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难道是光明正大下的药？否则你怎么可能知道？”花眠皱眉问道。
她觉得清菊并不是那样蠢的人。
“三合的徒弟看到她偷偷进了厨房，审问的时候有冥月兽人在场，当清菊否认进过厨房的时候，对方发动了秘技，指出她在撒谎。”羽晨淡淡道。
事情太大，虽然抓住了凶手，但他们并没有时间进一步审问，当下最要紧的是赶紧将中招的蕊子和兽人治疗好。
到了小会议厅，花眠给众人倒了茶，叹了口气道：“我不太明白清菊为什么要这么做。”
“是啊，她之前明明打赢了那个花女，要说不甘也应该是对方才是啊。”花晓同样不解。
“我倒是不奇怪，毕竟被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名声不好，蕊子的虚荣心一向强，大概觉得没面子了吧。”羽晨淡淡道。
“你说的我也清楚，但她有必要给所有蕊子下泻药吗？其他人难道惹到她了？”花眠一脸不高兴。
她自然有理由不高兴，因为那天若非自己起得晚没去食堂吃，花颜和花晓也陪着她，否则她们三个都要倒霉。她虽然是医生，但也不敢保证能吃出食物的不同，除非食物味道差异特别明显，毕竟其他人也不是傻子不成，要能吃出来，就不会那么多人中招了，她在这方面并没有防备的习惯。
若不是信妆也中招了，羽星也不至于那么生气。
这件事的性质非常严重，因为他们这个时候是在战场，这次是他们运气好，若是运气不好，遇上敌袭呢？那一个个拉得腿都软了的就等着送死？
花眠其实并不太在意清菊这么做的原因，哪怕三合的徒弟说看到清菊的时候，对方一副心慌意乱的样子，说不准就是失手下错了药，她也不打算追究清楚。
没有必要。
无论如何，清菊这个人是不能再待在集中营了，这个人的私心太重。
单是具体怎么处理就有些让人头疼了。
想了半天，花眠才开口道：“花晓，等会麻烦你找个庞图兽人过来，让他把清菊送回雅德吧。将发生的事情告诉金戈一族的族长，想来他会知道怎么做？”
“就这样？”羽星一脸不满。
“你还想怎样？”花眠白了他一眼道：“蕊子不是兽人，是不能动刑的，你难不成还想杀了她？”
“我没想杀了她。”羽星嘀咕道：“难道就不能关一下禁闭什么的？要不太便宜她了。”
“我们这会是在战场上，关了她的禁闭还要找人看着她，太得不偿失了。你当她回了雅德能有什么好下场？别的不说，作为雅德的蕊子，她给雅德丢了那么大的脸，金戈一族的族长能放过她？再者，集中营里汇聚着各个部落城和自由城的人，她做出这样的事，还有什么名声？以后怕是根本没有异兽人愿意娶她了，她最多也就能嫁个低等兽人族了。”花眠淡淡解释道。
羽星顿时乐了，“这样就好。”
经过了一夜的休息，飞岚、飞岐和空鸣一大早就来找花眠了，随行的还有羽星和羽晨，倒是羽时并不在。
“你继续吃，我们等你。”见花眠正在吃早饭，空鸣连忙道。
花眠也没跟他客气，三两口将剩下的粥喝完，收拾好餐具，一边咬着面包一边问：“曾祖父你们昨晚休息得好吗？”
“放心，我们到哪都能休息好。”飞岚仔细打量了她一番道：“昨天没时间注意，眠眠的气色倒是比以往好了很多。”
“那是，也不看多少灵宝用下去了。”花眠笑道。
“我们这次过来，又给你带了点东西。”说着，飞岚将一个空间戒指递给花眠。
花眠根本没有细看，就收了起来，反正这些年也习惯了，只是以往这些东西都是九坤或者希年送到她手里的。
“五行谷的事情曾祖父你们都知道了吗？”花眠问道。
她的目光不着痕迹地扫过空鸣，发现对方今天换了一件驼色的风衣，鞋子倒还是那双。
“知道了。”顿了顿，飞岚道：“你不用担心，明天我们就会出发。这一次，异兽族和异植族的强者大概会被清洗掉大半。”
“我们不用去？”羽星好奇道。
“不用。”飞岚看着花眠道：“这次的事情本就不是你们能够解决的，你们只要想着进千幕山脉寻宝的事就可以了。”
他心想遥今当初也算错有错招，否则没有九坤在，这次的寻宝部队大概会全军覆没，各族怕是要伤筋动骨。
听羽时说他们之前还遭到了二十五阶强者的袭击，死了几个蕊子，幸好眠眠没有出事。
“我们还能去千幕山脉？”花眠有些惊讶。
“当然能，不过要等我们把五行谷的麻烦解决了。”空鸣笑了笑道。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好像这个侄孙女对他不是太喜欢？
“对了，我有个问题一直想问。”花眠开口道：“为什么这次的寻宝部队中没有海无一族的兽人？他们虽然人少，但也不至于一个人都不派过来吧？”
“海无一族是不参加寻宝的，雾奈路位于海域，他们那边的兽潮比我们这边还要凶险，他们根本走不开。而且海域中也是有遗蜕的，他们没有必要跟过来分一杯羹。”飞岚回答道。
“可队伍里明明有绿芜兽人。”花眠一脸奇怪。
“你就没发现绿芜兽人特别少吗？”飞岚解释道：“绿芜一族可不像海无一族那样人丁单薄，他们一族人数在十万左右，但这次过来的却不到百人，这还不能说明什么吗？”
旁边的飞岐轻声补充道：“绿芜一族是友情帮助，每次大兽潮都会如此，毕竟绿芜一族的防御力实在是强大。除了这些绿芜兽人，雾奈路包括其堡垒城的兽人战士都是留守不出的。”
花眠心中一哂，她还真没注意到这一点，谁让绿芜兽人到的时候都夹杂在好几个堡垒城部队中呢。
第110章 选择权
同时，花眠又想起，不止是绿芜兽人，好像冥月兽人也不太多。
她原来没多想，毕竟冥月一族人数也不多，但仔细想想，冥月一族人少归少，但也有近千人，是海无一族的三倍，可这次集中营却只有…她算了算，集中营中只有十一个冥月兽人。
听到花眠的疑问，飞岚三人微怔，表情似乎有些犹豫。
“不能和我说吗？”花眠有些失望。不管是海无一族还是冥月一族，她其实都很感兴趣。相比起来，因为雅信的关系，她对冥月一族关注得又更多一些。
“也不是。”飞岚三人对视一眼，最终由空鸣开口道：“你知道远古时期入侵的天外生物吧？”
花眠点头，什么天外生物，说得不明不白，她其实一直都很好奇那是什么，但她却下意识知道，即便问了，身边的人要么如大哥他们和她一样并不清楚，要么如曾祖父那样不愿意告诉她。
果然，就听空鸣道：“天外生物是什么我暂时不便告诉你，但是自那次大入侵之后，这个世界虽然恢复了和平，但这种和平也只是相对的。不说兽人和异兽，蕊子和异植之间不可调和的矛盾所造成的连年的兽潮战争，这个世界还多了一种名为虚空兽的凶兽。”
“虚空兽？”花眠讶异。
空鸣点头，“虚空兽的由来至今不为人知，但却有人猜测是那些天外生物投放过来的，或者是由于天外生物的到来所产生的生物。”
“虚空兽有形无色，能在虚实间转换，且天生拥有空间属性，行踪变幻莫测，且能够吞噬所有的能量体。”
“虚空兽生存在大气层之外的虚空之中，大半时间都处于沉睡中，一旦有大量的杀戮之气产生，它们就会被唤醒，从而侵略大地。而每次大兽潮，恰恰是杀戮最多的时候。也因此，每次大兽潮的尾声，便是虚空兽从漫长的沉睡中清醒过来，开始猖獗的时候。”
“艾卿位于如梦渊这个世界最高之巅，而如梦渊也是虚空的入口，虚空兽要入侵大地，是无论如何也绕不开艾卿的。”
“海无一族和冥月一族被称为两大霸族，一来是实力所致的名至实归，二来便是因为他们一个镇守海域，抵御了海中异兽的侵袭，一个镇守如梦渊，将虚空兽抵挡在大地之外。”
“相比起来，又要抵御兽潮，又要和虚空兽对敌的冥月一族更为艰难，也更为让人敬佩。”
花眠恍然，“也是因此，寻宝部队中的冥月兽人并不多。”
飞岐点头，“被派到寻宝部队中的冥月兽人，要么是实力不足的，要么是经验不足的，要么是因为特殊情况不适合留守的。毕竟相比虚空兽，异兽和异植并不是难对付的。”
花眠挑眉，“那情根水和镜明泉？”据她所知，这些来自各个堡垒城和自由城的部队前来寻宝，根据出力多少，最后所得也是有差距的。
冥月一族就愿意这样吃亏？
飞岚表情一顿，开口道：“冥月一族在异兽中很特别，你知道为什么吗？”
花眠不解，“曾祖父是指种族天性？”说完又觉得似乎不对。
“也对也不对。”飞岚斟酌了一番言辞道：“对于感情，兽人和蕊子的差别你知道吗？”
花眠点头，便是不知道也被大哥科普过了。
飞岚继续道：“冥月兽人可以说是兽人中的情种…曾经有一个冥月兽人服用了镜明泉，而他找的伴侣也是一个服用了情根水的蕊子，你猜结果怎么样？”
他叹了口气，“并不是服用了情根水和镜明泉就能万事无忧的。”
花眠闻言了然，现代社会的人可没缺什么，基因链完整无暇，但那些分分合合、爱恨情仇的故事少了？还是那些移情别恋、朝秦暮楚的人少了？
兽人固然不深情，蕊子固然不长情，但想要靠着服用情根水和镜明泉就所有人都天长地久恩爱两不疑，也是过于痴心妄想了些。
就听飞岚道：“那冥月兽人和其伴侣原本确实伉俪情深，但是时移世易，因为有心人的挑拨，原本亲密无间的夫妻有了隔阂，以至于最终那蕊下定决心逃离，却被丈夫发现，结果她自己被丈夫吞了不说，那个冥月兽人也在痛苦绝望中能量暴动而死。”
花眠皱眉，“他是自杀了？”
“不是。”飞岚摇头道：“兽人并不会这般软弱，能量暴动是不可控的。”
顿了顿，他道：“冥月一族的种族天性你是知道的。我这么说对你可能有些残酷，但对王城的镇守者来说，这样的种族天性是他们乐见其成的。作为两大战力种族之一的冥月兽人，能保住一个是一个，更何况他们将蕊子吞下之后，并不会影响今后的突破，这简直不能更符合高层利益了。”
“但是…”
飞岚叹息道：“那个冥月兽人的结局让人猜测，在服用镜明泉补全自身之后，冥月一族的种族天性也跟着进化了。”
“你的意思是…”花眠瞪大眼睛。
飞岚点头道：“那个冥月兽人是第一个服用镜明泉的冥月兽人，他相当于一个实验品。同时期做这种实验的不止是冥月一族，但其他少部分种族的种族天性虽也有变化，但无疑，冥月一族的种族进化方向是高层并不乐于看到的。自那之后，永安王城诸多镇守者进行洽谈，最终下达了命令，冥月一族被剥夺了服用镜明泉的权利，与之相反，他们可以获得普通部落城两倍的情根水。艾卿的情根水份例数量是固定的，因此是否参与寻宝行动，对他们并没有差别。”
“怎么可以这样？”花眠一脸不敢置信。
这对冥月兽人来说太不公平了，她认为，不管好还是不好，当事人自己才最有选择权不是吗？
此时此刻的远方，有一个人心里抱着和她一样的想法，只是不同的是，对方就是那个当事人。
看着手中萃取出来的镜明泉，遍体鳞伤的善贤目光沉凝，义无反顾地喝了下去。
第111章 心思
飞岚伸手摸了摸花眠的脑袋，开口道：“所以花眠，你以后千万不能嫁给冥月兽人，不管是为了你好，还是为了他好。”
花眠的重要性自然不比一个冥月兽人低，但是冥月兽人的种族天性…
谁乐意自家千娇百宠养大的蕊子被人吞了啊？
花眠忍了再忍，好不容易抑制住自己骂人的冲动。
——全世界包括你的亲人都认为你是水性杨花的女人肿么破？
简直愁死个人了。
她上辈子那个爹其实也不是不疼她，父女两个为了婚事斗法半辈子，后来见她真的跟他杠上，死都不肯结婚的时候，那老头急得不要不要的，就怕她老了连个奉养的儿女都没有，见到个适龄的男人就琢磨能不能给做自己女婿。三天两头喊她回去吃饭，理由千奇百怪，结果总有一个或以上男的在家里等着她。
那时候她也愁得不行，气狠的时候恨不得那老头真跟佣人扯的谎一样病入膏肓人事不知，但跟现在比起来，那简直是毛毛雨。
但是对飞岚的话，花眠却是不置可否，没说答应也没说拒绝。
见状，飞岚就叹了口气，到底还年轻，只是他也没太放在心上，本来也只是这么一说，他并不太相信自家曾孙女真的会看上冥月兽人。
飞岚三人待了半天，把能叙的旧都叙了一遍，直到有人来喊才离开。
花眠消化了一番飞岚所说的信息，觉得肚子饿了，便打算出门去觅食，不想刚打开门，就看到了门外抱着一大堆毛皮的米撒尼。
看到她，米撒尼一怔，抿嘴浅浅地笑了笑，斯文又礼貌。
真心说，上辈子花容会看上这个兽人并不是没有理由的，米撒尼长得非常好，五官俊丽隽永，美则美矣，但原本该显得女气的容貌因为那张扬的红发红眸和坚定锐利的目光，展现出一种极为和谐惹目的帅气。
米撒尼这会的年纪比花容记忆中要小很多，显得稚嫩，也极为无害。
若非花眠深知他是怎样的一个人，只看他此时清澈的目光，怕即便不会有什么想法，也会生出两分好感，哪怕这个人是她杀母仇人的儿子。
——当然，此时他并不知道花眠知道他的底细，在狮心一族，他虽是波海罗的儿子，但却并不受重视，甚至还颇受鄙夷，至少在那些蕊子和没有进训练堂的幼崽眼里是这样，而往往管不住嘴的也都是这些人。
在他心里，波海罗之子的身份固然会让花眠对他没什么好印象，但因着他并不受宠，这点偏见并不是不能改变的。
花眠看着他不说话，良久，米撒尼似乎觉得尴尬，犹豫了下道：“这些毛皮颜色太鲜艳了，我自己用不上，想来问问你们蕊子用不用得上。”
顿了顿，又补充道：“这些都是我自己打到的猎物剥了皮后亲手鞣制的，不值多少钱。”
花眠深深看了他一眼，转身离开了。
类似的事情，花容记忆中米撒尼也做过。那时她咕哝着想用白色的毛皮做个坎肩，米撒尼听到便上了心，明明受了重伤，却仍旧背着她去狩猎区弄到了一张雪白漂亮的毛皮，明明是自己付了大代价弄到的，偏在花容面前装作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花容一开始也没多想，过后从旁人那儿得知了，是既感动又心疼。
个中算计，花眠又如何看不明白。
见花眠一句话都不说就走，米撒尼顿时愣住，这是个什么意思？
他自认也算有些见识，平常那些蕊子的心思，他不说完全掌控，但也能有个五六分，只是这个名声在外的花眠却让她看不懂了。
若是旁的蕊子这副作态，他肯定认为是在拿乔摆谱，但这位…还真不至于和他耍这种心眼，根本没那必要。便是要耍，也耍不到他面前，他自家事自家知，年青一代中，他目前还真不算什么人物。
走出十几米远的花眠却是挑了挑眉，这个米撒尼还真是有心思，亲手鞣制的毛皮？要知道，这个世界的兽人虽然对鞣制毛皮上非常有一手，但越是强者，越是轻易不会动手，倒不是自矜，实在是那点时间都忙着修炼实战做福宝了，哪来功夫弄这些？
而米撒尼手中那些毛皮，成色是好了，但并不多珍贵，他却说都是自己亲手鞣制的，又站在她门口，是想表达什么？
“你心情不好？”迎面看到花眠淡淡的面色，花颜不由问道。
“说不上。”花眠摇了摇头，从她手里接过一个剥好的桔子，一片一片掰着吃了起来。“遇上了莫名其妙的人。”
花颜了然，这事也不是一回两回了，谁都想近水楼台先得月不是。在集中营的这些日子，明里暗里讨好花眠的人确实不少，但按她看，这些先跳出来的人一个都不成。
花眠到底是个什么心思，便是她和花晓这样处得近的人都不清楚，更何况是其他人了。
“对了，之前桐阿里来找你，说弄到了一些琵琶兽的骨珠，他磨成粉做了不少面膜，让你有空到他那里去拿。”花颜的语气颇为羡慕。
说来巴美一族在美容养眼上真的很有一手，这段时间，花眠就没少得这些东西。
她和花颜容貌也还能被巴美一族看在眼中，只是有花眠这个珠玉在前，人家还真看不到她们，若是她们舍下面皮开口去要，人家还真不会不给，可她们也是要面子的。
好在花眠一向大方，得的东西往往都会分一份给她们，她们心里也乐意。至于那些巴美兽人的赞美…想到花眠好几次被他们夸得面皮抽筋的样子…
说起来还是她们更占便宜呢。
“他真的做了？”花眠有些惊讶，面膜的事她也就是那么一说，没想到桐阿里真放在心上不说，行动力还那么强。
花颜点头，“桐阿里还说他们在研究指甲油，只是一直都有些不得其法，让你有空去帮他们看看，是哪里没弄好。”
花眠无语，她是知道这段时间集中营的训练量是有多重的，结果这些巴美兽人倒好，累死累活还惦记着这种事。
第112章 运送
别说，这些巴美兽人还真像红楼梦里的贾宝玉，人贾宝玉不就是这样么，爱美人又爱淘弄胭脂。
这边花眠正感叹着，外面突然传来哗然声，她和花颜对视一眼，连忙抓了两个锅贴，急急忙忙跑了出去。
待得出了内壳，就发现兽人们都集中在那，一个个窃窃私语着什么，而那些联合部队的镇守者却是一副整装待发的样子。
“大哥，怎么回事？”一时间找不到联合部队中的曾祖父几人，花眠抓着羽时问道。
羽时皱着眉头，低头小声道：“联合部队打算围剿五行谷。”
“怎么这么急？”花眠愕然道。
他们之前做了那么多准备，为的就是能够万无一失，若是留下一两个余孽，数百年后，岂不会有另一个五行谷诞生？
“你也这样觉得吧？”羽时叹气道：“我劝过了，但不管是曾祖父他们还是阿灵阁下都不以为意。”
这是为什么？
花眠不解，她不认为这些人老成精的镇守者就想不到这些，那么，有什么是他们不知道的吗？
不论集中营中的人多么不赞同，联合部队还是出发去五行谷了。
事已至此，众人也别无他法，众位领队商量之后，大家收拾行囊也跟着赶往五行谷。
虽阿灵说不用他们操心，但帮着接应一下还是没问题的。
众人紧赶慢赶，等到他们到达五行谷的时候，里面已经一片寂静了。大家面面相觑，知道围剿应该已经结束了，否则不该一点动静都没有。
正犹豫着该原地整装还是进谷，就见一只巨大的都灵狼从山谷中越出，对着他们不满道：“怎么这么慢？”
不等有人回答，那都灵狼就转头喊道：“阿灵，让人把幻阵撤了吧！”
话音一落，就见眼前的山谷突然泛起一阵阵波纹，下一刻，空间扭曲，出现在众人眼前的哪还是那单个的山谷，而是相连在一起的数个山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