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若唯语塞,这东西叫质量还行?简直行得不得了,不然她真想抠两颗回去,也能过两年清闲生活。

服装不用担心了,若唯对自己的脸,还勉强有那么一点点自信,也就不担心了。她将两个袋子扔回后座,然后安心的坐在副驾,想着要画个什么妆才能配好这套服装。

“呵,不用那么煞有其事,你要这样想,就好像那裙子和鞋子是女人的装饰一样,参加酒会,女人就是男人的装饰,我既然找了你,就想到会寒碜一点的。”龙天跃瞄了她一眼,眼光落在胸口,显然很不满意的摇摇头,啧啧两声。

“你才寒碜!”若唯捂住胸口,她虽然没有C,好歹是B,哪里寒碜了?她想了想,她才正色说道:“你给我的装饰这么华贵,作为你的装饰,我也不想太寒碜,算了,不吃饭了,先去美容院做个脸,最近起皮,丑死了。”

龙天跃呵呵一笑,然后将车子转弯,往若唯指定的美容院开去。春风独好,吹开心扉。

若唯回过头看了看那俩袋子,对礼服表示不满:“你怎么弄个大红色,我本想着弄件白色或者浅色一点的,然后稍微长一点,过膝的最好,这样才清新嘛,大红色,你以为结婚呢?”

“哈,你都说你是我的装饰了,你看我清新吗?”龙天跃凑近若唯,将他的妖孽脸放大在若唯眼前。

若唯顿觉有理,站在龙天跃身边,还真不能颜色太淡,不然就会被忽视,他这长相还真没法清淡,太过妖孽。所以作为龙天跃的装饰,她得出挑,得耀眼。

若唯啧啧两声,摇摇头,笑道:“你干嘛不自己当自己的女伴,哈哈…”

龙天跃瞪她一眼,她这是说他娘,他听出来了!若唯完全将他的瞪眼不当回事,相处这么久,她很能分清楚,龙天跃什么时候是真怒,什么时候是玩笑。

若唯在美容做了脸就顺便让人帮忙给画了个不算清淡的妆,然后换上衣服和鞋子,披上外套。龙天跃倒没真让她饿着肚子,买了燕窝粥在车上给她在路上吃,这人真是心细如发啊。

换装后的若唯虽然惊艳,可龙天跃却啧啧摇头,他更喜欢若唯画淡妆的样子,拿她的话来说,就是小清新。不过作为他的女伴,这妆绝对合适,这一装扮,进了场,怕是谁都不会将她忽视掉吧。

车子上,若唯一边吃着味道极好的粥,一边状似不经意的问:“对了,小羽最近怎么样?”

龙天跃扬唇一笑,她憋了多久,还假装好像不在意的样子。他倒没嘲笑她,只是淡淡的答:“挺好的,本来也叫他去,可他性子冷淡,不喜欢那种场合,加上最近也不知道着了什么迷,成天都坐在电脑面前捣鼓什么。”

若唯侧过头看着龙天跃,蹙眉:“你得盯着他,可能是网恋…”这话一出来,她才发现自己失言了,她还以为小羽是小孩呢,她讪笑着,低头喝粥,说:“味道不错,不知道一会儿肚子会不会鼓起来,那我这装饰就真寒碜了。”

“你那么瘦,再吃两碗也不会。”龙天跃笑,他看着若唯问:“你不问小羽和我的关系吗?”

“那是你们的事。”若唯低头小声的说着,然后猛然抬头,瞪大眼睛看着龙天跃:“你不会关着他不让他出门吧,这样的教育是有问题的…”

若唯一顿,惊觉又失言了…

龙天跃笑了笑,并不介意,他看着前方,缓缓的说:“若唯,在龙啸帮,没人有权力那么做,你明白吗,我反而希望他多出来走走,人开朗一些对他也是好的,你想见他吗,劝劝他?”

若唯想了想,也对,他们叫小羽‘少爷’,可叫龙天跃‘龙哥’。小羽还是那样自闭吗,对他的病可一点都不好,她隐约有些担忧。

可是,最终她还是摇摇头,笑着说:“算了,既然没人关他,他想见我的时候自然会来找我,既然他不来找我,大概还没想好怎么面对我吧,不过你可以告诉他,我不生气,他永远都是我的弟弟,即便大我一岁,他也是弟弟。”

龙天跃被他的话逗乐,笑着抬手想抚摸她的发帘,却发现她的头发都被绾起来,为了不弄乱她的发型,只好作罢。但已经到了若唯额前的手却突然屈起,弹了一下若唯的脑门,痛得若唯大叫。

酒会2

到了酒会现场,原本淡定的若唯一点都没法淡定,还在停车场她就紧张了。看着整个停车场上停着的不是挂着军牌就是十分奢华她见都没见过的车子,而且几乎全是O开头的,这阵仗,她一平头百姓想不紧张都不行。

“喂,那个,那个是不是楚卿卿,上个月得了影后那个?”刚下车就看见一个戴墨镜的女子,前拥后带的走向电梯处,身后全是记者按着快门。她赶紧抓住龙天的袖子问,生怕人走了,龙天跃没看见似的。

“是,但是演技一般,长得也一般,在我看来,她还不如你漂亮。”龙天跃笑着看了看若唯,好像是经过对比一般,说完他就屈起手臂。

元若唯‘嘁’了一声,然后挽住他的手臂,同样往电梯那边走去,看着她那不信的表情,龙天跃煞有其事的说:“真的,她卸了妆根本没法看,脸上全是褶子,下次拍个照给你看。”

元若唯见龙天跃一副嫌恶的表情,不管是不是真的,她都笑了出来。正要步入电梯,龙天跃突然拉着她在电梯旁停了下来,她侧过身便看见一个穿着灰色西装的中年男子,四个保镖护着先他进了电梯。

“这不是那个吗…”她抬手捂住了嘴巴,她只在电视上见过的政要人物。等到下一部电梯来了,他们才进去,她低声问:“今天到底是谁的酒会,这么隆重,这阵仗好恐怖?”

“呵…”龙天跃轻笑一声,然后眉间蹙起,他冷声说:“酒会主人的名字,南莫安…”

若唯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听错了,她分明听见龙天跃在笑,可他的声音却冷得吓人。南莫安,经济部长,那可真是个大人物啊,所以来的人,不是名人就是政要人物,但是龙天跃一个黑帮份子,怎么会受邀,官黑勾结?

“想什么呢?”电梯门开,龙天跃见她那小眼神,知道她又在琢磨什么,笑着说:“我是正当商人。”

若唯瘪嘴,又是这个理由,不过也是,龙天跃好像真的不做坏事,好人!好人,这是若唯给龙天跃的定义。

到了会场门口,龙天跃递上请柬,接待的工作人员翻开一看,脸上公式化的微笑立马僵住,连眼神都变了,细细打量了一下这位相貌出众的男士,然后恭敬的请他携伴进去。

龙天跃带着若唯进了场,若唯很快就看见一身黑色礼服的南天阳,因为南天阳也是那么的出众,能让人在人群中一眼就认出他来。她拉住龙天跃,不敢前行,龙天跃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南天阳正端着香槟和一些商政人员寒暄,脸上是百年不变的虚假的笑容。

他被若唯拉到角落,待站定后,他笑着看着她问:“你很怕南天阳?”

“嗯…”若唯低着头,有些窘迫,没成想会在这里遇上南天阳,没意识的就应了一声。

正是她这一声没意识的应答让龙天跃心情很好,他轻笑一声,然后看向南天阳的所在。南天阳似乎感觉到有人在看他,也抬眸看了过来,当他看到龙天跃和他身边的若唯时,他的笑一滞。

元若唯今天的装扮很惹眼,大红的抹胸短裙,将她的身材有点显露无遗,白皙的皮肤,性感的锁骨和修长笔直得几乎完美无瑕的双腿。脸上的妆容稍浓,但是配这身装备,恰到好处,会场里,她就像个在火上跳舞的妖精,让人一看就移不开眼。

南天阳放下手里的香槟杯,和客人道了声抱歉,然后往这个方向走来。龙天跃扬起挑衅的笑,拉着若唯的手稍稍用力,若唯便踉跄到他怀里,他稳稳的接住她。

低眉一笑,他恶人先告状,柔声道:“怎么不小心点?”

南天阳的脚步一滞,然后他听见有人叫他:“天阳,过来,和徐叔叔见礼。”

南天阳的笑容只有短暂的消失,同时蹙起眉头,然后他转过身,笑容再起,朝父亲那边走去。这个酒会的主人,南莫安,正是他的父亲,所以他有无穷无尽的应酬。

若唯从龙天跃怀里起来,理了理裙子,环视一圈,发现很多人的目光都落在她身上。她仔细看了看,确实是落在她身上,而不是在看她身边妖孽的龙天跃,她得意的冲龙天跃一笑。龙天跃抬手就要弹她脑门,被她护住,那模样可爱得很。

然后,她就充当起了龙天跃的装饰,挽着他各处寒暄,她只是笑着,走着,有人来敬她酒,龙天跃就帮她拦下。

之后,她再也没时间去关注南天阳,也没再看见他了。只听见有人在说:那就是南部长的儿子,真是年轻有为,不从政虽可惜了些,不过倒也是商界的一朵奇葩。

若唯想笑,她在想,谁是这个南部长的倒霉儿子呢,这些老人家也是,难道不知道奇葩这个词现在并不是夸人的话?

“笑什么?”龙天跃见她嗤笑出来,他扶着她去外面阳台找了一把藤椅让她坐着休息,然后将自己的西装外套脱下来套在她肩头。

若唯笑了笑,四处打量了一下,见没有人,她才俯身揉了揉自己的小腿。她说:“哎,这酒会真不是人参加的,你看那些人笑得多假…”

说着,她便停了下来,那些笑容多熟悉啊,对了,那便是南天阳常年挂在嘴角的笑。那是掩饰自己内心厌恶情绪的一种虚伪的笑容,想来,南天阳其实过得一点都不开心吧,不然他为什么要用那样的笑来伪装自己呢?

“部长请您去一下。”一个中年男子突然出现。

若唯赶紧重新坐直身子,抬眸看去,那人的目光却只在龙天跃身上,明显那人是在和龙天跃说话,若唯便转过头去看龙天跃。

龙天跃微微蹙眉,然后对若唯说:“你先在这里等我一下,很快就回来。”说完,见若唯点头,他才跟着那个中年男子进去。

酒会3

龙天跃走后,若唯呼了一口气,然后左右看了下,她将鞋子脱下来,揉了揉自己的脚。平时也穿高跟鞋,却从没穿过这样细跟的,还十厘米,简直要了她的命。

若唯正苦着脸抱着脚掌痛呼,蓦然看见一双白色的酒店用拖鞋落在自己的面前。她抬眼去看,南天阳百年不变的笑脸便落进眼里,他眼里带着一丝促狭的笑意,好笑的看着她。

若唯赶忙将脚放下去,直起身子坐好,然后用脚勾起那双闪闪发光的高跟鞋,意图重新穿上。突然,她的脚踝被一只大掌抓住,南天阳蹲下身子,抓起她的脚踝,为她套上那双一次性拖鞋。

若唯的脸唰的就红了,太,丢人了!

“喝酒了?”南天阳见她的脸在红色礼服的映衬下,鲜红欲滴,他打趣的问道。

“嗯…”若唯感觉到自己的脸火辣辣的烧着,想来是脸红了,只好应了一声想解除自己的尴尬。

不想,南天阳却低笑出了声音,他分明闻到她身上一点酒气都没有,况且,他也一直注意着她,龙天跃的呵护滴水不漏,她压根就是滴酒未沾。曲家桀说,元若唯喜欢他,看她的表现,好像真有那么一点意思。

他身边的女人都说过喜欢他,可却没人会在他面前这样娇羞。

元若唯看着脚上奇怪的拖鞋,咬着指头说:“这样被人看到不好。”

“不会。”他淡淡的说。

南天阳起身,看着她露在外面白皙匀称的腿,再看她肩头龙天跃的白色西装外套,他将自己的外套脱下来,搭在她腿上,然后在她身边坐下。

“我在这里,不会有人过来。”南天阳仰躺在椅背上,似乎是累极,他用手撑着椅子,抬头看天。

星空很美,安静祥和;身边的人很美,热辣惹火,却也恬静乖巧。

若唯侧过头去看他,那嘴角的笑容不变,即便是累极,他还是保持微笑。她就这样静静的坐在他身边,听着他的呼吸静谧的星空下变得绵长而细。

她忽然想起远远的看着的南莫安,南天阳和他很像,特别是这样假意的笑着的时候。她想,难道南天阳就是南部长那个奇葩儿子?

南天阳的五官大致遗传自南莫安,他从小就活在那样虚伪的环境下,各色人物之间的虚假客套,所以,这样的笑容,他自小就挂在嘴角。处事稳妥,进退有度,这些都是环境的熏陶。

这是他南天阳吗?是,也不是…

因为他自出生就是这样,他都不知道真正的自己是什么模样,他的情绪从来没有过太大的波动,他没有试过歇斯底里哭喊癫狂,也没试过开怀大笑的恣意,这也算人生吗?

“南天阳你别笑了,别笑了!”也不知怎么的,元若唯忽然就吼了一句。

南天阳一怔,然后转过头看着她,脸上真的没了笑容,不咸不淡的模样让若唯觉得十分陌生,却十分真切。

她一下子就感觉到自己的失礼,赶忙站起来,将他的外套放在椅子上,然后要走。刚走两步,又折回来,想要换掉鞋子再走。

“哈…”南天阳突然开心的笑了起来,他坐在那里看着她的慌乱,缓缓开口:“天跃不是叫你在这里等着吗?”

若唯停下来,看着他,抽了抽嘴角,躬身道歉:“对不起,南总,我不是故意的。”

南天阳却是笑的十分开心,他的笑都染上了一抹色彩。他拿起外套,拍了拍身边的椅子,示意若唯再坐过去。

若唯战战兢兢的坐过去,看着他讪笑:“呵,呵呵呵…”

“你怕我?”南天阳挑眉问,将西装外套重新搭在她腿上,然后将自己的双腿跌错放着。

若唯低着头,用眼角的余光瞄了他一眼,似乎不生气,她轻微的摇摇头,拢了拢耳际的碎发。有人说,女人会在喜欢的人面前做这个动作。

“南天阳,不开心就是不开心,即便你假装开心那样笑着,也不能改变你不开心的事实,有必要那么累吗?”若唯低着头,不敢看他,若是看着南天阳,她绝说不出那样的话。

南天阳一滞,倒没想过元若唯会如此透彻的看懂他的内心,而此刻,他的心也感觉微微一暖。他突然蹙眉,龙天跃和小羽大概就喜欢她的善解人意人能给任温暖的感觉吧。

“我只是,习惯了。”南天阳淡淡的说着,脸的笑却真的消失了。

若唯抬起头,看着南天阳,没有笑容的脸,看上去有几分清冷,若唯突然想到另一个人,小羽。原来南天阳不笑时候的侧脸,和小羽竟然那样像,分明那么不一样的两个人。

“南天阳…”她想问,他认识小羽么?

南天阳侧过头看她,注视了两秒,他说:“你可以试着把姓氏去掉。”

若唯一愣,心跳加速,叫‘天阳’么,好亲切的赶脚。她嘴唇动了动:“天…南总!”太难了,到嘴边都叫不出来,她索性改口。

“呵,你呀…”南天阳放纵自己一回,他将手掌放在她头上,在不会弄乱她发型的前提下,轻轻的揉了揉。

若唯见南天阳心情,笑着凑近了一点,然后问:“南总,我可以找你帮个忙吗?”

“你换个称呼试试,可能管用!”南天阳玩味的说。

若唯嘴角抽了抽,将头偏向一边,然后低声说:“天,天阳,天阳总裁,帮个忙!”

“啊,我也没什么本事,就有那么点钱,除了借钱其他事我真帮不上忙。”南天阳难得有心情开玩笑,这坏坏的样子和龙天跃还真像。

若唯咬牙,分明就是故意的!他是高干子弟,这么点忙,他还帮不上?

“算了,我自己解决。”若唯气馁,低垂着肩膀,用脚上的一次性拖鞋去玩那双价格不菲的高跟鞋。

南天阳看着她的动作,倒是很开心,伸手理了理她肩头的外套,然后说:“说吧。”

伤痛往事

宽敞的会客厅里,意气风发的经济部长站在窗边,他一手撑着书桌,一手背在身后,看着窗外的万家灯火。

“部长,他来了。”

南莫安听见这话后,缓缓转身,看着仅着白色丝质衬衣的龙天跃,眼里迸发出一丝光芒。他对带龙天跃过来的中年男子挥挥手,那人便退了出去,关上门。

南莫安缓缓走到龙天跃面前,龙天跃比他高了半个头,他伸手搭上龙天跃的肩头,满眼柔情的笑道:“你真的长得很像她,她也是这般爱穿白色的衣衫。”

“南部长,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龙天跃冷笑着,面上却是深深的仇恨。

“天跃,就算你改了跟龙啸姓,可你身体流着我的血液,你能抹灭这个事实吗?”南莫安收回手,高傲的昂着头,笑:“我始终是你父亲!”

龙天跃攥紧双拳,闭上眼睛,咬紧了牙关,努力克制内心翻腾的仇恨。

十八岁那一年,他在美国念书,和南天阳做了同学,他以为是巧合,南天阳却告诉他,是南莫安非要送他去的。在满眼的黄发闭眼的美国人中,南天阳傲立在他面前,笑得很南莫安一样让人生厌。

他说:“南天跃…”

“你认错人了。”龙天跃没理他,绕过他就要走。

“即便改了姓,你身体里也流着他的血液,除非你死,否则这一辈都走不出这个魔咒。”他笑,玩味的说:“他叫我们好好相处,独在异乡,我会照顾你的,弟弟。”

在美国念书的几年是龙天跃最痛恨的几年,若非婉姨非让他在这里念到毕业,他早就辍学回国了。每天看着南天阳那张酷似南莫安的脸,他恨得牙痒,想上去撕了那张伪善的脸皮。

父亲?他几时尽过父亲的责任,现在自称父亲?

“到死我都会说,你母亲是我这辈子最爱的女人。”

南莫安神色黯然,他这辈子有过许多女人,可最爱的,还是那一个,即便现在他身边总有年轻女子在,也代替不了那个女子在他心里的位置。

只是这话,在龙天跃听来,一点也不煽情,反而很讽刺。听听,他这辈子爱过许多女人,最爱的是他母亲,最爱吗,可他亲手逼死了他口中最爱的女人。

三十几年前的小玉兰红极一时,那一副甜甜糯糯的歌喉,唱得所有人的心都酥了。南莫安当时还只是一市之长,人也年轻,常常有人送他女人春宵一度。

一次阴差阳错的机会,小玉兰被送到他面前,单纯的小玉兰并不知道南莫安的身份以及他已婚的事实。南莫安喜欢这个单纯的女孩儿,那时候她只有十七岁,总用甜甜的嗓音问:莫安,你爱我吗?

南莫安和小玉兰在一起生活了三年,第三年上,小玉兰怀孕了,南莫安却带她去了医院。他说:阿兰,我有老婆的,对不起,但是我爱你,我会照顾你一辈子。

就是这样一个单纯的姑娘,骨子里却有一股韧性,她逃了,被他抓了回去。看着她哭得伤心欲绝的模样,他妥协了,允她将孩子生下来,只是她对他,冷淡了,那个活泼可爱的女孩再也不笑了。

龙天跃出生两年后,南莫安一日酒醉,强暴了自己的养妹,被南家老人暴打一顿。他对小玉兰说:阿兰,对不起,她的眼睛太像你了。小玉兰只是冷冷的骂了一句:畜生!

然后,龙天跃被小玉兰偷偷的送到国外的孤儿院,在她和南莫安一起住了六年的房子里,死在了南莫安的面前。没人知道,多情的南莫安在看到她的尸体那一刻,哭得歇斯底里。

再后来,龙天跃被一个温婉的女子收养了,她对他笑,说:天跃,你叫我婉姨。

小小的漂亮男孩怯生生的叫了一句:婉姨…

婉姨带着他找上一个男人,他叫龙啸,听说一直喜欢着婉姨。不久后,婉姨的肚子大了,然后生了个漂亮的弟弟,婉姨说:天跃,弟弟叫天羽,南天羽…

他很好奇,龙叔不是天羽的爸爸吗,为什么天羽不姓龙,他问龙叔。龙叔问他:天跃想姓龙吗?他点了点头,从此,他的名字叫:龙天跃…

十六年后,一个老人来了伦敦别墅里,他似乎对婉姨说了什么,婉姨画了一个鬼魅的妆,癫狂的拿着刀跑到客厅,然后笑着将刀子捅进了自己的肚子。

他永远记得婉姨倒下那一刻,眼里噙着泪说:为什么,我分明是养女,怎么会是亲女,为什么会这样,天羽,他不是…

最后,她用尽最后的力气怒吼:南莫安,我做鬼也绝不放过你!

原来,婉姨就是被南莫安强暴的,一直以养女的名义养在南家的南老爷子的亲女,而小羽,就是那场强暴的结果…

南莫安,就这样逼死了他的亲人,一个,又一个…

他还敢自称父亲,他还敢理直气壮的说他最爱他母亲!

龙天跃睁开眼睛,眼里腥红一片,他笑,笑得狰狞可怕:“你会,不得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