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你答应过我要照顾我,怎么就出尔反尔了?晚上别走,留下来,我保证自己不会再胡来。”

期间,妈妈打来电话,我挣扎着想下床去接电话,徐磊却说:“你的包就在床头柜上,伸手就可以够到,为什么要下床?”他不肯放开我,我没有办法,只能在他的怀里接了那通电话。妈妈问我,为什么还不回家,我支支吾吾说不出来原因,只得说:“我在徐颜家,丫头她…嗯…他病了…”我很想说丫头的哥哥病了,但是那个字眼我说不出来,因为怕妈妈误会。

“既然徐颜生病了,你就在那照顾着吧。”说完,妈妈就挂了电话。

我目瞪口呆地望着电话,妈妈怎么就误解了?不让我回去,是说让我待在这里?我望向徐磊,却见他在笑,笑的很贼。

“你妈都叫你留下来了,你还要走?”

我哑口,不知道怎么反驳他。他讲的没错,妈妈是叫我留下来,但那是因为妈妈理解错了,以为是丫头生病了,我又不能跟她明讲。

“留下来好不好?你看我都生病了,是因为你生病的,万一你不在,我半夜又发起高烧,没人照顾,以后脑子烧傻了怎么办?我答应你,我绝不碰你,好不好?”他的眸光在闪动。

被他这样抱着,我哪也去不了,不管是我骂他还是打他,他都坚决不放手。他笑嘻嘻地说:“你光着身子,你能去哪啊?”

看着他那戏谑的表情,我又气又恼又羞,骂道:“你怎么越来越不正经了?你放手,我就可以走了。”

“对自己的老婆,要什么正经?”将头埋在我的颈窝里,他闷闷地声音传了过来,“不放手,这一辈子我都不会放手,你是我的老婆,是我这辈子最珍惜的女人。”

挣扎中,我渐渐也累了,最后无奈地放弃了一切走开的想法。徐磊倒也履行他的承诺,果真没有再碰过我,连亲吻一下也没有,只是那钳子一样的双臂紧紧地拥着我而已。

肌肤相亲,泛着滚烫的浪潮,相拥着过了一夜。

丫头说去拿体温计,就再没见她上来了,就这样消失了,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

清晨的阳光,慢慢洒进了房间。

我昏昏沉沉地感觉,有个湿湿温温的物体在轻抚我的胸部,有着酥酥痒痒地感觉。我挥了挥手,想要打开那个恼人的骚扰,但是那个湿温的物体开始往下移动,停在了我的花蕊上。

那温热的感觉,从花蕊窜上我的脑袋,将我迷糊的大脑浇清醒了。我睁开眼睛,却见到一个脑袋趴在我的下面,在轻舔慢尝。

敏感的身子,哪受得了这般折腾,我的身子已拱了起来。

痛恨自己的自然反应,也恨极了那个出尔反尔的家伙,我一掌拍在了那个脑袋上,骂:“滚开!”

他抬了头,那嘴唇很湿润,泛着一种暧昧的光泽,那双眼睛很亮,笑容就那样挂在他的脸上。

“你醒了?”他朝我眨着眼睛。

“你刚才在做什么?”一想到他刚才的举动,我就倒抽一口冷气。

“叫你起床啊。”他很无辜地说着。

“叫我起床,你也用不着那个啊。”这个男人的脸,泛着可恶的光芒。

“可是你睡得很熟,我叫不醒,再不叫醒你,你可要迟到了。”他一脸理所当然地说着。

一说起这个,我才想起今天还有一个稿子要交,昨天只顾着担心他的病,把这事给忘了。

“现在几点了?”我边问边寻找着我的衣服。

“快八点了。”他拥着我,又亲了我一口。

快八点了?又快要迟到了!我急着想要穿衣,却发现他依然紧抱着我。

“放开啦,我要上班去。”我瞪着他。

徐磊却耸耸肩,无所谓地说着:“今天就请假吧,我们再睡会。”

男人都是可怕的,不管多温柔的男人,都是食肉的动物。在我的又踢又咬中,他放开了我,我逃命似的穿上衣服逃离了他的身子,这次他没有再把我抓在怀里,只是那爽朗的笑,让我的脸一直红到了脖子根。

在楼下,遇到了丫头,她却眨着一双疑惑地眼睛盯向我,没头没脑地问了句:“怎么那么早起来了?不多睡会?”

看着她那疑问的脸,我想到了一件事——丫头绝对是故意的!故意让我和她哥哥呆在一个房间,故意说是去找体温计,让我对一切放松警惕,她是不是很希望我跟她哥哥发生点儿什么?

“丫头,你这个人很可恶。”对她,我却是失望的。

这个吃里扒外的家伙,竟然这样把我出卖给了她哥哥。

“我是很乐意你成为我嫂嫂的。”丫头的笑更加的可恶起来。

丫头最后开车送我,这是我坚持要回家的结果。

在我跟丫头谈话的时候,徐磊已经下楼,精神很饱满,就像根本没病过一样。这个男人,恢复得很快,这是常年锻炼的结果吗?

“我送你去。”徐磊边套着T恤,边说。

眼睛轻瞄,不经意间看到了他的六块腹肌,脸一下子红了。

“我自己会走。”这兄妹两人,现在在我眼里都不是“好人”。

“童叶,别任性了,你一个人走我不放心。”他又恢复了那个冷静霸道的男人,与之前生病的样子判若两人。

最后,是丫头送了我,这是我和徐磊各退一步的结果。徐磊的脸上有着失望,但是掩饰很快,马上就恢复了平静。丫头嘟着嘴,其实她不愿意送我,这个我知道,这丫头心里在打什么算盘,我还不知道吗?

车上,丫头叽叽喳喳地不停说着,无非就是她哥哥怎样好,怎样值得交往什么的,我却一直保持着沉默,不想回应她说的,但是脑海中却情不自禁地出现了昨夜的一切,一遍又一遍地回想着他那些让人面红耳赤的胆大行为,脸不禁烫了起来。

家门前,停着一辆白色的法拉利跑车,那个矫健的身影依在车门旁,张望着。

看到他,我不禁皱了皱眉头,不是叫他不用来接我的吗?

吱!丫头显然没有看见那个身影那个车子,当发现的时候,她紧急踩了刹车。车子在震动中,停了下来,车头就这样顶在跑车的屁股后面,就差一厘米,就撞上了。

丫头跳了下去,敲着跑车的车身,冲郑睿喊着:“喂,你乱停车干吗?”

郑睿显然看到了我,推开丫头,想要走上前,喊我:“童叶!”

我明显看到丫头因为这个喊声而眼睛眯起,用力一挡,挡在了我和郑睿之间。

丫头的脾气火爆,这个我早知道,但我知道丫头从来不会无理取闹,所以我便也不把这事当一回事。现在重要的是赶快去房间拿出那个稿件,赶紧地上班,我可不想再像上次那样迟到。

妈妈早就起床了,好像要出门,见到我开门进去却是一愣,问:“叶子,你回来了?”

“嗯。妈,你要出去啊?”我一怔,反应过来后问。

“没有,我听到外面有争吵声,好像是徐颜的声音,所以想出去看看。”

我想起了郑睿正在外面呢,如果让妈妈看到郑睿,估计她又少不了唠叨了,便阻止说:“是丫头,她刚车子差点擦上别人的车子了,所以火气有点儿冲。没事的,妈,你快进去吧,我拿了资料马上就走。”

“那你又不吃早饭了?你有胃病,可不经饿。”

“妈,我知道,我已经在丫头家吃过早饭了。”怕妈妈担心,我撒了个小谎。

拿了资料出来,妈妈却还站在门口,没有挪步,显然并没有出去看过,我松了一口气。

“妈,我上班去了。”

妈妈看着我,似乎在想什么,欲言又止,努力了好久,却叹了一口气。

我出去的时候,丫头和郑睿还在吵。

郑睿依在车门边,眼睛冷冷地看着丫头,不知道说了一句什么,丫头突然火冒三丈起来,似乎有爆发的倾向。

“你们在吵什么啊?”我及时地阻止了这场战争地爆发。

“这个男人,竟然骂我是疯女人。”丫头可能想到了刚才他骂的话,怒火又起来了。

我轻笑,心里在说:你确实比较疯。但想归想,嘴上却说:“丫头,郑睿是我的好朋友,他人很好的,你别太介意…”

“我跟他没完了。”丫头突然恶狠狠地说着。

我微微一怔,不明白丫头为什么那么火大,以往也听到别人在说着丫头疯,她从来不生气,但今日为什么浑身带着火呢?

34、第三十四章 ...

丫头和郑睿之间的战争,远远没有完,这是不久后我才领略到的。丫头就像一个英勇的战士,碰到自己久未遇到的劲敌一般,浑身透着兴奋的光芒。这个在家门口的那块爆发与隐忍之间的怒火就可以看出来了,丫头对这个郑睿感兴趣,当时我只能这样认为。

就在妈妈快出被争吵声引出来的时候,两人匆匆结束了战争,郑睿回到了他自己的车,那询问的目光依然望着我,却被丫头的身子一挡,遮住了我和郑睿之间的身影,那压低了的声音还是传入了我的耳朵:“你少来招惹我家童叶,她不是你能招惹的对象。”

郑睿却说:“这是我和童叶之间的事情,与你没有半点关系。”他那挑战的话语,我能想象得出来他此时是怎样的表情,应该是微挑着眉毛邪恶地笑着。

丫头和他又讲了几句话,那是战争的前奏,回到车子的时候,她浑身都在冒着即将进入挑战的兴奋,我是这样认为的,要不然她那么气愤干吗?也许是好不容易遇到了一个能与针锋相对的人,那种想战胜的心理,让她跃跃欲试吧?

“别告诉我哥,有人追求你的事。”丫头咬着嘴唇,握着方向盘的手指关节有点儿泛白。

“他没有在追我。”我浅笑着否定了她的话。

“你猪脑袋啊?明眼人一眼就看出来这小子喜欢你,你还跟我装蒜!你这脑袋什么时候能聪明一点!”丫头的口气很冲,一如当初阿浩追我时的嘲弄。

我冷静了下来,郑睿喜欢我吗?我摇摇头,我和他只是儿时的玩伴而已,并没有什么特殊的感情,如果说当年或许有那么一点儿情愫,那也在他突然告别之后,什么也不剩了。

“他如果不喜欢你,他来找你干吗?如果不喜欢你,他一大清早等在你家楼下干吗?”丫头丢了一个卫生眼给我。

我一怔,喃喃出口:“我和他是好朋友啊,儿时的玩伴,他这次来N市办事,就约我出来见个面而已,我们并没有什么。”我急着解释,不知道什么原因。

“得了,我不想知道你们之间的风花雪月,我只知道一件事,不能让我哥知道,要不然以我哥的脾气,会去宰了那小子。还有我哥喜欢了你那么年,不能让他伤心。”丫头说到后来,已经变成了深思。

我很难想象得出来,平时温文尔雅的徐磊,会做出暴躁的行动,宰了郑睿?我突然哑笑,这是丫头的夸张说法,我不相信徐磊真会去找郑睿的麻烦。

“你还笑!告诉你,童叶,如果你敢对不起我哥,我…以后你就别来找我了。”丫头恶狠狠地说着。

“丫头,你威胁我?”我瞪大了眼睛,看到她那气鼓鼓的脸,又突然觉得她好可爱,便摇头晃脑地说,“我又不是你哥什么,我做什么事对不起他了?”

我没有夸张,本来就是,我和徐磊什么关系也没有,如果硬要说上关系,那就是这人是丫头的哥哥,有时候还会充当登徒子的角度,吃吃我的豆腐,但对他又半点办法也没有。说实话,我真的讨厌不起来他,他每次都用挑刺儿无辜的眼神看着我,总让我狠不下心去拒绝他。

丫头听到我的话,突然睁大了眼睛,“吱”的一声,将车停在了路边,朝我龇牙咧嘴地作凶恶状:“童叶,你讲的什么混帐话!你都成了我哥的人了,竟然还讲什么关系也没有?说不定肚子里都有小徐磊了,你还要否定我哥?”说着,她的视线不停地往我肚子里瞄,那暧昧地眼神让我心里十分的不舒服。

“我和你哥什么也没发生。”我否认着丫头话里的暧昧。

“得,你还想骗!孤男寡女的,待在一个房间里,另一个还是那么的热情高涨,不被吃掉才怪,如果这个时候我哥还不痛下嘴的话,那我哥就是个十足的傻瓜,没救了。”丫头分析着当时的情景。

看着她那理所当然的样子,我真想扁她两拳,好个丫头,原来她果真是故意的!说什么去拿体温计,原来是找借口开溜啊,好制造机会给我和他哥。虽然早想到她是有目的的,但是亲口从她嘴里讲出来,又是另一个感觉,那种被欺骗的滋味并不好受。

“徐颜,我后悔认识你了。”我恨得牙痒痒。

“后悔来不及了,你就等着成为我嫂子吧。”丫头一脸的狂傲,看得我真想上前去咬她两口。

一天紧张的工作,在忙碌之中展开了。一忙起来,我就把丫头的那些似玩笑又似挑战的话,忘在了脑后。那个专访,在第二天出现在了晚报的头条,那醒目的标题,还有小张对郑睿捕捉的好角度拍摄,就这样印在了报纸上,显得那样的英俊。

我一直以为小张会是一个嘴巴严谨的人,没想到才一天,我和郑睿是青梅竹马的事,就在整个单位传开了,同事们看我的眼神都不一样了,头对我的态度也是一百八十度转变,不再对我大吼大叫了。

“童叶,你们在谈恋爱是吧?”某女兴奋地问着我。

“你听谁说的?”我反问。

“这还用听说吗?郑少为了你来N市投资,这事早就传开了,他又指名要你采访,这不明摆着的吗?”

我的脸色并不好看,被人如此误会,我并不怎样,但是如果影响了郑睿那就不好了,便说:“王小路,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如果你不想成为明日新闻的头号人物,你就大可如此八卦下去,你应该知道郑大企业家整人的狠劲。”

我不是在吓唬她,郑睿如果知道有人这样乱宣传,到时会怎样的整治就不得而知了,企业家会有企业家对付人的一套,所以我把所有的动静都扼杀在事态发展的摇篮中。

但是,更多的同事又过来询问,最后我决定不再去搭理有关这个问题的询问,不再去回答他们,就当他们唠叨的不是这件事一样。

对于同事与领导们的态度转变,我并不当一回事,只有我知道我和郑睿之间什么也没有,他们爱讲就让他们讲去吧。这时我又想起了徐磊,那个温文的人瞬间变成暴躁君的男人,还记得那天下午,我依然像往常一样下班,却在楼下的停车场看到了一个儒雅的人影,那件白衬衫让他显得更加的干净利落,有一刹那的茫然,感觉夕阳照耀下的他突然变得英俊起来。

“嗨,叶子。”另一个声音,不合时宜地出现了左侧,传入我的大脑,我突然头疼起来。

果然,徐磊的脸色大变,那压抑的低气压从他身上传了过来,袭上我的脑袋,我的心突然慌了起来。

两个男人就这样对视开了,眼睛中喷发的敌意,让两人的脸色都不好看,而当事人的我,感觉到特别的无奈。

“童叶!”

“叶子!”

两人的喊声在同时响起。

我感觉到很头疼,从来没有面对过这样的事,而结果可想而知,我做了缩头乌龟,把自己藏了起来。落荒而逃的结果是,两个男人奋力的追赶。

姑娘我惹不起,我还躲不起吗?说我胆小也好,说我不敢面对感情也罢,在那次那样的伤害之后,我本就对感情不再信任,如今突然又出现了两个热情如火的男人,自己成为了他们两个争抢的对象,我选择性的遗忘,选择性的逃避,选择性的装作不知道,如果要说得罪,那么两方都不得罪。

“童叶,你逃不掉的。”身后似乎传来一个怒吼的声音。

我晃了晃脑袋,甩掉了自己的胡思乱想,那种吼声只可能是徐磊的,但是如今我早回到了家,又怎么可能会听到他的声音呢?

“叶子,楼下有人找。”妈妈的声音通过门板传了进来。

“妈,别去理他,他是个疯子。”我这样回答妈妈。

果然是他,我还以为是我的幻觉呢,没想到他竟然追到了我的家门口,只是他是怎么知道我家地址的?又一想,他是丫头的哥哥,自然是从丫头的嘴里知道一切的嘛。我暗骂着自己笨,确实很笨。

“童叶,你以为这样躲避,就能躲得了吗?”那个声音又隐隐约约的传来。

好烦!为什么不让我清净一下呢?我捂上自己的耳朵,不想让那声音来缭乱我的心神。

“童叶,我爱你!”那声音又来了,怎么捂,它都能通过手掌传入我的耳膜。

他显丢脸,我还显丢脸呢,在我家楼下这样大喊大叫,邻居们会怎样想?我恼火地放开了捂着耳朵的手。

“叶子,你下去看看吧,影响邻居休息就不好了。”妈妈敲着门,声音一点一点地通过门传了进来,“这孩子看着挺讨喜的,好像蛮喜欢你,你下去看看。”

我打开门,却见到妈妈指了指窗外,我的好脾气也快被磨光了,扒到窗户往下看,果真见到那白衬衫就在楼下晃着。

“去看看吧,有什么话,当面讲清楚了也好。”妈妈劝着我。

某人还在楼下喊着,当我奔下楼的时候,他正用手拢着放在嘴边欲喊,我低声吼道:“你乱喊什么啊?”

徐磊顿了顿,眼睛瞄向我,没有讲话,但是那眸色却越来越深沉,一股压人的气息袭向我,让我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冷战,颤抖了起来。

他突然抱向我,将我拖到了阴暗的角落边,压向了我,把我压在那冰凉的墙壁上,那烫人的体温就压了过来。

“你这个小女人,我是太忍让了,让你越来越无法无天了。”他愤怒的火焰在四周漫延,那暴戾的声音,让我感觉到了害怕。

“你…你想干什么?”我颤抖了起来。

“你说我想干什么?”他的眼神不再温柔,反而闪动着一股狠劲,这还是我认识的那个徐磊吗?

我咽了咽口水,舔着干燥的嘴唇说:“这里是小区,你不能把我怎样?”

是的,这里是小区,我随便一声喊叫就可以把人引过来,他不会那样傻的。

“那你就试试。”说着,那烫人的嘴唇就压了下来,狠狠地砸在我的嘴唇上,那个吻已变得不再温柔。

我瞪大了眼睛,无力地承受着他狂热的吻,心想:怎么又吻上了?在这公众场合,他到底想干吗?不知道这里人来人往,随时都会有人出现吗?

35、第三十五章 ...

徐磊的吻来得又急又猛,我被他用力压制在墙角,根本动弹不得。

他的舌头圈着我的舌,用力地吸/吮,那气息笼罩着我,让我感觉到了头晕。

怎么又昏昏然了?为什么每次被他这么一吻,脑袋就缺氧,心跳就加快?我用力地从他咬着的嘴唇中挣扎着探出脑袋,却见到他那一双眼睛颜色越来越深沉,如黑暗中的豹子,发出诡谲的光芒。

有说话声传来,听声音好像是我家隔壁的周大妈和她老伴,这么晚了他们才回来。

其实说到晚,一点也不晚吧,当时我出来的时候看过表,刚过七点,只是老人一般不都是早睡的吗?

我这才记起,周大妈夫妻俩每天晚上都会去公园跳老人舞,为了锻炼身体,只是现在回来了?

这说话声,显然让徐磊的动作顿住了,我的身子也僵住了,屏住呼吸,我们谁也不敢说话。

徐磊的嘴唇还贴着我,只是没有吻下去,但是那双眼睛却因为兴奋而发亮着,那手臂更是紧紧地环着我的腰,并没有因为说话声而放开我。

这个时候,只要我喊一声,周大妈和她老伴一定会过来救我的,但是那一声呼喊就这样卡在喉咙里,怎么也发不出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