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紫幽麻的全身汗毛站岗。很快就叫木灵准备了一名男婴,准备到时偷换了刘蕊雪的女婴,这样将来太子谋逆失败,满门抄斩,她还可以把刘蕊雪救出来,让母女二人团聚。

刘蕊雪在紫幽的帮助下,很快产下一名七斤二两重的健康女婴,被木灵带走,而木灵准备好的男婴,则留在了刘蕊雪的身边。

刘蕊雪抱着自己的女儿,亲了又亲,不舍之极,痛苦地泪流满面,“宝贝,对不起!原谅娘亲不能陪在你身边,这么小,就得离开你。娘亲这么做,是为了你好,是为了我们母女以后能团聚。。。。。。”

小丫头很漂亮,眼睛很像刘蕊雪,漂亮的丹凤眼,眉心有颗血红的朱砂痣,非常艳丽。

一开始直哭,听见母亲说话、亲她,竟神奇般地停止哭泣,睁开了狭长的丹凤眼,看向了母亲。

刘蕊雪心如刀割,狠狠心把孩子交给紫幽,倒在产床上,无声地哀嚎起来。

紫幽看见她这样,心痛地安慰道:“刚刚生完孩子,不能流泪啊!你放心,我保证把孩子照顾的好好的,等着你们母女团圆。”

太子不知女儿已经被掉了包,抱着儿子,欣喜之余,又偷偷地看着紫幽,见她脸上带着温婉祝福的笑容,心里如同打翻了五味瓶,都不知是啥滋味了。

时间飞逝,又过了五六天。紫幽上午在惠民署看诊时,还是多云天,下午回到王府,天上飘着一朵朵灰蒙蒙的云,眼看着就要下雨。

诗韵刚在小厨房里煲了个药膳汤出来,便看到天色灰蒙蒙的,乌云几乎压到了头顶,还丢起了雨点。

诗韵连忙走到院子里,看着聚在一起打闹的小丫鬟,几乎都没干活,便来了火气,柳眉倒竖道:“一个个在那里打闹什么,看不到要下雨了吗?成天就惦记着玩…”

那小丫鬟们被她一训,先是一呆,而后抬头看了下天色,赶紧低着头做鸟兽状去收拾院子里的东西去了。

诗韵见她们如此,火气更大,“往哪边走啊!先把那边的衣服收起来,那烟霞罗可经不得水的,平时跟你们说要注意,怎么如此大意?”

一边说,一边自己也赶紧去帮忙将外面晒的衣物收回来。

刚刚把东西收回来,外面的雨,就下大了,砸在花棚上,噼里啪啦的声音听在耳中像是有人站在天空中舀着豆子洒向到大地。

“那些死丫头,没个人看着就偷懒不做事,差点就将这些衣服都淋湿了,真是要把我气死了…”诗韵将东西整理好,,连忙收了声音,生怕惊扰了紫幽。

此时外面天气黑压压的,屋内也是极暗,诗韵赶紧过去将灯点燃,让光线变得更加的亮堂,别看坏了自家小姐的眼睛,随后诗韵环顾了下四周后讶异地问道:“小姐,若雨去哪了?”

紫幽将目光从书上收回,星眸里透出一抹疑惑,摇了摇头道:“不知道,她早就出去了。”

诗韵皱眉道:“她没在屋里,奴婢刚才在院子里也没看到她,不知道跑哪去了。”

今儿个下午水韵请假回荣国公府看她生病的爹去了,海韵去外头买东西了,墨韵在库房点货查账,兰草带着安王府的丫鬟,帮着墨韵整理库房,诗韵自然不放心紫幽自己在屋里,嘱咐了若雨盯着小丫头们,哪晓得出来却没看到她的人影,不禁有些抱怨。

紫幽将书放在桌上,温和的笑了笑道:“她受了那么大的伤害,心里肯定很难过,之前整天闷闷不乐,现在能出去走走散散心,也是好的。”

诗韵歪着头,想了想,对着紫幽道:“也许是吧,这些日子她经常出去,本来奴婢还觉得奇怪来的,或许就是像小姐说的那样,心里憋屈,就想多出去走一走吧。”

紫幽看着将书一本本捡起来归位的诗韵,目光中若有所思,像是想到了什么,一双眸子中暗暗的闪着光芒,随即她向着诗韵轻轻的问道:“她经常不在院子里吗?”

诗韵放好一本书,想了想点点头,“是啊,她最近没事的时候经常出去,要好些时辰才回来,奴婢有时候看她闲着也是闲着,在院子里转转也好,也就没说什么。”若雨现在跟着诗韵,是培养了接诗韵班的,干的是大丫鬟的活计,其实大丫鬟的事情并不算太多,尤其是紫幽每日上午去惠民署出诊,下午回来除了进宫,就是看医书,研究医术的时间多,都不用她们在身边伺候着,大多数时间都比较自由。

她说完,抬头见紫幽半靠在椅子上,脸上若有所思,便动作一顿,而后想起什么似的,满脸惊愕和担忧道:“小姐,若雨该不是出了什么事吧?虽说那徐雅莞现在怀孕了,苏庶妃也没什么空管咱们这边,可说不定还是会对若雨下手的。”

紫幽看着诗韵浅浅地一笑,目光有些深幽,淡淡地说道:“一会若雨回来了,你去告诉她,莫要随意出院子,若是被有心人利用了,到时候我也难以再保下她。”

诗韵皱了皱眉,也觉得若雨最近因为紫幽对她的刻意体贴而显得有些太过骄纵了,忘了自己是奴婢的身份,连今天就她一人守在院子里,都跑了出去,实在是有些过分。

“还有,让她回来之后,到我这里来一趟。”紫幽又拿起桌上的书,目光落到了那一行行的字上,一双眸子映着烛光,像是有两点火焰在其中跳跃。

大雨来的快,去的也快,开始那声势吓人的砸了下来,不到半个时辰就越来越小,最后就没了,乌云也渐渐的吹散,还露出了不太明媚的阳光来。

雨势渐渐小了的时候,诗韵看到从外头回来的若雨,没好气地轻责道:“让你看着院子里的小丫鬟们,你又跑哪去了?下这么大的雨,外面晾晒的衣物,差点都淋湿了!”

若雨沾了一身的水汽,头发也有着雨滴,进了房后拍了拍身上沾着的雨滴,往院子里看了一眼,见没有任何动静,便收回了目光,眸子里带着一点试探,清秀的面容上带着讨好的笑容,轻声地问道:“诗韵姐,外面晒的衣物没淋湿吧?”

“你快擦擦头发吧!”诗韵抄了一块毛巾给她扔了过去,晓得她刚才进来的时候,肯定是留意到了院子里的衣物已经收了,现在才故意这么讨好的问她。不禁白了她一眼,“你还好意思说,若不是我从小厨房里出来看到了,现在你就要挨罚了。小姐知道你不在院子里,都有些不高兴了。”

若雨擦头发的动作顿了一顿,眸光微闪,转头看向诗韵,试探道:“那小姐说我什么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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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四章 发现若雨有问题

2013-9-16 11:50:503651

“当然说你了!”诗韵看到若雨脸色微变,以为她是怕被紫幽责罚。想到若雨曾经发生的事,对她就多了几分容忍和同情,不想再继续吓她,赶紧改口道:“不过你也别怕,小姐是担心你出院子被徐姨娘她们利用陷害了,所以才这么说的,若是真要再发生上次那样的事情,她就没办法再救你了。若雨啊,我知道你心里憋闷,可是这里不比荣国公府,你还是小心些的好。”

善良的诗韵,还没猜到有的人心已变,还在那同情加怜悯的叮嘱个不停。

若雨心中本是一惊,再听诗韵后面的话,才松了一口气。又神情尴尬的走到另外一边,背对着诗韵,以免自己的心事被她发现,取下头上的银簪,一边拿着诗韵丢来的毛巾抹着湿了的头发,一边轻松随意地回道:“这次是例外,以后我会注意的。”

诗韵望着她的背影叹了口气,心想,可怜的若雨,这段时间还不知多难受呢。想到这,她声音不知不觉又放柔了几分,“你赶紧擦干头发吧,小姐说等会让你去她那一趟。”

若雨身子一颤,脸上血色尽失,若是有人站在她的身边,定能发现她此时的神色不对。可因为她是背着诗韵的,所以诗韵并没有发现她的异常,她拿着帕子,全身如同浸在冷水里,一下子变得冰凉冰凉。

小姐该不是发现什么了吧,她这些天除了偶尔会出去,没有任何不对劲的事啊?可是小姐那样的聪明,发现了什么也不一定,一会她要怎么办应对呢?

若雨一变无意识的搓着头发,一边想着自己到底有没有被紫幽看出端倪。

诗韵看了半天见她还没好,不耐烦地催促道:“你快点啊,小姐让你一回来就过去见她,快走。劲”

若雨此时已经心惊肉跳,可是看见诗韵一副心无芥蒂的样子,又释然了,暗叹自己太多心了。这些日子,小姐对她比起诗韵来是一点儿也不差,她一定是相信了守宫砂的事,才会这样善待自己的。她不能惊慌,自己先露出马脚。一念自此,若雨强自镇定了下来。

进了院子,正看到紫幽拿着一把小剪子站在一盆开得茂盛的梅花前,瞧见是她们两人进来,将小剪子放到了一边,目光在若雨微湿的头发上扫过,微微一笑,“若雨刚回来吧?”

若雨看紫幽开口还是以前那般的和气,便低头道:“是,小姐,奴婢回来后诗韵姐已经教训奴婢了,奴婢日后一定不会再跑出去,惹得院子里无人管事。”

紫幽若有所思,走到桌子前,微微一笑,“这次确实是你没尽到职责,院子里的小丫鬟她们不懂什么,自然要靠你们管理,你和诗韵是我身边的人,很多事情我都要倚靠你们的。下雨淋坏了东西还是其次,若是有什么人借着没人管事就进来了,问题就大了,我不希望到时候出了事情,破坏我们多年的主仆情意。”

诗韵点头,而若雨则跪了下来,一脸反思道:“小姐,奴婢今日在花园里走走便生了懒意,日后自然不会再松懈了。”

紫幽点头,示意诗韵扶她起来,然后转头从桌上拿起一个的粉色的圆盒,招招手,将若雨叫到了身边,把圆盒放进了她的手里,“这盒香膏给你吧,她们人人有份,这是你的。”

若雨打开香膏闻了闻,有些许的感动,又有一丝戒备,然后故作受宠若惊地说道:“小姐,这香膏一定很贵吧,奴婢这些日子已经受了小姐不少的恩惠了,这香膏还是小姐自己留着用吧。”

紫幽摇头道:“这香膏味道清香,保养肌肤是极好的,是太后娘娘送给我的,不止你有,诗韵她们也有,并不是独独给你一人。”

说完,把另外四盒一模一样的圆盒,推到了诗韵面前,“这是你们四韵的,一会你分发给她们吧。”

诗韵拿过一盒打开,一边闻,一边笑道:“真香!谢谢小姐!这可是外邦进贡的好东西,咱们可都是托了小姐的福,才能用上贡品呢。”

这香膏哪里是紫幽赏赐给她们的?明显就是为了若雨,这么说,无非是不让若雨心里有负担。

诗韵跟了紫幽多年,和她配合默契,哪里看不出这其中的名堂?

若雨细心地打量了一下诗韵手上的圆盒,还有桌子上另外三盒香膏,见和她的一模一样,并无区别,这才放下心来,柔柔的道:“多谢小姐一番心意。”

紫幽目光从若雨的面容掠过,目光深沉。小丫头已经不再是当初刚到自己身边那副干瘦苍白的模样,如今皮肤白皙水润,五官秀丽,有着柳枝一样纤细的腰,腰间束着一条桃红色的腰带,两只弯弯的眼睛,更是水波荡漾的,像是一泓泉水,配上那细细如上弦月的眉毛,像极了一朵鲜嫩水润的桃花,有男子喜欢一点都不意外。

“只要你以后忠心耿耿的跟着我,我定会待你好的。”紫幽眼底有着一分看不见的锋芒,说时目光一直紧紧的盯着若雨,像是在等一个答案。

而若雨只是低着头,恭谨地道:“小姐对奴婢的好,奴婢都记在心中。”

紫幽见此淡淡地一笑,目光却是渐渐的变得清冷,“嗯,你先把头发弄干,莫要再着凉了。”

虽然小姐说话和颜悦色,没有半点看出来她不妥的意思,可若雨知道紫幽极为聪睿,她一直呆在这里,难保她看着出一点端倪,或是想起什么事情来,追问个不停,她回答不严谨,或是太过心慌,露出破绽,被慕紫幽发现,那就完蛋了!

听紫幽这么说,像得了特赦令一样,匆匆忙忙地行礼退了出去。

诗韵目送着若雨急急慌慌地出去,忍不住皱起了眉头。回头正好看到紫幽嘴角泛起的一抹冷笑,那目光对着的,正好是若雨走出去的背影。她心中一凛,知道紫幽绝不会无缘无故露出这样的寒意,于是,小心翼翼地问道:“小姐,奴婢总觉得若雨。。。。。。,您是不是也发现了什么?”

紫幽转过头来,目光落在诗韵担忧的面容上,露出恶一抹饱含嘲意的冷笑,“你猜我刚才在若雨的身上闻到了什么气味!”

“什么味道?”诗韵隐隐觉得紫幽刚才对待若雨的动作和话语,都隐含了一层深意,听起来不像是在关心,反而是暗含着一种警示。此时见她如此说话,知道必然有什么是她没有觉察出来,遗漏掉的。

紫幽一双星眸清冷的流转,强忍着一股怒火,转头便望见窗外那树枝凝着一滴水露,正从树叶上跌下来,目光也浸染了那股冷气。

可终究是气得狠了,忍无可忍扬手将桌子上的茶碗,摔在了地上,“她身上有一股桂花的香味!”

诗韵深吸了一口气,圆眸里露出惊愕的神色,转头朝着门口再看了一眼,捂着嘴道:“徐姨娘身上也常常带着桂花香!您是说如玉和徐姨娘。。。。。。”

徐雅莞最爱用含带了桂花的熏香,王府里除了她,几乎没有人用那种香味的熏香。

苏庶妃用的熏香是浓郁的玫瑰花香;宁侧妃是栀子花香味的熏香;庶妃原来用的是玉兰花香味的熏香,现在和她一样,用的是淡淡的柠檬味熏香。

紫幽学医,对味道极其敏锐。刚才,将若雨叫到身边,闻到了从她身上传过来的,若有若无的桂花香味。

“她去的是徐雅莞的屋里!”紫幽想到若雨刚才那一副样子,想到诗韵说的若雨这些日子经常出去,心头的怒火一下迸了出来。想起自己对她的百般维护和照顾,气的狠狠将桌上诗韵刚刚收拾好的书,又全部扫到了地上,咬牙暗恨,“难道我对她还不够好吗?!我从没把你们当做奴才,都当做姐妹一般,为什么要还要背叛我!?”

到底是当做贴身丫鬟培养的,还是这般费心费力的照顾着,紫幽纵使心机再深,此时也有一种被人背叛的耻辱和愤怒!

诗韵很少见到紫幽如此震怒的样子,小脸上带着焦急和担忧,“小姐,您别生气,也许若雨只是一时糊涂…”

若雨是她的徒弟,和她在一起时间不算短了,诗韵心里不是不惊讶的,可一想到若雨不久前还被徐雅莞陷害,怎么会转身就和人家搞到一起了?

“一时糊涂?我看她是把我当成糊涂蛋了!”紫幽转身坐到了椅子上,贝齿咬紧朱唇。若雨她被徐雅莞陷害了之后,自己对她一直是亲之又亲,平日里多多照顾,其待遇都快超过四韵了,可她做的这叫什么事?只怕去徐雅莞那里绝不是一回两回了!

只不过今日突然下雨,才让诗韵抱怨到了紫幽的面前,否则的话,紫幽还不会察觉到这里面的不对劲!

第三百二十五章 毒妇再次上门挑衅(一)

2013-9-17 1:39:193340

诗韵在心中挣扎了许久,想出了一个连自己都往无法说服的理由,“小姐,会不会徐姨娘觉得上次那么做,对不起若雨,所以对她有点。。。。。。”

说到最后,她自己都说不下去了。徐雅莞是做错了事情,而感到愧疚的人吗?答案显然是不。

紫幽此时面色已经平静了下来,凤眸也沉静如一汪湖水,清清冷冷的道:“是,也许徐雅莞只是偶然叫她过去;可是诗韵,你有没有注意到,若雨最近所用的眉黛是什么?”

若雨成了诗韵的接替者,两人就住在了一间屋子,平时虽然不说刻意的去注意对方的东西,但是偶尔看见也是有的。

她回忆了一下,摇了摇头,也觉得若雨最近好像有些特意避着她,就连画眉也不是当着她的面儿,她只当作是若雨因为被人破了身子而变得性格有点古怪,此时经紫幽提醒,方觉的不对劲。不禁失声问道:“小姐,你发现了什么?”

紫幽看着她那脂粉浅淡的面容,摇了摇头,“她定然是对你也有了戒备,所以你才没发现。她画眉的材料,出产于波斯国,叫做螺子黛,价格昂贵,而且有价无市,大部分都是波斯王国作为礼物,送给皇宫里的妃嫔所用。我这里,有三支是德妃娘娘送来的,还有八支是水灵给的。它上色均匀,远看如柳叶清新,但这一点,并不是它珍贵的原因,而是因为用螺子黛所化的眉遇水不化,不融,不晕。”

刚才若雨从外面回来,明明头发也湿了,脸色的粉也掉了,但是那双眉却是弯弯如新月,工整秀气,一丝不乱,本来紫幽是没有想到这点的,在闻到了桂花的香味之后,特意注意了一下若雨,就发现了她眉毛的不同之处。

这样的东西,紫幽没赏给她,她一个丫鬟从哪儿来?正因为紫幽有,诗韵必然是见过的,紫幽的化妆品,都是由诗韵负责,诗韵也许没细细观察那眉黛有什么不同,但是若雨做贼心虚,特意避开了诗韵,以免诗韵发觉艺。

女儿家对这些精美的东西,都有一种天生的喜欢和不可抗拒。就算冒着被发现的危险,也要使用,更何况这螺子黛不经水和其他的上等黛笔并没有区别。所以若雨才有胆量使用。

这一次,诗韵闭上了嘴巴,没有再开口为若雨辩解。若雨虽然是她徒弟,但是那情意,和紫幽是无法相比的。心里再也没有了之前的怜惜,有的只是气愤,“徐姨娘派人对她做出了那样猪狗不如的事情,她还能跟徐姨娘走到一块,实在是太狼心狗肺了!”

紫幽拿起“漫天飞血”,看那锋利的刃口嚓嚓的开合,瑰丽的眉眼带着丝丝冷气,这也是她一开始虽然有怀疑,却不敢相信的原因,若雨和徐雅莞之间可以说有着深仇了,是什么原因促使她们走到了一起?

若是有人毁了她的贞洁和名誉,紫幽定然是会恨那个人到骨子里,巴不得让她死的越惨越好,而若雨这些天,却极少流露出怨恨的表情,最多就是情绪有些低落。

这其中难道有她未曾注意到的地方?紫幽沉吟了片刻后,眸中若有所思,半晌之后,沉声问道:“诗韵,若是有人毁了你的清白,你还会和这个人走到一起吗?”

“绝不可能!”诗韵回答的斩钉截铁,“要是奴婢遇到这种事,知道了那个仇人,一定会恨不得杀了她,剥她的皮,吃她的肉,喝她的血,怎么还可能每日与她在一起,用她送的东西?那还是人吗?是畜生!”

紫幽默默地点了点头,是啊,连诗韵也是这样认为的,那若雨究竟是怎么回事?

她抬起头来,缓缓地叮嘱道:“你不要露出任何端倪,让若雨看出来了,以免打草惊蛇。我倒要看看她们究竟搞什么鬼!”

她自问这些日子对若雨实属不薄,而上官凌然那边也有了音讯,她绝对不会冤枉一个人,也绝对不会放过一个敢吃里扒外,养不熟的白眼狼!

接下来的日子,“紫气幽然”依旧不许徐雅莞接近,随之流言也越传越凶,以至于苏庶妃心里气恼,把状都告到了王爷那里,“王爷,世子妃怎么这样?雅莞怀孕,觉得闷得慌,想找她聊聊天,解解闷,可是,她高低不让雅莞进她的院子,避之如蛇蝎,这是干什么?这让别人怎么看待雅莞?岂不更会瞧不起她?”

王爷一听,似乎也很不高兴。马上对苏庶妃说道:“你带着雅莞一起去,她难道还能拦着你吗?谅她没那个胆子!”

苏庶妃再怎么品级没紫幽高,可也是他王爷的女人,算是慕紫幽的长辈,慕紫幽一定不敢无缘无故公开慢待王爷的女人。这就是王爷的心中所想。

有了王爷的发话,苏庶妃底气十足地带着徐雅莞一起到了紫幽的院子前。

若是平日里徐雅莞来到,丫鬟们必然是将之拦在门外,可今天同来的还有苏庶妃,小丫鬟便不得不进来通报。

紫幽正在绘画,闻言眸光一转,清冷地说道:“既然非要来,那就让她们进来吧。”

叫安王猜对了,紫幽确实不会留下话柄,让别人挑理,面子还是要顾忌的。

丫鬟应声退下。诗韵端了洗手的小盆过来,瞧着紫幽,嘲讽地撇撇嘴,“庶妃和徐姨娘过来,指不定又想出啥幺蛾子呢。”

海韵跟着点点头,“没错。世子妃,我们一定要小心提放。”

紫幽淡淡的笑了笑,接过帕子把手抹干后,气定神闲地说道:“该来的总是要来的,既然躲不过,就迎上去。”

诗韵和海韵对望了一眼,点了点头,知晓紫幽心中已经是有了打算,不再多言。

苏庶妃进来的时候,便看到紫幽从椅子上慵懒地站了起来,一身曳地蓝裙,裙摆上用五彩丝线绣上了百蝶,随着她步履轻轻移动,那裙摆徵徵摆荡,上面的百蝶竟栩栩如生般的在裙摆上面翩翩飞舞。

对着苏庶妃微微点点头,淡淡地一笑,“庶妃来了。”没有行礼,态度也不热情,对着这个抢走了婆婆一切的人,说真的,她连敷衍都懒得敷衍。

苏庶妃脸色先是一沉,随即马上满脸含笑地说道:“听丫鬟说,你在绘画,我过来没有打扰到你吧?”

她的语气和蔼可亲,透着一股子亲近的味道。

紫幽心里冷笑,脸上却没有显示,吩咐丫鬟去烧水冲茶,然后回答道:“庶妃既然来了,就是有事,也得放下不是?”

苏庶妃被她说的心里一堵,脸上略显发僵。转头开始打量紫气幽然的装设,进门便是一大幅水墨山水绣画,巍峨的群山,飞泻的瀑布,苍翠的松柏,皑皑的白雪,挺立的白桦,绣工如画一样,调节了画面的色彩、虚实、轻重、浓淡的节奏感,营造出了新的意境和情趣,让人大有"登山则情满于山,观海则情溢于海"之感。那草那树,都被赋予了勃勃生机;山的巍峨壮观、水的清澈激越、云的轻柔飘逸、雾的亦梦亦幻、草的昴然临风、树的葱郁苍劲,都幻化在了审美的意境中。

老实说,画画的很好,绣技更是巧夺天工。

从摆设上更是看出了她的修养和品味,饶是苏庶妃恨极了紫幽,也不得不承认这《紫气幽然》透着一股说不出的雅致,然而原木本色的家具又不失庄重、高贵,一看就知道院子的主人品位很高,不是那等暴发户般的粗俗。

嘴角便含了一丝笑笑意,坐下来对着紫幽说道:“我今儿个本来也不想过来的,是雅莞说这些天在府里面闷得慌,想来找你说说话,你时常没有空,我也就想,你都在在忙些什么?于是就带着她过来看看。”

苏庶妃的话说得并不委婉,楞谁都能听得出她是因为府里面的流言蜚语而带着徐雅莞来的,意思就是提醒紫幽,两个儿子的媳妇之间不要闹矛盾。

紫幽丝毫没有隐瞒自己对徐雅莞的不欢迎,不客气地叹了口气,“唉。。。。。。我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啊!徐姨娘到了我这里,还真就没有好事。现在又怀了身子,若是来了我的院子,出点什么事情,只怕不是我的事,也是我的事了。她的肚子里,可是王爷的爱孙,本国师惹不起,躲,总可以吧?”

苏庶妃听她话说的貌似恭敬,却带着不尽的嘲讽,被气得肝颤,可是脸上也是一点没显,带着从容的神色,即使谎话连篇,她也没有一点做贼心虚的感觉,“哪能啊?雅莞上次也是为了王府好,用意是好的,只不过性子急了点,好心办了坏事而已。”

紫幽请了苏庶妃坐了下来,自己也坐在她的旁边,面上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星眸里含着一丝清冷的笑意,“但愿吧。”

。。。。。

第三百二十六章 毒妇再次上门挑衅(二)

2013-9-17 10:56:553553

苏庶妃叹了口气,似乎有些感慨,“你看,你和雅莞是妯娌,雅莞又是王爷部下的孩子,就连王爷都给我说,希望你们两妯娌能好好相处。”

竟然说自己和徐雅莞是妯娌,一个小妾,她也配!

紫幽马上就反击了回去,“庶妃这话说得,那里就是我不想和徐姨娘好好做妯娌了?我也想啊,可是徐姨娘放着正气不做,非要自请做妾,这做妾吗,我可就没辙了,就是我不介意徐姨娘身份低贱,可是叫御使们知道了,就又要弹劾咱们安王府没个规矩了。世子妃哪能和一个庶子的小妾互称妯娌?说出去贻笑大方!”

徐雅莞闻言,气的指甲都掐进了肉里,才没破口大骂。

苏庶妃也气得不轻,紫幽一口一个庶子,一个一个小妾,明着是骂徐雅莞,实质也是在骂她和王爷。

可是,她偏偏还不能还嘴,这个身份低贱,是她一辈子的伤痛,总有一天,她要成为安王妃,给慕紫幽颜色看看!

苏庶妃倒也能忍,竟然没接紫幽的话题,笑眯眯地看着绣画夸道:“这幅山水绣画是世子妃亲笔所画,亲手所绣吧?世子妃还真是多才多艺。”

见苏庶妃不再出招,紫幽也就收起了锋芒,微微一笑道:“画是世子所画,刺绣是出自我手不假。冶”

苏庶妃显然没想到这大气磅礴的山水画,会是上官凌然所画,先是一愣,然后就不耻的一阵暗笑:就那个纨绔草包,还能有这本事?慕紫幽还真能朝那个笨蛋脸上抹粉。

心里嘲讽,嘴上却客气的笑道:“世子和世子妃还真是郎才女貌,般配得很啊!”

她和紫幽你一句我一句,两人像是聊着家常一般,徐雅莞坐在一边,看着两人说话,气的把手帕拧的像根麻花,却没有吭声。

紫幽和苏庶妃聊了一会后,像是才发现了徐雅莞一般,微微挑眉,缓缓地问道:“徐姨娘怀孕没什么不适吧?”

徐雅莞眼眸带着一丝得意,将手放在根本就没隆起的腹部,轻轻的抚摸道:“没有,这个孩子可乖了,一点都不闹腾我。”

紫幽看着她那副小人得志的德行,心中鄙视,真不知道有什么可炫耀的,无非只是一个庶子,能不能安全地生下来还是回事。

紫幽挑了挑眉,暗含警告地说道:“有了胎儿可要多多注意,衣食住行都要格外小心。看徐姨娘现在的面色,越来越红润了,想来苏庶妃和二弟一定照顾得很周到。”

可惜,这般善意的告诫,心有芥蒂,蠢笨如猪的徐雅莞愣是没听出来,不以为意的撇撇嘴,眼神里面带着慈爱和骄矜,再次看着自己的肚子。

苏庶妃望着徐雅莞那疼爱的眸光下面,藏着不尽的冷意,嘴角却是带着笑,端起手边的茶杯,轻轻的抿了一口,像是想起了什么,转头对着紫幽问道:“我听说世子妃极善于冲泡各地特色的茶汤,听说印度有一种什么‘拉茶’,里面放有什么马。。。。。。什么调料,还要加奶,说喝起来有一种很独特的浓醇香味。”

紫幽微笑着点点头:“庶妃所说的这种茶,叫‘香料印度茶’。制作方法是:先把水烧热,加入红茶和姜烧开,然后加奶把水烧开,最后放入马萨拉调料(MASALA)。因为混合了炼乳於茶中,从而带出奶味浓郁的茶香。香料印度茶”冬夏皆宜,冬天饭后热饮,更有助于暖身。”

“哦?竟然有这样烹茶的?”苏庶妃像是十分感兴趣:“不知你的丫鬟会不会泡这茶?”

紫幽眼睛飞快的眨了一眨,眸光时明时灭,菱唇扬起了优美的弧度,“自然是会的,我身上流淌着一部分印度的血,很喜欢印度的饮食文化、茶文化,我的丫鬟们,当然要学会制作印度的饮食。”

随即,她转头望着水韵,水韵的烹饪技术和泡茶技术,乃是四个大丫鬟里最好的。

若雨看到她的动作后,在她开口吩咐水韵之前突然插嘴道:“小姐,这茶只怕庶妃不一定能喝得来。”

紫幽望了她一眼,然后转头望着苏庶妃,目光里有着一丝询问,“若雨说得没错,这茶香味浓郁,只怕庶妃不一定会喜欢。”

苏庶妃摆了摆手,笑得非常大度,极为随和地说道:“没关系,正想品尝一下世子妃母族的茶,有什么特别之处呢。”

她边说,边望着若雨问道:“这茶你也会泡吗?”

若雨看了一眼紫幽,见紫幽没有开口阻拦,马上急切地点点头“奴婢会的,世子妃要求奴婢们什么都要学,所以,奴婢就和水韵姐姐学会了烹制这种茶”

苏庶妃像是怕紫幽阻拦一样,连忙说道:“既然你会烹制,不如你给我冲一杯来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