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说的没错,她确实从没想过自己要做个妾室,就算是嫁给上官凌然,她都是想要算计上官凌然,因为他的不负责和放浪形骸,然后让安王请封一个平妻下来的。

而对上官离染这个庶子,她就更没想过要做妾了;可是不做妾,苏庶妃肯定不会放过她,只有成为上官离染的小妾,才能保住她一条命,苏庶妃才不会继续让人追杀她。

她颓败地垂下头,有气无力地问道:“那你让我帮你做什么?”黑衣人喂她毒药,自然是有事要她做的,不然如此大费周折干嘛?徐雅莞现在可是不会傻到认为自己还有魅力,谁都稀罕她。

“先嫁给上官离染为妾,日后有事我自会找你。你现在主要的任务,还是好好想一想,如何逃过苏庶妃那一关,让她相信你今日没有在房中吧。”

轻轻的声音飘浮在空气之中,黑衣人话音一落,人便朝着窗口飞跃而去,瞬间便消失在了屋内。

徐雅莞站在屋中,静静的望着开合的窗棂,手指轻轻的在喉间划过,冰凉的指尖触碰肌肤,如同匕首划过,吓得她毛骨悚然,猛地后退了好几步,撞到了身后的多宝阁,发出叮当的撞击声,顿时将她涣散的神志唤了回来。

是啊,若是她冒然的去找苏庶妃提出要做上官离染妾室,苏庶妃肯定怀疑。

今天她没有出过屋子,可为什么两名刺客进来却没有见到她?一定是自己派人暗杀她的事情被她发现了,那就更加不能留下她了,必须马上除掉她。要是她是苏庶妃,肯定也会这么想的。

所以,她必须马上想出个办法,打消苏庶妃的怀疑,让自己提出做妾室的理由合情合理。

第二天大年初一上午辰时过后,苏庶妃的“悦心苑”中,安王踏进去的时候,便看到苏庶妃正慈爱温婉的含笑扶起了徐雅莞。

见安王过来,眼底露出一抹爱怜与娇嗔,对着徐雅莞摇摇头:“你说的这事,我可不能答应,这件事是王爷出于对你父亲的承诺决定的,说什么我都要支持王爷的决定,不能寒了王爷部下那些将士们的心啊!”

安王听到这,心里涌过一阵暖流。他的梅儿,无论何时何地,总是为他着想。

龙行虎步地走进来,威风凛凛的坐到了主位上,丫鬟碧莲捧了热茶上来,他伸手接过来呡了一口,望见徐雅莞的一脸泪水和苏庶妃眉间的同情,英挺的面容上一对凤眸露出了一丝疑惑和几分不满,“这又是怎么了?大过年的,莞儿哭什么?”

苏庶妃为难地叹了口气,“唉。。。。。。这孩子也不知怎么了,我正准备收拾去宫里,雅莞就进来告诉我,说是不愿意做离儿的妻子。”

闻言,安王惊讶地望了一眼徐雅莞,不解地问道:“你不嫁给离染,你以后怎么办?”

这么多人看到徐雅莞和上官离染一起了,难道徐雅莞还想嫁给其他人?

。。。。。。

第二百八十六章 徐雅莞自请为妾

2013-9-1 0:52:243277

不等苏庶妃开口,徐雅莞便朝着安王盈盈拜倒,两眼含泪,凄凄惨惨地说道:“自发生了那不堪的一幕后,雅莞日日在屋内悔过,觉得对不起您们的养育之恩,无颜再见您们。”

说到这,徐雅莞泪流满面,话说的越发愧疚:“雅莞从小也是读着圣贤书长大,知晓什么是娶妻娶贤,娶妻娶德,雅莞身世凄零,又德行有亏,离哥哥乃王爷的爱子,尊贵的皇室后裔,王爷又寄予了那么高的厚望,怎么能娶我这样不洁的女子为妻?若是日后传了出去,岂不是让人笑话离哥哥,笑话安王府?雅莞断不能。。。。。。不能做这等无情无义之事!”

她声泪俱下,说到最后几乎是泣不成声。

安王见此,皱眉道:“你别哭,先起来说话。”

苏庶妃朝着丫鬟使了个眼色,一旁的碧莲和朱珠立即上前将跪倒在地的徐雅莞扶了起来榕。

安王这才接着道:“你和离染之事,本王早已下令让府中上下都闭口不谈,并且也已经给太后娘娘和皇上澄清了。太后娘娘和皇上虽不是很高兴,但也同意了。本来说好的事情,这些天你也没反对,怎么今日突然就不愿意了?”

安王显然对徐雅莞这么变来变去的瞎折腾,失去了耐性。这么反反复复,外人知道了,岂不看笑话?再说,皇上会怎么看他?太后娘娘那里又如何自圆其说?

苏庶妃也在怀疑,所以,故作痛惜地睨了一眼徐雅莞,化的微微上吊的大眼中带着一抹探究,还含着一份凌厉,手指轻轻的抚着金嵌宝珠护甲上的一颗小南珠,故意劝阻道:“莞儿啊,你我一句劝,做妾室可比不得做正妻,你可不要胡思乱想。若是府里有什么人敢乱嚼舌根,让你听了不痛快,你大可以说出来,有我和王爷在这里,定然不会委屈了你!孥”

徐雅莞目光中充满了悔恨,定定的望着苏庶妃,将心中的怨恨藏在泪光之下,摇了摇头哀声道:“庶妃,实不相瞒,这些日雅莞备受良心的谴责。昨晚你们去了宫中以后,雅莞到了花园之中,本想要一死抵罪的,雅莞真的不想让安王府蒙羞,可到了池边,雅莞忽然之间想起了王爷和庶妃,你们对雅莞的关爱,那是将雅莞视如己出啊,即便雅莞出了如此难堪之事,你们也是一心维护,若是我就如此轻生,岂不是对不起你们?岂不更会给安王府抹黑?但是要我没脸没皮的做离哥哥的妻子,给安王府,给庶妃和离哥哥留下日后可能被人取笑的话柄,我又实在做不出来。”

她说着,将一张哭的梨花带雨的小脸转向安王,“王爷,雅莞知道你心疼我,也知道你受了父亲的委托,一心想照顾我,给我幸福;可是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就算是父亲九泉之下有知,也绝不可能同意,让已经不洁的我,嫁给王爷的儿子做妻子的…”

徐雅莞生的像徐将军的妻子,那是一位出生的女子,当年看上徐将军后便不顾父亲的反对,跟着徐将军一起随军而行,丈夫在前线奋战,她便在后备军需处帮助将士们做军袍。

安王到现在还记得那个相貌秀丽又贤惠善良的女子,此时看到徐雅莞的脸,便觉得像是徐将军和徐夫人在面前恳求自己。

做妻和做妾的区别,徐雅莞定然知道的,妾室不过是男人的玩物,以色侍人,就算是生下来的孩子,都要比正室夫人所出低一头。

安王搞不清这是不是徐雅莞真实的想法,甚至有点怪责她自甘下贱;但是为了对得起自己的老部下,还是慎重地确认了一下,“你可考虑好了,你,真的愿意做妾?”

当然,安王对她的想法,倒也没说完全不能理解。因为这个时代的女子,所受得是三从四德的教育,比徐雅莞更“深明大义”的女子有的是。虽然大燕的风化并没有严谨到,男女单独见个面,就需要回家找根绳子上吊以示清白,然而像徐雅莞这样未婚先失节,而以死或出家恕罪的女子还真的就有。

曾经江南扬州有一个的女子,她因为和未婚夫在湖边游玩的时候,不小心遇到了匪徒,匪徒绑架了两人,意欲对她施行强/暴,然而护卫来的及时,她并没有受到侵害,只是外衣被除下了,这位未婚夫是她的青梅竹马,算是情深意重,表示并不介意这一点,仍然坚持娶她为妻,但这个女子却说自己已非清白之人,若是要嫁,只能为妾,绝不能为妻,毁了未婚夫的名誉,若不然的话,她就只能一死以保自己清白。

眼下的徐雅莞,比起那名女子,显然还不算贞烈。

听安王如此问她,徐雅莞差不点就脱口而出:“不,我不想做妾!”

可是看着苏庶妃在一边虽然一脸同情,可是那双凌厉的眼眸,可以用一个成语来形容——虎视眈眈,真的就像一只吃人的老虎,在观察着她的一举一动,只要她露出一点点犹豫,可能就会被苏庶妃这只母老虎撕得有皮没毛。

所以,尽管徐雅莞抓心挠肝地想承认不愿为妾,可说出的话却是,“雅莞只能为妾,才对得起自己的良心!”

她一字一字的从牙缝里挤出来,混合着嘶哑的嗓音,便显得坚定而又沉重。

“唉。。。。。。”安王见她如此,叹了一口气,“既然你执意如此,那便这样吧。梅儿,准备准备,该进宫了。”

说罢,将白瓷茶杯往矮几上一放,脸色阴沉沉的走了出去。

不难猜测,进宫把这事跟太后娘娘一说,太后娘娘又得唠叨他一阵子。

“是,王爷。”苏庶妃心里乐开了花,以至于笑意掩藏不住,嘴角都扬了起来,却偏偏故作惋惜地看着徐雅莞那泪眼朦胧的小脸,叹了口气:“唉。。。。。。我以为莞儿你能做我儿的媳妇,谁知道你。。。。。。也是,你从小就是个极为仁义的孩子,你这么做,我倒也能理解。”

典型的“当了biao子还想立贞洁牌坊。”徐雅莞差不点破口大骂苏庶妃,却又不得不掩藏住自己的怨恨,摇了摇头,“是雅莞不是,本来雅莞那天就应该向王爷提出来的,可当时慌了神,实在是没胆量走出来面对众人。今日终于鼓起勇气,幸好为时未晚,希望庶妃不要怪罪雅莞,雅莞感激不尽!”随着她头部的摆动,她头上坠着的翠玉流苏钗微微晃动,像是一颗颗虚情假意的泪水折射出冰冷的光,

苏庶妃虚情假意地一笑,“你个傻丫头,要照顾好自己的身子,我听说这几日你都没好好用膳,睡眠也不好,你可千万别弄坏了身子,就算做的是妾,你还是可以替离儿开枝散叶的。”

闻言,徐雅莞故意装作害羞,低着头做足了未嫁女子听到生子这个话题后该拥有的戏码,手指甲却已经掐进了掌心的肉里。

苏庶妃看她低头娇羞的样子,眸中露出了深深的鄙视。

一看安王已经走了,她也没必要再和徐雅莞演戏,便下了逐客令:“莞儿,你放心,我可是很喜欢你的,无论你是做妾还是做妻,我都会像以前一样,将你当作自己女儿看待的;我可是重情重义之人,绝不会学某些人忘恩负义就是。你回去吧,不要胡思乱想,好好养身子要紧。”

以前就没将她当作女儿看,更何况现在呢?到了这个时候,还不忘挑拨自己和王妃的关系,反正,两人没一个好东西!

徐雅莞心内嘲讽的一笑,面子上却得体深施一礼,“多谢庶妃。那雅莞就先退下了。”

苏庶妃得意地点点头,暗忖:还真是提得及时,明天开始,就要参加各府的宴会,正好可以给离儿物色正妻人选。

出了安王妃的“悦心苑”,徐雅莞抬手捏着帕子将面容上的涕泪一点点的擦去,她站在一棵松树下,回头望了一眼“悦心苑”的门前,正好看到一个丫鬟带着一个管事妈妈进去了,于是嘴角浮起一抹凉薄的笑意,将眸子里森寒的怨毒,衬得越发的深邃。

朱珠看到门帘外有人影,便走过去一瞧,随即转身对苏庶妃说道:“戴妈妈带过来了。”

苏庶妃正拈了一颗金丝金丝蜜枣放进嘴里,闻言阴测测地说道:“让她进来吧。”

“奴婢参见王妃。”见戴妈妈一副小心翼翼的样子,碧莲嘴角勾起一抹讽笑。

戴妈妈负责王府花园里杂草丛生的营活,说难听点,就是拔野草的。

一个拔野草的妈妈,当然比不得在屋里伺候的丫鬟嬷嬷体面,莫说见到王爷和他的女人了,只怕连王爷的子女都难得见到。

。。。。。

第二百八十七章 夫妻分析所发变故

2013-9-1 1:14:373433

苏庶妃轻视的睨了她一眼,嘴角的笑容依旧是那般的优雅高贵,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才是正牌的王妃呢,那架子端得是那么的不可一世,“你昨夜在花园里,见到徐小姐了吗?”

戴妈妈恭敬的回道:“奴婢昨晚奉命在花园里看守灯笼,确实见到徐小姐在池塘边假山那里。”

回答的不详细,苏庶妃显然很不满意,她抬手看了看保养涂抹得极好的指甲,有点不不屑和身份太低的戴妈妈说话。

贴身丫鬟碧莲领会了她的意思,端着架子整着小脸问道:“她在假山里做什么?你什么时辰看到徐小姐的?把话一次性回清楚。”

见碧莲沉着脸,戴妈妈有点不安了。赶紧回忆了一下,再次回道:“奴婢昨晚是去花园检查灯笼时,发现徐小姐的,她跪在假山的后面,面前摆了个香炉插了三支香,哭的满脸是泪,嘴巴在那不停念叨着什么‘羞于见人啊’,‘娘啊,我对不起你’,“爹,女儿错了。”之类的话,看起来很伤心,当时亥时已过了有一半了的样子。榕”

其实戴妈妈看到徐雅莞的时候,已经是亥时末了,但是徐雅莞将香掐了一半,当戴妈妈看到她手中残留那三分之一不到的一点香,便以为她在那儿跪了很长时间了。

亥时?苏庶妃眸中闪过一抹精光,这就对了,那个时候,正是她所派刺客下手的时候,难怪刺客汇报说房间里没有徐雅莞,原来她去了花园。

看来那个丫头说的没错,可能是这几天经过了反复思考,昨夜才下了最后的决心,去向父母忏悔去了,并没发现自己派了杀手去杀她,这样就好,否则,就得马上再次下手除去她孥。

苏庶妃面上的笑容扩大,朝着碧莲假惺惺地说道:“本妃觉得戴妈妈把王府的花园伺弄的不错,看赏吧。”

碧莲上前递了一个装有银稞子的荷包给戴妈妈。

戴妈妈满脸欣喜,赶紧接了过来叩头谢恩:“谢谢庶妃,谢谢庶妃!”

庶妃!苏庶妃心里恼恨,这个庶子,我早晚得把它去掉,我,只有我,才是真正的安王妃!

“好了,庶妃也累了,你退下吧。”见赏了一个小小的荷包,戴妈妈就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碧莲眼中闪过一抹轻蔑。世子也太抠了,平日里是不是从不打赏奴才?

戴妈妈连连点头,千恩万谢的退了出去,摸了摸袖子里的打赏,朝着“悦心苑”的方向狠狠的呸了一声。

碧莲那个小蹄子,眼底露出来的轻视,戴妈妈看的清清楚楚。暗忖:果然是上不得台面小妾身边的丫鬟,还以为我没见过银子,岂不知世子平日里要就不打赏,打赏下来的银子,可比这个多得多了,还从不这么盛气凌人,得瑟张狂,果然是有什么主子,就有什么奴才。

苏庶妃只道戴妈妈是花园的一个拔草的,却没想到,这王府里上上下下的仆人本就不多,他们在京城里日日夜夜见到的主子就是上官凌然。而且,上官凌然为人豪爽大方,对奴才很宽厚;苏庶妃才来府中多久,哪里能收买得了他们这些人的心?

所以这件事情,不到一刻钟,上官凌然这边便收到了消息。

紫幽今天没穿礼服,只穿了一件缕金百蝶穿花翠云袄,下着一件湖水凤尾裙;头上簪了一支五彩凤钗,戴了一朵粉色重瓣牡丹花,手上戴了一对翡翠绕丝镶玛瑙镯子,清新淡雅中,透出丝丝妩媚。

从内室里袅袅娜娜地走了出来,她在里面,刚才也听到了整个事情的始末,难怪觉得昨晚回来后,府中的气氛就有些奇怪,竟然是苏庶妃派了刺客想要徐雅莞的命。

她缓缓的坐在上官凌然旁边的椅子上,侧过头娇憨地看着他,嘴角弯出了一个优美的弧度,“徐雅莞自请做妾?”

她的星眸里含着睿智的光芒,整个人静静地坐在那,如同梨花一样纯净柔美,可一旦开口说话,便显出与其他女子不同的聪慧敏锐来,整个人便多了一种高贵清幽的气质。

上官凌然狭长的凤眸,带着深深的眷恋,望着自己心爱的小女人,挑起英挺的长眉,朱红的唇邪魅地勾起,露出了颠倒众生的笑容来,“你也觉得似乎不太可能?”

“若是几天前的那个徐雅莞,那就绝不可能!”紫幽嘴角带着清冷的微笑,毫不掩饰她对徐雅莞人品的贬低,“徐雅莞如果真是个品节高尚,贤惠知礼的女子,就不会在我们的新婚之夜来下药gou引你,还不知廉耻的想弄得人尽皆知!”

她话语里含着浓浓的嘲讽和冷寒,落到上官凌然的耳中,却让他心情又愉悦了几分。

华丽狭长的眸子炙热地凝视着紫幽,俊逸的面容上带着魅惑的笑容:“就在刚刚,徐雅莞在老头子和那个女人面前苦苦哀求,就连老头子都同意了此事,显然是不可更改的了。你说,是什么原因促使她改变了主意?”

紫幽手里转着雕花手炉,朝着上官凌然灵动地娇笑,“自新婚之日后,苏庶妃一直没有对徐雅莞下手,昨日进宫参加新年晚宴,府中几乎没留多少人,侍卫大多护送王爷,母妃,以及你我去宫中了,自然府中守卫的力量就降低了,正是她下手的好机会,若是我要对目标出手的话,也一定会选择这个自己和儿子都不在府中,又恰好是防卫降低的时候。”

她说着,星眸微眯,思索了一小会以后,接着说道:“可是,徐雅莞如今完好无损,那就说明苏庶妃派出的刺客,行动失败了。而且,按照徐雅莞现在的做法。。。。。。,她应该是知道了苏庶妃的阴谋,所以才会想出自请为妾室的方法来,避过苏庶妃的杀机。”

上官凌然一手撑着下颌,用银线勾勒出水墨山水的玄色广袖由着手肘垂下,更显得他瑰丽无双,朱红的唇微微勾着,面容慵懒又邪魅,眸子里透出一抹欣赏和赞叹的神色,听着紫幽分析着整件事情的玄机。

他当然也能想出整件事的始末,不过他更喜欢看紫幽分析事情时,双眸褶褶生辉的样子,就好似她的身上,镀上了一层天地间最绚丽、最耀眼的光芒。他炙热的凝视并未让紫幽分神,此时的紫幽正沉浸在自己的思考中。

她觉得戴妈妈在花园里正巧看到徐雅莞在祭拜的事情实在是太过巧合了一点,就像送给了徐雅莞一个证明她不在屋内的证人,证实她能避过苏庶妃安排的刺客,确实是凑巧。

按照这样的思路来分析,那么苏庶妃派来的刺客,是被徐雅莞看到了,而她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质女流,当时是怎么躲过了苏庶妃派来的刺客,并悉知了苏庶妃的阴谋?

苏庶妃能在王府屹立不倒十几年,肯定是个心思缜密之人,而且熟知安王侍卫的实力,派出的刺客身手绝对不会太弱,可是,却没有刺杀成功。。。。。。

想到这,紫幽抬起头,菱唇微启,声音如清泉一般悦耳动听,“我怀疑,昨夜有人帮了徐雅莞。”

她转脸看向上官凌然,便看到对面的男子那副魅惑邪肆的模样,狭眸波光迷离,带着一种深幽的黯色,沉醉的望着她。

紫幽不由一怔,随后目光中透出娇嗔,斜乜着那个一看就知道在想入非非的男子。

上官凌然却毫不在意的笑起来,身子斜倾,朝着紫幽靠了过来,目光却是一刻也不舍离开的紧紧锁着紫幽,伸手将紫幽春葱一般细嫩的手指握在手心,放在唇下轻轻一吻,抬起潋滟动人的狭眸,魅惑的一笑,“媳妇,为夫在听呢。”

低噶性感的声音,令紫幽心跳一顿,暗道这家伙外貌实在太过妖孽了,她都看了这么久,还是会被他不经意流露的魅惑所引诱。

上官凌然很满意的将紫幽眼神收于眼底,拿起紫幽的柔嫩的玉手,在脸颊上轻轻的磨蹭着,边享受那滑嫩肌肤,带给他的极致享受,边含笑道:“肯定有人在帮她,否则她是逃不过苏庶妃所派刺客的、魔爪的。”

即使他在欣赏自己小妻子的一颦一笑一皱眉,但是他也还是在认真的听取小妻子的每一句话,就怕错过和她每一个交流的机会。

掌心被他温柔的磨蹭着,像是有一条涓涓溪流顺着她全身的血液蔓延到四肢,紫幽星眸轻轻的斜睨,心神被妖孽搅得荡漾,却仍然思绪清晰地问道:“那你说会是谁?你说,昨夜上官皓染提前回府,就没发现有刺客?”

。。。。。。。。。。。。。。。。。。。。。。。。。。。。。。。。。。。。。。。。。。。。。。。。。

小剧场:徐雅莞满腹忧郁地问冰妈:“冰妈,我就不是你的女儿,你为什么不让我达成心愿?”

冰妈委屈,“不怨我呀!儿子就素不要你,我有啥办法?要不你求亲们赏你点荷包、钻石什么的,倒贴给我儿子?”

徐雅莞更郁闷了,“亲们恨不能捏死我,还会赏我钻石、荷包?唔。。。。。。”

第二百八十八章 我。。。。。。我腰疼

2013-9-2 1:18:383429

上官凌然丝毫没有放开手中温香软玉的意思,深思了一小会,波光流转间,便有了决定,“具体是谁,现在虽然不清楚,不过他既然帮了徐雅莞,肯定还会有其他的图谋,我们只消盯紧徐雅莞,只要那人一有动静,我们就能知道他是谁。不来找我们的麻烦便罢,只要敢争对我们,就把他们一网打尽!”

徐雅莞爱和谁搞些什么事情,他才不会去管,说实话,这个王府,除了王妃,他对任何人,没有任何的兴趣。特别是徐雅莞,以前她如何,他就没什么感觉,那么现在见到她,却让他厌恶透顶,便是听到她名字,他都觉得膈应。

上官凌然一面说着,一面抓着紫幽的手不停地亲吻着,密密实实的吻落在掌心,紫幽浑身泛起一股熟悉的酥麻,俏脸染上一抹云霞,星眸含着娇嗔,用力的将自己的手抽回,轻责道:“是不是早膳没有吃饱,我吩咐诗韵再去给你准备些饭菜?”

小女人那都好,就是有点不解风情。见紫幽如此,上官凌然暗叹,他还要继续熏陶小女人,省得她在这方面反应迟钝。

他确实是饿了,可是他想吃的不是食物,而是她。。。。。。

绝丽的狭眸中露出了浓浓的不甘心和委屈,上官凌然直接将紫幽拉到他的怀里搂住,咬牙切齿道:“为夫的确是饿了,不过饿的不是。。。。。。肚子,而是这里。”

他性感沙哑的声音拉长了语调,带着一种难言的魅惑,酥酥麻麻的像是羽毛划过紫幽的心头,坐在他结实精壮的大腿上,有一处勃发正隔着厚厚的衣袍,从她的臀部穿透了过来。

紫幽大婚以后这些日子,总算领教了上官凌然那热情似火的性格和永不疲劳的精力,还有那永不餍足的要求都。

外面的晨光透过碧纱窗透进来,朦朦胧胧的青光显得清新柔美,紫幽咬唇望了一眼外面,丫鬟们来来回回地走动的影子,告诉她这可是大天白日。

她双手推了推上官凌然靠过来在她脖子上不停磨蹭的脑袋,小声娇嗔道:“昨晚不是已经那个了么?你怎么还。。。。。。现在不行,一会还要进宫呢。”

上官凌然很不满小女人要把他推开的动作,不但没松开她,反而将她搂得更紧了。在看见小妻子难为情的在那欲言又止,如泼墨的眸中变得更加幽深,手指一边摩挲着小妻子的绵软精致的耳垂,一边低噶着问道:“哪个现在不行啊?”

“就是你想的那个…”紫幽的脸皮可没有某位腹黑男人厚实,满脸通红的望着男子双眸里的戏谑,咬牙切齿的也没好意思说清楚。

“为夫想哪个了?”上官凌然睁大了凤眸,帅的人神共愤的俊颜上挂满了无辜和天真,那具有欺骗性的妖孽容颜做出这般无邪的样子,若不是紫幽知道他爱戏弄自己,一定也会被他孩子般纯洁的表情欺骗了。

气的噘着樱色的菱唇,不满的睨着上官凌然这个厚脸皮的男子,样子羞恼极了。

上官凌然最喜欢逗弄紫幽,每每一说起闺房中事,小女人那种像是要豁出去,却又不好意思抛开多年来道德礼仪教养的矛盾表情,就会让他忍俊不禁,心里升起无限的怜爱。

强忍住自己难耐的蠢蠢欲动,上官凌然继续逗弄她,“好幽幽,为夫心里想些什么,你知道了,为什么不说出来呢?来,告诉为夫,为夫想哪个,乖,说出来嘛,嗯?”

紫幽知道要是再和他“哪个,那个”的痴缠下去,自己肯定要被这个脸皮比城墙还厚的家伙给玩死。

紫幽美瞳慧黠地一转,故意哎哟了一声,本来还准备继续调戏一下娘子的上官凌然马上就紧张了起来,连忙一手拍着紫幽的背,一面低头紧张地看着她,问道:“宝贝怎么了?哪里疼了?”

紫幽可怜兮兮的倚在上官凌然的怀里,娇娇弱弱地点点头:“嗯,有点难受。”

紫幽很少露出这副娇滴滴的小模样,见她杵着眉头,会说话的大眼睛满含柔弱的看着自己,上官凌然心疼坏了,连忙将她抱起来,急吼吼地问道:“哪儿不舒服,我马上让人请太医。”

一急之下,连紫幽自身就是大夫的事也给忘了。真是事不关己,关己则乱。

紫幽本来只是不想再和上官凌然就“那个”问题纠缠下去,现在一看自己一个小小的谎言,弄的他这样紧张,还想到了请太医。真要是把太医惊动来了,好闹笑话了,自己压根就没病,就是有点小伤小不舒服,她是谁?女神的后裔啊!灵力一施展,马上就好了。

心里有点小愧疚,慢慢的睁开水雾袅绕的星眸,柔柔地撒娇:“不用请太医了,就是腰有点疼,我自己知道是咋回事。”

腰疼?知道咋回事?上官凌然先是一怔,而后狭眸中就掠过一道戏谑的笑意,随即依然故作紧张的将她抱起来,放到了内室的床上,“不请太医也行,可是你今天就别进宫了,我陪你好好在家休息。你躺到床上,为夫的为你揉揉。”

紫幽听到他不请太医了,呼了一口气,夫妻两人之间玩玩闹闹,增添一些闺房乐趣,要是被外人知道了,可就要看笑话了。

“嗯。”紫幽难得乖乖的点点头,温顺的像只小猫。

知道某人是只狐狸,还得伪装一会,才能逃得过他修行千年的狐狸眼。

可是,上官凌然将她抱上了床是没错,可接下来就出乎她意料的开始扒拉她的衣服。

紫幽吓坏了!这家伙难不成精虫上脑,抱她到床上来,不是为了让她休息的,而是…

那可不行,上次在马车上就被王妃看出不对劲来了,要是今天再撞破他们白日那啥,她就不要做人了。

想到这里,紫幽连忙抓住上官凌然解衣的双手道:“夫君,我腰疼,真的腰疼…”

“哈哈。。。。。。”话音未落,就换来上官凌然一阵轻笑,狭长的魅眸中完全是毫不掩藏的看穿她阴谋的得意。

两手撑在紫幽脑袋的两侧,笑眯眯地看着她,慵懒的嗓音里带着一抹小小的戏谑,“不想要,就直接说,还装腰疼,爷的小笨蛋,还真是傻的可爱!”说着,抬手在紫幽挺翘的琼鼻上轻轻一刮,宠溺地闷笑出声。

紫幽没想到小心思被看穿,羞恼地瞪着男人,嘴巴也嘟了起来,“哼!看出来了还耍我…”

“你还说!”上官凌然气哼哼的低吼:“你刚才真的把我吓坏了,你知道吗?我还以为你被人算计。。。。。。后来一想,你有药,谁也毒不倒你,又有灵力,就是受伤了,也能自愈。何况怎么我一要,你就难受啦?时间也太巧了吧?小丫头!竟敢骗我,你说,我该怎么罚你?”

紫幽咬了咬唇,垂下眸子,长长的睫毛眨了眨,小声娇语:“我没撒谎,你每天都。。。。。。都要持续那么久,我的腰确实是有点酸疼嘛…”

从新婚之夜开始,上官凌然如同喂不饱的野兽一般,每天晚上都要折腾到半夜,每次还是在她不断的求饶下,才肯放开她,白天也是有机会就不放过她,她从来都不知道,男人可以精力这么好的。

她确实有灵力护体,可是把灵力运用于这方面,是不是有点不像话呀?

望着她委屈的小模样,上官凌然开始心疼了。爱怜地亲亲小女人的额头,把手伸到了小妻子的腰上,一边运气替她按摩,一边振振有词地低声说道:“宝贝,那不能怨我,谁叫你那么美好?为夫一碰你的身体,就会忍不住。”

这说的是实话,他是个正常的男人,十九年来都没有碰过女人,如今娶了心爱的女子,还是新婚蜜月的时候,初尝人事的他,怎么会知道餍足呢?

何况就如帝都那三霸说的一样,“极品的女人身上有股幽香,会引的男人欲罢不能;极品的女人,那里面是一个洞天福地,热热的,软软的,紧致的如同小嘴一样,紧紧地箍着你,吸着你,啜着你,令你随意动动都能爽得整个人飘起来;极品的女人,肌肤比上好的丝绸,还要细腻嫩滑。”

他的小女人,这三点全部具备,让他永远都要不够,恨不能死在小女人的身上。

这样的话,他哪能告诉她?想不到处处精明的幽幽,在这一点上却透着一股憨纯可爱,让他又无奈,却又更加心疼。

紫幽抿了抿朱唇,半垂着眼眸遮住了回忆的光芒。虽然上一世她嫁过人,可是赵宏祥女人多,很快又和于兰萱勾搭成奸,根本就没有来她院子里几次,而且,每次最多二盏茶功夫就清洁溜溜了,她根本就没尝到过鱼水之欢,更不知道男人可以持续这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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