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席点了点头,凝望着窗外并不算晴朗的天空,“这件事先放放,想跟她谈,到底是该让她看到诚意。”

随手拿过一旁的茶盏,老人抿了一口醇香的茶水,却不在提及叶雨,只是道,“阮家这几日可有什么动静。”

皇甫亦眼底闪过一抹嘲讽,他毫不掩饰对于阮家的轻蔑,“阮正阳依旧在加护病房,似乎随时都会断气,阮文浩是个没用的,不过主席,有一个人却是奇怪得很。”

皇甫亦想着那日他得到的资料,微微的扬了扬眉,却是止住了话头。

老人睨了一眼皇甫亦,笑骂道:“还不快说,这个时候还卖关子。”

想必这世上,敢用这种态度面对主席的,除了这无法无天的皇甫亦外,便只有叶雨了。

“好好,我这就说。”皇甫亦一脸痞笑,说道正题的时候突然正色,“阮正阳的那个妻子,井田,派人查过了,孜然一身,就像是凭空出现在的一般,听说是当年打仗时阮正阳在乡下结识的文青,只是看她如今的表现,似乎没有那么简单。”

阮正阳昏迷,依照皇甫亦的想法,阮家必定大乱,毕竟阮文浩那人是个愚孝的,什么都听从阮正阳的指示,没了主心骨的他就像是一个迷路的孩子,可此时,阮家却并没有因为阮正阳病危而大乱,这就有点耐人寻味了。

那个老太太他见过,戏演得不错,只是没有破绽便是最大的破绽,她成功的扮演了一个躲在男人背后的女人,一辈子相夫教子没有经历过太大的世面,然,一个首长的夫人怎么会连配枪的军人都会害怕,只能说,她演得太过了。

“井田吗?”阮正阳的夫人他也见过,不过只是匆匆一眼,他倒是从没有留意过她。

只是这阮正阳的夫人,如果她真的有问题的话,她会是谁呢,又是什么身份,呆在阮正阳的身边又有什么目的。地狱美术馆

如果知晓了这一切的疑问,或许,阮正阳的所作所为就会有合理的解释了。

一时,沉默不语。

阮家,书房。

井田握着手中的报纸,似是想要将黑白画面中那一脸笑意的人捏于手掌之中,叶雨,第一开始就应该除了你。

报纸被她攥在手中,那双昏沉的眼眸散发着嗜血寒冷的煞气。

叶家倒是出了个不错的继承人,只是可惜,命不久矣!

井田将手中的报纸扔在地上,报纸上,叶雨那张含笑的脸变得扭曲。

叶家,门槛太高,众人有些气馁,他们现在虽然已经知道了赏风董事长的身份,可他们现在却宁愿不知道,那个人的身份地位太高,他们就是想要盘关系,也找不到门路。

报纸新闻满天飞,S市,电视前,戴茜茜一家目瞪口呆的看着电视报道,皆是有些回不过神来,这个时长来他们家吃饭,性格温和的丫头竟然是叶家的太子女,他们做梦都高攀不上的人竟然是他们女儿的朋友?

茜茜妈与茜茜爸转头望着一旁,一脸呆滞的戴茜茜,抽了抽嘴角,看着傻丫头的样子,别问了,她肯定也不知道。

史文萧与白枫溪抱着电视,要不是有人拦着,差点砸一头砸进去,卧槽,太劲爆了,叶雨竟然是叶文山的女儿,他们此时有些后悔,如果早知道,他们一定会死气白赖的缠着叶雨要叶文山的签名。

不过想着来日方长,倒是有些释然了。

裴成君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中那一袭龙风采万千的少女,伸手揉了揉有些发疼的脑仁,雍天集团,赏风国际,她到底还隐瞒了多少事情呢,而她为什么要在现在将一切公开,裴成君觉得叶雨就像是一个谜,一个让他想要不顾一切去查询真相的谜。

叶逸尘看了一眼面色微僵的父亲,他不明白,为什么刚刚还对叶雨夸奖不已的父亲如今听到她是叶家的太子女,便变了模样。

他眼中的情绪太过复杂,复杂到叶逸尘根本就看不透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当你以为的普通人摇身一变成为受人瞩目的大人物时,那种震撼是难以用语言来形容的,就像是现在B中的学生一样,他们觉得一切都像是在做梦。

然,当他们震惊过后,却慢慢地释然了,似乎她本就该如此,本就该站在更大的舞台上,接受着更对人惊叹的目光与赞美。

她,值得!

阮志杰望着电视中的人儿,笑得苦涩,她还是一样的耀眼,不愧是他的太阳,只是大太阳,我该怎么办。

对于刺杀你的命令,我,该怎么办…。

日子一天天飞速而逝,外面的热潮慢慢减退,对于赏风,叶雨,叶家的议论的话语也越老越少,似乎一切都会随着时间逝去。

临近年关,街道上变得热闹起来,家家张灯结彩,喜庆有余。

阮正阳的新年如今只能在病床上度过,想必消毒水的味道一定不好闻。

大年初一,来叶家拜年的人络绎不绝,而今日,却迎来了一个谁都没有想过的人。

主席!

叶建国看着站在门外的老人,激动了迎了出去,毕竟主席已经好几年没有到处走动了。

叶建国一直不舍得喝叶雨拿回来的大红袍,这时却是没有小气,足足的拿出了一小掐。

叶雨沾了主席的光,不由得腹诽叶建国的小气,这大红袍还是她给他的呢。

“主席,我今个儿可是沾了您的光了,要不然可是喝不上这大红袍。”叶雨抿了一口大红袍,凤眸微扬的打趣道。

叶建国瞪了叶雨一眼,对着主席笑道,“主席,你别听着丫头瞎说。”

主席却是笑着摇了摇头,“叶老,我看你是没有这个小丫头聪明,她这是变相找我讨要大红袍呢。”

“呲!”叶建国张了张嘴,有吗,他怎么没有听出来。

主席大笑,他就在想,以叶建国与叶文山这种性格,怎么会有教出一个如此刁钻狡猾的小狐狸呢。

“皇甫。”

皇甫亦听到主席开口,将怀中的茶叶拿了出来,那可是整整半斤,皇甫亦都觉得肉痛。

“哎呀,主席,这怎么好意思呢。”虽然话是这么说,不过叶雨却早就将手伸了过去,她可不管主席打的什么心思,叶雨只知道,免费来的东西不要白不要。

“雨儿,不许这么没大没小。”叶建国斥责着叶雨,目光却一错不错的盯着主席手中的大红袍。

“爷爷,口水流出来了。”叶雨翻了翻白眼,看他老人家这没出息的样子。

叶建国下意识的用手擦了擦嘴角,没有想象中的湿润,当即反应了过来,不由得大怒,“你个小王八羔子,你竟然骗我。”

叶雨不明白叶建国为什么喜欢叫她小王八羔子,根据遗传性来说,他这是连自己都骂了。

翻了翻白眼,叶雨慢慢悠悠的问道,“爷爷,我是小王八羔子,您是什么啊!”

“呲!”叶建国差点被气得口吐鲜血。

主席在一旁看着叶雨与叶建国之间的互动,嘴角微微上扬,他家里的小辈哪一个不是怕他怕的要命,别说是跟他如此说话,就是呆在一块都不敢喘一下大气。

这个时候,他倒是有些羡慕叶建国了。

客厅一时充满了温馨,主席并没有待带长时间,叶雨凝望着主席的背影,微微的叹了一口气。

这一年悄然而过,发生的事情历历在目,可时间却不会等待着人们缅怀过去,而是一个劲的往前狂奔着。

眼见,距离叶雨与贺俊鹏的订婚宴日子越来越近,京都却不在平静。

第三章 只要你过的幸福

皑皑白雪覆盖了整个京都,入目,一片雪白,就像是童话故事中的冰雪之城,美轮美奂。睍莼璩晓

温和的灯光下,叶雨站在窗前,贺俊鹏的手环在她不盈一握的腰间,下巴枕在叶雨的香肩上,随着她的目光,凝望着窗外的白雪。

一年一年,雪精灵总是会准时的洒满大地,贺俊鹏喜欢这样的安详,就他和叶雨两个人,就这么静静的待在一起。

距离订婚的日子越来越近,叶家与贺家都被喜庆的气氛笼罩着,然而阴霾,就像是冲破了潘多拉魔盒的恶魔,潜伏在暗中,虽是等待取代光明。

只有他们知道,也许,订婚宴根本就不用准备喜庆的颜色,因为那日,终会染成鲜艳刺目而又炙热的火红。

贺俊鹏静静的抱着叶雨,浅浅的呼吸着空气,嘴角慢慢向上扬起。

最初,谁能想到陌生的两个人竟会成为彼此最重要的人,从相遇,相识,相知,相爱,所有的画面都是那么的清晰,清晰到他不敢相信,怀中的人儿就要嫁给他了,虽然只是订婚,可却代表,她是他的,一辈子都是他的。

哪怕现实是一把斩断情丝的刀,他也会用尽自己的一切力量来抵抗,没有人,任何事能分开他们紧握的手。

安静的房间,就连彼此的心跳声都是那么的清晰。

“呵呵。”贺俊鹏轻笑,惹得叶雨转过头,“你笑什么?”叶雨问道。

“高兴!”贺俊鹏眉眼飞扬,嘴角的笑容竟比起阳光还要耀眼,他就像是一个得到了糖果的孩子,神色说不出的满足与兴奋。

看着贺俊鹏犯傻的笑脸,红唇微扬,叶雨不自觉的笑了出来,他这个样子,真傻~

贺俊鹏抬起眼眸,潋滟波光的桃花眼,眼尾上翘,纤长的睫毛忽闪忽闪的如同蒲扇,他用这双勾人的瞳眸凝望着叶雨,不解的问道,“你又笑什么?”

叶雨翻了翻白眼,故意不去理会贺俊鹏眼底闪烁的星芒,这个家伙,竟然还敢色诱她!

“我啊,笑你傻!”叶雨收回目光,她看着飘舞在空中如同棉絮般的雪片,揶揄的笑着。

“丫头,又欠收拾是吧。”贺俊鹏拢在叶雨腰间的手猛地上扬,一把攥着丰腴的山丘,温热的气息扫弄着叶雨的耳垂。

他这可不仅仅是语言威胁,明明就是性骚扰。

叶雨脸颊一红,一把将贺俊鹏作怪的大手拍了下去,骂道:“你这是性骚扰,小心我告你。”

贺俊鹏不以为然,这只手被拍了下来,就换了另外一只手,痞痞的笑着,“你都快成我老婆了,人家法院可不接受这个控诉,我这不叫骚扰,叫闺房之乐。”

说着,用力一抓。

“贺俊鹏!”叶雨羞恼的瞪着身边一脸笑意的男子,咬碎了一口银牙,她怎么就找了个这么个禽兽呢。

越想越气,叶雨想,她虽然不是暴力的人,也觉得采取家庭暴力是不对的,只是有的人吧,你不给他点颜色看看,他就不知道花儿为什么这么红!

真的,不是她暴力~

殷红的唇角微扬,叶雨突然出手,手肘猛地向着贺俊鹏的腹部袭去。

贺俊鹏吓得一身冷汗,连忙用手接住那看似纤细实则威力惊人的手肘,接触那一瞬间传来的力道,让他不由得呲了呲牙。

这一下要是真的落在他身上,非得将他的胆汁打出来不可。

“雨儿,你这是要谋杀亲夫啊~”贺俊鹏怪叫着,可放在叶雨胸前手怎么也不肯收回去。

叶雨冷笑,手臂如泥鳅般,竟滑的让贺俊鹏无法抓住,收回手的一瞬间,急速的向着他腹部以下的地方袭去,他不是禽兽吗,她就让他知道知道做禽兽要付出怎样的代价。

“哇,雨儿,不用这么狠吧!”贺俊鹏一把抓住叶雨的手,头皮阵阵发麻,连忙放下抓在叶雨胸前的手,一手拦着叶雨的攻击,一手挡住自己的重要部位,怪叫道:“雨儿,你就算不为我想想,也要为你日后的性福着想啊,我要是残废了,你怎么办。”

“再找一个!”没有了贺俊鹏的禁锢,叶雨猛地跳出他的怀抱,攻击的动作未曾停歇,话却是照说不误。

“卧槽,你敢。”贺俊鹏大怒,这个该死的丫头,还没嫁给他呢就想着找别人,想都别想,“我告诉你,你这辈子别想,谁要是敢碰你,老子就将他五马分尸,你要是看上了谁,老子就让他亲自体验一下什么叫人蛇大战!”

贺俊鹏愤怒的咆哮着,双目充血,“你有本事就找别人,但凡敢肖想你,或者你敢肖想的人,老子要是让他们或者看见明天的太阳,老子就不是奥斯丁迪兰。”

得,气得连正名都用上了。

叶雨腾出手掏了掏耳朵,看着贺俊鹏气急败坏的脸,心头就没来由的一阵愉悦,都说乐极生悲,果不其然,一个晃神,便被贺俊鹏钳住了双手,更是屈辱的被他压在墙上。

墙壁有点硬,让她顶着墙的下额微微有些疼痛,她现在觉得,胸大也不是一件好事,起码被人压在墙上的时候,挤得胸口有点发闷。

贺俊鹏将叶雨的手反扣在后背,鼻子贴在叶雨的后背上,贪恋的吸吮着叶雨身上的香味。

“恩,真香~”贺俊鹏低声呢喃,从他口出喷出的香气让叶雨不由得红了脸颊。

贺俊鹏看着叶雨通红的颈子,低低的笑出了声,宽阔的胸膛紧紧的贴着叶雨诱人的背脊,让自己的身子与她紧密的贴合在一起。

“你,现在是白天!”感受着贺俊鹏身上散发的危险气息,叶雨不由得瞪大了双眼,余光只能扫到贺俊鹏的发丝,只得愤恨的转过头,压低着声音小声的说道。

贺俊鹏轻笑,微凉的唇瓣一把咬住叶雨的耳垂,辗转撕咬着,“那又怎样,我的雨儿还想找别人,说明是为夫不够努力,我要是不在卖力点,你就要跟别人跑了。”

叶雨这个时候真想给他个大嘴巴,在给自己一个,你说她没事说那话干嘛,这个该死的平常体力就旺盛的有些惊人,要是还努力,她非得下不了床。老师,此货待售

大丈夫能屈能伸,叶雨觉得,只要能下床,改天还是一条好汉。

“鹏,我说着玩的,真的。”叶雨语气诚恳的就差对天发誓了,只是贺俊鹏可不是这个好糊弄的,她刚刚说了那样的混话还想让他停手?门都没有,别说是们,就是连窗户都被他封的死死地。

“恩,我知道。”贺俊鹏正色的点了点头,看着叶雨惊喜的侧脸,眼底闪过一抹精芒,猛地低头,一口吻住她诱人的唇瓣,大舌撬开素齿,直驱而入,一下子将叶雨的丁香小舌席卷在其中。

叶雨梗着脖子,被动的承受着贺俊鹏着霸道而强势的吻,似乎是在惩罚她刚刚的言论,没有了往日的温柔,只有快要将她融化的话火热。“呜呜呜呜…”叶雨双目瞬间圆睁,责问声被贺俊鹏尽数吞进口中,反抗无效。

这个该死的~

一念终,叶雨脑中所有的思绪通通被如潮水般的快感侵袭,只剩下一片空白。

不算宽敞的房间内,温度在不断地上升着,更是旖旎一片。

小正太关闭与叶雨之间的联系,根骨分明的手托着腮,如葱般修长的手轻点了脸颊。

他在思考一个重要的问题,人类交配时候到底是什么样的一种感受呢,他没敢偷窥叶雨,却找了无数类似的小电影研究了一下,看画面中男女的样子,似乎交配是一件极其愉悦的事情!

唔,他也想试试!

秉着对研究项目严肃认真的态度,小正太决定,等他到达终极形态的时候,一定要找个顺眼的雌…。不,是女人交配一下。

外星科技的思维当真不是人类能够理解的!

叶家客厅,贺长江正与叶建国研究着订婚宴的细节,从场地到服饰,从服饰到酒水,从酒水到宾客,面面俱到,这次似乎是两个老爷子呆在一起,唯一没有超级的一次了。

叶文山并不在家里,一切自然由叶建国说了算,温如玉只是坐在一旁,微笑不语,她倒是订婚宴没有什么意见,对于温如玉而言,只要她的女儿能够幸福,一切便足够了。

小君熠这些天有些不高兴,他虽然听不懂大人们在说些什么,可却知道,他的姐姐已经好几天没有好好地陪他玩了,整天就跟那个臭男人进进出出,小君熠表示,他恨不高兴。

盼盼对于外界的情绪尤为敏感,她侧头望着身边的小家伙,当然,依照外形而言,五岁的盼盼与两岁半的小君熠并没有太大的差别,只是盼盼记得姐姐的话,姐姐说她比小家伙大,所以她面前的这个跟她差不多的人就是小家伙。

“小,小家伙,给!”盼盼以为他是没有了玩具所以不高兴,于是便将手里的娃娃递给他。

小君熠瞪了她一眼,虽然他觉得面前这个小女孩眼睛大大的,目光纯纯的,小脸白白的很是可爱,但他可是很有原则的,绝对不会为了面前的美色而忘了姐姐。

小君熠没有接玩具,盼盼便没有收手,两个小屁孩就在一旁大眼瞪着小眼,半响,小君熠老成的叹了口气,抬起自己如同莲藕般的小胳膊接过盼盼手上的玩具。

看着盼盼弯弯的眼角,因为笑容而显露的酒窝,小君熠爬阿爬的爬到盼盼身边,将受中国的娃娃扔到了一旁,抬手掐了掐盼盼的脸,他觉得,面前的人比手里的玩具要好玩多了。

若干年后,小君熠觉得,他这辈子就毁在这个玩具上了。

哮天犬依旧慵懒的躺在地上,小雪狐似乎已经不喜欢它这个靠背垫了,此时正美美的躺在鹏鹏的身上,比起哮天犬,鹏鹏身上的肉要多多了。

哮天犬抬了抬眼,虽然对于小狐狸的见异思迁有些恼怒,不过还好,鹏鹏是个母的。

阿蟒躺在窗边,一小截尾巴搭在玻璃上,微微眯着眼眸,显然极其享受的望着白茫茫一片的院子,似乎对于这个时候微弱的阳光异常的珍惜。

“你放屁,不行~”

一声怒吼,让整个大厅颤了颤,温如玉刚刚还想,二老今天真是难得,竟然没有吵架,这个时候她才觉得,自己这话说的太早了。

叶建国吹胡子瞪眼,偏偏贺长江却是一副笑眯眯的模样,温如玉为自家的老爷子捏了一把冷汗,怎么看他都不是贺老爷子的对手!

贺长江掏了掏被叶建国的狮子吼震得生疼的耳朵,不紧不慢的说道:“为什么不行,怎么就不行!”

“我说不行就不行!”叶建国寸步不让,让他答应,别开玩笑。

“你个老家伙,你提的那个丧权辱国的协议我都答应了,怎么的,你还想不想让我抱上孙子啊!”别看贺长江的语气提了上来,可他还是一副不温不火的样子,直看得叶建国双眼冒火。

“你别想,我家雨儿才多大,你个为老不尊的家伙。”

“老叶,我年纪也不小了,几年前我才从鬼门关溜了一圈,阎王不收我让我回来了,可保不齐哪天就要收了我,我不想临死也看不到重孙子,哪怕,哪怕是一眼也好啊!”

贺长江叹了一口气,语气却是软了下来。

叶建国怒气着贺长江,想着那时贺长江垂死的模样,心中登时一酸,他吸了口气,这才压下涌上来的酸楚,恶狠狠地冲着贺长江叫骂:“你个老家伙别来这套,看你这身体,阎王一时半会儿也不会收你,他要是敢收,老子就跟他拼了,当年孙悟空大闹了地府,老子也学一回那神话人物,挑了他的地头。”

贺长江笑了笑,掩下心头的感动,打趣道,“就你还想学齐天大圣,人家进了地府能出来,你要是进去了,没把我救出来还得搭上自己。”

“我呸,我说你就不会说句好话是吧,大喜的日子,什么死不死的,成成成,我答应你还不成吗!”叶建国没好气的摆了摆手,这个混蛋,也就是他能够忍受的了他了。

贺长江挑了挑眉毛,他要是知道苦肉计有用,他保准一早就用,想来也就不必签署那个丧权辱国的协议了。

哎,千金难买早知道啊!

温如玉看着贺老爷子脸上的笑,头皮没来由的有些发麻,她转头,望向叶建国,疑惑的问道:“爸,您答应贺叔叔什么了?”

叶建国愣着脖子,愣是不敢与温如玉的视线有所交集,他这是心虚,而且是特别虚,要是让温如玉知道,他竟然答应贺长江的要求,让叶雨与贺俊鹏订婚那天就同房,他想,他这个温柔娴淑大方得体的媳妇非得疯了不可。公主请上榻

这个时候,贺长江与叶建国统一了战壕,他也知道,要是让温如玉知道了,可没他孙子好果子吃,别管三七二十一,生米先煮成熟饭再说。

他们要是知道二人早就煮成熟饭了,不知道该是一副什么样的表情了。

“温丫头啊,没什么,你爸他答应我,让叶雨一成年就与俊鹏成婚。”要不说贺老爷子当初是叶建国的政委呢,这老奸巨猾的让人不能直视啊!

叶建国瞪了瞪眼,人中上的两撇小胡子一颤一颤的,显然被气得够呛,这个混蛋,真是得寸进尺啊,可叶建国现在也是憋屈,他总不能跳出来说刚刚说的不是这个吧,他就怕贺长江一拍两瞪眼,将他答应的事情说出来,他倒是拍拍屁股走了,而他却要面对自己儿媳妇,怎么想,都是他吃亏了。

打掉牙往肚子里的滋味那是相当的不好受。

而叶建国铁青的脸色在温如玉看来,似乎是因为他答应了贺老爷子而憋屈着,倒是没有多想。

其实叶雨与贺俊鹏两个人既然已经订婚了,那么一成年便结婚也没有什么不可,反正都是早晚的事情。

“这样啊,爸既然答应了,我倒是没有意见。”温如玉笑着说道。

叶建国这个气啊,他倒是希望她有意见!

“那好,那好,就这么定了。”贺长江笑眯眯的将这件事情定死了。

尼玛,叶建国看着贺长江脸上的笑,顿时觉得自己头顶上的那片天瞬间变得黑漆漆,暗无天日啊~

楼上,从墙上到床上,从床上到书桌,贺俊鹏似乎是要将他的话贯彻在实际行动上。

叶雨用手捂着嘴,低低的呻吟声还是不可抑制的从她口中溢出,一声一声,婉转动听。

贺俊鹏吞了吞口水,一把抓起她捂在唇瓣上的手,压下身,狠狠地咬住叶雨的唇瓣,声音沙哑的似乎久未进水,“你真是个魅惑人心的小妖精,怎么办,我真是快要疯了。”

叶雨羞恼的瞪着在身上的男人,却没有一丝一毫力气抵抗,只能被动的承受着带给自己的快感。

叶雨觉得,她真是的快要疯了!

不知何时,外面的雪已经停了下来,噔噔的敲门声将叶雨从沉睡中唤醒,看着昏沉的天空,叶雨心中一惊。撩起被子,看着自己穿着睡衣,这才微微的松了一口气。

贺俊鹏算是偷吃偷出经验了,还知道给她换上睡衣。

“谁啊!”叶雨的声音有些沙哑,毕竟又被贺俊鹏操练了一个下午。

“雨儿,是妈妈,你声音怎么了,病了吗?”听到叶雨沙哑的声音,温如玉心中一紧,连忙询问着。

“没事,我就是刚醒,有事吗?”她是真心的起不了床了。

“啊,没事就是叫你去吃饭,你洗漱好了赶紧下来吧!”温如玉说完,刚想离开,却突然想到,她的雨儿没有睡午觉的习惯啊,更别说一觉睡到这个点,心中的念头挥之不去,温如玉踌躇的站在门边,不知道自己应不应该进去,要是进去看到了不该看的,那…。

就在她忐忑焦虑的时候,身后低沉的声音幽幽传来,“温姨,你站在这里干嘛呢?”

温如玉听到这个声音,提着的心当时就放了下来,她又瞎想了,她女儿可不是那随便的人。

是,叶雨不是随便的人,可顶不住一个随便起来不是人的禽兽啊!

温如玉转过头,看着贺俊鹏手中提着的大包小包,笑着问道,“俊鹏,这是去干什么去了?”

她怎么不记得贺俊鹏出门了!

“去买了点东西,您陪着小君熠睡午觉的时候出去的,对了,这个给您。”贺俊鹏

从手中的袋子里挑出了一个袋子递给温如玉。

“什么啊?”温如玉接过袋子,其中装着一个不大不小的礼物盒,看着像是首饰盒。

打开后,那通体的红让温如玉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当了这么多年的将军夫人,这点眼力还是有的,竟然是老坑玻璃种极品鸡血翡翠打造的首饰。

没有一个女人看见这套首饰还能镇定,温如玉也是一样,只是她虽然喜欢,可这,太贵重了。

“温姨,你别这么看我,我可买不起这个,这是雨儿给您准备的,您也知道她有一个珠宝玉器的公司,所以您就收下吧!”贺俊鹏看着温如玉的目光,连忙摆了摆手。

叶雨听着门外贺俊鹏的话,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将整个意大利都掌控在手中的男人买不起这个,这个家伙,就装吧,装老实装穷装正直,怎么不装死他呢!

温如玉听闻是自家女儿的心意,回首望向房门,眼底氤氲着柔和的笑意,今生她最大的幸福便是嫁给叶文山,而最大的幸运便是有一个如此出色的女儿。

有时候她真觉得自己这个母亲做的不称职,让她接触了她这个年纪本不该接触的事情。

“温姨,这个是我给您的,没有雨儿那个值钱,不过是招大师开过光的,您要时刻的带着。”袋子里除了装着鸡血石翡翠的那个首饰盒,一旁还有一个小盒子,贺俊鹏指着那个说道。

温如玉拿出盒子,里面静静的躺着一枚白金戒指,只是款式有些奇特,似乎有两个小环扣在一起,温如玉有些傻眼,愣愣的看着贺俊鹏。她到不是不喜欢,只是不知道要怎么带。

“温姨,这戒指还是叶叔叔给您戴上比较好,我就不代劳了。”

察觉到贺俊鹏话语中的打趣,温如玉嗔怪的瞪了他一眼,“你这孩子,都跟雨儿学坏了。”

叶雨猝,差点气的口吐鲜血,妈,我的亲妈,这才是他的本性啊!

贺俊鹏温润的笑了笑,算是默认了温如玉的话,他真的是跟雨儿学坏的。

“温姨,我去看看雨儿,连着让她看看,喜不喜欢这些东西。”贺俊鹏扬了扬手中的袋子,呵呵直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