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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儿子说要行婆婆之威是不行的,端静太妃急急忙忙摘下妆饰脱了外裳躺床上装病。

“娘,不舒服吗?”邹衍之在床沿坐了下去。

“嗯,这躺了一天了,头晕脑胀的……”端静太妃絮絮叨叨说着,颇有些有气无力之态。

邹衍之任她说,并不插言,始终缄默着听着。

端静太妃说了许多身体不适的话,见邹衍之没有质问苏青婵在门外候了两个时辰的事,心下暗暗庆幸。

邹衍之待端静太妃说得差不多了,方启口缓缓道:“娘下次要装病,先把妆洗掉。”

端静太妃面赤目龇,邹衍之看出她装病却不说,任她跳梁小丑一样自说自话丢人现眼那许久!

端静太妃手指指着邹衍之,半晌道咬牙切齿道:“你的性子,倒跟太后似了个十足十。”

“儿子是太后养大的,不似太后,却去像谁?”邹衍之淡淡道。

端静太妃扑哧扑哧喘粗气,邹衍之站了起来,盯着端静太妃,一字一句道:“娘是不是不喜欢小婵?要不要儿子带着小婵别宅另居,省得娘不痛快。”

端静太妃张大口,有些不敢置信地看邹衍之。

邹衍之却不接着说了,掸了一下袍角,拂袖离开。

自己得以出宫頣养天年,不用一把年纪还天天去向太后请安问好,凭的就是有个封王的儿子,若是儿子带着媳妇别宅而居,这脸往哪搁?

端静太妃懵了,邹衍之不见了,她还直呆呆看着他消失的房门发呆。

“王爷对王妃,可真是……”贴身侍女红影走近前扶起端静太妃,不平地道:“这要是明月郡主是王妃,娘娘就不用操心了。”

若是明月是王妃,哪用往媳妇娘家贴银子?嫁妆不知要送进来多少!且会每日陪着自己说笑,跟自己比儿子还贴心。

端静太妃叹了口气,道:“可惜如今亲事已成,衍之对那穷酸家出来的女儿疼得紧,不可能休妻的,况且,明月也不可能给人当续室。”

“明月郡主肯不肯当续室,奴婢看着,可不一定。”红影凑近端静太妃耳边,小声道:“奴婢曾听明月郡主叹过,她若是嫁不成王爷,就得进宫。”

“进宫?”端静太妃蹙眉,“她的身份,进宫了最不济是妃位,若是产下皇子,自然是封贵妃的,有什么不好?”

“明月郡主不愿意进宫,皇上现在独宠淑妃,淑妃已有了小皇子,去如何争宠?况宫中什么美人没有,每一个家世背景都是了不得的,进宫了日子也艰难。”红影细细分析,她拿过明月不少好处,觑得机会自然要尽一分力。

端静太妃沉吟不语,明月愿意嫁,也得邹衍之愿意休妻,这个据她看来,是没指望的。

“衍之是不可能休妻的。”

“让王爷和王妃生分了,也不是不可能的。”

“让他们生分了?”端静太妃摇头,儿子疼得那么紧,媳妇小门小户的,得以嫁进王府,定是小心翼翼行事,要捉错儿不容易。

“太妃,不若这样……”红影嘴唇启启合合,悄声献计。

旧时明月

邹衍之半抱半带揽着苏青婵,在下人的注目中回了房间。

“小姐姑爷回来了。”琉璃迎了出来。

“让映碧去让灶房端饭菜过来,备好热水。”邹衍之吩咐完,抬腿把房门踢上。

琉璃转身去办事,这两日习惯了,这个冷面王爷看着可怕,实则疼她家小姐紧着,小两口一起在房间里时,是不要人在一边服侍的。

邹衍之把苏青婵抱坐膝上,大手捂住她额头试温度,沉声问道:“还有没有哪不舒服?用不用给太医看一下。”

他面无表情,唯有那一双寒眸带着隐隐的关切,其间流转的情意,令人苏青婵有些眩目。

“不用,只是有些饿,一会吃了饭就没事。”苏青婵轻声道。

邹衍之听得她言语温软,霎时情-动心热,想啃脸吮唇,不敢造次,不吸吸咬咬又忍不住,一手抱着,一手捉了苏青婵手指送进自己嘴里,火热的舌头在指尖上辗转舔-舐,间或用牙齿轻咬。

苏青婵指尖被舔-弄得有些痒,轻轻扭了扭,试探着把手指往外抽,邹衍之依她松了口,双手却抱紧苏青婵轻蹭着。

底下又有一物顶着自己,苏青婵不敢动,芙蓉粉面泛起一层薄红。邹衍之看在眼中,越发情动,只觉得自己的小婵从眉到眼,鼻子嘴唇,浑身上下,从发丝到脚趾,都是十分好看的,没有一处不让自己爱不释手。

“小婵真好看。”邹衍之低叹。

“衍之哥哥更好看。”苏青婵红着脸小声道,伸了手抚上邹衍之凌厉的眉锋,心中觉得他的脸部线条实在完美,孤傲如高山奇石,铮铮然似竹节森森,言语粗硬不带丝毫旖旎柔调,却偏偏句句贴心,没有多余的虚浮之语,让人心头热热的。

这对话,就是他们那时山林中对话的再现,邹衍之心口酸疼下面膨胀,叫得了一句小婵,呼吸粗急起来,一手死死圈住苏青婵,一手狂乱地按揉苏青婵,肩膀腰肢面颊,力量忽儿重忽儿轻,看似无意识,轻轻重重不可捉摸,却揉出了细如雨丝的酥-麻,绵绵密密,织成一张网,苏青婵像落网的缺氧鱼儿,无力焦渴地张着嘴喘息——只觉得有股让人如临悬崖绝壁的无措的感觉在四肢百骸泛起,渐渐浓烈,无从排解。

晕晕沉沉中,前几晚让她痛不欲生的情形在脑子里出现,似浓雾中扑面而来的画卷,终至清晰地在她脑子里定住。

苏青婵摇了摇头,要把那羞人的画面甩掉,发钗摇落,长发零乱地披散肩膀,杂乱一如她的神智。

“小婵……衍之哥哥有些憋不住了……”邹衍之的手指往苏青婵腿缝间探去,在隔着布料摸到涨潮般的湿意后微微一呆,嘶哑地问道:“小婵,你想要了?”

什么叫想要了!苏青婵被问得无地自容,一把攥住邹衍之往腿缝钻的手指,“别那样……”

邹衍之深眸有些变幻莫测,似是没有听到苏青婵的话一般,轻轻地拔开苏青婵拦按的手,手指磨蹭着着那温润的入口,突地带着布料往里刺入。

苏青婵啊地一声,身体一软,无力地瘫在邹衍之怀里。

邹衍之但觉整根手指都湿透了,略愣得一愣,欣喜欲狂,看来只要不是粗-大的那一物进去,小婵就不会痛,会很舒服的。

退出再进入,无限重复,被手指顶进去的软缎衣料带起不同寻常的磨擦,过于陌生浓烈的欲-望让苏青婵吃不消,明明想让邹衍之停下的,身体却不由自主地扭动,迎合着邹衍之的动作。

“小婵……”邹衍之体内蛰伏情-欲在骨子里疯长,苏青婵细软的腰肢,迷离的眼神让他无法自控。

邹衍之停下动作,俯到苏青婵耳边:“小婵,衍之哥哥想进去?你点一下头好不好?”

苏青婵脑子里空空的,邹衍之让她点头,她没有回过神来,只顺着他的话,像木偶似恍恍惚惚地点头胡乱应下。

邹衍之再不迟疑,几步之远的大床也不愿去了,抱着苏青婵站了起来,猛一下扯了两人的裤子,忽喇把桌面上的东西扫掉,把苏青婵扶上去,腹下那物对准花芯,猛地一挺胯,蛮横的冲捣进去。

苏青婵“啊”了一声,至此方微微回魂,此番前戏做足,那处湿滑无比,况又经过前几日的开拓了,棍棒进去只觉得饱胀快活,痛感荡然无存,本能地不再抗拒,双手勾住邹衍之脖子,口中发出销-魂的一声衍之哥哥。

邹衍之长吁出一口气,物-儿进去的地方又湿又暖,紧紧绞缩,绞的他那物颤栗酥-麻,一阵接一阵的快-感自七寸地往上漫延,先是尾椎发麻,后来,周身的血液也沸腾起来。

深深地吸了吸气,止住勃发的冲动,邹衍之退出些许,又狠狠撞进去……

古老的动作不停地重复,苏青婵失魂落魄地大口大口喘着气,呼吸被顶没了,整个人快要窒息了,挂在邹衍之脖子上的手臂越来越软,渐渐地挂也挂不住,双腿敞得更开了,浑身都在发颤,口中嘶哑地没调子地胡乱叫着衍之哥哥,身下那处不知流了多少汁液,潺潺响声让人脸红耳热。

“小婵,有没有比咱们那时在山中更舒服?”邹衍之凑到苏青婵耳边哑声问,声音带着期盼。

苏青婵脑子里空茫茫的,灵魂飘飘荡荡,哪听得进什么。邹衍之得不到回到,心有不甘,轻咬住苏青婵耳垂,复又问道:“小婵,哪时更舒服?告诉衍之哥哥好么?”

苏青婵耳垂吃疼,略为清醒些,可前面没听到,还以为邹衍之问她这次跟新婚后前几次相比,哪一次更舒服,羞得不知如何说,只猛摇头,耳垂在邹衍之嘴里呢,这猛地一摇,更疼了,快乐加上疼痛,忍不住细声抽泣起来,低哼着道:“这一次更舒服。”

“可我觉得,最美好最快活的,还是那一次。”想起那一次的甘甜感觉,邹衍之狂乱迷醉,身下迅疾快速地冲刺起来……

难说对错

苏太太在苏青婵走后,心事重重,想着女婿虽是没有追究女儿婚前失贞一事,可看着那样子,人前便冷言讽语,只怕女儿在王府里,日子过得不会快活。左思右想,心酸不已,丈夫早逝,儿子混帐,女儿懂事贴心,却偏偏出了那样的事。

苏太太背地里又哭了许久,晚膳时流泪起身,苏绍伦这晚却不回家吃饭,苏太太一个人坐在饭桌边,忍不住又是淌眼抹泪,胡乱扒了几口饭,再吃不下,想着女儿今日顿足叹气,怕儿子把金子花了不做正事,心里上上下下不安起来。

苏绍伦这晚整晚不归,天亮了方回府,见苏太太在他房中堵他,打了个酒嗝喊了声娘,眯着眼倒床上,很快打起呼噜。

苏太太怒了,喝命丫鬟春桃把苏绍伦拖起来。

“晚上喝酒,白日睡觉,你说的做正当营生呢?就是这么样做?”

“娘,你这是怎么啦?”苏绍伦玩乐了一整晚,又累又困,气得跺足顿脚,不能朝苏太太发火,转了几圈后,一脚踢上拖他起床的春桃。“不长眼睛的,没看小爷在睡觉吗?”

“你……你……”苏太太差点气晕过去,手指狠戳苏绍伦额头,好半晌方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把那五百两金子交回给我。”

“我已经拿给人去帮我进檀木了。”苏绍伦大叫。

“五百两金子的营生,你自己不用去当地看一下,就这样都交给人家办?”苏太太悔之不迭。

“有人替我跑腿不好吗?”苏绍伦嘀咕。

“你现在就去给我要回来。”苏太太失态地叫嚷起来,一手捂着胸膛,喘气儿急促。

“我这就去拿回来,以后也别说我没出息不做正事了,一个银子看成两个大,让我能有什么出息?”苏绍伦也怒了,梗着脖子发狠呸了一声,扶着歪歪斜斜的帽子往门外跑,跑了一半又回头,对苏太太道:“我可先说了,交给人家的只有四百两金子,那一百两,这两日给我花光了。”

两日花了一百两金子!苏太太手足僵硬,眼睛翻白,直直地倒了下去,苏绍伦说完就跑出去了,剩了春桃呼天抢地,掐人中灌水,苏太太再醒不来,急得大哭,外面侍候苏太太的婆子宋妈进来,也束手无策,转了一圈急忙去请柳氏。

“快,快请大夫。”柳氏略为镇定些,急命去请大夫,又问道:“知不知大少爷去哪了,赶紧请大少爷回来。”

“刚跑了出去,太太就是给他气晕倒的。”春桃大哭,刚才给苏绍伦踹了一脚很疼,碍着苏太太在场不敢流泪,这会儿借机放声大哭。

“要不奴才让我家老汉去钱庄请二少爷回来?”宋妈问道。苏太太明里暗里不准她们和柳氏亲近,可苏绍伦如此混帐,苏沐风却越来越有出息,下人们都不自觉地想苏沐风与正室这边走近些。

“去吧,快些。”

苏沐风回来得很快,与大夫几乎是同时进门,苏太太也只是急怒攻心,不过片刻便醒了过来。

“大夫,我母亲要紧吗?”

大夫把过脉,苏沐风关切地问道。

“你们这儿女的,太不孝顺了……”大夫摇头不已,道:“这回是不要紧,不过得注意,不能再惹病人生气。”

“大夫教训的是。”苏沐风也不辩驳,把大夫请到外间开药方,详细问注意事项,煎药火候。

“姐姐,来,喝口水。”柳氏倒了一杯水,轻轻晃凉,示意春桃扶起苏太太,小心地送到她唇边。

“好了,我没事了,你也回去歇着吧。”苏太太不愿领心头刺的恩。

“是,奴婢告退。”柳氏恭敬地行了一礼,缓缓朝门外退。

“太太,依奴才看着,柳姨娘对太太恭敬有关,二少爷如今有出息了,她也没泼扈张狂,太太何不与她……”

“不要说了。”苏太太打断宋妈的话,怀恨道:“绍伦再不济,我还有青婵,哪用落到去看她母子脸色的不堪地步。”

苏太太这里旧恨不消,那头柳氏在二门处等着,苏沐风命人跟着大夫去抓药,转身看到柳氏无限伤感,心头也不好受,低声劝道:“娘,母亲既然不能接受娘,你且回去罢。”

“娘是替大姑娘难过,摊上这么个哥哥……”柳氏低泣,道:“王爷对大姑娘那般粗鲁无礼,娘……娘心里不好受。”

苏沐风想起昨日苏青婵人前被邹衍之逼得差点哭起来,心尖比柳氏更疼。

苏府偏僻的西北角有一处与翘檐红瓦的其他建筑极不般配的院落,三间正房,两间耳房,苏沐风与柳氏就住在那里面。

苏沐风比苏绍伦小了四个月,比苏青婵大两岁。苏父在苏青婵仅一岁时去世的,从那时起,苏沐风母子就被苏太太赶到这处院落独居,银钱米面供一月断两月,后来干脆一点不给,母子俩靠着柳氏到外面揽些针线活艰难度日。

苏沐风记得他七岁的那一年,柳氏染了风寒病倒,做不了针线,又没钱治病,母子俩饿了两天没吃东西了,那天他趴在柳氏床前,饿得头晕眼花时,门外传来扑咚扑呼的脚步声,他强撑着挣开眼睛,一个小小的身影出现在他的视线里,粉嫩嫩的脸蛋,短小的四肢,是个年纪很小的女孩。

苏沐风有些呆滞地看着。

“你是谁呢?这里怎么这么难看?”小女孩奶声奶气地问。

“我是这府里的二少爷。”

“二少爷?原来你就是我没见过的二哥啊。”小女孩撇嘴,伸出肥嘟嘟的小手比划,说道:“听说你比大哥只小得四个月,怎么这么瘦这么小,比大哥矮了这么多?”

苏沐风听着年糼的苏青婵天真无邪的言语,心中涌起一阵暖意。

“娘不准我到这边来玩,说你们很坏,可是我看着你不坏啊!”小苏青婵歪着脑袋,瞪大亮晶晶的大眼睛看着苏沐风,疑惑地道。

童稚无心的话语,像一根刺在苏沐风心中深深地刺了一下。

“我和我娘不是坏人,我们快饿死了,也没有去打扰大娘。”

“你们快饿死了?你们没有好吃的梨糕,没有天酥吃吗?”小苏青婵不懂,好吃的那么多,为什么还会饿死?

她乌黑的眼珠子转动,将狭小的房间里每一处都看过,然后咚咚咚跑了出去。

苏沐风失望地看着她背影,他不想她走,他想和她说话。长这么大,他一个小伙伴都没有,他一直呆在狭窄的院子里,柳氏说,嫡母不喜欢他们,让他不要跑出去给嫡母看到惹嫡母不愉快。

苏沐风呆呆怔怔地看着房门,忘了饥饿,那个肥胖的小身影再次进入他的视线时,他听到了花开的声音。

“二哥,来,这是玲珑糕,这是巧酥,这是梅饼……你别嫌用布包不干净啊,我不敢拿盘子装,娘知道了要骂我的……”

全是甜食,小苏青婵把她认为好吃的都包来了,她说,她躲躲闪闪过来的,带着哭腔让苏沐风看她的红裙子:“你看,这里都蹭脏了。”

风波又起

苏沐风呆怔许久,要进上房探望苏太太,苏太太却似知道他的心思般,使了宋妈出来传话。

“太太说,二少爷只管忙去,太太没哪不舒服了。”

苏太太不愿看到他,苏沐风无奈走了,他刚走没多久,苏绍伦的贴身小厮兴儿跑来跟苏太太报信——苏绍伦又惹祸了,把大理寺秦少詹事的儿子秦洋打得头破血流。

苏太太僵在当场,险险又要晕过去。

“太太,小的偷溜回来报信的,秦府闻讯去的仆人把大少爷围起来暴打,咱府里的人去得稍迟些,大少爷就……”兴儿跪倒地上咚咚呼磕头。

往日这样的事出的也不少,有女儿在身边拿主意,都能化险为夷,苏太太颤着嗓子喊道:“快,快去王府跟小姐报信。”

兴儿爬起来急忙朝往外跑,宋妈扶住泪流满面的苏太太忐忑不安问道:“太太,小姐是新嫁娘,上头还有婆婆,这样的事和去跟她说,好不好呢?”

“好不好也只能找青婵了。”苏太太放声大哭,苏家这些年有出无进,家业凋零,婢仆遣剩没几个,哪找得到人去跟詹事府的仆人对打,况且,就是找得到,也不敢跟詹事府的人扛上,只能是仗着有王府这门亲事,由王府出面去压一压詹事府了。

“太太,奴才去使我家老汉先去看看吧,别小姐还没到,大少爷……”宋妈道。

“对,快,让老宋快点去,抬出王府来,阻止他们把大少爷……”可不要去得迟了被打死了。

邹衍之这日婚假结束要去上早朝了,起床时苏青婵还睡得香甜,他痴看了半晌,悄悄下了床,叮嘱琉璃别喊苏青婵起身,太妃那起早安也不必去请。

琉璃暗暗咋舌,替自己家小姐高兴,真个听邹衍之的话没有喊醒苏青婵,兴儿慌慌张张跑来找苏青婵时,苏青婵尚在熟睡中。

门房先去找端静太妃禀报的,端静太妃听说苏家使来找媳妇的,居然是个小厮不是婆子,瞬间又找到瞧不起苏青婵的又一个理由,当着一屋服侍的下人的面嗤笑道:“果然是破落户人家,闺闱这么不严谨。”

一屋子人附和地笑了起来,笑声甚是轻蔑。

“娘娘,不妨使人见见苏家来人,听听所为何事。”红影附到端静太妃耳边进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