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蔚蓝伸手把那张大字报撕下来,连同自己的结婚证书,扔到周余的脸上,看着他,一字一顿地道:“我就是怀孕了,怎么地,不行吗?身为一个女人,身为一个妻子,结婚生孩子,是我的天职,关你什么事儿!我告诉你,周余,从今天开始,别再出现在我身边五米!否则,别怪我不客气!”说完,抢回结婚证书,转身就走。

周余呆呆地看着杨蔚蓝绝然的背影,心里一塌,完了,这次真的完了…

这时候,周娜苦笑着四下打量了周余几眼,“你小子看起来挺聪明的,怎么就做出这种混蛋事情来了?我说,吸取教训吧,以后别打蔚蓝的主意了,好好学习,将来,你把这身臭毛病改了,还是有机会娶到好姑娘的。”

周余暗暗咬牙,既是沮丧,又不甘心,杨蔚蓝和周娜都以为他不过孩子心性,对杨蔚蓝有些好感而已,毕竟蔚蓝是美人,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嘛,可是周余自己心里知道,他第一眼见到杨蔚蓝,心就醉了,就像在一屋子烂泥里面,见到一簇清新的莲花,那么静,那么美,从此,心中再也不曾入过任何一个女人,他小心翼翼地呵护自己的感情,期盼着开花结果的那一天…现在,全完了…

周余的沮丧杨蔚蓝不知道,就算知道了,她也不会在乎,只是被这事儿这么一气,她是再也没有心情回去睡觉,忽然想起自己给老公泡好的蛇胆酒,心中一动,不如,去老公部队看看吧,自己,还没去过呢,这心思一动,就再也停不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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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六章 ‘和尚’群里的俏佳人

第十六章‘和尚’群里的俏佳人

某师一团一连训练基地

纪南坐在平衡木上,嘴里叼着根儿烟,兴致勃勃地看一帮子新兵做穿越铁丝网的训练,猴子和大柱站在一边,冷着脸,对落后的士兵们连连斥骂。

到是马路脸上挂着一点儿同情的颜色,可惜,他性子太老实,属于那种总被猴子欺负的角色,一向不会对战友的做法发表什么不同意见。

“报告,连长!”

“什么事儿?”

“有一位女士在门外找您。”那小个子士兵沉吟了一下,又补充道,“是位漂亮女士。”

这句话一出,猴子大柱马路,外加一大群完成训练的新兵,全都支起耳朵,用极为八卦的眼神儿瞪着自家连长。

纪南怔了怔,交代猴子他们好好看着,别让这些新兵们偷懒,就跳上自己的座驾,一辆改装猎豹,飞驰而去。

纪南的速度很快,不一会儿,以他的视力就清清楚楚地看见了站在黄线外面的女子。纪南心口一热,是自己的新媳妇,那样活泼如山泉,沉静如碧湖的眸子,他平生只在一个女人身上见到过,哪怕隔着千山万水,也绝不会认错。

杨蔚蓝赤足立在沥青路上,手里拎着自己的细根儿凉鞋,她的发丝有些凌乱,身上带了些许风尘之色,蓝色碎花的连衣裙随风飘动,衬得这个女人娴静又美丽。

杨蔚蓝笑望着那个男人冲下车。一直奔到自己面前。他有些瘦了。也更黑了。但是精神很好。

“啊!”蔚蓝还来不急说话。已经被纪南拦腰抱起。失重地感觉让杨蔚蓝忍不住惊呼。一下子将脸埋进纪南地肩膀。

抱着美人。纪南心满意足。不知道自己媳妇用得什么香水。整个人香喷喷地。味道清新好闻。

“快放下我。小心纠察!”杨蔚蓝脸色羞得发红。一点儿都不敢抬头。所以也就看不见哨兵那几乎可以被称之为惊悚地表情。毕竟。一连连长纪南。可是以凶暴狡猾之名威震全师地。谁能想到。他还会有这样浪漫感性地一面!

纪南满不在乎。事实上。门口就站着两个纠察。人家根本对他地举动视而不见。反而用有趣地目光注视着宛如地鸵鸟地杨大小姐。这里是特种部队。自然和一般部队地纪律不一样!

纪南小心翼翼地把媳妇抱上车。脸上地笑意掩都掩藏不住。嘴里却凶巴巴地道:“以后再来。一定通知我去接你。汽车站离我们这儿有十多公里呢。小心把你脚磨坏了。”

杨蔚蓝乖乖地点头,上辈子这点儿路对她来说只是毛毛雨,但这辈子就不行了,毕竟,这具身体实在不算健康。

纪南开着车,直奔自己宿舍,一路上,不断有人探头探脑地偷瞧杨蔚蓝。

一个正做挂勾梯上下训练的一排新兵,一眼见到蔚蓝小姐的笑靥,手脚打滑,呼啦一下子摔了下来,吓得马路飞快冲过去。

纪南也是一头冷汗,猛地刹车,气得破口大骂,口不择言:“妈的,混蛋玩意儿,你抖什么抖,没见过女人啊!”

结果那新兵身体不错,蹭一下蹦起来,一点儿事儿没有,就是羞得低下头去,再不敢看杨蔚蓝了。

马路七手八脚地摸他的手足四肢,嘀咕:“这帮小子大半年见不着一个女人,又不是和尚,难怪肚子里有花花肠子…”

他这话说得小战士更羞了,杨蔚蓝拼命忍着笑,结果一抬头,看见纪南的脸都黑得像铁锅,终于忍不住大笑出声——真是可爱的战士,美丽的军营!

一路笑着被纪南牵进宿舍,坐到他整洁床铺上,扑在‘豆腐块儿’上翻来覆去地打滚儿,直到纪南端着热水进来给她洗脚,才稍微消停下来。

纪南坐着小马扎,看着媳妇的脚在水盆里游动,污渍洗尽,洁白小巧的脚,灵活的脚趾头动来动去,勾搭得纪南心里直痒痒,哎,天要是快点儿黑就好了,连忙咳嗽两声,转移话题:“咱们这儿很少来年轻女人,这帮小子有点儿不像话,你别介意。”

“一点儿也不,他们很可爱。”杨蔚蓝笑眯眯地,这会儿才想起来,那个因为偷看自己而摔下梯子的年轻士兵确实长得很可爱,看起来小小的,呆呆的,面色红润,皮肤呈小麦色,光滑得像缎子。

想了会儿,杨蔚蓝抬头,结果看见纪南因为自己‘可爱’这两个字儿又黑了脸,笑意忍不住喷涌而出。

纪南也有点不好意思,摸摸头跟着笑了,两个笑闹了一阵儿,纪南收拾了水盆,搂着媳妇坐在床上,“媳妇,我们刚送走一波来受训的,等在过一阵儿,新兵第一期训练完了之后,我就请假,咱们回家去看爸妈。”

杨蔚蓝答应一声,知道自己的丈夫有些愧疚,心里叹了口气,她了解军人了解军队,所以才对他多有包容,如果换了其他的女孩子,恐怕会觉得很委屈吧。“对了,我给你带了蛇胆酒。”蔚蓝伸手拎过自己的提包,从里面拿出一只玻璃瓶来,里面是琥珀色的液体,在阳光下闪闪发光,煞是好看。

“这东西对风湿之类的疾病很有效,你不是老腰疼吗?试试。”

纪南点头,拿被子倒了半杯,他晚上还有训练,不能多喝,一口灌到嘴里,先是一股苦涩的味道充斥,随后却是甘甜醇美,一股火辣辣的热气汹涌到四肢百骸,纪南立即感到身体暖洋洋的,以前受过伤的地方酥麻又舒服,不由大是惊讶,蛇胆酒有这么有用吗?“呀,效果不错,这下好了,我们有俩小子最近总是膝盖疼…呃…”

蔚蓝摇头失笑:“没事儿,你拿去给他们喝吧,如果管用的话,我再找朋友要蛇,以后每天给你做。”她最近算是弄明白自己血液的用途了,其一是能够提升人类(包括动物)身体的自愈能力,其二是可以增强调和事物本身的效用,例如,使得食物更加美味,使得药品效果更好,不过,血液本身实际上没有什么用。

“好。”纪南忽然伸手,拥紧蔚蓝,声音里带着难以抑制的微颤,“蔚蓝,娶你,是我这一生,做得第二正确的事儿!”

杨蔚蓝温驯地趴在肩膀上,他做的第一件正确的事儿,是来到军队这个大家庭吧!自己略略有些嫉妒呢,不过更多的是自豪。

两个人腻了一会儿,纪南就迫不及待地拿着酒瓶子下去了,杨蔚蓝看他这么兴奋,想了想,跑一楼走廊里打电话给时迁。

电话不太好通,转了两次机,才找着那家伙——“你的蛇,还有多少,给我多准备点儿。”

“杨美女,你以为我是抓蛇的。”时迁在那头儿很无奈,“蛇不是我的,是第九局一哥们儿送的,他是新疆人,最喜欢养蛇,这些蛇就跟他儿子似的,要不是我去年帮了他个大忙,人家才不会把这东西送给我…要不,我去给你买点儿?”

“外面卖的不行。”杨蔚蓝眨着眼睛胡搅蛮缠,“我不管,反正我就管你要,你妹妹我等着那东西救命呢,你不会见死不救吧…”

“得,得,别越说越离谱了,我给你想想办法。”时迁叹了口气,放下电话发愁,他怎么就结交了这么一帮损友呢?

杨蔚蓝到是很愉快,朋友嘛,这种时候不用来陷害一下,过期作废呀,了却心事,跑回纪南宿舍,拿着望远镜开始看下面热火朝天的训练…

正文 第十七章 军营趣事儿

第十七章军营趣事儿

杨蔚蓝坐在床头儿,看着还剩下多半瓶儿的蛇胆酒,心里感慨,这些战士们大概是发现了药酒的好处,每个人都是浅尝辄止,多半儿是想给自己连长多留下些,也只有这样的地方,才存在如此单纯火热的感情,她,果然还是最喜欢军队!

纪南趁着训练间隙,带着杨蔚蓝逛了逛营区,两个手拉着手并肩走在林荫道上,杨蔚蓝本来有点儿不好意思,也担心影响纪南的形象,后来也就慢慢习惯了。

这里真美,绿树成荫,碧草青青,宿舍每四人一间,士兵们住在上铺,下面是写字台,大大的窗户,通风透气,空气清新。

杨蔚蓝感叹,不愧是特种部队,就是不一样,她和纪南商量,反正现在暑假,不如自己多住几日,纪南当然乐意得很,而且很想媳妇就住自己宿舍,但是我们蔚蓝小姐说什么也不同意,因为实在不太方便,他们这里全是男人,一个女人没有,所以,建设的时候根本没考虑这里需要方便女人的设施,浴室、洗手间都只有男用的,别的不说,就光上厕所洗澡就够折磨人。

中午的时候,蔚蓝觉得身上黏糊,就让纪南打了盆热水,打算擦擦身子,结果,纪南那小子看着蔚蓝光滑的肌肤眼馋,就忍不住上手,两个人正嬉闹,哐当一声,门被一只大脚踹开了。

“呀!”杨蔚蓝吓了一跳,刺溜一下躲纪南怀里,七手八脚地开始整理凌乱的衣襟,幸亏她注意了,没有把衣服全脱下来,否则非走光不可。

门外三个小毛头儿拎着饭盒,目瞪口呆,最后还是猴子发现自家连长眼睛里的火焰能把门烧透,赶紧笑呵呵退出去,“连长,嫂子,你们继续啊继续…”

“妈的。”纪南咬牙切齿,“平时真是太纵容他们了!”

“扑哧!”杨蔚蓝也忍不住失笑,她怎么忘了,在军营里,受宠的兵们向来是无法无天,肆无忌惮的,高兴了作弄下自家班长排长连长,那绝对是常事儿,连她郝姐姐都经常笑骂,说纪南这家伙不像话,经常跑老李那儿去撒泼耍赖,一向没大没小。“我觉得,我住你这儿,实在不是什么好主意。”

纪南搓了搓牙花子,咕哝:“还真不行,这帮小兔崽子说不定会跑来听墙角儿,恩,没事儿,咱们训练场旁边还有一排旧房子,本来想拆了的,后来发现拆它花的钱比建起来都多,就没管,一会儿我帮你收拾出来,暂时先住那儿吧。”

说干就干。纪南拎了猴子大柱。又拐了俩小战士。其中一个。就是在杨蔚蓝面前摔交地小马大哈。一起帮着收拾房子。

蔚蓝拿了件儿纪南地旧吉利服当抹布。把房子里里外外擦了一个遍。纪南就端着水盆。跟在她后面亦步亦趋。一会儿低下头来问累不累。一会儿又问渴不渴。那副殷勤地样子引得正擦窗户地几个小毛头儿暗暗偷笑。互相打着眼色。没过几天。黑脸罗刹纪南。实际上是个贼疼媳妇地妻奴。这样地传言就满天飞了。当然。现在纪少校同志还不知道。

杨蔚蓝一通收拾。觉得挺满意。这是两间平房。面积不下。中间隔着条门帘。外屋摆了张瘸腿儿地桌子。让纪南找了块儿砖头垫上了。里面就一张能睡三四人地大床。显然。纪南就对这个最满意。总体来说环境不错。最主要地是厨房浴室厕所都齐备。

等纪南帮着把厨房收拾出来。见煤气炉竟然能用。不由得就动了心思。跑外面把猴子他们揪过来。笑道:“猴子。想不想吃我媳妇做地好菜。”

一句话。杨蔚蓝就听见此起彼伏地吞口水地声音。一抬头。吓了一大跳。猴子和大柱眼睛亮得跟小灯泡似地。

纪南挺得意。“你们今天晚上去老徐那里把菜弄回来。我媳妇准给你们露两手。不过。如果让老徐逮住。可不关我地事儿!”

第二天,老徐头满营地乱喊:“哪个小兔崽子把我锅顺走了,该死,赶紧给我还回来,你弄菜也就罢了,怎么连锅吃啦!”结果,猴子灰溜溜把锅还了回去,让老徐一通臭骂,搞得特郁闷。

不过,那是第二天了,至少,当天晚上我们杨大小姐洗手作羹汤,先是熬出一锅骨头汤,然后凑了凑调料,弄了脆炒南瓜丝,菜心炒猪肝,火腿炒茄瓜,糖醋鸡块儿,几个家常小菜,又烙了几张香喷喷的油饼,菜挺常见,不过所有菜品全用加了‘料’的水洗过,蔚蓝又绝对是大厨的手艺,真是香味儿飘千里呀,本来纪南几个是吹了熄灯号之后,偷偷摸摸出来吃的,结果因为菜太香,不但引来了几拨纠察打牙祭,连站岗放哨的都趁着轮班跑来吃了几筷子。

杨蔚蓝只能苦笑着加班加点儿,把她本来琢磨着大概能吃好几天的菜全做了,还是后来,纪南注意到蔚蓝的手指头破了个小孔,虽说不大,蔚蓝也嚷嚷一点儿不疼,但是他还是心疼不已,说什么也不让她再做了,那一帮小土匪才意犹未尽地回去睡觉。不过,蔚蓝很怀疑他们晚上这么闹,第二天还能不能按时起床。

事实证明,她太杞人忧天了,还不到天亮,蔚蓝小姐就被一阵哨声吵醒,扒窗户上一看,纪南正给新兵们加餐呢,第二天,所有跑来吃过饭的小家伙们不但起得最早,而且神采奕奕,并明显训练加码,据说吃撑着了,需要消食!

晃晃悠悠过了几天,全连队的人都知道他们连长有个贤惠漂亮会做饭的媳妇,因为杨蔚蓝暂住的地方就在训练场旁边,训练间隙或者休息的时候,一帮大兵们特喜欢在蔚蓝门前打转儿,蔚蓝也挺待见这些孩子的,总是会煮些冰糖绿豆之类的饮品给他们下火。只是纪连长有点儿不爽,媳妇好不容易来一次,居然没多少时间独处,他能爽吗?领导不爽,直接导致的结果就是训练量大大增加,搞得其他连队莫名其妙,不知道黑脸儿罗刹又发什么疯呢,另外几个连长一嘀咕,怎么也不能让纪南独占鳌头啊,于是,什么也别说了,大家一起加码吧。

李团长郭营长见战士们士气这么高,到是高兴了,李团长晚上回家,跟她媳妇调笑道:“你们这些军嫂力量巨大啊,欢迎所有漂亮可爱的军嫂们都来军营视察。”

总之,杨蔚蓝大小姐在军营里生活得如鱼得水,不但征服了一帮大兵,就连两只畜生都成了她的‘裙下之臣’!

一天傍晚,纪南像往常一样陪着杨蔚蓝在营区散步,两个人说说笑笑,都是军营里的一些趣事儿,忽然听见不远处传来一阵儿撕心裂肺的哭嚎声,纪南吓了一跳,连忙拉着杨蔚蓝赶过去。

没走多远,纪南和杨蔚蓝就看见两个训犬员端着一只食盆对着两只毛色黑亮的军犬垂泪,许多士兵围在周围。

纪南过去一问,才知道是因为上一任训犬员退役了,这两只军犬,长城和虎子说什么都不肯再吃东西,到现在三天了,再这么下去,两只纯种的德国黑背恐怕保不住了。

纪南一听,沉默下来,眼睛也一红,狗是最忠诚的动物,何况是军队精心培养的军犬呢,这种情况,每一任训犬员退役,差不多都会出现,可是没有办法,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该走的时候谁也留不住。

杨蔚蓝看着一圈人围着发愁,想了想,自己接过盆子,凑了过去。

纪南苦笑:“蔚蓝,它不会吃的,你别费…”话音未落,纪南就瞪大了眼,实际上不光是他,所有人都忍不住揉眼睛,觉得自己的眼神儿一定是出了毛病,那两只谁劝也不听的德国黑背,很温驯地磨蹭着蔚蓝的手,而且乖乖把她递过来的食物吃了下去,长城还凑到她的脚边儿直摇尾巴,要知道,这两只可不是一般的狗,那是军犬啊!

蔚蓝微笑,她从小就有这种特别的体质,排斥她不喜欢的动物,却会吸引她喜爱的动物,蔚蓝伸手拉着一个训犬员的手臂,将食盆递他手里,长城和虎子犹疑地看了蔚蓝一眼,最终还是乖乖吃了训犬员喂的食物。

“啧!”训犬员大喜之余,也不由甚是奇怪,“难不成,这畜生也知道喜欢美人?”

一大群士兵全笑了,更是有个不怀好意的家伙冲纪南喊:“一连长,你可要小心一点儿,打嫂子主意的可是越来越多了。”一时间,一片欢声笑语!

正文 第十八章 香港,我们的明珠

日子就这么如流水一样过去,眼瞅着到了六月二十九号,还有两天,那颗美丽的明珠就要回归国门了。

杨蔚蓝发现,最近不光是她走路带飘儿,其他战士们包括纪南,说着说着话儿都会不由自主地傻笑。比如现在,杨大小姐正用药酒给纪南擦身子,一点儿一点儿揉搓他身上的伤疤,已经快把这小伙儿给剥光了,要是往常,他非得红脸不可,但是今天,明显神游天外呢!

杨蔚蓝眼珠子一转,难得这家伙迷糊,要知道,平时就是只猫靠近,纪南也得紧绷一会儿的,想了想随手就用自个儿的红丝巾在他脖子上整了个很漂亮的蝴蝶结,军装给他穿好,推出门去。

等纪南迷迷糊糊一走出房门,正好遇见营长夫人抱着孩子来探亲,三岁半的小姑娘,口齿伶俐得很,一眼见到纪南,就脆生生地叫上了——“妈妈,妈妈,我要那个大娃娃,好大好大的娃娃…”

营长夫人噎住,敷衍地拍拍女儿的头道,“宝宝,那个太贵,妈可买不起。再说也太脏了,不卫生,咱不要啊!”轰一声,周围路过的官兵们全笑了。

杨蔚蓝躲窗户后面,看纪南一脸迷糊的样子,更是乐得前仰后合,抱着肚子在地上直打滚儿,当然,后来她也被那家伙狠狠地惩罚了一次,其中的香艳与激烈,拿这儿来说不怎么合适。不过,蔚蓝大小姐对那次‘惩罚’挺满意,还打电话跟尹风炫耀说他老公健硕又性感,把尹少爷雷得是外焦里嫩。

这一天,杨蔚蓝浑身发痒,闲不住,拼命给好友们打电话,结果人家没人搭理他,都忙呢,尹风电话都不接,时迁到是接了,不过电话那头声音虚弱,貌似累得像条狗似的,似乎连喘口气儿的力气都快没了。

“蔚蓝,我正想跟你说,你是不是和霍英东霍老爷子相熟啊。”那边的喘气声微弱无比,杨蔚蓝拼命竖着耳朵才算勉强听清楚他说些什么。

“是啊。你问这个干什么。”

“呃…你能不能帮忙递个话儿。俺们四局一弟兄。不小心把霍老爷子地小公子给打了。现在正警察局蹲号子呢。那兄弟执行秘密任务。我们又不好出面…”

杨蔚蓝吓了一跳。那还了得。在香港得罪霍老爷子。不想活了。赶紧打电话。结果。霍老爷子接得挺快。情绪貌似很好。等蔚蓝说完打人地是她朋友。就哈哈大笑。说这完全是误会。他已经知道这事儿了。他儿子和女朋友吵架。闹得厉害了点儿。时迁那位兄弟跑来英雄救美。推搡了两下。不是什么大事儿。不过现在正是比较敏感地时候。所以才闹警察局去了。两句话后。老爷子答应打电话过去说明情况。

放下电话。杨蔚蓝擦了擦头上地汗。紧接着就把时迁大骂一顿。逼着他许了一大堆好处。才告诉他已经摆平了。这都啥时候了。还搞这种幺蛾子。国安那帮土匪也忒不专业了!

时迁也是苦笑。没办法。那娃儿是今年刚分来地新人。年轻气盛。傻大胆儿。一身好功夫。背景还挺大。偏偏又被他们四局长看重。简直是走哪儿带哪儿。这才养出这么一副急脾气来。想了想。跟杨蔚蓝笑道:“说起来。这娃儿跟你也不是一点儿关系没有。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卫方?这小子是卫方地亲弟弟。有个挺女气地名字。叫卫圆。”

“呃…那个白痴太子党?”

“怎么说话呢,好歹人家真心实意追求过你一年多,你就是不喜欢人家也不能这样啊!”

杨蔚蓝绞尽脑汁,那个什么卫方的样貌依旧很模糊,只记得那家伙虽然是太子党,他爸还是H省省长,不过他本人到是很少有纨绔行径,反而人缘儿挺好,许多人喜欢他,唯一出格儿的举动就是高中期间就敢抱着一大堆玫瑰跑学校来当众跟自己告白,杨蔚蓝当时只是觉得有点儿好笑,而且她虽然喜欢花,也会养花,却独对玫瑰有点儿过敏,闹得咳嗽了几天,蔚蓝的爷爷却怒火冲天,直接找到他省长老爸那儿去了,想杨老头儿桃李满天下,在教育界地位崇高,学生里面不乏中央大员,老头子发火,省长也乖乖陪笑脸儿听着,后来,更是把卫方给弄国外去读大学了。

又哈啦几句,打发完了时迁,杨蔚蓝扔下电话,望着训练场里,明显不怎么在状态的小战士们笑了,这些孩子们怕是没什么心情继续训练,果然,不过一会儿,营长就跑来宣布今明两天休假,只是决不许离开基地。

既然没有训练,杨蔚蓝难得可以和纪南独处。

两个人拉着手,坐在冰凉的石阶儿上,呆怔地望着夕阳西下,第一次觉得,这日头怎么落得这么慢,两人都恨不得它立即消失,纪南忽然一把将蔚蓝搂怀里,压抑地喘息:“蔚蓝,蔚蓝…你知不知道,知不知道,明天,是什么日子?”

杨蔚蓝露出笑脸儿,刚想开口,可是忽然发现,自己的喉咙里面,似乎被什么东西塞住了,那感情仿佛突如其来,又仿佛早就埋藏在灵魂的深处,她只能很用力,很用力地去回抱她的丈夫。

明天啊,那是六月三十日,六月三十日子夜!中国人等待这一天,已经等了百多年!百多年前,中国泱泱大国沦为半殖民地的耻辱,将在这一天,彻底终结!

纪南的力量越来越大,蔚蓝忽然觉得,脖子一凉,这个向来铁血的硬汉,终于流下了他的泪水!泪水是冷的,蔚蓝却觉得,它像火一样,灼烧着自己的灵魂——我们只是中国最平凡的小人物,可是,我们热爱这片土地的情怀,却是世间最伟大的情怀!

“蔚蓝,可惜,我的爷爷看不到今天,他平生最大的希望,就是能够看到香港回归!结果,没有到这一天,他就去世了…”

“没关系,我们去告诉他,我们告诉他,香港是中国人的了!”

杨蔚蓝微笑,无数中华儿女,革命先烈,抛头颅洒热血,自强不息,换回来的这个强大的新中国,终于能够昂首挺胸迎回它宝贵的孩子!她要把这个消息,告诉所有殷殷切切,期盼着这一天的人,告诉他们,先辈们,你们可以安息了,你们的后辈,绝对会带着你们的荣耀,永远守护你们用生命和鲜血换来的和平与幸福,而我们这些嫁给英雄的普通人,也会竭尽全力,理解他们,支持他们…

军营里不时有压抑不住的欢呼声传来,杨蔚蓝笑意更浓:“纪南,可惜现在不能离开基地,如今,天安门广场上一定已经人山人海了!”

纪南似乎平静了心情,笑着摩挲妻子光滑的秀发,嗅着她身上散发出来的迷人的清香。两个人偎依着,都觉得灵魂在这一刻互相交融,人这一辈子,能遇见知心的人,爱上知心的人,能和知心的人一生相伴,那是可遇而不可求的缘分,显然,纪南是幸运的,蔚蓝也是幸运的!

正文 第十九章 泰山啊丈母娘

第十九章泰山啊丈母娘

感谢佩莲的打赏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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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南下的列车上,杨蔚蓝笑眯眯看着有些手足无措的纪南,现在离七月一日,香港回归已经两天了,可是,蔚蓝觉得,她大概一辈子也不会忘记,那些信奉流血不流泪的汉子们,在电视机前,望着会展中心里,回归典礼上,国旗缓缓上升,听着国歌响起,一下子痛哭失声,泪水不止。

当解放军驻港部队的官兵开进香港,整个香港城人山人海,那一刻,无论是富贵还是贫穷,无论是香港人还是大陆人,都举着国旗和香港区旗快乐地奔跑呼喊!而电视机前的战士们,也激动地齐刷刷起立,敬庄严的军礼!

当时,杨蔚蓝和纪南并肩站得笔直,看电视机里的盛况,蔚蓝只为不能在现场感受那种热烈,有些遗憾,纪南的眼神儿却是温柔的,他低低地,一个字一个字地说:“这是我们的军队,这些是我的战友!”

是啊,蔚蓝笑了,士兵,这个蔚蓝刻入骨髓的词语,它所代表的,正是一个国家之尊严所在,军事,永远是一个国家获得政治优势的绝对保障,所以,即使是和平时期,军人也必须是铁血的,豪情的。

那一夜,蔚蓝无法入眠,纪南无法入眠,整个军营无法入眠!

“想什么呢?”纪南推了推神游天外的妻子,紧张地脸色通红,“你看我是不是换身衣服,军常服是不是太严肃了?”他觉得口干舌燥,就算让他深入敌后,执行九死一生的任务,也没现在这么紧张!

杨蔚蓝失笑,“你紧张什么,我爸妈又不是老虎,他们二老都是德高望重的老师,就算对着小地痞小流氓,那也是彬彬有礼的。”

“那你让小地痞小流氓拐走他们女儿试试,还彬彬有礼呢,恐怕那二老就是生生撕了他们,都不解恨。”纪南嘀咕。他现在就把自己当一盘菜了,到时候人家想怎么吃就怎么吃,他一定乖乖趴着,绝不反抗。没办法,不打声招呼就把人家宝贝女儿偷走了,还不让撒气啊!

当然。蔚蓝小姐没他这么多心思。她正想着李治国那个倔人。有没有乖乖接受治疗。这几天尹风电话不通。大概忙急了眼了吧。

结果。不给纪南太多地心理准备。刚一下火车。老丈人就在站台上等着呢。

这是纪南第一次见到泰山大人。和他印象中地差不多。风姿儒雅地S大教授。样貌英俊。气质稳重。正看着。蔚蓝已经快快乐乐地扑过去。搂着爸爸地脖子转了一圈儿。又伸手来拽纪南。笑道:“瞅见没。这就是我拐地夫君。”

纪南赶紧上前一步。叫道:“爸!”心里却是做好了受冷遇地准备。却不曾想。杨父笑了。特亲切和蔼地一伸手。纪南赶紧握住。

杨父看看纪南。又冲着蔚蓝笑道:“你可算如意了。”

蔚蓝笑得像只偷吃了鸡地小狐狸。

“我们家圆圆从小就是个有主意的,我记得还是她上高中的时候,有个男孩子喜欢惨了她,跑我们家来发誓,说要一辈子对她好,听她的话,什么什么的,我打发走了人,就问圆圆,她想要的未来丈夫,是个什么样儿,她当时就说,她要一个血性汉子,要一个会疼人的,要一个既老实厚道,又聪明狡黠,最最重要的,她爱橄榄绿的军服,所以,她的丈夫必须是共和国军人…当初,我不过以为是小女儿的玩笑话,没想到如今却成真了。”

“拜托,本来就是玩笑话,这只是意外而已。”蔚蓝翻了个白眼,哭笑不得。她难道真的有未卜先知的本事不成?

“行了,走吧。”杨父拉着夫妻俩上车。

纪南跟着蔚蓝走进杨家大门,忽然觉得,这里和自己的世界,完全不一样,几盆兰花幽香而娇艳,墙壁上挂满了名家字画,靠左的书房门开着,里面传来阵阵墨香,书桌上搁着笔墨纸砚,四面墙的书柜里摆满了书籍。

“吓到了?”杨蔚蓝偷偷地笑,看着纪南额头上汗水越来越多,“别怕,我妈不会硬逼着你学琴棋书画的。”

果然,等杨母收拾出一桌子色香味儿俱全的美食之后,就招呼纪南吃饭,饭桌儿上也没有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两老拣着蔚蓝小时候的趣事儿跟纪南说着,不愧都是文化人,真让人觉得如沐春风,不一会儿就让纪南放松下来,也谈性大起。

等吃完饭,纪南回蔚蓝屋里,仔细一寻摸,坏了,老底都倒给人家了,连自己什么时候学会说话,什么时候学会走路,第一个喜欢的女朋友什么样儿,暗恋过什么人,这类鸡毛蒜皮的小事儿,全一点儿不剩地让人家套了个干净。

蔚蓝看着丈夫白惨惨的脸,呵呵大笑,“我爸我妈是干什么的,我爸一辈子就学怎么在不经意间套学生的心里话儿了,我妈更了不得,S市党委政治部出身,做政治工作,你差得远呢!”

“大意了,大意了。”纪南汗如泉涌,幸亏这是自己泰山和丈母娘,要是敌人的话,那还了得。见蔚蓝还在幸灾乐祸,纪南恨恨地扑上去,上下其手,一会儿就弄得美人衣角凌乱,气喘吁吁——“圆圆,圆圆,来,看看妈妈的画儿!”

蔚蓝吓了一跳,赶紧起身,七手八脚地收拾衣服,纪南也是浑身发软,赶紧帮忙,好一会儿,蔚蓝才整整齐齐地出门。

纪南跟在后面,站在书房门口,看着一老美女,一小美女头抵着头凑桌子前面,对着一幅水墨山水,她们说的话,纪南不懂,可是他觉得,沉浸在画意里的蔚蓝,娴静而美丽,就是这一刻,纪南决定,要给他的妻子,一个温馨的家,家中,也要摆放散发着墨香的书桌儿,他已经夺取了这么好的女人一个拥有全心全意只爱她的丈夫的权利,又怎么能连她的爱好,都剥夺掉呢?

杨父笑眯眯地拍了拍纪南的肩膀:“呵呵,我们圆圆性子静,琴棋书画嘛,书画都不错,琴只能算略会,棋嘛,她就不行了。以后,你们有了新家,只要弄几张宣纸给她就行,不难养活吧!”

“我一定尽力。”纪南笑了,多年后的一天,纪南发现自己一直以为不怎么会下棋的媳妇,竟然跟一个国际知名的围棋大师下得难解难分,最后只落后半子认输的时候,不由大为惊讶。结果好奇一问,蔚蓝翻了白眼,“我不在家里下棋,那是因为我爸我妈都是臭棋篓子。”纪南这才发现,原来,每日给他洗手作羹汤,洗衣看孩子,温婉又贤惠的妻子,竟然是块儿永远也看不到底的深湖,值得他一生去探索。

正文 第二十章 为你骄傲

第二十章为你骄傲

纪南第一次见到尹风,就决定,一辈子绝不会喜欢这个人!

一大清早,纪南做完晨练之后,就陪着老泰山去钓鱼,爷俩高高兴兴,钓鱼聊天,惬意之极,快到中午的时候,提了美味的小点心晃悠回家,打算贿赂贿赂自个儿丈母娘和媳妇。

一走进大门,纪南的眼睛直了…

一个穿着睡衣的慵懒佳人,斜斜地倚在沙发上面,舒展着修长的身体,一个模样俊秀的小帅哥儿,枕在佳人的大腿上,睡得口水横流,场面是那个温馨…温馨个屁——要是那佳人是你的老婆,可那帅哥儿却不是你,不知道你还会不会觉得温馨,反正,纪南对这副看来挺美的画面半点儿不感冒。

两步奔过去,装作漫不经心地踹尹风一脚丫——“哪儿来的?这谁呀?”一开口,那股子醋意就喷涌而出。

杨蔚蓝笑了,抬头嗔了纪南一眼,想了想,特熟练地伸手在尹风的腰间挠了一下,尹风就一转身,落到沙发上了。蔚蓝站起来,捋了捋头发,从旁边的抽屉里翻出瓶墨绿色的药水来,塞纪南手里:“你给他揉揉腿,刚才抽筋儿抽得挺厉害,我去帮妈做饭。”

蔚蓝说完,见纪南黑着脸,又不放心地嘱咐了句:“小心点儿啊,要是你把他弄残,我找不着廉价劳工,可要抓你顶数的。”

纪南望着蔚蓝娉婷的背影,又看看沙发上睡得人事不知的男人,哭笑不得,只是老婆大人发话了,他就是再不情愿,也只好认命地坐下来,出手如刀,将纪南的西裤儿削成了碎条,当然,这种举动有没有不爽报复的心里,我们就不去追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