的衬衣时突然轻柔了起来。慢慢的在上面摩挲片刻,宸宇陶醉的把脸埋了上去,脸上的神情却逐渐压抑而悲伤。

“总经理早。”“罗总,早。”远远的看见那个英俊儒雅的男人大踏步走来,正海集团的员工忙不迭的纷纷躲避。实在避不开的只能硬着头皮和罗宸宇打招呼。

照例是冷冷的哼了一声,那个冷峭的男人便走向一旁的总经理专用电梯。

“哒哒哒——”一阵高跟鞋敲击地面的清脆声音传来,一个一身白色职业套装的美丽妇人娉娉婷婷的走来。

那个女人是,朱美凤,公司的策划部部长。

大家丧气的垂下头来,又开始了吗?可总经理生气的下场便是,自己这些人又要加班了!

高跟鞋果然在接近总经理电梯的地方停了下来。

罗宸宇并未回头,伸手按开了电梯,却退后一步,冲身后的女人做了个请的姿势。

朱美凤冷冷的瞟了一眼罗宸宇,毫不客气的进了电梯,又迅速合上电梯门,神情里是满满的鄙夷和不屑,竟是好像一眼也不愿多瞧罗宸宇。

罗宸宇神态安闲的站在那里,脸上是一片淡然如水,好像全不知道,刚刚被人当众给了难堪。

目送总经理也进了电梯,拥挤在员工电梯前的人们终于长出了口气。

“艾伦,你有没有发现总经理的嘴角上好像有伤?”小张探探头小小声的对身旁的女孩说。

“我哪儿敢抬头呀!”艾伦挫败的低头,“看见总经理,我腿肚都转筋了,还敢看他的嘴巴!”艾伦看着小张,一副看外星人的样子!

谁不喜欢天天在公司里看着个帅哥来养眼?可正海集团帅哥倒是有,可有谁吃了雄心豹胆去看总经理那张堪比七殿阎君的又冷又臭的脸!又不是活腻味了!公司里也曾有几个觉得自己挺有魅力的女性,刚刚表现出来那么一点点仰慕的念头,便被总经理毫不留情的给pk了,一个个不得不黯然离去,既没得到一近“芳泽”的机会,还失去了薪水这么优厚的一份工作!

不是说总裁的这位继子一直体弱多病养在深闺吗?天知道,竟有这样强大的气场!

总经理眼光又狠又准而且冷酷至极,昨天还跟人谈笑风生,今天便吞了人家的公司。别看总经理一副温文尔雅的样子,可越跟总经理相处,越觉得那人简直没点人气——从不按时食用一日三餐;从不正眼瞧瞧公司环肥燕瘦各擅胜场的美女;从没有给过公司同仁一个笑脸!

可老大,你是工作狂,你不爱吃饭,你不食人间烟火,那都是你的事不是?可干嘛要拉着所有的公司同仁和您老殉葬?我们可都是有七情六欲的俗人一枚,做不到想您老那样餐风饮露就成啊!

若不是公司的薪水实在让人眼馋,姑奶奶早不干了!艾伦心里腹诽。

“为什么朱部长这么瞧不上总经理呢?总经理这么帅的人!”小张继续八卦的发着花痴。

“饭可以多吃,话不可以多说啊!”艾伦警告的斜了一眼小张,该说你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呢,还是说你被男色迷的神智尽失呢?

“别说姐姐我没有警告你啊,在我们这儿要想命长一些,就要谨记少说多做!否则——”艾伦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小张看艾伦如临大敌的样子,咭咭咕咕的笑了起来。

艾伦摇摇头,还真是无知者无畏!

公司高层之间的气场还真是让人胆战心惊!每一个人都笑咪咪的(当然,总经理除外,严重怀疑总经理天生少长了一根笑神经),可每一个人都笑的好瘆人!特别是那位朱部长在见到总经理时,那张冰山女王脸再配上嘴角让人哆嗦的冷笑,大夏天里都不用拉空调的!

有人传言,正海集团唯一的继承人杨海蓝就是给总经理害死的,很多人看到罗宸宇对待朱美凤女士处处忍让的态度,也都坚信,即使罗总没有亲手害死杨小姐,也必然和杨海蓝的死脱不了干系!不然,为何对朱美凤处处忍让!

“艾伦,我看总经理的嘴角倒像是被人咬伤的呢!难道我们总经理的春天——”小张夸张的吸了吸鼻子。

又有两个帅气的男子一前一后跨入了公司。

花痴女们又开始眼冒金星。

公司的三大美男子算是到齐了!

前面头发梳的一丝不乱带着金边眼镜的温文男子是公司的副总宁柘林;后面看似随性,实则严谨的高大健朗的男子是总经理特助方辉。

听说他们两个和总经理原来都是要好的朋友,可不知为什么,现在却分成了两个阵营——宁副总是老董事长亲自点名提拔上去的,而老董事长不知为何对这个继孙一向不喜;而方特助本来是医学界的翘楚,却为了总经理辞职到了正海集团担任特助——大家都暧昧的说,那关系一定不是一般的铁!

“宁总好!”“宁总回来了!”“方特助好!”…

从此起彼伏的问候声中就可以看出,两人受欢迎的程度。

宁柘林温和的笑着回应大家,脸上的微笑让人如沐春风,虽是一去欧洲数月,却还是瞬间拉近了和同事的距离。

方辉则爽朗的和大家有说有笑,惹得周围的女子一个个眼冒金光,又开始幻想小鸟依人的幸福…

“对了,宁总,”一个小巧的女子快步赶上即将进入电梯的宁柘林,“您去欧洲前嘱咐我们照顾些的那个老乡,好像生病住院了。”

宁柘林一怔,停下脚步,“你说的是叶峰?”

电梯下来了,宁柘林率先进入,又做了个手势,示意女子一块进去。

女子顿时眉开眼笑,周围的女性员工一个个红了眼的盯着笑的合不拢嘴的女子。

“叶峰吗?”方辉沉吟,医院里那个失明的男孩子?

爷爷

“叮叮铛——”

静谧的病房忽然响起了清脆的手机铃声,叶峰忙摸索着胡乱的摁了一下——昨天,兰子溜回来的时候,估摸着都要十二点了!刚才迷迷糊糊的起床给自己打了饭,现在才又刚睡着。

“喂,叶峰吗?”电话那头有些嘈杂,却还是能听清打电话的那人是林老师。

“林老师吗?我是叶峰。”叶峰也很是激动,怕惊醒叶兰,忙拉了被子把头蒙起来。

“叶峰啊,告诉你个好消息,叶兰也考上b大了!”虽然隔着话筒,还是能感觉到林老师内心的兴奋和激动。

“真的吗?”叶峰高兴的一下子坐了起来。

旁边的病友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被吓了一跳。

“比真金还真!”林老师的声音有些哽咽,“难为你和叶兰了!”

叶峰呆呆的举着手机,只觉得内心的狂喜简直要溢出来。

“喂,喂,叶峰,怎么了?你在听吗?”林老师的声音有些着急。

“在,在,我听着呢——”叶峰声音颤抖,“我只是,只是,没有想到啊!”没有想到自己灰暗的生活中,还有这样让人开心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