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春宫图!!又是春宫图!!!难道这男人去哪里都要带着它们研究什么捞子的理论么?!阿萌心中攥拳咆哮:研究这种不成比例的春宫图有毛用啊!!到时还不是弄错了地方!!!

不管阿萌怎么不乐意,时间便在某个男人兴致勃勃地拉着她一起研究那种不成比例到让她吐槽无能也没法脸红的春宫图中过去了。

真是苦逼的行程!让她好想将他踹下马车,赶他去骑马。不过她人小言微,不只赶不走他,还让下人误会了他们的感情十分好,难舍难分之类的。

从京城到虞州城,按正常时间,需要五个时辰。

傍晚时分,马车终于进入了虞州城,他们抵达虞府大宅的时候,门前已经有得到消息的虞府几位老爷及管家下人候在那里,看起来这阵势颇为隆重,给足了当朝大将军的面子。

虞月卓翻身下马,然后等阿萌扶着丫环的手下了马车后,携着她一起拜见虞府门前的几位长辈。

阿萌刚下马车,便瞧见虞府门前的阵势,心里略微吃惊,转眼一想,便也明白他们的做法。毕竟虞月卓现在的身份今非昔比,是皇上亲封的当朝大将军,给虞氏一族挣足了风光面子,他携新妇回祖宅,虞氏一族自然要奉为上宾迎接,也做给外人瞧他们对虞月卓这位大楚的大英雄的敬重。

“月卓见过大伯、二伯、四叔、五叔及几位伯母。”虞月卓礼数周全,然后对他们介绍道:“这是月卓的妻,罗氏。阿萌,过来拜见几位长辈。”

阿萌乖巧地上前,略略看了一眼在场的人,将他们的神色尽收眼底后,马上垂下眼恭敬地一一拜见。

除了虞四爷,虞大爷等人神色略冷淡,嘴里却十分慈爱地叫着“贤侄”“贤侄媳妇”等,看在外人眼里,简直亲如一家。明明眼里冷淡,面上都是一副亲切的模样,倒也没有人脑残地在这大门口里给两位小辈子难堪,况且以虞月卓现在的身份,再不情愿,也不能在外人面前驳了他的面子,有什么间隙,关了门自家人解决了便是。

虞府外已经聚集了一群想要瞻仰靖远大将军英姿的百姓,看到虞月卓出现时,发出了轻微的哗声,此时虞府众人一举一动皆落在外人眼中,让虞府的人行事更不敢做出一点差错,一举一动皆要表现出对大将军的喜爱恭敬,心里真是憋屈得紧。

虞府几位爷心里憋屈难受,暗暗怒瞪了眼面前正端着一张风光霁月笑脸与他们寒暄周旋的侄子,心知定然是他将自己回虞州城的消息透露出来,才会弄出这种场面,让他们有气也不能当场发作出来,还得做足了面子迎接当朝大将军回归祖宅。

虞月卓低眸轻笑着,绝佳的风彩深入人心。反观虞氏一族的人,表情越来越僵硬,就快要端不住了。阿萌虽然也站在这旋窝中心与他们周旋,但看到两方人的表情,听着他们恶心死人的寒暄之语,心里也有些同情,想和恶男比无耻比手段?那根本不是对手!

彼此又寒暄一会儿,终于大伙都面上一副亲亲热热的神态进了府,很快虞府的大门关上,阻隔了外头的视线。

进了虞府,虞大爷对虞月卓说道:“你们今天赶路一天,应该也累了,先去歇息,有什么事明日再说。”

虞月卓唇角含笑,温和地应了一声:“大伯说得是。”

虞大爷脸上僵了僵,他原是想为难这侄子,出口恶气的,谁知道他脸皮这般厚,说什么都能从容应对,反而衬得他们这些长辈小心眼儿。当下哼了一声,带着几个兄弟拂袖而去。

虞四爷没有跟着几位兄弟离开,看了眼乖顺地站在侄子身边的新妇,伸手拍拍虞月卓的肩膀,说道:“有些事不用急,你还有时间,慢慢来。”

“多谢四叔关心。”虞月卓拱手致谢。

虞四爷又略叮嘱了两句,也带着自家夫人离开了。

见人都走了,祖宅管家过来,有些小心地道:“九少爷,九少夫人,请随老奴来,老奴带你们去歇息。”

虞月卓在族中排行九,故管家以他的排行来称呼他。

虞月卓将老人家略略一扶,笑道:“荣叔,不用麻烦你了,我虽然离开很多年,但还是认识路的。”然后转头对阿萌说道:“阿萌,这是荣叔,小时候挺照顾我的。”

“荣好。”阿萌上前行了一礼,心知虞月卓会特别介绍,这老人家应该对他而言是特别的,所以对他恭敬了几分。

老管家顿时受宠若惊,不敢受阿萌的礼,看着已成为大将军的虞月卓,当下眼眶湿润,喃喃说着三爷终于可以安心了之类的。

辞别激动的老管家,虞月卓携着阿萌向虞府深处的一处院子行去。

虞氏一族不愧是虞州城最大的望族,单是祖宅的面积就大得让人难以想像。

几乎走了两刻钟时间,两人才来到歇脚的院子。

已经被下人打扫过了,家具被褥等物什也换了一批新的,虽然院子比将军府里的锁澜院小了一点,但只是个暂时歇脚的地方,两人都没有挑剔。

天色渐渐晚了,一个丫环过来询问是否布膳时,阿萌看向虞月卓,虞月卓神色轻慢,没怎么在意地点头叫人布膳。

阿萌若有所思,看来虞府的人明显是想要给他们坐冷板凳了,真如虞月娟所说的,他们极不赞成这门亲事,连带的也不愿接受她这新妇,而虞月卓这个不听话的虞家逆孙,不管他什么身份,此时也同样被迁怒了。

“别多想,他们爱干嘛就干嘛,咱们自做着自己的事情。”虞月卓像拍只小猫小狗一样地拍着她的脑袋,笑得极为放肆,“咱们又不在他们那里讨生活,还用得着看他们的脸色不成?你且放开心做自己的事,谁给你气受,你直接用乌鸦嘴诅咒了便是。”

“…”

阿萌被这笑得万分邪恶的男人弄得一个激灵,觉得有些冷,也同时明白这男人实在是狂妄到连长辈也会忤逆的性子,本性上就是个性格恶劣的人。不过,好像这样对她还挺好的耶!

或许,她该改变一下策略,应该正视一下这男人一些举动下的心意。

“怎么了?冷了?”男人将她圈进温暖的怀抱里,用下巴蹭着她秀气的脸蛋,柔情蜜意地说:“若是冷了就多加件衣服,可别生病了,不然我会生气的呢,届时不知道会对你做出什么事情。”

阿萌木然着脸,觉得自己要先正视的还是这男人爱欺负她的劣根□。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夜狼猫扔的地雷,谢谢,么一个~~

夜狼猫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3-05-31 09:04: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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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去吊点滴,希望感冒快点好,好了的话明天咱就双更~~~

第33章

虞家摆明不待见这桩婚事,阿萌心里有些沉,说不出来那种感觉,但见虞月卓一副自在从容的模样,仿佛并不介意那些人的态度,阿萌深觉自己将自己绕进去了,很快也抛开了心。

不知道为什么,对于虞月卓这个人,阿萌是打从心里相信的。不管他怎么恶劣,怎么欺负自己,但对于她来说,这个人在她的生命中占据了一个很特别的地位。

不管是童年玩伴,还是现在的丈夫,都是独一无二的。

其实阿萌并不想这么矫情,既然嫁了就应该认命做好他的妻子。只是,她认识这个男人的时间太早了,他的缺点、他的坏脾气、他所有丢脸的事情,她都一清二楚,使得她对他像是生活了解一辈子的人一般,熟悉得没有什么期盼的心情。再加上这男人无论小时候还是长大后都喜欢欺负恐吓她的性子,还有骨子里的扭曲,都让她越发的想逃离,不愿意正视一些事情。

所以说,其实她也是个很讨厌人的女人吧。

歇息了一个晚上,第二天阿萌如往常一般醒来,正欲起床梳洗等待长辈的招唤时,却被一双手搂住腰肢拖回被窝里。

“还有时间,多睡会儿,没人会来打扰。”

虞月卓凑到她耳边咬了咬她的耳坠,然后抱着她继续好眠。

阿萌可没有他的厚脸皮,而且也深知这里不是将军府,不是他们的地盘,外头人多嘴杂,若是传出她这当人媳妇的没病没痛地睡到日上三杆才起床,不知道那些长辈怎么看她呢。特别是长辈们不待见你这晚辈时,一点小事也可以挑出天大的不是来。

“虞月卓,起床了,你不起就算了,放开我。”阿萌有些恼火地说,这男人自己要睡懒觉可以,为毛要压着她让她起不来?

虞月卓被她扭来扭去的弄得某个地方火起,特别是以生理构造来说,男人在清晨时总是容易冲动,他自然也不例外,被蹭出了反就,于是也不客气地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堵住了她的嘴,让自己挤进她的双腿间,男性的肿胀直接在她腿心间做着缓解的动作。

阿萌使了很大的力气才扭开脸,大口大口地呼吸,精致的小脸染上媚人的红晕,瞪人的表情实在没什么危威胁力,反而让男人觉得可爱得不行,越发的想压着她做一些很坏很坏的事情。若不是现在时间不对,男人真想将她扒光了,开始他们真正的洞房花烛夜,而不是总这般隔靴搔痒,不能满足。

其实虞月卓如何不知道她的伤已经好了,只是畏惧那些事情才会撒谎自己的伤还没有好。也是他的错,谁叫他自信自己已经懂得了男女情-事,所以在洞房花烛夜时做出那种乌龙事将她伤了,结果只好自己受着了。

虞月卓可以对这个世界上的任何人心狠手辣,用最完美的伪装达成自己的目的,就是没法无视她的意愿及心情,这大底是小时候就形成的一种羁绊,让他无法松手。

她是曾经在他最难过的时候,陪在他身边一起难过的人。明明总是被他欺负得很惨,但每当他心情不好的时候,她自己又会很呆地跑回来,坐在他身边陪他,再一次被他欺负得很惨。

所以,这么可爱的女孩儿,他怎么能不欺负她不喜欢她呢?

阿萌的骨架细小,身形完全笼罩在男人身下,动弹不得地任着他为所欲为。最后,当男人终于发泄出来的时候,她也已经被他压得气喘吁吁,感觉到亵裤里一片黏稠时,脸蛋又黑又红又绿地转换着,看着某个男人不由一阵好笑,然后捧着她的脸亲了好几下,觉得怎么也欺负不够她。

“阿萌,咱们是夫妻,这种事情是人之常情。”因为刚发泄,所以男人的声音慵懒而性感,那种本应该让人觉得刺耳的奇特声线竟然让人感觉到一种难以言喻的魅力,听在耳里,身体都酥了几分。

阿萌别开脸,以掩饰自己因为他的声音而产生的异样表情,推了推他,说道:“天亮了,快起床了。”

虞月卓闹了一场,心满意足,很大方地放开她,见她火烧屁股一般地披着外衣跑去耳房,不由闷地被窝里又笑起来。

等阿萌清理了身上的痕迹,又换上干净的衣服后,回到房里,却见某个男人又将脸埋在枕头中,也不知道是睡了还是在假寐。阿萌不敢走太近,就怕这男人是在装睡然后好趁她没防备时,突然伸手拉她上床再胡来一回。这种事情已经发生过了,切肤之痛让她不得不谨慎。

又看了会儿后,阿萌到外室招来丫环伺候她洗漱,坐在偏厅里喝着茶等了会儿,见太阳都出来了也没见有长辈派人来,便明白了虞月卓那句话的意思,看来虞家真的打算晾着他们了。

见没事可干,阿萌便带着知春知夏出了房门,呼吸外头清新的空气。

空气很清新,天边有艳丽的朝霞,庭院下的树木的枝叶仿佛沾染了那片明媚的颜色,艳得人眼睛都有些无法适应。

由于虞月卓不喜人吵闹,院子里也没有人。

阿萌不清楚祖宅的情况,不敢乱走,就在这院子里走走当散步,随时等着长辈那边会不会突然来个突击检查派人来的招唤。说实在的,未出阁前,因罗父的偏宠,阿萌在御史府里的地位是独一无二的,没有人敢在她面前说一些阴私的事情。

而罗府本家她又不常回去,与堂姐妹们都不怎么熟悉,对这种大家族的弯弯道道不是很清楚,刑氏更不会仔细告诉她一些大家族的后院之事,使得阿萌本性上还保留了现代人那种单纯的心性,有时会将一切想得太过简单。

正在阿萌走到庭院里眺望着围墙外的朝霞时,不远处的回廊有人经过,看到院子里的人轻咦了一声,然后脚步一转,便朝这边行来。

“你是哪里来的小娘子,怎地没有见过你?”

突然的男声吓了阿萌一跳,唬地转过身,就见到庭院前一个长相颇为俊逸的男人正肆无忌惮地打量她,眼神十分放荡,让人心里极不舒服。他穿着一袭世家公子所穿的锦衣,可见身份不凡,俊秀的脸庞上染上红晕,等他走近的时候,还能闻到他身上浓郁的酒味,看起来是去喝了一宿的酒了,怨不得衣着都有些皱巴巴的。

“你不是虞家的女眷?难道是虞家的客人么?长得倒是标致…”男人抚了抚下巴说着,虽然喝多了酒,但看起来还算是清醒,然后对阿萌露出一个自认风流的表情,“小娘子过来,同爷好好乐乐…”

阿萌面色有些难看,听到他这种招呼青楼小倌倌一样的语气更让她愠怒。

“你喝醉了,再过来小心摔倒哦。”阿萌带着两个丫环后退几步,阻止了她们上前护主的行为,抿着唇一脸认真地说。

听到她的话,男人笑了起来,一脸不信,正欲上前抓她时,突然莫名地左脚绊了右脚一下,整个人摔了个狗□。那男人的姿势颇为狼狈,整个人脸朝地面,四脚八叉地趴在地上。

知夏知春一脸同情的表情,特别是看到那男人抬起脸时,沾了满脸泥巴,并且鼻子还流了两管鼻血时,更加的同情了。所以说,她们家小姐说一些不吉利的事情时,就算不信鬼神也得信她的话嘛,不然下场绝对会很凄惨的。

男人一脸怒火地抬头瞪阿萌,这么一摔,酒已经醒了几分。不管自己为什么会莫名跌倒,被个女人看到自己这么狼狈的一面,是男人都会恼羞成怒的。特别是那女人还一脸看好戏的表情,心里的邪火蹭蹭地往上涨,只想让眼前的女人好好尝尝他的厉害,哪还有先前见她长得标致时想调戏的心情。

美丽的女人的便宜要占,但也是在他自命风流的时候,而不是这种狼狈的模样。

“你这臭婊-子,敢诅咒小爷我…”

臭婊-子!

阿萌的脸色阴了,还从来没有人敢这般骂她呢!他算老几啊?!见那男人爬起身一脸狰狞地扑过来,阿萌心知自己这单薄的身子可不是他的对手,正准备先避了再说时,突然身后一双长臂揽住她的身子,然后扑过面前的男人被她身后的人干脆利落的一脚踹飞了,直接摔在花埔里,然后被花埔中的一块石头给磕晕了过去。

真可怜!

阿萌仰头,看到虞月卓俊雅的脸,唇角含笑,端的高华优雅,但眼神阴鸷得可怕,让她不由打了寒颤。

这时,一个小厮匆匆忙忙地跑了过来寻人,很快地发现倒在花埔里不省人事的主子,面色微变。等瞧清楚了花埔前站着的几人时,瞳孔一缩,喝斥的话怎么也说不出来。

“小的见过九少爷…”小厮过来请安,听到虞月卓不悦地哼了一声,打了个机灵,赶紧说道:“见过九少夫人。”

虞月卓此时已经改为牵着阿萌的手,冷笑道:“将你的主子扛下去,等他清醒了告诉他,下次再敢对本将军的夫人不敬,本将军不介意让他身上少样东西。”至于少哪样东西,是个男人都应该懂的。

听罢,那小厮冷汗涔涔,就怕这位已经成为大将军的九少爷说到做到,直觉解释道:“请九少爷息怒,五少爷他是喝多了,所以才会走错了地方,误将九少夫人当成了府里的下人了。而且,五少爷昨天留宿在朋友那里,并不知道九少爷您回来了,所以…”所以还当这处院子是空的,随便他来来去去。

虞月卓笑得越发的高雅,只有那双暗沉的眸子可知他心中的并不如面上的和气。他知道虞家对他们这一房的待慢,加之他父亲确实只是虞家不得宠的庶子,又是早逝的命,自然不会将他们放在眼里,只怕他就算授封为靖远大将军,但在他们睛里也只不过是个庶出的虞家子,身份难登大雅之堂,估计也是进不了他们高贵的眼睛罢…

“好了,带五少爷下去吧。”

听到这声音,小厮如蒙大赦,赶紧跑到花埔前。当将主子翻过来看到他的惨样时,小厮都有种好可怜的心情了,虽然五少爷是个风流的主,看到稍有些姿色的丫环都要花口口一翻,但人还是有点小聪明,懂得趋吉避凶,这次估计是喝得高了,脑袋被酒精蚀了,才会识人不清犯了这么大的错误。

待那小厮扛起晕在花丛中的主子跌跌撞撞离去,阿萌抬头看向虞月卓,发现男人脸上的笑容略淡,一双眼睛望着前方,目光微闪,不知道在想什么,但让她直觉有些担心,不由抓紧了他的手。

虞月卓回神,低头看着小妻子难得担忧的目光,心情不由得大好,并不顾忌现场还有丫环,直接将她揽到怀里,用唇蹭蹭她的脸蛋,笑道:“阿萌可真教人担心呢,为夫一个不注意,就惹到了别的男人,看来为夫得看紧你了,不能让你再离开视线之内。”

这满是深意又充满了占有欲的话自然又让她打了个寒颤,什么担心感性不翼而飞,该担心的是惹到了他的人才对吧。而且,又不是她去惹别的男人,他凭什么朝她撒气啊?!真是过份!

经这件事情,阿萌没有逛院子的心情,想回房去歇息了,但虞月卓却很有精神地拉着她逛起院子来,并且温声细语地同她解释这里的一景一物,如数家珍。

老实说,这处院子太偏僻,格局是参照大户人家的院子来设计,并没有什么奇特的让人觉得眼前一亮的地方,可是听他一一道来,阿萌心里有种怀念的伤感。

阿萌这才知道,这里可是他以前在祖宅的所居住的地方,自然对它极为熟悉,甚至耳熟能详。想到这,阿萌突然眉尖打了个突,那位五少爷喝醉了酒一大早跑到这里来撒野,可想而知这种事情应该是常干的了,这也证明了虞月卓在虞家人心目中的地地位,无论他现在军功多高,他在虞家一些主子眼里,还是个庶出少爷所出的庶孙罢了,大多数人还是瞧他不起的。

“那个,刚才那个人…”阿萌突然有些犹豫地开口。

虞月卓看了她一眼,然后拉着她到一处凉亭里坐下,知夏和知春很贴心地将茶点呈上来,然后默默退到亭外十米远处候着。

虞月卓给她倒了杯茶,唇角翘起,说道:“他是大伯母所出的第二子,在族中排行五,算是咱们的五哥。”说着,朝她又是一笑。

听罢,阿萌有些忧心,昨天进府时,虞大伯的态度很微妙,摆明不待见虞月卓,若是他知道虞月卓刚才对他儿子做的事情,不知道怎么生气了。还有大伯母,看起来也像是个严厉的,女人都护犊子,届时不知道会不会闹起来。

虞月卓哪里看不出她脸上的忧心,眸里透着浓浓的悦意,拿了块红豆糕喂她,笑道:“担心什么呢?不必将多余的心思放在那些不相关的人身上,你只要将心思放在为夫身上了好了。一切有我,我可是你丈夫,不会让你去受些闲气。”

看他自信从容的模样,阿萌真心想吐槽,这男人到底有多狂妄才会这般自信啊?难道他以为全世界就他一个聪明人?

不过,受到他的影响,阿萌心里无端的也淡定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恋介夕颜扔的地雷,谢谢~~

恋介夕颜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3-06-01 03:11: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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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冒仍没有好,今天仍在挂水,吃药多了头昏脑胀总想睡觉,思维不集中,所以双更神马的再看明天吧~~

也谢谢你们的关心,相信明天应该会好了。

第34章

阿萌以为,以五少爷的身份,他们伤了他后,会引来虞家人的怒气,可是过了一个早上,外头还是静悄悄的,让她不禁有些纳闷儿,觉得这事情未免太不正常了吧?大伯父和大伯母不是应该趁这个大好机会来诘问他们,好让自己站在主动方么?

看着她因为疑惑而显得有些呆的模样,虞月卓忍不住将她抓过来肆意亲吻好几下,满足心中那股要蹂躏的后,大大方方地说:“五堂哥虽然品行不好,但却不是什么蠢物,自然明白自己该怎么做。”

言意之下,是那位五少爷清醒时,知道自己在这件事中处于不利地位,其实是讨不好的,所以并不敢声张。

事情也很容易分析出来,首先,五少爷在外留宿一晚,第二天喝得醉醺醺地回来,熟知他本性的人皆知他定然是在风月场所鬼混一晚,这是最让长辈难以忍受的,所以他才会绕到这处院子回自己的住处,为的是避免被人发现。其次,他喝醉后,不通报就闯了别的人院子,还调戏了堂弟的妻子,就算被打个半死也没人敢吭声。所以五少爷被打一事,就算大伯父和大伯母知道后想要偏袒他,也站不住脚,说不定反而会被人利用此事说项。

五少爷在清醒后回味自己做的事情,知道不宜将此事闹大,自然拦住了伺候的人,不让他们将这事情宣扬出去。这也是为何虞家还静悄悄的原因,没有寻到这个由头来生出些什么事情。

不过,虞家虽然想要晾着他们,但凭着虞月卓现在的身份,也不敢做得太过份,到午时的时候,很快便有人来请他们去正厅与虞家人相见。昨天傍晚抵达时,只是见了些长辈,虞家还有很多人未见到,今日应该人会齐全一些。

虞月卓看了眼亲自过来通知的管家,微微一笑,甚是和煦地与老人家唠嗑几声,便携着阿萌出了院子。

若说虞府祖宅里还有谁能让虞月卓亲切对待的,便是这位被小辈称为“荣叔”的老管家了。而虞府派出这位老管家亲自过来,也不知道是打什么主意,是要勾起虞月卓对虞府的亲切呢,还是卖个人情给他。

来到正厅,便见到祖宅里的长辈平辈几乎都在了,只是却未见居住在祖宅的老太君。虞月卓略略看了一眼,眸色略沉,唇角却含着从容的笑意,未见丝毫的恼意,仿佛眼前这一切是很平常的事情。

虞月卓与阿萌上前一一见礼,虞大伯却是笑容满面地叫了他们起后,让他们入了席坐。仿佛以昨日那个面色不愉的人并未是他,真该说这种大家族出来的人都是人精一样,表情变换得快么。

一翻寒暄后,阿萌这个新妇又开始当展览品展现在虞家这些主子面前,让他们在心里评头论足,目光不一。作为长房的大伯母便开始笑着为阿萌介绍在场的一些平辈,人很多,除了堂兄弟和妯娌外,还有一些未出阁的堂妹,人数之多,让阿萌有种脸盲的感觉,根本一时记不住那么多人,只略略记得几个比较出众、身体比较高的,其他的一眼扫过,然后附了个笑容便混过去了。至于对方有对自己是什么心态,阿萌表示那真不重要。

“瞧,这就是九哥儿的媳妇,看着倒是个贴心的好姑娘。”大伯母很慈祥地赞道。

“听说这是三弟还在世时给九哥儿定下的媳妇儿,三弟的眼光自是不错的。”二伯母也符和着笑道。

“看着是个伶俐人,九哥儿有福气了。”三伯母凑趣着说。

……

………

阿萌只能微垂下头作羞涩笑,心中暗暗翻了个白眼,若不是昨天这些长辈神色僵硬地演出了那么一遭,她都要怀疑这群人其实是真心诚意地称赞她的。

由着几位女性长辈拉着她叙话,另一边虞月卓与几位叔伯寒暄几句后,虞月卓仿佛不在意地问道:“大伯,怎么不见祖母?”

虞大伯听罢,突然眉稍轻皱,露出一副担忧的表情来,说道:“你祖母她年事高了,前天稍感风寒,正在祥和院静养,原本你难得回来,应该是让你们去拜见她老人家的,但又怕扰了她的清净担搁了她的病情,便没着人去告诉她老人家了,希望你也不要见怪。”

这摆明搪塞之词,心里不见怪才有鬼!

虞月卓眼睑微垂,说道:“既然如此,那过几天祖母身体安泰些后,月卓再与媳妇罗氏再去给祖母请安罢。也请伯父告诉祖母一声,让她老人家安心静养,月卓这里还有一支五百年份的地精,稍会月卓谴人送过去给祖母补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