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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卡文迪许老夫人也有管家,管家因为这只狗还特意从沙弗的家里带来一位年轻的女佣,女佣每天勤快的打扫之外还负责将牧羊犬的大量体力消耗掉,最后能陪老夫人慢慢的遛弯。

陈怡玢还经常做一些美食来跟老夫人分享,很多时候,塞德也在身边,偶尔黄薇甜和小竹马也过来,后来连大小姐也加入了进来,年轻人一多起来,住的地方也热闹了不少,老夫人这心也渐渐的暖和了,不那么总想着死去的丈夫和儿子,开始慢慢的好转了许多,身体也不需要总吃药了。

塞德在心里就特别感谢陈怡玢,甚至将日常发生的这些事也讲给卡文迪许部长听,部长先生

说:“姑姑发病的时候能被这两位淑女相救,也是上帝的安排啊。”他心里也特别感谢陈怡玢对老太太的帮助,陈怡玢没有苦口婆心的劝老太太好好活着、努力向上之类的话,而是用实际行动润物细无声的带动起了老太太的生活*。

塞德这半年多跟陈怡玢接触越来越多,不知怎么的,每次看见她总能想起那天在化妆晚会上亲了陈怡玢的场景,总觉得脸上一热。

陈怡玢修习西洋文学的第二个学期,老夫人那天跟她说:“你其实可以试试自己动手写一写的。”

陈怡玢说:“我已经在华夏的报纸上投稿了,并且还定期有写。”虽然最近写得不那么频繁了,但是她这一年多累计也刊载了三十多篇稿子了,在国内也是一个小有名气的作家了。

老太太说:“不是用汉字,使用英文。”

陈怡玢忧虑自己的英文水平,写不出来那么优美的文字。

老太太却鼓励她这都是一种尝试,“你以为你不行,何尝不是给自己加了个标签呢?”

老太太的意思是,“你在华夏写这种游记一样的文章终究不是长久之事,你只算是个专栏作家,但是如果你有一本拿得出手的文学作品的话,那才算是真的站住脚,而且这文学作品之间跟国与国之间的地位也是极为相似的,若是你在沙弗站住了脚,等将来有人将你的文学作品翻译回华夏国内,届时你的身份又会不同了。”

陈怡玢一听,老太太一针见血,再说她现在尝试也有黄薇甜和老太太在身边把关,写得好就发出去,写不好就当练笔了,于是陈怡玢又开始了她第一本英文小说的构思和查资料。

老太太这时又说:“其实你之前给我拿来的一本写一位男士周璇在多位女士之间的设想其实也是不错的,文学史上很多构思其实都很相似,就看作者怎么动笔写。比如我们看过的《女主人与园丁》,就算它是一本□□,它也是一本伟大的□□,它的情节十分单调,但是无损于每一位看书的人士家里都偷偷的藏着一本啊。”

陈怡玢又想了很久,后来终于想明白了,她之前是想以陆云鹤为原型写一本影射他的书,后来觉得没劲,平白浪费了自己的时间跟他去扯皮,实在是不值得,再加上她文笔也不好,就放弃了。

但其实转过来想,一个男人周璇在各个女人之间写好了就是一本吸引人的爱情小说,写不好才是色-情小说呢,然而带着爱情的情-色小说和纯粹的色-情小说,虽然只有顺序的区别,但是内涵是不一样的啊。

陈怡玢想通了之后,定下了小说的基调,开始写下了开头,这里女主角和男主角就相遇了,两个人相爱了,他们很快冲破世俗结合到了一起,甚至历经万难结婚了,但是男人很快遇到了其他的女性,原来男主角是一位风流的‘集邮者’,女主角因为床底之间放不开让他渐渐消退了热情,女主角后来抛弃羞耻心,开始任男主角摆布,俩人后来为了寻求刺激,开始了各种不一般的寻求刺激的道路……

这个构思很顺利的通过了老太太的审核,尤其是老太太还看了她写的开头,说:“嗯,文笔保持精致细腻的状态,要在情和色之间把握好尺度,有俩人的心理描写,这种挣扎和纠结的感觉,甚至男人自责但是控制不住的感觉,这些描写,都要细致。”

陈怡玢虽然放下了打算写影射埋汰陆云鹤的想法,但是这篇文章里她还是大力抨击了这个风流男人的可耻和罪过,脱胎的雏形在那了,实在改不了了。

陈怡玢的生活就在这样忙碌之中匆匆往前滚着,期间三弟陈嘉邦来了一趟沙弗看她,三弟要去德国留学,特意来看看她。陈怡玢对三弟是充满了感情的,三弟是她唯一的庶弟,俩人的年纪差了一岁多,小时候俩人是经常结伴一起玩的,也许正是因为这样,上辈子三弟是在陆云鹤抛弃她之后对她最好的人。

甚至上辈子在她怀孕到后期的时候,生活很难自理,都是三弟在旁边看顾她的。三弟生性细腻,他的母亲是一位极为懦弱的姨娘,从来不敢在她姆妈面前造次,三弟跟着姨娘长大,也养成了一副细腻的性格,而且他还极为感性,就好像三弟听到她跟陆云鹤离婚了,会眼眶红红的哭一通一样,很难想象在这个崇拜男子汉的年代,一个身材高瘦,皮肤白皙的男子眼眶发红的看着她的那个场景是什么样的。

不过这就是她的三弟,一个心很软,有点爱哭的,性格有些懦弱的男人,其实她说他懦弱一点都不对,三弟一点也不懦弱,上辈子四十年代初期的时候,他就很果断的搬到了国外定居,而当时留在国内的她和大哥二哥他们,还认为国内形势好转,继续留到了很久,直到战争全面爆发,他们再想出去,已经是颠沛流离了。后来还是三弟给他们寄过金钱,大家才慢慢好转。

所以陈怡玢对三弟真是充满了感情的,三弟看着她就说:“二姐,怎么跟他离婚了呢?”然后陈怡玢就声情并茂的给三弟讲了整个离婚的过程,其实她跟二哥说起这段事情的时候都特别简单的只说了两三句,可是跟三弟却能说好多的事情,甚至夸张得说她多么悲伤难过,惹得三弟那眼泪啪啪的掉,鼻头都哭红了。

好吧,看到三弟这么哭,眼眶红红的,声音也带着抽噎,她有种恶趣味。后来哄了三弟好一会儿,这才破涕为笑,然后陈怡玢就带着三弟在康顿大学的校园里转转,领他吃美食,向他介绍黄薇甜和大小姐,甚至还有小竹马他们。

三弟没呆太久就得起身去德国,三弟之所以去德国读书一方面是因为德国马克贬值,到那里学习的价钱是相对便宜的,另一方面是三弟的骨子里其实是一个实用主义者,学的都是器械类的学科,更得去德国了。

但是这回跟上一回不一样,上回她自己都自顾不暇,也帮不上三弟的忙,这回她为三弟准备了很多东西,衣服鞋袜等等,三弟说:“国内的时候姆妈已经为我准备了,不用带这么多。”

陈怡玢却道:“姆妈怎么会知道西洋都流行什么,给你带点西洋的衣服和用具,省得你被人埋汰是土包子。”说得三弟又眼眶发红。

后来三弟背了一堆东西上了火车,陈怡玢还每个月都给他寄过去300马克,让三弟在德国过得衣食无忧,陈怡玢一想到上辈子她怀孕□□个月的时候,小腿肿了,三弟经常给她揉腿的场景,就忍不住对他好。

第44章 043

陈怡玢的夏季学期过得很充实,八月的暑假里,她在亚德里安码头里的房产价格飞涨,黄老爷的五处房产已经着手处理一个边角的地段了,只一这一个地方就比他当时买的价格翻了三倍。陈怡玢的房产仍然压在手里没有出售的想法。

放假的时候,她也经常往卡文迪许老夫人那里跑,她的英文小说已经写了三分之一,老夫人说她:“文笔距离我要求的精致和优美还有一段距离,但是故事感很强,也还算可以看看。”

陈怡玢本也没有对此有多大的野心,这世界上的小说多如海洋,但是经典却是寥寥无几,她虽然有几十年的人生经历,但是上辈子毕竟还不是专业从事这方面的作家,所以她对于自己的小说还是颇有自知之明的,只想着若是将来有机会拿到国内自己掏钱印刷几本,然后免费送给亲戚朋友,权当做纪念了。

然而在她今年过生日的时候,老夫人却送了她一个惊喜,那天,老夫人送给她一本《沙弗小说杂志》,这本杂志是在沙弗发行量最大的小说杂志,虽然不是那种特别深沉的文学杂志,但是因为里面的内容通俗易懂,并且轻松有趣,所以特别受到沙弗各阶层的喜欢,而且里面一些写得好的小说都会刊印成册,会在市面上销售的。

陈怡玢还想着,老夫人怎么会送给她一本杂志,忽然在杂志的封面上看到了她的小说名和她的名字:克里斯汀娜陈,老夫人笑眯眯的说:“翻开看看吧。”

陈怡玢打开杂志果然在里面看到了自己的小说,她双手抚摸着杂志的纸面,看着自己一字一字写出来的文章登载在沙弗的杂志上,简直像在做梦一样。

老夫人说:“我一直偷偷瞒着你,上次我不是让你把原稿放在我这里,我给你改改嘛,我给你改动几个字,就帮你投到这家了。”

陈怡玢感激的向她道了谢,说:“真是用语言难以表达我的激动。”

老夫人眨眨眼睛,“我以为你这个时候愿意搂着老婆子我呢。”她向陈怡玢张开了她温暖的怀抱,陈怡玢立刻也抱住了她,老夫人说:“我亲爱的,希望你喜欢你的这份生日礼物。”

陈怡玢:“简直不能更爱了。”

老夫人鼓励她继续写下去,陈怡玢因为受到了肯定,充满了干劲,更是努力的将文章写下去,很快,她就收到了沙弗这边的读者来信,虽然她的读者大多数都是女性,但是这些来信也让她很满足。

陈怡玢的假期过得很充实,黄薇甜和苏珊娜的假期也同样过的很充实,黄薇甜去了巴黎的《VOGUE》实习了,整个暑假都在巴黎那里,只有周末偶尔回来看看他们。而大小姐去了南部的牧场,据说是去看看他们拜尔森家族曾经的领地去了,顺便管理一下南部牧场的收益,总之,大家都开始慢慢展开了自己人生的篇章。

九月开学了,大家都回归学校,她们三人又聚在一起,一起在圣伊凡学院的前厅看新生们在长廊里奔跑,这些年轻的绅士们再也顾不上平常的风度,你争我抢的在狭窄的长廊里赛跑,让她们三人笑得前仰后合,大小姐埋汰她俩太没有形象,可是她也穿着长裙一起坐在了草地上。

九月的阳光晴好,初秋的气候让天空万里无云,大家上学之后,都各自有了更多的学习方向,陈怡玢的投稿业务进行的如火如荼,已经在华夏国内连载稿件快两年了,这两年,国内的女权运动已经如火如荼的掀起了,以大哥为代表的一大批觉醒的文人开始和那些保守派在报纸上争论女性的新权利和觉醒,国内的一些革命运动里,女性的作用也越来越大,从另一个方面有力的支持了国内这场女权活动的掀起。

陈怡玢这时候还专门写了两篇关于沙弗女性官员的文章,甚至还通过卡文迪许部长约到了一位沙弗女官,女官员看在部长先生的面子上给了一个小时的采访时间,陈怡玢觉得与其说是采访,不如说是聊天,她将国内的一些尖锐问题整理出来,向女官员询问,比如:“作为女性,如何看待兼顾家庭和工作?”“如何看待女性当官?”“您有没有什么话想对华夏的女性说说的?”

她的文章虽然不是十分权威,但是在国内能采访到沙弗女高官的人毕竟还是寥寥可数的,也还是很受到推崇的。

陈怡玢在国内发表了两年的文章之后,她的身份已经不是那么保密了,一方面很多人都从编辑那里探知是通过二哥陈嘉兴投稿的,而二哥只有一个妹妹在沙弗,那就是陈怡玢,另一方面,从康顿大学毕业回来的学生们很多人都知道陈怡玢的事,也间接宣传了‘异乡客’就是陈怡玢。

陈怡玢虽然不如陆云鹤在国内文坛上那么活跃,不如他在圈子里的影响力大,但是陈怡玢的读者受众群体还是很广的,每周都能收到很多读者来信,她的名气已经慢慢大了起来。

圈内的文人提到陈怡玢,也许会先说:“哦,那个女人啊,陆云鹤的前妻,”但是后来也会说:“这位女士很是厉害,看了她的文章会觉得她是一位很豁达,并且有见地的女性。”

人们谈起她,最后的结论会是:“陆云鹤休掉了陈怡玢真是他的损失啊,陈怡玢是这么好的女人。”跟上辈子几乎一样,但是上辈子她是用一辈子的时间来成就了这句话,这辈子,她仅仅用了几年的时间就做到了这步。

今年的圣诞节又收到了苏珊娜的邀请,这一次陈怡玢都不敢再去参加康顿大学组织的舞会了,也许是去年的场景留下了心理阴影,今年她老老实实的在家呆到了大小姐筹备了很久的圣诞舞会。

那天她仍旧穿着一身旗袍,是一件深蓝色缎面上绣满了飞舞的梨花的元宝领斜襟七分袖旗袍,她只在头上别了一只蓝宝石和钻石镶嵌成花朵形状发卡,她身材高挑,为人端庄大方,脸上带着得体的微笑,走到哪里都是一处风景。

虽然到场的都是沙弗的顶尖贵族,但是陈怡玢的美丽吸引到不少人的目光,连卡文迪许部长先生都弯腰亲她的手背说:“才半年不见,更漂亮了!”因为老夫人的关系,陈怡玢跟卡文迪许家的人走得都比以前近了和更频了,否则上次陈怡玢也不会张嘴托部长先生约谈了那位女官员,只有关系近了,陈怡玢才会开口拜托他这点举手之劳的小忙。

今年那位跟苏珊娜不友好的公主没有出席,据说是去瑞典度假了,苏珊娜说她是被家里嫁给了不喜欢的男人而不想出来而已,也因此,大小姐家的晚会是友好一片的,连大小姐那群上层人士的朋友们对她俩的态度也是友好的,并没有出现像去年黄薇甜被冷嘲热讽的情况。

就在俩人跟苏珊娜的朋友寒暄的时候,门口走进来一对男女,为首的男人个子很高大,虽然已年过中年,但看起来仍是很潇洒的模样,只是看起来跟大小姐的长相倒是有些相似。

大小姐跟着父母迎接来客时向那人喊了一句:“叔叔!”陈怡玢他们这才知道,原来这是她的亲叔叔,怪不得长得像呢。

等大小姐过来,她小声的跟陈怡玢和黄薇甜嘀咕:“看到旁边那个女人了吗,她不是我的婶婶,她是我叔叔的‘朋友’,其实她不过是想用我叔叔的钱在圣洛克大街投资一间她的时装店而已,我叔叔在这样盛大的节日里不带婶婶出来,反倒带她来,看来真是被迷得神魂颠倒了!”

陈怡玢正看向那位女士,黄薇甜却已经说到:“哦,我认识她,我在巴黎实习的时候见过她,她的很多设计都上过《VOGUE》,主编说她会成为时代的经典,现在巴黎的女性都在穿她设计的衣服,她是C克莱恩女士!我才买了好几件她的衣服呢,非常好看。”

陈怡玢刚才就觉得那位黑发雪肤的女士有点眼熟,这一下听到黄薇甜说出了她的名字,想到上辈子曾经无数次在报纸杂志上看到的她的照片,本人竟然看起来比照片更有气质。

陈怡玢重生以来也见过不少上辈子的名人了,包括黄老爷、李少雍这种名震一方的名流,甚至连卡文迪许老夫人后世都特别有名,因为后世的康顿大学以她的名字为名,命名了一所新的学院,莉莉卡文迪许学院是专门只收女性的学院,她的名字随着全世界的毕业生也传到了世界各地,可是这些名人都比不上这位C克莱恩女士来得有名,因为她的服饰帝国成就了一代又一代的女人们,让无数的女性都以有一件她设计的衣裙为荣,她就是C克莱恩!

上辈子他们平城的名媛们都以有一件CC品牌的衣饰为荣,有名的交际名媛林樱樱就是CC的忠实爱好者,只要她登场必须身上有一件CC的衣饰的。

但是这个时候的克莱恩女士明显在沙弗的贵族上层并不那么吃得开,因为苏珊娜表嫂的缘故,甚至没有多人跟克莱恩女士多说话,虽然在场很多沙弗的女士都有听闻巴黎对于克莱恩女士的疯狂赞美,但是对她们而言,传统显然是更重要的。

克莱恩女士显然对这种情况已经习以为常的,她端着香槟酒跟在理查&8226;拜尔森身边,随着理查端庄大方的跟周围的人在交际。

但是大小姐的母亲,拜尔森公爵夫人对于小叔子在这个家庭聚会的场合他带来了他的情妇有点不太高兴,虽然没有明说,但是熟悉她的人都会从她略显僵硬的表情上看出端倪,但公爵夫人还是给了克莱恩女士相当程度的体面,算是给小叔子面子了。

克莱恩女士当然看得出来公爵夫人客套笑容下的疏离感,她仍旧得体的维持着她面上的美丽笑容。

理查带她寒暄了一圈之后,就被公爵大人给叫走了,把克莱恩女士留在了在场内,陈怡玢虽然知道她未来会是怎样一个改变了全球女性时尚潮流的人物,但是此时看到是她形单影只的在角落里喝着酒,在座的顶尖大贵族家的女士们并没有太主动的跟她搭讪。

后来还是有几位年轻的女郎知道这位女士在巴黎的设计的,跟她高兴的打起了招呼,但是也都才说上几句话,就被家里的母亲找借口给叫走了。

在当时的社会环境下,贵族家庭里男女主人各有情妇和情人这种事不算是十分特别的,相反,甚至有很多贵族是有公开的情妇或者情人的,只是他们都还记得维持表面上的体面的,一般不会在正式场合里带着情人们出现。

像理查&8226;拜尔森这样在家族聚会这么重要的场合带着情人出现,就有点不太不给他夫人留体面了,并且让公爵夫妻也觉得不太庄重,那些自持身份的夫人们也都在隐隐排斥着她。

黄薇甜也看到了那位女士受到的冷遇,悄悄的说:“她设计的衣服蛮好看的,不像时下的衣服那么繁复,而且穿起来也挺舒适的。”

陈怡玢点点头,黄薇甜放下酒杯去了趟洗手间,大小姐忙着在场内热络着气氛,这种社交场合里,大小姐也非常自然的收起了她日常那骄傲与刻薄相结合的矛盾体质,完全是一副家族未来继承人的模样了。

黄薇甜还有半年多就毕业了,半年之后,也许她们就会分别了,那她自己打算做什么呢……陈怡玢正在脑子里想着这些事情,忽然,身边响起一个声音:“这位小姐,请问你是华夏人么?”

陈怡玢一抬头,竟然看到了克莱恩女士,克莱恩女士的唇上涂着正红色的口红,衬得她肌肤赛雪,她说:“你好,我是C&8226;克莱恩,这位穿着漂亮衣服的小姐,能否知道你的名字呢?”她冲陈怡玢缓缓的露出了笑容。

克莱恩女士来跟理查出现在这场家族宴会的用意就是希望借此融入到沙弗的顶级贵族之间,打开她设计的服饰品牌在沙弗的局面,最好时机成熟的时候也能在沙弗的圣洛克大街开一间像在巴黎那样的精品店。

然而沙弗人比她想象的更无趣,虽然她和理查之间的热恋是那么的让她迷醉,理查英俊的脸庞也无时不刻不激发着她的设计灵感,但是沙弗真是一个古板无聊的地方。这一晚之后,克莱恩女士甚至觉得在沙弗开精品店这个想法也许不是正确的,本来想着找机会找人投资自己的香水生产,看来今晚注定是失败的了。

在场内转了一圈之后,她也感觉到了这些夫人们对她的抵触情绪,而那些男士们的目光则若有若无的打量着她,这种打量的目光让她很熟悉,不过她是无惧这些打量的,她端着酒杯,摇曳生姿的走到了站在角落里站着的那位穿着华夏服装的女孩。

克莱恩女士那双寻找美感的双眼一下就看到了女孩独特的服装,在她跟女孩自我介绍之后,她听见女孩说:“克莱恩女士你好,我叫克里斯汀娜&8226;陈。”

作者有话要说:尼罗粉 童鞋 写的这个长评字数不到1000字哎,做不到长评,能否再加长几句凑上呢,这样在文章首页就能看到了,否则你写得那么好,就被淹没了,好可惜啊

感谢大家的霸王票:爱上颜文字君 你改名字了……我认了好半天才认出来哎~

大家都&; 我努力二更!来抽打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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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044

陈怡玢没想到克莱恩女士会跟她主动打招呼,客气的跟她寒暄了两句,克莱恩女士说:“你身上这件衣服真的很漂亮,这是……刺绣吗?”

陈怡玢道:“是的女士,这是一种华夏传承了几千年的古老技艺,在我的国家,曾经每一个女子都要掌握一点刺绣的技能的。”

克莱恩女士道:“Oh,真是不可思议,我能摸摸吗?它真是太漂亮了!”

陈怡玢道:“我身上穿的这件衣服叫做旗袍,是从一种有几百年历史的衣服上改良过来的,是我国女性独特的服装之一。”

克莱恩女士摸着陈怡玢肩膀和领口上的绣花、滚边,非常惊讶的说:“这一针一线都是手工的,太精美了。”

陈怡玢:“是的,这都是一针一线制作而成,需要一位绣娘赶做半个月的时间才能做出这样一件精美的旗袍。”

克莱恩对于陈怡玢身上这件旗袍和精美的绣花爱抚不已,她说她也有有一个华夏的绣花屏风,但是上面的绣花没有她这件精致。陈怡玢怀疑,如果不是在晚宴现场的话,克莱恩夫人很有可能会希望她脱下来供她研究,或者买下来。

没想到克莱恩夫人竟然真的说:“如果你愿意的话,能否将它在今晚之后卖给我呢?”

陈怡玢刚想说话,这时候一位男士竟然叫了克莱恩女士的名字,克莱恩一回头,正好看见一位中年男士热情的向她敞开了怀抱,克莱恩看到了老朋友,匆忙的从手包里抽出随身的小本,从上面撕下一张纸条,快速的写下了她的地址,说:“亲爱的克里斯汀娜,我希望能和你成为朋友,这是我的地址和电话,我随时恭候你的到来。”说着将纸条放到了陈怡玢的手里。

黄薇甜正好看到那一幕,啧啧称奇的道:“这位女士一直是一位颇为热情的人,虽然她总是追寻着一场又一场的热恋,不过不知道是不是艺术家都这样?”又看向跟她寒暄的那位男士,说:“那位男士好像也挺眼熟的呢……”

黄薇甜当场没有想起来,后来晚上回家的时候,正在一边被女佣按摩一边翻着杂志的她忽然说:“哎呀,我想起来了,那人是汤玛斯&8226;布朗啊,他是B牌创始人的继承者,上次在《VOGUE》的周年庆时我还见过他来着,都怪他,长得没有特色!”

黄薇甜一边跟陈怡玢嘟囔着,一边享受着难得悠闲的时光。因为很快要到开学的日子了,作为她在康顿大学的最后半年,是无比繁忙和重要的半年。

过了两天,陈怡玢收拾行李准备回学校的时候,看到了那件被克莱恩女士爱不释手的旗袍,她想了想,翻出当时那位女士给的地址,将这件洗干净的旗袍放在一个包装盒里,找人送给了她。

克莱恩女士打开盒子看到这件精工刺绣的旗袍的时候,惊喜极了,她打开盒子里的卡片,只见上面写着:“希望这件来自古老华夏的衣服会给您的带来新的设计灵感。”落款用中文名写的陈怡玢三个字。

后来的后来,这件衣服静静的躺在克莱恩女士的的衣橱里,成为她众多精美藏品中为数不多的几件华夏衣饰之一,供无数来故居参观的人揣测。

黄薇甜的下学年里再一次去巴黎的《VOGUE》实习去了,这一次她需要正式提交一份实习报告不说,而且还要在三个月实习之后正式面临在她康顿大学的最后一次考试。但是她离开沙弗准备去巴黎的时候表情却充满了期待,陈怡玢打趣她:“那么喜欢巴黎么?”

黄薇甜顿了一下,说:“我其实挺喜欢在那种创造美的环境里工作的,跟《VOGUE》一比,国内的杂志都太小儿科了,你看没看过国内的《玲珑》,还有一本叫做《闺阁》的女士杂志?”

陈怡玢表示自己没看过,说:“既然你瞧不上国内的杂志,那你回国内自己主编一本杂志,像《VOGUE》那种水平的杂志,正好还可以弥补国内在这方面的不足。”

黄薇甜道:“你还不知道我嘛,后劲不足,像这种长期投入的工作我恐怕做不好,到时候只有三分钟热血岂不是更丢脸,我还是比较适合花钱这种工作的。”

俩人又聊了一会儿,黄薇甜还腻歪歪的缠在陈怡玢身边,直到管家来催了又催,她才不乐意的上了小汽车,向巴黎驶去。

黄薇甜虽然去了巴黎,但是一周或者半个月就会回沙弗,每次回来都将小汽车里塞满了,常带回一些巴黎的时装、甜品,甚至还邀请陈怡玢周末的时候去巴黎找她玩。

但是因为陈怡玢一直在写她在《沙弗小说杂志》上连载的英文小说,所以也没有时间,等到她的连载告一段落的时候,已经一转眼到了来年的五月份,这时候黄薇甜已经回来准备考试了,每天都端着书本苦大仇深的在陈怡玢和大小姐面前晃,一边长吁短叹自己要毕业了,还不知道将来要干什么。

黄薇甜问她俩:“你俩也还有一年就要毕业了,想过将来要做什么吗?”

小姐看她一眼,只飘来一句:“继承家业。”拜尔森家族大量的产业等着她去继承和管理,大小姐可忙得很,没有时间悲秋伤春的。

“嘉和,你呢?”

陈怡玢道:“我还没有想好,可能会做一些帮助那些想改变自己的旧式女性的工作吧。”

黄薇甜眼睛一亮,说:“听起来特别好啊,像救世主一样吗?”

陈怡玢白她一眼,“还英雄呢?”

黄薇甜凑过来:“我就是听了你这个想法之后觉得而特别有趣,仔细说说嘛?”

陈怡玢摆摆手:“我真的没有想好,这可能是国内谁都没有做过的事情。”

黄薇甜:“可不是嘛,我连听都没听过呢。”

陈怡玢:“其实我只不过是想帮帮那些像我一样倒霉的女人罢了,遇到了不靠谱的丈夫,自己又没有什么谋生能力,这个时候如果有人能帮一把的话,也许就会改变这个女人的一生。”她耸耸肩膀,说:“就像我,进入康顿读书也许就是改变我一生的事情吧。”

黄薇甜喊了一声:“嘉和……”

一直没太吱声的大小姐说了一句:“你还有我们。”

陈怡玢说道:“是,我觉得我其实还挺幸运的,所以我在想,如果在别的女人到这种境界的时候,如果她们想改变,我若是帮了她们一把,是不是也会改变她们的一生呢?”

黄薇甜说:“嘉和,我忽然觉得这样的你好厉害,厉害得简直让我觉得我自己很渺小。”

陈怡玢道:“我现在也就是想想而已,具体怎么样要等回国之后再说。”

黄薇甜若有所失,说:“你若是回国的话,那我也想回国的。”

很快度过了月底的黑暗考试,考试后第二天就是全员狂欢放松的六月酒会,去年的这个时候送走了黄穆德,今年的这个时候送走了黄薇甜和塞德里克,塞德跟黄薇甜同级,他们都是今年毕业的,塞德特意过来跟陈怡玢端着酒杯喝酒,到这个时候了,塞德问她将来会留在沙弗么?

陈怡玢说她应该是会回华夏的。塞德到最后,到底什么也没有说。

小竹马在酒会上喝得东倒西歪,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向黄薇甜恭喜毕业。

其实六月酒会也是一个分别的日子。

狂欢之后就是分别了,黄薇甜最终还是决定了回国,临走之前跟陈怡玢说:“我去替你探探路!”跟大小姐是说:“我如果在华夏混不下去了,还会回沙弗来找你罩着我的!”

大小姐白她一眼:“那你还是别回来了!”给黄薇甜气得,追着她锤了好几下,她俩这一闹,倒也消散了不少离别的愁绪,黄薇甜后来挥着手登机了,说:“我又不是不回来了,没事我就会回来的!”

假期里,大小姐又开始了漫长了巡视家族产业之旅,而陈怡玢在沙弗财政部那位女官员手下当了一位助理,她的本意是想去一些慈善组织,但是卡文迪许部长在听了她的想法之后说:“沙弗的这方面还不是很成熟,尤其在一战后,我不建议你现在去那些地方工作,相反,我觉得你去从事一些你熟悉的领域再转而为你想要做的事情服务,这是颇为明智的。”

其实部长先生的意思翻过来说就是如果陈怡玢可以在她擅长的领域里挣到很多人脉和金钱,那么她在想做慈善事业的时候就比她白丁一个的时候更容易。

后来陈怡玢就听从了他的意见,在为那位女官员效力期间工作很出色,因为那位女官员是银行监管协会方面的一个头目,陈怡玢上辈子在银行方面还是有些从业经历的,所以她的一些意见和想法比那些没有从事过的官员更有实际操作性,等她假期结束的时候,女官员不仅对她有了一个赞许,并且还希望她能继续留在她身边工作下去。

包括卡文迪许部长都觉得陈怡玢更适合从事这方面的工作,尽管她是一位华夏人,女官员甚至暗示如果她可以在沙弗本地落户,她不介意她是华夏裔的身份,但是都被陈怡玢婉拒了。

秋天再一次开学后没多久,大小姐收到一封来自于巴黎时装周几大品牌的邀请函,这种邀请函在她没有成年的时候都是寄给公爵夫人的,但是在她成年礼步入社交圈之后,就如雪片一样的分别寄给她和公爵夫人了。去年的时候是寄到了家里,大小姐也没理,今年有一些品牌直接寄到了学校。

大小姐看陈怡玢对这些有点兴趣,就说:“你要是喜欢,我们周末没什么事,去看看也好。”

陈怡玢对于出席这种大场合一向毫不犹豫只穿旗袍,她提前准备了好几件旗袍和首饰,大小姐还说她:“上次被人夸了一遍,就好像不会穿别的衣服了似的。”

陈怡玢说:“重大场合穿旗袍是我们华夏女人认为很正式的一种表现,再说它们也很美丽啊。”

大小姐对于陈怡玢的旗袍爱好已经无语了,她就接触过这么一个华夏人,还真是没法比对。不过在她看来,还是更喜欢洋装多变的款式。

陈怡玢跟着大小姐出席这种场合,那就是被拜尔森家族深深笼罩了一层光环,虽然她是跟着大小姐去的,人家的焦点也都放在大小姐身上,但是她去了那么多的秀场,看来看去也都只有她一个华夏面孔,而且她跟着大小姐坐在秀场前面的位置,每次都穿着一身精致美丽的旗袍,每次出席都当成一次盛宴来准备,搞得大小姐都压力十足,埋汰她:“你怎么还把这些场合当成结婚典礼来出席了?”

陈怡玢振振有词:“我现在的每一次露脸都带表着华夏女人的着装品味,不能掉以轻心,快点帮我配配色!诶你这条项链挺好看的,你先别戴了,借我吧。”给大小姐气的:“我也代表拜尔森家族!”

后来陈怡玢还去看了克莱恩女士的秀场,经过将近一年未见,她的品牌在巴黎更加有名了,从秀场的人气都能看出她在巴黎的受欢迎程度,等看完了走秀之后,大小姐对几件衣服表达了想购买的欲望,俩人正合计离开,忽然陈怡玢被叫住了,她回头一看,只见克莱恩女士冲她微笑,说:“我亲爱的克里斯汀娜,你今天这身仍然美得不可思议!”

陈怡玢今天穿了一身墨绿色绣着深浅绿色竹叶的旗袍,充满着东方神韵的配色,极为漂亮,一下就迷住了克莱恩女士,她笑着跟克莱恩女士打了招呼,克莱恩说:“你上次送我的旗袍我一直珍藏,我一直想跟你说一声谢,今天终于有机会了。”

克莱恩女士说晚上请她们来参加CC的庆功宴,十分之热情,陈怡玢和大小姐实在拒绝不了,只得同意了。

到了晚上的时候,克莱恩女士非常给面子,在场来了很多嘉宾,但是她还经常照顾她俩,怕她俩无聊,特意安排了品牌的另一位香水设计师相陪,香水设计师叫摩恩,他送了一瓶香水给俩人,说这是还没有大量投入生产的新产品。

陈怡玢只看这小瓶子就记得,这瓶香水上辈子是有多么有名。她趁机试探了这香水什么时候能在市面上买到,设计师意味深长的说:“如果顺利的话也许下个月,或者下一年。”看向正在热情的围着几位富太太招呼的克莱恩女士,陈怡玢忽然想起来了,这瓶香水好像是在她上辈子回到国内之后才开始在市面上销售的。

趁着设计师离开的空档,陈怡玢跟大小姐说:“有个挣零花钱的机会,不知道你愿不愿意?”

大小姐嘲笑她:“上次你这么跟我说是在开肉饼店之前。”她到现在还管‘美食角落’叫做肉饼店。

陈怡玢笑:“那不是拉着你玩嘛,这一次也许可以做一些高雅的事。”

第二天,陈怡玢和大小姐造访了克莱恩女士的家,并且在她的陪同之下参观了她正在筹备中的香水生产工坊,然后,在她们轻身细语之中,大小姐和陈怡玢成为了这瓶CC.classic香水的投资方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