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钉在树干上的乌维立,又羞又恼又痛,几乎当即厥过去。真正是奇耻大辱啊!成了太监,还能做单于么?从古到今,哪有太监当皇帝的?

右贤王一见,气急败坏地带着侍卫和巫医走过去,进行救治。

右贤王气的看着宣武帝,大声喊道:“这就是你们大燕的待客之道吗?我们好歹是外宾吧?两国交战,尚且不斩来使,可是你们却对贵宾又打又杀,真是让人不耻!”

。。。。。。。。。。。

第三百五十七章 腹黑世子和嚣张的世子妃乃绝配(必看)

2013-10-4 1:18:016652

“右贤王。”上官凌然上官凌然冷然一笑,凤目里露出一丝睥睨之态,如同俯视着微不足道的尘灰,“可有来宾肖想人家女主人的?你们自取其辱怨得了谁?何况,我们和你们是公平决斗,并没有耍赖。早知道你们会反咬一口,那契约书上的墨汁还没干,怎么?你们就不认账,想把责任推到我们身上?请问到底是谁无耻?”

右贤王气急悲愤之下,竟然忘了立下生死契约这回事,一经上官凌然提醒,登时傻了。

可上官凌然显然还不想放过他们。镇定自若的拉着马缰,闲庭漫步一般,姿态优雅的行到吓得已经面无人色的乌维立面前,看了他一眼,从容大方的微微一笑,眼眸余光若有若无停在那只还在树干上隐隐震动的银箭之上,捉狭的笑意刚巧露出一点,以便树上的男子看到,大刺刺地说道:“你们应该感激我!我大燕乃礼仪之邦,泱泱大国,心胸更是浩瀚如海。既然乌维立单于已经承认输了,本世子就留你一条命,不过,你要时刻牢记我大燕对你的宽厚,以后要为匈奴和大燕两国的友好,多尽心尽力才是!”

场下寂静的人群,终于爆发出一阵欢呼声,所有人,包括羽林卫们,都为上官凌然这个既赢得了男人自尊,教训了乌维立,又让他有苦说不出,为国家争得荣誉的行为,大声叫好!

男人们的斗争,和女人不同,若是可以,他们更喜欢明刀明枪,好好的打一场,那才叫做痛快!强手在他们心底,才是真正的王者檑!

校场内如雷的欢呼声,传到了校场外。那些围观进不来的老百姓,一听“帝都四霸”和慕英毅将军打败匈奴官员和单于,也大声地欢呼起来。

甚至还有人把炮竹和锣鼓都拿来了,一听赢了,就开始敲起锣鼓来,燃放起炮竹来,那气氛比过年还要热闹!

说白了吗,“帝都四霸”虽然整日混迹于青楼楚馆,可是却没有伤害到老百姓;不少的时候,见到有些官员欺负老百姓,他们还会替老百姓出头,整治那些官员,不过手法阴暗邪恶了一些就是憨。

但是老百姓可不管你用什么手段,只要欺负他们的人倒霉,他们才不会管你是纨绔,还是才俊。

举个例子,皇后佘氏的侄子,曾经强迫一位良家女子给他做第八房小妾,那女子的父亲,是位私塾的先生,当然无权无势,无力反抗权势滔天的佘家。

可是教书先生和女儿却是有气节的,被逼无奈,姑娘宁愿出家为尼,也不嫁给皇后娘娘的侄子做妾。

皇后娘娘的侄子佘越,竟然到庙里去抢人,这事被“帝都四霸”知道了,把新娘子给掉了包;佘越大婚之夜,掀开盖头一看,新娘子竟然是他在楚腰馆相好的妓女,丢尽了脸面不说,还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真要把妓女赶出去,那更会被人耻笑。

可见“帝都四霸”这样的纨绔,老百姓并不讨厌他们,甚至还觉得他们比有些道貌岸然的官员和那些标榜清流的贵公子来的真实。

其实本人这个二货作者也认为,伪君子远比那些真小人要阴毒得多!

而宣武帝和太子,此时脸色都不好看。甚至都在怀疑,上官凌然是在杀鸡给猴看。那么谁是鸡,显然是乌维立;谁是猴,那就是他们了。

他们可都对上官凌然暗下过毒手,还都觊觎着紫幽;上官凌然这家伙明摆着话中有话,借着惩罚乌维立,也顺便警告了他们。

这要是以前他们根本就可以不在乎,可是现在让他们心惊肉跳的是,上官凌然不但会武功,而且武功还好的吓人。

这样的他,再加上一个无敌的慕紫幽,天娘哎!不敢想了。。。。。。

可是他们还没有办法追究他的欺君之罪,因为上官凌然为首的“帝都四霸”显然都欺骗了大家,要治罪,就要四人一起,可是一个安王府、一个尚书府,一个永国公府,一个明王府,还加上一个荣国公府,一下子得罪光,马上就能引起一场***乱!

而且,四人现在简直就是民族英雄,真要问罪,岂不正中匈奴人下怀?匈奴人到时不依不饶怎么办?也还是一场危机。

宣武帝心里无法淡定了,皱着龙眉在那琢磨个不停。

太子一看皇上老爹脸色阴晴不定,眼神晦暗不明,马上带着一抹算计长叹了一声:“唉。。。。。。这四个家伙!白白让人替他们担忧,武功这么出色,为什么要装作不会啊?害的父皇为他们提心吊胆,真是该揍。”

水灵一听,马上冷笑出声:“四位英雄真要早早地暴露他们会武功,怕是今天也未必能取得这样的胜利。匈奴肯定早有防患,细作可是无孔不入的。”

说完,套在宣武帝耳边小声提醒:“皇上,老百姓和臣公及其家眷,现在非常钦佩‘帝都四霸’,您不但不应该惩罚他们,还应该借着这股士气,奖赏他们,这样您不但可以让四霸为您所用,还可以赢得民心。”

宣武帝闻言,若有所思的点点头,龙脸终于阴转多云了。

故作关心和谦虚地冲乌维立喊道:“乌维立单于承让了!怎么样?伤的严重吗?朕马上派出做好的御医,送上最好的草药,为你疗伤。”

说到这,话锋一转,又露出了颇为遗憾的神情,“其实这事。。。。。。也不能怪世子,夺妻之恨,等同杀父之仇,只要是个男人,他都承受不了不是?”

紫幽看着上官凌然的挺拔的英姿,自豪骄傲的同时,倍感甜蜜幸福!知道他一定能赢得胜利,可是,赢的这么与众不同,有个性、有特点,可是她没想到的。

乌维立现在怕是气,急,恼,怒,惊,惧,羞、悔、恨,各种情绪都有了。是想一头碰死呢?还是想钻进地缝里呢?还是想让时光倒流呢?

不知道中了上官凌然这一箭后,他日后会不会真的变成太监,恐怕那地方即使治好了,他也没胆子再用了吧?紫幽恶趣地一想,忍不住在心里偷笑。自己这个邪魅的相公,咋就这么可爱呢!这一箭,简直射的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哈哈。。。。。。

魏亚娟从一边快速走过来,双手捂着胸口,做出心有余悸的样子,但是一张红扑扑的小脸,却满是兴奋的神彩,“幽姐姐,刚才都吓死我了!那个乌维立真不要脸,都认输了,还玩偷袭。幸好世子武功盖世,粉碎了他的阴谋。世子真了不起!为我们大燕争了光。”

说到这,高兴地一拍手,满脸都是自豪,“我哥哥不是纨绔,是英雄,我好开心啊!”

紫幽此刻的心情也非常激动!她也为上官凌然和她的兄弟们,从此能摆脱纨绔之名,堂堂正正的以正面形象示人而高兴。从今往后,看谁还敢骂他们是草包,估计老百姓都不会答应。

魏亚娟不仅是她的朋友,还是魏明睿的妹妹,紫幽不用在她面前掩饰自己。脸上马上露出了明媚的笑容,“他们都是大燕的好儿郎!没丢我们大燕的脸。匈奴那些野兽,怕是再也不敢猖狂了。”

紫幽说着话,眼睛却一直看着上官凌然,见他做了个弯腰捡拾东西的动作,心里明了,他并没有忘记刚刚有人送他的“礼物”。

谁知,上官凌然刚刚直起腰来,就见到有两个姑娘走到了他的面前,深施了一礼。

其中一位年纪约在十四五岁,穿了件粉色芙蓉花云锦缎袄,下着绿水月华裙,披了件软毛织锦斗篷,脚上金丝线绣鞋。绣鞋上点缀了两只漂亮的蝴蝶。对着上官凌然笑得那叫一个娇羞妩媚,“奴家沈丽娟见过世子。”

而另一位女子,也在这个年龄段,穿了件玫红色的短袄,下面配同系的百褶裙,外披浅粉绣紫花滚白狐毛披风,头梳朝天髻,带着一套赤金首饰。声音娇嗲入骨,“奴家沈婵娟见过世子!”

紫幽认识,正是刘贵妃的侄女。刘贵妃亲姨两个嫡出儿子所生的女儿。

紫幽忍不住想笑,这个刘贵妃是铁了心和自己杠上了。就因为她帮助德妃复宠,碍了刘贵妃的眼,所以,这女人一次又一次地想给她添堵,上次想塞给她一个私生子和小妾,这次更狠,连娘家人都出动了。

倒要看看上官凌然动情不动情,这可是两个风娇水媚,活色生香的小美人啊!

话说,上官凌然今天确实太过出彩,两个小丫头会芳心萌动,也属正常。

紫幽瞧着两个小女人的模样,有点想笑。自己这个妖孽夫君,以前是纨绔,就迷惑了不少闺中女子,今天又如此神勇,女子爱俊男,更爱英雄,这下好了,又该招惹烂桃花来了。

可是,上官凌然是谁呀?“绝情公子”,除了紫幽,那对谁都很绝情的。两个如花似玉的小姑娘就在他的眼前,笑得那个腻歪,心思全部表露在了脸上,楞谁看了都会觉得艳福不浅;可是这个不懂得怜香惜玉的家伙,厌弃地像是前面不是两个活色生香的美人,而是两坨狗屎,连看都不看一眼,掩住鼻子闪得老远。

策马跑到紫幽面前,笑得一脸讨好,“媳妇,怎么样?为夫是不是很神勇,很威武?你今晚回去怎么奖励为夫?”

旁边还围了一大圈的人,乍见英雄下马,变成了这副拜倒在媳妇裙子之下没出息的窝囊样子,和刚刚判若两人,集体在风中凌乱了!

只有紫幽晓得他是故意做出这般姿态,让那些烂桃花赶紧知难而退,不要来纠缠他。

本来被他最后一句颇具深意的话,弄得很羞恼,却又不忍拂他的好意,只好配合他演戏。故意做出一脸柔情似水,温柔娴淑,把自己都麻的直起鸡皮疙瘩的模样,拿起帕子,替上官凌然擦了擦那干爽的没出过一滴汗的额头,甜糯地笑道:“夫君辛苦了!为了我,你竟然不顾性命地去和乌维立单于决斗,我。。。。。。我感到很幸福!很自豪!”

说完,还揉了揉眼角,似乎感动的流泪了,其实是自己被自己恶心着了,一个劲想吐。

忍不住在那腹黑:T***!这群烂黄蜂,为了你们不来采取我家这朵妖孽相公的罂粟花蜜,我容易么,我!

上官凌然顺势眨着他那双勾魂的邪魅长眸,深情款款对着紫幽放电,“媳妇,为了你,什么都值得!这辈子,没有任何一个女人能比得上你,我的眼里,我的心底,永远只有你,别人我是看都不会看一眼的!”

麻死了!紫幽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望着四面八方那些瞠目结舌的男男女女、老老少少,还有丽娟、婵娟、各种娟,以及她们那黯然神伤的小神情,紫幽越来越觉得,自己的脸皮和妖孽一样,变得厚实多了。搁以前,打死她也不会配合妖孽当众表演这种鹣鲽情深的戏码。

轻轻地咳了一声,打破了周围那诡异、尴尬的气氛,一本正经地说道:“你做得很好!我们大国,就应该有大国的风范。既然已经打败了乌维立单于,留他一条命,不赶尽杀绝是对的。希望他牢记你的恩德,不要再幻想一些不属于他的东西!”

不管是自己,还是天下,乌维立那个畜生,他都不配拥有!

上官凌然听她话中暗含警告,马上意识到了什么,果然,回头一看,只见脸色黑中透白的乌维立单于,正四腿拉叉地躺在担架上,努力地抬起头,恶狠狠地盯着他,那眼神比他刚刚射向上官凌然的箭,还要凛厉!

上官凌然长眉微挑,含着淡淡笑意的瞳眸望着眼前脸色极为难看的男子,视线落在他血糊流淋的下身之处,笑的欲发讽刺,“哟!乌维立单于已经从树上下来了?好好治伤,说不定日后还不至于就不好用,我也就碰到了你一点点,并没想把你变成真的太监。”

乌维立气的五脏六腑都挪了位,忍不住一阵呛咳,牵动腰间的伤口,疼的龇牙咧嘴,深蓝的瞳眸里似乎有火焰在跳跃,“哼,世子深藏不露,手段卑劣,若论卑鄙,我当然无法与你相比!”意思就是说,上官凌然隐瞒了自己会武功的真相,他才会大意而输,上官凌然以欺骗赢得胜利,手段卑劣。

其实你若是痛痛快快认输,倒也让人钦佩,最起码证明你还有男人的风度,输得起;可是现在却一味地强词夺理,反而失了风范,更让人瞧不起!

紫幽鄙视地摇了摇头笑了,“乌维立单于,你这么输不起,当初就不该口出狂言。本国师对你这种毫无男人气度的男人,真的看不起。你之前不是叫世子问我,愿不愿意跟了你吗?那我现在明明确确地告诉你,我永远都不会看上你,因为你不但身体残缺,心灵更是污损的厉害!而且,决斗也好,比试也罢,就好比上战场一样。乌维立单于难道没听说过‘兵不厌诈’这个典故?真要说起手段卑鄙,你们的人,在场下冲着本国师的夫君,暗射毒针,手段岂不更为让人不齿?”

上官凌然长眉微挑,笑容在众人没有察觉到的时候微微一冷,

“胡说八道!”乌维立惊叫起来,可是声音过大,震动伤口也疼,只好又躺在了担架上,费劲地耍赖,死不承认,“话不可以乱说,谁暗算世子了,你有证据吗?”

上官凌然修长的手指摊开,露出了掌心乌洛雅射出的四根毒针。连嘲带骂地笑道:“果然够不要脸,阴损缺德,卑鄙无耻,下流淫贱!这是哪个贱人射出来暗害本世子的?有种站出来,不要做缩头乌龟!”

乌洛雅被骂的脸一阵红、一阵白,羞恼的发狂,可愣是不敢站出来,要做那个缩头乌龟!

紫幽走到乌洛雅跟前,讥讽地冷笑一声,“乌洛雅公主,你说这卑鄙无耻的事情是谁干的?”

乌洛雅先是沉浸在乌维立单于这个禽兽又活下来的懊恼之中,后又被上官凌然一阵臭骂,如今又被紫幽的逼问,也知道这事她绝不能承认,否则慕紫幽夫妻,还不知要如何收拾她。转过头,双眸里恨意还未曾敛尽,“这是谁射出来的,我又如何知道?”

就知道你不会认账,上官灵罗可是个不见棺材不落泪的主。可是人家现在是匈奴的公主,还是先礼后兵吧。

紫幽按耐住想冲上去动手的欲/望,淡淡的一笑,“那乌洛雅公主,可敢把袖子撸起来给大家看看?”

上官灵罗没想到她把暗器隐藏在袖子里,也能被慕紫幽发现,做贼的人,总是会心虚的,急的把左胳膊藏到了身后,气急败坏地喊道:“真有意思!大庭广众之下,你竟敢要我撸起衣袖,将女孩家的肌肤暴露在众人面前,你想羞辱于我吗?”

上官灵罗情急之下,不仅把大燕的礼仪规矩都搬了出来,甚至还露出了帝都口音。

周围的人都知道匈奴女子没那么多讲究,别说看下手腕,就连上身都可以暴露;而且,一个匈奴公主,会讲汉语不说,还说出了帝都腔,这可就有些怪异了!

大伙盯着乌洛雅,如同看着怪物,藏在心里的疑问,几乎都暴露在了脸上,这人明明就是四公主吗?怎么看,怎么像。

发现大家的眼神不对,乌洛雅才意识到自己露出了马脚,急急忙忙又用匈奴口音,冲着紫幽愤愤地狡辩道:“入乡随俗,你们怎么能侮辱我这个匈奴的公主呢?你愿意当众露出手腕吗?”

敬酒不吃吃罚酒!紫幽露出了冷冽的笑容,毫不客气地说道:“你身为匈奴的公主,私带暗器于身上,混迹于我国皇上及贵人、大臣之间,并在世子和乌维立单于决斗的时候,对我国安王世子暗下毒手。来人,给我搜身!”

上官凌然闻言,马上朝着站在身后的羽林卫一挥手。

说实在的,那天乌维立单于在大殿上,嚣张忘形,口出污言秽语的德行,早就惹恼了许许多多的大燕人。

这些羽林卫听说乌维立不要脸地想从世子手里,把国师夺走,气的没有一个不骂娘的。

紫幽在他们心目中,那就是女神,女神也是你一个沙漠秃鹫(乌维的大漠苍鹰,被将士们理解成了秃鹫。)可以肖想的?就是上官凌然,他们都觉得配不上国师,直到今天,才觉得两人一个腹黑邪恶,一个貌美嚣张,真乃绝配!

此刻一见世子和国师叫他们搜查乌洛雅,一下子就冲了上去。

管你是什么玩意,反正只要是匈奴那疙瘩的,就不是什么好东西。不抓你,留着你干嘛?

上前立即反绑了乌洛雅的手,掀开她的袖子,果然在左手小手臂的内侧,发现一个类似小弩弓的机关设置!

紫幽上前打开之后,从里面拿出两根淬了毒的银针,和刚才上官凌然手中拿的那四根针一模一样!

“如此,你还要狡辩吗?”上官凌然俯视着被羽林卫强压着跪在地上的乌洛雅。

这无耻的女人,头上那顶插了野鸡毛的帽子,也掉在地上了,眼睛有一只此刻已经看不见任何东西了,加上麻药劲已过,右肩膀和左眼疼得厉害,说实在样子很狼狈。

一边眨巴着红肿的眼睛,一边大声喊道:“我看到你要对我的哥哥乌维立单于下手,我是他的妹妹,我能不着急吗?再说,你不是没有受伤吗?那你这个泱泱大国的安王世子,还追究什么?应该继续大度,放过我才是嘛。如此对待我一个女人,一个异国的公主,你就不怕被人骂你小气?”

。。。。。。

第三百五十八章 严惩乌洛雅,“四霸”升官,安王痛苦

2013-10-5 1:03:436621

紫幽可是有功夫的,这一巴掌下去,乌洛雅的牙齿就脱落了两颗,脸蛋子当即就肿了起来。

“你敢打我?!”乌洛雅又惊又气,不敢相信地瞪大眼睛看着紫幽,和着血水,吐出两颗牙齿,口齿不清地责问道。

“我为什么不能打你?”紫幽冷冷一笑,“你为了你的单于可以谋害我的夫君,我为什么不能替我夫君打你一个耳光?我夫君是太后娘娘的亲孙子,大燕皇室的后代,胆敢刺杀世子,就是死罪。来人,给我把她绑了,拉出去五马分尸!”

“慢着!”太子终于忍不住了,快步走过来,小声劝说道:“幽儿,她毕竟是匈奴的公主,真要杀了她,两国必然开战,那到时候,遭殃的还是老百姓。”

如果说,之前紫幽还不能百分之百地肯定乌洛雅就是上官灵罗,那么现在太子这么跳出来,就让她完全确定了乌洛雅真正的身份檑。

紫幽脑子一转,对着太子绽放出了一个如同红梅怒放一样艳若桃李,灿如云霞的明艳笑容来,“开战就开战,难道我会怕他们?看我一把火烧了他们的草原!不过么,看在太子姐夫的面子上,我就饶了这个贱女人!”

璀璨夺目的笑靥,勾了太子的魂,摄了太子的魄,太子看着张扬自信的小女人,眼睛都直了!

就连躺在担架上的乌维立都觉得呼吸困难浑。

要知道紫幽笑容一贯清冷,除了她的家人和上官凌然,几乎就没有几个人,看见她这样的笑容。

周围不少男人,看着紫幽,几乎都在那里发呆,却见她轻启朱唇,对着乌维立不满地责问道:“乌维立单于,你的皇妹,在你和世子决斗时,下毒手谋害世子,你说怎么办吧。她可不象你和世子,你们是签订了生死契约,是公平决斗,而乌洛雅公主,这么做等同谋杀。在我国,谋害皇室成员,是要被五马分尸的。”

这个没用的蠢女人!乌维立差点怒骂出声。本来黑中透白的脸上,又被气的蒙上了一层猪肝色。阴测测的视线落在乌洛雅的脸上,象极了毒蛇,“国师大人放心,我一定会责罚她的。不过,她到底是我的妹妹,担心我的安全,情急之下,情绪失控,你能不能原谅她,从轻发落?”

其实这个上官灵罗死不死,他一点都不会感到难过,只是,当着太子的面,他却不能不为她求情。他知道,上官灵罗是太子派到他身边的。

所以,此刻他纵使气极了乌洛雅既然暗中对上官凌然下了毒手,却又没能将上官凌然置于死地,还要他来为她擦屁股的愚蠢行为,可也只能开口为她求情。

已经得罪了上官凌然夫妻,总不能再得罪了太子吧,他和太子还想结盟呢。

可是,求情的话说出来以后,他却再一次在心里,把上官灵罗骂了个狗血淋头!无用的贱人,就会和男人睡觉,别的狗屁本事没有。你一次射不死上官凌然,你不会来两次、三次?怎么就能住手了?你个傻/逼!

“从轻发落?”紫幽笑容温柔,声音更温柔,可是每句话却像刀子,将乌维立的厚皮,划出了道道血痕,“我听说,乌维立单于,把追随乌涂虏的那些大臣,统统五马分尸了,他们还没有谋害乌维立单于,只不过和你政见不合,就落得了这样的下场,你的妹妹,这是真的想要世子的命,你却要我原谅她。乌维立单于,你这是什么意思?觉得自己尊贵无比,而我大燕的王爷世子不及你半分,连谋杀的大罪,都能从轻发落?还是认为我慕紫幽善良到可以放过谋害自己夫君的凶手?”

“这。。。。。。”乌维立单于张口结舌,登时说不出话来了。

他没有想到,面前这个女子,不仅生的倾国倾城,才华盖世,武功高强,就连辩才,都如此的出类拔萃。

他再一次生出了想要把紫幽抢到手的心思。因为这个女人,太TND与众不同了!他不是没见过貌美的女人,也不是没见过武功高强的女子,至于才艺,说真的,那些人贩子贩卖到王庭的女奴,几乎个个都会些琴棋书画,可是,哪有像这个女人这样,外表看起来柔柔弱弱,像是花房里的娇花一样碰不得风雨,可是骨子里的刚强,却比男人还要强大?!

上官蔚然、朱立康和魏明睿现在对紫幽可是绝对拥护,听她这么说,马上跟着一起起哄:“就是啊,乌维立单于,难道你的媳妇看着你被人谋杀,都是这么无动于衷的?”

“肯定是了,不然能这么要求世子妃?”

“哇靠!这是什么鸟国啊!丈夫被害,婆娘还不管不问?”

上官凌然一看乌维立和太子的的贼眼,直勾勾地看着自己的女人,潋滟的凤眸,露出了锋利的寒光。冲着羽林卫命令道:“没有听见国师大人的指令吗?把乌洛雅拖下去,先掌嘴五十!”

那边金灵早就准备好了六寸长,一寸厚,带着尖刺的木板,递到了羽林卫手中。

乌洛雅一看到那厚厚的、沾着陈旧血迹的木板,上面那密密麻麻的尖刺,打在脸上不用怀疑,肯定破相,搞不好还会丢命,吓得差不点尿裤子,哪还有半点女人的形象?和个怕死的市井泼妇没有任何区别,眼泪鼻涕横流,大声哭嚎:“不,我是匈奴的公主,你们没权这么对啊。。。。。。”

她还没叫唤完,羽林卫手中的板子,已经落在了她妆容混花的小脸上,一边打,还一边数着数:“一、二、三。。。。。。”

还不到十下,乌洛雅整个脸就紫胀的,如同被吹起来的猪肺不说,那尖刺留下的小口子,还渗出了血珠子,确实非常恐怖。

乌洛雅哇哇大哭,“太子殿下、大单于救我,救我…”

“住手!”太子马上出声阻止,然后带着点讨好,带着点尴尬,又带着点说不出来的情绪,看着紫幽,小声商量道:“幽儿,已经惩罚了她,再说。。。。。。”

“世子,你太过分了!再怎么说,乌洛雅也是我匈奴的公主,你怎么能对她动刑?这是公然挑衅我匈奴,想引起战争喽?”太子话没说完,乌维立就忍痛狂叫了起来。其实,上官灵罗被打成什么样,他还真不介意,他介意的是,上官灵罗现在顶的是匈奴公主的头衔,上官凌然就这么不管不顾地打下来了,这不是等同打他一样?这比刚刚的羞辱,还要过分!

此时,一大堆的臣子围着宣武帝,正在说着颂扬的话,什么“皇上真是太英明了!这一招瞒天过海用的真妙。”

“是啊,别说乌维立没想到,就是臣等也没想到,‘帝都四霸’竟然是皇上培养的尖刀啊!”

“。。。。。。”

大臣们都以为四霸是宣武帝暗中培养的秘密武器,在那拼命的拍马屁,弄得宣武帝哑巴吹黄连——有苦说不出,那笑容比哭还难看。

可是想想水灵的话,心里又觉得有几分道理,所以,半喜、半忧、半怒、半憋屈,在大臣们簇拥下,朝着上官凌然他们所在的地方走了过来,听到鬼哭狼嚎的,再看见跪着的乌洛雅,龙脸一沉,不虞地问道:“这是怎么了?”

围观的人看到宣武帝过来,连忙跪下行礼,三呼万岁。

宣武帝抬手示意众人起来,然后冲着紫幽招招龙爪,“国师,发生了何事?”

紫幽施礼,不慌不忙,清清楚楚将事情的经过叙述了一遍。

宣武帝情绪不明地睥睨着乌洛雅,冷冷地哼了一声:“好大的胆子!竟敢刺杀朕最疼爱的亲侄子。”

只能说,宣武帝也是个老狐狸,明明恨上官凌然不死,这阵子听了水灵的话,要他收买人心,让四霸为他所用,所以,上官凌然就升级为他最疼爱的侄子了。

再说这样做,还给足了紫幽的面子,那么紫幽是不是也会对他忠心?

打杀一个自己已经赐死的淫贱女儿,换来四大家族,不,五大家族,以及慕紫幽的忠心拥戴,这买卖太划算了!宣武帝瞬间就算明白了这笔账。

其实要不是因为上官灵罗此时代表的是匈奴;要不是因为她是太子和他之间的纽带,乌维立单于真的很想让人马上杀了上官灵罗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蠢货!

乌维立强忍着满心的屈辱和满身的疼痛,艰难地对宣武帝抱抱拳,“陛下,乌洛雅和我兄妹情深,因为担心我的安危,一时情急才犯了错,现在她已经知错了,世子和世子妃也已教训了她,请大燕皇帝陛下看在我国诚心议和的份上,就将乌洛雅让我带回去自己处理吧?”

说罢,龇牙咧嘴地对乌洛雅吼道:“你这蠢笨如猪的女人,还不快跟皇帝陛下请罪,让他饶恕你的罪过!”

乌洛雅低垂着头,忍着脸上火辣辣的疼痛,不敢抬头,朝着那双明黄色龙靴低声道歉,“乌洛雅错了,还请大燕皇帝陛下饶恕乌洛雅的罪过!”

她的声音含着难言的悲愤和委屈,宣武帝听了,心里没有疼惜,只有怨恨!真想破口大骂:贱人!放着大燕的公主不当,却偏要犯贱,跑去做匈奴的公主,被这个五大三粗的野蛮男人呼来喝去,轻视侮辱,真是该死!

乌维立哪里知道宣武帝心里在想啥?见他脸色不好看,还以为他不满意乌洛雅的态度,不由火冒三丈地再次骂道:“你TND不会大点声?像蚊子似的,陛下能听见吗?贱人!尽给我添乱。”

宣武帝听到这,就更加怨恨上官灵罗了。觉得他丢尽了大燕皇室的脸,一点骨气都没有,被乌维立这么呵斥,都不见她有一点脾气,也不知她在大燕的飞扬跋扈都跑哪去了。

大臣们则一脸鄙视地看着乌维立单于,觉得他粗鲁残暴,完全是没开化的野蛮人,实在不配做一国之君。

再怎么乌洛雅也是他的皇妹,他也不能当着外人这么教训她,一点不留面子,甚至挨打成这样,都不为她出头,真够窝囊的!

乌洛雅强忍着脸上传来的剧痛,咬牙大吼道:“请大燕皇帝陛下饶恕乌洛雅的罪过!”

她的眼泪簌簌而下,心里那股委屈,几乎喷涌而出。她哪里不想大声说话?根本就是她的脸疼痛难忍,没办法大声说话。

她越想就越觉得憋屈,眼前之人,曾经是极为宠爱她的父皇,后来却要杀她,现在也是,近在咫尺,却不能相认,还想要她的命,这世上,还有比她更倒霉、更悲催的人么?

她很想大声责问宣武帝:“我是你的亲女儿,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心狠?”

可是她不敢,她怕宣武帝认出她来,会直接把她咔嚓了。卖/国求荣,比秽乱宫廷的罪严重得多,父皇怕是更饶不了她。

可是,她又不甘心,心里那股委屈,憋闷的她难以呼吸,所以她飞快地抬头看了一眼宣武帝,又赶紧低下了头。

上官灵罗抬头的一刹那,目光和宣武帝相撞,可是让她失望的是,宣武帝眼中没有怜惜,有的只是厌弃和憎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