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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好好想了想,还是有些肉痛,她现在最想要的就是电冰箱和洗衣机,可是这两种电器都十分稀少,而且都得两千多块钱,就算他们俩的工资高,一个月合起来也有两三百块钱左右的工资,手里也有一些积蓄,但还是觉得有些奢侈了。

“喜欢就买,别心疼钱。”庄立军看她那纠结的样子就知道她在想什么,“你不是说了吗,今后货币贬值了,两千块钱就算不上多少钱了。”

“可问题是今后冰箱也贬值了啊,咱们现在买一台冰箱要两人不吃不喝地攒一年,今后我一个人一个月的工资就能买好几台冰箱了,多不划算。”她一直很不情愿在电器上面花钱,就是觉得它们是易耗品,而且容易贬值。

她对娱乐没有什么追求,所以对现在人们趋之若鹜的电视机、收音机没什么兴趣,但是对电冰箱洗衣机这种能够极大提升生活质量的家电,就有些动心了。

“早买早享受,别亏待自己。”庄立军模仿她说话的语气打趣道。

她一想也是,两人手头又不是没钱,本来就有一些积蓄,她又工作了,每个月都有了进项,刘学习读师范不要学费,而且也很快就能毕业赚钱了,刘天天又进了工厂赚工资,她已经基本没有经济负担了,奢侈一把也无妨。

“行,咱们改天就去买一台电冰箱回来,等夏天到了就能做冰棒和冰淇淋吃了,我们学校夏天会发汽水,把汽水放在冰箱里冰镇一下,想想就觉得美啊。”一想到夏天的美食,她又开始馋了起来。

庄立军看着她眉飞色舞的样子,也跟着笑,见她心情好转这才问道,“家里出了什么事?”

这一定是一件棘手的事情,不然她不会这么急匆匆地赶回来,又这么少见地露出疲色。

她叹了口气,把刘天天的事情说了一遍,庄立军无语了,这种家长里短的事情最累人,而他也最不擅长,偏偏庄家和刘家两家人都不省心啊,可苦了她来回奔波。

“来,再吃个鸡腿补一补力气。”他只能再给她盛了一碗汤,挟了一个鸡腿给她。

“那个郑崇会要不要我找以前的兄弟去盯着他?”庄立军想了想,“别人怕他,我们可不怕他,他要是再敢为非作歹,我们一定把他抓个现行,到时候让他们直接扭送到市里,不愁治不了他们。”

“那敢情好,如果能够被你们的人抓个现行,谁都保不了他,就算是郑经也不行,我打听过了这父子俩的品行很糟糕,当地有不少女青年被他们给祸害了,但都不敢声张,这下倒好欺负到我们永乐县这儿来了。”刘好好喝着汤,“如果他改邪归正也就罢了,他要还是死性不改,就等着去吃牢饭吧。”

“他这种人是改不了了,”庄立军摇摇头,想到了庄小理,又想到了这几次任务见到的一些人一些事,心中颇为感慨,“不过张林说的对,现在的治安的确糟糕,你让学习和天天都多留点心。”

“你这次回来能待几天?”刘好好点了点头,转而问道。

“只能待三四天,接下来团里有个大练兵,我得待在团里,近期都不会回来了。”庄立军伸手摸了摸她的头,眼中有着歉意。

刘好好点点头,虽然这样的生活她已经习惯了,但眼里还是有着失望,他不在家的日子,她的生活就好像空了一大半。

吃完饭照例是庄立军去洗碗收拾,刘好好这几天来回奔波,已经累得不行了,可就是想要腻在他身边,也在他身边跟前跟后的。

“这里我来就行了,你先去洗漱。”庄立军一把握住她的手,“厨房到处都油腻腻的,别伤了手。”

她放下碗,索性抱住他的腰,就和一只树袋熊一样懒洋洋地抱着他,“我待会儿再去洗,先让我抱一会儿。”

庄立军失笑,将手擦干净,转身把她一把抱起来,顶着她的额头看着她的眼睛,“乖,先去洗,然后…等我。”

刘好好脸一红,“哼,男人!”

她只想要温馨地抱抱,他却只想着那种事。

庄立军大笑,“是你的男人!”

她受不了地松开手,转身往卫生间走去,这个年代的洗手间设施都很简陋,只有水龙头和便盆,连热水器都没有,大部分人都是到澡堂去洗澡,但是刘好好喜欢每天洗澡,但又嫌老往澡堂跑麻烦,所以都是庄立军不厌其烦地烧来一桶一桶的热水,让她在卫生间里洗。

水温正好的热水洗去了她这一路的辛劳和疲惫,她舒服地叹了口气,庄立军回来了,这家才像是一个家,有家有爱有温度。

庄立军把厨房收拾好,她已经盘着腿坐在沙发上擦头发了,他走过去很顺手地接过干毛巾,细心地帮她擦着头发,“还好你的头发不长,要是再长一些,一晚上都干不了,以后晚上别洗头了。”

“没办法,在火车上呆了几天,不洗不舒服。”她在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窝着,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着。

“最近电影院里放的电影挺好看的,咱们明晚去看?”

刘好好嘻嘻笑了起来,想起上回和他看电影,他那从脸红到脖子根的窘样儿,“行啊,找个国外的爱情片。”

他知道她又皮了,不过今非昔比,那时候他还对男女之事懵懵懂懂,现在他可是正儿八经领了证的有妇之夫。

“国外的爱情片?演什么的?演这些么?”他低头,唇沿着她的发际滑过她的耳朵、脖颈…

惹得她缩成一团不住地低笑着,“我输了,我输了,现在你赢…”

第六百零九章 隔墙有耳

两人闹了好一阵,庄立军继续捡起干毛巾给她擦头发,刘好好窝在他怀里,“电影没什么好看的,要不咱们去看话剧吧,这几天人艺的几位大师在话剧院有演出。”

京城相较其他城市最好的一点就是文化兴盛,无论是在剧院还是戏院,抑或是音乐厅,都有全国最优秀的一批艺术家登台表演,就算刘好好对娱乐再不感兴趣,遇上名家登台的时候,还是会挤出时间去看,这些名家在她当年的年代早已故去,只留下影音资料,她现在能够亲眼看到他们的演出,别提有多过瘾了。

“行啊!”庄立军毫不犹豫地答应了,他并没有多想看电影,只是想要和她在一块儿而已。

两人腻在一块儿,好像有说不完的话似的,其实说来说去也不过是些柴米油盐,甚至东家长西家短的琐事。

刘好好这几天没怎么睡,说着说着就在他怀里睡着了,庄立军把她抱在怀里,收敛了一身凌厉杀伐的气势,只有满满当当的柔情蜜意。

他轻手轻脚地将她抱回床上,她虽然困,睡眠却极浅,稍稍一动就清醒过来,伸手抱着他。

看着小妻子那迷迷糊糊的样子,他的心软成一片,安抚的唇落在她的发间、额头、脸颊、唇畔…

慢慢就变了味儿…

毕竟他是个血气方刚的男人,毕竟他刚刚新婚,何况他们还小别了那么长的一段时间…

他们谁也没有想到,就在一墙之隔处,有一个披散着长发的女人正贴着墙,听着他们嘻嘻哈哈的笑声,听着他们的床发出的咯吱咯吱的声响,听着她一声声娇呼和他无法抑制的喘息声…

当刘好好的手指掐着庄立军的肩背抵死缠绵的时候,那个年轻的女人妒忌得发狂,竟将墙灰生生抠了一块下来。

当一切重归平静的时候,刘好好窝在庄立军的怀里,打着小小的呵欠,明明应该倦极而眠的,却怎么也舍不得闭上眼,眯着眼靠在他脖颈,呢喃着只有他能听清的话。

春宵苦短。

当阳光洒到窗台上的时候,自律的庄立军立刻睁开眼,看着怀里熟睡的妻子,眼神里装满了怜惜和疼爱,亲了亲她的小脸,轻手轻脚地拉开她的手,正准备起身,谁想到她双手使劲缠着他,整个人往他怀里缩了缩,嘴里还在含含糊糊地撒着娇,“别走,再陪我一会儿…”

他一颗心都被她暖化了,柔声道,“乖,我去买早餐,你再睡一会儿。”

“你陪我睡一会儿。”她似是困极,连眼睛都睁不开了,但还是紧紧扒着他撒娇。

“好…”他实在没有办法拒绝这个样子的她,只好看了看手表,重新将她揽进怀里,同时不着痕迹地将她的双腿挪开,巧妙地换了个姿势,早晨的时间实在不允许他有什么别的想法。

可是她的腿很快又不依不饶地缠了上来,他身体一僵,大口地深呼吸,平复着骤然加快的心跳。

“好好!”他沉声道,声音中带着无奈的隐忍,“真得起了,不然咱们一准要迟到。”

“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她叹了口气,缓缓睁开眼睛。

看到她那清明的眼神,他如何不知道睡眠极浅的她已经清醒过来了,又好气又好笑地在她腰间轻掐一记,意有所指地说,“早上时间不够,晚上再找你算账。”

她的脸微微泛红,知道昨晚他手下留情,只折腾了她一次,恐怕今晚就没那么容易放过她了,只好娇笑着从他怀里挣开,做了个讨饶的手势,“今天已经迟了,咱们就去食堂吃饭,然后就直接去上班吧。”

他点点头,起身去暖瓶里倒出了热水给她洗漱,突然像想到什么似地问她,“还记不记得咱们刚结婚那阵,你每天早晨起床的时候总是慌慌张张地避着我,我到现在还是不明白。”

她正在梳头的手顿了顿,脸上的神色变得有些古怪,过了一会儿才不无尴尬地说,“我不想让你看到我晨起时邋里邋遢的一面。”

他惊得下巴都要掉了,完全不能理解她会有这种想法,“邋遢?你怎么会这么想?”

“牙没刷,脸没洗,头也没梳,能不邋遢吗?”她没好气地说,“而你呢,都已经收拾得整整齐齐,精精神神的,对比一下,不是显得我更邋遢了吗?”

“不觉得,我只觉得你每天早晨起来都好可爱,比你平时那神采奕奕的样子还要真实,因为睡着的你只有我能看到啊。”他想想就觉得美滋滋的,这么好的女孩子竟然被自己娶到手了,他能不得意吗?

她把头发梳好,那时候的自己还很注意在他面前的形象,现在其实也没过多久,她好像就很适应在他面前展露自己真实的一面了,难道这么快就进入老夫老妻的状态了?

庄立军一边洗漱一边还不忘回头道,“我那时候还以为你晚上累着了,冲我发脾气呢。”

她没好气地轻踢了他一脚,“不正经!”

他低头轻笑,“还是你现在好,你这个人就是太追求完美了,难道你会因为我邋遢就不爱我了?”

“那不一样,作为女人总是希望能够保持形象啊,有个很有名的作家就因为看见他妻子在家里上厕所的样子,和他妻子离婚了呢。”她一脸正色道。

他一脸震惊,嘴上虽然没有明说,但脸上的表情却在说这人有病吧?

过了半天他才开口,“这种男人嫁不得,今后咱们嫁女儿的时候可得长点儿心,别让她嫁给这种人。”

刘好好哭笑不得,“你怎么知道是女儿?”

“希望是个女儿,像你一样的女儿多好,又聪明又可爱,”庄立军一脸向往,突然又面带忧愁地话锋一转,“真要生了这么个姑娘,我一定舍不得把她嫁出去。”

“一大早就做白日梦。”刘好好受不了地开口,“孩子都还没有呢。”

“你放心,我晚上一定加倍努力。”他一本正经地保证,仿佛下定决心要完成一个了不得的任务一样。

“去你的。”

第六百一十章 猜

“气色不错啊,家里的事情都解决了?”徐华看着春风满面的刘好好,狡黠地笑了起来,“看来不止你家里的事情解决了,庄立军也回来了吧?”

刘好好真想扔个白眼给他,“徐老师,看破不说破是一种美德。”

徐华得意地大笑,“小丫头还害羞了?这可不像你啊,好了好了,不逗你了,陈海澜不知道又有什么事找你,你待会儿去教务处一趟。”

陈海澜找刘好好不是为了其他的事情,而是有一位蜚声国际的著名校友回国访问,同时还准备给京大捐一笔款项,用于建设实验室。

京大的杰出校友不少,这一两年对外交流频繁,这样的事情越来越多见,几乎每个系都有校友回访。

但是校方这次尤为重视,原因是这位校友甘宁是一位著名的科学家,甚至可以说为全人类做出了很大的贡献,就连刘好好看到他的名字都肃然起敬。

甘宁不仅是物理电子学方面的权威泰斗,更重要的是他的人品,刘好好不知道他是不是这次回国的,但却知道他回国之后,帮着国家建设了走在世界前沿的实验室和科学家团队,培养了整整一代的杰出物理学家,而且他还将所有财产都捐给了京大用于设立奖学金和建设实验室,自己却在京大分给他的宿舍里过着简朴的生活。

当然此时京大并不知道他是否愿意回国发展,他们看重的是他的学术成就,以及在国外学术界的人脉,也想通过他招揽优秀的科学家回国发展,所以想要展现自己最大的诚意。

刘好好明白陈海澜的意思,这是在抢人才啊,这些年的出国潮导致优秀人才流失,大家并不是无知无觉的,但是京大能做的也不多,只能够尽力吸引那些有爱国情怀,渴望落叶归根的老学者回国培养下一代。

“陈老师,我和甘教授不是一个专业的啊,让我负责接待工作,会不会有些外行了?”刘好好不是故意推诿,而是觉得自己一个文科生去接待理科老教授,这能有共同语言吗?

“你接待过M国的代表团,在这一块上有经验,专业的工作自然有人负责,可是那些理科的老师学生都不如你会说话,要是一个不小心得罪了人怎么办?这件事对我们来说太重要了,所以你就帮忙在细节上把关,给他们打打圆场,再负责查遗补漏,一定要把这件事办成。”

刘好好叹气,敢情她现在是成了万能胶,哪个地方需要就把她往哪个地方粘?

徐华知道了这件事也抱怨不已,“难怪他不敢和我直说呢,他要是敢向我开这个口,我非把他怼回去不可,当我们法律系很闲吗?你要负责教学,负责翻译、写作、研究,还得当法律顾问,哪有时间帮他们去做什么接待?真是莫名其妙,什么时候接待的工作也轮到你来负责了…”

刘好好无奈,不过甘宁教授的确是位很了不起的科学家,他回国十几年后就去世了,但是他的故事感动了许多人,所以她对这位传奇老者也有很强的好奇心,虽然她对陈海澜“拉壮丁”的举动颇有微词,但还是接受了这个任务。

庄立军回家看着她在翻看和物理相关的书籍,桌面上还堆了好几本物理著作,不由得大奇,“你怎么看这个?转行研究物理了?”

“怎么可能?”她白了他一眼,“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理科差,是甘宁教授要来京大访问,学校让我帮忙接待,我在物理方面是地道的门外汉,就想着多了解了解他研究的相关领域,免得到时候他问起什么来,我都听不懂,闹笑话出丑。”

“甘教授要回国了?”庄立军捧着水杯在她身边坐下,拿着一本物理电子学的书籍,沉吟道,“这是一件好事啊,如果他能够回国任教就更好了。”

“我们学校也是在动这门心思呢,所以陈老师说了一定要确保这次的接待万无一失。”刘好好看了他一眼,心思微动,“你是不是准备转到电子对抗那一块啊?”

她问得漫不经心,庄立军却僵住了,一脸不可思议地扭头看她,半晌才缓缓开口,“刘好好,幸好你不是敌人,不然还真是让人头疼。”

因为资料是需要保密的,所以他从来不在家里看资料,更没在她面前提起过这件事,她为人谨慎,也很少过问他的工作,可谁能想到就算这样也能被她猜中,他有一瞬间都在怀疑她从来不问,是不是因为她什么都知道。

刘好好合上书,见这个心思细腻的老侦察兵一脸惊色,不由地得意大笑,“甘教授是做物理电子学研究的,他的理论对电磁场和微波技术这一块的研究有很大的推动作用,你在听到甘教授的事情时,表情异于往常,一副心向往之的样子,如果你不是最近接触了和他的研究相关的东西,怎么会这么向往?我记得你在军校读书的时候就对这一块研究挺感兴趣的,而且电子打击也是未来战争的趋势,你这么年轻会被派去接触这一块内容实属正常。”

听完她的分析推理,庄立军将她一把搂进怀里,使劲亲了一口才感叹道,“我的小姑娘怎么会这么聪明?”

刘好好笑容满面地挽上他的手臂,甜言蜜语百听不厌,“其实是因为你在我面前不设防嘛,而我也足够了解你,换个人我肯定猜不着。”

庄立军低头看着她,怎么看怎么喜欢,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合他心意的小姑娘,让他心疼得恨不得将她揉进自己的骨血之中。

见他的眼中泛起了自己熟悉的异色,低头凑近自己,刘好好连忙喊停,伸手捂着他的嘴,“咯咯”笑道,“别磨蹭了,快点带我去看话剧,我好不容易讨着两张票的,可不能浪费了,去晚了就进不了门的。”

庄立军一脸悻悻地松开手,这事是他昨天就答应了的,再怎么着都不能食言。

第六百一十一章 八卦

常年驻守在楼下的大妈们就看到庄立军和刘好好手挽着手出门去了。

“啧啧,这一对感情可真是好,成天进进出出都要手挽手呢。”

现在风气保守,就算是夫妻手挽手或者手牵手的并不多,庄立军和刘好好算是特别的存在,之前刘好好还有所顾忌,刻意和他保持距离,庄立军却恨不得全天下都知道他和刘好好感情好,总喜欢将她的手拉得紧紧的,久而久之,她也习惯了不再挣扎,反正结婚了呗,夫妻感情好又不是罪过。

“人家还是新婚嘛,小夫妻没有孩子的时候都这样。”

“是啊,久了可就不一样了,你看我们家那口子,一回到家里就不吭不哈的,我成天围着四个孩子转,也没空搭理他…”

“听你这么说,你们当年也挺腻歪?”

“腻歪倒也说不上,我们脸皮薄,哪像他们年轻人那么成天挽着手走来走去的,怕被人笑话哟。”

“也没什么可笑的,庄团长和刘老师都是正派人,为人也好,人家夫妻俩拉个手又没什么。”

“看来刘老师没少给你们家老三补课啊,肖嫂子现在一心向着刘老师了。”

“刘老师人是真的不错,那么个文化人一点架子都没有,对我们家老三比对他们学校的老师还关心。”

“那到底有效果没有?你们家老三能考上大学吗?”

“这谁敢打包票?老师再好,也得看学生争不争气啊,”肖家嫂子倒是挺明事理,“考不上那是我们家老三没能耐,怎么也赖不着老师,不过那孩子本来没什么信心的,被她那么一鼓励,现在又充满了劲头,不管怎么说我都感谢刘老师。”

“这刘老师看起来瘦瘦弱弱的,但是人是真好,说话特别和气,听她说话舒服。”许家妈妈也补充道,“也难怪人家庄团长把她看得比眼珠子还宝贝。”

“庄团长长得也好,咱们这院里可有不少姑娘稀罕他呢。”

“何止是姑娘,那位不是也眼红得和什么似的,都已经结了婚了,还不守规矩,我看迟早要出事。”有个大妈指了指楼上,大家不约而同露出了诡异的笑容。

“你们是没瞅见她看刘老师那眼神,恨不得把人给吞了,庄团长不在家的时候还好,他在家的时候,那小俩口不是总爱在人前腻歪嘛,把她眼红得哟…”

“她家男人知道不?”

“怕是不知道,她男人看上去老实巴交的,但是他的长期不在家,就剩那个女人一个人在家。”

“庄团长也不常在家啊,那女人怎么认识的?”

“看她那样貌就不是什么好东西,那双眼成天想着勾搭男人呢,庄团长长得俊,她见了肯定就上心,她家男人那长相和庄团长比差得远了。”

“你们说刘老师知不知道她喜欢庄团长的事儿?”

“谁知道呢,不过就算知道了又怎么样?这大院里喜欢庄团长的姑娘那么多,难道她还一个个计较过去?再说了,庄团长把她看得和宝贝似的,也看不上其他人。”

“哎,你们到底在说谁啊?我怎么没听说过?不够意思啊,故意藏着掖着…”

“好了好了,你也别上火,这事儿有什么可藏着掖着的?”大妈们的笑容很古怪,“庄团长对门那家也是刚搬过来的小夫妻对吧?”

“是啊,姓金好像吧,是个副营,好像很少见他回来,他家那口子长得不赖,就是给人感觉有些古怪,好像那眼泪动不动就要掉下来似的,我都没敢招惹她。”

立刻有人嗤笑一声,“男人就好这一口,我们家那口子还说金家的这个小媳妇看着怪可怜的,让我们多照应照应她。”

“怎么照应?男人不在身边,成天窝在家里掉眼泪就可怜啦?谁不是这么过来的?咱们不掉眼泪倒成了我们的错似的,她隔壁刘老师的男人也常不在家啊,人家不也天天和和气气过得挺好,就她过不下去了,好像谁欠了她似的,没那能力就别当军嫂啊。”大家对这种楚楚可怜的小媳妇普遍没有好感,现在流行的是坚强的女子,不过这种小白兔也会能让男人心生怜惜。

“就是,刘老师也长得瘦瘦弱弱的,可人家天天都带着笑,看着就欢喜,哪像那个爱哭包,看了就晦气。”

“她觉得自己嫁给金副营委屈了呗,对门的庄团长长得那么俊,偏偏她嫁了粗汉。”

“这你咋知道的?”

“你瞅她那眼神就知道了,人家刘老师本本分分的,又没招她又没惹她,她那又妒又恨的样子,看着就恶心。”

“那也未必是因为庄团长啊。”

“有一天我下楼,你猜我看见什么了,她扒着刘老师家的门缝想往里看呢,嘴里还叫着‘立军’…”一个大妈一脸不屑地说。

“我的妈啊,这可瘆得慌!刘老师和庄团长可得被她吓着了。”

“刘老师那会儿早上班去了,庄团长也不在家,那场面我想想就恶心,你说咋有这么不要脸的女人呢?”

“恐怕他们俩现在还不知道这事儿吧?”

“这么下去迟早得出事,咱们得向上头反应反应,这样不正派的女人就让她继续住在咱们这儿?”

“这话可不能乱说,他们又没真闹出什么岔子来,要是传扬出去那个金副营的脸面往哪里放?”

难得有这么个狗血八卦的话题,众人显得十分激动,一下子聊到了入夜,刘好好和庄立军看完了话剧回家,她们还在热聊不停。

只是当他们俩出现的时候,原本还十分激动的大妈们突然安静了下来,而且表情十分诡异。

庄立军和刘好好都是心思十分敏感的人,这些大妈们的表现太过反常,任谁都能猜到她们在聊的事情和他们有关,可是他们出门之前明明还挺好的啊,这才过了几个小时,就翻天覆地啦?

刘好好朝和她私交不错的肖嫂子看去,肖嫂子也正在看着她,眼神里带着一抹担忧,见她看过来,连忙朝她笑了笑,只是笑容有些勉强。

庄立军倒是不在乎她们聊什么,他向来不喜欢这些大妈在背后议论他们,但也不至于去和一帮大妈计较,嘴长在她们身上,她们愿意说,就由她们去说吧,他反正是不关心的。

第六百一十二章 着急

东仁县

郑崇会四仰八叉地躺在家里的床睡得昏天暗地,呼噜打得震天响,昨晚他和几个兄弟喝酒,闹到凌晨才散,照他的习惯定要睡到下午才会起床。

偏偏有人不识相“砰砰砰”地把他家的门敲得震天响,敲门的声音实在太大了,饶是他宿醉也被吵醒了,他抱着自己的头,脑子里好像万马奔腾疼得他连眼睛都睁不开,索性一头扎进被子里。

谁想到敲门声太大了,不仅穿过门,还透过被子,震得他耳膜生疼。

“别敲了!混蛋!”他终于受不了了,骂骂咧咧地起床,趿拉着鞋没好气地去开门,“敲敲敲,敲你老子啊敲!把门敲坏了你赔啊?”

“你就是郑崇会?”门口站着一帮穿着制服的人冷着脸问道。

“公安?”郑崇会抱着脑袋,头还是疼得不行,他上下打量着他们,觉得好笑,哪里来的公安会不长眼到冲到他家里来,“你们知不知道我是谁?”

“郑崇会,你拐卖妇女,跟我们回局里交待清楚!”

郑崇会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们一把拷上了,他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们,“你们敢拷我?你们知不知道我是谁?我告诉你们郑经是我阿爹!你们还不赶紧放人!你们是不是不想干了…”

“我们可不管什么郑经不郑经的,和我们走!”来抓他的公安竟然油盐不进。

郑崇会这回懵了,“你们是刚调来的吧?我阿爹是副县长你们不知道?你们李局是我阿舅!前几天还和我一块儿吃饭…”

“你这些问题等到了局里再交待。”带头的公安回头看了他一眼,面露讥诮。

“我要见我阿爹!我要见我阿爹!”郑崇会终于觉得事情不对劲了,不知道是不是宿醉的原因,他的双腿竟有些发软,声音也变得凄厉起来。

有他阿爹在,他在东仁就能够横着走,现在竟然有人不给他面子,难道他阿爹出事了?

“放心,我们会通知他的。”那个公安拿了一根烟塞在自己的嘴边,慢悠悠地抽了起来。

郑经知道自己的儿子被带走的时候,正在县政府开会,手一抖杯子里的水就洒了出来。

东仁县县长洪斌就坐在他身边,把来报信人的话听得一清二楚,眼里流露出幸灾乐祸的神色,“郑经,家里有事就先去处理吧,工作的事情有我们大家在,你就不用操心了。”

郑经冷冷地看了洪斌一眼,他和洪斌不和,这是全县都知道的事情,完全不用遮遮掩掩,县里的人只认他郑经,不认这个空降过来的洪斌,今天这场会洪斌坐在主位上,表面上看默默无言,但心里肯定不好受,现在逮到了这么个好机会,怎么可能不出言嘲讽?

郑经心系郑崇会,此刻也没心思和洪斌计较,他朝洪县长露出一个挑衅的神色,对着台下众人道,“我有事先去处理,今天的会议就到这里,会议改期另行通知。”

洪斌被他的霸道气得直咬牙,这已经不是郑经第一次给他难堪了。

洪斌冷笑道,“郑经,你快去吧,你儿子还在公安局等你呢,恐怕不是小事,一时半会儿也回不来,工作上的事情你就别操心了。”

他的声音不大不小,刻意凑近了郑经面前那劣质的话筒,会场并不大,大家都听得明明白白,立刻议论纷纷,谁都知道郑崇会是个纨绔,只是不知道他这一回犯了什么事。

郑经冷冷地扫视全场,议论就议论,他根本就不惧这些议论,他站起身冷哼一声,转身便走,眼下不是计较的时候,他就郑崇会这么一个儿子,遇到这种事哪里能坐得住啊?

郑经心里很没底,他和张林没什么交情,这事还真不好办,他用手抹了一把脸,立刻让人把小舅子李丙吉叫了过来。

“你和市局的张林有交情吗?”

“张林刚来不久,我上去和他开过几次会,他也下来过几次,但是交情算不上深。”李丙吉搓着手,“姐夫,这事儿我事先是真没得到信儿,也不知道张林怎么就突然派人下来了…”

“都是崇会那个畜生,也不知道犯了什么事,从来就没让我省心过在,这个没出息的东西…”郑经一边骂骂咧咧着,一边和李丙吉上了吉普车匆匆往市里赶。

郑经很清楚郑崇会是个什么货色,一天到晚不学好,成天在外头鬼混,不知道做了多少乱七八糟的事情,但他就这么个儿子,他不罩着他罩着谁?

“我就怕这个畜生惹到了不该惹的人啊。”郑经叹了一口气,他是个很敏感的人,张林照理说不可能越过李丙吉直接把人带走,这件事太反常了。

李丙吉也觉得这个可能性最大,“不知道是招惹了张林,还是下头的人,如果是下头的人,我还有几分薄面,但如果是张林亲自发话,这事儿恐怕就不好办了。”

郑经也是愁眉不展,“我听说这个张林为人严肃,是个很难说话的人,之前觉得不会有事求他,就没想着要拿热脸去贴他的冷屁股,这回恐怕不好说话喽。”

两人都愁眉不展,郑经在东仁县是说一不二的霸王,可到了市里头,他就什么都不是了,雷家的根虽然在南省,但是在南省并没什么话语权,他想来想去,只想到了副市长陈敬,当时雷老爷子回东仁县的时候,他也陪着去了,他琢磨着陈敬大概和雷家有关系,便厚着脸皮贴了上去。

但是这个陈敬架子很大,似乎很看不上他,就算他逢年过节地勤走动,他也没给他什么好脸色看过,其实他也很清楚,上头许多人都看不上他,觉得他没有任何才华能力,德行也不好,只会溜须拍马,只不过看在他没犯什么大错的份上才不动他的。

郑经心里发苦,觉得自己这些年也很不容易,偏偏又摊上郑崇会这么个不省心的儿子,不仅又叹了口气,“先看看到底犯了什么事儿…”

如果以他的面子保不出来的话,就只能厚着脸皮找上陈敬了,他的儿子不能不救啊。

第六百一十三章 嘲弄

郑崇会坐在审讯室里,望着自己面前两个陌生的公安,终于开始感到害怕了,他们冷着脸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这里是市局,他们可不认识他,更不会把他当成什么郑公子看待。

“姓名?”

“郑,郑崇会。”

“性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