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立康见状,在后头推了他一把,“还不快进去啊。”

“打雁的时候看你比谁都积极。现在可是关键时刻,还不往上冲?快,扔雁去啊。”魏明睿看他的样子,乐的呵呵大笑,将一对颈部系着红丝的大雁交到了上官凌然手里,催促他赶紧进去。

上官凌然接过那一对大雁,透着屏风后瞧见那大红色的身影,对着里头一扔。

紫幽听到外面那熙熙攘攘的声音,早就做好了准备,却听见外面一响,一双大雁刚好掉到了她的怀里。

刘氏一看那一对大雁,心里对上官凌然越发的满意了。单从这一点上看,就知道上官凌然对紫幽用足了心思。

到了此时总算是可以接了女方去了,金氏拿着大红云锦头巾,准备扶着紫幽出去。

刘氏站在紫幽的面前,眼泪终于忍不住的掉了下来。

远哥儿、恒哥儿今日也换上了一身红色的锦袍,此时一看娘哭了起来,也知道姐姐以后不在府里居住了,两人一起跑到紫幽面前,抱着她的腿儿哭喊道:“姐姐,不要走,不要走。”

“幽儿!”就在这时,老将军和慕英毅一起走了过来。

老将军不管不顾地拉开孙子,将孙女抱在了怀里,一双虎目,泪如泉涌。。。。。。

慕英毅在一边都揉起了眼睛。

如何能舍得?如何又能放心?紫幽可是两人最宝贝的亲人啊。。。。。。

“爷爷!二叔。。。。。。”紫幽也不舍起来了。大婚后,爷爷马上就要回到南疆,再想团圆,也不知道何年何月?

而二叔,一直待她亲如父亲,可以说,慕英睿带给她的遗憾,几乎都是二叔弥补给了她。

就在三人依依不舍之际,就听有人喊道:“天啊!快看,天上的云彩好漂亮!”

众人闻言纷纷抬头朝天上看去。只见原本还不是特别晴朗的天空,一片蔚蓝,阳光灿烂,无数朵的红色云霞,幻化成各种各样的鲜花,自空中纷纷降落了下来。

“天啊!天降花雨!花雨啊。。。。。。”

“啊!没想到国师真的是仙子啊。。。。。。”

“天啊!天啊。。。。。。真是万年不遇,吉祥之兆啊!”

“。。。。。。。”

“。。。。。。。”

紫幽听见外面的喧哗,和老将军相视一下,身子一晃,一起出屋,抬头望着天空。。。。。。

别人的目光,是无法穿透云层,看不见云层后面的景象,唯有她和上官凌然,以及上官凌然的师傅,还有已经修成活神仙的二师兄,能看见站在云层后面的摩哩女神、娜米莎和阿蒂尔。

三人面带微笑,对着紫幽双手合十,说着祝福词。

紫幽万万没想到,远隔千山万水的亲人,竟然亲自来给她送嫁,并且送了她这么一大份礼物。

天花呀!摩哩女神号称雨之女神,天花之女神,弄些天花对她来说很容易,可是对于凡间这些人来说,在这浓冬季节,能看见这么多没见过的鲜花从天而降,不可谓不震撼!

老将军和慕英毅也顾不得哭泣了,呆呆地看着成千上万夺,鲜艳夺目的鲜花,不停地从空中落下全帝都的老百姓被这异象惊呆了!想起今天是紫幽和上官凌然大婚的日子,一起跪下来,朝天喊着:“天降花雨,大吉大利,国师和世子,是大燕的祥瑞啊!”

宣武帝和太子、三皇子听奴才说天降花雨,跑出来一看,也是震惊地呆掉了!

反应过来以后,一看天上的异象,马上都想起了天玄道长的预言。

三人心里那个不是滋味,恨不能取上官凌然而代之。

如果说,之前他们对紫幽是女神的后代,还有点怀疑,那么此刻,他们是真的相信了。

宣武帝马上问水灵:“你告诉朕,这是怎么回事?”

水灵坦坦荡荡地回道:“这是摩哩女神陛下来为她的重外孙女送嫁来了。摩哩女神在印度号称雨之女神、天花之女神,下场花雨,对她来说,太正常了。皇上不用大惊小怪。”

能不吃惊才怪。宣武帝根本无法淡定,赶紧派人宣召天玄道长进宫。

话说天玄道长也看见了这一异象,掐指一算,心中大惊,听到宣武帝宣召,马上进宫。

宣武帝怕天玄道长来得晚,竟然要人用快马把他带进了宫。

天玄道长一见,告诉来人:“不用了,你们到,我也到了。”

这天玄道长,倒也有点道行,真的是和派去接他的侍卫一起到达宫中的。不过说的话,让宣武帝刚把心放心,瞬间又提了起来。

天玄道长说道:“贫道观天象,再掐指算来,可以肯定地告诉皇上,未来的皇帝、皇后,绝不会是皇上所说的二人,而是另有其人。至于是谁,贫道道行太浅,尚且算不出来。”

宣武帝一听,小声问道:“会是朕的儿子,抢了朕的皇位吗?”

天玄道长哪敢说出真相?只好摇摇头,“这个。。。。。。贫道道行太浅,真的测不出来。”

宣武帝挥挥龙爪,没办法又看向了水灵。

水灵见他一脸阴沉,从容自若地迎上去,挽起了他的胳膊,柔声说道:“皇上,您别担心,咱们国师本领强大,对您又忠心,别人就是想作乱,有国师在,您也不用担心。现在最主要的是,您得让国师知道您对她的信任和看重。尤其是世子,国师既然不喜欢听人骂他纨绔,皇上何不安排个差事给他?还有,今天他们大婚,您要是亲临现场送上祝福,那水儿敢肯定,国师会很感激皇上,也会对皇上更加忠心的。国师那个人,小仙很了解她,绝对是个知恩图报的。”

皇上桃花眼一瞪,担忧地说道:“可是如果国师要是起了异心。。。。。。”

。。。。。。。。。。。。。。。。。。。。。。。。。。。。。。。。。。。。。。。。。。

第二百五十五章 有人设障捣乱,世子发威(一)

2013-8-20 1:31:083399

“不可能。”水灵马上打断了宣武帝的猜疑,“皇上您不知道成神了对于修炼之人的诱惑,可以长生不老,永远不必坠入轮回。国师是想修成神,她本就神的后裔,修炼起来,比常人容易,她志向高远,岂是凡间这点荣华富贵可以迷惑住的?”

“真的可以长生不老?”宣武帝激动了,“那朕可以修炼吗?”

水灵看了看他,摇摇头,高深莫测地回道:“修炼的道路太苦,皇上您坚持不来的。不过您经常和小仙在一起,摄取仙气,倒是可以延年益寿。”

宣武帝闻言,一把抱起水灵,色迷迷地笑道:“那朕现在就和你在一起。”

他是放了点心,可是太子和三皇子,对得到紫幽的心思,更加坚定了。两人暗自摩拳擦掌,要把紫幽夺过来的决心,比任何时候,都要执着。

兄弟两不约而同跨上马,朝着安王府疾驰而去。

再说整个荣国公府,此时到处铺满鲜花,天降花雨,把浓浓的不舍之情,冲淡了不好,气氛热烈,大伙都沉浸在了看见天降花雨的喜悦中。

慕英毅轻轻给了上官凌然一拳,出声警告:“幽儿就交给你了,敢让她受一点委屈,我饶不了你!扫”

老将军也瞪着他,不满地哼了一声:“经常带着幽儿回来,不要想着一人独霸她!”

上官凌然一惊!暗忖:老头子咋知道我心思的?

嘿嘿一笑,一揖到底,郑重说道:“爷爷、二叔、二婶放心吧,凌然此生绝不负幽幽,不然随便你们怎么处置我。”

“吉时到,新娘上轿。。。。。。”喜娘大声喊道。

金氏拿来盖头给紫幽蒙上,全福夫人扶着她,一步一步走向了花轿。

大伙这才后悔,没有好好地欣赏新娘子,光顾看天了。

上官凌然望着一身红衣,上了自己的花轿的小女人,满面喜洋洋的骑马绕着花轿转了三圈,其他一众结亲的人也翻身上马,准备送亲。

从荣国公府到安王府平日里走的一条路要近许多,但是娶亲的归途是必须走另外一条路的,俗称“不走回头路”,一路上遇见不少障车,是拦截新娘的花轿,俗称是惜女,也是为了给婚礼增加喜庆,对于这样的障车,上官凌然这方自然是有准备的,抛了数百匹绢丝和银钱。

一路上听到人群里不断的有人赞叹,啧啧做声。

那长长的二百八十抬嫁妆,跟在花轿的后面,将一条街道堵的是水泄不通,看热闹的老百姓眼底都生出羡慕的光彩,未婚的女子望着那长长的嫁妆,看着骏马上身材飞扬,俊美流丽的新郎,心中生出的羡慕无法用言语形容了。

只听不断有人感叹道:“新郎好相貌啊!”

“是啊,还是王爷的世子,这真是难得一见的俊俏啊。就是不知道花轿里头咱们的国师是什么模样,上次平叛回帝都,就没看着。”

大部分的人是看不到高门女子的外貌的,就算知道的也都是参加宴会的那些小姐夫人,平民百姓只能暗自揣测。

“听说国师也生的十分貌美,是绝色的美人…”

“肯定很漂亮,不然世子能那么痴情?”

这些议论声不断的传入到坐在轿中的紫幽耳中,她的视线被遮住,能看到的只有自己膝盖上绣着的牡丹。

不知道穿了红色喜服的上官凌然是什么样子,她似乎还未曾见过他穿过红色的衣袍,但是肯定更加妖孽了!紫幽暗自猜测着妖孽的模样。

突然轿子晃了一晃,大红云锦缀珠绣凤的盖头下凤冠晃动的垂珠簌簌作响,紫幽所乘的轿子突然停了下来,她微微一愣,拧眉听着外头的动静,问道:“诗韵,外边发生了什么事情?”

诗韵的心中也有些好奇,要知道一般的障车沿路撒了金银绢丝,定然是缓缓通过,不会堵在路中间的,此时停下来,说不定就有了什么事情,便悄悄的掀开花轿的一角,

只见一群膀大腰圆的汉子堵在了花轿之前,前面的侍卫正将他们拦在外面,防止他们冲撞了花轿。

这群汉子一个个面相凶狠,像是一群土匪。为首的一人声如洪钟,大声喊道:“这可是国师大人的花轿?”

紫幽听这人直接就点了自己的名,不由有些奇怪,运用灵力于双目,仔细打量。

但见那些汉子个个面目狰狞,凶相毕露,身材魁梧壮硕,一看就不像好人,不知道他们拦在这里是什么意思。但是今日她是新娘,肯定不会掀开花轿抛头露面去处理,这种事情交给上官凌然就好了。

朱立康望着那壮汉,扬声道:“这正是安王世子妃,当朝国师的花轿,你们前来障车,我在这里代新郎、新娘谢谢各位了。”他本来就生的俊朗,说话又客气,话里话外都点明了今日大婚之人的身份地位,一般人听了都要给上三分面子的。

但是这群汉子丝毫不为所动,为首的黑衣大汉哈哈一笑,面容更显狰狞,“是吗?既然是障车,那就请按照规矩给足财物及酒食,否则我们兄弟是绝不放行的!”

这话说的,就差没有直接说——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钱。

陪着上官凌然来的世家公子,哪一个不是在帝都有头有脸的?听到这汉子的话,不由的生怒,魏明睿冷笑道:“财物咱们不缺,只看你们是要多少了?”

障车都是图个喜庆,绢丝银钱给多少都是个意思,可如此猖狂的障车要钱,他还是第一次见到。

黑衣汉子似乎完全没看到这群公子身上的锦衣华服不同反响,也不在乎他们的表情隐隐生怒,只说着自己的要求,抬起横肉重叠的下巴,伸出大掌来,“一万两黄金,我就放你们过去!”

一万两?还是黄金?

人群里一片哗然,要知道如今的市场里,一两黄金可以换一百两银子,一万两黄金就是一百万两白银,哪有障车如此狮子大开口的?别说是普通人家,就是王侯之家也不可能说给人一百万万两白银就能给得出的,一百万两放在谁家,都可以说是一个很大的数目!

这根本就不是来障车的,这纯碎是来砸婚的!紫幽在目光闪过一丝狠厉,继续看下去。上官凌然狭长的黑眸中闪过一缕寒芒,目光落到那一群汉子,看他们,身子魁梧,下盘沉稳,一看就知道他们会武艺,人数也有十多个人。

嘲讽的一笑,从袖子里掏出一张一百两的银票,稳稳当当的砸到了黑衣汉子的身上,“这一百两是我请各位喝酒的钱,还请各位让路,莫要误了本世子婚礼的吉时。”

“好!”

“好身手!”

银票砸在黑衣汉子,竟然如同石块一样发出了“砰“的一声,旁边的百姓里有几人忍不住的拍手赞美道:“谁说安王世子是纨绔的?这身手。。。。。。”

上官凌然淡淡的扬唇一笑,又露出他那副邪魅慵懒的模样,俊美的面容更添了一层无与伦比的魅力。

那黑衣汉子抬手将银票扯了下来,暗自生恼,他什么都没看到,这银票就到了自己的身上,而且,竟然砸得他生疼,可见这位生的俊美无俦的新郎官身手并不是和传言那般中看不中用。、

他拿着银票狠狠的一扯,丢在背后,狠声道:“一百两?你当打发叫花子吗?不是王府和国师结亲吗?连个一百万两银子都拿不出来?两家身世不凡,这一百万两银子对你们来说,也无非是九牛一毛。”

他说话时斜着脑袋,一副死皮赖脸的样子,那一脸的横丝肉,看上去活像个杀猪的屠夫。

上官凌然淡淡的望了自己身侧的花轿,狭眸里幽光一闪,唇角的笑容却越发邪魅,坐在高头大马上,红色的新郎袍被风吹的扬起,随即将目光转到了那一群汉子身上,“今日是爷的大喜之日,爷不想跟你们计较,赶紧给爷散了,不然。。。。。。”

大婚之日,一切都是讲究个喜庆,说话做事都是图吉利,若是平常有人这般的故意挑衅,上官凌然早就不客气了,但是今日,他还是颇有耐心的。

可是黑衣汉子显然不将他的耐心放在眼底,黑乎乎的大掌一挥,下流的淫笑道:“不是喜事咱们也不会来设障车了,想世子爷你还要去赶着时辰拜堂洞房的吧?你就把银子给了我们兄弟,这条大道我保证干干净净,再也没有人敢到这来阻拦你们去拜堂了。别忘了***一刻值千金!哈哈。。。。。。”

上官凌然的侍卫,可都是他的师侄,一听这话,更是来气,上前用力一推,他们都是武功高强之人,却推不动这些腰圆膀粗的汉子,可见这些汉子真的不是普通的地痞流氓。

。。。。。。。。。。。。。。

第二百五十六章 有人设障捣乱,世子发威(二)

2013-8-20 14:42:383528

“反了啊!”上官蔚然看着那些汉子一脸不拿钱绝不让路的样子,英俊的面容气的通红,大喊道:“你们以后还想不想在帝都混了?打没打听我们是谁?”

他和上官凌然都是王府世子,而且一贯都是他们嚣张,敢在他们面前的人张狂的人,实在是少得可怜。

“哈哈,公子,你是什么意思啊?我们只是设个障车图个吉利而已,你们不能这么仗势欺人,对不对?难道这周围的人你们都要抓去吗?!”那黑衣汉子显然是抓准了大婚之人的心理,得意洋洋的仰头一笑。

虽然他说话将旁边的百姓都牵扯了进去,顾意想激起民愤;但是百姓们没有一个人觉得他是对的,只是看他们那一脸凶蛮的样子,怕惹祸上身,不敢开口说话,哪里有这样设障车拦花轿的啊?分明是讹诈。

上官蔚然是又气又怒,抬头看了一眼天空,对着上官凌然道:“再耽误下去,只怕要误了吉时了,这可要怎么处理?”

这些人死皮赖脸的,看来是不拿到钱就不打算走了。

可是,又有谁会拿一百万两白银做障车费,就算是宣武帝的公主出嫁,也不可能有这样的阔气!

朱立康拧眉道:“这肯定是有人买通来捣乱的!破坏人家婚礼这么缺德的人,真是不得好死!荣”

上官凌然瞳眸里带着慑人的冷锋,望着那群大汉,又朝着轿子看了两眼,冷然道:“确实是不得好死!”

就在一群汉子发出得意的笑声之时,只听上官凌然发出一阵爽朗的笑声,笑声爽朗带有磁性,比起那群汉子浑浊的声音悦耳的多,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去。

似天神下界一般,潇洒倜傥的新郎,笑得慵懒邪魅,但是眼底却闪过一抹嗜血的光芒,“大婚之日,本世子的确是不喜欢有人血溅当场,但是若是有人故意来给爷和新娘子找不痛快,来耽误我们的良辰吉时,破坏我们的婚礼,那本世子就如你们所愿,用鲜血祭典本世子的婚礼!”

他的声音虽然好听,但是已经含带了杀意,瞬间释放的冰酷气场,使得所有人都为之发寒。

那群汉子乍一听到他的话,齐齐停下了笑声,目光里带着怀疑望着上官凌然,似乎不敢相信他说的话。

只看新郎扬起玉簪一般修长的手指,对着王府的侍卫道:“来人,给本世子把他们全部拿下,一个都不许逃,若不能生擒,便以侮辱皇族罪,就地斩首!”

早就憋着一股子气的、上官凌然的那些侍卫,听到他发话,猛地抽出腰间的长剑,对着那些大汉就冲了过去。

那群大汉本以为大婚之日,新婚的人都不愿意刀剑相向,见血见伤,才愿意被人收买,故意来这里拦路破坏的,谁知道这个新郎和别人家的不一样,不会急的满头是汗,措手无策,而是直接就喊打喊杀起来了。

他们是收人钱财,替人消灾,可不是来卖命的,看到那些侍卫们满身煞气、身手敏捷,拔出的长剑泛着幽光,分明很锐利,立即吓得面无血色,一群人作鸟兽散,哗的就逃进了周围看热闹的百姓之中。

两旁的百姓太多,侍卫们不方便追击,纷纷顿足怒骂:“龟孙子!有胆量别跑啊。。。。。。”

上官凌然见状,扬起优美的唇角,不屑地冷哼:“哼!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众侍卫归队,迎亲继续!”

围观的众人本以为今日这一对新人,会被这些流氓无赖为难的没撤,谁知道这么容易就解决了,虽然觉得见了刀剑不吉利,可是新郎官这种果敢而又雷厉风行的做法,却让他们拍手称赞,否则的话,难道要一直抬着新娘子,在这路中央被人堵着吗?!

诗韵将一切收在眼底,松了一口气,放下车帘对紫幽笑道:“小姐,那些堵路的人已经散了。世子爷刚刚可真英勇!”

紫幽在头盖之下,运用灵力,将一切尽收眼底,暗自笑了。

十六人的花轿又被抬了起来,装饰豪华而又精致的花轿内,紫幽淡淡的嘲讽道:“当然不敢再放肆,命可是比钱重要。”

“那倒是,流氓虽然逃了,可到底是见刀剑了。”诗韵有些担忧道。

紫幽冷讽出声:“见了刀剑又如何?总比被人逼迫的一直停留在这里好。难道我还会怕那些刀剑?”

她刚才就觉得像那样的地痞无赖,根本就无需和他们废话,能开口要一百万两白银的,分明就是故意找茬,想要耽误他们婚礼的吉时。

上官凌然和她的想法不谋而合。什么样的事情就要用什么样的手段,一味地墨守陈规是不行的。

若是什么都要讲究吉利,被拦在路上一直不走,误了拜堂的时间,让所有宾客和长辈都在正堂中干等着,难道就吉利了吗?

诗韵想了想,觉得的确如此,再说又没见血,便也不放在心上,只是心中存了疑虑道:“也不知道究竟是什么人生的缺德心思,喊了这么些流氓来拦咱们的轿子?”

紫幽双手在宽大的红色鸾纹袖袍下交握着,这些人是谁派来的?她心知肚明,怕是凌然也知道。

这样设置障碍,对她和上官凌然根本就构不成伤害,无非是想给他们添堵。

她嘲讽地摇摇头,“不管什么虾鱼鳖蟹、魑魅魍魉,赶来捣乱,都要予以迎头痛击!”

诗韵点点头,露出了自豪而又骄傲的笑容。

大概半个多时辰后,轿子终于停下了,这次不是有人拦路,而是到了安王府门前。

四韵作为陪嫁丫鬟,首先下了花轿,留紫幽一个人坐在花轿内,静静的等候着下面的婚礼程序。

片刻之后,有人踢了一下轿子,接着有一只修长漂亮的手从轿门伸了进来,悄无声息地伸到了紫幽的面前。

这样漂亮的手,似玉石一般有着精致的弧度,握上去的时候,却能感觉到指腹有着薄茧,温暖而干燥。

非常熟悉,不是上官凌然那个妖孽,又是谁的?

紫幽微微含笑,郑重地将自己的小手放到了他的掌心,指尖传来温热的触感,让紫幽的小心有些颤抖。

上官凌然觉得这放在他掌心的手,就是紫幽将她的一生,都托付给了他。他紧紧地握住自己心上人的手,牵着她下了花轿,从大开的正门走了进去。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上官凌然默默地发誓。

安王和安王妃皆是一身庄重的华服,已经在府中正堂与宾客交谈,待到上官凌然和紫幽走了进来的时候,安王妃眉眼里露出一抹灿烂的笑意,关于突然出现的拦路贼之事,她已经知晓了,她很欣慰,她的儿子也将这件事处理的很漂亮。

而安王唇角也挂着合宜的笑容,在看到上官凌然和紫幽准时到了正堂的时候,眸中瞬间闪过一抹淡淡的诧异,转瞬之后,依旧是带着笑意的浅淡眼眸,正经威严的与安王妃一同坐到了父母所坐的主位上,等待着婚礼的开始。

新郎新娘到场,吉时也已经到了,接下来的便是拜堂,礼赞者将大红绸花递给上官凌然,然后将另一头塞到紫幽的手中,开始唱拜。

在场的宾客虽然看不到新娘的容颜,但看那婀娜的体态,玲珑的身姿,也不禁可以想到,盖头下该是一张多么美丽的容颜啊!一起发出啧啧赞叹之声。

太子、二皇子、三皇子望着那个被新郎牵进来的新娘,她亦步亦趋的跟着身边的男人,姿态是全然的信任与跟随,那样喜庆的颜色,那样耀眼的红色,简直要灼伤他们的双眸!

女子如盛开的牡丹花,国色天香,却不是为了他们绽放。

二皇子心里苦涩,看着紫幽一身红彤彤的喜服,这一刻,突然冒出一个念头,要是能和上官凌然对换一下,该有多好!

他情愿放弃皇位,日日陪伴在佳人身边;可是也知道,这简直就是白日做梦。

他从一开始,就已经晚了不是?即使不晚,他的深情,能和上官凌然相比?舍弃生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