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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青婵在山中连日纵情,有些困倦,只是记挂着苏沐风的事,眯眼躺了片刻睡不着又起身下床,却找不到琉璃服侍。

“娘,琉璃呢?”自个儿梳洗了,到前厅也没看到琉璃,想起上回午睡,琉璃没有守着,走开不见了,给姚青弘进了内室,引起邹衍之的误会,夫妻两个差点反目,苏青婵心中微有不悦。

“娘听她说你在王府里有不少衣服修裁了要带回来给春桃她们的,让她回去拿了。”苏太太道。

她是想把那些邹衍之猴急间撕开的衣裳缝好了要带回来给家下几个婢子穿,只是也用不着这么急着巴巴儿回去拿,苏青婵正想抱怨,苏太太道:“青婵,娘想把澜院和芙院收拾出来给你二哥和你柳姨娘住,还有,娘今日让人买了两个丫头回来,一个服侍你柳姨娘,一个服侍沐风,两个丫头的衣裳要定做赶不出来……”

原来如此,母亲买了丫头回来要定做衣裳,听得琉璃说自己那里有要带回家的,忙使她回王府拿了,苏青婵不再说什么,见母亲抛掉成见,要与柳氏和睦相处,心中高兴,笑着道:“娘,女儿得闲,我带了人过去拾缀,整弄好了,再请二哥和柳姨娘过来住。”

“好,去吧。”苏太太先前恼柳氏爬了她夫君的床,如今知柳氏没有爬床,心中郁结尽散。苏沐风不是丈夫的儿子,却不认回亲爹,坚持做苏家之子,以后,少不得要孝敬自己这个嫡母,拉携自己不成器的儿子的。

自己后半生有靠了,苏太太越想越舒畅。

苏沐风惹上大祸一事,她想着邹衍之一定会帮着摆平的,也不是很忧心,眼下要弥补自己多年对柳氏母子的刻薄,急忙庄重地打点起一切。

芙院本是苏父在世时柳氏居住的,再让她搬回去,也没什么大情面,只澜院原是苏父成亲前居住的院落,苏父成亲后,澜院的书房一直用着,澜院就跟上房正院差不多,她安排给苏沐风住,姿态是好得不能再好了。

芙院小小巧巧五间房舍,院子也不大,苏青婵让宋妈带着人打扫干净,另换了纱窗幔帐柜子桌子,铺放了床褥丝被,插了鲜花,很快变得明亮温馨。

澜院比芙院大得多,垂花门楼,四面抄手游廊,院子里花架水池,山石茂树,虽是一直安排人打扫着,但多年没人居住,外墙墙根长满青苔,墙体微有斑驳,雕花漆油门窗有风雨侵蚀之沧桑,院子里野草也不少。

拾缀干净了,墙面得粉整一遍,门窗也得修整,一时收拾不出来,苏青婵干脆慢慢来,让宋妈带了人除草,自己在室内一处处清理。

澜院的书房甚是宽阔,书架占了东墙整面墙,苏青婵一边抹拭着,一边微笑着想,这么大的书架二哥搁书搁帐本都放不完,自己的父亲当年也是博学的大儒吧。

最上面那层,苏青婵够不着,拉了一只凳子垫着,不想身体有些倦,站得高了,一阵头晕目眩,差点栽倒地上,幸而反应快,双手急忙扳住架子,正庆幸着,忽听嘎吱一声响,眼前书架里墙壁面在移动,露了一个小洞口出来。

父亲的书房还有机关!苏青婵惊奇地啊了一声。

墙洞里有一个木匣子,锁着小锁。苏青婵探手进去,摸了半天没有摸到钥匙。

这里面是什么?苏青婵看着黑漆漆的匣子出了会儿神,在房间各处找了起来。

哪一处都没找到钥匙,苏青婵看了看书架,挪动着椅子,挨个挨个格子扳动书架,在扳到墙角那一格时,嘎吱声再次响起,这一次,在贴墙根的地方露出墙洞,里面正好放着一把钥匙。

“爹爹把东西藏得这么密,这里面会是什么东西?”带着难解之谜与好奇,苏青婵打开了匣子。

匣子里面是几本册子,苏青婵拿起来翻看,又急忙放了回去,那里面是他爹爹自识字后一些心情的记载。

窥人秘密,还是自己爹的,忒不该了。苏青婵慌乱地把匣子放回去,手忙脚乱间,木匣子从手上脱落,掉到地上。

嘭地一声响,苏青婵吓了一跳,急忙看向书房门,没人来,这里离院子隔着游廊,外面的人没有听到。

把小册子一本本放进匣里,最后一本翻开摆在地面上,苏青婵要合上收起时,视线无意间看到上面的文字,整个人僵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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泛黄的纸张上面的文字越来越大,苏青婵的视线停滞在上面,许久不能动。

仔细地看了看后面的文字,直到最后一页,苏青婵把这一整本笔记缓缓撕掉,撕成粉碎,再拼凑不出原貌。

晚膳苏太太再不给柳氏和苏沐风在他们那低矮的小院开伙了,早早使人请了柳氏过来,苏沐风和邹衍之回来后,苏太太和柳氏一起笑容满面吩咐开膳。

听说苏绍伦把许婚书撕掉了,苏太太气恼不已,把苏绍伦额头戳得红红一片。

“你怎么就这么糊涂?明月那么好的姑娘,没有婚书逼着,你想她嫁给你?”

“用婚书逼着有什么意思?要她心甘情愿才好。”苏绍伦搓揉着额角,不甘心地叫嚷。

苏青婵默默看着,她娘亲总觉得明月这好那好无处不好,如果知道自己父亲其实爱慕普安王妃,会怎么想?

柳氏只是位卑言微的妾室,她母亲还百般不能容忍,普安王妃可是她父亲暗恋之人,为之相思悴损英年早逝,母亲要是知道了,还会喜欢明月做儿媳妇吗?

那个让苏父疯狂,让柳氏愿意为她带着儿子当人家有名无实的小妾,贫病交加也不愿出现,怕使之为难的普安王妃,有什么好?

她只看到一个妆容精致,百般算计的女人,她没有看到父亲的文字里描述的那个桃花马石榴裙意气风发扬眉傲视一切的女人。

因为爱慕普安王妃,不忍已与普安王有婚约尚未过门为普安王妃的那个女人为难,所以父亲纳了怀着普安王孩子的柳氏为妾,含含糊糊告诉母亲,柳氏怀的是别人的孩子,却不清楚明白相告。明知她母亲误会,也不说出来,怕她母亲把秘密泄露出去,宁愿看她母亲被噬心的妒恨折磨。

父亲可会想到,普安王妃后来要面对的普安王的女人何其多,多一个柳氏不多,少一个柳氏也不少。

她和蔼可亲的二哥,最疼她的二哥却不是她亲哥,而是明月的哥哥。

苏青婵精神恍惚,夫妻俩用过晚膳回房后还没有回过神来。

邹衍之伸手替苏青婵宽衣,粉色的广袖长裙、抹胸亵裤一一离体,往常此时苏青婵必是两手上下遮挡,耳根脖颈发红,今晚却顺服得像个人偶,头脸相对时,眸瞳飘忽没有正面与他视线交緾。

以前就是含混猜测,造成那么多误会,邹衍之深吸了口气,把赤条条的苏青婵抱进怀里,像抱初生婴孩一般,轻轻抚摸,低声问道:“二哥的事解决了,怎么还闷闷不乐?”

“我……”苏青婵蠕动了下嘴唇,闷闷地把脸埋进邹衍之胸膛,“我二哥不是我爹的儿子。”

父亲喜欢普安王妃的秘密,苏青婵不打算说,要是给她娘知道,她娘估计会气愤伤心得要去刨她爹的坟。

“你怎么知道的?”邹衍之奇怪地看苏青婵。

“你早就知道了?”苏青婵更感奇怪。

“嗯,下午就知道了,二哥不想给你知道,就没和你说。”邹衍之脸不红心不跳地把隐瞒的责任推给苏沐风。

“我不知道还开心些。”苏青婵皱眉道:“我一想起我二哥不是我哥,是明月的哥,心里就不舒服。”

小婵只是觉得自己的哥变成别人的哥了,没有一丝暧昧想法,邹衍之很满意,笑了一声,抱着苏青婵躺了下去,伸手揉搓不该揉的地方,道:“不想二哥的事,想想咱们的事。”

又来!苏青婵这几日在山中给弄得吃撑了,不想要。

握住邹衍之乱动的手,苏青婵凑过去亲了亲他的唇角,软软地轻声求饶:“衍之哥哥……歇两日不要好吗?”

邹衍之拉了苏青婵的手按到胯-间巨物上,正颜说:“我没意见,你问它。”

那东西硬绷绷的,在苏青婵手心里膨胀,怎么着都不是同意不弄的姿态。

好热好硬!苏青婵摸了几下,手里感受到的热度渗进身体里面,不想要的身体莫名其妙就热了起来。

这东西能大能小,好神奇!苏青婵从邹衍之臂湾里退出,挪到下面观察邹衍之让她感到奇怪的一物。

沉暗的柱身,红得显青紫,铮亮的蘑菇头,雄伟伟气昂昂在一片繁茂的草丛里挺立着,想起这一物在体内进出的感觉,苏青婵身体一软,脑袋无力地趴到邹衍之肚皮上。

邹衍之面上笑容更深了,摩挲着肚皮上仿佛小动物般的苏青婵,缓缓轻轻往下推,用自己高耸的那物蹭了蹭苏青婵的脸颊,蹭得她红了脸,身体里面又多了两分迷乱。

小婵的清甜的吐息轻打在饱胀的茎身上,邹衍之本就高涨的身体绷得更紧了,身体被灌了动-情药似的,滚烫热辣,翘在苏青婵脸颊鼻边唇边的棒子忍不住了。

“小婵,亲亲它……”邹衍之抬腰把自己那根东西凑到苏青婵的嘴边,“小婵,它喜欢你,想你想的紧,跟它亲热亲热……”

不要脸,苏青婵撇开脸,顷刻却又回头,低啐了那物一口,不亲它,把它压下去,头部枕了上去。

软软时还枕不得,更不说现在它整个充血着,那物吃疼,原本饱-胀-硬-挺,瞬间低了姿态,在苏青婵脸颊下软了三分。

没有那么硌着脸了,苏青婵伸了手握住沉坠坠的蛋蛋轻轻捏搓,感到那东西又一次硬-挺奋勇,调皮地伸出舌尖,移了脸顺着茎身血管舔过,舔到下方哼了哼,又回去含住了饱满的蘑菇,舌尖在上面来回滑动。

邹衍之被苏青婵意外的热情弄昏了头,抬腰迫切地想往她口中送,呼吸越发沉重,只盼着及早有湿暖的地方包裹它,开始还顾忌着,怕苏青婵不想吃他那物,后来腰身起伏的动作便开始凌乱。

苏青婵初时只是好奇舔它,后来脑子里昏昏的乱了,只觉那狰狞的东西竟带着西山林子里树叶青草的清新气味,却又有着野兽的悍猛,粗-大得可爱。

邹衍之弓起身看着,见苏青婵红着脸有些痴迷,眼神是不反感吃它的,忍不住就捏着她的耳垂低声蛊惑,“小婵,你吃吃它,试试它的味道。”

诱惑的气息喷在头顶,耳垂被捏得又麻又痒,几乎让人瘫了半边身子。

苏青婵薄面通红,横邹衍之一眼,道:“我把它嚼吞下肚试试它的味道?”

“那可不行。”邹衍之郑重其事,认真肃穆反对,“嚼吞了,咱们以后怎么取乐。”

这么言语挑逗,棒子胀得人更痛了,邹衍之等不得慢慢嬉戏了,把苏青婵拖抱上来,湿湿热热的嘴唇印上她的唇,用舌尖撬开她紧合的牙齿,浓浓烈烈给了一个粘稠得化不开的吻。

“怎么弄更舒服告诉我。”邹衍之抵了进去,亲吻着苏青婵的脸,耐心地缓缓动着,手指挑-逗过苏青婵的ru尖,从峰顶到山脚下,指尖像舌头一样烫热,摩挲过每一寸肌肤,带着满心满肺的宠爱与怜惜,迂回执着狂热虔诚。

怎么着都很舒服,苏青婵想说,却没有说出来,心窝弥漫着感动的酸楚,身体泛着甘美的幸福激潮。

雷霆暴雨疾洗冲刷时,身体被高高抛起再沉沉落下,来来回回在极乐的峰顶翻滚。

像此时温柔地细-插慢-抽着,也让人觉得无比满足,并不会由于少了剧烈的刺-激而不了那分快活。

据宫里那些小册子上讲的,这事可以有很多招式,落点不同也能带给小婵不同的感受,邹衍之在快活的同时,也没忘看着苏青婵的反应。

热棒子深深地戳了进去,继而退出,又再次击入,周而复始,古老的动作却带出一浪高过一浪的激狂。

苏青婵的身体已经完全为邹衍之打开,她渴望着,得到满足后又被送上更美的高峰,再一次到达顶峰时,苏青婵紧紧地扣住邹衍之,不肯再给他退出去,也不知为什么,眼泪在那瞬间突然遏不住,不知不觉流了满脸。

泛滥的眼泪让邹衍之有些不明所以。

“咱们现在又没有误会了,怎么还哭?”

“心里难过,想哭。”苏青婵蛮横地说,又补充了句:“我想哭。”

“好,那就哭吧。有衍之哥哥在,就算哭得发大水了,我也会抱着你游走的。”

坏死了,苏青婵破涕为笑,捶了邹衍之几下,莫名哭的更厉害了,嚎啕大哭,一边哭一边道:“衍之哥哥,你如果喜欢别的女人了,要和我说,我不要被蒙在鼓里。”

她母亲真可怜,吃了柳氏的醋二十一年,却没有吃对。

如果喜欢别的女人要和她说!换了邹衍之想哭了,自己表现得还不够痴情专一吗?五年啊!这五年,是男人需求最强烈的时候,他憋出了个无能的名声,小婵还不能完完全全相信他!

“小婵,衍之哥哥想哭了。”邹衍之有些伤感地道。

苏青婵把郁闷哭出来了,正觉得丢脸,闻言开心了:“哭吧衍之哥哥……”伸了手搂住邹衍之,很体贴地轻拍他背部,“衍之哥哥,哭吧……”

彻底颠倒过来了,要不哭,就是不给小婵面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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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么个急色模样,真让人难以相信,他这些年守身如玉是怎么克制得住的。苏青婵低骂了一声:“色鬼。”声音嗔怒,手臂却藤蔓一般,紧紧地缠绕住邹衍之的身体,柔软的山峰也贴过去,将彼此间烧着的那团火,整弄出要烧伤人的高热。

一个碧波生春,一个强悍勇猛,于是这享受便享受得滋味儿十足。

事毕苏青婵戳着邹衍之胸膛,道:“见天儿打饥荒似的,也不害臊。”

邹衍之把她的手握住反划了回去,毫不羞愧,理直气壮道:“我憋了五年,不把那些次数补回来,总是饿着的。”

苏青婵哑了,五年,那得补回来多少次?想了想,苏青婵握住邹衍之腿缝虫儿,眯起眼道:“把它整弄废了,那时怎么好?”

“废不了,只会越战越勇。”邹衍之说着挺了挺腰,那物又微微抬头了,轻轻一蹭就贴进苏青婵那处花芯。“看看,它又想要了,这不是越战越勇吗?”

苏青婵哆嗦了一下,软在邹衍之怀里,情意绵绵斥了一句:“色胚!”

这么一句甜腻腻的骂语,叫嚷了几分嗔恼,就有几分夸奖。邹衍之心口火辣,腰身一挺让自己的棒子完全隐没进柔嫩的触感里。

“只让它呆着,我不动。”邹衍之这回说到做到。苏青婵闭上眼,尝过那滋味的嫩道给一物撑着,情-欲燎原,身体都软了,哪还记得不想要,脱口就道:“动起来……”

邹衍之摇了摇头,捏-弄苏青婵胸前两点,体贴地道:“我那个是越战越勇,你那处却怕会弄坏,饶了它罢。”

苏青婵气得脸上红的要滴出血来,不求告索取了,双腿夹紧磨蹭,密道开阖收缩。

这下换了人讨要了,邹衍之道:“小婵,你绞得它疼得想动了……”

“哦,那你退出去,使劲摇让它想怎么动就怎么动。”

作茧自缚了,邹衍之不能纠正苏青婵的曲解,骨子里坏着,真个退出去,只是退出又进入,撞击享受起美味佳肴般的花芯来。

又是半宿纵情,邹衍之起身去上早朝苏青婵都不知道,睡得正香甜时,被琉璃喊醒了。

“小姐,来客人了,太太要你去厅中见客。”

客人要见她?难道是她姑妈来了,喻紫萱死了,姚老太太定会迁怒到姚苏氏身上,苏青婵清醒过来,深深叹了口气,想不到两世里喻紫萱都是一样的命运,姚清弘的摇摆不定,所谓的两情相悦,生生要了她的命。

厅里果是来的女客,云鬓高耸轻罗软缎,不是姚苏氏,看那眉眼,苏青婵的眉头不易觉察地皱了起来,有些怨恼地看向苏太太。

这妇人应该是叶海棠的母亲,叶海棠害得她差点与邹衍之分离,母亲为这么一个人把她喊起来,忒恼人了。

“民妇叶李氏参见靖王妃。”妇人起身行礼,果然是叶海棠的母亲。

“免。”苏青婵端着架子,漠淡地坐到椅子上。

“青婵,叶夫人此来,是为你大哥和二哥的亲事而来……”

苏太太尽量端着脸,可眼角却止不住带出得意,叶李氏此番前来,是主动向苏家提亲,她愿把女儿许嫁苏家,不拘苏家哪个儿子。

苏沐风品端貌正,虽说没与普安王相认,也是不可多得的好夫婿人选,可叶李氏说的是,不拘苏家哪个儿子,随苏太太意愿,这便很可疑了。

苏青婵不说话,端起茶杯小口啜茶,停了片刻,笑道:“多谢叶夫人抬爱,青婵记得,海棠姑娘是非靖王爷不嫁的,苏家蓬门筚户,不敢高攀。”

“靖王妃……”叶李氏站了起来,淡定不再,面上掠过尴尬与惶急。

“琉璃,送客。”苏青婵不客气地赶人。

“青婵,叶夫人的女儿,听说姿容出色,当日参加选秀,同届秀女没有及得上她的,叶大人还是四品官……”叶李氏走后,苏太太有些惋惜地说道,暗暗后悔,方才该不使人唤苏青婵过来,径自把亲事定下来罢。

苏绍伦撕了普安王的许婚书,娶明月看来是无望的,定下叶海棠也不错,不然定给苏沐风,也是好的。

“四品官就很好?叶海棠心如蛇蝎,娘,你还想不想以后过安稳日子?”苏青婵发火了。

“你大哥和二哥不小了,也得定亲了,如今你是靖王妃,他们再娶平头百姓家女儿掉身架了,官宦人家的小姐,你爹不在了,他们俩又没有功名封爵……”苏太太絮絮叨叨说着,颇有要把叶李氏招回来之意。

苏青婵懒懒的不想和母亲多说,邹衍之早朝未回,苏沐风去钱庄交接事务了,苏青婵出门招了宋妈,吩咐她让宋伯去问问苏沐风情况。

叶家要把叶海棠嫁进苏家,定是有什么变故,不仅是贪图苏家有自己这个所谓的靖王妃。

这日中午邹衍之和苏沐风都没有回来,苏绍伦去普安王府向明月献殷勤了,苏青婵和苏太太吃过午膳,正等着宋伯回消息,姚家来人请她去走一趟。

苏青婵不想去,却不能不去,在姚家居住那几年,姚太太对她很好,疼亲生女儿一般疼她。

姚清弘自喻紫萱的死讯传出来后,还没吃过一口饭,这几日不能动弹,丫鬟们扶着灌人叁汤留着一条命的。

那个俊雅的贵公子只剩了一具躯体,面如死灰,双唇焦枯,眼神黯淡无光。

姚老太太姚太太在床前低泣,姚老爷在一边顿足叹气,三人一齐把求恳的满怀希望的目光投到苏青婵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