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重生之妓不如仁/重生之诱你上钩上一章:第 16 章
  • 重生之妓不如仁/重生之诱你上钩下一章:第 18 章

如果她要选择前者,孩子们会跟着她走吗?他们知道实情后能不能接受自己?

种种问题,让苏筝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挣扎。在这挣扎中,她也想过自己和莫峰的感情问题,可是想到最后只不过一声叹息罢了。

不是不爱,而是爱太艰难。

不是不信,而是信任的代价太过巨大。

她怎么可以拿着自己得之不易的又一辈子,怎么可以拿着自己渴望的亲情来做赌注?

她又怎么能忘记,上一辈子那悲惨的结局?

莫峰从暗夜中睁开眼睛,看着旁边抱着被子发呆的女人,深沉的眸子平静地望着她。

冯茗儿来了后,她总是不动声色难以捉摸,可是冯茗儿走了后她非但没有高兴,反而变得更加沉默。

他起身抬起胳膊,抚着她已经长到耳下的短发,沙哑地开口:“你最近有心事。”

苏筝回头看了他一眼,也不瞒他,干脆地点头说:“嗯。”

深夜中,莫峰沉默了好久后才慢慢地说:“没事的,不要想太多。”

苏筝此时也没有心思应付他,懒懒地扭过头去望着窗外。

莫峰叹了口气,将她搂在怀里,在她耳边柔声说:“你的头发已经蓄到了耳朵下面。”他们初见的时候,她的发丝还不过耳的。

苏筝故意说:“我明天就去剪短,剪成板寸。”

莫峰低沉地笑了:“不许剪。”他俯在她耳边,让热气喷到她敏感的耳后:“我想看你长发飘扬的样子,可不可以?”

苏筝依然面无表情:“不可以。”长发飘扬?上辈子的事了吧,这辈子的苏筝就是短发,爱看不看。

莫峰并没有因为她的极度不配合而不高兴,事实上这些日子以来他对她越来越包容,他揽着她的肩低声认真地说:“我会把你和孩子送到一个秘密的地方,别人都不知道的地方,到时候我会派人保护好你们的。”

他轻抚着苏筝依然有些僵硬的后背,柔声说:“等到你的头发可以垂到肩膀,我们就可以在一起过着幸福的日子了,好不好?”

苏筝扭头看他,却只感到黑夜中一双深沉却温柔的目光注视着自己。

她沉默了一番,轻轻地问:“你为什么不和我们一起?”

莫峰搂住她,让自己坚硬的下巴蹭着她柔顺的发丝:“我有事必须去处理,等我处理完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苏筝低头不语。

上一辈子,她怀孕了,他宠她,可是最后他却接到命令,说必须去边疆一趟。那时候他也说,会赶回来的,等到他回来,她生下孩子,他们就可以幸福地在一起生活了。

如今他又要离开,他又让她等着了。

苏筝抬起头望着莫峰,她决定为了两个人之间所谓的爱情做最后一次试探。

“莫峰,你会不会抛下这一切带着我和孩子离开?”

她听到自己轻柔地问出这句话,问出之后,她苦笑了声扭过头去。

何必问,为什么要问,答案是显然的,莫峰这个莫家的支柱怎么会在这个时候抛下自己的家族呢?

黑暗中,她等了很久后一直没有听到答复,只感到那双有力地大手握住自己的手,很用力,她的手被握疼了。

苏筝叹了口气:“我知道你的答案,我真得只是随便问问而已。”没有期望什么,一点都没有敢期望的。

莫峰大手一拉,猛地将她拽进自己怀里,紧紧拥住。

苏筝没有挣扎,如同一个木头般顺从。

莫峰喘着粗气,在她耳边颤抖着声音说:“筝筝,相信我好不好,这一次我不会让你失望的。我会保护好你,保护好孩子的。”

苏筝眨了眨眼睛,听着那个男人压抑的喘息声,咬着唇点了点头,轻轻地说:“好的。”

她选择赌一次,赌这一次她可以信任莫峰。

35最后的JQ

苏筝伸手摸了摸另一只手腕上的陈旧的手表。这个手表是当年她上高中的时候院长妈妈送给她的生日礼物,陈旧到在如今这个物欲横流的社会已经不可能买到了。莫峰曾经握着她的手腕看过这只手表,他看了好久后淡淡地说:“我记得这只手表。”

这只手表莫峰应该有印象的,因为他们在一起的时候她就戴着,形影不离。

可是莫峰绝对不会想到,如今这个陈旧的手表里藏着一个芯片,那个芯片里隐藏着在适当的时候足以毁掉莫家未来的信息。

这些年来莫家盘踞S省偌大的地盘,并以此为据点逐渐插足了这个国家许多经济命脉的产业。这个家族几十年的坐大绝对不可能是清白的,就好像西方社会的资本积累必定伴随着底层人民的血和泪一样。苏筝跟在莫云身边五六年的时间,一直在暗中观察这个庞大的集团的运作方式,并试图接触到莫家核心的信息。可惜莫云所在的集团竟然洗得一清二白,苏筝甚至察觉不到这个企业集团和地方政府官员的往来,更不要说莫家那早已深入到中/央核心的触角。

苏筝也曾想过用不正当的手法从莫云那里获取一些机密,可是苏筝后来还是放弃了。不为其他,只为了在她落魄的时候莫云给她的提拔。苏筝并不是忘恩负义的人,冤有头债有主,她的目标是莫家是莫峰是莫老夫人,而不是莫云。

苏筝轻轻摆弄着手表,这里面就藏着从莫峰个人电脑中获取的一些线索,凭借这些线索,苏筝一定能够得到自己最想要的信息。而那些机密信息只要随便泄露给冯家或者其他对莫家有敌意的人,那么莫家必然面临不小的危机。

她和莫峰之间的纠葛,已经说不清是谁对不起谁。事到如今她选择相信莫峰,是为了心里那点最初的心动,也是为了给孩子一个可能的更为幸福的未来。可是她永远不会忘记,她不能做菟丝草,她必须独立坚强,她不能完全地依赖这个男人,所以她给自己留了一条退路。

苏筝拨了几通电话,已经部署好了一切。她最后一个选择就是自己带着孩子离开,永远地离开莫家离开莫峰。不说爱情,只为了孩子,她也希望自己不会需要这个最后的退路。

苗奶奶已经提前被莫峰送走了,临走前苗奶奶很是不舍和不解,她怎么可以离开她心爱的小少年和小小姐呢。可是周围的便衣根本不由分说就已经把她带上了车。

莫嫣然望着这突然发生的一切,回想起最近这段时间神龙见首不见尾的父亲,悄悄问苏阿姨是不是有什么大事要发生啊?苏筝抚着这个小姑娘的卷发,心里不由感叹,孩子生在政治世家,对一些异常多少有些敏感度的。这让她又感慨又难过,她何尝希望一个十岁的小女孩开始忧虑那些大人之间的斗争,她只希望嫣然能够单纯平安地长大啊!

这番感慨,让她又开始挣扎,给莫峰一个机会是对是错?孩子留在莫家真得能够幸福吗?

莫竞离自然也注意到了周围的异常,不过他什么都没有问。这个男孩子比莫嫣然晚出生十分钟,可是他却仿佛比莫嫣然成熟十岁。他将一切看在眼里,然后低头默默地当做一切没有发生过般,平静地做着自己该做的事,并偶尔会用几近冷淡的口吻安抚一下姐姐。

这一天晚上,孩子们吃完晚饭后苏筝将他们带到书房里学习,而她自己则是出来走到莫峰的房间。莫峰从来不吸烟,可是当苏筝走进房间时却看到他手上捏着一根烟,烟雾缭绕。

苏筝走到他面前,将他手上的烟接过,低下头轻轻吸了口。

莫峰看到她的动作,淡淡地笑了:“我想尝一尝你品尝过的滋味。”那只烟是女士烟,来自苏筝的烟盒。

苏筝将那只烟捏在手中,细细端详,听到莫峰这么说低凉地笑了下:“你尝到了什么滋味?”

莫峰动了动唇,艰难地说:“苦。”

他抬头认真地看着苏筝:“我只尝到了苦,苦到我的心发痛。”

苏筝低头再次吸了一口,让那烟雾慢慢从自己口中吐出,然后她低低地说:“其实烟也可以是甜的,只看你怎么去品它。”

莫峰抬手将她额边的发丝拢起:“那你告诉我,该怎么才能从那么苦的滋味中品尝到甜?”

苏筝却低下头认真吸烟,并不回答他。

莫峰也不催促,就看着她一点点地将那根烟吸完。

其实莫峰不喜欢吸烟,他也不喜欢吸烟的男人或女人,可是他现在发现自己很喜欢看苏筝吸烟的样子。苏筝吸烟的样子优雅,从容,却又寂寞凄凉。这样的苏筝让他想一把搂在怀里,揉进心里,好好地宠爱,不让她受半分委屈。

苏筝终于吸完了那根烟,她将烟头掐灭在烟灰缸里,然后抬眸问莫峰:“你想尝一尝怎么从苦里品到甜,是吗?”

莫峰没有回答是,也没有回答不是,他只是认真地看着她,仿佛一辈子都不会挪开眼。

苏筝一踮脚,伸手环住他的颈项,抬头闭眸,让自己的薄唇迎上他的。

莫峰始料未及,不过他很快反应过来,俯首吻上她的红唇。开始只是轻品浅尝,后来忽然狠狠地吻起来,甚至开始啃吃,像是要将她整个吃下。

苏筝这个时候却还是清醒的,她抬手推他。莫峰身后是床,当苏筝推他的时候,他领悟到她的意图,于是抱着她顺势往后一躺。

苏筝骑坐在他的身上,俯□子妩媚地看着他。月光下的莫峰眸子里充满渴望和不舍,壮实的胸膛因为略显急促的呼吸而剧烈起伏着。

苏筝纤细的手伸出,从他的颈项到他的胸膛,一点点地抚摸。她每抚过一处,那里便泛起热烫,等到她的手抚摸到男人隐藏在薄薄衬衫下的凸起时,那片胸膛已经犹如即将爆发的火山。

莫峰的眸子已经暗沉晦涩,胸膛更剧烈地起伏着,苏筝还可以感到自己的柔软下面有硬梆梆的东西正往上顶起。苏筝轻柔地笑了下,低哑地说:“莫峰,你要记着我。”

莫峰眸子里闪过不舍,他沉重而无奈地说:“我怎么可能忘记你!”

苏筝笑了,温柔地笑了:“我要你记住我一辈子。”

她说完这话,便直起身子来,慢慢将他的裤子褪了下去。不过她并没有像莫峰预料中的坐下去,而是低下头来,用舌头舔刮着他那即将挺起的粗大,然后含住最上面的尖端,用舌尖与它纠缠着。

莫峰粗噶地呻吟了声,从喉咙里溢出一声:“筝筝……”

苏筝感觉到莫峰的急切,放开了他那颤抖着的热物,却感受到那物体一阵脉动。她低低笑了声,分开双腿坐了下去。下面的热物犹如利剑,分冰破玉,她顺从自己身体的意志,向下一点点将他的脉动包容到自己的身体内。

终于他几乎完全在她身体内了,她轻轻挪动了下臀部,却感到他在自己体内隐隐的脉动,于是她自己禁不住倒抽了一口气。

莫峰伸出大手,两手稳稳地扶住她纤细的腰肢,沙哑粗噶地说:“我想要你。”

苏筝闭上眸子仰起颈项,柔顺的发丝随着她的动作如水般往后流淌。

她身子刻意压制住不动,轻轻地问:“世界上的东西,并不是你想要,就一定会有。”

莫峰握着她腰肢的大手更多用了几分力气:“可是我想要你,我想你永远在我身边。”即使这需要付出代价,我也在所不惜。

苏筝深吸了口气,她知道将来的事情难以预料,过去了这一次,他们有没有将来都很难说,甚至他们可能一辈子都不会再见了。于是这一刻心忽然软了,身子便顺从他的愿望,轻轻动了起来。

月光之下,她光洁白皙的身子如丝如锻,犹如流水般轻轻耸动,她胸前的巍峨荡漾出美丽的弧度,她纤细的腰肢让她如同弱柳扶风般惹人爱怜,而她短短的发丝后仰,更添了几分韵味。

她就犹如一个出水的女妖,正在心爱的男人身上为所欲为。可惜这个女妖心存不轨,她不急不缓,慢慢地移动,虽然给这个男人带来了快-感,却让他陷入了更疯狂更折磨人的境地。

莫峰终于压抑不住体内那即将爆出的热力,大手从她的腰际往下,抚摸上她修长光滑的双腿。苏筝光滑娇嫩的肌肤在他粗糙的手指间承受着热力的折磨,而在苏筝还没有察觉的时候,那双手已经来到了她的花瓣处。苏筝意识到主权将失,正要采取行动,谁知道莫峰忽然向上挺起了腰,而两只手同时向下一按,苏筝便一下子完全坐了下去,这个时候莫峰的渴望才得以完全进去。苏筝蹙眉一惊,薄唇中溢出一声“啊”的惊叫,谁知道莫峰动作迅猛,还没有来得及叫完前一个“啊”,后一个已经接了上来,一波又一波犹如潮水一般仿佛永无停息。

苏筝张开唇,大口的喘息,在这激烈动荡中她犹如坐在巨浪之上。她低声吟叫,双手无意识地抓紧他的胸膛,理智慢慢在那激情中回笼,她要夺回主动权。于是腰肢随着那波浪起舞,随着那激荡的节奏摇摆,他进她退,他出她抵。渐渐地他开始粗声喘息,她开始细声呻吟,两个人在这男女交织的合奏中,舞出天底下最诱人最热烈的舞步。

过了很久,当阴阳交织的音乐到了最为高朝,当剧烈舞动的步伐开始凌乱狂乱时,仿佛弦断了,仿佛裙摆脱落了,仿佛激狂嘶哑了,他在她体内发生地发泄出了所有。

她起身,任凭他的绵软从自己体内抽出,毫不眷恋。

他躺在床上,尚未平息的胸膛依然起伏着,眸子里带着不舍望她。

苏筝绽开一个灿烂的笑容:“我和孩子应该走了。”

她说话的语气,仿佛说今天的月亮很美。

莫竞离在低头认真看一本书,不过他看那一页已经看了很久不曾翻页。莫嫣然在写作业,她的笔头已经戳了作业纸上无数个小孔。

当苏筝打开门走进来的时候,莫竞离难得地抬起头对苏筝行注目礼,而莫嫣然则是直接跳起来扑过去。

“苏阿姨,你怎么不见了啊,跑哪里去了?”莫嫣然在苏筝怀里撒娇,却发现苏筝刚刚冲了个澡,浑身正散发出甜甜的香味。

苏筝轻柔地抚她的卷发,抬眸说:“现在我们马上离开。”她说这个话的时候眼睛看着莫竞离。

莫竞离没有惊奇,只是挑眉淡淡地问:“去哪里?”

苏筝笑着说:“不知道。”

莫竞离略一思索,继续问:“爸爸送我们走?”

苏筝这次是真心笑了,她对这个男孩是真得赞赏:“是的。”

莫竞离听到肯定的回答,二话没说,放下手中的书说:“好,现在就走。”

莫嫣然尚在惊奇疑惑中,迷糊地问:“走?去哪里啊?”

苏筝揉了揉她的小脸蛋,温柔地说:“去了你就知道了。”

苏筝说去了就知道了,听到这句话的时候莫嫣然绝对想不到他们是要去如此遥远的一个地方,更没想到他们会去如此荒凉的一个地方。

以后的许多年里莫嫣然都不会忘记那个晚上,她连衣服都没有来得及换就离开了那个生活了数日的别墅,甚至也没有来得及和自己的爸爸告别。

那天晚上,在十几个化妆成普通男女的保镖的保护下,苏阿姨带着他们坐小汽车,上火车,转乘,转乘,然后专车,再然后火车,转乘,最后一辆普通的面包车把他们送到了一个普通的小镇上。

数日的奔波,莫嫣然几次想问苏阿姨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可是看着老神在在的弟弟,想起没有离开前父亲的种种异样,她还是选择了沉默。

莫嫣然也许并不是一个十分聪明的孩子,可她到底是出身于政治世家。这个时候的她隐隐感到,也许自己的生活要发生改变了。

她紧握着苏阿姨的手,好奇地望着那个新鲜的小镇,等待着属于她的新生活。

36山中疑云

这是一个平静的南方山中小镇,空气清新,阳光明媚,花木秀丽。他们住处不远也有人家,不过人并不多,似乎也没有什么好奇心,以至于她们一行住到这里后也没有引起什么注意。

苏筝来到这里先安顿好两个孩子,然后她试图和便衣保镖聊天,问明白现在所处的位置。这位年轻的保镖姓严,一身黑衣精练,面色冷峻,他态度恭谨地听完了苏筝的问话,却是守口如瓶,低头沉声说:“苏小姐,非常抱歉,无可奉告。”

苏筝再问,却发现这个严保镖嘴巴严实的如同蚌壳一般,根本别想从他口中撬出一句话来。

她又打开手机试图用GRPS定位系统,却沮丧地发现手机信号全无。

无奈之下,她在来到这里的第二天早上便借故出去散步,打探了下周围的环境。保镖显然面有犹豫,苏筝沉下脸质问:“怎么,难道我成了囚犯了不成?就是你们先生在这里也不敢不让我自由吧?”

她说完这话,看那保镖面无表情但眸中有一丝动摇,于是挑眉笑道:“不然你和莫先生通一个电话请示一下?”

显然她的问话有点强人所难,在这里手机根本没有信号,何来通一个电话之说?其实苏筝说这个一是有意为难,二是想试探下这位保镖严先生怎么和外界通信的。

严保镖略一沉思,干脆地说:“苏小姐,我陪您一起去散步吧?”

苏筝不怀好意地笑问他:“你陪我?”她挑高的音调里带着微微的暧昧。

深山小镇,孤男寡女,散步山间,能不暧昧吗?

严保镖俊脸一红,不过抿了抿唇,依然倔强地回答:“是。”

苏筝望了望隐藏在林间红砖绿瓦的小别墅,笑着调侃严保镖:“严先生,您要扔下小少爷和小小姐陪我去散步?”

严保镖依然面无表情:“我的手下会保护好小少爷和小小姐的。”

苏筝无奈耸了下肩,她看出来了,这位严保镖是无论如何不会让自己单独出去了,看看周围不易辨识的山路,她也只能同意这位严保镖陪自己散步了。

两个人顺着山路往下,严保镖不动声色的四处张望,确定没有什么异常才继续往前走。苏筝若无其事地东张西望,仿佛真的在欣赏山间小镇风情。

她沿着山路走了半个小时,见脚下的山路逐渐宽阔了起来,知道应该找到镇上人家经常下山的路了。她正打算继续往下走看看外面的情况,严保镖开始谏言了:“小姐,时间不早了,我们应该回去了。”

苏筝温言相劝:“你看这山里会有什么危险吗?”

严保镖老实地摇头:“没有。”

苏筝点头:“这就是了,既然没有什么危险,我看看周围的风景也没有什么不对嘛?至于小少爷和小小姐,自然有你的手下保护着照顾着,不用担心的。”

严保镖脸色有些发黑,他没想到苏筝竟然拿他之前的话来堵自己后路,不过他知道这位苏小姐是先生极为重视的人,因此也不愿意怠慢了她,便勉为其难地答应了继续往下走。

苏筝又往下走了半个小时,爬上了一个小山头,这才看到原来下了这座山就是一条高速公路,那公路上疾速奔驰着来往的货车和满载的客车。

苏筝恍然大悟,原来自己所在的这个山中小镇看似隐蔽,其实只要过了一座山便是交通发达。万一有什么意外发生,相信身边的这些保镖会在第一时间内将自己三人送出去的。

严保镖见这位苏小姐对着山下的高速公路若有所思,提醒道:“苏小姐,请回吧。”这次他说话依然客气,但却有了几分强硬。

苏筝既然看到了自己想看的,也就没多说什么直接往回走。一路上她无心看周围风景,只是在想自己所在的这个小镇到底应该是哪里呢?

来的时候绕了太多的路,她也晕了。不过假如莫峰选择这么一个看似隐蔽实则交通发达的地方,自然是出于预防不测考虑的。按照莫峰的思路,假如他们上了高速公路后,又应该去哪里呢?

苏筝心里忽然一动,她想起了自己为孩子们和自己留下的最后一条退路。

她抬头望了望周围的蓝天白云绿树,这里应该是祖国的南边吧?南边的话,应该是在边境线位置了吧?

想到这里,苏筝唇边绽开一丝微笑。她和莫峰难道竟然想到了一处吗?一旦发生意外,将孩子们第一时间送出国外。如果真是这样的话,莫峰应该是为苏筝自己的退路提供便利了。

苏筝回到别墅,陪着两个孩子吃了早餐。

莫竞离依然很安静,安静地看着不知道从哪里找的一本书。而莫嫣然显然有些心不在焉,她是一个娇嫩的小姑娘,她在陌生地方过了一夜,她需要一个温柔的呵护和安慰。

苏筝在吃过早饭后,牵着她的手在外面草地上散步,陪她说了会话。小姑娘显然心事重重,问苏筝这里到底是哪里啊,什么时候能见到爸爸啊。苏筝也不知道怎么回答,所以她只能抚着她的发丝沉默。

莫嫣然低头皱着眉头不知道想什么,过了一会她忽然抬起头,眨着不安的大眼睛问:“苏阿姨,你会不会忽然离开我们啊?”

苏筝心里开始疼起来,她怕自己也离开她吗?她担心一个人孤零零地被留在这里吗?这是一个多么没有安全感的孩子啊。

苏筝蹲□子,望着她不安的眸子,认真地告诉她:“嫣然,我永远不会离开你的。”除非你不再需要我了。

莫嫣然原本不安的眸子里慢慢渗透出湿润,她瘪了瘪嘴,带着哭腔小声地喊:“苏阿姨——”

苏筝轻轻地将娇弱的小女孩抱在怀里,让自己的下巴轻蹭着她卷曲的发丝,低声告诉她:“我会永远陪着你的,不要怕。”

莫嫣然这些日子的奔波劳累,早就积累了诸多委屈,再加上心里担忧,种种情绪堵在那里一直没有得到发泄,如今她趴在苏筝怀里着实哭了一场。

后来哭到累了,苏筝便领着她回去休息。上楼的时候看到莫竞离站在楼梯口,静静地望着一大一小两个人。

苏筝忽然意识到,即使莫竞离多么成熟,他依然是个孩子,他也会有不安。莫嫣然是女孩子,她无所谓,想哭就哭,想撒娇就撒娇,可是莫竞离不一样的。

这天晚上,苏筝在看着莫嫣然睡下后,来到了莫竞离房门前。

敲门后,里面传来莫竞离淡漠的声调:“进来。”

苏筝进去的时候,莫竞离依然在低着头看书,仿佛他毫不在意进来的这个女人。可是苏筝却敏锐地察觉到,莫竞离握着书的手轻微地动了下。

苏筝抿唇笑了下,坐在他旁边。

莫竞离放下书,终于抬眸望她。

如果苏筝没有记错,这是她第一次和莫竞离如此接近地单独相望。苏筝静静地看着莫竞离,发现这个男孩子有着同样精致的五官,这点和自己很像。而他的一双眸子淡漠深沉,让人看不真切,这点又和他的父亲莫峰比较相似。

苏筝曾经在这双眸子前感到不知所措,因为她不懂面对这个小男孩自己到底该怎么做。可是如今她忽然明白了,眼前的孩子无论多么聪明世故,他依然是个孩子,甚至他就是自己十年前生下的那个孩子。

天底下任何一个人都可以在这个孩子面前无措,可是苏筝不应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