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戎佧说了:“魔戒一旦发出红光,就说明我已经遇险,或是已经遇害身亡。不过这种可不能几乎不存在,我才舍不得死,舍不得离开你——我尊贵的女王陛下!胩”

可是现在魔戒不停地发出红光,难道真如慕老头所说,达戎佧被蛊虫反噬,已经死了?那这只魔戒,本宫该如何处理?

达戎佧说这魔戒可以和他通灵,不管他走多远,只要自己摩擦戒指,他都能知道她的心思,并回应她。可是,她已经不知摩擦了多少遍,也没收到关于达戎佧的任何消息。

这个人现在如同不存在一样,留下这只讨厌的魔戒,她不知该如何处置,这只魔戒整天发出红光,她将它藏在箱子里,红光竟然能穿透箱子,埋在土里,竟然还能穿透土壤,发出红光。

这魔戒现在她不知道还有何用,留不得扔不掉,已然成了烫手的山芋,她还不敢和太子商量,太子并不知道她和达戎佧已经有了首尾,一旦知道,还不知如何鄙视她。

都怪这个慕紫幽,太子并不知道慕紫幽的真正底细,达戎佧怕太子不重用他,没有对太子说出实情,可是对她却没隐瞒,两人亲热时,达戎佧把她当作宝贝,为了讨好她,恨不能把什么都告诉她。

就是那时候,她知道了慕紫幽母亲的真实身份。

该死的!她母亲竟然是印度女神的后裔,那这岂不代表慕紫幽也是女神的后裔?难怪她有这么大的本事。竟然能在大暴雨下逃生;竟然能解了达戎佧所下的蛊,再让蛊虫反噬达戎佧。

皇后娘娘又嫉又恨。在得知紫幽是女神的后裔以后,马上就对达戎佧说道:“趁她羽翼未丰,马上除掉她,决不能让她和她母亲一样,具有特殊的能力。”

达戎佧于是趁着那几天没命的下雨,做法祭天,来了场大暴雨;只说能将慕老将军一家全部淹没,可是没想到依然让他们逃出生天。

但安慰的是,紫幽受伤,被得道高人救走,能不能救活,谁也不知道。

因为阿蒂尔打了封印,所以,除了老将军父子和上官凌然的人,其他并没有人知道紫幽是去了印度神界。一见老将军和慕英毅先后大病了一场,还以为紫幽真的翘了辫子。

盼着老将军和慕英毅一病呜呼,太子能在军队中大肆安插自己的人,可是没想到父子两又活了过来。

一计未成,只好又生一计。太子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倾城妖姬,自己都没舍得留用,就送给了皇帝。

虽然两人趁着皇上不注意时,偷睡了几次,可是皇上没发现,对这个亲自下旨册封为舞婕妤的妖媚女子,依旧爱宠专房,言听计从。

甚至为了给舞婕妤晋封为妃,竟然想要让她的义父,一位庆州的四品宣慰使司同知任卫城,取代慕老将军。

现在老将军没害死不说,紫幽也回来了,相反地,达戎佧却没能回得来,这叫她如何不心惊肉跳,恨得心肝脾胃都疼?

太子此刻和皇后一样,也在他的东宫乱转悠。

本来他这两年可谓是春风得意!娶了刘蕊雪,得到了安国公府的支持;接着又娶了兵部尚书最小的嫡女柯依巧为侧妃,赢得了兵部尚书的支持;最后敬献了舞婕妤,不仅重获皇帝的信任;还在五城兵马司安插进了他的人,等于把京城的兵权,掌握了一半在手中。

本来就想等慕老将军父子一死,将京城的兵权的全部夺过来,再把全国的兵权,夺一半过来。

因为任卫城很本就是他的人。而舞婕妤艺名叫做赛飞燕,只是庆州的一名艺妓。因纤弱娇小,楚楚动人,走路姿态尤其撩人,如弱柳扶风,有如燕飞翩跹,万种风情,再加掌上舞为一绝,故名赛飞燕。

本是任卫城孝敬给他的,他见此女格外妖媚,知道男人都好这一口。尤其是皇上,后宫佳丽三千,基本都是受过道德礼仪规范教化的女子,基本没有像赛飞燕这样的女子。

果然,皇上见了她龙心大悦,当即赐封号“舞”册封“舞美人”连着三天宠幸,都没上早朝。不久,就晋封为婕妤。

有了舞婕妤在皇上面前不停地为他唱赞歌,说三皇子的坏话,皇上对他比之前果然信任多了。

虽然一开始刘蕊雪对他有戒备,可那又怎么样?他要想叫那个女人俯首帖耳,还不有的是办法?

就连太子妃,一开始老是对刘蕊雪下手,害得她流掉了一个孩子,现在被他哄的,都把刘蕊雪现在肚子里的孩子,当着宝贝一样呵护。

那是因为他告诉太子妃:“月娇,你傻呀?我跟你是表兄妹,青梅竹马的感情,比她不知要深厚多少。对她好,是为了得到安国公府的支持。再说她如果生了儿子,岂不更好?将来你能生儿子便吧,不能生,就把她的孩子抱到你身边来。”

太子妃不敢相信地问道:“哪有那么容易?她不同意咋办?”“等我登基为帝,就不需要安国公府的支持,她的死活,还不是你说了算?”他接着一番话,马上让太子妃笑得躺在了他的怀里。

女人?哼!哪个不是手到擒来?除了那个与众不同的慕紫幽。

没想到大难不死,又回来了,还长了本事,把达戎佧都给弄死了。

也不清楚,她知不知道达戎佧的底细,万一她见到达戎佧时,达戎佧还没死,对她说出了我的阴谋,该如何是好?

真不知道这个达戎佧怎么这么无能,说什么是誉满南疆的巫师?狗屁!太子气的一脚踹翻了书房里的椅子,接着,又一脚踹翻了摆放在书房里的屏风。

屏风绣的是鹰,因为鹰是蛇的死敌,而蛇寓意为龙,他就是想成为天空一只傲翔的雄鹰,将他的父皇,这条无情自私的好色龙给捉住,并摔死在悬崖峭壁上。

这是刘蕊雪在他前年过寿时,亲手绣来送他的寿礼。等一下,刘蕊雪是慕紫幽的义姐啊,孤怎么把这茬给忘了。

太子一拍脑袋,马上若无其事的低声喝道:“来人,把书房收拾干净。”

外面进来两个宫女,太子此时又恢复了温文君子的模样,风流潇洒的摇着折扇,去了刘蕊雪的《雪娇阁》。

刘蕊雪一惊怀孕六个月,此时正和太子妃在那谈论孩子,刘蕊雪看着太子妃脸上真诚的笑容,虽然心有疑虑,可是很快就暗暗的摇摇头。

自己太多虑了吧?太子妃真要有心害自己,应该早就下手了,而不是现在。

自己第一胎不就是两个多月流产的?而且后来查出是太子的宠妾在自己的门前动的手脚,害自己摔跤,和太子妃并没有关系。

刘蕊雪傻的可以,竟然天真的幻想,太子妃肯定也想让太子赶紧有个儿子,因为作为一国储君,已经二十四岁了,还没有儿子,显然是不合格的。

所以,太子妃生不出来,才会把希望寄托在她的身上。

两人看见太子进来,太子妃眼睛里很明显地闪过一丝妒恨,不过很快就换上了一副温柔的笑脸,“就知道太子殿下不放心妹妹,所以妾身早早地为妹妹熬了燕窝送来,在这陪着皇太孙聊天呢。”

“就知你是个贤惠大度的。”太子故作欣赏地看了太子妃一眼。

然后,走到刘蕊雪面前,柔情万分地拉过她的手,“怎么样?咱们儿子今天乖不乖?没有闹腾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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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四章 虚伪太子和她的情人

2013-8-1 1:29:583307

刘蕊雪说着,摸着肚子,露出了慈祥幸福的笑容。她现在因为怀孕,显得身材丰满,更有女人的韵味。

太子见状,桃花眼变得幽深,丝毫不顾及太子妃在场,用手摸着刘蕊雪的肚子,声音越发低噶性感,“哦?叫我摸摸。”

竟管太子对佘月娇说过那样的话,可是亲眼看见自己夫君当着自己的面,和别的女人黏黏糊糊,她仍然妒忌的胸膛似被烧着了一样的灼痛。

再也呆不下去,匆匆忙忙说了声:“太子殿下、妾身就不打搅了,妾身告退。”

逃也似地快速走了出去,心就像被剜了一样的痛。不能说她有多爱太子,但是那毕竟是她的夫君,现在夫君当着她的面,和一个怀了夫君孩子的女人缠绵悱恻,她如何能忍受?只恨不能将孩子拽出来,塞进她的肚子里栀。

刘蕊雪看出了太子妃的异常,马上对太子说道:“太子殿下,以后当着太子妃的面,您还是。。。。。。还是注意点吧?”

“没事。”太子故意不在乎地说道:“别说你现在怀孕,就是没有,在我心里,你也是比她重要得多。雪儿,你不知道我有多爱你。好好地为孤生个儿子,将来只要孤能登基,一定立他为太子。”

刘蕊雪就是被太子这样的迷魂汤,一天一天灌得的失去了理智妖。

这次也不例外,估计这一会,太子给她卖了,她还得在后面数银子。

这边太子这番铺垫完成了,马上再次对她说道:“你的幽妹妹快回来了。真没想到她还能活着回来,你们两人是结拜姐妹,等她回来了,我为你下帖子,请她来太子府陪陪你。”

刘蕊雪虽然被太子迷得五迷三道,可想想太子曾经对紫幽的迷恋,还是警觉地回道:“还是算了吧。听说幽妹妹吃了不少苦,一定很累,还是让她好好歇歇再说吧。”

太子一听,幽幽叹了口气,做出了烦恼哀怨的样子,“雪儿,其实,我让你约慕紫幽入府是想和她把误会解释清楚了。你不知道,这次把慕家军引入沼泽的向导,是我推荐给父皇的。本来我以为他是个巫医,有他在,慕老将军率领的军队,安全系数更大一些,谁知。。。。。。他竟然是个奸细,把我骗的好苦,也害惨了慕家军。幽儿,慕紫幽和慕老将军恨我不要紧,可是我怕他们恨父皇,那可就不好了。所以,我想要你出面邀请慕紫幽过府,把误会给她澄清了。我要出面邀请,她肯定不会来的。我没有别的意思,你放心,我心里只有你,和我们的儿子,再也不会装下别人的。”

原来是这样。刘蕊雪相信了太子的谎话,点点头欣然应允:“好,等她回来,我就约她,我也会劝她的。”

“就知道你最好。”太子说完,就搂住刘蕊雪一顿狂亲。

不一会,两人都有些意乱情迷。

就在刘蕊雪以为太子能留下的时候,太子却对她说道:“我还有点事要忙,你歇着吧,明天我再来看你。”

说完,又亲了刘蕊雪一下,这才走了。

留下刘蕊雪,抓心挠肝难受地看着他,却又不好意思开口挽留。总不能说:“你留下吧,太医说了,我现在已经怀孕六个多月了,可以在一起那啥了。”

没的丢死人,太难为情了!可能太子还不知道这回事,不能怪他的。刘蕊雪摸着肚子,自嘲地笑了。

却不知道前一刻对着她只说心里有她的太子,此刻又去看了太子妃。

对太子妃又开始软言慰予了:“娇儿,你别太介意,我必须哄着她,因为慕紫幽就要回来了。现在本事超常,我必须把她拉过来支持我,不能让她坏了我的事。”

太子妃也听说了紫幽从沼泽里救了慕家军的事情,正在这不解。慕紫幽一个小丫头,怎么就能不怕沼泽?听说那里都是毒蛇、毒虫出没,她咋就不怕?

听太子这么说,马上问道:“她怎么就不怕那些毒蛇什么的玩意?真是个怪物。长得妖孽,备不住还真是妖孽。太子殿下,您要小心些,别被她害了。”

“我是未来的真龙天子,我怕她?”太子不服气地说道。随即搂过太子妃,故作温柔地说道:“帮我管好太子府,我最近很忙,可能会没时间常过来陪你,你别在意。在我心里,你是我唯一的妻子,别人都是工具玩物而已。嗯?记住啦?”

太子妃依偎在太子的怀里,心里甜滋滋的犹如喝了蜂蜜水,媚眼如丝地看着他连连点头。

却不知他的夫君,从她这出去,就去了书房,马上和另外一名女子滚在了一团。

两人在红木拔步床上巫山云雨以后,太子餍足的搂着女人低声嬉笑:“宝贝,刚刚好吗?”

被称作宝贝的女人,从薄薄的丝被底下露出因***醺然而灿如云霞的小脸,娇羞的伸出一只小手,在太子赤luo的胸前,轻轻地揉搓着:“太子殿下越来越勇猛了,只是我现在这样和您偷偷摸摸的,总不是个事情,您赶紧求皇上赐婚啊!”

“允儿。”太子显然有点不耐烦了,把手从女人的香肩下抽出来,皱着眉头说道:“你总是那么着急干嘛?不知道我最近正烦心吗?再说你是不相信我还是咋的,你的小姑姑是我的侧妃,我要是再求父皇把你赐给我,父皇会怎么看我?你别着急,等我登基,四妃之位必有你一个。你现在你要做的是拢住父皇,你是他身边的女官,有很多消息,你都能很快获悉,不要放过这样的机会,助我登基,功劳你是头一份,谁还能越过你?到时就是皇后,你都可以不用害怕。”

“好吧!”女人娇嗲的答应:“我知道了,我会竭尽全力的帮助太子殿下的。”

女人正是柯允儿,兵部尚书的嫡孙女,兵部尚书前妻留下的大儿子的嫡长女,上官灵罗原来的好友。

兵部尚书继室夫人所生的小女儿柯怡巧,是太子的侧妃,柯允儿如今又和太子有了首尾,太子当然不敢公开向皇上求娶她,否则一条罔顾伦常的帽子扣下来,御使弹劾,太子的君子形象就毁了。他勾yin柯允儿,一是为了追求刺激,另外主要还是因为她是皇上身边的女官,从三品御前尚仪。

柯允儿也不简单。原是上官灵罗的狗腿子,为上官灵罗马首是瞻。

上官灵罗死了,她知道以她不算太出众,充其量也就算比较可爱的长相;还有她父亲只是六品大理寺右寺丞的官职,以及祖父不太看重父亲,这样一个尴尬的处境,她要想坐上皇子妃、皇子侧妃的位置,简直是难于登天。

本来看中了“四大恶霸”之一,明王世子上官蔚然;可是人家没有看中她,高低不要她。

可她又不甘心被自己的继室祖母随便将她配一个寒门进士。

所以,她制造了一个于皇上相遇的机会,竟然让皇上稀里糊涂的临幸了她。

出了这样的事情,皇上为了安抚兵部尚书,最后当然是让她进宫为妃了事。

可是柯允儿聪明就聪明在脑袋很清醒。虽然现在皇上和她即成了事实,但是以她的长相,要想成为皇上的宠妃,无异于痴人说梦。

所以,她当即就哭的犹如梨花带雨般地对皇上说道:“奴婢一直就非常敬慕着皇上。能得皇上恩泽雨露,那怕就是一次,奴婢都觉得万分荣幸,万不敢再奢求进宫为皇上的嫔妃。奴婢只求能跟在皇上身边为奴为婢,天天能得见龙颜,就此生无憾了!”

她是这么想的,与其在后宫做一个等着皇上宠幸,有可能再也见不着皇上一面的、众多的嫔妃之一,还不如到皇上面前,做一位体面的女官,那样不管谁,都得高看她一眼。

事实证明,她的决定是正确的。自从她成为皇上的御前尚仪,不管是大臣,还是皇子,看到她虽不能说恭恭敬敬,但是态度都很和蔼,就连皇上的嫔妃,看见她都千方百计地拉拢。

太子殿下就是这样找到她的。之前她做上官灵罗伴读的时候,太子殿下什么时侯正眼瞧过她?现在怎么样?

她才不相信太子的话,会让她成为四妃之一。只不过她是试探太子,太子也是利用她,互相利用、互相合作,等到太子真的继位,怕她的死期也到了。

所以,她才不会让太子继位,她更不要被别人掌控在手里,她要做掌控别人的女人,虽不是皇后,但是将来比皇后还要有权利。

太子也好,皇上也好,都是她用来保住自己权力,对付继室祖母,和她那个自私刻薄祖父的工具。

。。。。。。。

第二百零五章 班师还朝遇仇人(6000+)

2013-8-1 1:29:586792

前一阵子,太子想拉拢她爷爷,就命令几位大臣尚书给皇上,说慕家军这次平叛南疆成功,兵部尚书和户部尚书功不可没,粮草准备的充足,才能保证在南疆的军队没有后顾之忧,建议要给二人封爵。

当时她看见奏折,虽不敢说什么,却发出了一声几不可见的嘲笑。她知道皇帝多疑,特别爱听真话,之所以宠爱她,就是因为她娇憨天真,有什么说什么从不隐瞒,所以皇帝问她为何发笑,她先说:“皇上,奴婢不敢罔议朝政。”

等皇上说:“恕你无罪。”

她马上回答道:“皇上,这些大臣奏折的内容,要是叫平叛的将士们听见了,岂不寒心?据奴婢所知,他们在沼泽里,可是抓到什么吃什么,到最后连草根都吃,要是皇上只给兵部尚书、户部尚书封爵,那在南疆辛辛苦苦平叛的将士,又该如何封赏?这不是给皇上出难题么?”

皇上当时并没怪她,反而问她:“兵部尚书可是你爷爷,你就不想他封爵?栀”

“想。”她故作义正言辞的回道:“哪有人不想自己祖辈得享莫大皇恩,封官加爵的?可那也得有真功劳,不能被人骂名不副实对吧?”

一番话说完,她爷爷那个老匹夫,侯爵的封赐即刻就丢了。叫他对父亲不待见,偏心继室小夫人生的孩子?姑奶奶我玩死你!

而且,不久她就跟皇上告假,回了一趟尚书府,对那个继室小夫人说道:“知道今天皇上对我说什么了么?要赐封祖父为永乐侯,知道我怎么说的么?我跟皇上说,他不配!结果,皇上就没有下圣旨,所以,有我在,你永远都别想做侯爷夫人。妖”

当时,只把那个毒妇气的吐血,可因为她把奴才都赶了出去,那个小夫人,拿自己一点辙都没有,她给死老太婆来个死不认账,她又能如何?

哼!把女儿嫁给太子做侧妃又怎样?本小姐照样把太子夺过来,叫太子不去睡她。

。。。。。。。

再说紫幽他们,于金秋季节,终于踏入了帝都。

慕英毅一看,这次和往日他们离开帝都一样,不管是进山军训,还是奔赴战场,要不是皇上亲自率百官相送,要不就是太子率百官相送;而唯独上次去南疆平叛,皇上和太子,都推脱身体不适,没来送行,而是叫二皇子率领百官将他们送到了城门外。、

那么明显的冷落,可恨他和父亲还没能看出皇上和太子的险恶用心。知道他和父亲再也回不来,竟然连表面文章,都不稀得做了。

慕英毅看着太子虚假的笑容,气的自始至终板着脸,任凭太子怎么问话,都是冷冷淡淡地回答,一个笑容都没给他。

弄得太子十分尴尬,直到紫幽名人抬着轮椅,将上官凌然易容成的慕老将军抬出来。

太子连忙走过来,故作谦逊地说道:“老将军身体不适,就不用下来了。”

“礼不可废。”上官凌然将老将军的声音、举止模仿的微妙微翘,“请太子恕臣不能下轮椅行礼,臣的腿陷进沼泽时间太长,被毒虫啃咬,怕是废了,估计以后也不能站立行走了。”

“幽儿也治不好?”太子故作伤心地看着紫幽。

果然,小丫头出落得更美了,怕是月宫嫦娥下凡,也没她的清丽冷艳。

只见她上身穿着件浅蓝色的对襟上襦,领口和袖襟滚着冰蓝色掐银丝纱边,下身是浅蓝色渐变长裙,从浅蓝色渐变为深蓝,绣着银色的连枝花。浅蓝色柔和,冰蓝色亮眼,加上银线闪烁,又在衣裙花纹的花瓣间嵌上碎钻,在阳光下照射下熠熠生辉,耀人眼目。头上没有带赤金首饰,反而用的是翠蓝色的点翠,翠绿色的羽毛经过加工,闪烁着幽深的光芒,与蓝色衣饰搭配得天衣无缝,看似素雅悠淡,却又有着一种低调的奢华和耀眼。

时值金秋,大地一片金黄,更衬得她一身蓝衣光彩夺目,跃然众人。

她的容貌和身姿,已然全部张开,完全没有了两年多前的青涩稚气,全身都洋溢着明艳照人的光华,如今在这一袭亮色的映衬下,越发衬得她肌肤若雪,眉如远黛,眼若秋水,浅然微笑间更显明眸皓齿,艳若桃李。

对着他倒不像两年多前那么冷淡疏离,反而笑的娇媚,就连行礼,都让他感到紫幽特意将动作做得优雅美丽,如行云流水一般,状如舞蹈。

娇莺初啭,声音比之两年前还要甜糯,如山间的泉水一样清澈动听:“臣女见过太子殿下,太子殿下吉祥如意!”

“幽儿请起。”太子依然如顾,笑的温柔而又亲切,“真是辛苦你了!这次你立下大功,孤一定要请父皇好好地封赏你。”

“谢太子殿下!”紫幽再次微微一福,“臣女不敢求取封赏,臣女也是大燕国人,能为国、为朝廷出力,为皇上分忧,是臣女应尽的责任,不敢居功。”

紫幽边说话,边对着太子盈盈而笑,一双美瞳,潋滟闪烁,似能勾魂摄魄。

看的太子心跳加速,有点不自在地问道:“幽儿干嘛。。。。。。干嘛这么看我?”

“有吗?”紫幽故意淘气地歪着头,笑得灵动而又娇憨,“那也是姐夫在看我,不然怎么知道我在看姐夫?”

一番话,说的太子是心花怒放!他对紫幽从来就没死心过,如今一见她比两年多前出落的还要美丽动人,不但如此,性格也活泼开朗了很多。

两年多前,觉得她美则很美,可是身上少了一点烟火气,像是可望不可即的仙子;现在仙子,好像坠落凡尘,触手可及了,他如何能激动?

心想,早知她现在那么好接近,不像之前拒人于千里之外,我那还用如此费心费神,去哄着刘蕊雪邀请她进府?直接自己邀请得了。

太子马上故作温情脉脉地笑道:“对啊,你雪姐姐今早还念叨你,说是非常想念你,想邀你过府叙叙旧,也不知你能不能有时间。”

“我也很想雪姐姐。”紫幽很爽快地回道:“麻烦姐夫转告姐姐一声,暂时我是没时间,等我把一切安顿好的,我就去看望她。再说,我不得给我的小外甥准备件像样的礼物,才能登门?好歹我也是小姨。”太子没想到紫幽竟然和他套起了近乎,是越发高兴。原本担心达戎佧把他供出来了,现在这个担忧,总算去的干干净净。

看来,他们信中所说不假。等他们见到达戎佧时,达戎佧已经死了。否则,慕俊远病成这样,大可以找理由推诿,留在南疆。

而且,慕紫幽绝不会对他摆出这个态度,要知道她之前对人防范心理很重的,现在长大了,绝不可能对人的警惕之心反而下降。那么是什么原因,促使她对自己的态度,较之前有所改观?难道听说我对她的义姐刘蕊雪特别宠爱?

像是为了证实他的猜测,紫幽再次感激的说道:“臣女多谢太子殿下对雪姐姐的关爱。”

说完又俏皮的摇摇头,自言自语道:“嗨,瞧我,谢你干嘛?你是雪姐姐的夫君,对她好是应该的。姐夫,我说错话了,你别见怪。”

太子本来想问问老将军身体状况的,甚至连太医都准备好了,可叫紫幽如此反反复复、真真假假的说笑一番,让他他把一切都忘了。

紫幽只顾和太子说笑,可把一边的二皇子、三皇子妒忌坏了。

三皇子本来就气太子这一阵子的风头压过了他,现在再见紫幽对他笑得一脸灿烂,浑不像两年前,对他比太子亲近。

于是马上向前,酸溜溜的说道:“看来太子哥哥太过耀眼,晃花了慕大小姐的眼睛,我和二哥在此,慕大小姐愣是没看见。”

紫幽闻言,并不生气。走过去向二皇子和三皇子行礼,脸上一直带着慵懒的笑容,“臣女见过二殿下,三殿下,二殿下、三殿下万福金安!”

“慕大小姐快快请起。”比起三皇子公开表示不满,二皇子还是不愿为难紫幽,一双眼睛,炙热地看着她,带着深深地怀念,柔声说道。

紫幽对着他微微一笑,随即看向三皇子,“三殿下,这不能怪臣女,也不能怪太子殿下,而只能怪您自己和二殿下。两年多不见,足足窜高了一个头,臣女没敢认,怕认错了,闹笑话。”

“那就只认识太子哥哥?”三皇子仍然不依不饶地问道。

紫幽故意看了人看三人,面露落寞地摇摇头,“那是太子穿着明黄色的锦袍,不然臣女也是不敢认的。臣女离开帝都毕竟两年多了,帝都的一切变化都很大,臣女不认得也很正常对不对?二位殿下就请原谅臣女一次吧?”

“三弟,别得礼不饶人好不好?”太子不满地呵斥三皇子。

三皇子马上像瞪着仇人一般地瞪着太子,嘲讽地问道:“怎么?太子哥哥如今连臣弟开句玩笑也要管吗?您的手伸得未免也太长了!”

“你。。。。。。”太子气得不轻。他最恨这个处处和他作对、处处和他相争的三皇子。

如今见他要和自己争紫幽,更是气得恨不能一拳将他的俊脸砸的稀烂。

两人像斗鸡一样,大眼瞪小眼之际,却听有人肉麻兮兮地喊道:“幽妹妹,你总算回来了。”

两人一起,不,确切地说,还加上二皇子和上官凌然及紫幽,一起朝声音发源地看了过去。

只见来人穿着一身湖水蓝色缎面绣长青藤的袍子,腰间束着和田玉宽纹腰带,头上扣着赤金缀玉的发冠,外披一件银丝素锦披风,映衬的他面若冠玉,如若不是跛了一条腿,眼睑有些浮肿,倒也是位翩翩浊世佳公子。来人正是渣男赵宏祥。

紫幽暗自嘲讽地冷笑,人模狗样,真是可惜了这幅皮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