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你毕业就结婚,现在算是培养感情。”武烈同志面对我的愤怒,一点表示都没有,反而是直接说出两家已经有的默契,“你不是小孩子了,上次那么一弄,你知道外头的人都怎么说你了,好好的都为个男人自杀,你想什么呢!”

我一下子软在车里,不想再说话了,为许成生自杀,这是我两辈子做过最傻的事,尽管重生是在自杀后,我还能清楚地想起当时的绝望,恨不得自己就死了!

那种想法,一直纠缠着我,让上辈子的我一直难受,独自一个人缅怀曾经的爱情,那种情形,叫现在的我感觉非常胸闷。

“哥,能不能别提这事了。”好半天,我听到自己的声音,“我可以跟着沈厉学,真的,哥,我发誓会洗心革面,一切重新开始。”

面对我的发誓,武烈同志久久看着我,那眼神让我挺有压力,他动了动嘴唇,忽然间笑了,腾出手来揉揉我的脑袋,将我的头发弄得很乱,“别想太多,你有我们呢。”

是呀,我有他们呢,我的家人们,我心里感慨万千,感谢重生大神,让我再一次拥有这些家人,我曾经没有珍惜过的家人们。

沈厉不在家,据说是在公司,出面接待我的是他的管家,据说已经受到沈厉全权代理,我的事全由这位张管家来负责,那位张管家,让我想起那种英国式的管家,西装笔挺,态度谦和,将我所有的需求都准备到了,包括一间小女孩般的粉红房间。

这让我愣在房间门口,有点不太想进去,想说话的时候,还发现自个儿脸颊还不能控制地抖了抖了,我管这个叫神经性抽搐,“张叔,就没有别的颜色了吗?”

“沈先生说小女孩都喜欢这种颜色。”张管家一板一眼地回答我。

我差点没吐出一口血,谁说小女孩都喜欢这种颜色,我就不喜欢好吧,这种颜色,粉嫩的让我全身都起鸡皮疙瘩,不敢想象天天睡在这样房间里的我怎么睡得着觉。

二十岁的人喜欢这个吗?

我不敢苟同,真是不敢,就是找遍学校,也没有找出来几个喜欢粉红色的吧,更何况我又不真的只有二十岁,加起来都快一百了,哪里还有什么少女情怀,那么点少女情怀,碰到许成生的时候都消耗完了。

“告诉沈先生,我要换个颜色,什么颜色都行,就是不要粉红,我现在先走了,等颜色换好了,我再来。”我嘴上说的挺有理由,心里却知道这个理由很弱,拔腿就要跑,最好别让我再看到这种颜色。

谁知道,刚一转头,鼻子就重重地撞上人,捂着鼻子定睛一看,居然看到据说已经去公司的沈厉回来了,我撞的地方正是他的胸膛,撞得我鼻子老疼,不由红了眼睛,得寸进尺般地指着他,跟个小孩子般地告状起来,“沈厉,你欺负我!”

作者有话要说:把自己洗洗,打包送上门——

嘿嘿——

大家收到《傲娇党》的书没了?

032被偷了?

沈厉没有后退,露出几分笑意,伸手想要揉我的鼻子,被我躲开,他没生气,眼底带了些笑意,“这不是疼了吗,让我看看?”

这话让我一听,可就僵在那里了,本就是做出来的姿态,让他这么一说,反而是不好说什么了,悻悻然地退到一边,“不疼,一点都不疼。”

这完全是心里憋了火,不待见沈厉。

“还真是个孩子。”沈厉摇摇头,从我身边走过,留下这么一句话。

这话还真是不好听,我要是真二十岁也就罢了,虽说上辈子都是窝在自己别墅里头,没有什么大本事,什么事都没有成过,可年龄长在那里,让他这么一说,火气更是往上窜,瞪着他的背影,真想把他的后背瞪出一个洞来。

“我们先说好,跟我学不是不行,我不怕你这个徒弟学会了打死我这个师父,怕就怕你吃不得苦,到外面跟着我,半点都不许说你是廖伟杰的外甥女,还是武建国与廖碧的女儿。”没一会儿,他从二楼下来,换了身家居服,看上去比西装笔挺的正装模样,多了点亲和力,落座在沙发,柔软的沙发因他一坐,整个儿都陷了进去。

他望着我,那目光冷静,说的不掺半点感情,再是情面都不留。

要是以前,别人说起这个话,我准得嘲笑别人在浑说什么屁话,甩脸子那是必须的事,现在一想,这个做法到也随性,只是,我再不做这样的事来,手揉着鼻子,在他面前坐好,装出听话的样子点点头,“我知道了。”

人都来了,不跟着学,还能干嘛,我再不学着点,还不得让人吃干净了,想着许娇儿上一世从我手里哄走的财产,我就有种想撞墙的冲动,人蠢不是罪,把自己送上门,那才是罪。

“我不喜欢听到敷衍的话。”可怜我的话明显没有得到沈厉的赞同,声音很冷静地提醒我,“希望你不会让我失望,尤其你毕业后我们就得结婚了。”

要是有可能,我还真想甩脸子过去,想想那也是太幼稚了点,就算是再怎么甩脸子,舅舅一心让我学着,我又怎么能让舅舅失望,努力学着就是了。

“提这个做什么,我现在还没有毕业,真叫人扫兴。”我最讨厌人家提起这件事,实在是找不出欢喜的理由来,想着他直接把我看扁的话,着实让我心里不太乐意,“把房间颜色重新弄一下吧,我不喜欢粉色。”

“不行。”

这是沈厉的回答,却让我瞪大眼睛,不可思议地盯着他。

他没有回避我视线的意思,老神在在地迎上我的目光,那笃定的意味再清楚不过地写在他的眼里,“头一件事,你得学着,性子再怎么娇,到了别人家都是客人,没道理让别人为了你的喜好换了房间颜色。”

他说的近乎于严厉,再配什么表情的脸,活生生跟个判官一样,由他下的决定,似乎从来没有反悔过的神情,让我无端端地觉得心悬在半空中,怎么也落不下来。

我没有回答,他就一直看着我,那意思,我算是看明白了,就是等着我服软。

服软?

我不干!

在这当口服软了,以后还不得步步后退,都没有我坚持的地儿了。

“我困了,我得去睡觉。”

终于敌不过他太具压力的目光,我后退了,小跑着冲上二楼,跑入全粉色的房间,将自己整个儿都抛在大床里,真不想再动一下,今儿个过得真是太让我…

不知道用什么词来形容今天这一天的事,够没头没脑的,想想也就趴在床里笑得乐不可支了,不管怎么样,反正是一天过去了,时间过得可真快。

只是——

我是被吵醒的,重重的敲门声,震得我再也睡不着,打开沉重的眼皮,将手腕放在自己眼前,一看时间才是七点半,被人吵醒的火一下子就冒起了。

一把拉开门,我刚想开口说人,看见恭敬的张管家站在外边,朝我露出微笑,让我所有的话一下子都咽回肚子里,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收拾一下心里的火气,“张叔,这么早叫我有事?”

“沈先生说已经起来了,就让我过来看看末末小姐是不是已经起来了。”张管家说的不慌不忙,那脸上的微笑丝毫没有半点收敛,仿佛一直能维持着微笑的弧度。

“现在才七点半,这么早?”我一向有睡懒觉的习惯,舅舅根本不会说我一句,就算是以前去学校迟到了,舅舅一个电话就给我请假,样样为我做的最到位,就是这样的舅舅劝我别死心眼地对许成生,我那时根本一句都听不进去。

想到这个,我嘴巴里发苦,苦得跟吃了黄连一样,舅舅无条件的宠我,我都把自己惯得成什么样子,眼里只有自己一个人,哪里还看得见别人。

“先生都是这个时间起来,吃过早饭就到公司。”张管家说的清楚明白,话没有多余之处,“先生说末末小姐待会跟他一起走。”

一起走?

想起沈厉昨晚对我说起的话,我到是有点摸不着头脑了,不是他说让我别说出自己的身份,要是跟着他一起走,就算是别人不知道我是谁,跟着沈厉一起到公司的人,谁还不猜我是谁呀。

“我一会儿就好。”

面对张管家,我没说别的话,自己去刷牙洗脸,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不得不庆幸自己重活了一次,而这次,不管如何都是要把以前一切都推翻了重新过活。

“加油加油——”对着镜子,捏起拳头,我为自己打气,面前是条大道,到底是会让我弄成羊肠小道还是最光明的大道,心里挺不安,没有个安心,“加油加油——”

沈厉在吃早餐,简单的早餐,却是营养丰富,似乎是听见我的脚步声,回过头来看了我一眼,那眼里看不出来是什么情绪,嘴上却说了句,“你这身还不错。”

我这身确实不错,带过来的衣物全是嫂子给我选的,全是职业装,不会显得老气,颜色鲜亮,又不至于太跳脱,嫂子的眼光一向很好,“谢谢。”

当然,人家夸我,不管是出自于真心还是就是嘴上那么应酬,我还得说谢谢,这是礼貌,白色的中袖衬衫再搭上同色的白色中裤,脚上再一双金色镂空凉鞋,“说夸人的话时,表情也要放松一下吧,你绷着个脸,感觉跟骂人一样。”

我低下头吃饭,还是忍不住抱怨。

“意见还挺多?”

我的话才说完,饭才吃了口,他的声音便凉凉地过来,让我真是没有什么可说,确实意见挺多,还是不要说出来的好,万一他觉得自己千好万好,我要是再说他不好,岂不是惹他不高兴,至少现在不能。

“没、没有,我哪里会有意见,我就发发牢骚,你大人有量,别往心里去。”

早餐就在我的退一步之下结束,坐在他的车里,看不到外边的半点风景,全让褐色的车窗挡了去,视线落在车前,从那里才能看到自己往哪里过去。

沈厉与沈科没有半点相同之处,要是有相同,就是相貌差不多,比想沈科的不严谨来说,沈厉看上去才是典型的沈家人,冷静高傲,如最优雅的豹子。

想到身手矫健的豹子,我忍不住在纸间动起笔来,按着自己的印象画起《动物世界》里看到的豹子,他所谓的不让我爆自己的身份,就是把我把交待给他的秘书,让他的秘书把一堆档案放在我面前,叫我先整理一下。

沈厉的秘书不是那种年轻漂亮的女人,而是个四十多的中年女人,看上去有点发福,整个人到显得分外亲和,“末末,把这些资料都订起来,一份份地都放到会议室去,等会大老板要开会,各部门的主管都得过来,你要是不见,现在就回房去。”

面前的资料叠起来足足有一个手臂那么长,让我看了乍舌,看着徐姐轻轻松松地将第一份用订书机装好后就把订书机交到我手里,让我一时半会还不知道她是不是个可以相信的人,“徐姐,这每个座位上面都放一份是吧?”

徐姐将眼镜往鼻梁上一抬,果断地做出决定,“快点去,别把东西弄混了。”话一说完,她就忙起她自己的事。

这么多资料,都是一张张复印出来,等会就要开会了,我无奈只得自己看过去,幸好上面的纸张都有数,弄起来也十分方便。

等我发好资料后,各部门的主管已经在门外,面对他们落在我身上的目光,努力地当成不存在,回到秘书室里,看着还在忙的徐姐,索性自己真定心来去翻那些旧档案。

工作还挺清闲,一直近到中午,会议室的门才开了,第一个出来的自然就是沈厉,最显眼的也是他,天生的领导者姿态,让我差点看迷了眼,明明他长得不算出众,可能是我眼花了。

从他家到公司后,他再没有同我说过一句话,仿佛我不是带入公司的人,就让我跟着徐姐一起,他中午在外边吃饭,我跟着徐姐吃盒饭,还是徐姐请客,郁闷死我了。

哼——

下午五点半,终于等到下班时间,我像是解脱了般,赶紧收拾好东西,看着沈厉办公室的大门还没有半点要打开的迹象,索性就想自己一个人回去算了。

外面在下雨,到了楼下,我才发现这个事实,从包子里拿出皮夹子一看,愕然发现自己的皮夹子里头全是空的,就是平时夹在皮夹子里一张张的卡,都不见了踪影!!

我这是被偷了?

作者有话要说:真困,真不想上班——

033后路被断

我生来爱花钱,皮夹子里的卡,不止是舅舅一个人给我的卡,除我老妈武建国对我花钱那种无所谓的态度很感冒之外,家里每个人都几乎给了我一张卡,随便刷哪张,都有人往里头打钱。

要我说呀,我这种性子,说好听点叫做天真,说难听点就是愚蠢,蠢的没边了,典型的被人卖了还会替人数钱,我都为自己发愁。

这要是给偷了,肯定是连皮夹子都没影子,皮夹子现在完好无缺,怎么看都不像是给偷了的样子,难道是我哥给弄走了?

一想到这里,我脑袋瓜子忽然间清明一片,肯定是有人把我的皮夹子搜空了,怎么能这样子,我还想去找个好地方吃吃饭,现在皮夹子那是空的,哪里还能找个地方吃饭?

还是打个电话给司机大叔?

我这么想,就拿出手机打电话给司机大叔,让他来接下我,怎么着也得接我回家呀,不料,人家司机大叔很为难地告诉我,我舅舅下了死命令,不准让他接我回家。

我一听,就差点懵了,听司机大叔那口气,舅舅那头没有开玩笑的意思,哪里能这样子把我给撇下了?我心里一急就赶紧挂了电话,按下舅舅的号码,谁知道,那手机的回复不在服务区。

我算是明白了,舅舅这摆明是躲我了,难道是怕他自己心软了?

一分钱难死一条英雄好汉,我算是彻底明白这句话了,虽说自己算不得好汉,等把家里的人电话全都联系过后,得出一个结论来:得自力更生。

擦——

我胸闷了。

这恐怕是对我的最大惩罚,我向来还没有自力更生过,家里那帮人的态度就是让我跟着沈厉好好学,别出什么让人惊异的事了,毕竟自杀的事,已经够叫我的名声大发了去。

看着外面太阳还没有下山,还留恋地在山头,往前走一步,那热轰轰的空气就冲着我过来,让我赶紧往后退了两步,仿佛这样子才能让自己不受热气侵袭。

看着公司里的人一个个地出去,我就待在大门口,抓着自己的包包,心里跟猫爪子挠过一样,浑身不自在,还早上从这里走进去,跟着沈厉进去,别人给予我的全是好奇的目光,虽说不是没发觉有些人眼里不怎么善意的目光,我也没太放在心上,世上的人总不能都喜欢你,哪里有那样十全十美的事。

只是,想着要跟沈厉低头,我心里就非常不乐意了,想着他自从进了公司之后,就一直冷脸冷眼,说话更是一板一眼,连点暖和的态度都没有,让我心里很不是滋味,虽说我嫌弃他的高傲,太把他自己当一回事,脑袋里还有一丝理智告诉自己,公私分明,也没有什么错处。

这便是我,矛盾心理,明明讨厌他,心里又忍不住为他寻找开脱的理由,性子没个定性,跟个六月的天一样,说变脸就变脸了,真为自己觉得脸红。

这脸红归脸红,脸红抵不了肚子饭的窘境,想了一想,除了家里人,自己还没能投靠的人,手机屏幕映出我自己的脸,透着嘲讽的笑意,在嘲笑自己的无能为力。

沈厉,还在开会,我问过徐姐,一时半会都不会结束,我只能在停车场等着他的会议结束吗?这样子的做法,实在是太过于降低自己的格调,虽然我本身并没有多少格调。

把玩自己的手机,无视别人投注于我身上的目光,一个个地看来看去,手机里显示的手机号没有几个是陌生的号码,而那些号码都是谁打来的,我都不太清楚。

“让我将你心儿摘下,试着将它慢慢融化——”

伍佰的歌声 ,让我差点没握住手机,这算是我的恶趣味,就喜欢伍佰,所有人我最喜欢惟一喜欢的只有伍佰的歌,手机屏幕上面显示出来的还是陌生的号码。

能知道我号码的人不多,肯定不是家人用别的手机号打给我,他们都是言出必行的人,说是断了我的金援,那肯定就是断了,没有再回头的余地。

我怎么就把这事给忘记了,上一世,也有一回,大约也是这么个时间,第一次自杀后还想再接着自杀第二次,反正是家里人最后下了最后通牒,那里许娇儿来劝我了,反正最后那事没有成行。

又是许娇儿,我恨不得将记忆里的许娇儿全部抹去,如果不是许娇儿的背叛,哪怕是任何人跟许成生结婚都好,我受打击都不会这么重。

“喂?”我胡乱地想着,脸颊控制不住的僵硬,再也笑不出来,想着自己的愚蠢,想着自己的油盐不进,明明说好不要再想起许成生,可是他在脑袋里生了根一样,总是不经意地跑到我的思绪里,让我不得不为自己的想法感到难得的忧郁。

“末末?晚上到哥哥这里来,哥哥请你吃饭…”

那声音,带几分戏谑的味道,又仿佛是一道命令,除了吴克孝没有别人。

他请我吃饭?

我想起那晚,不由打了个哆嗦,危险人物,还是早些远离为妙,“不、不了,谢谢你的好意,我得回沈厉那里…”

“沈厉不是还在开会嘛,末末妹妹这是得走回家?”他到是快,将我的话打断,自顾自地说着,“据说廖家与武家放出消息了,不许给你任何援助。”

他说得轻巧至极,好像在说一件最简单不过的事,丝毫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那种自己才知道自己被断了金援的事,人家早就知道,还真是不太好受,索性收收声音,当作自己什么事都没有,“真巧呀,你也知道,这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还真是没错。走路怎么了,当作锻炼身体就行了,唔,沈厉快开完会了,我跟他回去,一会就好。”

我搬出沈厉,将他当成理由来拒绝。

“呵呵——”他的笑声传入我耳里,非常放肆的笑声,伴随着笑声的是他再接下去说的话,“末末,说谎还真是不太会呀,你知道我现在跟谁一起?”

这种问题,让我有种不妙的感觉,从电话里传来隐隐的声音,那声音极有领导的魅力,说起不紧不慢,透着一股子张力,让人莫名地听他的话,这便是沈厉,在开会的沈厉。

“那、那…”我紧紧地握着手机,人从公司大门口走开,走到外边的人行道,倚着行道树,组织了一下自己的语言,“你们在开会,你就不怕你打电话让人看见了?”

“末末妹妹这是在关心我?”

这是吴克孝没皮没脸的话,将我的话直接引到他自己身上,煞有介事地反问我。

我关心他?

说笑了吧,我关心谁,都不会去关心他呀,这样的男人,跟易燃易爆的危险品没有什么两样,脑残了才会跟他一起去吃饭!

关心他那是没必要的事,我是担心沈厉是不是会听到他这么暧昧地叫我“末末妹妹”,还叫他什么破“哥哥”的话,“哥哥妹妹”那一直就是最暧昧的叫法,我没由来地涌起一股子心虚。

“关心你个大头鬼!”再不乐意跟他胡扯下去,我掐了电话,顺便把手机电池都从手机里取了出来,再把手机跟电池一起放入包包,就算是刚才还想等着沈厉,坐他的车一起回去,现在就是这个念头都没有了。

怎么没有看到吴克孝那个家伙进去会议室?

我奇怪这个问题,想不出来个所以然,索性干脆就不想了,想太多脑袋里的东西都要混在一起了,不聪明的人,胡想太多,容易想坏脑子。

从公司到沈厉的家,其实不远,走路过去,才一个小时——

是呀,才一个小时,我是看着手表记时一路走过去,等到沈厉的住处,虽说天还亮着,手表上显示的时间都已经是快要七点了,从来没有走这么长时间的路,站在他家大门口,再不顾什么形象地坐在大门口,喘着粗气。

“末末小姐?”

张管家的声音,都没有起伏,像极了他的主人沈厉。

我仰头,看见张管家的脸,那张没有多余表情的脸,一时间愣愣地看着他,几乎说不出话来,像是所有的话都在喉咙底,被什么东西压住一样,怎么也上不来。

“末末小姐,沈先生吩咐了,你要是先回来,就先吃饭。”张管家说的很简单,人往后退了两步,将门口让给我,那意思是让我进门。

我向来不爱运动,不爱任何能让我出汗的运动,就是体育课也鲜少去上,一般都是请假条了事,以至于体育这门课只能得得同情分,这走一小时,完全出乎我所有的认知度,刚才还没坐下算好的,还能撑着,现在一坐下,到是不想起床了,恨不得自己就睡在这里,哪也不想走了。

张管家见我没有起身,便上前扶我,他估计是看出来我的虚软,到是没指出来我,反而是很细心地扶我先上楼,“末末小姐,还是泡个澡先,等减了乏,再来慢慢吃饭也来得及。”

这个主意挺不错,我泡在浴缸里,温热的水,泡着全身,全身的毛孔都舒张开了,脑袋靠着浴缸的边缘,仰浮在浴缸里,重生以来最放松的一天。

只是,我浴室里出现一个不请自来的男人算是怎么一回事?而且他没有上前一步,就站在浴室门口一步,居高临下地看着我,那目光说不清是怎么样的东西,我已经从浴缸里尖叫着跳出来,胡乱地拿起浴巾包裹住自己。

“东传明,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尿性了,那个叫我吃了两大碗饺子的东传明居然大模大样地出现在这里,即使是再多做几次心理建设,还是没能让我不失态。

作者有话要说:哦,尿性了——

其实也不知道尿性是怎么一回事——

我就是觉得说出来很酷的样子,就写了——

呼哦哦哦——

034尿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