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比沉默了许久，才开口道：“我知道的其实不多…我只知道，他们似乎是在做什么实验，而那些被抢去的婴儿便是这样的作用。”
顿了顿，“经过我的观察，我发现他们似乎对那些刚来不久的夫妻生下孩子并不感兴趣。他们的目标，往往是那些在这里生活了好几年的夫妻生下的孩子。或者说…”
他抬头看向众人，“他们想要的是那些常年以噩兽血肉为生的人生下的孩子。”
厉坤一惊，突然抬头问道：“那些婴孩有什么不同吗？”
看到他这样的反应，花眠等人不由都有些惊讶。
波比面色迟疑，半晌才有些不确定道：“我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看错了，上一个婴孩被带走的时候似乎…手指变成了爪子？”
闻言，花眠等人勃然变色，对视之间神色都带上了惊疑。
厉坤直接开口道：“我们找到敌方大本营的方法只有短时间内有效，你们先去休息一会，等你们醒来，我们就开始行动。”
知道他们是私下有话要说，波比和艾克也不是没有眼色的人，从善如流地点头离开了。
等他们一走，金塔最先按捺不住，怒声道：“你们谁告诉我，不是我想的那样？”
“这其实是好事。”花眠冷静道：“我们之前不是一直想要揭开敌人的面具吗？这是一个机会，一个大机会。”
厉坤叹了口气，“我之前凝聚血兽的时候就发现了，那些噩兽的血有些熟悉的气息，虽然很淡。后来在紫阴树林中遇到的那只小鸟噩兽…”
他看向花绯，“你就没觉得和你们绯黎一族兽人的本体非常像吗？”
花绯却是一惊，然后开始快速搜寻记忆，但或许是当时没注意的缘故，她是真不记得那噩兽小鸟是什么模样了，只记得黑漆漆的，和绯黎鸟的艳丽多姿一点也不像。
那边厉坤又在继续道：“后来我们遇到了一只体型只有拇指大的噩兽，你们或许没看清，我却是看清了，那只噩兽撇开颜色，却是和青菱一族一模一样。青菱一族的本体青菱蜂是拇指大的青色蜜蜂，和普通蜜蜂唯一不同的是，他们的触角非常长。”
“您的意思是，那些噩兽身上有兽人的血脉？”波顿脸色难看道。
厉坤点了点头，脸色也没有好到哪里去，“这样说也对，虽然他们身上的兽人气息是真的非常非常淡。”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们恐怕要去一趟实验室才知道。”
花眠看向花晴，“卡莱斯的记忆里有有用的东西吗？”
“有是有，但他知道的并不比波比多，现在更是连我们都比不上。”顿了顿，花晴道：“不过我却是从他那儿知道，每个聚居地都有像他这样绝对忠诚的间谍，也有像波比一样被逼就范的间谍。还有卡莱斯的身份…他也是被流放到这儿的人，不过他来这里的时候年纪比较小，所以才被上面带走做间谍培养。像他这样的人很多，都是精心挑出的一些天赋好的孩子。他们培养的时候都是带着面具的，相互间并不知道其他人长什么样子”
渊斐皱眉，“你的意思是，很可能一个聚居地不止一个像卡莱斯这样的存在？”
花晴点头，“对于我们来说，防止消息泄露是目前最要紧的事，我想，你们都和我一样，并不想任何一个敌人事先知道消息，然后逃出去吧？”
闻言，众人虽然没有开口，但眼底的决心已经说明了他们的答案。
第373章 决心
波比和艾克过来的时候，花眠等人也都已经小憩了一会，将精力都补充好了。
“我们现在就出发？”波比有些兴奋地问道。
善贤摇头，“是我们出发，你们另外有事情要做。”
“什么意思？”波比面色大变道：“难道你们不想让我们去，或者想撇下我们自己离开这儿？还是…”
眼见他说得越来越不靠谱了，艾克忍不住拉了拉他的衣角，小声提醒道：“老大，先听听他们怎么说。”
波比抿了抿嘴，目光执着地看向善贤。
“你们应该知道吧？每个聚居地中都会有间谍，或是像你这样的，或是像莱卡斯那样的。我们需要各个聚居地的人帮助我们围攻敌方的大本营，同时也不希望那些混在人群中的间谍通风报信，或是让敌人撤退，或是让敌人有了万全的准备。”
听到这里，波比的神情冷静下来，表情若有所思。
就听善贤继续道：“所以，我们商量后决定由我们先行前往敌方大本营，你们则直接前往各大聚居地，和各方强者进行联络，请求他们前来援助。”
“但是这里的聚居地那么多，我根本没办法都找到啊。还有一个问题，我要如何取信于他们？”波比皱眉道。
他说的那些确实都是问题，但是…
花眠开口道：“我们能够做的也不过是尽可能将所有聚居地的力量都被联合起来，至于取信于他们…这个问题是无解的，这样吧…”
她转头看向渊斐，“我记得你那里有很多空白契约？”
话是这样，真实情况却是渊斐本身就是一个契约师，空白契约这东西他想做多少就能有多少。
渊斐点了点头，“有好几百张。”这东西是契约师常备的，他这里自然也不例外。
花眠闻言眼睛一亮，想了想道：“这么多可能不够，不过先说服一部分人，有他们的存在，想要说服其他的人就不是难事了。”
见波比和艾克一脸茫然，花眠对他们解释道：“这种契约签订是我们一族特有的，签订契约后不能违背，否则轻则失去修为变成废人，重则丧命。而且，签订契约之后，当事人是有感应的。”
波比和艾克眼睛一亮，花眠又将渊斐递给她的厚厚一叠空白契约交给了他们，细细和他们说了空白契约的用法。
等到交代完毕，花眠从空间戒指里取出一红一蓝两个盒子，然后将蓝色的盒子递给他们道：“这两个盒子里面都是一种特质的香，之前和你在一起的人身上被我下了药引，点燃红色盒子里的香可以找到他们。而红色盒子里的香也是一种药引，你们可以通过点燃蓝色盒子里的香找到我们。等到将人都联络齐了，你就用这种方法带着他们到大本营和我们会和。”
波比点了点头，有些犹豫地道：“单是我们两人的话速度可能会很慢，是不是找点外援？”
“不能找外援。”善贤摇头，“如今谁也不知道哪个是间谍，若是你找外援找到间谍身上去，那就功亏一篑了。”
波比闻言面色一紧，连忙点头。
一旁的厉坤开口道：“你们和其他聚居地的强者联络上后，记得将间谍的事儿坦白，让大家互相监督，防止有人暗中通风报信。”
“可是那样一来大家相互防备，等到战斗的时候不是变成一盘散沙了吗？”艾克面露犹豫。
“两害相权取其轻，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相互防备总比无知无觉被人暗算来得好。”波顿叹了口气道。
艾克神色一顿，却是没再说什么。
波比从脖子上解下一条项链，打开吊坠上的盖子，递给花眠道：“这个是露比的照片，麻烦你如果可以的话，尽可能先将她救出来。”
花眠仔细打量了一番照片上明媚俏丽的女子，点了点头正要将项链还给波比，他却摇了摇头道：“这个你拿着，露比一向多疑，不会随便跟陌生人走，你拿这个当信物，她应该会相信你。”
花眠将项链收好，正要说什么，外面却传来了卡索亚的声音。
“善贤、花眠，你们在吗？我进来了啊？”
众人猛地看向花眠，花眠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示意自己一直都开着隔音结界，这种好习惯她一向愿意保持。
不等他们回应，卡索亚就已经走了进来，看到那么多人，他一愣，意外道：“你们怎么都在这儿？”
顿了顿，他道：“卡莱斯出事了，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谁都不认识了，看谁都是一脸陌生，连话都不会说了。”
一边说着，他一边狐疑地看着众人，落到波比和艾克身上的目光怀疑更重。
善贤不动声色地笑了笑，问道：“你怎么一个人过来的，卢瑟他们呢？”
卡索亚一怔，似乎有些惊讶他怎么会问起这个问题。
不等他做出反应，站在善贤身后的金塔、厉坤和学林三人已经看到了他偷偷打的手势。
霎时间，三人如猛蛇出洞一般疾射而出，金塔动作迅疾地一记重拳打在卡索亚的腹部，在他条件反射弯腰的时候，快速锁住他的双臂反剪到背后。于此同时，厉坤手中一道血芒打在卡索亚的身上，他的动作就此定格，整个人都僵立在原地。
紧接着，学林已经出现在了卡索亚的面前，双手覆上他的关节，咔咔咔令人牙酸的声响响起。不用看也知道，他是将人全身上下的大关节都卸了。
这一切发生得太快了，波比和艾克还没有反应过了，事情就已经结束了。
“你们这是…”波比呆愣道。
“这个卡索亚不对劲。”善贤点开智脑的屏幕，指着上面显示的时间道：“昨天夜里，整个聚居地的人都在关注那个婴孩的事儿。以卡索亚的为人行事，他醒来第一件事便应该是去找同伴，或者自己先去看一下婴孩那边的情况，而不是独自一人跑到卡莱斯那边，然后紧接着便来找我们。”
“更甚至…以他一直以来的热心肠，昨天夜里就不该和旁人一样选择袖手旁观。”
第374章 傻逼
闻言，波比和艾克面色惊疑地看向卡索亚，可惜对方此时别说是开口为自己辩解，便是眼珠子想要动一动都难。
“应该不会吧…卡索亚一向善良，为了帮助别人差点把自己性命搭上这种事，他也不是第一次做了，他若是间谍，又何必这般吃力不讨好？”艾克狐疑道。
“是啊。”波比也跟着道：“我虽然不喜欢他，但不得不承认他是一个好人，哪怕是滥好人也是好人。”
顿了顿，他道：“我记得露比对他的印象也很不错，当初我们刚来的时候，若是没有卡索亚的帮忙，怕是不会这么快适应这里的生活。”
“等等！”艾克却突然开口道：“你刚刚说露比对他的印象也很好？”
“是啊，怎…”波比也突然反应了过来，一脸不敢置信道：“你该不会是认为…不可能吧？”
“怎么不可能？”艾克一脸正色道：“你自己也说了，露比不可能和陌生人走，但是我并没有出卖你们，以露比的实力，对方也不可能在不惊动你的情况下把人带走，那么问题来了，是谁出面取得了露比的信任？”
花眠开口道：“别争了，说太多都没用，花晴，还是你来吧。”
花晴点了点头，走到卡索亚面前，将手覆上了对方的额头，点点白芒从她指间溢入对方的眉心。
好半晌，她张开眼睛，脸上露出了极为古怪的表情。
面对同伴的疑惑，她开口道：“这人准确说并不是间谍。”
“什么意思？”花眠等人好奇了，听花晴那话就知道还有内情。
“最初的时候，上面的确想要吸收他，让他成为和波比一样的间谍，但是…”花晴露出一副不知道该怎么形容的表情道：“对方抓了他当时关系很好的朋友，想要以此要挟他就范，但是他拒绝了，很干脆地拒绝了，说是不能为了私人感情置其他千千万万生命而不顾。”
“然后呢？”见她停了下来，花绯忍不住追问道。
“后来？”花晴撇了撇嘴道：“他那个朋友当然是死了，因为发现他完全油盐不进，又没办法杀了他，上面便放弃了吸收他。不想自那之后卡索亚却盯上了那些人，一心想要消灭那些人，为此，他去过很多聚居地，便是为了能抓住那些行踪不定的家伙。”
顿了顿，“顺便说一句，他到这里的时间并不是他之前说的那样只有几百年，而是两千多年。”
“随着打的交道越来越多，他发现凭借自己的力量根本无法对付那些人，甚至一味地和那些人敌对，不但没办法拯救大家，还会死更多人。”
“我不明白他是怎么想的，反正后来他就觉得，只有配合上面的人，主动将一些试验品上交，才能保全更多人的性命。”
花晴一脸厌恶道：“从那以后，他就开始配合上面的间谍，将上面需要的试验品给送过去。一定程度上，他成了比间谍还要神秘的存在。就像昨晚上的婴孩，聚居地内还是有些人打算过来帮忙保护孩子的，但在他们来之前，就被卡索亚出手打晕了。另外…”
她看向波比和艾克道：“你的妹妹露比确实是被他骗了，喝下超剂量的迷药迷昏过去，然后交由当初那个叫赛多的间谍带走的。”
“上面的人之所以将赛多的身份告诉你，又误导你以为艾克是那个出卖你的人，一来是那个赛多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二来便是为了隐藏卡索亚的身份。”
听到这里，波比和艾克也顾不上震惊花晴的异能了，呲目欲裂地看向卡索亚。
其他人的心情有点…囧，话说这种为了大多数人牺牲小部分人的行为，或许有些人会认同，但对翠时的人来说…这不是傻缺吗？
大道理他们不会讲，但是心中的坚守却是不会改变的。
卡索亚这种行为，看似是大义，但何尝不是一种拎不清呢？在他心中，朋友的性命，竟然比不上其他陌生人的性命吗？
对他们而言，哪怕一千一万个陌生人的性命加起来，也比不上自己重视的人。
而且卡索亚这种行为，何尝不是一种自大？妄自以自己的意愿决定众人的未来，他有问过那些被他付出的人愿意不愿意吗？
翠时的人那般重视翠时星，重视母树，若是有一天要他们用自己的性命换取翠时星和母树的平安，他们肯定毫不犹豫地把性命交出去。
——便是花眠这个不是原装货的家伙，也不敢说将来有一天遇到这种情况，自己能够坚定拒绝。因为哪怕她再想要活着，也不是苟且偷生，她的重生来自于母树的馈赠，这辈子无疑她是一个翠时人，人不能********，也不可能一直茕茕孑立。
但若是有一天要他们用重要的人的性命换取翠时星和母树的平安，没有人会去做这个选择，因为他们懂得尊重，懂得爱。
卡索亚的行为看似伟大，但在花眠这些人眼中就两个字——傻逼。
“前辈，麻烦放开他吧。”花眠叹了口气，开口对着厉坤道。
厉坤点了点头，卡索亚身上闪过一道红芒，红芒之后，他已经能够动了。
“咳咳…”卡索亚吐出两口鲜血，他也顾不上被卸掉关节的痛苦，抬头一脸惊疑地看向花晴道：“你怎么会知道这些事，你的异能…还有你们，你们到底要做什么？不要乱来，若是这时候让上面的人发现你们的反叛之心，整个聚居地都会被你们连累的！”
“反叛之心？”诺尔西冷笑道：“感情你是真把那些人当成主，把自己当成仆了？”
他这话侮辱意味太浓，饶是卡索亚表情也有一瞬的不自然，然后皱着眉头道：“我知道你们的心态，我刚刚来这里的时候也是一心想要出去，想要杀死那些将我害到这地步的人，想要救下其他人，但是现实告诉了我到底该怎么做。听我说…”
“不，你错了。”花眠开口道：“我们想出去不错，想要报复暗算我们的那些人不错，但我们并不想救谁。”
第375章 甘拜下风
花眠一脸讽刺地看向他，“为什么你认为自己能拯救别人呢？”
“你英俊潇洒武功盖世？”
“还是你背靠大树身家不菲？”
“或者你权倾天下无人能敌？”
她叹了口气，看着他认真道：“其实我很不明白，为什么你觉得自己能拯救别人而不是被人拯救。我更不明白，为什么你觉得别人需要你这样的拯救。”
“是，你的实力不错，但又不是帝尊，不过一个二十八阶，难道这里只有你的实力有二十八阶吗？明明波比的实力就比你高不是吗？相信其他聚居地肯定有更多实力不比你差的强者对不对？”
“还是你觉得自己特别聪明？但是就我看来，卢瑟心思缜密为人冷静，头脑远远胜于你不是吗？”
“我很好奇，你就没想过，为什么上面那些人放任你‘帮助’其他人？难道你就自信他们绝对没有办法杀了你？”
花眠的话不可谓不犀利，至少卡索亚被他说得脸都白了，但前面那些都没有最后一句的杀伤力大。
“你是说…？”他徒然瞪大了眼睛。
花眠根本不给他逃避的机会，“因为在他们看来，你活下来，好处已经大于害处了啊。你觉得自己是流放者们的帮手，但在那些刽子手眼中，你其实是他们的帮手啊。在你的帮助下，他们的实验会更加顺利。”
“但那样不好吗？”卡索亚喃喃道：“实验成功了，我们这些人没有了用处，他们就会把所有人都放走吗？”
“天真！”诺尔西冷笑一声道：“为什么你会以为他们会把我们放走，而不是毁尸灭迹？还是你觉得，这里的事情传出去是无关紧要的？”
卡索亚面无血色。
“我觉得你这人脑子有坑吧？”金塔一脸不屑道：“那些家伙根本就是把我们当成畜生在养，你居然觉得只要活下来就好？光是活下来有什么用，等着被宰吗？”
话说他对畜生这两个字没有意见，无奈星际联盟这边不是这么个说法，好在兽人倒不会跟人抠字眼计较，否则如犬兽人族、鸡兽人族、鸭兽人族、狐兽人族等族群的日子就不要过了，光是生气都气不过来。
卡索亚的脸色更加难看，“那我有什么办法，看着大家去死吗？”
“那你以为人是畜生吗？只要活着就是好的，总比死了好？”花晴一针见血道。
她的话如同最后一根稻草，彻底压垮了卡索亚。
卡索亚的思维方式本来就有很大的问题，只要脑子清楚的人就能看出问题的关键，更何况卡索亚本人也不是多坚定或者说多有脑子的人，要改变他的想法其实并不难。之所以以往没有人做到，是因为他将自己的想法藏得太好，以至于根本没有人知道。
“好了，别耽误时间，我们赶紧出发吧，再晚就可能找不到实验室的位置了。”花眠开口道。
“先等等…我从卡索亚的记忆中知道了很多聚居地的方位，我写下来…”
花晴的话还没有说完，卡索亚就突然打断她道：“你们能找到实验室的位置？”
他一脸惊喜道：“如果真是这样，我和你们一起去，就当是为过去赎罪了。”
面对他这般反应，众人的内心是这样的：“…”
该说这人死无私还是自私？正常人这会不是应该羞愧万分，甚至想要以死谢罪吗？合着你转头一句赎罪就把所有事情都抹掉了？
真说起来，这事有你没你差别也不大吧，还是又把自己当做关键人物，以为没了你别人就什么也做不成了？
这种等级的心理自愈能力，他们实在是…甘拜下风。
要说花眠等人还能维神色的平静，波比的脸色就难看到了极点，想想自己过去这么多年的痛苦挣扎皆来自于此人，他心里就膈应得很，尤其露比能不能救回来还未可知呢，你一句赎罪就完事了？
他冷笑一声，上前将卡索亚的关节都接上了，只是看卡索亚那张疼得冒冷汗的脸就知道，这是纯心折腾人呢。
卡索亚也知道波比对他不满的原因，好脾气地笑了笑，并没有指责什么。
波比心里更憋屈了，尤其在发现卡索亚面对自己眼底一点羞愧都没有的时候。
虽然不管是花眠等人还是波比他们对卡索亚的观感都好不到哪里去，但介于这人还是有些用处的，他们并没有意气用事，而是毫不客气地打算将人利用个彻底。
毕竟相比一向独来独往的波比，卡索亚在其他聚居地的强者那里更有信用，知道的事情也多。
没想到，卡索亚倒是真给了他们一个惊喜。
“你说真的？”花绯瞪大眼睛一脸不敢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