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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点给儿子吓住了,端静太妃愤愤不已,心头要把苏青婵从儿子身边赶走的决心更坚定。

“经过昨日之事,只怕琉璃那小蹄子以后严加防备,要设计她不易,苏青婵也不是省油的灯,你们俩看着,有什么法子治她。”

“娘娘不妨命海棠姑娘等人,每日都去向王妃请安。”红影笑道。

好办法,每日去请安,可不就是提醒苏青婵,邹衍之不是她一个人的,让她舒心不了。

端静太妃连连点头。

红影接着又道:“礼节上就需得如此,王爷亦无可奈何,王妃若是沉不住气,言语上贬斥她们,她们可都是太后和皇上赐的,那时……”

“那时苏青婵胸襟狭窄,醋妒无德之名就落下了。”端静太妃眉开眼笑,邹衍之的那些美人,在王府里是无名无分,可都是秀女出身,每一个都有各自的家族背景,父兄虽不是高官,却不是无爵无禄的苏府可比的。

苏青婵和这些美人对上了,可就得同时承受她们背后的家族势力的重压。

光是这样还不够,端静太妃想了想,对红影道:“你去普安王府,跟明月说,我老婆子寂寞,请她过来住些日子陪我。”

苏青婵迷迷糊糊中觉得房间里闲适的气味变了,睁开眼后整个人呆滞了,灯光照射下,床边站着一个上身鲜血尽染的男人。

男人眉眼刚棱,气度凛烈,是邹衍之的模样,看到她睁开眼睛时,松开按着流血伤口的手朝她伸出来。那只手骨节分明修长有力,苏青婵呆呆地看着那只干净美好的手被鲜血染成了红色,血珠顺着指尖滴下,落在床单上,在绸缎面料上滚动,缓缓渗入缎料的纹路里面,染出粘腻湿滑的红色。

苏青婵仿佛不曾认识邹衍之般,直呆呆看着他一动不动,眼神迷惘空茫,对那只朝她伸过来的手视而不见,喃喃着自言自语:“又出现幻觉了吗?这是假的,不是真的,衍之哥哥不可能受伤的。”

鼻端的血腥味越来越浓,苏青婵甩了甩头,要把不愿相信的一幕甩掉。

“小婵。”低沉的很好听的嗓音。苏青婵茫然没有知觉般,又发了会呆,想哭不敢哭哽咽着低叫道:“衍之哥哥,你快回来,小婵害怕。”

“衍之哥哥就在这里。”邹衍之禁不住嘴角微微上扬,小婵惊惧后不敢不愿相信,他是不是可以这么去想,小婵虽然变心喜欢上姚青弘了,可也没有将他们的往事完全抛却,还是在乎自己的。

悲切的哭喊之后,是手忙脚乱的包扎,看着邹衍之肩膀上那个深深的血洞,苏青婵唇色惨白,包扎的过程,她竭力想镇定,包得结实些,却止不住啰嗦的两手,绑结时,还是邹衍之牙齿咬住布巾的一头,一手拉扯另一头绑上的。

“衍之哥哥,娘要责罚,小婵情愿自己领着,也不要你把自己弄得这样。”苏青婵眼里的泪水,自刚才回神不是在梦里,就没有停止过。

小婵真聪明,一下子猜到了。邹衍之躺下倒到枕头上,朝苏青婵勾了勾手指,面上神态情-色猥-亵,语气却是一本正经:“我动弹不得,主动不了,你摸弄自己给我看。”

苏青婵不流泪了,拔浪鼓似的摇头,粉脸涨得通红,只是想像光着身体,露了秘处,在邹衍之眼前用手指摸弄自己,她便羞得想挖洞把自己埋了,更不肖说那个样子去做了。

邹衍之沉闷地笑了一声,将煮熟的虾子一般脸颊通红的苏青婵勾抱住,咬住她的耳垂,语调沉黯,带了诱惑逼迫,道:“小婵,你不自己摸,是想给衍之哥哥摸吗?不怕衍之哥哥手脚动来动去扯动伤口?”

苏青婵身体一颤,小脸纠结成一团,邹衍之在心中偷偷笑了笑,往苏青婵耳洞里哈气,湿滑的舌头灵巧地扫过耳廓,坚硬的牙齿沿着耳朵咬了一圈,舌尖顶弄着耳涡,弄得苏青婵浑身发软后,闷声道:“小婵,你是不是嫌衍之哥哥半个残疾人动不了。”

哪能这么冤屈人!苏青婵被他刻意的挑-逗撩弄早已乱了心神,眸中水光潋滟,含嗔带怒看了邹衍之半晌,委屈地道:“小婵若是那样,你会不会觉得我太不要脸了?”

“怎么会,喜欢还来不及呢!”邹衍之慢条斯理说着话,喉结却滚动了一下,传出了像是咽口水一样的声音,迫不及待的很。

苏青婵看了看邹衍之包扎得僵硬的肩膀,咬了咬牙,认命地站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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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戈相向

一件里衣苏青婵褪了许久,双手不停颤抖,长睫半掩,眼角看着邹衍之,盼着他叫停,羞极了的可怜模样像一只待宰的小羊羔。

邹衍之一双深眸微微发红,一瞬不瞬看着,冷硬的脸上带了几分捉摸不透的温柔,上翘的薄唇不再是抿成一条线,眼神没了平常的凌厉,里面有如水一般的东西在荡漾,苏青婵在这般神情的邹衍之的注视下,脑袋渐渐变得空白,里衣和亵裤不随控制地褪掉了,光洁的身体像刚剥皮的柳条般清新纤美。

在邹衍之目光的鼓励下,苏青婵颤抖的双手抚上自己粉红的两粒小樱桃。

“轻轻揉它。”邹衍之暗哑地命令,苏青婵捻动了一下,随即惊喘一声,惊惶地松开手。

“小婵……”邹衍之低哑地叫唤,撑着手肘想起身,苏青婵看着他受伤的肩膀,急忙蹲下按住他,横了心不再矜持,闭上眼睛,一手握住一只,掌心包挤,指尖在顶端揉擦。

耳边邹衍之的喘-息更粗急,苏青婵心里生出一种满足,满足混合着羞耻、禁忌等无法理清复杂情绪在脑子里翻滚,明明双眼紧闭着,却能清晰地感觉到邹衍之在凝神细看,清楚地知道他此时满脸的陶醉迷恋。

苏青婵心口咚咚咚乱跳着,灵魂出了壳,理智不知何踪,双手在山峰上揉搓片刻后,左手停在上面,右手往下探去,在芳草坐停顿了一下,颤抖着按住已经润湿的那处。

“小婵……”邹衍之嘶哑地低叫,哄道:“小婵乖,把手指伸进去……”

苏青婵抖索着伸了一指,在邹衍之鼓励的沉暗的声音里刺进去。

“啊!”低哑的吼叫与娇媚失措的呻-吟同时响起,苏青婵羞得周身通红,而邹衍之则被激出遍身热汗。

“小婵,来,抽动……让衍之哥哥看着……”

空气凝滞了,邹衍之沉重的呼吸在房间里震荡,掩饰了细微的穿梭的声响。

苏青婵迷茫地动作着,脑中混沌无能,邹衍之擂鼓一般的心跳声鼓舞着她,手下的动作变得张狂了,手指侵扰着自己的花芯,将风情隐秘毫无保留地展现在邹衍之面前,随着邹衍之的命令,又加了一指进去,慌乱地戳-刺着,当指尖无意间碰到极乐点时,苏青婵周身抽搐颤抖了一下,“啊”的一声,身体卒然扑倒,在邹衍之身上撞出一声闷响。

“舒服吗?小婵。”伸了完好的一只手抱住苏青婵,邹衍之沙哑开口问:“是不是很舒服?这种事很美的,咱们以后可以多做。”

苏青婵流泪摇了摇头,咬住邹衍之的胸膛,抽泣着道:“太不要脸了。”

“咱们是夫妻,闺闱之乐,怎么算得不要脸。”邹衍之按着苏青婵挪了挪,两人那一凸一凹的部位里碰撞在一起,苏青婵臊得发狂,撑起身体要下来,邹衍之一把按住她:“别下来,把它扶进去……”

……

事毕,邹衍之侧脸亲了亲苏青婵的脸,满足地叹了口气,这伤受得真值。

苏青婵靠着邹衍之没有受伤的一侧臂湾里,搂着邹衍之结实的窄腰,身体还在余韵中发颤,眼里泪珠绵绵不绝,一颗一颗的往下落,砸在邹衍之肩膀上,无声无息地侵扰了一大片。

夫妇之事是如此快乐,苏青婵模模糊糊中想,邹衍之对自己,似乎……似乎无限疼着宠着,母亲说的避子药和落子药,不喝也罢,想必若是刚进门就害喜,邹衍之也不会多想的。

“别哭了。”邹衍之沉沉笑着,用下巴推苏青婵额头:“为什么哭?把头伸出来,别捂得太紧了,气息不畅,小心闷着。“

“没为什么。”苏青婵有些发窘了,红着脸稍微抬头。

“睡吧。”邹衍之心知苏青婵是快活得流泪,抬起手臂,五指在苏青婵头发间穿梭,轻柔地按摩使她放松。

苏青婵迷迷糊糊睡了过去,半夜里被手臂的酸麻疼醒,睁开眼想挪动一下时,却发现手臂被沉沉压着无力动弹,比手臂麻住了更让她意外羞臊的是,她臂湾里躺着邹衍之,邹衍之的大头蹭着她的胸膛,口里不时咂吮一下……咂的是她的ru尖……似乎一直都维持这么一个吃奶的姿态。

这是在撒娇吗?苏青婵呆滞着,怀里的邹衍之这时动了一下,蹭了几下,含糊着道:“小婵,你这个比以前更软更大了,很香很好吃……”

说得这么一句,邹衍之呼吸平和安稳,又沉沉地睡了过去,苏青婵悄悄挪了挪僵硬的手臂,另一手轻轻地拍打邹衍之背部,邹衍之很乖巧地半抬了一下头给她挪动手臂,刚棱的眉眼在这一刻显得有些稚气,让人难以想像这是白日里那个挟着雷霆之势的男人。

苏青婵再次醒过来时,已经巳时,邹衍之去上早朝了。

“姑爷对小姐真好……”琉璃一边侍候苏青婵洗漱沐浴用早膳,一边不停地念叨,“姑爷走前,吩咐奴婢们不得吵着你,要备好热水等着你身来了可以洗浴,早膳要温着,还有,姑爷让映碧专门去买桃子酥……”

“多嘴多话。”苏青婵嗔道,脸上一阵发烫,前日在娘家,多吃了一个桃子酥,想不到邹衍之留意到了。

“奴婢这下可安心了。”琉璃不停笑着,给苏青婵插上碧玉簪,左右瞧了瞧,道:“小姐越来越好看了。”

好像是,镜子里的那个人,羞涩妩媚,风情自眉角眼梢流露,脸颊比以前在娘家更加润泽,鲜艳诱人。

“听说,太妃娘娘病了,奴婢方才去灶房拿膳食时,灶房里在熬药。”琉璃小声道,圆圆的小脸上有掩饰不住的得意。

苏青婵僵住,半晌站了起来,道:“随我去慈心院,叩谢太妃不罪之恩。”

“小姐。”琉璃委屈地低喊。

苏青婵吸了吸气,轻声道:“太妃娘娘是长辈,我们不能仗着王爷宠爱,便目无尊长。”

邹衍之疼她护她,就当是为了邹衍之,也不能过份侍宠而骄,端静太妃到底是他亲娘,最好是能与端静太妃好些儿相处,免使他为难。

端静太妃使海棠等人每日早晨去给苏青婵请安,要使苏青婵不舒心。不料第一天就没请成,邹衍之上朝前吩咐了映碧等丫鬟,任何人不得打扰苏青婵睡觉,海棠等人打扮得花枝招展去了,连院门都进不去。

“在娘家做女儿的,都没她这么自在,衍之到底是迷上她哪里的。”端静太妃恨骂不绝,萍珠端了药过来,她尝了一口,苦得伸舌头,骂得更大声了,“若不是给她气的,本宫也不用喝这个苦药汤……”

“娘娘,王妃带了琉璃来向太妃请罪。”红影进来禀报。

“过来示威来了?”端静太妃拧起眉头。

“好像不是,神情恭谨,言语温和。”

“让她进来,琉璃打发走。”端静太妃瞄了一眼萍珠手里的药碗,眼珠一转有了主意。

苏青婵心中打定主意,端静太妃要责骂由她责骂,只盼着时日久了,婆媳能好好相处。

敛衽行礼请安毕,苏青婵细声道:“听说娘身体不适,今早有没有好些?”

“不好的很。”端静太妃皱起眉头,指向萍珠手里的药碗,道:“都说爷娘有事儿女服其劳,这药苦的很,本宫不想喝,你替本宫喝了。”

“是,媳妇听娘的。”苏青婵接过药,轻轻搅了搅,微笑着对端静太妃道:“娘,让灶房再熬一碗来给媳妇喝,娘先喝了这碗可好?”

“你不想喝就别说什么好。”端静太妃嗤笑。

“媳妇待会再喝,这一碗药现在凉热适中,娘闭着眼一口气喝完,就不会觉得那么苦了,可好?”

端静太妃胸闷喘气乏力,有心不喝药,却知不喝药病好不了,听得苏青婵软语温声,任自己发作也不变脸,心里舒服些,真个接了药碗过去,按苏青婵说的,闭上眼咕哝哝喝起来。

苏青婵看她喝了起来,急忙跟红影使眼色要清水,让萍珠挪了痰盂到床前。看着端静太妃喝完药,忙递过清水,道:“娘,漱漱口,再吃一个蜜枣。”

平时吃药也是这么来的,当不得有个身份比贴身侍婢更高的人服侍,端静太妃颇为满意,喉头不觉得多苦了。含着蜜枣哼道:“让灶房再端一碗药来给王妃喝。”

作者有话要说:朋友们好~祝大家新年快乐!感谢阿M!刚投过又接着投,感谢你的厚爱!M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3-02-11 03:18:01

只争朝夕

浓黑的一碗药端到眼皮底下,苏青婵在心中轻叹了一声,端起药凑到唇边。一只纤手突地伸了过来,苏青婵手里的药碗被拿走。

“药哪能乱喝。”明月巧笑嫣然,把药碗递给红影,挥手让红影端走。

苏青婵微怔了一下,笑道:“郡主哪时来的,静悄悄的。”

“在窗外站了一阵了。”明月走到床边扶起端静太妃,亲昵地道:“太妃,王妃刚才都要喝药了,足够孝顺了,你就别让她喝了。”

“好,听你的。”

“太妃,我新得了一匹碧色软烟罗,带过来了,你瞅瞅,要裁衣裳还是做挽披。”

“光说,还不快拿进来给我看。”

“翠蝶,拿进来。”

“哎呀,真好看,这种布,本宫只见过一回啊……”

端静太妃兴致勃勃地与明月商讨起裁衣,苏青婵在一边僵站着,暗暗苦笑,自己可真是多余。深吸了口气,苏青婵行了一礼,道:“娘,王爷快下早朝了,媳妇先去预备。”

“你房里的丫鬟们是做什么的?事事要你这个王妃操持?再说了,你忙不过来,让海棠她们帮忙也可以。”端静太妃抬抬眼皮,嘲讽地看苏青婵。

明月看看苏青婵,摇了摇端静太妃的胳膊,笑着道:“太妃,我们一起到膳厅帮着王妃安排,明月也好跟着太妃学学规矩。”

“你是最有规矩的,哪用得着学。”端静太妃乐呵呵地笑着,口里不依,却抬腿下了床,明月蹲了下去,熟练地给端静太妃穿上绣鞋,还顺手拿过软刷子刷了一下鞋面。

如此殷勤周到,苏青婵有些眼直有些惭愧,红影和萍珠端了铜盆银碗布巾等物过来,苏青婵想帮忙,笨手笨脚的帮不上忙,明月拿手巾给端静太妃擦脸擦手,每一步都细腻周到。

端静太妃盥漱毕,一行人来到膳厅,红影使了小丫环去唤来灶下管事,端静太妃想着苏家小门小户,苏青婵不懂膳食安排的,要羞她使她没脸,故意道:“午膳你来安排。”

苏青婵应了声是,本着尊重客人之意,微笑看向明月,道:“郡主喜欢吃什么?”

“王妃看着安排便好。”明月温和地笑了笑,戴着玉钩护甲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金石相击的清脆响声跟她的声音一样悦耳动听。

她跟端静太妃一般心思,要看苏青婵出丑。

苏青婵不再推辞,道:“王爷受了伤,娘喝着药,郡主想必不喜油腻的,汤水来桂圆滋养汤,酸笋鸡皮汤,虾丸荷叶汤,建莲红枣汤……”

苏青婵一样一样念着,那管事急忙记下,端静太妃与明月面上神色不变,心下俱闪过疑惑,苏青婵念的,俱是富贵人家的膳食单子,菜肉汤水搭配得恰到好处,半丝疏漏不合之处也没有。

两人不知苏青婵是长期居住在姚家的,姚老爷虽然只是从三品官,姚家祖上却是封侯拜将的,几代人俱是守业踏实之人,田庄产业累积,家底殷实处,连普安王府都及不上。膳食方面,姚老爷是光禄寺卿,对吃食极讲究,苏青婵耳濡目染,不需刻意去想便能安排得妥妥当当的。

端静太妃笑话看不成,心里暗暗着恼,正想着从哪方面再刁难苏青婵,门外传来一连声的问好请安,帘子被掀起,邹衍之挟着一阵风大踏步地走了进来。

他穿着白色彩绣江龙坐爪锦袍,头戴紫金冠,是王爷身份在朝堂上的装束,看来是刚回房即刻赶过来的。

“衍之哥哥,你回来了。”苏青婵站起来迎了过去,一脸喜色。

“怎么来了,不在房中好好休息。”好衍之眸中隐着苏青婵从未见过的急怒与焦躁,苏青婵微微一愣,有些无措地看他。

“我肩膀痛,到房里来给我包扎。”邹衍之拉起苏青婵往门外走。

“一顿饭半个时辰不到,不能陪娘吃吗?”端静太妃忍不住心口恶气,大声喊住邹衍之。

邹衍之皱眉,不置可否,只看着苏青婵抿紧唇粗声道:“走。”

苏青婵脸色僵了一下,转头冲端静太妃和明月歉然地笑了笑,邹衍之大手握住她的小手,两人十指相扣,就在端静太妃与明月目送下,离开了膳厅。

“衍之哥哥,慢些走,小婵跟不上。”邹衍之走得很快,苏青婵跟不上,顿足细声撒娇。邹衍之看了她一眼,神情有些复杂,不说话,脚步却慢了下来。

苏青婵不再恬噪,安静地跟着他的步伐。邹衍之走着走着,漫不经心问道:“你自己过去的?”

苏青婵低嗯了一声,低声道:“我想和娘搞好关系,昨日处死了艾嬷嬷,的确是我过份了些。”

邹衍之冷哼,抓紧苏青婵的手揉捏了几下安抚她,漠然道:“有因才有果,若她不诬陷琉璃,会有后面的事,不要去想了。”

他这么护着自己,苏青婵感动不已,伸了手轻抚邹衍之的伤处,心疼地问道:“怎么不告假在家歇着?”

“还有一个月广威军招募,先期有一些工作要布置。”邹衍之颇有耐心地解释,眼角别有意味地斜了苏青婵一眼。

苏青婵心口一跳,微犹豫了一下,道:“昨日上午,我姨妈来找过我,托我和你讲一下,想你把我表弟招进广威军中去。”

“我不会招收姚清弘进广威军。”邹衍之斩钉截铁道,声音冷酷,“你也别渗和进姚家的事,把过去都忘了。”

他以为自己喜欢姚清弘,苏青婵有口难辩。

沉默地看着邹衍之线条冷峻的侧脸许久,苏青婵低声道:“我没想渗合的,你提了我才说起,我表姐跟你提了,是不是?”

邹衍之不说话,今日早朝结束出宫时,姚妙瑷使了太监捎了一盒珍珠托他带给苏青婵,道那是上好的珍珠,研磨作粉调成泥敷面,极养颜的,他拒绝接受。路上稍一联想,便知姚妙瑷送礼给苏青婵是假,催苏青婵为姚清弘谋差事是真。

两人一路沉默着回了房间,苏青婵给邹衍之宽衣解袍,仔细检查伤口。昨晚给邹衍之敷的伤药极好,伤口愈合得不错,苏青婵小心地用药水拭伤口,再倒上药粉,轻轻包扎完,问道:“下午还出去吗?”

“不出去了。”

“那穿件宽松的外袍,不要穿中衣了。”苏青婵边说,边要往衣橱去拿衣裳,邹衍之一把拉住她,哧笑了一声,道:“穿了还要脱,麻烦,不穿了。”

苏青婵大窘,红着脸瞪邹衍之,嗔道:“大白天的不准再胡来了。”又补充了一句:“别把伤口弄裂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