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车上，凌渊拍了拍清漓的手，感觉得到她越来越紧张。
因为要带上董飞，所以他们开的是七人座商务车，让司机开车，最终还是叫了个人随行照顾着董飞。
“说吧，当年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把我妈妈怎么了？”虽然医生说过董飞不宜受刺激，但是清漓根本就没有办法等，等到他完全康复的那要什么时候？(未完待续。)
PS： 感谢 素手V纤纤、燕子小小小小、^w^w^、寂寞的鱼儿、清渌、LIZZY、werde、菇子、阮妍儿、tanghailin、黄杨木的梳子、可爱的小小太阳花、mia730527、默默地祝福、elsa8868、冰舞舞、Wendy。、彼岸红尘、落樱纷、锶雯爱看小说、一曲璃殇等同学的支持。
第351章：是谁
而当董飞一边努力地回忆着，一边低缓地将当年他做的那事讲出来，凌渊和清漓的反应便一直是吃惊地微张着嘴巴，简直是无法相信！
董飞成了植物人，对他的记忆力的确是有影响的。
他慢慢地回忆，才发现自己其实忘了很多事情。
比如当年他在陈采茵病入膏肓的时候其实是有一些怀疑的，他不知道为什么本来很健康的妻子怎么会突然就病得这样严重。比如其实当时他是跟陈采茵坦白过他和金婉心的事的，然后他还跟陈采茵说过，他绝对不会跟她离婚，绝对不要那个设计了他的女人。那个时候，陈采茵明明是原谅了他的。
“是，对了对了，没错，我想起来了，小梨，当年，你妈妈原谅了我的，她原谅了我的！”董飞很是激动，“她原谅了我，所以不可能是因为我的事情而郁郁寡欢生了病!”
这一点清漓倒还是可以相信，因为她记忆时在，她的妈妈其实是很豁达很善良的一个人，她和董飞一开始的感情非常非常好，董飞出轨是被设计的，虽然心里肯定是会有一个结，但最后应该还是会选择原谅董飞。
“那又怎么样？你做错的还是错了。”清漓冷冷地说道。
董飞点了点头：“我知道，小梨，爸爸认错，我是做错了。”
凌渊问道：“接下去呢？”
“我当时对采茵的病有所怀疑，但是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只是觉得不应该在那个医院继续呆下去，我到处打听，想要知道有哪个医生更厉害一些。能够将你妈妈转院过去。”董飞继续回忆着，“然后有一个朋友就给我介绍了一个医生，但是他说，这个医生是个医学怪才，他一生最大的爱好就是研究医术，但是因为他有很多的想法都被医学界称为拿病人生命在冒险，所以很少有医院会聘请他。于是他自己开了个研究室。也会有病人送到他那里去。但是基本都是那些在外面医院里实在是没有什么希望的，家里又有条件的，送过去之后。他那边需要的医药费会很贵，因为他要一边做研究，这些都是要病人来出的。
“一开始我自然是不敢将采茵送到那里去的，但是那天。医生突然就给你妈妈下了病危通知，还没等我赶到医院。又打电话来跟我说，人已经走了，已经没救了。”
“那一次我跟你一起去的，外公和小舅舅也去了。医生的确是已经给妈妈盖上了白被单。”清漓对那一幕有印象，而且那是她一辈子，不。两辈子最痛的一幕记忆。
“是。但是那个时候我突然想起了朋友介绍的那个医生，他就是程博士。我当时跟疯魔了一样。我想尽了办法，将你妈妈送到了程博士的研究室，我想的是，也许他真的有办法呢？你妈妈只是刚刚才，或许还没走呢？或许，是医院里弄错了呢？也许还有一线生机呢？我就将你妈妈留在了那里。”
凌渊和清漓对视一眼，从对方眼里看到了震惊，凌渊忍不住问道：“程博士也接下来了？”
“对。”董飞一手敲了敲头，好像回忆得有点儿痛苦：“我想想他当时是怎么说的。对了，他说，采茵的病有些奇怪，好像是用了什么奇怪的药一样，他可以试试研究出那种药的克星来。”
清漓觉得自己有点儿呼吸不过来，“然后呢？”
“然后我当然就抱有一线的希望。”
“可是你后来从来没说！”清漓声音提高了，愤怒地看着他。
董飞觉得头痛欲裂。
凌渊道：“到了，让他休息一下吧。”他知道清漓的心情，但是急也没有用，现在既然已经要见到那程博士，那就先听了他说什么。
清漓吸了口气，努力地平复下心情，下了车。
一栋摩天大厦，这里是j市的地标性建筑，所以他们找过来也很容易找到。
“程博士，我们到了，你在哪里？”清漓打了电话给程博士。
但是这个时候她却听到了那边只粗重的喘气声，程博士没有再说话。清漓一下子就觉得事情不对了，不好了，她的心一下子就提了起来。
“小梨，怎么了？”董飞也很紧张，很是紧张。一个小时，他的输液正好完成，扯掉了针就立即下了车来。
凌渊摆手阻止他再说话，清漓这个时候也一脸冷凝没有再开口，听着那边的动静。
那种喘气声，好像被人暴打之后那种痛楚，其中还夹关着一种恐惧。
她听了一会，听得出来那边还有人，这大喘气应该就是程博士的，这会儿对方是要做什么？
程博士虽然跟她说了地址，但是并没有跟她说具体是在哪一层，哪一间房，所以他们现在没有办法立即冲过去。
那边的人也不挂电话，也不说话，好像就是在挑衅着她。
凌渊带着给司机做了一个手势，两人分开，一人进了大厦，一人走向大门边的保安。
那边终于挂了电话。清漓回头将手机还给了董飞：“你拿着，若是电话响，不要接，上车去等着。”
“小梨，你不能上去，肯定有危险。”董飞想要拉住她的手，但是清漓闪开了。
“你不在的这么多年，我一个人也遇到了很多的危险。”她转身进了大厦。董飞望着她的背影，忍不住又红了眼眶。
他知道，对这个女儿，他实在是亏欠太多太多。
凌渊已经看了大厦大堂贴着的所有公司名牌，在上面并不能找到有关医生医药或是研究室之类的。
“他的研究室可能不是在这里。”
这时，司机跑了进来，“大厦的保安说，他并不认识程博士。”根据董飞对那程博士的外貌描述，保安表示没有见过这个人。
“过了那么多年，形象应该早就变了。”清漓想了想道，“最快的办法，制造火警，把人逼出来。”
要不然，这样一栋大厦，要一间一间的找，谁知道要找到什么时候。
凌渊摇了摇头，“若是对方自己出来了，将程博士留在房里呢？我们现在并不知道，对方是不是冲着我们来的，还是说，是程博士自己惹到的仇家。”(未完待续)
第352章：杀了他
清漓却道：“不是，我有直觉，他是冲我们来的。只是不知道是怎么走漏了风声，除非是我在花园里讲电话的时候，有人听到了。”
凌渊目光一凛，这就是说，人跟凌家有关。
而跟凌家有关的，他一下子想到的是他的二叔，凌天志。
凌天志从闵家宴会上回来之后似乎一直就有些忿忿不平，他还跟凌老爷子抱怨，责问他是不是有心把清漓介绍着跟闵家亲近，却从来没有考虑过他们家的女儿。
闵家除了几个儿媳之外都是男丁，他在宴会上也听到了一点儿小道消息，说是闵老将军更喜欢孙女，就希望有个孙女。所以他觉得凌老爷子就是走这一招，让清漓扮着可爱去讨好闵老将军。
但是自己家姓凌孙女不好吗？为什么要一个姓董的去讨好？
这让他觉得很是不忿。
可能因为这样，他在听到了清漓讲的电话时就把消息给卖了出去。
至于为什么说是卖出去而不是他本人做的，因为凌渊了解这个叔叔，他没有这么强的能力，也没有这么大的胆量敢亲自来做这件事。
“如果是凌天志把消息卖出去，那是谁想要跟我有关的消息？”
“不要忘了那天被拒之门外的龙之和楚心瑜。”
这两个人都有可能。龙之在几年前就想对清漓下手，而楚心瑜知道了清漓是陈学明的外甥女，因为迁怒而赶在他们前面来布局也是有可能的。
而他们也有这个本事。
清漓现在是一急就想不出办法来，因为与她妈妈有关，她整个人都已经乱了。
凌渊道：“找监控室，一定能有所发现。”
保安被叫了过来。带着他们去了监控室。他们两人亲自调看半个小时前的监控录像，果然有所发现。三个可疑的身影进了二十一楼的一间公司里。而清漓看得出来，为首的那人身形有些眼熟。
“龙之。”
不是楚心瑜，是龙之。
一找了出来，两人就迅速地坐了电梯上二十一楼。
那间公司还有人在办公，前台的美女看到他们两人愣了一下，然后竟然兴奋地指着他们将要叫出他们的名字来。
“你们是——”
“嘘！”清漓竖起食指让她噤声。走近她低声问道：“之前是不是有三个男人来过？是你们公司的人或是客户吗？”
“不。不是，他们说跟程总有约——”
“程总是在哪间办公室？”
“他是最后面独立的那一间办公室。”那前台美女很是配合地压低了声音，指了指走廊尽头的那一扇门。
楼柒点了点头。说了声谢谢，然后放轻了脚步朝那扇门走去。
凌渊见她越是冷静，他心里就越是有不太好的预感，他太明白清漓此刻的感受了。两世，她的母亲都是已经逝去很多年很多年的。只是留在她心里的一段记忆而已。现在突然有人告诉她，当年她的母亲有可能还没死，这会是怎样的一种感觉？
现在估计谁敢拦她知道真相，她都能灭了谁。
清漓看到那扇门边。将耳朵贴到门上仔细地听了听，果然，她听到了有人粗重的。恐惧的喘气声。
里面应该有四个人，程博士。龙之，还有他带的两名手下。
她猜测着，龙之现在可能正拿枪抵在程博士的脑袋上，只等着门一开，他一枪打爆程博士的头，让她眼睁睁看着她妈妈的线索就此断掉，陷入了一阵绝望中。
估计只要看到她绝望愤怒，他就得意，心头就爽了。
还真别说，龙之是做得出这事来的，那就是一个变-态！
凌渊走了过来，指了指另一边的窗，示意他过去那边吸引里面的注意力，她从门口冲进去。
清漓点了点头。门被从里锁上了，但是锁对她来说根本就没有什么作用。
凌渊快步跑到窗下，猛的一拳砸在玻璃上，砰的一声，那玻璃被砸碎了。
里面有了一点声音，就是这个时候，清漓瞬间将门锁分解掉，迅速地推开门冲了过去。只一眼她就看清了房里的情形，两名男人正要走向被击碎了的窗边，而龙之真的正拿着手枪抵着一个中年男人。
清漓根本就没有半秒犹豫，一箭步冲过去，一手就抓住了那把手枪！
也许在别人眼里，她这是找死的行为！
龙之的注意力的确是被窗口突然出现的凌渊给吸引了。事实上也不是他没有防备，只是他完全没有想到紧锁着的门会无声无息会被打开！
这事任何人都应该想不到！
而清漓这样不管不顾冲进来一下子空手抓住他的枪这一动作更是让所有人都想象不到！
龙之只怔了一下，就看着清漓邪邪一笑，丝毫没有犹豫地扣下了扳机！
龙之就是一个疯子！一个变-态！他根本就没有考虑过在这里杀人的后果！可能他也有把握就算在这里杀了人，他也能够摆平！
扣下扳机的那一刻他甚至得意地扩大了笑容。
但是想象中的枪响并没有传出来。不仅没有传出来，他还觉得手里一空，那把手枪好像有一瞬间握不住似的，就像是成了一把沙子，一下子从他的手里流泄了下去。
他心头大骇，立即低头去看。
但是在那之前，清漓已经将分解成沙的枪再次复原，握在手里，反转枪口对准了龙之。
“游戏好玩吗？”她冷冷地问道。
龙之骇然看着她：“你，你是不是异——”
“漓漓，杀了他。”凌渊的声音传了过来。他已经几拳击倒龙之的两名手下，从窗口跳了进来，正好听到了龙之将要说出的那句话。
国家有秘密的部门在研究人类超能力，这是一个秘密，但是他从闵老将军那里听说过，楚家也自然会有人知道，龙之能猜到这方面去，也是因为三十多年前真的曾经出现过一个异能者，他是懂得隔空控物，虽然只限在一米以内的范围，但也已经足够让人震惊。
后来他被带到了研究所。他曾经问过闵老将军，那他的后来呢？
闵老将军只是叹息了一声，露出一点悲悯的神色来，凌渊就知道，那个人的下场肯定是不好的。
有谁愿意去当小白鼠？(未完待续)
第353章：没有什么不敢
要说异能这事被普通人看到还没关系，因为普通人能做什么？他说出去也没有人会相信，毕竟异能在这个科学时代很难取信于人。但是龙之不同，龙之要是将这事告诉楚家，有了那天在闵家宴会上的露脸，就算为了给闵家添堵，楚家都会想尽办法将清漓送到研究所去。
所以，已经看到了她的异能，龙之一定要死。
就算他死在这里会引来很大的麻烦，但凌渊不想冒险，他绝对不想让清漓面对那样的危险。再者，处理龙之，比处理清漓异能可能暴露一事还要更方便一些。
“你敢杀我？”
龙之却阴测测地看着清漓，“没有想到啊，没有想到！你竟然——”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突然心脏一阵剧痛，那种痛差点让他瞬间有想死的念头，那样的痛，根本就没有一个人可以承受！
但是，他也的确是死了。
清漓并不需要用枪。
她只是将能量顺着抵着他胸口的手枪传了过去，一下子将他的整颗心脏给分解了，人哪里还活得了？
而在凌渊进来时就已经一手刀击晕了程博士。有些事不让他听到，是为了留他一命。
清漓觉得自己现在冷酷得很，她是怎么可能一下子将一个活生生的人的心脏一下子给分解掉的？
这具体的情况她也没有想过仔细告诉凌渊，毕竟不是什么好玩的事，她也会怕凌渊心里发寒。
“死了？”凌渊并没有见到她出手，但是龙之一下子软软地翻倒在地上，他就知道清漓出手了。其实清漓不说。他也能够大概猜到些什么。
清漓点了点头，将手枪上的指纹分解擦掉，然后将手枪塞到了被凌渊击晕了的一个男人手里，然后将他们都丢进了空间里。“等会我们仔细计划一下，应该可以摆脱嫌疑。”她对凌渊说道。
凌渊捧住她的脸，在她唇上亲了一下，“乖。”
虽然在这个时候这样安抚她有点儿怪异。但是清漓还是怪异地平静下来。现在没有什么是她不敢做的。
“嗯。我们把程博士也带出去吧，重新找个地方。”
凌渊将程博士弄醒，他醒了过来。一看到清漓和凌渊，一时顾不上说话，立即左右四望，“人呢？”
“先不管他们了。你是程博士？”凌渊确认了一声。
“对，我是。”他转向清漓：“董小姐？”
清漓点了点头。“程博士，出去找个地方说话吧。”
他们出了门，前台美女讶异地回头去看，却没有见到另外那三个男人出来。不过。门还关着，她也不知道人还在不在里面。
“小李，我房间不要去管。下班的时候你们照常下班好了。”程博士对那美女交代了一句。
他们出了大厦，董飞已经在车上看到了程博士。虽然他真的变了挺多，但是董飞还是一眼就将他认了出来。
他一下子变得很激动，正想下车，清漓已经打开门让程博士上车。
车子驶离了这里，在程博士的指路下才到了他的研究室。他的研究室所在的地方要偏僻得多，而且并不大。
研究室里没有人，里面空荡荡的，但是一尘不染。
董飞一进门就四处张望着：“程博士，这可比你以前的那个研究室简陋多了，以前你不是客人也挺多的吗？”
“你还好说。”程博士有些恼火：“当时你前两年还有给钱，后来我知道你出了事，没有办法给钱了，你又说过关于你夫人送到我这儿的事情绝对不能被任何人知道，我为了保住这个秘密，一直是拿别人的钱来医治你的夫人。但是她吃的药太多了，毒素已经遍布她的各个器官，要医好特别难，这把我全副身家都砸下去了，后来实在没钱，不得不听朋友的话，跟着他一起去做生意了，这里也只是偶尔接那么一两个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