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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头的那个神秘大哥?在她耳中不止一次听到有关他的消息了。丫头总说,她哥哥非常的聪明,在初中的时候就已经自己淘了第一桶金,当时赚了五六千,做的是股票。当时股票刚刚兴起,所以还没有多少人敢买,但是他的胆子与魄力却远比一些成年人还高,竟然利用自己这许多年积攒下来的压岁钱去偷偷买了股票。后来丫头将这个故事告诉我的时候,我却也被他当时的举动捏了一把汗,但是丫头却说:“没事,我那哥哥从小就是个商业奇才,其实在做这件事之前,他早就把自己所处的处境还有后面会走的路都考虑周全了,他从来不会鲁莽行事的。

就在大家都以为他以后必然从商的时候,他却在高考那年做出了一件让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事——他竟然报考了军校。那一年,考军校的人很多,所以军校对学生的要求也特别的严,不但要求成绩数一数二,而且思想要好,没有过任何的不良记录,同时身体也要求极严。成绩下来了,他成绩的拔尖,让他成为了Z省的理科状元,然后就是严格的政审,还有体检,他自然是关关而过,他被军校的龙头老大——国防科技大学录取。

我想,如果当年他就是高考成绩达不到分数线,以他家的背景与实力,想将他送进军校,那也是易如反掌的事吧?但是他却没有利用这一层关系,而是用自己的实际行动证明,高干子弟一样可以凭借自己的能力上最好的学校。

后来丫头告诉我,她哥哥在军校的那四年,将他锻炼成了一个钢铁一样的男人,也就是从那个时候起,丫头对军人才有了彻底的认识,她告诉我,以后她也要找一个军人恋爱然后结婚。当时我已跟阿浩恋爱,所以丫头对我是羡慕的,她让我好好地爱阿浩,还告诉我,军人是最寂寞的,所以需要女朋友或老婆的体贴与关怀。

后来,听说她哥哥一直读到博士,毕业那年好几个单位争抢,最后顺利的去了省军区工作。对于这个传奇的男人,我多少是好奇还有敬佩的,也许是我身边这样的人太少了吧?但是这种人只能让人敬仰,却不能交往的,所以当时丫头跟我说想要介绍我跟她哥哥认识时,我断然拒绝了。还是我那个平凡的傻男人才真正适合我,阿浩虽然很普通,但是却是最适合我的那盘菜。

虽然我听了很多有关他的故事,但从来没有与他交集过,但是此时他为什么把电话打进我的手机?

“你怎么有我手机号码的?”一问完,我就发现自己问了一个很愚蠢的问题,他是丫头的哥哥,自然就是从丫头那打听来的。

“我自然是知道你的号码的。”他在那边笑,没有正面回答我,笑声很爽朗,很好听,但是我却一点没有想继续聊的兴趣。

我冷淡地问:“请问徐大哥,你找我有事吗?”

可能是我的态度吓到他了,那边一阵沉静,只有微弱的呼吸声微不可闻。就在我以为那边已将电话挂下的时候,他说话了:“男人有时候不可信,但有时候眼睛看到的东西也并不是真相。”

“你想说什么?”我警惕起来。

那边又笑了,声音透过手机传入我的耳朵,我感觉到了讽刺,是的,我感觉他是在讽刺我,便问:“你笑什么?我问的问题有那么好笑吗?”

“没有,绝对没有。”那边转为了浅浅的笑,那低沉的声音从话筒那边传了过来,“我只是突然觉得你很可爱。”

可爱?好久没有听到这个词了,还记得有人跟我讲过这个词,那个让我心痛的男人。丫头曾经给我的评价是——你是一个单纯到几乎有点儿傻的女人,整天纺织着你所谓的梦想,追求着你自认为浪漫的爱情,自认为这个世界美好到没有坏人,只要真诚,谁都可以相信,就像那笨笨的小白兔。

我真是一只笨拙愚蠢的小白兔吗?以前我会否认这个定义,但是现在我不得不怀疑,自己确实很笨,被一个人这样团团耍了六年,一直在纺织着我的爱情,可是得来的结果却是欺骗。是我太笨了,还是阿浩太狡猾了?

“童叶,我不许你现在脑子里胡思乱想。”那边突然急躁起来。

那声音拉回了我的思绪,我茫然的抬头,但屋里因为没有开灯,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到,我此时置身于黑暗之中,什么才是引我出黑暗的曙光?

“我没有。”我淡淡地说。

“你此时是不是在想,那个男人的所做所为?”

我惊讶,他是怎么知道的?但接着我害怕起来,这个男人太可怕了点吧?

我很想反驳他,但他接下来的话却让我把那句话吞了回去:“童叶,别问我为什么知道这些,我不是坏人,你只要明白,你的一切都是我关注的理由,没有人比我更懂你。”

我吃惊,心在收缩,那种恐惧的不安感漫延着我整个心肺,通过神经传向我的大脑。我认识他吗?我甚至与他连面都没见过,只通过丫头的谈论才知道一些他的事,可是他的语气,好像他已经认识我几百年似的。

“你…”我感觉到浑身在发冷,那是一种被窥视的害怕。“对不起,我不认识你,请你以后不要再给我打电话了。”说着我就要按向挂机键。

那边却急急地叫开了:“童叶,先别,先听我说完。”

“你还有事吗?”

“请你别误会,我没有恶意,我是小颜的哥哥,按辈分也算你的哥哥吧?我关心自己的妹妹,有错吗?”

这句话,怎么那么耳熟?好像在哪听过。但我没有去细想,问他:“你到底想说什么?你打这电话不会只为了跟我认兄妹的吧?”

“没有没有,这当然只是一个原因,还有一件事…”

“还有什么事,请说吧,如果没事我挂了。”

“童叶,你是一个单纯的女孩,你没有一点心机,不会去怀疑任何的事,但是你的胆子又很小,一有风吹草动就容易惊慌,容易退缩,这样是不好的。别人以为你是胡搅蛮缠,但其实那不是你真正的性格,你是因为过分沉浸在一件事上,把自己的心整个放了进去,当事情发生改变的时候,因为你没有给自己留半点喘气的空间,所以伤得就深了。”

我诧异,他竟然能把我的性格分析的那么透彻?连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那莫名其妙的恐慌是什么,他竟然知道?

“你…”我喃喃地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童叶,保护好自己,不管发生了什么事,你都不要退缩,勇敢地去面对。”

他知道了什么?是丫头告诉他的吗?一想到这,那种被羞辱的感觉上来了,丫头为什么把什么事都告诉了他,她到底又有多少事告诉了她这个哥哥?我有一种赤身站在阳光下的窒息感,那种被人解剖一般的恐慌让我有躲起来的冲动。

“对不起,我要睡了。”匆忙挂掉了电话,心跳却在加快,那种不安感遍布全身。

躺在床上,脑子里却乱成了一锅粥。

我想睡去,不去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但是脑子里就跟放电影一样的,所有的一切全在脑袋里呈现,那些纷乱的场景就像一匹匹飞奔的野马,踏得我脑袋很疼很疼,怎么也睡不着。

呜呜呜…手机又响了。

我将手机扔向床边的柜子上,蒙头不想去理它,但是那呜呜的振动声还是通过被子传进了我的耳朵,扰乱着我的心。

手机停住,又开始狂叫。

我被它叫嚷的心烦,掀开被子,看也不看号码,就将手机关机了。

清静了,再也没有任何的声音来扰乱我的心扉了。

时间在一分一秒中流逝,我却感觉好似过了几百年,真正的度秒如年啊,那一分一秒都是煎熬。

咚咚咚…

很急的敲门声,在这宁静的房间里显得分外的刺耳。

是谁?我警觉地起身,心跳突然加快了,是小偷?还是盗匪?

我打开灯,想要找个可以防身的东西,但是找遍了房间也没有任何的发现。我的手伸向了那把床边的椅子。椅子很重,是红木做的,我用了很大的力才搬起它,向门边移去。

敲门声还在继续,越来越急,似乎要将整个房梁振蹋下来似的。

我紧张的咽了咽口水,伸头探向门边,手在慢慢举起…

16、第十六章 ...

“叶,开门…”敲门声的同时,也传来了一声呼喊。

这部队宾馆的隔音效果并不好,门外发生的一切真真切切地传入我的耳朵,振荡着我的耳膜,刺激着我的心脏,十分的清楚,我想不听都难。

我贴着门,听到外面传来的熟悉的喊声,是阿浩!我心中的那块石头终于落下了,手中的椅子放了下来,虚脱似的背靠着门喘气,心跳依然在加速着,只是不再惊慌了与害怕了。

“你走吧。”我并没有开门,此时也不想见到他,一想到他那些短信还有那些亲密的称呼,我心里就揪着痛,那种心痛的感觉让我有窒息。

“叶,你开门,我有事找你。”门外阿浩的声音越来越急。

阿浩那一声比一声急的敲门声与喊声,显然吵醒了别人,我听到隔壁有开门的声音,还有人说话的声音:“老苏,你做什么?三更半夜的,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听到外面阿浩在跟他们打着招呼,并赔着礼:“不好意思,打扰到你们。我轻点,轻点啊。”

门外又传来关门声,动静似乎小了许多。阿浩贴到了门上,因为我听到了他手搁在门上不停摩擦的声音,这个时候他一定很气愤吧?但是有我心里此时的痛苦吗?有被人背叛时的那种无奈吗?有那种上了天堂,突然被狠狠甩下来的失望吗?当心尖里满满的只装着这个人,但却突然被告知这个人其实一切都是在欺骗着自己,知道真相时的撕裂般的痛,谁能体会?

“叶,开开门吧,我求你了。”阿浩的声音很轻,估计是怕影响别人吧,但听得出来他声音中的焦急。

“你还是走吧,我不会打扰你了,我明天就走。”我背着门闭上眼睛,但泪水却禁不住滑下来,湿了我的衣襟。

“叶,有什么话,你开门再说好吗?我现在可是只穿一条裤衩,这样的形象要是让纠察看到了,你忍心让我受记过吗?”阿浩的声音透着浓浓的无奈。

我咬一咬牙,自己再怎么恨他,但也看不得他为了我受到处罚,看不得他因为我前途无望。

门外还在低低地说着声音,透过门板传入我的耳朵,我感觉到自己的心软化了。

唉!叹了一口气,我打开了门,却见到阿浩上身只穿着一件军用汗衫,□只着一条军用短裤,露出他强健的手臂与大腿。

“叶…”阿浩身子一挤,顶开了门,闪入房间,呯地关上了房门。靠在门板上,他那一双深邃的眼睛就这样盯着我,深深地。

“这么晚了,你还来干什么?”我瞪着他,心里愤愤不平着。

“叶…”他喊。

我摇头,捂着耳朵,不听。

“叶!”他抓下我的手,想将我拥住,我却识破了他的意图,甩开他的手,走向内房,坐到床沿,打定了主意不理他。

他上前突然就将我抱住了,不管我怎么挣扎他就是不放手,我寒着脸瞪他:“你想干什么?”

“为什么生气?”他亲着我的脸问。

我觉得恶心,便将脸一别,咬着唇吼道:“亲过别人的嘴,别亲我。”

他一愣,将我的脸扳正,迎向他,眼睛盯着我,问:“怎么了,叶?”

我拼命地摇头,泪水再也控制不了地往下流,声音因为强忍而哽咽着,一声一声的,从喉咙里“呜呜”地冒出来。

“叶儿,怎么哭了?”阿浩手足无措地擦着我脸上的泪水,哄着,“别哭啊,你哭得我心都疼了。”

我那一双泪眼瞪着他,他脸上的表情因为着急而扭曲着,心里想:他也是这样对别的女人的吗?她们哭了伤心了,他也会这样哄着她们吗?眼前这个男人,是真实的,还是我在做梦?

“你说话啊?打你电话你也不接,最后还关机了,我就知道出事了,可是到这了,你还是不说,你是要急死我吗?”阿浩的声音因为着急而嘶哑。

“苏宁浩,我看过那些短信了!”因为痛,我说话的力气也没有了。胸口在翻滚着,不停的揪着,痛得我只能不停地咬牙,太痛苦了!

阿浩在下一刻,惊呆了!

我看着他的表情,心里却在冷笑,怎么没话说了吧?因为冷笑,心里开始堵着,那上升的气压顶着我的肺,眼看就要往外喷射。

阿浩的脸由惊讶而转为惊慌,又转为了难堪的涨紫,短短的几秒间,转变得太快,不知道他心里在想着什么。

那双眼睛盯着我,里面有一团火在燃烧,接着,他轻轻地叹了一口气,无奈地说:“叶啊,你…我该说你什么好。”

“那你不用说了,我也不想听你解释什么。”我使劲地推着他,但是他的力量太大,我怎么也推不动,最后生气了,气愤地捶打着他的胸口出气。

他却将我的手紧紧地握住,放到嘴里亲吻,眼睛一瞬不瞬地望着我,眼神里有抹受伤的因子在跳动。他说:“叶,为什么你不愿意相信我呢?”

我用力地抽出手,放到床上擦着,嘴上说着:“你还让我怎么相信?那些事实已经摆在我面前了,你让我自欺欺人吗?”

“我给你讲一个故事…”他缓缓地吐出声音,我却捂住耳朵吼:“我不听不听。”

“叶!”他拉下我的手,“你听我讲完!”

我被动地望着他,此时的他很生气,因为气愤脸上的表情很怪。

“我们的部队是一个英雄团,从红军时代起,就是一个英雄连,在战争中经过血的洗礼,经过炮火的轰炸,慢慢壮大起来的。经过了大大小小无数次的战斗,曾经有过一次最沉重的伤亡,当时连里就只剩下一个老班长还活着,最后上级领导就命这名老班长为连长,部队慢慢拉起来,壮大到一个团的兵力,但依然以连为编制。后来抗日战争开始了,英雄连被编入了八路军,战士个个英勇善战,多次扎入日军的心脏,被授为尖刀连。后来又经历了解放战争,连改为了团,再后来被派来了南疆,守着祖国最南端。”

我听着,被这个故事打动了,但是一想到他的事情,挑着眉问:“你讲这个故事,与这件事又有何相干?”

“有,很相干。”阿浩接着说,“我们这个英雄团,对纪律特别的严格,谁违犯纪律,处罚是相当严的,特别是对于生活作风这问题。”

“你的意思是,你这些短信不是你发的?”我心里却在冷笑,这是多么好笑的一个回答。

“叶,你别用这个表情看我好吗?你让我揪心。”

“你走吧,我想一个人静静。”如今心里乱如麻,怎么也理不清。

“叶…”

我抽泣着:“你让我静静好吗?我不想再谈论这件事,只是想好好地睡一觉,什么事也不想,难道这个要求你也不答应?”

“叶,别哭…”阿浩想替我擦泪,但是我将脸偏开了,他握着手慢慢放下,接着说,“我走,我这就离开,你别生气,我明天过来看你。”

“将手机拿走吧,我不想看到它。”我将手机里的卡取出来,手机扔给了他。

阿浩还想说什么,但我已打定主意不想理他,转过身,盖住了被子,身子却不停地在发抖,想不流泪,可是泪水却控制不了。

阿浩在后面站了许久,久到我以为他化成了雕像,如果不是他一声声地叹气,我以为那是错觉。好久,听到他转身而去的脚步声,听到关门的声音,我也听到了自己心碎的声音。

阿浩走了,但我的心依然无法平静,想睡,可是怎么也睡不着。

夜,还是很漫长。

部队的招待所是有哨兵的,而前台的服务也是军人,看肩章是一个五级士官,四十多岁,面容很严肃。当我走下楼的时候,我被他拦住了。

“同志,你去哪?”前台的那士官朝我行了个礼。

“我睡不着,想出去走走。”我努力想让表情保持正常。

“对不起,同志。这是部队,你是军人的家属,我们有权保护你的安全。你这么晚出去,一是万一有什么闪失我们担当不起,二是如今大家都睡了,你一个女同志在外面晃悠,恐引起不便。请你回去吧。”

士官那公事公办的样子,让我心里有气但又无奈。这里是部队,不是一般的宾馆,这里有他们认为的规定,不是我们这些小老百姓所能左右的。

我朝他微笑,嘴里说着:“谢谢你,我不会乱走,只是想去外面透透气,马上就回来。”

“对不起,请你体谅我的职责,我不能违犯纪律。”

又是违反纪律!一听到这个,我的心情就莫名的烦躁起来,

我走上楼梯,想了想,又折了回来,问那个士官:“请问现在几点了?”

士官看了下表,回答我:“凌晨十二点一刻。”

拖着疲惫虚弱的身子上楼,在掏出房卡进屋的时候,我听到了隔壁有开门的声音,同时还有一个人在叫:“童叶…”

17、第十七章 ...

那声音十分的耳熟,但此时我已累的不想去注意这些,关上门,将外面的一切拒之门外。躺在那张大床上,却一点睡意没有。才凌晨,时间过得那么慢,如何能熬到天亮?

昏昏沉沉中,我觉得好累,又觉得冷,卷着身子缩在被窝里。睡意很浅,不停地做着梦,梦里的场景纷乱,人和物纠缠着,一下是阿浩跪下来求我,说他错了,不应该背叛我,一下子又是丫头指着阿浩的鼻子在骂,跟我说了很多阿浩的坏话。

在梦里,我不停地哭着,那种心痛的感觉,折磨着我。

我是被一声号声惊醒的,迷迷糊糊的醒来,外面天色还是很暗。原来是在吹起床号,那现在应该是六点左右了,我记得他们是六点起床然后吹号的。 

打开窗子,外面在下雨,稀稀拉拉的,看似不大,但却很密。

招待所位于部队的西侧,就在他们平时操练的操场旁边不到一百米,打开窗户望下去,正好可以看到他们操练的场景。

此时他们集合在操场上,一排一排的小方阵,以连为单位,以班为小单位,正在报数。那响亮的声音透过雨丝传入我的耳朵,有点儿凉凉的感觉。

人影中,有一个熟悉的人,那一身迷彩作训服穿在他身上,勾勒出他完美强健的身材,那严肃的表情,却与平时见到的他大不相同。

那一整队里报数完,就有一个带头的小跑出来,然后站定在他面前,朝他行了个军礼,汇报了情况,他回以军礼。接着也小跑步上前,对着一样作训装的营长行了个军礼,喊道:“报告营长,三连已集合完毕,请指示。”他的声音没有任何阻碍的传入到我耳朵,在我的心里荡开了一圈又一圈的水晕。

这个场景,让我想起了大学军训时的情景,教官是附近海军部队的一个士官,严厉得跟深山老妖似的,正好他又姓严,我们私底下都叫严老妖。

女生都是娇贵得受不了一丁点苦的,按理说这样一个大男人看到我们这些女生应该多少有点儿疼惜吧,但是他却反而更严。军训一下来,我们全都脱掉了一层皮。当时大家建议说去勾引勾引这个严老妖,让他害怕害怕,结果这一选,就把我和小鱼选了出来,小鱼是典型的江南美女,小巧,乖巧,皮肤白净,而我相对来说要比她高大。当时我很害怕,不敢去,跟丫头说:“你去吧,我这光荣的任务就交给你了。”丫头却笑着骂我胆小鬼,最后还是自己去了。不过勾引任务很失败,这个严老妖真的是个老妖怪,竟然对于美女毫不动心。

后来我跟阿浩说起了这件事,他当时第一句问的是:“你去勾引他了?”我说:“没有,后来丫头代我去了。”他在电话那边才松了一口气,后来说:“军训就是要这么严,我去当教官的时候可是比他更严三分。”我一听来劲了,缠着他问有没有女生像我们这样的勾引他,他笑,说有啊。后来再问他,他就不说了。

再想起,那一年学校组织运动会,我竟然被选成了长跑选手,想去找老师改掉,可是最后没有成功。那个时候阿浩正好休假,他竟然跑来我的城市,每天早上陪我晨跑,每次我累得趴在地上喘气的时候,他都会在旁边温柔的拉着我,让我一定要坚持到终点。在他的陪跑下,最后比赛的时候我终于得到了名次,虽然是第三名,但是当他在跑道终点为我递上汗巾的时候,我知道我迟早会陷在这个温柔的男人手里。

窗外的风带着雨丝吹进来,打在身上,有点儿冷,我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冷意让我清醒,目光迷茫的望向楼下操场上那抹熟悉的身影,还有那呐喊的声音,不禁在心里感叹一声:为什么经过了昨天之事,我对他依然…

叹了口气,关上窗,不愿意再去看他那道貌岸然的身影,我开始整理起东西。

这个原本应该有个美好回忆的地方,却成了我的伤心地,再留下来也是枉然,不如趁早回到家乡,永远不要再想他。

来的时候,孤伶伶地来,走的时候依然孤伶伶,那种苍凉的悲哀感充斥着我的胸口。

看了这个房间一眼,心里无比的惆怅,我拖着拉杆箱去开门。

一阵昏晕,我差点站不稳脚,斜斜地靠在门上,大口地喘着气。从插卡式的电源开关上取下房卡,我打开了门。

隔壁也有人开了门,那开门的声音在这个寂静的楼道上显得特别的响亮。我却没有去注意旁人,默默地关门,但是那阵昏晕感更甚了。

我扶着墙壁站定。

“童叶?”一个声音传入我的耳朵,同时一双手扶住了我。

我惊讶地抬头,却望进了一双深邃的眼睛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