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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军医/重生之那谁 作者:达娃

备注:

我们俩第一次相遇在S市味庭宅,期间相处8秒。

第二次在S市飞往京都航班头等舱,相处时间2个小时10分钟。

第三次我们在B军医大校长办公室,相处时间38分钟,并在此期间交换姓名。

第一章

2012-2-26冬,陈秋言坐在W市自己单间租屋内对着电脑发呆,30岁没嫁出去的女人或许可以说的上是老女人了。

但陈秋言天生长着娃娃脸,出生在教师之家的陈秋言人生就像白开水般,一点味道都尝不出来,从小学到大学一次恋爱也没有过,出了学校进入社会,跟天下大多数女人一样,平平淡淡,工作不好不坏。

陈秋言做的最出格的事便是没有同父母商量便是离开家乡跟着男朋友跑到现在的W市工作,也因为这个原因,三年的恋爱总是存在着不可调和的矛盾,最终以分手而告终。

那次的恋爱过程就像一个里程碑树立在陈秋言的心中,直接导致她爱无能的心里转变。

毕竟从懵懵懂懂到爱情花开再到爱情不再,这么长的时间投入这么多的感情结果却是一场空,那谁还再相信爱情这种东西。

后来,陆陆续续又谈了几次,有同事,有朋友介绍或偶尔的艳遇,结果都是失败而归,或许,从那次之后她就再也没有在恋爱中放入过自己的感情,所以结果什么的也在意料之中。

陈秋言学的是建筑设计,可毕业后却做了广告设计,这也是可理解的,专业的转换其实来源于现实生活,没什么没钱,现实总教会我们理想跟实际的差距是多么遥远。

而陈秋言也在不停的工作失业然后再工作,一家公司换另一家公司,不是没想过回到家乡,这样至少有着父母的庇护会好一点,但是早几年还会,但30岁的她却不敢想。

面对父母每次的询问,男朋友或工作,都无颜以对。这是陈秋言的最后一点脸面,只有自己默默的支撑。

陈秋言没什么爱好,应该说除了喜欢对着电脑就没什么能让她感点兴趣了,而唯一的兴趣也是为了钱而培养出来的,那就是编程,因为可以在网上直接跟客户联系而不用那么风里来雨里去,爱好和钱再一起这是让她最欢喜的。

最近账户又多出几千,陈秋言总想着去旅游一趟,或许来个艳遇或许可以调节一下心情,但到最后还是没去成,因为这钱已经被驾校收去了,可能是一时的冲动。

同事三三两两的天天在耳边谈论着,现在学车越来越难,现在学车越来越贵,现在学车越来越多,不会开车就像不会上网,已经快变成人生所不可缺。

陈秋言最喜欢做的事便是随大流,那就报名吧,钱交了后悔了也晚了。

W市不大不小,但天天变个样,04年的时候房价还是2000左右,而11年那个房价快变天价了,市内每平米万元出头,郊区也达到8500左右。

交通发达,生活环境优美,是个宜生活的城市,而临近的就是众所周知的国际化大都市S市,所以驾校多如海,学车的人更是多啊多。

陈秋言不得不承受冲动带来的惩罚,那就是每个周末勤劳的出现在驾校,那是一种花钱受罪的最高境界,心里跟身里同样遭受着折磨。

后来有时总想,她要是没一头发热的去学车,或许她的人生就不是另外一种样子了。

第二章

5月初,陈秋言很早的待在钱巷小区出口等待着,顶着黑眼圈,心情有些忐忑。

说实话这么多年风雨过来了,其实也没什么大事能让她有些不安,但大多数人都知道,对于学车的人来说,考驾照总是有些紧张的,不管你的年龄是大小。

上了教练车,一路又停了两次,接到甲小姐和乙先生就往考试点开去,这次是去考内场考,听说以前可没这么多次考试,现在的社会车多了,考试的次数也增加了。

其实考试很简单但对于这么多年没进过考场的人来说总是有些紧张,不过除了心情波动比较大外,陈秋言倒发挥了平常开练的水准,到了下午在院子里开了一圈,有惊无险的通过了。

回程比较开心,她便央求老师让她开两把试试,别说,这车就是要胆大,这一路速度飙到80,等回到出租屋,那刺激的感觉犹存。

或许总惦记开车的感觉,吃过晚饭便打了个电话给老乡周姐,借她的车再练练,这一练就练出事了。

郊区路灯下,陈秋言准备开车回头,对面来了辆车,速度快,灯刺眼,她一下就懵了,随着头部刺疼就一下子什么都不知道了。

当陈秋言再次睁开双眼的时候,发现自己正躺着。

这一刻,她发现自己全身无力,腿部麻木,是的腿部有疼痛感,空气轻抚着漏露在外的皮肤,鼻尖闻到空气中青草的味道,喉咙有着刺痛。

没有忘记最后面对那刺眼的灯光以及那头部的刺疼,那么自己这是在医院,自己被救活了,不,不对,这不像医院,确切的说这不是陈秋言每次感冒吊点滴的大众病房。

满眼的军绿色,这像在旅行时的营地帐篷里,感觉上身及头部没有明显的疼痛,慢慢坐起身来,左脚上绷带缠了一圈一圈,入眼的是整齐的床位,床上放着大学军训时叠的四方军绿被子,床位一共两排,每排六个,帐篷里没有人,周围很安静。

一切这么陌生,眼前的状况更让她忐忑不安。

这还是出车祸后该去的医院吗,什么医院是这样的。

这时候她才正视自己身体穿着,短袖迷彩衫,迷彩长裤,左边那裤口卷到膝盖,这一切告诉她是多么的不对劲。

看这放到眼前的双手,这不是她的手,手心有老茧,看向胸,这也不她的小笼包,明显比她发育的好,这不是她的身材,不是这样的,最起码看向那笔直的长腿,她那典型的o型短腿什么时候可以这么修长,如果起身的话,这身材起码有163左右。

头发也不对,以前眼睛能清晰看到的波浪长发,现在只到耳朵边了,更不对的是,自己那250的近视眼现在不带眼镜连床头的数字都能看清,难道出个车祸,全身都给整型了。

重新躺下后,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味道,怎么样都记得夜晚开车时的情况,记忆那么明显,可现在的自己更像在军营,而不是心心念到的医院病房啊。

她这是穿越了,明显不是自己的身体,那种伪和感,明显不是医院病房。

陈秋言随即便想到远在家乡的父母,还有出车祸的自己的身体,到底有没有死,周姐的车有买保险吧。

这里又是哪里,应该是自己生活的那个世界吧,年代不会久远吧,可别玄幻了,这身体到底是谁,这个身体里的那个谁又到哪里去了,一下子有些心烦又觉得有些恐惧,对未知实物的恐惧。

随即坐起身来,摸摸绷带的左脚,好像是不太严重。此时的自己必须冷静下来,想想该怎么办。

这具未知身体年龄不知,身处时代不知,身处地方不知,脑袋里没有身体的半点记忆,虽说是受伤,可很明显伤的是腿,总不能对着别人说我什么都不记得了。

床上很干净,外面半点声音都没有,其他人估计外出,这位主可能受伤休息。

现在只能一步一步来,先弄明白自己现在的身份,不要让其他人看穿,必须谨慎,陈秋言可不想还没回到家乡去寻找爸妈就被人弄到实验室去做标本。

是的,在弄清身体状况后,肯定必须回去一趟,不知道现在那边怎么样了,如果自己死翘翘的话,中年丧子的父母会有多难过,这些想想就知道。虽说自己不经常回家,但不经常跟永远也不回家那可是两码事。

第三章

帐篷外传来一阵口号声,丫的,军训还是在军营,这是肯定了。赶紧的重新躺下,闭上双眼,敌不动我不动,这是必须的。

帐篷外稀落落的一阵脚步声,伴随的高低的女声,由远及近。陈秋言一动不动的装尸体。

“陈珊——三啊”某女刚进帐篷就边走边喊,直奔这边方位来,“怎么还在睡。”

“还是三好命,一不小心受了伤,连拉练都不要参加,我也要受伤,文蕾,来吧,给我一刀吧。”只听到跟在后面的某女跟另外某女打闹起来。

“好啊,好啊,看我一掌”。嘴里还发出一声声拟声词。

还有其他一些女声或低或高的交谈着,或直奔床位躺着及坐着,嘴里喊着累啊累啊的,其中有几位路过陈秋言床位时问上一句,怎么怎么样。

陈秋言再想,还好还好,没什么异国语言,还是讲的普通话,然后又心想着自己这是什么名字,不会自己现在叫陈三,什么陈啊,那个三又是怎么回事啊。

陈秋言很不想面对,但现在再装睡,估计要被群殴了,感觉到被注视的目光慢慢睁开眼,故作被吵醒状,入眼的就是为比较年轻的小姑娘,比较干练的短发,清秀的脸,穿着跟这具身体一样。

此时她已经走到床的旁边,一屁股就坐到自己的床沿,“怎么样了,三,腿还好吧,我的包扎技术还是可以的吧”,单手摸上陈秋言的腿“这次估计你可以躺到结束了。”边说边对着陈秋言挤眉弄眼的怪样。

陈秋言心里紧张的一腿,对着某女那荡漾的小眼神,心里一颤一颤的,“还好——还好——”。

“三啊,你还真凑巧,李教官都说了,你就待营地吧,反正也没几天了。”小姑娘念叨着。

“是啊,反正这次又不是考核,三啊,我多么希望躺的是我啊,你都不知道今天又加餐了。”

此女的声音从旁边床位传来,我顺着声音忘去,此女躺在床上,翘着两腿做风车状,边运动边说着话。

“方言,你又来了,懒猪头,三这是光荣负伤,谁向你能躺着绝不坐着啊”,陈秋言床沿的小姑娘扭头对着躺着的某女笑骂到。

“嘿嘿,我那不是天生懒骨吗,”那个方言姑娘伸了个懒腰,对自己这边抛了个媚眼。

此时陈秋言云里雾里,光荣负伤,没几天回去,还有那什么考核的东东,难道自己是部队卫生员,小姑娘会包扎,这么年轻的一群小姑娘,不对啊,外套上可没那什么下士中士什么的肩章。

心里对自己说,不急不急,那什么自己还不是知道几个名字了,某某叫方言某某叫文蕾的,不过这都是什么名字啊,30年的内心一阵阵纠集起来。

反正少说话,她们也只会以为我受伤后不想说,等慢慢拧清后再说吧。陈秋言发现才刚醒没几个小时,内心就又苍老了几份,对这些年轻的小姑娘那都是代沟啊。

话说躺着的这几天,陈秋言秉承谨慎小心的思想,套套话,听不懂的打哈哈,对谁都温温柔柔的一笑,还真别说,这陈珊的情况估摸着都套的差不多了。

而且这丫就是一温温吞吞的个性,跟现在自己受伤后的表现还真没什么出路,不太爱说话,内向,对谁都笑一笑,估计被人刺一下也只会低头默默承受。不过陈秋言不敢表露太多自己言行,心种一阵郁闷。

虽说自己人生平凡,但30年走来,风风雨雨也是有过的,那到了30岁也就是沧桑了一把,可现在变成20岁少女,足足年轻10岁啊,跟周围的女孩真有些格格不入,她们说的话题自己跟不上趟,笑笑闹闹自己那心肝总是觉得太猥琐了,慢慢来,慢慢来吧。

第四章

现在基本人都认清了,虽说还不太了解,最起码名字都知道了,但只限在一个帐篷里的还好,其他的不熟反正也无所谓,其实外围自己也侦查了一边,李教官也谈了几句,辅导员也见了几面,基本情况有些了然,也真因为了然了,陈秋言觉得自己憔悴了。

原来这具身体名字叫陈珊,小名三,仅限于同宿舍同袍互相之间的爱称,跟帮自己包扎的姑娘,梅心亚,还有风车姑娘,方言,再加文蕾姑娘,于文蕾是一个宿舍一个专业的,其他都跟这具身体也就不远不近。

由于自己体力不限,拉练中途摔了一跤,光荣负伤只能躺着,不过也不过是皮外伤。

陈珊姑娘年方20,军医大学,临床2011,大一学生,还是本硕连读,陈珊姑娘S市人,具体家庭情况同学不熟,所以自己知道的也只有少许。

现在陈秋言正在祈祷这姑娘能文艺一点,天天写写小心情什么的,自己回校还能摸上她家,要不然就真忧郁了。

这世界还真是没变,小心的问问心亚,国家主席是谁时,就差没被她们鄙视了,不过也确定自己还处在2012年5月初的某地球上,连时间也跟车祸时间接轨了。

而陈秋言的心也回落到肚子里了。只不过从W市直接空降到B市首都而已。

不过这些基本情况熟悉了,但工作的人不了解,可学生是了解的5月接近暑假了,那就意味着要考试了。

陈秋言知道这也意味着自己这学建筑后改行做广告的,要在未来二个月左右从头再学一遍自己早就忘却的大学基础课程,陈秋言心想,这的确不如自己再撞一次车。

还有那军事考核,就自己原来那小腿跑一圈,别人是两圈结束的主,眼前一片黑暗啊。

莫道穿越好,穿越呱呱叫,穿越不如重生好,最起码重生,重头再来一遍自己的人生,那是熟练活,可穿越,穿到别人的身上再活一次,这可是技术活。

但不管陈秋言心里怎么想,自己已经被套牢了,与其想怎么逃避不如考虑该怎么面对。

其实陈秋言心里也有些小得意,看,来了三天了,愣是谁也没发现三姑娘的芯子换了,看,来了三天,自己侦查手段那就是天生的。

所以,等校车载着大家回校时,伤愈了的陈秋言跟着大家,一步一步的走向未知的前方。

话说陈秋言到了学校,门口那闪闪发光的几个大字“B军医大”,那个感叹啊,这么优美的环境,这么有气质的建筑,这么多PLMM和帅哥,简直是闪瞎了她的眼。

她站在将要住达N年的宿舍,深呼一口气,我就是陈珊,陈珊就是我。

宿舍一共四人,上铺睡觉,下铺是衣柜和书桌,估摸着二十左右平方,一进门还有个卫生间,还带个阳台,简直是个小型公寓啊,比起她那时在N市上的工大,一个宿舍八个连卫生间也是公用的好的太多了。

整理好东西,躺在床上进入休整状态,中午饭也没精力去吃了。处理好这些事,那哪是一个累字可以形容的啊。

第五章

现在陈珊也就是陈秋言,心里想着可是一桩桩事,目光无神的对着天花板。

首先得联系上家里,不过要怎么说出现在状况和面对老爸老妈这是一件最难的事,空口无凭,这种奇人奇事不知道老爸老妈接受度有多高,其实她内心深处总觉的父母还在那里,而不是其他的无法接受的现实。

再者,不能让别人察觉自己与之前的不同之处,毕竟没什么好的借口说什么失忆之类的狗血剧情,最起码要与之前没太多转变,而之后慢慢改之。

其次,现在她又变回学生时代,虽说是大学,可架不住还是要考试,试想6年没碰的书本及学识,总觉的亚历山好大呀。

而且暑假快要来了,总得回陈珊的家,现在可以睁眼一抹黑,哎,不说什么亲情不亲情,总是套再别人的壳子里,该做的还是要做,最起码也得表现的像一家人,何况感情总是相互的,不过现在想着也是自寻烦恼,慢慢来吧。

陈珊爬下床,现在首先得过好学校这一关,其他都得靠后,找出学习的课表,对比书本,心中有个大概,再继续翻找其他有用的信息。

还别说,在书桌上的笔记本电脑里,找到她的全家福照片,偶尔写的心情纸条,翻到一些个人爱好,虽然还不了解太多,最起码这丫头老爸老妈长的还是一表人才,结合手机上的一些信息。

中等家庭状况,在S市这总大都市,有房有车,手机牌子,电脑牌子总得来说比陈珊以前老爸老妈是老师的那种家庭算是富裕的了。

再看这丫头的壳子,也算是个清秀佳人吧,除了性格内向点,其他用的买的都还算不错,可见不是个穷人家的孩子。

另外找到银行卡,不过不记的密码,看来得找个时间去银行重新办一下,皮夹里还有2千块加些零头,也算富有。

看到这又想起她没花完的钱和还没考到的驾照了,也不知道老爸老妈有没有接受自己的家当,被人一撞,又是没照驾驶,还不知道有没有赔到钱,哎,又想远了。

现在最主要全盘接受陈珊身份理清现在状况。

摸摸这,收拾收拾其他,看着衣柜满眼的军绿,这才想起,靠,现在她也算是军人了,虽说带个医,小时后爱武装,可也没到那程度,现在倒好,如果乖乖的上完学也许不用为以后的生活而奔波,毕竟也算公职了,但是就是还要上个几年学校,痛苦啊,捡了便宜还卖乖就是说的她这种人了。

“三,”宿舍门打开,梅心亚走了进来,“带了些吃的给你”,把手上的便当盒放在陈珊的书桌上,回到自己书桌前。

陈珊接过一看,炒面,“谢了,方言,文蕾呢”,随即开吃,不吃白不吃,看来同学之间相处的还行。

“她们遛弯去了,估计去看男生打球了。”梅心亚坐在她背面一边整理掉过头来说话。

“对了,你的腿好了差不多,不过也别去乱逛,我去隔壁找杨慧,咱们上次课的作业都还没写,我去借过来看看。”说完就走出房间。

陈珊吃完收拾好,把需要上的课本全拿了出来,没办法,顶着头皮上吧,先翻看学到哪里,慢慢熟悉,作业等心亚回来再问问。

陈珊开始融入到校园生活,保持多看少问的低调生活,期间打过一次电话回陈珊家,说的少听的多,陈珊老爸老妈倒也没察觉什么。

陈珊总想着打次电话回自己的家,可每次开拨时总犹豫后放弃了,或许是不敢面对,想想,再过段时间吧。

一个月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可真正过起来,陈珊就后悔的想再去死一死,每天早上天没亮就得去跑啊跑,衣服得保持整洁的一个褶子都不见,每天都得洗啊洗,上课老腰挺得像块板,下课排队走啊走,封闭式管理,连个苍蝇也飞不出校园大门。

陈珊觉得虽然有时能看看帅哥美女,可也架不住天天看,满眼绿色,衣服天天一个样,刚开始跟不上趟,不管学习还是训练,只能回宿舍自己加练,满脑子书,然后就是立正稍息,然后统一熄灯。

这日子啥时候是个头啊,陈珊深深的憔悴了,一个月下来廋的可以当赵飞燕了,其他三个丫头,贼兮兮的问到“三,暗恋谁啦”。正在吃饭的陈珊差点没喷出来。沟通有碍啊。

第六章

日子不紧不慢,陈珊拿出高考的架势,就差悬梁刺股了,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

暑假考试越来越近,陈珊觉得这辈子就没这么悲惨过,除了宿舍三个同学,其他的就没说过两句话,人也没认全,那谁这谁,幸好陈珊本人就是这类人,同学之间的相处很是平淡,也没小说里的那些个狗血剧出现,存在即合理。

除了时不时打个电话给家里那对未谋面的父母,还要拜前任所赐,这丫头没几个朋友,估摸着家庭管的比较严,要不然也养不成这软绵绵的性子。

但随即而来的考试,生生把她折磨的死去活来,没有天才的脑子,没有科学的方法,要不然也不会考个三流的学校,但在这医科大里就没笨人,随便拎个出来就是精英啊,别的比不了,那只能比时间了。

每天晚上,陈珊就捂着被子,打着手电,对着高数,大学英语,近代史,有机化学,系统解剖学等等,轮着看呀看,心想,要是她那时高考有这劲头,现在也不会落到这种地步啊。

人生重来,不是说要啥有啥,其实是,要啥没啥,除了年轻个十岁,哎。

不管陈珊如何熬着,考试还是来了。经过三天重温当年,陈珊就躺在床上不愿起来,整个骨头都酥了。

“三,你什么时候回S市,要不先去我家玩几天”梅心亚坐在书桌前探过头来。

梅心亚是B市本地人,家庭状况陈珊就没问过,那时正奋斗在前线,对这些也不在意,就怕露出点问题。

“看吧,这时走人太多,火车票还没定,”其实陈珊已经跟家里打过招呼说去同学家几天,不过其实是打好主意想回趟自己的家。

那个生她养她的江南小镇,不管结果如何,她总是要亲自去看看才好。钱的话银行卡解密后,卡上存着两万多,知道自己还是个小富婆也没后顾之忧了。

“方言,你呢,”现在大家都归心似箭,陈珊随即问到方言。

方言刚从卫生间洗漱出来,抬头看着陈珊,“定了后天的票,暑假有空就去C市玩吧,我们那别的没啥,风景好,人也好,吃的多着呢。”

方言是C市来的,那里姑娘小伙都是美人啊,不过四季如春,要不然她也当不了她们宿舍之花了,有股子妖娆。

“我想去,不过没人陪着”于文蕾坐不住,巴巴的缠上方言。

要说她们宿舍最娇滴滴,莫属于文蕾了,N市人,是陈珊以前上学的那个城市,靠着S市很近,每次听了她说话,你会鸡皮疙瘩起三层,不过方言就吃她那套,心亚总是翻个白眼,而陈珊旁观。

“陈珊,要不暑假咱两过去吧,靠的近呢,陪我去吧。”

“三,提前过来陪我呢。”心亚插话,“你要去自己去。”

来了,没两天梅心亚就得跟于文蕾来这么一出,陈珊就跟方言看戏。

不管如何提议,心亚先回家,接着送了方言跟文蕾,陈珊买好票去了那个养她的地方。

第七章

下了火车到达W市,这是陈珊工作5年的地方,人来人往,高楼耸立,但物是人非。

在车站旁麦当劳吃了点,随即上了去家乡的班车,经过2个多小时的颠簸,终于站在想了又想的土地上,可这次的心情比每次回来都沉重万分。

沿着镇的河岸走着,陈珊想,她到底是陈秋言还是陈珊,没有陈珊的记忆,没有陈秋言的身体。在看到镇中心小学教师分配的老楼,眼泪不自知的流了下来。

怀着忐忑的心情走上楼梯,在无数次进出的门前停了下来,201室,看到了该怎么说,心里一团乱麻。敲响门,看着开门的人,陈珊楞在当场,每每照镜子,天天看着的脸,出现在陈珊眼前。

“你找谁啊,”门内的陈秋言疑惑的问道。

陈珊觉得无法接受这一事实,她是陈秋言,那现在站在她面前的又是谁。

“那个,你是”,陈珊僵硬着身子,却还是把话问出了口“我找陈秋言”。

“我就是,你是谁,我好想不认识你呀”。

不管陈珊愿意不愿意承认,通过短暂的问答,她无比肯定陈秋言没死,只是撞晕了头,现在在家养伤而已。

那陈秋言还在,那她是谁,陈珊懵了。

踏上回W市的路,开了房住了进去后,陈珊控制不住的哭了,很委屈,的确很委屈,自己的身份被人占了还不能说些啥能不委屈么,其实这是一个很深奥的问题,就像你是否知道有平行空间一样的问题,有两个陈秋言,不,应该说一个分裂成两个。

那以后她只能是陈珊了,图有陈珊的表,内里却是不知道从哪里来的陈秋言。

陈珊蒙头哭了一夜,醒过后,面对镜子里那张陌生的脸,眼睛小委屈的眨巴眨巴,透着血丝。

平淡的日子好啊,现在整个一玄幻片,而且发生在自己身上,还多亏30年没啥大追求的心才没神经病,这已经很好很强大了。心里承受能力强点总是好事,要不准疯。

现在想想老爸老妈有另外一个陈秋言,不必经历中年殇女之痛,对比自己这点小委屈算啥,只怕陈珊老爸老妈都比自己来的委屈,他们啥也不知道,女儿就换了芯子了。

看来这个秘密只能自己带到坟墓里,谁也别想知道了。

接下了还有一场仗啊,陌生的环境陌生的亲人,陈珊觉得自己就一悲剧,而且还是一幕接着一幕,连报幕的都没有,身心疲惫。

磨磨蹭蹭打了电话回陈珊家,接电话的是陈妈,温柔的声音治愈了陈珊,她深刻的做了检讨,不管如何生活还是要过下去的,最起码没有人遗忘自己,那说明自己还是存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