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大嫂的同意,我跟他们一起进了“天涯海阁”,这地方,前世没有踏入过一步,现在到是开了眼界,里面的品位真不错,具体我懒得形容一下,反正让人进去,就能烦恼全消的“销魂窟”。

“沈科来了没?”

我听见大嫂这么问。

过来一个中年女人,一身黑色的旗袍,还能看出来年轻时的风华,站在大嫂面前,显得极为恭敬。“沈少已经在了,在一号包厢,已经在等着于姐跟连少过去。”

“葛姨,这是我小姑子,让吱吱带着玩一下吧。”

我还想跟着大嫂去见见沈科,反正那个人是我哥死党,不过大嫂这么说了,我自然得答应,在外头给大嫂面子,让大嫂下不来台,那怎么能行,我大哥第一个放不过我,那是个“妻奴”。

只是,我分明看见跟大嫂一起走的连澄对我眨了眨眼睛,那眼眨的哦,漂亮的眼睛眨起来就是有魅力,我还以为自己是眼花,赶紧想再看仔细点,谁曾想,他回头快,我根本没有机会再看第二眼,那个妖咧,男人长成那模样,简直不让人活了呀!

“葛姨,白天这里开门吗?”我问,一般像这类的,不都是夜里才是营业时间吗?可我记得几次往这里路过时,好像见过白天在营业过,不知道是不是我看花眼了。

葛姨笑笑,没对我的问题露出少见多怪的表情,“白天一般不接待客人,”她说的别有深意,“吱吱昨晚睡得太晚了点,还是由我来带你看看,怎么样?”

我对“吱吱”有没有空来陪我,没有什么意见,只要有人陪,谁都是一样。

“葛姨,我来晚了,还是我来吧,您要有事就先去忙吧。”

谁知道,那位葛姨的话才刚说完,我就听到一记颇有点不软不硬的话,抬起头望向前方,见那边站着个年轻的女人,脸上没有什么表情,暗的灯光,落在她的身上,映着层老旧的情调。

那个女人身着黑色的薄纱似的旗袍,开叉到大腿根部,黑色映着她如雪的肌肤,伴随着这昏暗的灯光,她的一举一动,都晕开来般,女人的风情,诱人的魂儿。

她一步一步地过来,能让我觉得自己的灵魂都被勾走了般,这女人,确实是个尤物,我不得不承认这个事实,随便谁陪我都一样,没有特别要求,吱吱是个很尽职的人,一路带着我走,还为我解说,很详细,说的明明白白。

“你叫吱吱?”我好奇的问,没叫什么牡丹啥的吗?

她微微绽放笑脸,那张脸,极具风情,我想就是大嫂站在她面前,也得低上一头,我大嫂虽说是天生媚态,但绝没有这种媚到骨子里的风情,在我的思绪乱飞时,她回答了,“是的,吱吱,在这里的名字。”

在这里的名字?这个话是别有意味,我要是听不出来,就是个傻子,我想我与傻子还是有点距离的,出了“天涯海阁”,她就不是吱吱了,“那好呀,等我们在外面碰到,再告诉我你的名字?”

“如果有机会的话——”她似乎没当成一回事,就那么一说,不拒绝也不应承。

我想我还算是喜欢她的态度,因为是晚上,正是营业时间,间间包厢都是挤了客人,吱吱自然是不能带我到包厢里看看,就带我到监控室,拉近景,让我见识一下,到我的眼里,看到的仅仅是普通的画面,不过就是陪酒与喝酒的客人。

只是,我没看一会儿,大嫂那边就来人,让吱吱带我出去,得回家了,时间太晚了。

我一看手表,没想到已经快近十点了,时间过得真快,让我有了这种感觉,赶紧跟着吱吱走,咱明天还得上课呢。

等我赶到时,连澄已经与大嫂在车里,开车的是个外国人,金黄色头发,看上去长得还挺好,我不由多看了几眼,才打开车门慢吞吞地上车,坐在大嫂身边,而连澄在对面。

“麦人杰,末末多看了你两眼,怎么都不表示一下?”

我才坐下,这车子就开了,还没来得及跟大嫂卖下好,就让连澄的话惊了一下。

哎哟喂——就是多看了两眼,人家就指出来了,我忒没脸了,赶紧“哀嚎”一声,把脑袋往大嫂胳肢窝里钻,还来个告状,“嫂子,你看他,你看他——”

我要给他穿小鞋子,杠杠的,不让他与我大嫂太接近。

谁知道,大嫂竟然是笑了笑,真像对孩子一样摸摸我的头,笑得一脸温柔,“他就是爱开人玩笑,”说到这里,她低下头看着我,“末末,据说要好好念书了?”

我是这么想的,绝对没有半点的假话,咱要努力奋进,好歹也学点东西,总不能天天伤春悲秋的再过回自己前世的日子吧,那种生活我可真扛不住,“嫂子觉得怎么样?”我说话的时候,总有种别人看着我的感觉,眼角的余光一瞄过去,连澄笑得一脸诚恳,让我堵得慌。

“你笑什么呢,笑得可真是淫/荡——”那种笑,让我不舒服,不知道是不是我多心,总觉得那种笑是笑奸我,忍不住,话就出口了,当然,这话一出口,我就想找个地洞钻进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送上澳大利亚跳水队的清凉照,口水中——

015“威胁”

连澄看着我,那一脸震惊,薄唇一动,却是什么声音都没有出来。

大嫂到是笑了,还作势再度摸摸我的脑袋,真把我当成小孩子了,“末末,虽然这话说得不太好听,我觉得嘛,还是有那么点道理,一直这么觉得,就是没敢说,怕伤人自尊了。”

大嫂简直就是我的知音,我恨不得“吧唧”一口就亲过去,面对着连澄落在我身上的目光,我还是收敛一下,不知死活这种东西还是不要为好,咱要是去摸别人的底细,保护大嫂,哪里能让连澄对我起了防备。

这些全是我自以为是的想法,一腔热血。

“大姐,你就知道帮外人。”连澄最终丢出这么一句话。

我怎么都觉得那双漂亮的眼睛,闪着冷意,尤其是说这句话的时候,明明是有点像大嫂撒娇的意味,让我心里一寒,有种不太好的预感,可还忍不住回嘴,“外人,嫂子,他说我是外人,我分明是内人。”

“是、是,你是内人。”嫂子对我一直很好,现在都不例外,这让我很感动。“傻末末,以后可不准再做傻事了。”

她说话时还是摸摸我的脑袋,这几乎是习惯性的动作了。

我是不会再做傻事的,这是绝对不会再做傻事的,自杀的事,再做一回,简直就是脑残了,那样的男人凭什么让我自杀,又让我惦记了一辈子?我靠着大嫂,闻着她身上的熟悉味道,这让我安心,像是什么事情都能压下去般,“再也不会了,嫂子,再也不会了,我不会再做傻事的,嫂子,你放心好了——咕——”

想显示自己有诚意些,结果肚子不太合宜的唱起歌来,这让我有点困窘,简直太丢面子,刚才怎么没有感觉,现在才有了感觉?

“末末是肚子饿了?”连澄带着笑问我。

大嫂也是,她看着我,“刚才为什么不在那里吃点东西?”

我能说我在那里太专心了,忘记自己没吃饭了吗?这个回答简直就傻B中的战斗B,我才不会那么回答,赶紧换了个体面的说法,“那边挺有意思的,我都忘记自己没吃饭了。”本来想今晚回家陪舅舅吃饭,现在都成了镜中花水中月了。

大嫂满眼怜惜,“你个傻丫头,”她还是一贯的摸摸我的脑袋,不知道是不是摸出瘾了,一直这么摸,“我给你叫个外卖,等会到家就可以吃了。”

我真觉得有大嫂这日子过得真不错,以前怎么没有好好地“巴结”住大嫂?这个事,我有点搞不明白了,记不太起当初到底是怎么回事。

“嫂子,你对我真好。”我揪住大嫂的袖子,巴巴地看着她。

“噗——”

突然的笑声,让我跟大嫂一起看向对面,正好见到一脸若无其事的连澄,他玩弄着手里的平板电脑,仿佛没有笑过的正经模样,太镇定了,反而让人觉得笑的人就是他,绝对没有第二人。

我跟大嫂对看一眼,大嫂冲我摇摇头,我知道她的意思,让我别开口,这个我绝对听她的话,长嫂如母嘛,不听嫂子的话,那多不好呀。

“别阴阳怪气的,行不?”

大嫂一开口,果然不同凡响,让我大开耳界,看向大嫂,我能从她的眼里看到自己满眼的崇拜,还有她包容的眼神。

连澄将平板电脑放在一桌,双手搁在膝盖上,目光先是掠过我,那种目光仿佛是一寸一寸地离开我脸上,让我的脸有种被火灼烧的感觉,让我忍不住避开视线,低头看着大嫂的双手,不敢再看他一眼,那目光让我像是没衣物在身上一样,让我想起那晚在他的身下,脸一下子发烫了。

“大姐,你饶了我吧,有了自己小姑子,就挤兑我了,真是没意思,好歹我们都一起长大,大姐你怎么能这么偏心?”

听听,这是他说的话,听上去让我觉得这话可真新鲜,敢情这人是想跟我争宠呢?

“胡说什么,也让别人看看你这钢琴王子面具下的真性格。”

他的话让大嫂简简单单地就驳回去,我不由佩服起大嫂,干脆利落,真乃我们女人中战斗女人,我大哥成为她的妻奴,也算是不亏呀,况且我大哥背地里做的事,我又不是没有听说过。

“末末,你看大姐欺负我,都不帮我一下?”

我还没笑够,连澄就将目标对准我。

他的话,让我心里“咯噔”了一下,赶紧揪紧大嫂的手,求救地看着大嫂。

大嫂按住我的手,似乎在叫我别理他,“别逗末末,今天是不是吃错药了,还沈科那边得到的红利太诱人了,让你都得意忘形了?”

“大姐,你真是我肚子里的蛔虫,一下子就摸准我在想什么,了不得,可以去街边摆摊子算命了,末末你说是不是?”

我本来想听大嫂的话,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谁能料得到,连澄每句话的后面都戳向我,让我不得不面对他。

抬起头,我装作没听懂他的话,“你说什么呢,我怎么听不懂?”说完后,我还冲着大嫂露出困惑的表情,“大嫂,他在说什么呀,什么算命,我怎么听不懂?”

没办法面对的时候就得装傻卖乖,这是我最近学到的好办法。

还没等到大嫂开口,连澄接着笑了,“不是每个装傻的孩子都是有糖吃…”

“你乱说什么,别吓坏末末——”大嫂打断他的话,自有她的气势,“别用你那一套,吓着末末了,要是再乱说,我缝住你的嘴。”

大嫂这气势,够我羡慕,我想就算是我学了,也达不到她的境界,看着连澄悻悻然地闭上嘴巴,拿起身边的平板电脑装作很专心的模样,我才真是想笑。

当然,为了保全他的一点面子,我还是在心里笑笑就算了。

从这次的经验来看,这个男人的心眼太小了,我又没对他做过什么,他就凡事戳我,简直是太小心眼,不就是因为我挤去他的别墅,可能会造成他对我大嫂有些想法都是不可能实现的事实,他对针对我的吧。

我一直这么想,然而,当我洗完澡披着浴巾出来,看到躺在我床里的连澄时,我真是有点反应不过来,说是我脑抽什么都好,总之是反应不过来,看着他还冲我笑笑,那双漂亮的眼睛,闪着别样的光芒,我忍不住揪紧了浴巾。

“下面什么都没有吧?”

他侧躺着身子,薄薄的丝质睡衣根本遮挡不住什么东西,仿佛是理所当然般地问我。

我自然是下面什么都没有,刚洗过澡,浴巾都是大嫂准备下来,衣物都摆在床头,我想那根本就是大嫂的衣物,面对他投过来的目光,下意识地并拢双腿,没有什么好脸色地瞪着他,“你在这里干嘛呢,我可要睡觉了。”

他听到我的话,没有起来的意思,反而将身边的床位空出来,还伸手拍了拍,那手指,说句过时的话,就是天生艺术家的手,修长纤细,我都能想象他的双手在黑白琴键上走动的样子。

这样的画面,突然又切换成我自己,我是他手底下的琴键,让他弹奏着,不可抑制地发出如泣如诉般的悲鸣声,这画面让我惊悚了下,赶紧摇了摇头,咬着唇瓣,“你要是在这里也行,我恐怕就得叫我大嫂了。”

我情急之下搬出大嫂威胁他,再不想跟他有什么纠葛,那没有必要,头脑清醒了,比吃什么药的效果都好,我能说他老爸是谁谁,跟他扯上,我还不得一下子变成全国皆知的人物,还是收拾一下,咱得低调时就得低调。

“可以呀,要不我跟她说说我们激情的一晚?”

他就那么轻巧的一句,简直刷新我的下限,让我没话可说。

我能让大嫂知道我跟他做的混账事吗?

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事!

开始是让他强了,后来我自己都有享受,当然,关于这点,我是绝对不会承认,就是烂在肚子里都不能承认,打自己的脸,那是最疼的事,我索性收起僵硬的表情,腾出一只手揉揉自己的脸,“你要是说了,也有人会相信,你说是不是?”

我赌上一回,看别人是相信他多,还是相信我多,毕意我才因为自己爱的男人娶了别的女人而自杀过,没有会认为像我这么个性格的人,一下子就跟别个男人上那个床了吧?

我心里有笃定,笑眼盈盈地看着他。

“要不,你现在就叫?”他没退让的意思,反而给怂恿我。

我赶紧走,快几步就走到门口,伸手就要去拉门,还是回头看他,见他躺在床里,压根儿没有要起床的意思,我狠了狠心,手坚定地去拉门。

作者有话要说:我忍不住想学咆哮哥——

收藏君全死了——

泪奔——

不许霸王我——

泪目——

016胆子太小

我一直在等着身后的人起来,可是,一直没有,这让我抓住门把的手都迟疑了。

一拉门的后果,我是知道的清清楚楚,无非是让大嫂发现他在我房里,而在我房里能有什么事,大嫂恐怕也是一看便知,这于我不太好,我并不想让任何人知道我与连澄有过什么关系。

是的,我不想,他是什么人,表面上的钢琴王子,可他的父亲,已经是下任的领导人,那样的身份,我真不想跟人有什么纠葛。

“怎么了,末末,你怎么不开门?”

我在迟疑,他像是吃定我般,在床里说话,试图在激我。

我确实想不管不顾地拉开门,把人轰出去,一冷静下来想了想,还是算了吧,手从门把上移开,转身面对他,看着他支手撑在床里望着我,那热烈的眼神,让我感觉身上的浴巾一点用处都没有。

一个男人的热烈眼神,我想我从来没有经历过,前世一直沉浸在自以为是的情感里,什么事都不能让我提起兴致,而现在,我觉得全身都有种冲动,那种热烈的冲动,似乎能让我不顾一切。

包着浴巾,手微微放开,我知道放开意味着什么,这时候,脑袋瓜子里感觉都成了空白,眼里只有他,仿佛他一笑,就能让丢盔卸甲。

而他过来,就几步,就已经在我的身前,将我抱起,明明细瘦的身体,却显得那么有力,抱着我走,那步子沉稳有力,我能感觉到自己的脸都快烧成火一样,通红发烫,没处可躲,惟有迎着他的目光,将自己全身心都迎过去。

“怎么呢?”我听见自己的声音,软得都没有力道了,这让我心里遗憾,却不得不承认,对于男色这一方面,我没有半点抵抗力。

也许如我前世一般,我根本没想到自己能做出这样的事,那根本是不能想象的画面,而现在,我发现我能做得很自如,像是天生就会了。

他扬起英气的眉毛,将我放下来,双手还是搂住我的腰,学着我的口气,说了句,“什么怎么呢?”

这是狡猾的家伙,把问题丢回到我的身上。

我能感觉到他手臂的力道,圈住我的腰,看着轻巧,那力道却不能让我拒绝,不管他长得再好看,都不能忽略他的力道,这是一个男人,不是个光看着好看的花架子,“我还想问你怎么呢,怎么就把话丢我到我这里来了?”

前世,我总以为前世调/情是很困难的事,现在才发现,自己做起来还真像有那么一回事,扯开唇角,笑得眉儿弯弯,那边的半人高镜子印出我的脸,我看得清清楚楚。

“狡猾的小姑娘——”

这是连澄对我的评价,他低头瞅着我,漂亮的眼睛全是笑意。

我承认,我有点小狡猾,当然那么心思,不足以为外人所道,打着重生的名义,我想为自己活一回,恣意的活上一回,有那么想过,现在到是后悔了——

是的,真后悔了。

于是,我把他推开,尽管他的一个眼神都能将我放倒,我还是推开了他,从他身边尽量若无其事地走过,像是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

理智总是好事,虽然我差点低头了,差点将自己又奉在他的面前,浴巾就在他手里,我一动,浴巾就掉落在地。

房间里的冷气十足,我瞬间觉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这无疑是个最糟糕的动作,让我看起来像是欲擒故纵,至少从身后搂住我的连澄迫切地表达了这个想法。

“末末——”

他搂住我,温热的唇瓣落在我的后背,肌肤相贴的感觉,让我忍不住发颤,那种全身心的舒展,让我不由低呼出声。

他的声音,叫我喜欢,像是为了我一个人而吟唱出的歌声,我衷心赞美他的歌声,却不肯与他再有身体上的接触,荒唐恣意,我过不来那样的生活,即使我想叫自己放开,也还是放不开。

我挣扎了,不顾一切的挣扎,手脚齐上,试图从他的怀里挣脱。

可是——

他的力道更大,将我紧紧地圈在怀里,让我的挣扎从镜子里看上去,就像是小丑般的举动,并且杂乱无章,甚至没有半点气质。

可我还在挣扎,闭着嘴巴,不肯发出半点声音。

“这里隔音很好,不会有什么人听见声音。”

然而,我的克制从本质上来说就是个悲剧,他轻轻巧巧地就将事实丢到我身上,将我抱起,面对着镜子,而他就在我身后,挨着我的后背,薄薄的唇瓣贴着我跳动的颈动脉,明明是带笑意的眼睛,让我浮起一种感觉。

我要是不听话,他就会一口咬下来,咬向我的颈动脉。

双脚抵着镜子,我用力地踢向镜子,用尽全身的力气,人立即向后倒,整个人不由自主,倒向身后的他。

我眼睁睁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向后倒去,倒向连澄,心里有点失重的害怕,倔强地不肯抓住些什么,打着要给他点苦头吃吃的念头。

果然,他没有躲开,“扑通”一记重声,给我当了垫底。

“唔——”他闷哼出声,听声音似乎有点痛苦。

我倒下去,倒在他的身上,虽说有他垫底,还是会不舒服,从他身上手忙脚乱地爬起来,还抓起地面的浴巾,多此一举的将自己的身体遮住,试图摆出居高临下的姿态看他。

他没有起来,仰面倒在那里,眉头微皱,神情似乎颇为痛苦,薄唇微张,“——”明明是看见他的薄唇动了动,还是没能听见他说了什么。

我有点担心了,刚才那一记摔地的声音,就是听了声音都能觉得疼,更何况是真切地当我的垫底的那种痛苦?

伸脚踢了踢他,我等待他的反应,没有动一下。

我慌了,他出什么事都好,总归是不能在我的身边、我的房里出事。

半蹲着身,我凑过头去看他,还没有待我靠近他,他的手臂更快,已经将我拽倒在他的身上,我抬起眼,就对上一双含笑的眼睛,透着戏谑的意味。

“末末长刺了?”他说出的话就是这句。

我还真想长刺了,最好全身都是刺,扎得他全身都是孔眼,那是最好不过,让他鲜血直飙,才是我最解气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