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叶兰不解的抬头。

“你真的,想,我和宸宇,在一起?”方辉的眼里有着不顾一切的疯狂。

“我想不想,有什么关系吗?你们,不是本就,在一起吗!”叶兰喃喃了句,绕过方辉,快步向公司走去。

不管是因为什么,自己都不想知道,有什么苦衷也好,有什么隐情也罢,都和自己有什么关系呢?我只是想过自己的生活,想重新开启另一片天空罢了!

这一次方辉没有再追上来。

中午吃饭回来,桌子上却多了个袋子,叶兰打开,是一盒寿司,一盒蛋卷,还有一杯西瓜汁儿,都是自己爱吃的口味。

“谁送的?”紧跟着进来的杨姐好奇的凑上前,“看起来味道很不错哟!”

叶兰淡淡的递过去,“杨姐吃吧。”

“真的给我?”杨姐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餐厅里的饭有点失水准,我正说没怎么吃饱呢。”

“杨姐吃吧,我今天倒吃的饱,一点也吃不下了。”叶兰把手里的东西硬塞到杨姐手里。

“咦,方特助,吃了吗?”杨姐眼尖的发现方辉不知什么时候来了,正呆呆的瞧着自己手里的食物。

“要不要尝尝?”杨姐扬扬手里的蛋卷,“唔,味道挺好的,就是奶油稍多了点。”

叶兰垂下眼,自己喜欢吃奶油,方辉,还记着吗?

“不用了,你们慢慢吃。”方辉语气有些僵硬,慢慢的转身,向自己办公室走去。

“叶兰,你有没有发现,方特助今天怎么怪怪的呀?”杨姐咽下口里的蛋卷,不解的问。

叶兰摇摇头,继续整理着自己的东西。

“我做的东西,只许你一个人吃,除非,你不想要我这个朋友了,就是扔了,也绝不许拿给任何人,记住没有?”

自己还是伤了方辉吧?

可,方辉,你又何必如此在意,那个答应过你的人是杨海蓝,不是叶兰啊…

番外之方辉心里的刺 (一)

方辉茫然的站在人流拥挤的街头。

人很多,男人,女人,老人,孩子,两手相扣的恋人,温柔的亲吻孩子的母亲,扶着耄耋高堂的儿女…

不同的生命交织成人世间最通俗的一首曲子。

这本是一个喧嚣的世界,可为什么,唯有自己的人生静默无声?

没有一个音符是因为自己而奏响;没有一个人儿为了自己而驻足;没有一盏灯,给自己照亮回家的路…?

那所自己名下的房子永远是这个冷漠的都市里一个冰冷的建筑,那里有的,只是混凝土的阴冷;那里每天挣扎的是一个已经伤痕累累残破不堪的灵魂!

茫然的被人流裹挟着前行,方辉身上笔挺的西服早皱皱巴巴的如同城市灰暗的天空。

脚下突然被绊了一下,方辉踉跄了几步,抓住了路边尖尖的栅栏,仰靠着身后的栅栏,方辉粗重的喘息着,眯着眼看着上方的天空,却忽然遏制不住放声大笑起来,那笑声竟是止也止不住,最后竟至于笑到抱着肚子蹲在地上。

“喂,哥们儿,看见什么了,笑成这个样子?”

几个路过的小青年不解的抬头看看天空,看着已经笑的满脸泪花的方辉,更加疑惑。

“呵呵,天上——”方辉笑的无力的举起手指着灰灰的天,几个人忙不迭的往天上看去。

“实在是太好笑了,今天,呵呵,今天,竟然没出太阳!”

几个小青年顿时面面相觑,忙撤身离方辉远了些。

“妈的,真他妈倒霉,竟然是个精神病!”

方辉笑的实在止不住了,索性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呵呵,真是太好笑了,不过是一片灰扑扑的天啊,竟有那么多人去了之后,就再不回来了!

方辉张开手指,透过指缝间的罅隙,睨视着那被分割成不规则形状的天空。

到底那里出了错?为什么自己的人生会走到这样绝望的境地?

那样疼爱自己的父母,竟忍心抛下自己,选择了那样决绝的共赴黄泉!

而那个高居天穹之上的万物主宰却觉得只是这样,对自己还太仁慈,所以,特意给自己机会,让自己亲眼目睹了父母留在人世间的最后一幕——

杨府宽敞到让人倍感压迫的会客厅里,一对虽衣着光鲜却满脸憔悴的中年男女微微低着头,乞怜的看着中间黑皮沙发上威严的老人。

“杨董,看在我们两家也算世交的情份上,请您帮帮我吧,我实在是走投无路了,我不想方家的产业传到我手里就这样被败了去…”男人机械的重复着这句话,两片嘴唇神经质的哆嗦着。

“阿文,不是我不帮你,实在是正海目前的财力,不过自保而已。”杨智辉端起茶杯啜了口茶,脸上的表情隐藏在氤氲的水汽里。

“杨董,阿文可是您看着长大的孩子,还有阿辉,对海蓝也是痴情一片,您好歹不看僧面看佛面,帮我们这一回吧。”曾在社交场里以高傲而著称的母亲,这一刻却低声下气,几乎卑微到了尘土里。

“不是我不帮,只是,心有余,力不足。”杨智辉拨了拨茶叶,放下茶盏,“你们还是另想办法吧。”

方辉不自觉的握紧了拳头,自己怎么一点也不知道,方氏,什么时候到了这样可怜的境地?!

“杨董,我们实在没办法了,求求您,帮帮我们吧。”

站在门外的方辉震惊的睁大了双眼——

自己的母亲竟然跪倒在了杨智辉的面前!然后是那个温文尔雅的父亲也慢慢的从沙发上滑到了地上,有汩汩的泪水从捂着脸的指缝间不断的渗出来,滴在光洁的地板上,折射出刺眼的冷光。

方辉的手死死的扣住门框,有什么尖锐的东西刺进了心里,只觉得整个人竟是疼得无法呼吸,却偏又无法喊出一个字。

“你们这是做什么?”杨智辉呆了片刻,却又很快反应过来,脸上有微微的薄怒,“你们起来吧,我是不会趟你们方氏的那坑混水的!快回去吧,再耽搁下去,你那帮亲戚或许把你们方氏吞的渣的都不剩了!”

方爸绝望的瘫在了地上。

“我们还想求杨董一件事,”方妈乞怜的望着高高在上的杨智辉,“求杨董,能庇佑我们阿辉…”

老爷子微微点了点头,却不肯再说一句话。

跪在地上的夫妻终于迟钝的从地上爬了起来,竟好像瞬间就苍老了十岁,蹒跚着向客厅的大门走去。

方辉想要转身,身子却僵硬的一点也动不了。杨智辉,你怎么可以这样折辱我的父母!他们已经把自己的尊严和骄傲一点不剩的捧到了你的面前,你怎么可以就这样残忍的踏了上去…

艰难的回身,却正对上楼梯口不知何时就站在那里的那个瘦弱俊美的少年。

纯白色的府绸唐装,衬得那个少年像鬼一样,只是那幽深如泉的黑眸却像两把利剑冷冷的对着自己。

客厅里的脚步声已经越来越近,方辉一闪身进了旁边的小隔间,然后倚着门框慢慢的跌坐在地上。

“宸宇。”有少女清脆的嗓音传来,紧接着便是咚咚咚疾跑的脚步声。

“呀!方叔叔好,方阿姨好。”女孩的脚步蓦然止住。

方辉心一下提了起来,小隔间正对着客厅的方向,方爸强打着精神冲海蓝微笑着,方妈却握了海蓝的手,眼里有着点点泪花。

“海蓝,我们家方辉,以后就拜托你了。”语气里的卑微让方辉的心宛若刀割一样,只觉得那根刺好像更深的扎进了自己的心里。

仅仅是一个月前啊——

“以我儿子的长相家世,要说想结婚的话,我们家的门槛还不得被挤破?就是海蓝想要嫁给我们阿辉,说不定我还得考虑考虑。”

“方阿姨——”海蓝讷讷的说,脸上的表情有些无措。

沉默的方爸已经走出了客厅,方妈重重的握了握海蓝的手,忙追了出去。

“宸宇,方叔叔——”海蓝求救似的看看仍静静的站在楼梯口的少年。

少年没有搭话,忽然轻轻咳嗽了下,手不经意的按了下胸口。

“宸宇,怎么了?又不舒服了吗?”少女马上慌了神,眼睛里除了少年,再也没有了其他人,快速的跑上前,小心的握住男孩苍白的手指。

“没事,我只是,有点累了。”罗宸宇不经意的扫了眼自己藏身的小隔间,声音淡淡的,手却已经紧紧的捏住了少女红润的掌心。

虽是盛夏,少年眼里毫不掩饰的警告却让方辉感到一阵冷意。

“那我们上去吧,我陪你躺会儿。”海蓝自然的挽着罗宸宇的手慢慢的上楼。

“海蓝学校里,今天不是有什么活动吗?”少年微微喘息着问道。

“有什么打紧,凑个数罢了,不是宸宇非要我参加些什么课外活动,我才不愿意去呢。”少女回答的毫不犹豫。

低头看看自己身上的礼服,今天是班级的周末集会,自己一个月前就千求万求才说服海蓝陪自己跳第一支舞,自己沾沾自喜了这么久,却原来不过是因为罗宸宇的吩咐,海蓝才答应的吗?!

“海蓝老在家里,会闷的。”少年哑哑的嗓音像砂轮一样刺激着方辉的耳膜。

“宸宇一个人在家,就不会闷吗?宸宇老赶我出去,都不知道,我出去了后见不到宸宇心里才闷呢!”海蓝嘟着嘴,脸上很是不满。

少年不再说话,只是握着女孩的手更加用力。

不知道怎样走出的杨府,方辉在街上失魂落魄的逛了一天。

望着天边升起的星子,抹了一把眼泪,方辉终于决定回家了。

爸妈,不就是破产吗?有什么了不起?你儿子不锦衣玉食的供着,也能活的!

回到家里,平日里灯火通明的方宅却是漆黑一片。

拉开父母卧室的灯,方辉顿时如五雷轰顶——

方爸方妈静静的躺在床上,已经没有了呼吸。

然后方家仅剩的一点财产被那些贪婪的亲戚瓜分了个一干二净,只有累赘一样的方辉被丢了出去。

方辉跪在灵堂里,心早已经痛到麻木了,眼里却总是父母跪倒在杨府客厅里的一幕——

已经那么卑微了,为什么,那个老人就一点也不在意呢?若是杨智辉肯伸一下援手,父母,就不会变成这样两具冰冷的尸首了吧?

杨智辉,我是不是也可以让你尝尝眼看着最亲的人绝望自己却无能为力的痛呢?

那根刺终于深深的扎进了心里,方辉知道,自己心里已经住了一个魔鬼。

方辉心里的刺 (二)

第一次见到海蓝,方辉八岁。

正是最皮实的年龄,一大早起来,便骑着自己的小赛车在有着细细和风的林荫道上横冲直撞,耀武扬威。

不是顶级的富人是没有财力住在这里的。

而作为方氏集团唯一的嫡系继承人,虎头虎脑的方辉自然有耍横的资本。

前面是一个很陡的坡,方辉踩着车子停在坡顶吸口气,坐着向下俯冲的准备。

“咯咯咯——宸宇,快来呀,好漂亮的蝴蝶!”糯糯的小女孩的声音传来,好像昨天老爸刚送给自己的那只小小的牧羊犬,挠的人心里发痒。

方辉停好车,跑了几步,伸出头去,坡下面的树荫下,有一个和自己年龄差不多大却明显比自己瘦弱的多的小男孩,他身边不远处,一个穿着公主裙却同样瘦弱的小女生,正笑的欢快。

方辉撇撇嘴,他认识这两个小孩,是相距不过千米的杨府中的孩子。

杨府和方家老宅一样,是风景秀丽的景山上住的最久的住户了!爸妈也曾说过,想领着自己去拜访那家人,也好让自己多个玩伴,可自己心里却是不乐意的!

其实,他们刚来时,自己就见过他们了!那个男孩子,连走个路都都喘的好像随时会倒下去;而那个小女生,更是个爱哭鬼,自己好几次都发现她趴在那个男孩的怀里哭的糊了一脸的鼻涕眼泪,真是丑死了!

七八岁的孩子,正是开始崇尚强者的年龄,方辉小小的心里,是十二万分的瞧不起这样弱的小孩!

好在方爸方妈每天都很忙,只是提了提,就很快丢到脑后了。

那个女孩不知又找到了什么好玩的东西,兴冲冲的跑到小男孩身旁,献宝一样的伸出手掌让小男孩看,阳光下,小女孩的大眼睛分外灵动,那格外灿烂的笑容忽然让方辉感到有些刺眼。

方辉不觉哼了声,眼珠一转,每次都练俯冲,早就玩的厌了!今天就换个花样!

缩回头,回到自己的小车子旁,方辉骑了上去,车子风驰电掣一般向坡下的二人冲去。

方辉得意的笑着,等一会儿,这两个小孩一定会被自己吓得哭着喊着找妈妈的!

那个女孩子正好走到路中间,看到直冲着她骑过来的车子,瞪大了惊恐的眼睛,直勾勾的望着飞驰而来的车子,竟忘了躲闪!

对上小女孩清澈的黑葡萄一样的大眼睛,方辉突然一怔,手里的车把不自觉歪了一下。

方辉忽然不想继续下去了!

可令人意想不到的事发生了!

那个本来靠着树歇息的小男孩忽然闪电一样扑到了路中间,一把推开小女孩,然后保持着环抱的姿势把小女孩牢牢的护在了身后!

方辉闪避不及,连人带车子狠狠的砸在男孩子的身上!

方辉吓得呆了,却不知为什么又有些庆幸,幸亏撞倒的不是那个爱哭鼻子的丑丫头!

那以后,方辉知道了那个小女孩叫杨海蓝,不知为什么,以后的梦里老是会有那么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扑闪闪的瞧着自己,甚至自己第一次遗精,梦里,就是和杨海蓝在一起…

而那个小男孩就是罗宸宇。那一次后,罗宸宇几乎在医院里躺了一年,方辉也被杨海蓝当作了仇敌。

无论方辉如何讨好,甚至把自己最喜欢的成套的机甲战士都巴巴的送了过去,都没得到海蓝一点好脸色。

每次都是自己站在门外,那两个人却当自己隐形人一样的腻在屋里。

然后有一天,宸宇终于又可以走出房间了。小女孩便乖巧的跟在小男孩的后面,两只大大的眼睛里晃动着两颗晶莹的泪滴,却仍是一眨不眨的盯着瘦弱苍白的罗宸宇。

那一刻,方辉突然想,要是被撞着的那个是自己该多好!那样,小女孩那双大大的眼睛是不是也能就这样一直一直的瞧着自己?!

久不出屋子的男孩子身子忽然晃了一下,海蓝吓了一跳,忙吃力的去扶,却不妨脚下恰巧有块凸起的石头,苍白的跟个鬼一样的罗宸宇又赶紧伸手去抓海蓝,两个人顿时抱作了一团一起向地上跌去!

世上怎么会有这么蠢的人?

上次若不是他逞能,自己也绝对不会就撞上去,原来就不过是想要吓唬他们一下罢了!这一次,连扶个人都扶不住,还害的两个人一起往地上跌去!

可更想不通的是,为什么到最后,被压在最下面的却成了自己?!

直到那两个人重重的砸在自己身上,方辉才意识到,自己竟然窜了出去,还心甘情愿的成了垫底的那个!

方家最金贵的小少爷,什么时候这样好心了?

被重重的砸在下面,柔嫩的掌心被粗硬的砂石磨砺的渗出一道道血丝,方辉大少爷疼得泪都要出来了!

“宸宇,有没有摔到?疼不疼?”小女孩热热的泪终于滴落,一滴一滴的落到方辉粗硬的发丝里,却是颤抖着小心的把那个小男孩的头抱在了怀里。

“阳光太烈了,有些头晕。”小男孩安抚的拍拍小女孩的手,慢慢的拉着小女孩起身,看向方辉的眼神却有些古怪。

方辉忽然明白,这个臭小子,是故意的!罗宸宇这样,一定是故意要找自己报仇的!

可又迷惑不解,他怎么就知道,自己一定会自动过去,给他们当肉垫呢?!

那以后,方辉却稀里糊涂的被两个人接受了!不,准确的说,是罗宸宇暗示海蓝,他想让海蓝和自己一起多出去跑跑。然后海蓝就乖乖的任自己牵着小手出去玩了!

长大以后,方辉才想明白,却又不得不从心里佩服罗宸宇。罗宸宇不但狠狠的惩罚了自己,更是对自己的一个试炼!如果自己没有扑过去给他们当肉垫,罗宸宇,根本就不会给自己机会接近海蓝!

所以,才在生命弥留的时刻,又一次毫不犹豫的设计了自己!

可,罗宸宇,你又凭什么断定,我一定会伤害海蓝?你又怎么就会确定,我爱的,一定就比你少?!

从骑着赛车冲下陡坡的那一天起,杨海蓝就成了方辉生命里最璀璨耀眼的太阳,也成了方辉,一生的劫!

以后的无数次,方辉曾无数次的问自己,若是那个早上,自己没有搞那个恶作剧,一切又会怎么样呢?

自己会按照爸妈殷切的期望,由方氏小少爷到方氏掌门人,再娶一个门当户对的娇小姐,然后有几个孩子,最后平平淡淡抑或不咸不淡的了此一生…

可人生不会倒带,方辉还是命中注定的遇到了杨海蓝,并最终,把杨海蓝三个字牢牢的刻在了心底!

方辉从来不知道,原来爱着一个人,是这样的美好!

早上,会骑着车子,一趟又一趟的在杨府周围闲逛,只为了有一个不着痕迹的偶遇,看一眼那明澈的眉眼,便觉得胸膛里好像塞满了酸酸甜甜的说不清什么滋味却又让人畅快无比的东西;

平时最盼的时间是下雨,自己就可以故意忘了拿伞,然后就有了机会和海蓝一起挨得紧紧地躲在同一个雨伞里——虽然那把伞一定是罗宸宇那个棺材瓤子给准备的这个事实让方辉有些气恼——可连海蓝一个轻柔的呼吸都能感觉到的这样近的距离,还是让方辉觉得无比的甜蜜!

可那样固执的海蓝呀,眼睛却只看着那好像永远只能静静的躲在房间里的罗宸宇!

那个人有什么好?!

他可以在打雷的时候给你一个结实的肩膀吗?他可以陪着你在野地里疯跑,陪着你去做一切你爱做的事吗?他可有强有力的胳膊,在你有危险,或者软弱伤心时,给你一个可供你栖息的坚实的怀抱?

我爱的女孩呀,为什么,我看到的却只是你因为他,一次又一次的悄悄伤心,流泪不已?

爱你,不就应该每天每天的让你笑吗?他凭什么,要让你,那样难过?

他不能剧烈活动,你便隐藏了自己活泼的个性,心甘情愿的陪他呆在杨府那样一个华丽的牢笼里;

曾经有人想要打你和他的注意,你便去练跆拳道和各种武技,就是看你皱一次眉头就要心疼半天的自己,却不得不心痛无比的瞧着你一次次的在练武场上摔倒,又一次次咬着牙从地上爬起!

实在想不明白,你怎么会那么深的中了一味叫罗宸宇的毒,就如同,自己怎么会同样愚蠢的中了一味叫杨海蓝的毒!

可,有什么办法呢?那么爱你的我,怎么忍心你日复一日的愁苦?

既然罗宸宇的病是你抹不去的伤,还不完的债,那就把这笔债让我扛着好了!我会努力的学医,我一定会让罗宸宇有一个强健的身体!

那样的话,你是不是就能快乐起来,是不是,就能把罗宸宇那味毒除去?!

偌大的方氏,我不要了,我就去做一名医生,等我治好罗宸宇的那一天,你可愿意,放下过去,快快乐乐的和我一个人在一起?

杨海蓝,你可知道,因为爱你,我已经卑微到了泥土里,可难道这样还不够吗?你怎么可以还要那样残忍的对待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