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月卓很满意她此刻的听话,一把将她抱起就往室内行去。

迷离的神智遽然清醒,意识到他的意图,阿萌又挣起来,挥舞中的手拽住了一块布帘,叫道:“虞月卓,先喝醒酒汤!不然你今晚就不准上床!”见他低眸有些不愉地看着自己,阿萌明白他吃软不吃硬的性格,威胁这种手段他从来不会屈服,只得加了句话:“你若是喝了醒酒汤,呆会你要做什么我都依你。”

为了那么一丁点的可能,阿萌霍出去了,只盼着醒酒汤能让他清醒过来。

闻言,男人墨黑的眸子遽然发亮,灿若星辰。“此话当真?”

阿萌突然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感觉,但还是硬着头皮道:“这是自然。”

于是虞月卓很爽快地折回桌前,却没有如她所愿地将她放下,反而将她托起来,让她像个孩子一般臀部坐在他手臂上,让她不得不双手搂住他的脖子,免得一个不小心摔下来。而他另一只手端起桌上那碗还有些温度的醒酒汤,很豪迈地一口喝尽。

虽然他的动作十分豪迈,却不显得粗鲁,反而一举一动间,皆蕴含了一种贵族式的优雅,又有男性的洒脱自然,行动间如同天下间最自然的一景一物,很容易让人瞧得入了迷。

不过等他放下碗后,眉眼含笑抱着她往内室行去时,阿萌心中一紧,又开始紧张起来。

难道醒酒汤没用?

或者他也不算是喝醉,所以导致了醒酒汤没有用?

不知道现在逃还来不还得及…啊啊啊…问题是她逃得了么?

就在她各种担忧各种烦恼中,她被放到了床上,然后在她的瞠目结舌中,床前的男人慢条斯理地开始——脱衣服。

“等等,你要干什么?”心脏差点跳出胸膛,阿萌再一次明知故问,想阻止他接下来要做的事情。明知道没法逃了,但还是想垂死挣扎一下,不然实在是不甘心。

修长的手指正解着白色丝绸中衣的带子,动作格外地赏心悦目,一举一动给人一种诗意的感觉,总会在不经意间让人痴迷而不自知。而那凝望向她的眼神灼热得宛若具体化,一寸一寸地在她身上扫视,让她觉得自己已经被扒光光呈现在他的视线之下,哪里还有什么心情欣赏美男。

“自然是干我想干的事情。你不是说我想做什么都依我么?难道…”黑眸徐徐眯起,视线变得凌厉而凶残,笑容变得邪恶鲜活,看起来就像一个正在堕落的恶魔,英俊、邪恶又教人难以抗拒。奇特的声音微微拉长,像迷药一般温醇:“你要出尔反尔么?”

“…”

在她的沉默中,他身上的衣服被那双修长秀颀的手一一解下,慢慢露出了他修长光滑的身躯,乌黑的长发有几缕垂在胸前,与他俊雅白晰的脸形成鲜明的对比。视线往下,是比例完美的倒三角,没有半点赘肉,修长的双腿,看起来十分有力。

阿萌控制自己的视线不要随着他的动作总往下瞄,可是越想控制却越无法控制,例如他精瘦平坦的胸膛上的那两点颜色较深的男性-乳-头,例如他平坦的腰腹,例如在他暗白优雅的肤色对比下,腹下的那团黑色丛林太过显眼,连那垂在双腿间的东西也显得太过狰狞,与他高雅如月的外表极不相符,简直像是破坏了他完美的外形,但无形间又增添了几分男人的野性…

等见到那东西在她的视线中慢慢地抬头,形状越发的狰狞后,阿萌已经吓得跳起来了——这是她第一次打量这东西这么久,顿时有种胆寒心惊的感觉,难以想像自己以往是怎么容纳得下这东西的?往日时虽然也在白日里见过,但都是匆匆一瞥便过了,如何像今日他就站在床前,用一种灼热而强迫的视线阻止她移开眼睛,只能看着他慢慢走近…

在她有些惊恐的后退中,床前的男人却已经上了床,曲膝跪在床上,长臂一捞,便将她扯到了光-裸的怀抱里,在她微颤的唇上轻轻嘬了下,继续刚才的问题:“难道你要反悔刚才答应我的事儿?”

此时她被迫抬起脸与他四目相对,如何没瞧见他眼里的恶意,心知自己若说一个“是”字,止不定就给这男人借口惩罚折腾来折腾去了。但若是说“不是”,这个…好像他也同样可以为所欲为,只不过是经过她答应的…

进退不得!

不过,阿萌还是个比较看得开又识时务的,两种念头在心里转了一圈后,觉得自己还是做个言而有信的人比较好,于是很努力忽略他赤-裸的体魄及浓郁的男性气息带来的压迫性,一脸诚恳地说:“自然不是了,我说话算话的。”

说着,阿萌拉开他的手,然后很光棍地直接躺下摊平等蹂躏,表示她不会反抗。

“…”

这回轮到虞月卓满脸黑线地看着躺在床上硬邦邦的像根木头一样的某人,你以为直接摊平等蹂躏就行了么?还要主动配合啊喂!不然这样多无趣啊!

于是被弄得有些挫败的男人直接将她捞起,扒光,分开她的双腿让她跨坐在他的腰腹间,两人面对面,开始干一些邪恶的事情。

阿萌满脸通红地将脸埋在他怀里,任由他的双手在自己身上游走,十分温驯,没有任何抗拒。事实上,每当他表现得很温柔的时候,她一般都不会反抗他的,除了偶尔在他做得过份时忍无可忍地抗议外,大多数时都由着他去了。所以,她其实也不是讨厌与他做这种事情,甚至有点点喜欢吧——嗯,应该说,这种喜欢是建立在与他小时候在一起玩过的情义,所以才会允许他压。

就在她神游的时候,突然听到翻书的声音,阿萌猛地抬首,机械地转脸便见到摊在一旁的一幅避火图里,上面那一对用一种十分诡异的姿势肢体交缠的男女…

霎时间,什么温驯乖巧,什么意乱情迷都飞了,阿萌双手一撑,就要逃离这个变态的男人——如果他真正的敢尝试那种姿势,她明天绝对爬不起床!

与她成亲月许,虞月卓自然摸清了她的肢体动作,她光溜溜的小屁股微抬,就知道她要做什么了,环在她腰肢上的手一紧,直接将她禁固在怀里,让她动弹不得。

“你跑什么?”虞月卓好笑地咬了下她的耳坠,感觉到她的身子有些哆嗦,继续暧昧地舔了几下,沙哑的声音格外诱人,“你不是答应我做什么都行么?”

“…但是不是做这种啊?我的腰会扭伤的?”阿萌欲哭无泪。为毛这男人仍是这么喜欢探索一些春宫图上的诡异动作呢?那真心不是人类的极限能做出来的动作啊喂!

虞月卓伸手在她光滑的腰间捏了捏,温和地说:“怎么会呢,这小腰的韧性好着,我保证它明天都会好好的。”

“…”

然后,在她的抗议无效中,她被推倒在床上,身体被折成一个羞耻的姿色,屁股高高撅起,一个粗硬的东西从身后抵住她双腿间的秘密入口,蹭了几下,便长躯直入,撞得她一个趔趄,差点往前扑去,箍在腰间的那只大手及时地将她拉回,这一下,使得两人的下-身衔接处撞得越深了。

她忍不住惊喘出声,每回他进去时,都被撑得有些难受,可是经过一段时间的学习,这男人已非昔日阿蒙,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看多了避火图学来的技巧,进进出出的冲撞中,大手对着她身体的敏感点又捏又揉的,让她再也压抑不住理智,身体只能随着他摆动,快-感也来得又急又猛,瞬间将她淹没,只能紧紧揪住身下的被褥,免得自己忍不住因为太多的快-感哭出声来。

很快的,她又被迫换了个姿势,神智开始迷糊起来,只知道在他将她揽入怀里时,紧紧地抱住他的身体,呜咽着承受他越来越快速的撞-击占有。

虞月卓看着身下的人,还有那令人炫目的嫩处绞含着他的巨物,随着进出不停地吞吐着,那视觉是刺激而又诱惑的,使得他的欲望不歇反而更强烈了,动作有些失控地狂野起来,每一下都凶狠地推进她身体的最深处,直折腾得身下之人惊喘连连,白玉一般的身体更是战栗起来,仿佛如承受不住般地开始抽泣啼哭,声音绵软妩媚,与平时的冷静淡然极不同。

突然间心坎里溢满了难以言喻的满足柔情,这是只有他才能发现的一幕,也只有他才能让她露出这种表情,柔弱而纤细的少女,在高大的男性的体魄下,婉转承欢,失声哭叫,让他希望她一直一直发出这种迷惑他的理智的声音…

直到那种毁天灭地一般的快感从相接处漫上脊椎,直抵头皮神经,才让他不再折腾她地发泄出来。

等终于从那情-欲之事挣脱开来,虞月卓翻身换了个姿势,让可怜的某人趴在他胸口抽泣着,却没有将半软的巨物退出她的身体,像吃饱喝足的狮子一般懒洋洋地抱着她休息,以便进行下一场“战事”。

好不容易那种战栗的感觉抚平,阿萌抬起雾蒙蒙的双眼看了他一眼,嘴巴一扁,又想哭了的模样,但到底没有掉眼泪,困难地动了动身体,很快地发现原来体内还有个怪兽没有出来,更糟糕的是,她这么一动,仿佛唤醒了一头可怕的怪兽,开始张牙舞爪地抬起了身体,一点一点地将她填充塞满…

在她的惊愕中,又一次天眩地转,然后整个人被压在身下,特别是被迫张开的双腿间因为对方用力下沉,使得那巨物更是往体内深处钻去,撑得她眼角又开始泛红了,精致的娃娃脸添了几许媚色。

男人粗重而灼热的呼吸在她耳畔轻笑,“别急,咱们有一个晚上呢…”

“…”

然后,没给她喘口气的功夫,又开始狂野地律动起来。

一整夜的时间,阿萌被沾了酒后性格大变的某位将军变着花样折腾着,到了最后,什么羞耻都丢了,只能凭本能地回应他的痴缠,直到天快亮时,她终于撑不住地迷迷糊糊地睡下去,再也不理会某个男人是不是要奸-尸了。

这一回的折腾,阿萌自然是在床上躺了两天才恢复些气色,可见某位将军喝酒后将她折腾得多厉害。

而让阿萌咬牙切齿的某位将军,酒后胡闹一通,隔日起来没有丝毫萎靡不振,反而神清气爽,迎人便是满脸高雅温和的笑意,告诉别人他的好心情——可不是好心情嘛,这回他终于满足了一次,再也没有因为某个半途体力不济而损了兴致之类的。

而面对她的指责,某人很无耻地将之推到了醉酒上去,甚至还很无耻地凑到她耳边问她,中途不是很舒服么?下次再来一回…

阿萌心里破口大骂:OO你个XX,下次再让他喝酒,她就跟他姓了!

不过再大的气在那男人放□段为她上上下下忙碌,甚至为她推拿酸乏的身体,温柔地哄她时,很快便去了大半。

阿萌木然地被某人抱在怀里蹭着,心里叹了口气。

她果然是个没志气的,这么轻易地就被对方给哄住了。

虞月卓很快又回军营了,又开始忙碌起来,然后开始三天两头不回来,每次回来便是三更半夜。

而阿萌躺了两天,又懒洋洋地窝了两天养精畜锐后,身体终于恢复了活力,开始蹦跶起来。小姑子虞月娟被她哥禁了足,婆婆姚氏又是个不管事的,将军府里一下子成了她的天下,日子过得那叫一个滋润~~

这是千金都换不来的享受啊~~

不过没给她蹦跶得太高兴,姚青青上门了,还捎带了个人。

第 54 章

阿萌这些天来吃好睡好玩好,某位将军大人已经三天没有回家了,不止没有让她感觉到失落什么的,反而过得十分滋润,心里不禁阴暗地浮现一种将军大人如此不回来也没关系的念头。

所以,过得太过滋润的人连老公都可以抛,何况是好姐妹的事情呢?

丫环过来告诉她姚青青过来的时候,阿萌正躺在葡萄架下的躺椅上,吹着微薰的风,吃着美貌的丫环削好的水果,姿态悠然而自得。那一副悠闲自在的模样,教来人看了心里头恨得牙痒痒的。

“阿萌!”

磨牙的声音响起,声音里的幽怨浓重得快要具现化了,使得葡萄架下伺候的丫环都有些发抖,抬眼望去,就见穿着一身青色衣裙的少女怒气冲冲地走过来,后头还是一个穿着素色钗裙、面容清淡的女子。

阿萌坐起身,有些惊讶地看着似乎很生气的姚青青,等见到不远处施施然走来的女子,登时瞪大眼睛,惊喜地说:“阿颜,你几时回京的?”

容颜朝她微微一笑,眉眼清淡,声音轻慢悠然:“有几天了。”

阿萌起身,朝许久不见的朋友笑了笑,然后将面带怒容的姚青青往怀里一带,抱抱娇俏的少女给她顺毛。果然,在她的拥抱下,本是生气的少女脸蛋有些红,最终自己绷不住了,只能娇嗔地瞪了她一眼,终于不再那么生气了,然后温驯地由着阿萌拉着她坐在丫环搬来的凳子上。

阿萌抿嘴偷笑,姚青青容易炸毛,但也容易顺毛。从小到大,只要她笑眯眯地亲近一下,再大的气也消了。当然,从这也可以看出,她们之间的感情的深厚。

只是,她们姐妹情深看在一旁的知夏眼里,开始为自家无知无觉的小姐担心起来,觉得小姐又开始挑战将军的“承受力”了,小心将军知道会生气的啊喂!

容颜也坐在她们对面,淡淡地看着坐在一起亲密微笑的两名女子,神色依然轻轻淡淡,但眼里却多了几分闲适轻松,看起来多了几分人气。

等丫环上了茶后,阿萌挥手让她们退到院子外候着,不需要她们在场。

“青青你怎么现在才来?我都等了你好几天了哩。”阿萌端着茶盏吹了口气,率先表明自己的态度。

姚青青喝了口气,然后傲娇地哼了一声,埋怨道:“我让人过府里来给你传话,可你每次都不在府里!说,去哪里野了?”

阿萌有些愣,微微蹙眉,“怎么可能?我一直在府里啊…”

姚青青鼓起腮帮子,“我的丫环回来时就是这么说的,这可是你们管家亲自说的。”

听罢,阿萌倒是沉默了。她倒不是怀疑姚青青说谎,而是觉得若这话是管家亲自说的,那么定然是有人授意的,用脚趾头想都知道能让管家这么说的人,除了某位将军不作他选。至于虞月卓为何让管家将上门的客人都拦了,她大概可以认为,应该是那个男人不希望有人打扰她歇息?或者是他的醋劲大到不能容忍她与某些人过于亲密交往——例如曾经与她笑闹时刚好被他瞧见的姚青青…

这些想法只是转念间,阿萌自己都有些囧了,不过倒是很快安抚仍是有些生气的姚青青,“别气了,我那几天身体不适,所以闭门谢客,可能是管家会错了意,便说我不在吧。”

姚青青瞅了她两眼,又将她上下打量一翻,慢慢地说:“看你精神饱满、脸若飞花的惬意模样,连我都要嫉妒了,实在是瞧不出你哪里身体不适了。”若是阿萌真的生病了,姚青青估计会第一个急得跳脚,但她今天来时,一眼便见到脸色粉嫩嫩的某人那副精神惬意的模样,实在是无法昧着良心为她担忧什么的。

所以,这才是令她最生气,是以一见面就怒气冲冲地杀过来了。

闻言,阿萌心里万分苦逼而忧伤,她能告诉个未出阁的姑娘她的身子不适是某人胡闹了一晚才导致的么?那多丢脸啊…

“因为我好了嘛~~”阿萌笑眯眯地说,又抱了抱少女柔软香馨的身子,笑道:“刚好你今天来,我也同你说说靖王府三公子的事儿吧。都过了这么多天,相信你也很急了~~”说着,促狭地眨了下眼睛。

果然此话一出,姚青青的注意力很快转移了,脸蛋染上红晕,有些结结巴巴地说:“我、我哪有很急,你别胡说!”说着,忍不住又看了眼周遭,生怕被别人发现自己竟然恬不知耻地打听未妻夫的事情一样。

见她那模样,阿萌噗哧一声笑起来,连一旁看着她们笑闹的容颜也忍不住勾了勾唇角。

在姚青青的怒目下,阿萌详细地将那天在肃王府里巧遇楚君弦、且偷听到他们的话的内容一一告诉她,让她自己去消化分析。

姚青青在阿萌等人面前是大大咧咧的,但也仅止于在几个人面前,事实上她作为姚府的长房嫡女脑袋可不傻,相反虽然年纪比阿萌小,但若说起宅斗持家这些事儿,阿萌是拍马也赶不上姚青青的。

那天偷听到的事情,阿萌觉得有必要让姚青青知道,毕竟她的未婚夫可是给别的女人觊觎了,这种事情总要让她心里有个底先。而且阿萌之所以不想隐瞒姚青青,是因为她觉得楚君弦的态度十分可取,那卢兄及黄兄什么的,反而心思诡秘,若姚青青嫁过去,楚君弦仍与他们交好往来,那些人要搞什么小动作,姚青青也好有个应对之策。

见姚青青在一旁沉思,阿萌也不打扰她,看向安静地坐在凳子上喝茶的女子,关心地问道:“阿颜,先前听青青说你失踪了,没事吧?”

容颜抬头望她,被那种轻轻淡淡的视线一扫,阿萌突然觉得自己问了个蠢问题,若她有事的话,也不会坐在这里了。当然,也可以理解为,这是容颜那种太过寡淡的视线给她造成的错觉。

“我没事,只是有个长辈去逝了,我去给她上支香罢了。”容颜默默地将手中的茶杯放下,神色有些黯然,“她是我在这个世界里唯一的长辈了,她不在了,我…”

阿萌默然,久久憋出一句:“对不起。”

不过,容颜这话让她觉得有些怪异,若是按她这么说的话,京城的容家原来在她心里不算什么吧,怨不得不管容家怎么对她,她都没有在意过。看来姚青青生气容家的不公正对待什么的也算是白生气了。

“不过,阿颜之所以会一去差不多一个月,也是有原因的。”姚青青突然插嘴道。

阿萌转脸看她,发现少女一双眼睛亮亮的,是愤怒的代表。

“怎么了?”

“阿颜说,她被个变态囚禁了!”姚青青气愤地说,“不知道哪里来的变态,竟然说要挑断阿颜的手脚筋脉,让阿颜差点成为废人。若不是阿颜机警,阿颜可能就回不来了!真是岂有此理,简直是没有王法了,普天之下竟然有这等无视王法之人,连宫里的医女也敢囚禁…”

姚青青愤怒地骂着,阿萌从她的话里分析有用的信息,当事人容颜从一旁的果盘里捡了一颗青桃子,慢慢地啃起来,有点像松鼠啃松果的模样。

等姚青青骂得爽了,阿萌贴心地给她倒了杯茶让她补充水份。

“那阿颜现在没事了吧?身体可有损伤?”阿萌继续关心地问。

容颜摇头,“我现在在这里。”

阿萌嘴角微抽,说话不要这么简洁啊,姑娘。

姚青青瞅着她,又一次插嘴道:“阿颜说了,她将那变态药翻了,并且扒了他的衣服然后大摇大摆地走了…对了,那个变态是男的哦~~”

“…”

阿萌汗颜:__!青青姑娘,你那兴奋的表情算神马啊?这些话不应该是个未婚姑娘说的吧?

了解了好友的近状,知道她没事后,阿萌心情也放心了。

难得三人聚在一起,阿萌希望留她们下来用膳,不过容颜要回医女局,姚青青也要回姚府去参加家宴,所以并未久留。

阿萌心里有些可惜,但还是表示理解。

其实嫁人之后,远比嫁人之前舒服多了,虽然虞月卓虽然爱欺负她,但大多时候将她宠得不行,在这将军府里她就是老大,就算将天捅破了,估计那男人也不会生气,反而笑眯眯地帮找工具。虞月卓不在家,现在将军府里她最大,给了她很多权限让她可以做很多事情,也不像以前束手束脚的,太过滋润的日子,让她难免生出了很多想法,自然也愿意与一些亲密的姐妹聚在一起聊天喝茶。

丫环又端来了一盘新鲜的疏果,阿萌挑了枚皮青肉脆的李子,开始欢快地啃起来,边啃边听姚青青眉眼飞扬地说着京城最近的八卦。容颜原本也啃着桃子倾听的,不过见到阿萌啃了颗青李子,又扒来一颗啃后,有些若有所思。

姚青青喝了口茶润喉,见到阿萌已经吃了半盘的李子了,不抽得挑眉说道:“阿萌,你吃那么多李果,不觉得酸得倒牙么?”

“没有啊,这果子不算太酸。”说着,阿萌吐出果核,又拿了一棵果子啃着。

姚青青顿时佩服,往日阿萌虽然对这种脆中带酸的水果也爱啃,但吃多了会倒牙所以也适量,可今天,一颗接着一颗,看模样还很欢快,让她觉得牙齿都酸起来。

“许久没给你们检查身体了,不如现在都给你们把下脉吧。”容颜突然说道。

阿萌与姚青青听罢,没什么异意。自从她们与容颜相识开始,每次见面容颜都会为她们把脉检查她们的身体是否健康,久而久之,这习惯就留下来了。说来,阿萌现在的身体会这么健康,也有容颜的功劳。

阿萌招来院子外的丫环,让她们端来清水各自净手,又用干毛巾将手擦干后,便伸出手腕给容颜把脉。

容颜先给姚青青把脉,很快便放开手,表示一切健康。然后轮到阿萌时,时间却有些久,让原本有些没心没肺的姚青青都不觉紧张起来,反观某位当事人,眨巴了下眼睛,然后觉得嘴巴又馋了,摸了颗青桃子开始啃起来。

姚青青瞅瞅目光沉敛的容颜,再瞧瞧正呆萌呆萌地啃着青桃子的某人,差点一巴掌拍过去,心里有些恨铁不成钢,都什么时候了,还摆出这副呆萌的样子,根本没放在心上,看得也太开了。

阿萌的性子识时务,对事情看得很开,这些都是她的忧点,所以对容颜这次把脉有些久并未有什么感觉。不过,当她看到容颜用一种悠远而诡异的目光盯着她,用轻慢的声音宣布她自己的发现时,没有防备之下,噗的一声将口里啃成渣正准备咽下去的青桃子喷了出来,刚好喷到姚青青因为担心而凑过来的脸上。

“哎呀,脏死了脏死了!阿萌你真没风度!”

姚青青跳了起来,用帕子猛地擦着脸,擦着擦着,突然意识到什么,猛地扭头看过来,差点因为动作太生猛而扭到自己的脖子。

阿萌这回真的是傻呆呆地瞧着容颜,怀疑自己听错了。

“什么?怀孕了?”姚青青尖叫一声,很不淡定。

姚青青这声尖叫也将院子外伺候的丫环给惊得差点跌倒,惊疑不定地看着葡萄架下的三人,心里默默地在想着姚家小姐说的这“怀孕”的人指的是谁。容颜是宫里的医女,现在还未婚配,也未到放出宫的年纪,宫里的管事姑姑管得严,是不可能怀孕。姚青青是个未出阁的姑娘家,依姚府的严谨家风,更不可能出这种事情,那么…

容颜淡淡地收回手,为阿萌将袖子拉下,淡淡地说道:“嗯,这确实是喜脉,有一个月左右了。”

姚青青终于确定了,顿时一愣一愣的。

而阿萌也确定了,顿时纠结又有些欢喜…哎呀,这种复杂的心情估计是每个女人听到自己要做妈妈时的特有的心情吧,一言难尽啊。

“真、真的么?”阿萌再一次确认,见容颜点头,突然高兴起来。

不只阿萌高兴,伺候阿萌的四季丫环也高兴,虽然她们高兴的重点不同,但对阿萌的怀孕都致以十分的开心。

阿萌怀孕这消息经确认后,如长了翅膀一般传遍了将军府。

姚氏听到下人的报告,几乎喜极而涕,吩咐了丫环好生照顾后,赶紧去祠堂里给虞家列祖列宗及死去的丈夫上香,告诉他们虞家有后了。

管家与秦嬷嬷听罢,对阿萌更是上心了,马上过来给阿萌请安。