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年,你出来,见见我,好不好?”

“就算是我求你了,好不好?”

“看看我,看看我还是不是活着,好不好?”

低声下气的口吻,低三下四地求我,陈昊颐,我们之间,怎么还能有可能?我从没逼着你,这辈子,我对你,是避之犹恐不及,反倒是你,一次一次逼着我,这样子下去,怎么才能一刀给个痛快?

“景年,我的喜欢,不会比沈子嘉少,可为什么,你就从不肯多看我一眼?”电话那头,传来很清脆的酒瓶子摔碎的声音,哐一声,吓得我心口猛地跳了一下。

我恨的是上辈子的陈昊颐,与这一世遇上的陈昊颐,有本质上的区别,我知道,但不管哪一个,我都不希望陈昊颐受伤。

“你在哪里?”

实验一小。

说起来,还真的很久没回来过了。

读大学之后,回来过一次,之后就是进基地考研出国,还真没什么机会回来,今晚托了陈昊颐的福,居然还能再回来一次,倒是真要谢谢他了。

大门口肯定是不会倒了个醉鬼的,只是这会儿学校大门也锁着,我也不知道陈昊颐具体在哪里,干脆就绕着学校走一圈,要是找不到就算了。那么大个人了,都不知道怎么照顾自己,寄希望在别人身上,有意思吗?

没啥悬念地在学校的侧面那里找到了陈昊颐。这人,大概是童心未泯,挂着长腿,坐在学校的围墙上,墙下面摔了几个酒瓶子,玻璃渣子溅了一地,空气里满满的酒味。

我看着陈昊颐大半个人都像是挂在墙上,晃啊晃的,心一下子就悬了,“陈昊颐,你先下来,慢点,有什么事情,我们好好谈。”

陈昊颐大概是真的喝醉了,一挥手,几个酒瓶子噌噌噌砸到了地上,玻璃渣子跟酒水一起溅飞在我边上,吼,有完没完?喝了两瓶酒就打算借酒装疯?刚才要不是我身手敏捷往后跳了一下,指不定我就被那几个酒瓶子给砸成傻子了。

憋着气看着陈昊颐颤巍巍从围墙上翻了下来,冲我咧嘴一笑,伸手就把我抱进满是酒味的怀里,紧紧的,“景年,真好,你来啦…”

手空了空,到底还是环住他的腰,叹口气,为自己的心软,“是啊,我来了。”我来过你身边很多次,但是后来,我决定再也不来了,因为你抱着别的女人,风流快活,你怎么可以这么无理取闹呢?这辈子还试图闯入我的生活,就真想这么惹人讨厌吗?

“景年,给我一次机会,嫁给我,好不好?”

拍了拍陈昊颐的肩膀,“别傻了,我送你回家。”

陈昊颐说,好,我们回家,一起回家。我忍不住哀伤,我们是曾有过同一个家,但是后来,那个家被你跟另外一个女人占用了,你们在我亲手布置的新房里激烈厮杀,浓情蜜意,却从不曾想过,对我来说,那是怎样的一种惊喜?

我问陈昊颐,家在哪里。他现在这个样子,送回小区肯定会出事。好在我知道陈昊颐在外面也有一套房子,回外头的房子就成。

“帝景花园C区…C区…”

“帝景花园C区23栋,是吗?”

多么戏剧性的人生啊,轮回了一世,他居然住进了当初我们选做新房的那一处,陈昊颐,你试图证明什么?

“对,就是这里,景年怎么知道的?”

“陈昊颐,你说背叛过一次的人,值得原谅吗?”

(真的不想更文了,鸡蛋你们爱给就给,写文从不是件容易的活儿,我都解释过了,我近期内因为要体检,家里都差点没收我的电脑,要我养身体,我努力做到一天一更,可为什么不愿意理解一下我?我不是专职的写手,我有自己的生活,我要努力自己的工作,多一点宽容,我也说了,等体检完了,这文就会加快完结,毕竟内容不多了。给鸡蛋的确很刺激,昨天六一,跟妈妈撒娇讨自己小时候的萝莉照,结果呢?临睡前一看,就出来一个鸡蛋,说要刺激下我,真挺难过的,我有解释自己不能更得快的原因,如果一定要这样,我可以有理解不坚持,彻底断更养身,直到我体检结果出来。)

正文,景年,我们结婚吧。

背叛过一次的人,可以原谅,值得原谅吗?

这个问题,其实我一直在逃避着,不想回答,也根本回答不了。爱书,屋:因为我被人背叛过,那个人就是你陈昊颐。

现在,我想问问你,背叛过一次之后,还能不能原谅。

喝醉酒的陈昊颐其实蛮可爱的,只是沉了点,如果我不是读过军校,有那不同一般女孩子的彪悍体力,我觉得我可能抗不住这家伙。

会陈昊颐的声音支支吾吾的,但还是回了我,“要看你自己的心啊,心喜欢的,就算错再多次,也会原谅的啊。”

“你不就是这样吗?一次,又一次,再一次的给沈子嘉机会,却独独没有我的,一次都没有。”陈昊颐说到这里的时候,头耷拉到我肩上,酒气喷洒在我颈脖一侧,湿热,令人作呕。

我不喜欢喝酒的人,记忆里沈子嘉就很少喝酒。

个不过陈昊颐那句话说对了,看人心的,人心所向,就算是罪大恶极,也依然会喜欢那个人的,不是吗?

上辈子,我太单纯了,第一次喜欢的人,偏偏在我亲手布置的床上***,你说你们选择哪里发泄***不好,偏偏要选那里?陈昊颐,那一瞬间是真的哀莫大于心死,就那么一瞬间,我完成从爱到不爱,或许谁都会觉得好神奇,爱到不爱,在我身上的确是一瞬间的事情,我连想死的心都有了,我怎么还有心挣扎在爱或不爱里面呢?

然后我重生了,这里头有个缓冲,我需要接受自己的新身份,包括,全新的陈昊颐,这让我的恨变成一种别扭,我懒得理他,就算明知道不是同一个人了,但我还是我,骨子里头的景年从没有变过。爱,:

至于对沈子嘉,我没想过我还能这么认真地再爱上一个人。从最开始的只把他当成侄子来相处,到后来的心甘情愿地喊他一声哥哥,倾心相许,我想,我与他的感情是细水流长型的,一点点酝酿,一点点厚积,不管如何,直到彻底的无法自拔。

梁霄说,像我这样勇敢追着一个人跑的傻女孩再也不会见到了,其实我也的确傻,但我很快乐的,如人饮水冷暖自知,爱情这回事也是,我努力赶上沈子嘉的步伐,我学会了很多,也得到了很多,这也是我一直选择坚持下去的理由,而动力,却是我真的喜欢沈子嘉,比喜欢还要喜欢,那就是真爱了。

我的心选择了一次次纵容沈子嘉,这有什么办法呢?

打了车进了帝景花园,这条路我来过很多次,从陈昊颐那里拿了钥匙,开了进去,好在里头的装饰不跟我布置的一样,不过看起来也蛮舒适的。

我扶着陈昊颐进了卧室,也许历史果真是惊人巧合的,那张床,与我后来买的新床,一模一样。

算是逃吧,把陈昊颐扶到床上之后,我就进了洗手间,用凉水洗了条毛巾,倒了杯温水,一起拿到卧室。扶着陈昊颐喝了几口温水,用湿毛巾帮他擦了擦脸。

“陈昊颐,你老说我不公平,其实,公平这一回事,都是相对的,可能就像上辈子一样,你,可能欠了一条命。所以,你求我这辈子给你公平,又怎么可能呢?你也说,背叛的人,值不值得原谅,就看被伤害的人,愿不愿给那个机会,我给了沈子嘉,又怎么可能再给你?”

“所以,陈昊颐,以后别再想我了,真的。”

放下杯子与毛巾,我站起来要走,身子就被一股力道给扯住,狠狠地往后一拉,整个人就倒到床上,跟着眼前就一片黑,陈昊颐的身子压着我的,双腿制住我,两只狠狠地抓住我,按在床上,大口大口地喘息。

我的确该慌的,因为我此刻使不上力气,整个人就被压制住,防御课上学的招数一点都用不起来,我瞪着陈昊颐,却换来了陈昊颐轻声的笑。

“景年,我喜欢你,真的喜欢你…”

然后他就低下头来吻我,我躲开,吻落到脸颊一侧,湿热的,含着浓重的酒气,叫我觉得恶心。

“陈昊颐,你放开我!”

我很努力地挣扎,但是真的没用,陈昊颐看起来不胖,但精瘦,这么大一个人压在身上,还是挺沉的。陈昊颐你丫给我装醉吧,借酒行凶!一个真醉了的人,怎么可能有这么敏捷的动作??!!

想明白了这点,我也不动了,我的手腕本来就受过伤,医生叮嘱过不能太过用力,不然手就真断了那就惨了。

我不能为了个烂人而毁了我自己的手,虽然它不能拿刀了,但我还可以用它拽着沈子嘉的衣服角呢。

陈昊颐没说话,只是不看我的眼睛,我睁着眼看天花板,这天花板可真白,白得我眼睛疼,想哭,陈昊颐你想干嘛就干嘛,扯这么多前奏做什么!!总之你别让我找到机会反扑,老娘让你终身不能人道!!

陈昊颐虽然很用力地压着我的手还有腿,但是他的动作并不粗鲁,甚至带着一种缠绵的力道。

陈昊颐,上辈子我恨你,看来,这辈子我还是要恨你了。

陈昊颐用牙齿轻轻咬着我的颈,舌尖细细地舔着,直到锁骨,我可以轻易察觉到他身体上的某种变化,某种叫我觉得恶心的变化。我知道机会来了,有的时候,你可以把握到一瞬间的生机,他或者就永远这么亲下去,或者就是把我打晕了,否则他碰我的衣服的时候,我绝对会反扑的。

大半个身子压制住我的,陈昊颐把我的手反茧到头顶,用一只手抓着,我害怕,我承认,男人在占有一个女人的时候,远远比你想象得要聪明起来,我顾不得手上被抓着的疼痛,使劲地动,泪水真的滚出眼光,看陈昊颐都觉得有点变形了。

陈昊颐开始解我衬衣的扣子,很慢,我要疯了。

陈昊颐说,“景年,我们结婚吧…”

(明天体检,今天偷着爬上来更新啦,亲爱的们,别给我鸡蛋,凡事有商量啊,嫌我慢可以送蜗牛,鸡蛋我是真的很不喜欢的。PS:本文是温馨小甜文,只需要记住这一点就Ok了。⊙﹏⊙b明天要体检了,惴惴不安的花爬走了。洒泪。)

正文,一波三折的狗血剧

滚!

我脑残了这辈子还跟你结婚?上辈子我要跟你结婚的时候,你扯了个别的女人在床上拿我跟她比,自己更爱谁…

现在想起来,我那一脚踹得的确比较爽了,但是进去得太早,我其实可以听听,他在另一个女人身上,会觉得谁更漂亮点。

是我,还是她?!!

会“陈昊颐,你觉得你这么对我了,我能跟你结婚吗?”我冷冷地看他,换了他凄惨地笑了,“是啊,不管我怎么做,你都不待见我,不是吗?”

再俯身的时候,亲吻的力道变得凶悍,咬得我全身都泛起鸡皮疙瘩,吸允锁骨的时候,我咬牙用下巴狠狠地磕了下去。用下巴磕人家的后脑勺,我也就是实在脑残了才选择这么做,要知道疼的肯定是我的下巴,但我总要表达下我的愤怒,不是吗?

陈昊颐抬头,看着我,眼底有一层朦胧的酒意,伸手抓住我的下巴,用指腹来回地磨蹭,心疼地说,“你看,都青了。”

个我用舌舔了舔牙床,有点咸,嘴巴里有点铁锈的味道,我知道,撞出血来了,就说了拿下巴磕疼的是自己。

然后陈昊颐就吻了过来,咬着我的唇,用舌尖逗弄着,我有火不能出,我要是犯傻骂他的话,他就长驱直入了。

陈昊颐的唇黏着我的嘴角边,“年年,年年…”

我不吭声,我今晚豁出去了,你别让我逮到机会,我踹你个生活不能自理!

衣服扯得我心惊胆战,明明是七月里最热的时候,可我还是浑身冒冷汗。我忽然想,求求他,是不是就能放过我?

衬衫扣子完全被解开的时候,我听见了陈昊颐的抽气声,手断就断了,就在我打算奋力反扑的时候,门口嘭的一声。爱,:

所有的动作都停了下来,包括陈昊颐的激情。

我看过去的时候,就瞧见才从超市出来的漂亮女人呆愣地站在卧室门口,脚边是因为掉落而散出来的水果面包等。

我看见那人,脸色惨白,整个身子倔强地站在,但却在不停地颤抖,嘴唇哆嗦了好久,才喊出一声,“昊颐…”

灵魂就跟通了电一样,立马接通了记忆里从不曾被关注过的一些方小说西。

林潇潇。

是了,那头漂亮的公主卷,妖娆的身段,漂亮且尖细的下巴,记忆一下子圆满了。

上辈子,躺在这床上与陈昊颐亲热的女人,就是她,林潇潇。我说呢,为啥我打小就不待见她,原来她就是那个让陈昊颐出轨的女人,果真是喜欢不起来的人呢。

你看,你看吧,命运总是最会玩弄人的。

上辈子林潇潇让我难堪,这辈子换成她了。别以为世上都有那么凑巧的事情,没什么关系,会大晚上买了吃的来一个男人家里?这事我上辈子干过,因为那时候我是陈昊颐的女朋友,或者说是未婚妻。

那么面前的林潇潇又在这场不意外的抓奸游戏里,处在什么角色上,也就不言而喻了。林潇潇,我们之间总算是还清了,我抓你一回奸情,我也还了你一次奸情。

扯平了。

林潇潇看了我,眼底有泪,苍白过后的精致脸蛋一点点结出冰冷的霜花,声音是嘶哑且空洞的,“陈昊颐,我哪里…哪里不好了…我喜欢你,那么多年,我把自己给你…你知道吗?”

说到这里的时候,林潇潇停了一下,手慢慢地扶在自己的小腹上,声音里染上一点哭音,“陈昊颐,我们有孩子了…在这里,你知道吗?”

“为什么要这样子…她…一点都不爱你,为什么…你要这样作贱自己,作贱我?”

我只觉得好笑,多么的狗血啊,多么的戏剧化啊!

不过有一点起码是值得开心的,我不用被QJ了。这样不是很好吗?

身上的陈昊颐显然也不知道这个惊喜,身子僵在我身上,气息一瞬间收敛,我很容易地挣脱开束缚,膝盖一曲,将身上的陈昊颐给掀翻到一边,然后我镇定地坐起身,一颗一颗地系好自己的衬衣纽扣,然后转过身看陈昊颐。

“陈昊颐,恭喜你,就要做父亲了,我想陈阿姨陈叔叔会很开心的。”也不管陈昊颐眼底那急于解释的神情,我转过身,看着林潇潇。

我做不到同情与怜悯,对林潇潇,只能是一报还一报,欠下的,总是要还的,不是吗?我与林潇潇,角色互换了一场,于是,还清了,也就不欠了。

但我还是善良的,我笑着用手背抹了一下嘴角,可惜,那酒味还是挺浓的,“林潇潇,恭喜你要做母亲了。对了,还有,谢谢你今晚的出现,避免了一些不必要的事情的发生,等你跟他结婚的时候,我会送上一份大礼作为答谢的。”

林潇潇空洞的眼神看着我,然后爆发出一股噬人的怒火,一把推开我,冲到陈昊颐边上,抓着他的衬衣领子,不停地捶打,“你醒醒啊,你醒醒啊…你听见了没有?你一心喜欢的女人,心一点都不爱你,你听见她说什么了吗?她在祝福我跟你,就算你娶了我,她也一点都不在乎的!”

“陈昊颐,你爱我好不好?我求了你这么多年,除了出身比不上她,我哪里不好了?你说,你告诉我,如果有哪里不好,我改,我统统去改了,好不好?”

“我们有孩子了,你摸摸看,你感觉到了吗?这是我们的孩子…我们有孩子了,三个月大了…我本来打算给你一个惊喜的…”

这一出的狗血的戏,看一点就够了,看多了,我会吐的。陈昊颐,你说追我,还不忘记跟别的人***,还真对得起你那廉价的爱情,可惜,我还是要不起。

狠狠擦了一把唇瓣,嘴巴里都是血腥的味道,甩手走了出去,我留你们俩内部解决,总之我们两清了!

(居然砸了我五只蜗牛⊙﹏⊙红果果的恐吓。PS:某人昨天开赌,说吃掉砸鸡蛋,小沈救美送鲜花,现在这情况,你们想怎么样?啊哈哈哈,花花的心思你们别猜啊,别猜。。哦活活活。PS之PS:今天的体检很BT,花花在忧伤中,如果通知要复检的话,花打算去反人类了,这个就真的成为一个坑了~~~~~~)

正文,续狗血之言情进行时

我不是善人,这会儿出了帝景花园,抬头看了那户灯火,狠狠地呸了一口血水,下牙床那儿裂了一大道口子,舌尖舔去的时候,咸咸的,满口的血腥,疼死了,这几天我都不能好好吃方小说西了。爱,书,屋

就当减肥了!

出帝景花园的时候,我用自来水漱口,真是满满一口血水,吐出来的时候,边上的门户对着我抽了抽嘴角,我笑靥如花地对着那门卫弟弟挑了挑眉,洗了一把脸,问那门卫弟弟,有口香糖不?

那门卫弟弟到底羞赧了一下,摇了摇头,指了指门外,离这儿不远的地方有个超市。

会我谢了一声后,就溜达进了超市,买了只绿箭,剥了两片放嘴巴里面嚼,走出超市没过久,也不知道哪个杀千刀的,好端端的人行道上会凹下去一块板砖,我就这么活生生跌了一跤,膝盖上正好磕在凹口的边上。

疼得我抱着膝盖蹲在坑边哭了,妈的,陈昊颐,上辈子你欺负我,我来不及哭号就重生了,这辈子我活得好好的,你自虐还要拉上我,QJ?可恨我刚才没机会踹一脚他那邪恶的命根子!!

沈子嘉,沈子嘉…

个我受委屈了,怎么办?我停不下,我想哭,哭得狠狠的,用力的,那种,你如果知道了,一定会心疼的吧?可我不想告诉你,有些事情,即便是最亲密的两个人,都分享不了,对我来说,与前辈子活着的最后一天过的一样的屈辱。

我以为自己是强大的,一直以来都过得很顺心如意,读自己想读的书,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似乎总是唾手可得,但我一样也努力着的,可今晚上,我才知道,真正的比起来,我还是弱者。爱,:

陈昊颐,我是真的讨厌你了,若这之间好不容易建立起来了一点好感的话,那么今晚发生的一切,也都毁了干净了。

等脚上的知觉稍稍恢复一点后,我拍了拍手掌心磨蹭上的沙土,撑着身子站了起来,膝盖一直起来腿脚就狠狠地抽了两下,我僵着背脊,连脸上的泪都顾不得擦干净,身子就这样矮着。

一抬头就看见不远的帝景大厦的那个门卫弟弟一直盯着我看,我嘴角抽了抽,丢啥都不能丢分子,这是俺娘说的!

小心翼翼地直起身子,扭头,慢腾腾地开始移动…假装坚强来维持风度,总是要付出点代价的。

这个点我只能打出租车才能回家,可问题是帝景这片都是高级住宅区,家家户户都有私家车的情况下,出租车根本不会往这片开过来兜生意。悲催的我只能半瘸着腿走过一个街口,站在街边等了一会儿才拦到一辆出租车。

报了小区的名字之后,司机居然还不乐意带我过去,我住的那片出门也很少有人打的的,生意实在太少了,没法子,我只好说你别打表了,过去的时候付给你双倍的车钱,那司机才肯答应。

因为小区里是进不去的,我下了车之后,脚尖才落地,我就抽了好半天的哆嗦,回家得找老太太好好揉揉,本来脚就受过伤,禁不得一点疼。

站在门口的警卫员想过来扶着我,我挥了挥手,回头跟开出租车的司机说了谢谢之后,就往里头,等绕过警卫员后,我就开始龇牙,真是非一般的疼啊,在出租车上就看见裤腿上印出一些血迹,真是跌惨了。

快到家的时候,我停下脚步。

不是我疼得受不了了,而是我疼得麻木,有点不觉得疼了。我停下来,是因为有人站在我家门口前面等我。

沈子嘉。

沈子嘉穿的白衬衣,松开领口的两颗纽扣,身体并没有站得很直,力道有点偏,我知道的,沈子嘉的腿伤得很严重,并不适合长时间的站立,也就是说他在那儿等了很久?

我慢慢地走过去,然后就看见路灯下,印着沈子嘉英俊的脸庞有一丝隐忍的怒气,抿起的薄唇,握手的拳头,墨玉般的眸子里是一丝不安。

然后,我就看见沈子嘉的眼神里卷起了一片惊涛骇浪,急着向我走过来两步,我觉得我积攒下来的勇气都没有了,看见沈子嘉动作的时候,我觉得他可能知道了些什么,但那些都是我不愿意说的,我连忙快了两步,扑到沈子嘉怀里,伸手抱了个满怀,头死死地埋在沈子嘉的肩上,眼泪止不住地掉。

沈子嘉,真好,回家的时候就能看见你在等我。

沈子嘉空着双手,身子僵硬且带着隐忍的怒火,隔了半天,回抱住我的双手有些颤抖,声音低沉但却掩不住的愤怒,“年年…不怕。”

我咬着沈子嘉衬衣的领口,带着沈子嘉身上特有的香皂味道,我觉得自己嘴巴里的血腥味道好受一点了。

沈子嘉想要把我从他身上扒开,我知道他想看什么,他是侦察兵,蛛丝马迹都逃不过他的眼睛,但我是真的不想让沈子嘉知道这事。

你说我倔强矛盾怎么都好,我是委屈,但我不想说,我也实在不想再想那些事情,的确有些事情是不能够被分享的。

沈子嘉是真的生气了,这辈子第一次生气,尤其是在我面前。

“景年,你再不让我好好看你,我真的用力了!”沈子嘉说这话的时候,手温柔地捏着我的腰肢,但我知道,那双手只要稍稍用点力,就能把我从他怀里给扯出去,可我舍不得离开这个怀抱,我就想抱着他。

“沈子嘉,让我抱抱,我好疼…”

沈子嘉抱着我腰的手猛地一缩力,但叫我觉得心安。

“年年,我们明天就去结婚,好吗?”

我没想过,我要的求婚居然在这样的情形下得到了,沈子嘉什么都没问我,我不知道他猜到的最坏结果是什么,但不可否认,这一刻,我是欢喜的,眼泪就流得更加欢快了。

然后我家门打开,一脸黑的老太太架着胳膊瞪着我,我立马缩了手,从沈子嘉身上跳开,跑到老太太边上,扑着老太太进了家,哗一声就摔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