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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天眨眼就过去了,良辰吉日到了。

隐隐约约的喧天鼓乐传来,苏青婵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死死地攥紧手,方控制住泪水。

晕晕沉沉上了花轿,繁缛的拜堂仪式后,苏青婵握着彩

球绸带的一头,由新郎引着进入洞房。

“都下去。”低沉暗哑的声音。

“王爷。”琉璃带着不解的声音,随后,轻细的脚步声响起,房门嘎吱一声关上了。

拜堂进洞房后,新郎不是还得出去吗?苏青婵微感不解间,头上的红盖头被揭开了,一只手捧起她的脸。

视线里那只手骨感有力,干净细腻温玉一般的肤色,不知怎么的,苏青婵有一种熟悉的感觉,似乎自己是见过这双手的。

这个男人是自己的夫婿,一辈子相依的人,苏青婵很想抬眼看看,新嫁娘的羞涩却让她不由自主地闭上眼睛。

“小婵……”沉暗低哑的声音在喉咙里滚动,苏青婵愣住了,怀疑是自己听错了。

微感粗糙的指尖在她脸上描画,眉毛、眼睑、脸颊,来到嘴唇上反复摩挲,间或轻压,像极了无礼的轻薄,热源自指尖传来,极暖,无礼中却又带着无言的怜惜。

苏青婵一动也不敢动,怔怔地理不清思绪。那只手逶迤向下,来到后颈揉摩片刻后,轻轻地挑开她的衣领。

苏青婵微微发抖,迷迷糊糊中想,还是白天,外面还有很多宾客,他要做什么?

“啊!”那双轻柔地摩挲着的手突然狠命一掐,苏青婵痛呼一声,伸手推掐着自己脖子的那双手的同时,下意识地抬头看去。

浓墨聚敛成的英伟笔挺的眉峰,衬着一双如深潭一般的眼睛,风华内敛气度无双,靖王样貌果然与传言一般出色。

“是你!”苏青婵惊呼,他竟是邹衍之!她认得他,虽然只是见过一面。一年前,她跟姚清弘和喻紫萱一起到西山的准提庵上香,在庵后的林子里游玩时,这个人突然出现,紧紧地把她抱住,还是姚清弘赶来她才得以脱身。

“这回认得我了?”邹衍之冷声晒笑,弧线分明的嘴唇抿了抿,眼神是冷漠的,可吐息却放肆火热,深探进苏青婵衣领里的手指的热度,与吐息一样滚烫灼人。

苏青婵瑟瑟发抖,呼吸渐渐急促,邹衍之的笑容更冷了,指尖下坚硬的小肉粒告诉他,苏青婵的身体已起了反应。

“别这样。”忍了又忍,苏青婵无力地低喃。

“那就这样。”邪恶的手没有撤走,另一只手却拉了她的手按住某处,缓缓地不轻不重地揉弄。

这是男人那东西!苏青婵傻呆呆地忘了要挣开手,布料下面的那物愈揉愈是挺胀,硌得她小手难受。

那些书里写的,男人有欲-念时,这物-儿就会变粗变大变硬,邹衍之不是无能吗?这东西怎么还硬得起来?

阳残蝉咽

苏青婵脑中清明浑浊成渣,言语不能,失神无措地由着邹衍之动作着。不知过了多久,似乎只是瞬间,又似是过了漫长的时光,邹衍之松开了她,往房门走去。

苏青婵以为邹衍之要走了,暗松了口气。

邹衍之哪是要离开,咔嗒一声,房门被闩上了。

绑在大红喜服上的红花绸带解开了,接着是新郎袍服,里面的中衣也是红色的,亵裤也是。苏青婵呆呆地看着一件件衣服落地,里衣离体时,邹衍之光裸的上身曝露了出来。

紧致的充满力量的胸膛,小腹平坦结实、肌理分明,自脖颈至腹部的线条那么优美流畅,但更美的是他的腰线,紧实的肌肉勾勒出来的线条让人移不开目光──让人很想摸上一摸,不是用目光睃视,而是用手指。

“对你夫君的身材可满意?”

邹衍之低笑,苏青婵从呆傻中回神,薄面着火,急急忙忙闭上眼睛。

“睁开眼睛看着我。”邹衍之却不让她如愿。

看就看。苏青婵愤愤地想,圆睁着双眼,心道你不害躁,我躁什么?横竖是自己夫郎,怎么看都不算不要脸。

邹衍之满意地笑了,笑声沉闷,苏青婵听得他在低暗的细喘中咕哝了一句,不甚清晰,似乎是——这才是我的小婵。

火红的软缎亵裤裆部那处可见粗长轮廓,饱满鼓胀的一包,裤子不知何时半褪了,隐约可见毛发浓黑的色泽,苏青婵舔了舔嘴唇,突然间觉得口中几分缺水般的干渴,身上的衣裳委实太多了些,很热。

邹衍之本想温柔着来的,丁香小舌舔红唇的动作如火苗点燃了他周身沸腾的血液,伸手解苏青婵衣裳,解了一半解不下去,全身的血气都涌到那一处去了,嗤嗤的裂帛声接二连声响起,苏青婵未及回神,已被放倒床上,然后是硬物强行捅入的撕裂般的疼痛。

“啊!好疼!”苏青婵脸上的血色褪了个干净,泪水汗水一齐滑落,瞬间湿了头脸。

在黑暗里沉浮时,苏青婵听得邹衍之诧异的道:“怎么还会疼呢?”

怎么不会疼?作恶的东西在缓缓往外退,苏青婵紧攥着床褥单,牙齿死命地咬着下唇,要让自己别控制不住哭起来。

那物终于整个出去了,苏青婵身体发抖,睁开眼想求邹衍之不要再来了,却见一颗黑脑袋在自己小腹上方——邹衍之正在注视着自己羞人的地方。

什么无能?色狼一个!苏青婵也不知该喜该

悲,夹紧了双腿,不给邹衍之看。

耳中听得粗重的喘-息,苏青婵吓得瑟瑟发抖。还好,邹衍之下床了,捡起地上的衣裳一件件穿了回去。

等下婆子和侍女还要进来的吧?苏青婵强撑着想起身下床穿衣裳。

“别起来了,躺着,晚膳我端进来给你吃。”邹衍之把她按住,拉了被子替她盖上,掖了掖被角。

他似乎很温柔,对自己似乎满是情意,苏青婵心头涌起一丝甜意。邹衍之的大手摸着她的脸颊揉了揉,摸她的眼睛让她闭眼,闷声道:“好生躺着,若是倦了困了,就睡觉,那些个规矩不用管它。”

能行吗?虽说不是在宫里,可听说太妃是在王府一处住着的。苏青婵有些担忧,睁眼看邹衍之,这一看之下,因羞涩而回复晕红的脸瞬间白了。却是邹衍之掀起褥单,从下面摸出一方白缎,那白缎洁白如雪,一点血迹也没有。

怎么会没见红?苏青婵凄惶地闭上眼睛,怎么办?邹衍之若是责问,她要怎么应对?

没有问话声,稍停片刻后,脚步声响起,房门开开又合上,房间里面静寂下来。

他走了?没有责问?自己连辩解的机会都没有了,可是,就算他给机会辩解,又怎么说得清?泪水自眼角无声地流淌,苏青婵闭着眼,心跳在静瑟的本应喜气洋洋的新房中无力地响着,飘浮空虚孱弱。

邹衍之把那方白缎放在乌木托盘里,单手托着,缓缓地往端静太妃所居的上房而去。苏青婵看到的那方洁白的纤尘不染的雪缎,此时中间鲜亮的一块血渍,仿如艳红的一朵梅花,那是邹衍之刚才用剪刀划破自己的手臂滴了血上去的。

在新房中緾绵了那许久,外头宾客已散了,穿过长廊,邹衍之来到奢丽的慈心院,这里住着他的亲生母亲端静太妃。

“明月,别伤心了,都是衍之无福啊!”

邹衍之进去时,端静太妃正低低地安慰着左下首低头饮泣的明月郡主。

“娘。”邹衍之重重地喊了一声,把手里的托盘递给服侍端静太妃的侍女萍儿。

“宾客还没走,拜完堂你就不见人。”端静太妃叨念起来,看了托盘里的白缎一眼,皱眉道:“果然是少了家教的破落户人家女子,还没入夜,就……”

“娘这说的什么话?”邹衍之把托盘里的白缎拿起,小心翼翼对折,收进怀中,瞟了端静太妃一眼,寒着脸道:“娘的意思,是不是儿子要,小婵也不能

给我?”

“你……”端静太妃语结,一旁坐着的明月郡主听得邹衍之言语放肆,羞红了脸,站起来低声道:“太妃,王爷,明月告辞。”

“明月,陪我老婆子说说话。”端静太妃喊道。

明月看向邹衍之,邹衍之漠然道:“慢走不送。”

明月讪讪走了,屋里的一对母子相对无言。

邹衍之沉默片刻,道:“娘,靖王府不是宫里,儿子希望娘不要时时想着算计。”

端静太妃身体一震,邹衍之神色寡淡地拱手,道:“儿子告退。”

端静太妃抬起头看邹衍之,憔悴的神情里多了一丝怒波,终是忍无可忍:“一个破落户家的女儿,有什么好?娘不明白,你虽不是太后肚里出来的,可太后何曾轻慢过你,你非得如此看低自己?”

邹衍之淡笑,回道:“娘认为,找个高门贵女就是抬高自己?”

端端静太妃脸上的怒气消减些许,道:“难道不是?你们弟兄几个,谁的王妃像你那王妃的出身?今日宾客这么少,可不就是那起子人小瞧了靖王府。”

邹衍之哧笑了一声,嘲讽道:“高瞧了又如何?娘莫非忘了,皇上登基前,儿子中毒过几次?被暗杀过几次?娘忘了儿子从鬼门关走过几趟了?”

邹衍之如此说话,委实是刻薄了,他在指责她之前一心想把他拱上皇位,害他遭了那么多暗算。端静太妃身体发抖,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邹衍之漠视了端静太妃一眼,没有再说什么,转身就走。

端静太妃在背后唤住他,凄凉地问道:“希望儿子得登帝位,难道有错?”

邹衍之顿住,衣袂随风飘动,良久反问:“哪怕为此送掉儿子的性命?”

端静太妃无力回答。

邹衍之转过身,隔着寥寥空寂,没有向自已母亲靠近,一字一句道:“过往一切孰是孰非,无从分辩,儿子也不想再说什么。儿子只希望娘记住,小婵是我千辛万苦才求娶到的,我希望娘别委屈了她。”

端端静太妃咬牙,邹衍之盯着她看了许久,拂袖转身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苏苏的地雷!

感谢miumiu的厚爱!感谢你一路陪着我!

苏渣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3-01-20 15:16:49

miumiu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3-01-20 16:22:11

回首风流

琉璃在新房外守着,看到邹衍之端着放满汤汤菜菜的大托盘回来时,瞬间呆滞了,回过神来急忙给邹衍之推房门,用力猛了些,咣铛一声响,邹衍之微微皱眉,琉璃感到寒气,不觉毛骨悚然,颤颤惊惊叫了声姑爷,又猛地觉得不妥,忙改口唤王爷。

“唤姑爷便成。”邹衍之跨步进房,背对着琉璃说话:“把门关上,轻些,再使人把热水抬来。外面廊下候着那四个丫头,以后归你使唤。”

琉璃应下,拉房门关门,慌慌张张的,声音更响,吓得想陪罪,房门把里外隔开了,里面响起极轻的脚步声,邹衍之已进内室去。

琉璃拍了拍胸脯喘气,复又摇头,心中觉得有些不解,这姑爷冷着一张脸,看起来甚是吓人,可又好像不是那么可怕。行事也怪怪的,大白天拜完堂呆在新房中不走,这会儿又亲自端了饭菜过来,这算啥回事?

屋里有些昏暗,邹衍之把托盘放在桌上,点燃起灯火,橘黄色灯光照亮了整个房间,光华里寝榻上的小人儿蜷曲着身体睡得沉沉的,邹衍之来到床前,痴痴看着。

苏青婵今日是新嫁娘,上了妆的,泪水把妆粉胭脂冲成沟沟壑壑,柔美的一张脸脏兮兮的,有红有白,长长的两道泪痕从眼睫下垂至唇角,有些滑稽可笑。

小婵,我盼了五年,终于盼到今天了。

孤凄地度过了五年,枯竭的生命如今奔涌进鲜血,带来蓬勃的生命力。想念了五年的人鲜活地来到他的身边,成了他的妻,从此他们将相依相伴,再不会分离了。

邹衍之心脏激跳的同时,眼眶酸涩潮湿起来。

睡梦里的苏青婵突然抽噎了一声,眉头微微蹙起,很伤心的样子。

很疼吗?邹衍之移开视线,缓缓地揭起大红金银丝织锦羽缎绒被。苏青婵已穿回里衣亵裤了,邹衍之把她翻转躺平,轻轻托起她的臀部,将亵裤拉下。

莹白粉嫩的腿-缝-间,柔软的芳草蜷曲着,羞涩美丽的粉红花朵在草丛中悄然盛开,莹润的蕾芯若隐若现,微微有些发红。

邹衍之喉结滑动,喘-息微微急促起来,颤抖的一只手抚了上去.

“小婵,你长大了,这里的毛发,比那时黑浓。”

勾挑过那黑亮的毛发,邹衍之的手指来到下面的花蕾.

“小婵,这里也跟以前不一样了,更加肥美了。”

“小婵,你不知道,我这五年是怎么熬过来的。”

怎么熬过来的

?邹衍之问自己。一个个落寞冲动的夜晚,他靠着那短暂的快乐回忆支撑。

“衍之哥哥,小婵要那个,给我摘那个。”在漾满金黄落叶的丛林里,十七岁的邹衍之爬在大树上,不时摘下一个熟透的果子掷给在地上拍手的苏青婵。

绯红的霞光将天空渲染得着火般通红,丛林浮起浅红色的轻烟。苏青婵拉着裙摆兜着野果,快活地笑着,笑得见眉不见眼。

邹衍之目不转睛看着,不知怎么去形容,也不懂如何赞美,只知道小婵真好看。笑着时好看,皱眉时好看,就连流泪耍脾气时,也好看的让他舍不得挪开眼。

“衍之哥哥,你咋老盯着我看?”苏青婵撅嘴,似乎不高兴,可眼睛却弯弯的,月牙儿一般荡满笑意。

“因为小婵长得太好看了。”邹衍之摸了摸苏青婵的头,把她的两个双环髻揉得歪歪斜斜的。

“衍之哥哥更好看。”苏青婵越说越小声,虽然没有记忆,傻子一般,却也知道害羞。

邹衍之心花怒放:“真的好看吗?”

苏青婵红着脸诚实地点头:“好看的很。”

看着苏青婵白嫩的脸颊浮起的那抹嫣红,邹衍之体内窜起一股难以自制的复杂感觉。

愣神间忘了看脚下,竟踩到溪水里去了。

“哎呀,衍之哥哥眼睛长头上去了,不看地。”苏青婵拍手大笑,忘了攥裙摆,野果骨碌碌掉了一地。

“啊!我的野果。”没有记忆的人傻子一般,追着捡回两个,见其他的滚进溪水里了,登时哭了起来。

邹衍之忙哄人:“小婵乖,野果不要了,来,咱们捉鱼,你看,那里那条大鱼……”

“哇,好好玩。”泪水来得快去得也快,苏青婵跳下小溪。

溪水将苏青婵的衣裳弄湿了,软软地贴在身上,在水里扑腾的一双小手白白嫩嫩的,纤细的身体均匀柔软,虽然有些单薄,却有了该有的形状,邹衍之捉鱼的间隙不经意间看到,想起晚间抱在怀里睡觉时的触感,身体登时有了反应。

“衍之哥哥,那里一条大鱼跑了。”苏青婵大叫着,心疼地扑进邹衍之怀里,“衍之哥哥,你帮小婵再抓一条大的。”

温软馨香的身子緾住自己,邹衍之努力克制,却还是忍不住,双唇印上苏青婵启启合合的嘴唇。

苏青婵圆睁着眼看了邹衍之片刻,仰起头迎了上去,伸了舌头出去轻舔邹衍之的嘴唇。

她刚刚吃过野果,嘴里带着

野果的甘甜,舌头软软的,邹衍之血液往脑门上冲,捧起苏青婵的脸,急切地啃咬起来。

苏青婵傻傻的也不晓得躲,怔呆了一会抱住了邹衍之的脖子,学着他的行动重重地咬了回去,不遗余力地回应着邹衍之,追逐着纠緾着。

邹衍之捧着脸的手松开往下而去,落在苏青婵的细腰上,手下的触感与想像中一样绵软,甫接触时轻颤了一下,像一只被突然惊扰的小鹿,又很快悟过来抚触的人是他般,软了身子任他摩挲。

腰肢的抚摸之后,心头的不满足更甚了,邹衍之的大手顺着纤丽的腰线滑向苏青婵俏挺的臀部,掌心下丰润而有弹性,邹衍之有些焦渴地搓弄,苏青婵身体微微发抖,嘴唇凑到邹衍之耳边,细声问道:“衍之哥哥,你摸小婵那里做什么?”

摸她那里做什么?邹衍之说不出来,哑着嗓子掩饰道:“衍之哥哥喜欢小婵,就想摸那里,小婵要给衍之哥哥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