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

少年无情感的琉璃眸望着他,“小小年纪,心眼儿挺多,不错!我教你武功吧,当你成为顶极剑客,以后我将带你闯荡江湖,帮我寻一个人。”

男孩皱眉,觉得这少年太我行我素了,径自做决定,让人天生想要逆反。“不要,我想做大将军。”男孩傲然道,当大将军很威风,可以蹂躏更多人。

“不错,一边做大将军祸害他国,一边做江湖大魔头祸害他人,甚合我意。”

“…”

喂喂喂,你可以再无耻一点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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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月光如水,山风凛冽,夜中虫鸣。

如此良辰美景,花前月下、谈情说爱都极为浪漫。

但前提是,不要往前一步就是万丈悬崖啊!真的会摔死人的!

阿萌战战兢兢地看了眼身后的悬崖,目光无法丈量它的高度,只一眼便头晕目眩,几乎以为自己下一步就要失足摔落悬崖,等着下一次穿越了。骇得她赶紧双手搂住崖边男人的腰,将脸埋在他胸前,紧紧黏着他不放。

虞月卓低首蹭蹭她的头顶,她这般依赖的行为自然能满足所有男人的雄性尊严,声音极温和,“方才,你说你的相公最好了,长得俊又人品不凡,你只爱我一人。是么?”

“…”阿萌浑身一个激灵,又忍不住瞄了一眼身后的悬崖,只终于只能言不由衷道,“是、是啊…”

所以说,就算你要确认,你也不要站在崖边确认这种事啊,这不是逼迫成仁嘛!明知道她胆子小,又最识时务,现在就算是逼着她答应做些羞耻的事情,她都会毫不犹豫地点头允了。

阿萌内流满面,觉得虞月卓是在玩自己,他对她的了解,一如她对他的了解一般,曾经一起过招拆招的岁月里,并不是没有在彼此心里留下痕迹,反而形成了一种极其怪异的羁绊。明知道她胆小,却带她来悬崖边谈情说爱,这不是逼她只能顺着他的意走下去,不管他说什么,她只有附和一途。

这就是被人太过了解的悲哀。

听到她的回答,虞月卓十分愉悦,抬起她的下巴吮吻她的唇,温温柔柔地舔吻着,直到最后终于忍不住粗鲁地撬开她的唇舌,狂风暴雨一般地侵略她口里的每一寸柔软,直到她瘫软在他怀里,身体被他密密地搂抱着,甚至能感觉到他身体因这一吻的反应。

“既然这般爱我,以后不准再说那些话让我生气了。”虞月卓继续温柔地说道,他的眉目布满了愉悦的笑意,显然极为喜爱她这种直白的表白,甚至觉得这是她的直率,比那种含蓄的大家族贵女更深得他心。

嗯,以后一定要让她多说一些才行,不能让她当闷葫芦来气他!

虞月卓在心里下了个决定。

阿萌再次瞄了眼悬崖,然后抬首望他,目睹他的神色,心里有些松怔,突然觉得也许这般言不由衷并不令人厌恶,甚至此时的男人让她觉得自己好像也有些心动。

虽然她并不是爱他爱到不行,可是小时候的情份让她对他也是有感情的,只是还未到达爱情的程度。爱情是什么她连自己都不知道,哪敢真的肯定自己“爱一个人会爱到不行”的地步?当时那般表白只是情急之下为了自保罢了,天知道当时那般大胆表白在古人眼里已经算是不守妇道、恬不知耻了,连那对师兄妹都一脸诧然呢。只是,这个男人似乎极为欣喜的样子,笑得连她都颇为心动,觉得他此时十分俊美好看。

虞月卓席地而坐,抱着她坐在他怀里,她的双腿就悬在崖边,踩不到地的感觉让她更紧紧地依到他怀里——因为这里是最安全的。

“刚才我很生气。”虞月卓说,“不过现在我不生你的气了,只是他们敢碰你,我怎么会无动于衷呢?万剑山庄…”

听出他话里的危险之意,阿萌心惊肉跳,硬着头皮为自己辩护,“我又没武功,哪里打得过他们?又不是我自愿被人绑架的。”

“嗯,我知道,你这般胆小,又十分识时务,断不敢背着我红杏出墙。”男人理所当然地说,没理会因他的话某人快要吐血的表情,继续道:“可你竟然敢背着我去看别的男人!呵呵,该不该罚?”

“…那位公子就站在面前,我自然只能看他,但没有别的意思。”阿萌木然地答道,方知道原来那时她感觉到的杀意是他,果然太坑爹了,她该庆幸那时自己心理活动虽然丰富了一点,但出口的都是夸赞这个男人的多,甚至来了一场极不要脸的深情表白么?

看来她的识时务果然总是在关键时刻救她一命——虽然看起来不要脸了点。

虞月卓又低首亲亲啃啃她的脸,一双手在她身上摸来揉去,简直将她当成了他的所有物——只许自己碰,容不得他人碰一分。感觉他的手已经在她腿根中摩挲着,阿萌脸蛋红得滴血,若不是此处是悬崖地带,她绝对会逃跑,而不是像这般坐在这里由着这个男人越来越色-情的抚摸逗弄。

“哼,这次就原谅你了。”得了便宜又卖乖的典型例子就是这男人,“来而不往非君子,放心吧,你相公我会为你报仇的。”

阿萌有些迷茫,“报什么仇?”

男人笑得十分邪恶,衬得那张俊雅的脸竟然显得十分性感,诠释了那句“男人不坏女人不爱的真谛”。他说:“我虽然离开江湖已久,但曾也结交了许多黑白两道的江湖人士,万紫衣与她师兄敢如此对你,不给他们点教训,我心里也不能安心啊,免得你受了委屈而来怪我。若是闹得咱们夫妻不合,感情受挫,他们就是罪人了。不是么?”

阿萌木然,突然明白了。她就说嘛,以这男人的恶劣,怎么可能轻轻松松地放过那两人?先前这男人在万紫衣和她师兄面前,一副正派人士讲道理又宽容的模样完全是装出来的,他给的是万剑山庄面子,不是给万紫衣两人面子。所以,惹着了这男人,相信接下来的日子,万紫衣和她师兄的境遇会很凄惨。

阿萌顿时不说话了。

接下来,在悬崖边,阿萌再一次经历了十分煎熬的事情,身后就是悬崖,再浓情蜜意都会在瞄见不知深度的悬崖时顿时一身冷汗。

直到某个男人满意了,才抱着她往客栈行去。

刚回到客栈前,两人便与抱着玉琴,一身白衣仿佛踏月而来的少年相遇。

“你们回来啦。”阎离尘随意地看了他们一眼,说道:“看来你去得及时,不枉我发现弟妹失踪时赶紧给你发了信号。”

虞月卓冷笑,“正常人不是在发现时及时救下人的么?谁如你一般冷眼旁观当好戏看的?”明知道他为了解决万剑山庄镇庄宝剑失窃一案离开去布置,叮嘱他关照阿萌,可他倒好,眼睁睁地看着他的女人被别的男人扛走。

想罢,心里的恶怎么也止不住,很想将碰到她的男人千刀万刮了。

“确实是一出好戏呢。”阎离尘点点头,“那女人太麻烦了,你来对付极好。我相信当我到达万剑山庄时,你的人应该也解决他们了。很好。”

虞月卓差点气爆,感情这家伙原来袖手旁观,为的是借他手除去万紫衣这个黏人的女人。虞月卓努力平复下胸中怒气,发现与这种人生气太不应该了,遂问道:“你要下山?”

“嗯,应万庄主之邀,去万剑山庄解决惊鸾剑失窃一案,不用太感谢我,我虽然讨厌麻烦,但偶尔也会做些好事的。”阎离尘抬眸看他,“要不要同行?”

虞月卓抚额,然后瞧见已经囧着脸反应不能的阿萌,侧首对她说道:“阿萌,瞧见了吧,世界上还有更无耻的男人存在,你家相公其实是很好的吧?”

阿萌瞅了眼月下如玉般出尘脱俗的少年,迟疑了下,终于点头,诚恳说道:“以前是我误会你了,真是对不起呢。幸好你不像阎公子这般,我放心多了。”

虞月卓欣然接受她的道歉,瞄见阎离尘难得抽搐的唇角,心中越发的开阔得意。

他家小阿萌是个呆娃,虽然胆小又识时务,但有时候很喜欢实话实说,再配上那张说实话时总显得有些呆的模样儿,不知怎地总会教人觉得心口犯堵,无力反驳,连阎离尘这等无耻的男人也显得有些接受不能。

“我不与你同去了,等回京后,我将去西山营上任,无法抽身。”虞月卓将行程告知。

阎离尘点点头,然后看了阿萌一眼,突然说道:“你身上有她的味道…罢了,她不愿见我,我便亲自去寻她。”说着,飘然远去,如同月下的精灵,几下间便消失在山间。

如此,也算是解释了为何阎离尘对阿萌另眼相待的原因。

阿萌茫然地看他,然后回头瞅向愀然色变的男人,“他说的是什么意思?”

虞月卓的回答是直接勾着她的腰到怀里,然后用轻功飞回了他们落宿的厢房,将她丢到床上,扒了她的衣服,然后像条狗狗一样在她身上嗅来嗅去。

“虞月卓,你是狗么?”

阿萌怒道,手忙脚乱地将被子扯过来掩住身体——即便该做的事情都做过了,但她还是不习惯让自己□在别人面前。不过很快地双手被人抓住按放在她头顶两旁,她就这么赤-裸裸地躺在床上,身体呈现在男人的目光之下。

昨天晚上太过疯狂,她的身体上布满了痕迹,一些吻痕与咬痕密集交错,就算是上了药,仍是有些变成了青紫的痕迹,看起来触目惊心。

可是这些痕迹落在男人眼里,却无异于逃逗,他的眸光变得幽深,舔了舔唇,沙哑地说,“他说你身上有别人的味道…”

“怎么可能?要有也只有你的!”阿萌断然反驳,然后发现自己说了什么后,一脸懊恼之色。

虞月卓显得很高兴,压□体将她困在怀里,吻了下她的唇,笑道:“确实如此,除了我,谁敢碰你我杀了他!就算是女人也不行!”又吻了她一下,“所以,以后就算是女人,你也离她远点。”

“…”

阿萌抽着嘴角,半晌憋出一句:“难道你连女人的醋也吃?”

“我不吃醋!”虞月卓一脸厌恶,“那种又酸又呛的味道谁会喜欢吃?你以后做菜可不能放醋,嗯,女人身上有醋味太臭了,你自己别去碰它。”

“…”

阿萌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

原来这男人…根本不懂“此醋非彼醋”。

你可以再纯一点么?

第二天,阿萌醒来后虞月卓并没有如昨天一般消失,知春也好好地呆在屋外伺候着,仿佛这两天没有发生什么事情。

招知春进来伺候她洗漱,等阿萌坐在梳妆台前,让丫环给自己绾发时,突然问道:“你没事吧?”

知春眨眨眼,满脸疑惑,“小姐,您说什么?”

看她那般淡定,阿萌反而觉得自己大惊小怪了,“昨天晚上的事情,我被绑走后你怎么样了?没有受伤吧?”她被绑架时,这丫头还在她身旁呢,不知道事后她有没有哭。

知春恍然大悟,手上灵巧地为她挽发,笑道:“没事啊,奴婢醒来时,就见到阎公子。阎公子说姑爷正陪着您,让奴婢不用担心。阎公子好厉害呢,他人长得美,琴又弹得好,武功高强,听说还是宫里那位神龙见首不见尾的琴师…”

听着自家丫环对阎离尘的推崇,阿萌只能__了,该说无知是福,还是说阎离尘此人太具欺骗性?特别是昨晚与虞月卓交颈缠绵时,虞月卓“无意”中透露出前晚她的违背本性的大胆放纵纯粹因某人的琴声所致时,阿萌对阎离尘是恼到了极点,恨恨地诅咒了他一把。

不过,阎离尘在阿萌心里也成为一个高深莫测之人,如玉的面容,神秘的琴音与莫测的武技,都让世人无法看透,也让人防备。

阿萌觉得,若非必要,她绝对不要再与阎离尘对上。

等她洗漱完毕,虞月卓让人端上早点,十分温柔地拉着阿萌入席用早点。

他的心情似乎很好,笑容十分柔和,整个人看起来风度翩然,让人的目光忍不住随着他而转。

相对而言,阿萌就像蔫坏的酸菜,浑身都酸疼,见到他的好心情,反而心情越发的糟糕。

她再也不要相信男人了,男人都是骗子!明明说好只摸不会碰她的,但结果呢?还不是将她折腾得最后昏迷过去?

默默地吃完了早膳——虽然时间来说,已经不算早了——虞月卓说带阿萌去看秋山特色之景,玉指峰。

玉指峰形似女人翘起兰花手里的形状,是以被世人冠上“玉指峰”之称,远远看去,湛蓝的天空下,洁白的云层之下,那山峰形成的兰花指…真坑爹,耸起的最高的两峰好像女人大小不一的胸脯,让阿萌看了只想爆笑,也赞叹大自然的不可思议。

“很好笑么?”虞月卓含笑问道。

“很好笑。”阿萌大方地说,至于好笑的原因——这么龌龊的原因她才不会告诉他呢。

虞月卓笑了笑,牵着她的手走过秋山风景。

今天的男人依然很温柔,还是那种会让她毛骨悚然的温柔,但她现在已经不会说些煞风景的话了,由着他向自己展现他的温柔体贴。

这个,大抵是昨天晚上悬崖边的谈情说爱吓着她了,突然发现与其被这男人拉去悬崖边表白,他这种让她毛骨悚然的温柔还是比较能接受的。

所以说,在阿萌心里,对某个男人的“恶”,有了一个更高深的认知,从而改变了应对策略。

看了玉指峰,两人慢慢地走在山林间,享受这一世界的阳光翠绿。

太阳渐渐变得严热,虞月卓望着远方,对阿萌说道:“该回去了。”

阿萌愣了一下,然后轻轻地应了一声。

该回去了,他们不是江湖人,不参与江湖事。不管回虞州城还是回京城,还有一大堆事等着他们。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恋介夕颜扔的地雷,谢谢,么一个~~

恋介夕颜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3-06-07 22:57:51

第41章

吃了午膳,他们便下山了。

下山的时候,阿萌倒是没有让人背,虽然石阶有些徒,从山顶往下眺望,目极之处给人一种山之高远的的意境,也让一些比较胆小的人担心会一个不小心失足摔下山,到时就玩儿大了。

所以阿萌禀着一向小心为上的原则,担心自己倒霉的体质让她一阵风吹来不小心踩空摔倒,走得十分的缓慢,悠然之间顺便欣赏一下沿途的风景,十分惬意。就是太阳烈了点,让人没法忍受。

一只修长的手拿了块帕子过来为她擦去脸上的汗水,阿萌抬眸看罢,呶了呶嘴,乖顺地任男人做出这种不符合时下大老爷们的铁汉柔情的动作,看在旁人眼里,是极为相亲相爱的一幕,已有一些同样上山的游人投以羡慕的目光,特别是一些女性,看了看丰神俊朗的某位将军,露出了羡慕而叹息的目光,然后对阿萌就是各种羡慕嫉妒恨了。

知春一脸骄傲的表情,不管姑爷怎么出色,都是她家小姐的。

符九沉默地站在一旁望天,不发表意见。

“不用如此小心,有我呢。”虞月卓将帕子揣回怀里,然后牵着她的手慢慢地走着。

“我习惯了。”阿萌淡淡地说,也许乌鸦嘴的代价便是她倒霉的命运,稍不小心便会发生各种意外,使得她从小到大三天两头的受伤,养成了她做事习惯慢吞吞及小心的性子。

虞月卓显然也记起小时候她的倒霉相,不由抿嘴一笑,牵紧了她的手,乐道:“有我在身边,你不需要如此小心,无论何时,我会护着你。”

阿萌看了他一眼,有些意味不明,但没有煞风景地去反驳。

俗话说下山容易上山难,果然下山花的时间比起上山时还少了一半多的时间不止。到了秋山脚下,爆布的声音隆隆作响,山脚下依然游人颇多。

走过了瀑布,阿萌看着河床上闪着漂亮光泽的雨花石,突然扯了下虞月卓的衣服,在他询问地看过来时,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我想去拾几枚雨花石作纪念。”她习惯了同他对着干,突然之间用这种类似撒娇的语气同他说话,实在是有些别扭。

虞月卓心情极好,捏了捏她的脸,然后在她惊愕的目光中,身体倏然而起,身姿轻盈落在河中央,脚尖一点水上泅开一个水晕,然后很快又疾退回她身边。这一系列的动作,不过瞬息之间,甚至有些人还未看清楚便结束了。

一只手摊在她面前,手心里有些水渍,还躺了三枚莹润如鹅卵石的雨花石,十分漂亮,阿萌一眼便喜欢上。

“够不够?”虞月卓笑盈盈地问。

“够了够了!”阿萌欣喜地接过,无视周遭反应过来的游人投来的惊奇佩服的目光,细细摩挲着三枚像鸽蛋一样大的雨花石,可能是刚从河里捞出来的,石子入手时感觉很清凉,连太阳的热度也去了几分。

此处是大楚皇朝远近盛名的风景名盛,来此游玩的不只有皇公贵族与寻常百姓,还有一些也是高来高去的江湖人士,是以刚才虞月卓炫的那手并没有惹起什么轰动,只是让一些目睹他身手的人赞叹多过惊奇。

阿萌把玩一阵,然后抬头对眼里略带得色的男人说道:“虞月卓,好像这是你第一次送我东西耶。嗯,虽然只是几颗从河里捞起来的石子,但挺漂亮的。”说着,举了举手中的石子,朝着某位将军又是一笑,娃娃脸精致可爱。

“…”

男人的得色僵在了脸上,那张俊雅的脸形成一种很奇怪的表情。

符九和知春同时低下脑袋,心中默默吐槽:小姐(夫人)不打击将军就不舒服么?

等上了马车后,阿萌仍在玩着三枚雨花石时,突然被人搂住,整个人坐到了男人怀里,男人低首与她额头相抵,四目相对,可以瞧清楚彼此的神情。

“回家后,我将将军府里所有的田产地契及库房的钥匙皆送与你。”虞月卓想了想,又道,“我自己也送给你。”

要送就送最大头的,这是虞月卓的想法。他连自己都送给她了,也算弥补了以前疏忽的不足了罢。想罢,男人心头继续得意,认为自己能想出将自己送给她,看她还有什么好挑剔的。

阿萌眨了下眼睛,然后嘴角抽搐。

所以说,这是某位将军的亡羊补牢,为时不晚?还是被打击得精神不正常了?

“不用了,府里还有娘和月娟,她们知道你将月娟的嫁妆都送了,不找你拼命才怪。”阿萌很理智地拒绝了,感动是有的,但感动之后现实让她认清楚一些事情,可不敢拿侨托大。“还有,你本来就是我的人了,送不送都没啥区别。”结婚了,就是自己的男人,阿萌已经将他圈为自己的东西了,所以有些理所当然。

“诶。”虞月卓显然没想到她会如此说,顿时双目发亮,忍不住低头咬了她的脸蛋一下,笑道:“原来我已经是你的了么?怎地我不知道?”

阿萌再次低首,作玩石子状,由着他自个乐去——虽然她真的不知道有什么好乐的,反而有些脸红。

“嗯,看来你的就是我的、我的就是你的,我也不用送什么了,反正我的都是你的了。”虞月卓说着,用一种将她揉进怀里一样的力度拥抱着她,“自然,你也是我的。”

“…”

阿萌挣扎半晌,没法挣脱他的怀抱,终于放弃了,他爱咋样就咋样。

过了会儿,虞月卓继续说道:“月娟的嫁妆自是已经准备,将军府不差她那点嫁妆。回京后,将军府就交给你了,你爱怎么折腾都行。”

许是自己打下来的东西,他最有权力处置,使得他分外地大方。曾经混过江湖的人,对那等名利富贵并不像正真的世家子一般看重,它们的存在只是给他更高级的一种享受罢了。

阿萌听罢,总觉得这话似乎有什么不对,而看他那有些漠然的神色,再一次肯定了他并不如外界传闻般待唯一的亲妹有求必应,甚至过于冷淡了。

阿萌不想纠结虞月娟这小姑子的事情,低头佯装不在意地玩着雨花石。不过虞月卓并不想她逃避,抬起她的脸含笑道:“既然你爱我已经爱到不行,我的东西也是你的东西了。我给了你这么多好东西,你是不是有所表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