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微臣遵命!”卫明超深深地看了海韵一眼,然后走了出去。

紫幽看着忐忑不安的海韵,忍不住笑着摇摇头取笑她,“别心疼了,去送送他吧”

海韵顾不得害羞,跑出去追上了卫明超,把他带到了水榭里。

卫明超一看她追出来,心里暗暗高兴,责怪而又心疼地看着她问道:“你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拒绝我的吗?”

海韵点点头,委屈的眼圈泛红。她都没敢把卫明超母亲——许夫人当时说的难听话,全部告诉她的小姐,不然,卫明超今天更要挨训。

卫明超见状,小声说道:“傻丫头!你怎么不相信我啊?我对你的心,你难道还不明白?这话是听别人说的,还是母亲亲口对你讲的?”

“你母亲亲口说的。”海韵想起当时所受的屈辱,眼泪都含在了眼里。把许夫人说的话叙说了一遍,然后再次小声说道:“当时我问她,‘这是您儿子的意思吗?还是您的意思?您母亲说,‘当然是我儿的意思。他可怜你,不忍亲口告诉你,所以才要我找你,表明意思的。你也不想想,你一个丫鬟,能和人家官宦家的千金小姐比吗?你要有自知之明!’这些话我都不没敢告诉小姐,想问你,我又害怕;如果真是你的意思,我该怎么办?就算不是你的意思,这么做,岂不会破坏了你们母子的感情?”

。。。。。。。。。

番外四 好 事 多 磨(一)

2013-11-21 1:38:506747

海韵话没说完,两滴晶莹剔透的泪珠,滚下了白皙如瓷的脸庞。

小丫头本来长得就很美丽,一双娇媚的丹凤眼,白皙嫩滑的肌肤,小巧的鼻子,最美的就是嘴唇,形状优美,稍稍有点厚,总给人一种欲语还休的感觉。

今天穿了一件粉色绣芙蓉的长褙子,里面衬了一件广袖月白色长裙,下面是一条银纹绣百蝶度花裙,梳着芙蓉归云髻,插了一根白银镶嵌珍珠的步摇。脸上的泪痕未干,看上去楚楚可怜,整个人如同是雨后的芙蓉一般,娇艳欲滴,却又飘摇不定,惹人怜惜!

比那个胡知府的花痴女儿,不知高强多少倍。那个胡小姐,本来听说嫁给他是做继室,他又是从三品的定远将军,以为他是个中年人,还不愿意,可是待看见他长得英俊挺拨,年纪又不大,马上就同意议亲了。这样浅薄无知的女人,他才不要!

卫明超心疼的难受,赶紧掏出一块白色的麒麟玉佩,放进了海韵的手里,深情地说道:“你放心,我非你不娶!别说是知府的女儿,就是皇上的女儿,我也不要,我只要你。辂”

海韵一听高兴了,绽放出一个娇羞妩媚的笑容,“谁不放心了?”

说完,握紧玉佩,转身就走。小姑娘到底害羞了,不过回到自己房间,拿着玉佩翻来覆去地看着,脸上笑容甜蜜的不行。

同一房间的墨韵看了,一把抢过玉佩取笑道:“哟!偷看未来夫君的信物?我瞧瞧是什么好东西。媲”

海韵一下子就急了,如同宝贝被抢了一样,惊慌失措地说道:“你别玩了,别把玉佩摔了,快给我!”

墨韵见她很少像现在这样在乎一样东西,赶紧把玉佩还给了她问道:“是卫将军送给你的?”

海韵羞涩的点点头,“是的。墨韵姐,姐夫也给你信物了吗?”

墨韵闻言,满脸幸福地说道:“嗯,他是孤儿,没有祖传的东西,于是特意跑去‘随心索玉’给我打了个坠子,喽,就是这个。”

墨韵边说,边从脖子里取下一个金链系着的翡翠观音,递给了海韵,接着满脸幸福地说道:“这个坠子花了两千两银子,把我心疼坏了!你要知道,他没有什么家底,攒点银子哪里那么容易?这也就是王爷和王妃大方,不然他能这么富有?”

王爷和王妃是指上官凌然和紫幽,原来的安王和安王妃,他们背地里叫做老王爷,老王妃,当面则叫上官凌然和紫幽为公主和驸马,以便区分。

海韵听了,羡慕地说道:“真好!你结婚后,不用受老婆婆刁难。墨韵姐,我好担心将军母亲不喜欢我,处处为难我。”

“她敢!”墨韵狠狠地一拍手,“我们大将军府出来的人,岂能让人欺负了?海韵,拿出你公主贴身女官的气势来,还能怕了她们?老婆婆怎么了?老婆婆也得讲理,不讲理你照样收拾她,别忘了,我们有两个王府在后面做后盾,你怕她干啥?当然了,你只要不摆出你是王妃的人,无理欺负她就是了。”

“那是自然,我代表的是安王府、荣王府,当然不会落人话柄就是。”海韵点点头,心里安定了不少。

就是,她有啥好怕的,身后站着公主这样仗义的主子,就是天塌下来,主子也不会不管她的。

其实海韵本来挺厉害,一般人还真是欺负不了她;这次在许夫人说了那些话以后,她也没有示弱,而是冷冷一笑说道:“我从没主动找过你儿子,都是他来找的我。我的一举一动,你无权过问!还是管好你自己的儿子吧。他不来找我,我绝不会去找他!”

说完,昂首挺胸骄傲地离开了将军府。

可是现在想想,不能因为许氏的势利,她就真的离开卫明超不是?那个男人又没有对不起她。但是,如果两人真的走到一起,成为夫妻,那个许夫人就是她的婆母,她总不能忤逆她吧?

这么一想,她才无法淡定了。可是现在叫墨韵这么一说,她有信心多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呗,她是谁?紫阳公主的心腹女官,还能被一点困难吓倒了?

再说卫明超回到府里,先跟他老爹说了和海韵的亲事,然后又把他母亲做的事情跟他老爹叙述了一遍,最后极为认真肯定地说道:“我非海韵不娶!现在跟你们说一声,你们同意不同意都无用!”

要说卫明超还真是他家的异类,没有被父母培养成和他兄弟姐妹一样的目光短浅之人。

此刻他的哥哥,一位没有品级的盐茶大使,竟然摆出兄长的样子来训斥他,“自古以来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婚姻大事,哪能由你自己做主?海韵你可以娶,但是知府大人的千金,你同样得娶。我和爹爹都在知府大人手下谋生活,你要知道,县官不如现管,公主她高高在上,还能事事关照我和爹爹这样的小官?知府大人要是因为你不娶他的女儿,给我们小鞋穿,我们该怎么办?要是公主要你娶海韵那个丫鬟也行,你叫她给我们升官,或是把知府大人调离。不然怎么办?知府大人的小姐看上你了,非要嫁给你,你说怎么办吧!”

“是啊。”他老爹竟然同意了他哥哥的观点,附和着说道:“海韵再得公主重视,也只是个奴婢,在公主身边做事,公主还能高看她一眼,离开公主身边,你以为公主还能一直记得她?海韵再好,一个孤儿,没有家世,一点都帮不上我们;而胡小姐就不一样了,她爹现在是知府,将来还有可能是尚书、丞相。”

卫明超怒极而笑,“我是娶媳妇,不是给你们找保护伞。我喜欢的是海韵这个人,她有没有家世没有关系,我一个男人,靠自己本事杀敌立功,不需要女人为我拉关系;相反,你们自己有本事,没有错处被胡知府抓住,我就不信,他能一手遮天,别忘了,南疆这里荣王爷是主子,在帝都,还有皇上。”

“愚蠢!”就在这时,他老娘推门进来了。这位九品芝麻官的庶女,因为能成功嫁给一位七品县令为正妻,所以,被全家认为是嫁得最成功,也是最聪明的一位。

这位最聪明的夫人,因为卫明超小时候爱武学,整天舞刀弄枪,不知挨了她多少棍棒,天天被骂着没出息,结果,反而成了他们卫府最大的官。

为此,这位聪明的夫人,又把功劳揽到了自己的身上,逢人就说:“棍棒底下出孝子啊!看看超儿被我教育的多好,就因为我一直鞭策他,他才成了将军。”

因为小时候天天挨母亲胖揍,导致卫明超十五岁就参了军,直到现在看见他的这位母老虎老娘,还有点肝颤!

要说他老娘长得还真是不耐,卫明超五官和她有点像,但是那气质真是令人不敢恭维,怎么看,怎么不像高贵端庄的官夫人,而像满身铜臭味的刁蛮老板娘。

说话声音也很尖刻,有点刺耳,“我问你,你的从三品定远将军,是因为那个海韵得来的吗?”

“不是啊!”卫明超不明所以地回道:“我升为定远将军,是因为我作战勇猛,善于带兵。慕将军和安亲王爷(上官凌然)可不讲究什么裙带关系,他们讲究的是真才实学,你不能带兵打仗,能让你坐在将军的位置上吗?”

“还是啊!”许氏不满地瞪了儿子一眼,支着大牙冷笑,“既然娶她帮不上你什么忙,你自己有本事,那你何不娶了胡小姐?那样最起码对你爹和大哥有利不是?我们不管做什么事情,都要考虑一下,怎样才能获得最大的利益!”

卫明超被他老娘气的话都说不出来了,全身哆嗦,心里更是拔凉拔凉的!

他已经很够意思了,因为王爷赐给他的将军府,比他家的府邸要大,他一家要搬进将军府,他二话没说,就同意了;要他的俸银,他除了留下一些作为零花和交际应酬,也都上交了,这一大家子,几乎都是他在养活,他们还不放过他,竟然还要用他的婚姻,用他一辈子的幸福,来为他们谋取最大的利益。他们怎么可以如此自私!?

卫明超转身就走,冷冷地扔下一句话,“我的婚姻,由不得你们摆布,如果你们嫌弃在将军府住不习惯,就搬回去吧。”

卫明超第一次在他们面前这么强势,他的父母和大哥有点懵了!

待反应过来,他老娘第一个咬牙切齿地骂道:“孽子!孽子!”

他大哥则故作正义凛然的样子,将卫明超是好一顿贬低,“什么玩意!如此不孝,竟然还能升官,娘,咱们应该告他一状,就告他忤逆不孝,我就不信,荣亲王还会留着他。”

“不可!”他老爹连忙拦阻,可是并非为了卫明超,而是为了他们自己,“你弟弟如果什么都不是,那谁还认识咱们?说到底还不是我们沾了他的光?”

许氏闻言点点头,然后露出了一丝恶毒的坏笑,招招手,将夫君和大儿子叫到跟前,这么、那么的交代了一番。

几天后,大理街市到处流传着海韵依仗自己是紫阳公主贴身宫女,逼着定远将军和胡知府女儿退婚,迎娶她的谣言。

紫幽和海韵当然也听到了。一边着手安排兰草和海韵的比试招亲,一边派火灵调查,是什么人传出这个谣言的。

很快,火灵回来禀告:“是卫将军的哥哥,买通了几个饭店和茶馆说书的,散播的谣言。”

紫幽露出了鄙视的笑容,真有不怕死的,竟然敢太岁头上动土。

“若雪,请二叔过来一趟。”紫幽冷冷地吩咐道。

海韵见状,连忙施礼回道:“公主,这件事用不着您亲自动手,交给定远将军去处理吧,如果他处理不好,奴婢也就不用嫁给他了。不能为奴婢遮风挡雨,这样的人,奴婢也看不上。”

“可说你仗势欺人,就等于在骂我。”紫幽冷冷的笑道:“到了今天,我要是被这样一些小人欺负了,我就不用活了。”

“那就交给奴婢来处理。”海韵一双瑰丽的丹凤眼,波光潋滟,不时闪过一道锋芒,“事关公主和奴婢的名誉,奴婢不出来澄清怎么行?公主,事情自然是因为奴婢而起,那就让奴婢来解决吧?”

“好吧。”紫幽点点头,对火灵说道:“你和海韵一起去处理这件事。”

“是,主人。”火灵走到了海韵面前。

海韵马上对她说道:“你也发出消息,三天后,我和兰草在民族村举办擂台赛,比试招亲,从现在起开始报名。另外,到军营通知一声,军人优先考虑。”

火灵一听乐了,露出了艳阳一般明媚的笑容,“知道了,我这就去。”

火灵在紫幽回到帝都之时,一直留在南疆,将士们几乎都知道它是精灵;但是老百姓并不知道,都以为它哪位官员的千金小姐,对它印象特别好。

五个精灵,老大金灵清丽冷艳;老二水灵妖冶魅惑;老三火灵艳丽火辣;老四土灵娇俏灵动,老五土灵娇憨可爱,各有特色。

无疑,火灵的性格,更接近当地少数民族姑娘们的热情开朗。

就连当地不少名门贵族的小姐,都是它的朋友。

它要把海韵和兰草设擂台比试招亲的消息传出去,简直太容易了。

很快大理街市就都开始疯传这件事了,于是就有人问:“既然海韵姑娘要比试招亲,又怎么说人家仗势欺人,逼着定远将军和胡小姐退亲,而迎娶她?”

“就是,这谁造的谣?诬陷紫阳公主和她的女官?”

“就说嘛,紫阳公主为人那么好,怎么可能会干出纵容下人逼婚的事情吗!”

“。。。。。。”

如此一来,之前卫明超哥哥——卫明峰散播的谣言不攻自破。

而卫明超此时却已经烦躁气愤到了极点。

烦躁是因为火灵就在刚刚来到军营,跑到将士们操练的训练场上,竟然登高大呼:“将士们,通知你们一个好消息,紫阳公主身边两个才貌出众,美丽贤惠的女官——海韵和兰草,三天后在民族村,举行擂台赛,比试招亲,这个比试吗,就是说,不光比舞,还要比试别的,至于是啥,我也不知道。不过有个条件对你们来说,特别有利,那就是——军人优先!”

“哇!”军营登时沸腾了。。。。。。兰草一般在王府里管事不怎么出来,可是海韵却经常跟在紫幽身边,将士们不少人见过她,对她的容貌向来津津乐道:“不愧是公主身边的人,个个长得跟仙子似的。”

现在一听仙子要招亲,而且他们人人都有机会竞争,能不热血沸腾才怪。

可是卫明超率领的五千将士听了以后,不舒服了!干嘛?因为都知道他们将军喜欢海韵姑娘,可是现在海韵姑娘却不一定花落他们将军府上了,这让他们如何能接受?

可是,这件事也不能怨海韵姑娘无情,主要是他们将军的家人做得太过分了!

“将军,你的家人,您不能再纵容他们了。”卫明超的副将张伟说道:“这中伤公主和她的女官,都够问罪的啦。”

“我知道,我已经让他们搬离将军府了。”卫明超皱着眉头回答:“可是他们把原来的院子卖了,现在一时半会,还找不到合适的房子。”

他的一家人还真是极品,搬到他这里来住,就把他们自己的三进院子卖了,卖的银子,他居然一分没看到。

张伟气愤地说道:“你干脆还是找世子殿下(慕英毅)请求把他们调离南疆好了,这样的家人,还是家人吗?豺狼还差不多!因为你不是他们亲儿子,恨不能把你榨干!”

“哼!”卫明超冷笑,“他们越这样,我就越不如他们的意。”

没有错,卫明超在他家人造谣开始,就派人到他出生的家乡调查过了。

本来海韵听说了他的身世以后,就曾对他说过:“听你说来,你母亲对你还真是严苛,现在你府上已经数你官职最大,怎么还如此对你?不是应该以你为骄傲吗?这里面不会是有什么不为人知的原因吧?例如:你不是你母亲的孩子,是你父亲和别人生的?”

他当时还笑着说:“你想象力真丰富,是不是在王府当差,见惯了各种各样离奇的事情,才会这么猜测的?”

可是,直到散布海韵和他的流言,他才觉得不对劲,哪有家人不盼着自己亲人好,而想法设法破坏的?一调查,他这才知道,他的亲娘,不是许氏,而是许氏的妹妹。

当年他父亲考上进士,虽然是倒数第二名,可是在他们那里,也算是凤毛麟角了。

他外祖当时是他们家乡的一位九品巡检,九品小官,还一妻两妾,两位小妾,二姨娘生了许氏,而生了卫明超的那位许小姐则是巡检夫人所生的嫡女。

这位嫡女本来也看中了年轻有为的卫县令,议亲的是她,定亲的也是她,奈何她没有姐姐的厚颜无耻,先下手为强,和卫县令睡到一起去了。

许巡检无可奈何,只好将老大庶女嫁给了县令,将嫡女和她调换,嫁给了从七品的州判。也是这位嫡女命苦,嫁给州判不到二年,州判竟然得病死了,嫡女成了寡妇。

这位嫡女就是卫明超的亲娘,以下叫她为小许氏。小许氏年纪轻轻守寡,长得又比许氏漂亮,卫县令因为同情和愧疚,会偷偷地接济寡妇小姨子一二,一来二去,两人竟然有了私情,很快就怀上了卫明超。

这样一来,卫明超老爹只好和许氏摊牌,许氏想了想,竟然不哭不闹,跟卫县令说道:“不能将二妹接进府,抬为平妻。您想想,要是让别人知道,您和自己寡居的小姨子有了私情,还未婚先孕,您还能升官吗?对您的名声可不好!”

卫县令思来想去也觉得有点不妥,于是忍不住问道:“那怎么办?二妹已经怀了我的孩子,我不能不管她呀!”

许氏故意柔声说道:“谁叫老爷您不管她了?就是您舍得,妾身也舍不得,她毕竟是妾身的妹妹。这样吧,把她接进府来,由妾身照顾着,孩子生下以后,就说妾身生的是双胞胎,反正妾身和妹妹怀孕的时间差不多,这样一来,谁都不会怀疑,还能给孩子一个嫡子的身份,等将来老爷您升官,到了一处没人知道咱们根底的地方,再把妹妹抬为平妻,这样不就神不知鬼不觉了。老爷,您说这法子可好?”

“好!”卫县令也觉得这方法甚好,还连连夸奖妻子,“爷还以为夫人会生气,容不下她,没想到你如此贤惠,老爷我有你们这一对姐妹花,就是给个神仙都不换!哈哈。。。。。。”

听见卫县令这么说,许氏指甲都抠进了肉里,在心里将她的嫡妹诅咒了N遍:贱人!竟然敢勾/引自己的姐夫,想做县令老爷的平妻,你做梦!先容忍你几个月,等到你生孩子之时,给你来个一尸两命,看你还敢勾/引别人的老公!

小许氏被接进县令府上,是忐忑不安的,她知道自己这个庶姐有多恶毒,可是让她没想到的是,这回这个姐姐不但对她照顾备至,还流泪跟她道歉:“二妹妹,你先别急,不是姐姐容不下你,而是为了老爷的名誉,不得不如此。你先忍忍,在这府里安心住下,等到老爷升迁到别处,就抬你做平妻。”

小许氏住进县令府二个月以后,才知道她这个姐姐有多毒辣!

前两个月对她好,是为了打消县令的怀疑,借她的嘴,不停地在县令面前为她这个姐姐说好话,好为以后虐待她,打下埋伏。

。。。。。。。。。。。。

番外五 好 事 多 磨(二)

2013-11-22 1:09:276699

两个月以后,开始叫下人欺负她,有时她甚至连口热饭饱饭都吃不上,每天还要饱受丫鬟和婆子的指桑骂槐。

这个时候,县令已经被许氏哄得摇头转,而且她也一直在卫县令面前夸姐姐待她好,这个时候要是再告状,说姐姐不好,县令如何能相信?

就这样,她连气被虐待,竟然提前了将近二十天生产,好巧不巧,正好是许氏刚刚生下个无脑畸形儿,不到一个时辰。

许氏就这样把孩子来了个掉包,然后勒死了嫡妹,伪装成了她上吊的样子。

小许氏到了这时候,才知道自己又被庶姐算计了,可是已经晚了,以往算计的是她的衣服首饰,还有夫君,这次不但算计了她的儿子,还算计了她的命辂。

卫县令到家之时,小许氏已经死了,说一点不想伤心是假的。

掉了两滴鳄鱼泪,却听许氏哀声嚎啕:“我苦命的妹妹啊,你怎么这么命苦,怎么会生出个无头怪胎来?就算是怪胎,你也用不着上吊啊?心疼死姐姐我了!唔。。。。。。”

完了,还流着泪劝慰县令:“老爷不要伤心了,要是因为妹妹哭坏了身体,妹妹在九泉之下,岂不也不安心?妹妹会这么做,也是为了老爷的名声;怪胎儿子,传出去多不吉利啊!我已经吩咐下去,不准声张,就说妹妹病死了,没有生下怪胎这回事。婧”

县令不疑有他,还连声夸奖:“还是夫人贤惠,你说得对,二妹这是没有福气啊!”

卫明超派人查到了当年侍候亲身母亲,后来被发卖的贴身丫鬟和婆子,还找到了许氏派人谋杀,没有杀死,而逃生掉的稳婆,事情就这样真相大白了。

他这才明白,为什么自己小时候身体不好,还经常挨打,就是连吃的、穿的,都不如哥哥及其他兄弟姐妹;明白为什么他父亲要在他很小的时候,就把他送去寺庙拜和尚为师,学了武功。真相竟然是如此残酷!

幸好他很争气,天赋极佳,练功更是比别人刻苦,所以武功精进的很快。后来,他不堪许氏经常打他,就去参了军,那年他只有十五岁。他只道是自己贪恋武学,惹母亲不高兴,母亲恨铁不成钢,才会经常打他,从没想到,自己竟然不是她的儿子。

难怪呢,拼命从他这里划拉银子和赏赐的好东西。这些年,除了留下那块麒麟白玉佩,他的一切珍宝,全都进了许氏的囊中,有的还被他哥哥、姐姐、弟弟等人要去了。

如今还敢败坏公主和海韵的名声,新仇旧恨,他如何能饶恕许氏?

卫明超跟张伟老爹请了假,就去找了慕英毅,跟他讲明了一切情况。

慕英毅一听,气的一拍桌子吼道:“我说呢,本来我没想到是你家人搞的鬼,还以为是胡知府,正要找他算账,没想到却是害死你母亲之人如此胆大放肆!这件事我明白了,你尽管去报仇,出了事有我担着。竟敢伤害我的幽儿,我饶不了她!”

卫明超得到了慕英毅的支持,心里就更不怕了。带着证人、证词回到府里,马上把所有人,都叫到了大客厅里,就连在府衙的父亲和大哥,都叫了回来。

许氏还不知道他已经知道了真相,拉着脸训斥他,“有什么急事?非得在你父亲和哥哥办差时间给叫回来?这么大人了,一点。。。。。。”

“闭嘴!”卫明超一直以为她是自己的母亲,所以被欺负了这么多年,一直也不敢有怨气;可是在得知她是自己的杀母仇人之后,恨不能一剑刺穿她,哪还有好态度对着她?

指着她吼道:“你的帐,我一会和你算。”

说完,不再搭理她,看着他大哥,指着那三位说书人问道:“这三个人你认识吧?你告诉我,你都叫他们干了什么?”

卫明峰看见三个说书人,本来就已经慌了,现在听见他责问,马上故作镇定地回道:“这不是茶馆、酒楼的说书人吗?我经常去喝茶、用膳,当然认识。我没见他们干什么呀?我一个朝廷官员,能和他们这些低贱的老百姓有啥牵扯?”

那三个说书人一听就急了,七嘴八舌地揭发道:“哎!你可不能赖账啊,不是你给了我们银子,叫我们散播公主身边女官,逼着你弟弟定远将军退婚的流言的吗?”

“就是,一开始你给二两银子,我们不干,事情牵涉到公主,我们害怕,你又加了三两银子,给我们五两银子,还让我们不要担心。”

“没错,当时你见我们害怕,你还说:‘放心吧,出不了事,哪有公主为了个奴才,来责罚老百姓的?法不责众,知道吧?放心。’你就是这么说的,我记得清清楚楚,可是现在出事了,你却推的干干净净,你真不是个东西!”

“来人!”卫明超一声怒喝,“将这个诬陷公主和她女官的歹人,给我绑了,一会送去府衙。”

话音未落,进来两个士兵,扑向卫明峰,将他绑了。

许氏还没从卫明超的强势反击中反应过来,一直到儿子被绑了,这才急眼。泼妇一样的扑到卫明超面前,就要扇他耳光,“孽子!你竟敢忤逆不孝,我打死你!”

卫明超没躲,挨了她这一耳光,一张俊脸,五个手指印清晰可见,连嘴角都被打出了血,可见许氏这一耳光用了多大的力气。

就这,许氏还觉得不解恨,又一巴掌扇了过来,可是这次卫明超没让她再碰到自己的肌肤,而是抓住她的手,狠狠地将她推倒在地上。

冷冷的、狠绝地说道:“这一巴掌,就算是还你抚养了我十五年的恩情。许氏,你害死我母亲,还让我认你这个杀我母亲的贼人为母,此仇不报,我枉为人子!来人,给我绑了,和卫明峰一起送去府衙,我要鸣冤。”

他老爹直到此时,才慌了,跑过去拦住他说道:“超儿,你在说什么?什么害死你母亲?她就是你母亲。你不要糊涂,听人挑拨,做下忤逆不孝的事。。。。。。”

“你住口!”卫明超满怀怨恨地看着这个害死他母亲,重利自私,糊涂透顶的父亲,怒吼道:“她不是我的母亲,许雅晴(小许氏名)才是我的母亲。当年许雅萍用她自己生的无脑怪胎,从母亲身边换走了我,然后勒死母亲,骗你说是上吊自杀,你竟然也就信了。可怜我的母亲,冤死了这么多年,还没人替她报仇。”“这是真的?”他老爹不敢置信地看着他。

卫明超不再搭理他,冷冷地转身,押着许氏和魏明峰,朝府衙而去。

也该会会胡知府了,他倒要看看这个男人在这里面充当了什么角色。

胡知府一听有人击鼓鸣冤,赶紧升堂。老将军管制下的南疆各衙门官员,可不敢像大燕内地有些衙门的官员一样,拿着朝廷俸禄,消极怠工,不好好办差,更不敢收受红包,不秉公执法,一经发现,就是严惩。

所以,胡知府赶紧穿戴整齐,来到堂上,敲着惊堂木问道:“何人击鼓?”

卫明超带着证人,押着许氏和魏明峰走了上来。

胡知府一看,震惊的下巴差不点掉在地上;两边的衙差刚要喊“威武。。。。。。”,也不出声了。

胡知府愣怔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跑过来给卫明超行礼,“下官见过将军大人!”

卫明超脸色冷峻,沉声说道:“胡大人免礼。我今天来是告状的,你升堂问案吧。”

“是。”胡知府不敢怠慢,又快步回到了桌案前,拿起惊堂木刚要敲,想想又放下了,尽力使声音威严中,又带着柔和地问道:“不知大人状告何人?”

卫明超指着骂骂咧咧的许氏和不停喊冤的魏明峰说道:“状告卫土州同夫人许雅萍和她的儿子魏明峰。魏明峰买通说书人,散布谣言,诬陷紫阳公主身边的从四品女官逼婚与我,给公主和她女官的声誉,造成了极恶劣的影响;许雅萍二十五年前,杀害我的母亲,将我从母亲身边夺走,让我认她为母,对我百般苛待,致使我认贼做母二十五年,没有替母报仇伸冤。”

“冤枉啊!”许氏和魏明峰一起喊冤。

许氏哭咧咧地说道:“大人,孽子忤逆不孝!自古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明明已经为他于贵府的千金小姐议亲了,三媒六聘,已经行过了纳礼、问名、纳吉,也都告诉了他,可是,公主身边的女官海韵却看上了他,他经不住美色的诱惑,和人家私相授受,非要终止和令千金的议婚,我不同意,他就想出这样的毒计,欲致我和我的大儿子于死地。我的大儿子根本就没有买通人散布流言,就因我儿看不惯他忤逆不孝,教训了他二句,他就要连着他的亲哥哥一起陷害。大人,您可要为民妇做主啊!”

“你!”卫明超被许氏气的话都说不出来了。他第一次见识了这个毒妇的胡搅蛮缠,和一肚子坏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